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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游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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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缠绵游戏
作者:湖籁

☆、墨车

  夜夜也没有夜的这么静,云破月初,花落虫鸣。
  明明是下贱的身子,却生了副好皮囊,注定了承受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
  母亲是狱里的死囚,父亲不详。小小的□的身体,被关在小小的铁笼里睁着惊惶的眼看这世间,听□的狎戏,身边都是同样年纪的男童,亦同样光着身子任人亵玩。
  这一年,他五岁,没有名字,没有未来。
  突然,铁笼子一抖,自己被一支细长莹白的手掐着后颈拎出来,那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硌得他生疼。脚上的铁链叮当作响,沉重而冰冷,他重心一歪,砸在那人脚边,金玉底的绣锦靴,他从未见过,上面的金线好漂亮,可他顾不得看,急急忙忙缩成一团,等着鞭子或是什么落下,半晌,瑟瑟发抖的身体等来的却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修长凉薄的指尖勾住他的下巴,迫缩成一团的他微微抬头。那是个约莫束发的少年,长眉柳目,顾盼间无限清俊风流。他小小的眼睛怔住了,直到那人两片水红的薄唇发话。
  “唔,样儿不错,抱回去好生养着。”有人从那少年手里接过他,从那以后许久,他没再见过那少年。
  从娈童市场回来后,他便被带到个敞亮的屋子住下,高床软枕,吃最好的东西,穿最柔软的衣裳,用最华贵的东西,一切一切,都与以往大相径庭。只是,那些人从不让他吃饱,有时一日只给两餐,是限量的,但比起从前的两三天都没有东西吃的日子,现在的生活,他很满足。
  这一屋子都是面无表情的侍人,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他被当宝贝一样的护着,那些人甚至请了先生教他读书,教他弹琴,满心都是充满恐惧的欢喜,害怕终有一日会失去,打回原形。于是他顺从,永远乖巧听话,在这毫无人气儿的园儿里小心翼翼的活着。
  ***
  时光易去,已逝三年。
  有一日,清晨梳洗了,有人引着,他第一次出了这熟悉的小院,被引入一个大厅,身旁站着的,都是与他同龄的小孩儿,同样的衣服,同样的发饰,甚至同样的,眉心那殷红妖冶的朱砂痣。
  看着看着,有人从侧厅启了帘儿进来,一身白衣翩跹,腰中系着紫色的流苏带子,美得不像凡尘众人。那人侧了头看他们一眼,自顾自在厅中的太师椅上坐了,有人奉了茶盏进来,那人低头啜了口茶,又抬眼一个一个的从他们身上打量过去,目光在他身上一滞,又移了开去,一瞬间停滞
  ,就像他呼吸一凛,又放松了去。
  那男子突然放下茶盏走过来,将他抱在怀里,他心中刹那漏掉了一拍,浑身不自觉的紧绷起来,怕。男子也不看他,食指匆匆点了三个孩子。
  “留下来继续养着,其他的发放下去,明儿还有命的,送去杂役房。”那语气不轻不重,淡淡地听不出喜乐。男子扭过头掐掐他的小脸儿,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而后转身将他抱进内室。
  对于那些被领走的陌生孩子,他生不了同情出来,他怕,只是怕,怕的微微颤抖。
  这室里点了熏香,烟雾缭绕,洁白的裘皮地毯,正中摆了一方软榻。男子把他放在软榻上坐好,伸出手来摩挲他的脸颊,修长莹白的手指映着碧玉的扳指更加翠绿,他一下认出了眼前的男子……
  是他。
  “嗯,长的倒是挺好,叫什么名儿?”那男子挑开他颈上的布扣儿,灵活微凉的手指一路向下。
  “没有。”他哆嗦了一下,脸上的怯意难以掩藏。
  “没名儿?”男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煞那间烟消云散,手指依然没停,在他皮肤上辗转游走。
  他没应声,全身紧绷。就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外衣被挑开,落在塌边。那手指又去解里衣的带子。他怔怔的看着男子动作,一动不动。
  “唔,养的真不错。”男子的手终于从他身上拿开,小小的身体全部都□在空气里,柔滑光洁的肌肤在微凉的温度下瑟瑟发抖。男子拾起一边的衣服随意扔在他身上,拿起一块挂在榻上的方巾擦了擦手。
  “以后别人问起,就说你叫墨车,听到了没有?”他微微点点头,看男子拍了两下手,便有人恭顺的进入。
  “抱下去吧,明儿开始喂药膳。”
  ***
  一切好像未有不同,几个眼神冷漠不发一言的人继续照顾他的起居,只是换了间屋子住下,那屋子更华美,床榻软的能让人生生陷进去。只是,他面前盘盘碟碟的都是绛红色的东西,总令人想起不好的物什。依然是小份小份的东西,他闭起眼睛夹起一块送到嘴边,吞下去,倒也并非难以下咽。在交叠的目光中将所有东西吃干净,这是他的自我保护,他努力顺从,努力听话,只希望自己能在这冷漠的世间更久的生存下去。
  夜里,被一阵灼痛疼醒,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如同千万只虫蚁在噬
  咬,噬咬中又灼痛难忍。他咬住下唇,任凭口中满溢的腥甜将□压回腹中。
  次日清晨,面无表情的女婢在为他穿衣时睹见他唇上的齿痕,眼中闪过一抹惊惶,随后不动声色的退开。他以为自己瞒得过去。他隐约看出他们在选人,被淘汰掉的后果是怎样他不敢想,总之他要瞒住所有不对的地方,比如昨夜那一场无缘无故的痛苦。
  傍晚,他歪在床榻上发呆,帘后突然现出一个人影。五色的帘子被挑起,那人影慢慢向他走过来,斜眉微蹙,却是目若涧水。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了,却每一次都会被怔住,这人美的叫人生疑。
  “谁叫你咬伤自个儿的。”那人语气里带上一层不满的冰凉,他听了,不由往后缩了缩。
  “今个儿夜里再疼,就咬这个。”那人丢过来一捆白绸,两端拿红线匝着。他握在手里,点了点头,原来疼是正常的,想必因是那药膳。男子斜眼看着他的顺从,俯□,那白玉样的脸庞越来越近。沉迷,沉迷到忘记躲藏。睫上轻轻落下一吻,那丹蕊一般的唇,如同飘飞的蝴蝶,那么轻,那么不真实。
  “再有伤口,就罚你,和他们。”男子走时瞥了眼屋中的侍人,留下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他心中一惊,感觉到那些个平时淡漠的眼里瞬间掠过一抹惊惶,稍纵即逝。
  ***
  渐渐习惯了每夜的疼痛,亦或是,这身体适应了,便不再那么痛了。他也终于知道了那男子的名字,宇,墨宇。虽然所有人都是一贯的冷漠,没有一点温度,包括宇,只是那偶尔一些温柔的小动作,总能让他心悸不已。
  堂里的蔷薇花开了一季又一季,他的个子长了又长,却依然纤细的像个女孩子,五官慢慢拉开,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竟和墨宇有三四成相像,除了眉心的红痣,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媚,不似宇的那般清雅绝尘。


☆、不更事是少年时

  “先生,先生!”他不记得这是教书先生第几次盯着他的脸发呆了,便忍不住叫了几声,少年的声音已不似童声那般清亮,却也脆生生的,柔和里还带几分软糯。先生终于回过神,却倏地扣住他的手,他一惊,忙想抽回,可先生却越扣越紧。
  “先生!”他迫不得已又叫了一声,声音有几分急迫。
  那先生怔怔地看他,手指还不停的摩挲,直到他绯红了脸颊,孰不知那风情竟又让那先生眼底闪出一抹炽热的光。他吓得向后缩了缩,却听先生说:“别怕,让先生看看,墨车今年多大了?”那先生语气里像带着分急切的哄骗,手下不停地向他袖里探,愈发贪婪的深入。
  “我十一了,先生,你放手。”他用力将自己的手往回抽,白皙透明的皮肤上霎时现出几道红痕。
  “啧啧,多好看的手,细腻如瓷,简直比绸缎还让人舒服。”先生又捉紧他的手放在唇边。
  “嘶,好香啊。墨车出落得越来越……来,让先生好好看看,别怕。”话音未落,便已欺身向上,巧劲儿一带,将墨车压在桌子上。
  “先,先生……别。”墨车奋力挣扎,恍然间,领口被撕开,露出一大截儿雪白修长的颈子。
  “嘣!”门突然被踢开,墨宇铁青着脸站在门外,屋内霎时一片死寂。
  “公……公子,小人知错。”教书先生呼的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墨宇冷眼看着他,只轻轻说了一句:“拖出去,手剁了喂狗,剩下的活埋。”
  那先生听完身子一僵,居然连讨饶也不会了。眼角瞥见正顺着桌子下滑小脸儿惨白的墨车,忽的扑上去在他嘴上乱啃,墨车也慌了,手忙脚乱的想要推开他,手脚却软的使不上力,怎么回事,他求助似的望向墨宇。
  “拉开,按我说的做,教他摸了不该摸的东西。”声音淡淡的,却居高临下。
  终于有人来把教书先生拉开,那些人把他拖走的时候,他竟然将手触在唇上傻笑。
  “墨宇,我看了你四年,四年……啊!”外面有尖叫响起,撕心裂肺。
  墨车有些怔忡,而墨宇却恍若未闻,只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洗干净。”而后便转身走了。
  腕上的青紫足足养了半月方才消去,想起那日女婢对他翻来覆去的擦洗,那种折磨表面上泡的他全身褶皱,更是在心里泛出了
  恶心。以至于如今仍见不得水,每每沐浴须得闭眼方能为之。自此,读书也并不出屋,只是由每周五次降到三次,由墨宇亲自担任先生,琴棋书画,他竟样样精通。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又过了小半年。夜间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墨车也终于知道,那药膳其实是对身体的一种改造,会叫皮肤白如细瓷,体香幽异,最重要的,是抑制骨骼的生长,所以如今他才会如此纤细。抑制生长?莫不是少食也是为此,分明是把他当女孩儿养,一念及此,心下有些郁闷,但日久也慢慢化去。      
  作者有话要说:额 这个各章字数稍有不均。。。
  我会努力克服的。。。
  继续努力~


☆、月下有酒

  平淡的日子自是平淡,悠长的时光兀自悠长。偶尔抚琴赏花,描几笔涂鸦,这生活倒也美不胜收。
  这日,墨车独自在院儿里踱步,他现也有了这样出入信步的自由。转过庭院,初秋的小园儿里冷冷清清,有乳白色的月光落在肩上,湿湿的,抖也抖不掉。竹旁的廊上,似乎隐了个人影儿,墨车眨眨眼,身形一侧闪进阴影里。那人兀自擎了白玉小盏,凑到嘴边一饮而尽,那粘人的目光也像是听了话,在他身上脸上缓缓流动。还是那一袭白衣,叫人移不开眼,那飘渺绝尘的身影像是下一刻就要乘风归去,像是这凡尘里的一切,都留不住他,都配不上他。墨车看的痴了,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其实这样的人儿,这样的影儿,绕是你定力多高,也难免而认为是误闯了仙境,再就怕惊扰了那清逸孤落的仙影儿。
  “躲在那儿干什么,过来,我带你看月亮去。”声音明显带了几分醉意,空灵却魅惑,勾着墨车走过去。
  这人,似乎从未变过,从五岁第一眼见他,他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今,音容竟丝毫未改。
  似是看穿了他的疑虑,那人抬手,修长的手指在他鼻尖上一点,那动作竟带了几分宠溺。
  “不是不老,是不会老,你也不会。”
  手指一恍而过,他瞬间睹见他淡然轻灵的眸子,此时却是水样柔和,平时略有些苍白的皮肤上隐隐现出一层水红,想是饮酒的缘故。又是一怔,他想,一顾倾人国,大抵如此。
  “小车,我带你去看月亮,好不好?”墨宇抬头用修长的手指勾住他下巴,想被迫四目相接,像是被看到身体里,另一只手轻轻环上他的腰身儿。他倏地红了脸,眼神不自主的向别处飘去。
  “好。”他答。那人举手投足间都是难以言说的气质与风情,任谁也无法在他要求下逃脱。
  “嗤——”耳边一声轻柔的笑,因为离得太近,便有温暖的风扑进耳朵来。“小墨车脸红了呢,你叫我哥哥,好不好?”
  墨宇又拿鼻尖轻蹭他的鼻尖,两只白玉般的鼻头相撞,痒痒的,却有说不出的感觉从体内开出来。未曾细想,他腰身儿一紧,人已腾空而起。
  天!他真的是神仙么!有风扑在面上,做梦都想不到,他竟然在飞,眼里心里,什么都没有,他只有那揽着他腰身儿的人,胸膛里有什么狠狠抽搐了一下,随即完全放开,随你带我到哪里。
  不久
  ,就已轻稳落定,但墨宇似乎无意停留,揽着他足尖一点,房上的砖瓦脆生生一响,便又腾空而起。他回头看他,他亦对他微笑,宛如幽昙照水,他从未曾想过这个淡如冰雪的人会笑,但此夜却又是笑了两次,一次对他,一次为他,一深一浅,皆让人深深陷落。
  哥哥,他若真有这么一个神仙样儿的哥哥……不,不敢想下去。墨宇是哥哥。忍不住还是要想,心头有什么又酸又痒的全不受控制。
  “哥哥。”似是语不由心的,他脱口而出,低声喃喃。出口方才发现,慌忙以手掩口,有些心虚的抬头。有些窃喜又有些害怕,天人交战之际,墨宇便揽着他轻落在一直粗壮的树枝儿上。
  “小车,你再叫一声。”揽着他的手臂再收紧几分,怎样一双造物的手,能将这双眼睛生的如此明净,墨宇还是看着他,那声音温柔的就要化成一滩清水,像是最单纯的诱哄。
  “哥哥。”墨车索性放开胆子,中气十足的叫一声,那声调竟七回八转,由羞怯转为试探,再由试探转为惊喜,最后尾音将落时,还带几分炫耀。
  “哎。”回答也干脆响亮,却故意拖长了尾音。
  “唔。”尾音忽然一收,唇被覆住。有酒气绵延不断渡过来,也熏得墨车双眼迷离,似在半梦半醒之间。那温凉重重的辗转,轻轻的吮吸,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侵蚀,满是宠溺与甜蜜。
  慢慢的,那温凉柔软的唇又离开嘴唇,到嘴角,脸颊,下巴,再一路向上,轻啄眉眼和额头,最后在鼻尖反复蹭吮,良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将墨车的身体填满,隐隐的痒涨起来,这轻缓的温柔将他细细的包裹起来,使他舒服的眯起眼睛。
  良久,才有意识点点滴滴回流进身体,惊惶,诧异,欣喜,释然,甚至还有一点期待,种种情绪一下子漫出来,就要涨破身体。
  “我,我……你……”语无伦次的嗫嚅,却被勾起下巴,迎上那双笑眯眯的眼眸,一瞬间,所有情绪如潮水般退下,风平浪静后是令人沉醉的舒适安宁。
  “嘘,看月亮。”墨宇眼里的笑意未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那么大那么明亮的月亮!墨车顿时忍不住想要失声惊呼,却在冲破喉咙的瞬间化作一声低叹。那平日看来清浅的月,此时就挂在头顶三尺处,似乎只要伸出手去,便能触及。
  星辰与月,在身侧闪烁穿梭,墨宇拥着他
  在树梢坐下,并肩无语,什么都付与那月亮挂在天上呢,现它于世间,却又藏它于玄妙。什么都是无痕的,却又深刻而隽永。身后的怀抱单薄却温暖,乍隐乍现若即若离的酒气惹人心神荡漾。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眼皮,没有梦,因为梦已真实的见识了,体验了。
  哥哥,墨宇么,心里像放了颗酒渍的梅子,又酸又涩,偏偏又涩中带着那么一点儿清甜,被酒香熏染的回味悠长。
  心在千回百转中,那夜就像个梦,珍重着铭记却又不太敢记起,怕想着想着它淡了,不真了,不舍得忘记,怕忘着忘着它涣灭了,定然直教人悔青肝肠,寸寸断裂。
  而事实上,这个怕惹而又怕惊扰的梦,就真的无人来触碰它。那夜一过,第二天晨起墨车从床上坐起,一切一切丝毫未变。墨宇依然冷着,淡着,像是那夜被抽出了跳过,再无人提及,也无法提及。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声哥哥,也再未出口。
  日子久了,连墨车自己都觉得那是个梦,只是个梦,梦里月光旖旎,温声缱绻,回到现实里,才发现那是两回事儿,是天与地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额,暧昧开始。。。擦边球。。。
  今儿上午考了试,脑细胞全部死光光~


☆、长相思

  墨车又长高了点儿,那腰身儿纤细风流,乌发如丝,媚眼如画。眉心当中那一颗朱砂痣偏生的妩媚多情,衬得这一身清姿柔骨别样风情。远了看,便是一幅绝世的风景,袅袅随风,动人心处。
  这日,墨车抱了乌木镶金的琴在屋里练意境,挑了一首长相思,一遍一遍的长指翩跹,行云流水。找不到感觉,偏是没有感觉。长相思,绕知是相思意,却无相思情。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欢。”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
  吟了几句,瞧了瞧手下的琴,懂了,又像是不懂。于是干脆推开琴起身,赏赏春风春花,兴许就通透了。未入相思门,何知相思苦。墨车背了手向小园儿走去,一出门,几树红杏闹在眼里,适才纠缠繁复的烦恼刹时全散了。他又折回屋,腋下夹了高颈白瓷瓶再出来,折一枝红杏,低头插在瓷瓶里,笑笑,再折一枝,再笑笑。这春风送暖,此情此景,叫人再也想不到那个曾经怯懦自卑的小孩儿,举手投足尽是风流。
  日里尽是春风花暖,夜里也是星斗露华。看得累了,转回屋,散下罗帐,自寻周公。
  ***
  “小车,我带你去看月亮,好不好?”
  “小车红了脸呢,你叫我哥哥,好不好?”
  “小车,你再叫一声。”
  又是那个怕忘却又不敢记着的梦,又是那个温软轻腻的吻,又是那个温柔浅笑的人。怎么忽的又做起这个梦,怎么感觉如此奇妙。身上像有一把火磨弄着,自己在潮水中浮浮沉沉,有浪拍过来,断断续续,一浪高过一浪,而自己在浪里翻转窒息,想叫他放过自己,可又愿意干脆溺死在这浪里,恨不得他更猛烈的扑打过来,叫自己碎在这让人欲罢不能的潮里。
  “嗯……”梦过去了,舒服的翻个身儿,发现天已大亮。墨车掀开被子坐起来,突然觉得身下一滩湿滑黏腻,面儿上一热,一下子懂了。怎么办怎么办,一颗心七上八下,索性再拉过被子盖上,待会儿伺候的人来了,怕是要看见了。被子刚覆上身子,侍女就打了温水进来伺候洗漱铺床。
  “唔,你……准备水,我要沐浴。”墨车一句话说的坑坑巴巴。
  侍女抬头看了他一眼,躬身退出屋子。
  “今儿个我自己来
  吧,不用侍候,衣服放一边儿就行了。”墨车对着冒着热气的木桶发了话,边上两个侍女面面相觑,倒也躬身退了出去。
  换下的脏衣服收下去的时候,墨车看了眼侍女,并无异常,当即深出一口气,暗下决心,晚上一定得晚点儿睡,困了累了,再倒头下去,往往才能一觉无梦到天明。
  “嗯……”天大亮,透过耷拉的眼皮把光摄进瞳孔,墨车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一下便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心头一跳。
  “醒了?”墨宇斜倚在墙边,一头乌墨样的头发斜披下来,半睁着眼懒懒的看着他。墨车一骨碌坐起来,雪白的亵衣有些凌乱,领口的盘扣开了半敞着,旖旎得叫人不敢直视。
  “前儿夜里梦见什么了?”墨车单手一带,又将他压回床上,语气不咸不淡。
  想是知道了,也没想瞒得住,只是不想被当面儿撞见。
  “梦醒了,就忘了,哪儿会记得那么清楚。”冲墨宇微微一笑又作势要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对他撒谎,有些事不是不能说,而是说不出口,出了口定又收不回来,到不如烂在心里,反正也当是假的。反正假不假是一回事儿,自己当不当回事又是一回事儿。
  抬头,对上墨宇审判样的目光,心下微微一跳。
  “怎么?”刚离床半尺又被推回去,墨宇静默着无言。微凉的手掌顺势探入衣服,碰到温热的肌肤不由引得墨车一阵哆嗦。
  “别……”抓住身上作乱的手,心里有几分惊慌。
  “别动。”墨宇音调平平,冷淡却不容违逆。挑开一颗盘扣,那温凉的指尖一路向下,柔软的指腹辗转碾压,极尽挑逗之势,过处留下一丛一丛细小的火焰。
  轻拢慢捻,墨车眼里尽是羞愤,那最罪魁祸首却偏偏勾出一点儿欲罢不能。想阻未阻,欲拒还迎。
  手指渐渐越过小腹,向下滑去……
  “哼!”良久,一声压抑的闷哼终于破口而出,墨车额上满是细密的汗,脱力似的伏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神慵懒而迷离。
  墨宇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摸样,唤人打水洗掉手中的黏滑,过后睨了眼床上的人。
  “开始准备,秋后用药。”下人们应了,端了脏水出去。
  “墨车今年开春有十四了吧。”这句子像是问句,却又是陈述的语气,并未想叫人回答。
  “嗯。”墨车含糊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墨宇又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自合上门出去。
  室中泛着青涩的淡淡麝香,天光中流转的微尘旋舞,慵懒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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