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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散尽还复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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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越嗤笑:“易容术学得不怎样,倒成日喜欢扮来扮去,你以为他们看不出来?”

金还来不在意:“看出来又怎的。”

金越挑眉:“你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金还来道:“这才有意思。”

只是有意思?金越冷笑,对于金还来易容术略逊的问题,他倒认为不重要,因为易容术不仅要求相当好的眼力,还要细心与耐心,所以男人学易容大多不如女人。



夜,在人们的意识里,是宁静且神秘的,甚至还有点诡异,然而它却是小偷的天下,火光熊熊,四方坛主舵主和总坛有脸的人物都齐集在厅上。

黑色披风闪现,金还来手持玉笛,翩翩出场。

效果是轰动的。

所有人同时望向美男玉护法华云峰,华云峰也忍不住伸手摸自己的脸,方才都还在纷纷揣测新教主是男是女长啥样,如今可全都傻眼了。

金还来大模大样坐下,饶有兴味地开始欣赏他的属下。

四大护法里除了银护法郑娇娇是个女的,擅于易容,其他三个都是男的,钱护法尹飞,四十岁左右,擅长暗器,性子略直;长小胡子的是财护法岳一平,最喜使毒,为人圆滑世故;而玉护法华云峰则是教里出名的美男子,不足三十岁,目前除了教主,数他轻功最好,此人平生喜欢卖弄风流,四处攀花折柳,教中出色的女人大多着过他的道。

除了借别人的脸,金还来对美男兴趣不大。

那银护法还算美女一个,估计是惦记昨日无故被教主打的事,垂着头,模样楚楚可怜,使他略觉内疚。

旁边金越也老着脸皮当没看见,咬牙切齿继续仪式,堂堂教主无缘无故动手打女人,传出去笑话了,混小子!

金还来打呵欠。

突然,所有人都站起来,恭恭敬敬朝上头行礼。

做什么?金还来醒过神,这才瞧见那块巴掌大小、镶满明珠宝石的金光闪闪的令牌。

金越双手托令,沉着脸:“此乃金四海祖师亲传下来的千手令,见令如见教主,即日起,你金还来便是千手教第十一代教主,还不接令!”

金还来站起来,双手接过。

“请教主训话。”众人再次拜下。

金越冲他点头。

训话?金还来颇觉郁闷,想了半日,才咳嗽两声,抬手,变作美男玉护法的嗓音:“本教主要训的话,都在教规上,别的,没了。”

众人傻。

“坐吧坐吧。”金还来不耐烦,自己先坐下了,原以为接个令牌就行,哪想到这么多规矩,老家伙故意整我是吧,不早说要训话,害本教主出丑。

原来这位新教主是寡言之人,众教徒铭记于心,坐下。

钱护法尹飞终于皱眉,站起来拱手:“属下有一事不明。”

金还来挑眉。

教主没叫说,尹飞只好自己开口:“教主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金还来莫名:“教主一定要真面目示人?”

这原本是很简单的疑问句,但由于众人已习惯了前教主金越的说话方式,所以当此话从新教主大人嘴里说出来,尹飞就自动理解成了不满和挑衅,再也不敢多说,默然坐下,旁边财护法岳一平幸灾乐祸,笨蛋,新教主才来,怎么着也得摸清脾气再说话,这不,碰钉子了吧。

新教主不好伺候啊,不以真面目示人,必定为了便于监督,今后办事可要格外小心了,众教徒都不作声,厅上一片寂静。

哪知此时,金还来却突然想到什么,跳起来:“本教主要加一条教规!”



加教规?众人面面相觑,这位新教主从外貌到行动,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钱护法尹飞又忍不住站起来,沉声提醒:“教主此行怕是不妥,我千手教教规乃是历代教主修订而成,岂能擅行增减?”

金还来坐回去:“历代教主不也是教主,他们能改,本教主就不能?”

毫无疑问,尹飞又将这句简单的话进行了复杂理解,结论是这位新教主脾气不好,句句带刺,于是默。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日就增加教规,分明是要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你自己撞上去找抽呢,财护法岳一平暗笑,站起来圆场:“教主说得有理,尹护法也太顽固了些,这教规虽是历代教主订下,但时过境迁,教主也并非要擅行修改,不过是加一条罢了,又有什么要紧。”

果然和介绍一毫不差,这财护法比别人都圆滑识相,金还来暗笑:“你记下。”

得新教主赏识,岳一平大为得意,立即挥手叫上笔墨:“不知教主要加哪一条?”

金还来点头:“我千手教富甲天下,今后只有我们骂别人穷的,若有人胆敢骂我们,哼哼……”冷笑两声:“你们就看着办吧。”

众教徒瞠目结舌。

岳一平搁笔,擦汗,开始思考,怎样才能把“看着办”所包含的内容阐述得更加确切明白具体。

半日。

岳一平重新提笔,详细请示:“敢问教主,这条教规加在哪里最妥?”

金还来随口道:“加在第十条后头算了。”

岳一平大惊。

全教上下默。

徒弟丢脸,金越也觉面上无光,心里暗骂,无奈这烂摊子还是要收的,于是重重地咳嗽一声:“千手教教规现有九条,教主的意思,这便是作第十条了。”

众人素来畏(书)惧(网)金越,如今退位,余威犹在,因此没人敢笑,一个个都垂首,面无表情。

岳一平左手不停擦汗,右手提笔默默记下。



仪式完毕,众人散去,金越破天荒的既没骂也没出手,只是背着手站在那里,饶有兴味地看着金还来。

金还来叹气:“你要骂就骂吧,我记得教规有十条的,不知怎的它就变成了九条。”

金越道:“这五年,你有没有看过两次教规?”

金还来噎了噎:“些许小事,你老人家也打听得这么清楚。”

金越道:“我打听的事多了。”

“你还打听什么?”

“于夫人死了。”

金还来没听清:“什么。”

金越笑:“淮安城于公子的夫人,姓文,死了。”

也不知听明白没有,金还来“哦”了声,站起来伸个懒腰,看看门外:“离天亮好象还早。”

金越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虽说你答应过我,但这次可以破例……”

金还来摆手:“我不去淮安城。”

金越不再勉强,缩回手:“算了,你这几日才上任,也该多多熟悉教中事务,闲时再琢磨下这七草引的解药吧。”

金还来愣了愣,脸色大变:“你给我下了七草引!”

金越点头。

金还来忍怒:“你用的哪几种草?”

金越摇头。

知道问不出答案,金还来无奈:“我还有几天?”

金越笑得愉快:“三日毒发。”

金还来又叫:“三日!这么多草,我怎么试得出来?”

“以教主的能耐,三日该嫌多了才是,”金越转身,大笑而去,“老夫的手段如今已不比你高,若在平时,你也断不会中的,怎的今日反应这么慢。”

金还来瞪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老家伙,这是最后一次!”



溪畔枝叶微动,抖下几点清露,水流潺潺,发出泠泠的声响,月影仿佛在水中游动,泛着冰冷的光芒。

硕大的黑色披风紧紧裹在身上,他整个人就像只缩着翅膀的蝙蝠,就这么抱着膝,一动不动坐在溪边大石上,望着水中月影出神。

水中月,梦幻般的美,却永远捞不到。

没有细细追究她的死因,五年,他从来没有打听过这些消息,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因为他只是金还来,是千手教的新任教主。

我有将来,却没有过去,因为我把它忘了。

取出酒壶,一口一口,他一共只喝了三口,然后缓缓抬起手臂,看着酒从壶中流出,变作细细的一缕,泻入溪中,溅起小小的水花,荡开一圈圈波纹。

依稀有醉人的芳香,人好象也醉了。

酒尽,他扬手将壶远远掷出,然后扯了扯披风,埋首,仿佛整个身体都要缩进披风里去。

左后方传来细微的声响,有人走近。



这点小动作岂瞒得过堂堂千手教教主,金还来没有动,继续保持埋首抱膝的姿势,心里却不停冷笑,普通百姓是不会半夜三更跑这种地方来装鬼的,哪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敢动金大爷的主意,男的杀,女的吃了!

半晌,不见动静。

那人应该就停在离他不足三尺的地方,没再靠近,似乎在小心翼翼地观察他。

许久的沉默。

没有回头,金还来却知道,那必定是一双明亮的毫无恶意的眼睛,因为他感觉不到半点杀气。

金还来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被人偷看,一点也不喜欢,只要一想到那可能的窥视的眼神,他就忍不住发怒。

于是,他不准备再客气了。

几枚暗器在手,眼看就要送出去,就在此时,身后终于传来了一个轻轻的、软软的、略带着迟疑的声音。

“你是饿了吗?”

初识小朋友

尽管已认定普通百姓不会半夜乱跑,但堂堂金大教主绝不会主动出手用暗器攻击女人,所以听到那个清澈的、小心翼翼的声音之后,金还来及时找回了自己的风度与身份,硬生生将暗器收住。

回头。

真的是个女人,只不过这女人实在太嫩了点儿,个子太小了点儿。

但是这么个小不点儿,竟长着那么大一双眼睛!

月光下,整齐的刘海完全盖住了眉毛,露出一双大而圆的眼睛,明亮,清澈,似乎还闪着星星点点的光泽,一副机灵的模样,目光带着许多好奇,还有几分畏(书)惧(网),就像一只小猫见到新鲜事物,想碰又不敢碰,于是伸爪子慢慢试探。

待留意到她的打扮,金还来顿时无语,尚未及笄,也就十三四岁模样,这根本就是个小丫头嘛!

小丫头倒背着手站在那里,歪着脑袋专注地打量他,见他回头也有些受惊,稍微往后挪了挪,小脸映着月光,清丽可爱。

金还来皱眉,他厌恶那双眼睛。

已经很久没见到那样的眼睛了,纯洁,干净,明朗,仿佛白日的阳光,照得他无处遁形。

金还来不喜欢这样的眼睛,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在裸奔,他恶意地想,要是把它毒瞎了,这丫头会变成什么模样?

很快,他沮丧地记起了教规,这丫头明显不是武林中人,堂堂教主也不能动她。

于是他转回脸,滚吧,本教主当你是空气。



小丫头显然不会看脸色,站原地不动。

金还来忍不住了,他还没笨到以为小丫头是和自己有共同爱好,所以喜欢夜里乱跑的程度,至于她半夜三更独自出来的原因,而她的家人为什么不管,诸如此类问题,他懒得去想。

他只是忍怒回头:“你在这儿做什么?”

感受到语气的不友好,小丫头瑟缩一下,莫名其妙看了他好半天,才撇撇嘴:“你在这儿做什么?”

忘了这里不是千手教,如今小丫头都敢这么嚣张,金大教主噎了噎,转过脸不再理会,算了,本教主大人大量不和小朋友计较。

半晌,有人走近。

金还来又要忍不住发火了。

“你是不是饿啦?”一只小手伸至跟前,手上托着块东西,带着股熟悉的清香味。

金还来愕然。

小丫头扑闪着大眼睛,轻声道:“我带了桂花糕。”

金还来颇觉不耐烦,抬手正要推开,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小丫头已经失去等待的耐心,拉过他的手,将糕放到了他掌上:“我还有呢。”

旁边石头上铺着块白手帕,有好几块糕。

小丫头挨着他坐下:“这是桂花糕,很好吃的。”

瞧瞧手上的糕,做得并不算精致,就是普通外卖的而已,金还来嗤笑,本教主什么点心没尝过,稀罕区区一块桂花糕?

他冷冷丢回去:“不饿。”

哪知此话一出,肚子居然很不配合地“咕咕”叫起来。

金还来简直想把自己拍死,妈的这一天只顾传功练功,然后又玩即位仪式,倒忘了吃东西,如今堂堂教主竟在小丫头跟前丢脸。

小丫头果然笑起来,声音如铃铛。

金还来越发尴尬,做凶恶状:“笑什么!”

小丫头立即收起笑,眨巴两下眼睛,将糕塞到他嘴里,安慰:“不怕,我请你吃的。”

明明能躲开的动作,鬼使神差,金还来居然配合地张嘴咬住,一时叼着糕无语,算了,本教主吃你的糕那是赏脸,今后赔你一篮就行了。

味道好象还不错……



看着他乖乖吃糕点,小丫头高兴,问:“你叫什么名字?”

金还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丫头振振有辞:“你吃了我的东西,总该让我认识吧。”

果然是吃人嘴软,金还来叹了口气,侧脸看她:“我是小偷,你怕不怕?”

小丫头愣。

金还来挑眉。

小丫头回神:“我才不信。”

“我真的是小偷,天天偷东西的,”金还来丢下桂花糕,冷笑,“你看,我吃了你的糕,怎么会骗你。”

确认他不是说谎之后,小丫头想了想:“那你肯定是最差劲的小偷。”

什么!金还来目瞪口呆,倍受打击,什么叫最差劲的小偷?我是堂堂贼王!

“谁说我最差劲?”

“你若是偷得到东西,怎么会饿得躲在这儿哭?”

金还来怒:“谁说我哭了!”

小丫头撇嘴:“你就是哭了。”

“你……”金还来居然有些着恼,指着自己的眼睛,“看看,哭是要流眼泪的,你瞧我有没有?有没有?”

“我看看。”小丫头果真拿手摸他的脸。

小手很纤细,也很柔软,摸在脸上滑滑的很舒服,金还来居然有些走神,她整个人凑得很近,带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仿佛桂花糕的清香,又好象不是,一张小脸也显得格外清晰,小小的嘴,秀气的鼻子,金还来暗想,这丫头再长大些肯定是个美人,话说回来,其实这身体也不算什么小丫头吧,该有的都差不多有了……

正在不纯洁地乱想,那只小手突然缩了回去。

小丫头心虚地移开目光:“你……”

金还来莫名:“怎么?”

“你长得很好看啊。”小丫头抿嘴,垂着眼帘,竟有点不好意思。

听到这句话,金还来那点不轨之心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反倒哭笑不得,把我这张英俊的脸摸遍了再来这么一句,这是,被个丫头吃豆腐呢!

小丫头很不解:“奇怪,我刚才明明看见你哭,男人饿了也哭的。”

金还来道:“谁说我饿了?”

小丫头指证:“你不饿,怎么会吃我的糕?”

证据确凿,金还来无话可说,同时清醒过来,金大爷是谁啊,堂堂千手教教主,居然和一个小丫头较真,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他郁闷地摸摸脸,没占到便宜,还被吃足豆腐,切!



“谁说男人饿了就哭的?”

“我奶娘说的。”

金还来差点喷:“这样啊,你见过男人哭?”

小丫头得意地扬脸:“当然,我弟弟饿了就哭。”

金还来挫败:“你没见过别的男人?”

“还有我爹,别的……只远远见过,”小丫头也很丧气,“我爹不让我出门,你看,我只好每天晚上偷偷跑出来,想不到今晚你比我先到。”

她指指身下的大石头:“这是我坐的。”

这是埋怨本教主抢了你的地盘?金还来哭笑不得,吃了人家的糕,他决定好心劝告:“你这么乱跑,遇上坏人怎么办?”

“这里没有坏人。”小丫头不听。

金还来懒得多说。

小丫头想了想,问:“你为什么要做小偷,没钱吗?”

金还来全身一僵,目光倏地冷下来,呵,这是说我穷呢,本教主刚刚才加了新教规,你偏要撞上来,那就怪不得我了,可惜这么好听的声音,要闭嘴一年……

然而还是迟疑了那么一下。

小丫头突然站起来就跑:“你等我。”

眼见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中,金还来总算回过神,微微吐出口气,侧脸看流水,要追上去执行教规实在太容易了,但他没有,因为他觉得有点累,不想再动,而且堂堂教主追着欺负一个小丫头似乎有失身份,或者说,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去追。

算了,今天是本教主即位的大喜日子,放你一马,别再叫我撞见。



可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小丫头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真的跑回来?金还来看看旁边的桂花糕,恶意地笑,果然是祸躲不过啊,本教主大发慈悲有心饶你,你自己要回来,能怪谁?本教主也请你吃块糕。

正想着,小丫头已跑到面前,双手将东西递给他:“这些够了吗?”

一捧碎银子。

金还来愣住。

小丫头将银子全丢到他怀里,开心:“够买好多桂花糕了,我只有这些,不过我还可以找我爹要,你要是饿了,就来找我吧。”

切,明珠翡翠本教主扔了不下一万,稀罕你这点破银子!金还来很想抓起来丢回去,可那手终究是抬不起来。

小丫头坐到他身旁,安慰:“你放心,我家有钱的,你今后可以去我家偷。”

金还来张张嘴巴,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丫头傻了吧!

他深深吸了口气,严肃地问:“我是小偷,你不怕?”

小丫头奇怪:“我为什么要怕?”

金还来笑笑,不语。



一时天空地静。

小丫头问:“你怎么也到这里来?”

金还来沉默许久,道:“因为我喜欢的人死了。”

小丫头理解地点头:“那你一定很难过吧?”

“不知道。”

“我也很难过。”

金还来莫名:“你?”

小丫头撇了撇嘴,垂首,俨然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我喜欢的人也死了。”

金还来喷了。

分明是个既悲伤又沉重的话题,哪知竟听到这么有戏剧效果的话,金还来心情顿好,大笑:“我说,小丫头,你喜欢谁?”

小丫头抬脸,愤怒地瞪他:“我不是小丫头,我都十四岁了。”

金还来忍笑:“对对,你是大姑娘,那你喜欢的,恩恩,那小子几岁?”

小丫头气得站起来:“我娘死了,不许你笑!”

大大的眼睛里隐约有光芒闪动,她拿袖子擦了擦,转脸不理他。

金还来愣了半晌,这才明白她说的那个“最喜欢的人”是谁,大为后悔,妈的居然自动朝那方面想去了,唉,人家还是个小丫头,炫+shu网收集整理真是不对啊不对。

他很惊奇自己会内疚,于是拉她坐下,主动搭讪:“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小丫头赌气不答。

他不自觉带了点讨好的语气:“我叫金还来,听没听过?”

小丫头总算有反应了:“金还来啊……不好听!”

金还来鼻子都差点气歪,本教主的名字过不了多久就要传遍江湖,你小小丫头居然敢批评不好听!



“有句话叫‘千金散尽还复来’,你没听过?”

“那是什么意思。”

“你没念书?”

“小时候我娘也教我认过字的,”小丫头低低地回答,语气很伤心,“如今她不在了,大夫人只让我弟弟跟着先生念书。”

原来不是嫡出,金还来暗叹:“大夫人不喜欢你?”

小丫头有点羞涩:“没有……”

吃了别人的东西,金还来觉得有必要帮忙:“她不许你念书?我替你教训她。”

小丫头摇头:“我爹很喜欢我,他也说女孩儿可以不用念书。”

不念书,所以才不怕小偷?

金还来沉默片刻,站起来,将剩下的桂花糕全收入怀中:“这些我拿去吃,天快亮了,你早些回家,今后别再夜里乱跑。”

小丫头抬脸望着他:“你还会来吗?”

“不了。”

“你是我的朋友,来陪我玩好不好?”轻拉他的袍角,哀求。

朋友?金还来正视这个问题,歪着俊脸打量她,我会有这么小的朋友?

小丫头转转眼珠:“我家有酒,你来,我请你喝酒。”

让你白吃豆腐就算了,居然还想利诱本教主?金还来转身,大步走了:“我不喝酒。”

背后传来小丫头的叫声。

“喂,我叫邱灵灵!”

“我在这里等你!”

邱灵灵,名字也不怎么样啊,金还来笑,扬手,带动黑色披风掠起,头也不回:“我不会再来的。”

就地起贼赃

房间药草香弥漫,檀香案上,摆着几十种药草和药粉,青黄紫红,各种颜色都有,金还来满头大汗地调配解药,不时抓起某根草看看,又随手往后一丢了事。

再看四周的摆设,颜色虽朴素,却没一件不是最好的,

“老家伙,想要我去求你是吧。”望望门外天色,金还来越发急躁。

“七草引”本是提取七种毒草的汁液,和着药剂配制而成,要解它必须知道原配方,但世间毒草上百种,金越偏偏又不肯说,三日期限眼看就快到了,若还不尽快解毒,其后果很难预料,说轻,就是痛个半死,说重,可能就肠穿肚破一命呜呼了。很显然,金越收个徒弟不容易,不可能用后一种,而金还来已被相同的法子考验多次,不愿再挑战自己的承受力,也不想尝试前一种。

仆人进来,捧着护法求见的信物。

金还来看也不看,不耐烦地挥手:“有空再说!”

“汪汪——”小狗趴在仆人脚边,闻言不满地叫。

金还来怒:“妈的,赏你闭嘴!”

吠声立止。

仆人怜悯地看了小狗一眼,退下。

“老家伙你整我吧,原来是龟背竹!”最后一种草找出来,解药总算配成,金还来得以解脱,大大松了口气,累倒在床上。

半日,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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