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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且醉山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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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臣无事,只是擦破了点皮。”
  尚君相自己去处理了伤口,等回到营地,进入临时搭起的帐篷,左护卫道,“校尉,皇上身上,好像也有些小伤。”
  尚君相拿过手下准备好的药膏,他自己进去。
  风千鹤在里边,他手上很多地方都有被划伤,但相较尚君相而言,他的伤只是皮外小伤,不怎么严重。
  “皇上。”
  “你的伤,真不要紧?”
  “嗯。”
  尚君相坐在天子的对面,他自顾拿过对方的手,再沾了药水,小心翼翼给他擦拭伤口。
  “痛吗?”
  “不痛。”
  尚君相抬头,一直在注视的人,他眼角都是笑意。
  尚君相发现有些不妥,但又不能放开手说皇上自己来,他低头,暗暗压住了涌起的慌乱,继续给君主上药。
  风千鹤一直低头看了看尚校尉的眉目,那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尚君相的眼睛,无法看清他的神情,只是,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奇怪,而且,两个人似乎都不忍打破,因此,在寂静的夜晚,两个人在营帐内,面对面坐着,一个给一个上药后,他们便躺下了。
  风千鹤只道有些困意,尚君相去铺好了床被,等君主走过去,躺下,他不小心碰到身上的伤口,忍不住沉吟一声。
  尚君相以为对方身上也受了伤,打算离开的决定,这下,双脚硬生生站住,拔不开。
  “君相,还有事?”
  “皇上,你身上可有伤到?”
  “没有,只是手臂上。”
  “手臂上?”
  尚君相方才只给对方的手背,手腕上擦药,他没有拿起风千鹤的衣服检查他的手臂。
  风千鹤看了一眼吃惊的人,他坐起来,尚君相走过去,他自主的给天子宽衣。
  “皇上,臣想看看。”
  “可以。”
  尚君相等风千鹤脱了上衣,他视线有些无处安放。
  风千鹤道,“怎么,不敢看朕?”
  “不,不是。”那和不敢无关!
  “呵,你怕什么,都是男儿。”
  尚君相对上风千鹤的视线,他道,“臣看看伤口吧。”
  他把视线锁定在风千鹤的手臂上,还好,伤势不是很严重,都是竹器滑过而已,尚君相转头拿过药水,再次小心翼翼的涂抹,风千鹤坐着难受,动了动身,尚君相道,“皇上要不要躺下?”
  风千鹤求之不得,他侧躺下去,因为是右臂受伤,他只能朝里躺着,尚君相在床边,看着伤口的视线,总是忍不住移到君主优美的颈项上,看到背对着自己的腰身,想起雨夜里的交缠,他的手便忍不住抖了抖。
  “君相,你怎么了?”怎么会发抖?
  “不是,臣想,这晚上,有些凉,皇上要不要,臣派人去叫人来接圣上回宫。”
  尚君相说完话,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怎么,朕在这里,占了君相的床位?”
  风千鹤才想起,自己现在睡的地方,其实是尚校尉的地盘。
  “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是怎么觉得看着您的身子,有些受不住?
  尚君相有些语无伦次,他想出去。
  风千鹤却转过身,他道,“朕现在命令你睡下。”
  “这?”
  “怎么,你害怕?”
  皇上是断袖之君,这谁都知道,但他也不是对谁都出手。
  尚君相无法,他只能和衣上床,看到风千鹤眉宇间的气势,怕推脱,自己脑袋托不住。
  风千鹤往里移了一点点,两人挤在一张小床上,渡过了一晚。
  风千鹤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他问了尚君相哪里学来的设阵之术,他和他说起自己少年时候领过兵上战场的时候,他说他坐上皇位这几年所做的事,尚君相开始躺着笔直,身子绷得很紧,渐渐的放松开来,他听着身边正在向自己说起往事的天子,风千鹤说了很多话,他平生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而且是对作为自己臣子的人说。
  尚君相静默的倾听,他其实很想说,皇上,你领兵上战场那时,君相便见过你,也就是那时,念念不忘君,到现在。
  尚君相转头看了看枕边的人,风千鹤说着说着,就睡了。
  而听着的人,他一直惊醒着,心里百味陈杂。
  天涯咫尺,明明就在身边,却好像远在天边。
  尚君相想说出心里事,他很想说,可,看到身边睡着的人,睫毛动了动,自己却慌乱的转开脸,这慌忙躲避,是不敢面对,更是不敢坦白。
  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意,那呼之欲出的真相,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退缩中,被深深锁在心底。
  谁也不肯说,或者说,双方都不敢迈出第一步。
  一个是认为自己再无心去求那所谓的真情假意,风千鹤到现在,都还分不清,自己对风千云的感情,是出于什么?
  而尚君相,恪守着作为臣子之责,他不敢逾越了那鸿沟,其实,更担心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一旦坦露,会让曾在感情面前失去信心及信任的风千鹤更加的疏远,那是他不愿面对的经历!

☆、第三五章 往事飞,世事非

  那日清晨醒来,风千鹤发现,身边的人抱着自己,他们一起面对面,他们相拥共枕一床,那一刻,风千鹤,觉得自己的心,在叫嚣。
  他当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拿开尚君相的手,然后悄悄的披起衣,起来。
  风千鹤没有说,那天早晨,自己差点忍不住,但是想想,尚君相,他不是那般人,便拿掉对方的手,起来,感受了一下清晨的凉风,人稍微清醒了,他才返回营帐里,而这时,尚君相已醒来。
  尚君相不知自己那晚,忍不住抱住了身边的人,他感觉风千鹤靠近自己,因为外地里,夜里总是特别的冷,而且又没有什么棉被御寒,他便抱住对方,说是忍不住也好,说是为了对方不被冻坏也好,尚君相没有在意那个经过,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抱着对方,会让对方发现。
  风千鹤不想往那方面去想,他不敢想,可是,看到尚君相的反应,他又忍不住假设,甚至,希望能得到一个意外的答案。
  然而,不敢问,不敢逼,不敢想像,如果逾越了他们之间的君臣关系,他和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不缺人,他不缺,可是还是觉得孤独,那是站在高处的人,必然会有的孤独。
  路缃泽说想离开,后宫里的其他两位,他好像一个月没有去找他们,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孤独,原来,不是那样,原来,是因为,身边,有一个尚校尉在身后。
  风千鹤躺在床上,他梳理着这些事,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态度,想要什么,一时兴起 ,一时兴趣的事,他没少经历,那些人,大多都离开了,剩下的路缃泽,他是第一个主动提出离开的人,风千鹤摸不透这个人,这个人,他能放开自己,跟任何人来往,却不一定把全部的心,都给对方,因为,对方,从未把全部的身心交付,平等的对待,他把握得很有分寸,所以,风千鹤留下这个人那么久,但再久,终究,他也不是那个能让自己交付上感情的人。
  如果,有一天,尚君相也离开了,是不是,一切,都是他想要的结果?
  风千鹤猛然从床上坐起,恍恍惚惚地,他穿上衣物,独自一人下楼。
  天微微亮,街上的叫卖声,东边的接着西边的吆喝。
  风千鹤有些茫然,他茫然的四顾走过自己身边的行人。
  那些行步匆匆的人,定想不到,他们回头看到的人,他是当今的皇上,他们看他,似乎也怪可怜,为何是一个人。
  世人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风千鹤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错了,而身边曾经给自己施加压力的人,都是对的?
  他心里一直有阴霾,没有人知道,他的执念,不只是因为自己天生就该是帝皇的命,更重要的,最让他执着到今天的,其实是他的恩师。
  他曾道,“人生在世,有的人,他有很多条路要走,他们有的人,走对了路,有的人,用一生去摸索,却摸不出一条正确的人生路。”
  他道,“太子,你此生,只有两条路,要么得天下,高高在上,要么失天下,碌碌无为,无人问津。”
  风千鹤不想走第二条路,他选择走第一条路,他始终未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人生路,只有两条。
  若不是他的恩师,用命换下他的命,他想,他不会执着于这样的执念,宁愿高高在上,也不愿碌碌无为。
  他的恩师是替他死去,那日,风千云拿来一杯毒酒,他明言,“就算,这杯酒里没有毒,你也活成,贺重襄不会放过你,除非让他见到你的尸体。”
  风千鹤问他,“是不是,我死了,你的恨就解了?”那时,风千鹤其实也想放弃,他失去的太多,他的父皇,母后,皇弟,全都死了,而还剩下的唯一亲人,自己不希望他死,他想到了放手,他想从此放手,但,他的恩师,却道,“未来的天下,只有云鹤可掌之。”
  一个人,他有无王者之雄,作为老师,他多少能看出来。
  风千鹤那时候,看着自己的恩师,其实,他对恩师,多少存在疏离,因为是老师灌输了自己帝皇术,因为是他的教导让自己变得无情,他无情的看着自己的皇弟死去,最后只留下自己。
  对于过往的血洗经过,曾经让人惊心胆寒,可在回忆里,他的过往成了死寂沉沉的一片,他不是怕噩梦困扰,他是怕,这般执著,到头来,他入土为安时,坟头上,可有人真心撒上一抔黄土?
  风千鹤曾经独自一人给恩师撒上一抔黄土,他恨过恩师的教导,也感谢恩师的救命之义。
  那日,大火弥漫冲天,软禁前朝太子的宫殿,在一场大火里化作灰烬,其中,找得到一句尸体,尸体的指头上,有一环戒指,有人证实,那是前朝太子的戒指。
  风千鹤记得,恩师说过的话,他说,“其实,人生有很多条路可走,每个人都是,而你的路,我只给你规划了两条,天子或者庶民,最后,你坚持了天子之路,云鹤。”
  风千鹤想说,我可以自己选择,为什么,我的路,要你来安排?
  他质问他,他却站在火里,倒下。
  风千云当时在背后,他狠狠的砍下手刀,他风千鹤就这么逃出了那场劫难。
  风千云说,“我留你的命。”
  他的恩师说,“未来天子,只有云鹤可掌之。”
  他的预言,灵验了,风千云抛下江山,闲云野鹤。
  最后,他风千鹤拿下江上,掌于手上,他未曾,会有这番迷惘。
  尚君相早上,早早醒来,他推开窗户,阴郁连绵。
  窗外,飘起蒙蒙细雨,秋末的天气,微风携带凉意,浸透心田。
  他遥望行人寥落的街上,当模糊的看见一抹熟悉的人影,他心神一震,便过去敲旁边房间的门,他敲了很多次,也未听见有动静,因此,自主推开门进去,床上空无人影。
  尚君相举了把伞,他跑出客栈。
  
  “皇上。”
  梨初撑了把伞走上来,尚君相停住脚步,他目送两人走远。
  “皇上,这一大清早,天下飘着渺渺细雨,你怎么一个人出来?”
  “朕想出来走走。”
  当他独自一人,走过冷清清的长路,他以为,自己会死在半路上,结果,不仅没死,心口莫名汹涌的沉闷,随着冷寂长路的延展,它漫漫消散。
  “皇上,有心事?”
  “也没什么心事,只是最近,听说,南疆出了事。”
  梨初停下,转头,面对身边的天子。
  “那里出了什么事,竟让皇上忧忡至斯?”
  “呵,梨初哪里看出朕忧忡?”
  “你眉宇里都是。”
  “哦,是吗?”
  他自主走开去,而梨初伸手,想要抚平那皱紧眉头的人,他的手,顿在半空。
  风千鹤走了一段路,他回头道,“君相,出来吧。”
  
  梨初回头看,身后,身穿赭衣的公子,他手上拿一把伞,也不打开,发上,蒙了一层雨网,经过的路人,留心看了一眼这三人,他们随后走过去。
  “尚公子,你怎么不打伞啊?”
  “我看雨也不大,故而就懒得打了。”
  他看着似笑非笑的君主,尚君相握了握手上的伞,他道,“皇上,现在,该用早膳了。”
  李神医特别嘱咐过,皇上要是再不按时用膳,日后,有得他受!
  梨初持着自己的伞,他道,“皇上,尚公子,若不介意,我们一起去那家店用膳可好?”
  尚君相打开了伞,“皇上,你做主吧。”
  
  “好,回去用早膳吧。”
  “梨公子,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尚君相回头问沉默的人一声,梨初摇摇头,“不了,我赶去戏园里,等下还要上台。”
  尚君相想了想,再道,“昨日,皇上吩咐要去找的园子,已经找到,等下,何大人会过来安排,梨公子若是不忙,便过去看看。”
  “好的。”
  尚君相说完,便加快一步,跟上了拿走自己竹伞的君主。
  风千鹤停下来,他道,“你一大早起来,就为了追上朕,送一把伞?”
  尚君相没想到君主会有这么一问,他愣了一下,即道,“秋末的天气渐冷,臣担心皇上被雨淋坏了身子,所以,只能赶出来送伞。”
  风千鹤笑,“君相,你要是早些这般诚实说话,朕也不会枉费心思去猜。”
  “皇上?”
  “罢了,你要是不愿说,朕也不勉强,一起回去吧。”
  “好。”
  尚君相拿过了伞,他们并步而去,梨初站在转角处,他转身离开。

☆、第三六章 风雨里,慌执手

  君臣用完了早膳,风千鹤道,“你们找得的园子,是在哪里,可否带朕去看一看?”
  尚君相看一眼外面的细雨,他道,“现在下雨,若然改日,臣再带皇上过去,可好?”
  风千鹤望着那纷纷扬扬的雨丝,想想,“还是现在吧,难得出来一趟,回去了,朕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
  尚君相不再多说什么,取了伞,便要去吩咐下属,风千鹤道,“那里离这里有多远?”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
  “是在东园那里?”
  “皇上,如何知道?”
  “你的侍卫,前后左右说的。”
  尚君相没话说,前后左右,这不是他们的名字,只是在训练时,他们站的就是那个位置而已。
  “听说,东园那里,山光水色相应,等下到了那里,便下车步行吧。”
  他想看一看,皇城脚下,曾经的美景,可否还如当初,依旧映和天地。
  尚君相拿了竹伞,下轿后,伸手,扶了君主的手,两人沿着东园湖的拱桥,走上去。
  风千鹤转眼看了看四周,湖上拱桥,湖里泛舟,湖边杨柳,又是秋雨,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安排,同一个时候,同一个情景,他十七岁,匆匆忙忙走过去,如今二十四岁,又走
  
  过一次,转眼流年,当年,一个人匆匆走过,如今,身边,有一个人,为自己撑伞走上这双拱桥,踏了秋雨,沐浴秋风,他还不知觉,牵了谁的手。
  尚君相毫无意识,他还在牵着天子的手,风千鹤走上桥拱,又走下去,走到了另一端,从此岸,渡过了彼岸,他道,“就像走过了沧海。”
  尚君相看向蓦然说出这话的天子,风千鹤迎上对方的视线,他还是笑,今日,他笑得太淡,似乎淡看了很多事。
  “皇上,你有心事?”
  “君相为何这样问?”
  “皇上,你平时不是这样子。”
  “平时,朕是怎样?”
  “把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里,不曾,表露出来。”
  “所以,今日,朕表现出来了,君相看见了,怎么了?”
  “皇上若是不介意,可否跟君相说说?”
  尚君相停住脚步,他正视着风千鹤。
  风千鹤看着那拿住竹伞的手,右手持伞,左手,牵住了人家的手,走过了一座奈何桥,竟也不觉自己的举动存在什么不妥之处?
  “君相,朕问你,刚才,这一路上,你都在想什么?”竟然想得那么出神,却是忘了自己的手,忘了自己的感受。
  “臣,在想皇上是不是有心事,若是君相昨晚有冒犯之处,还请皇上见谅。”
  “除了这个,可还有其它?”
  “臣?”
  “君相,你说实话的时候,朕可以分辨得出来,若是你说的不是实话,朕实在分辨不出来,朕分辨不出,你的话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皇上?”
  尚君相有些招架不住,正要习惯性的单膝下跪,请罪,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一直牵住风千鹤的手。
  “皇上,请饶恕君相冒犯之举。”
  “冒犯?”
  “是,君相有冒犯之处,还请皇上宽恕。”
  “若是朕不宽恕呢?”
  他拉住他的手,止住他要下跪的动作。
  风千鹤每次都观察尚校尉的下跪之姿,那样自然而然的姿势,他不是因为害怕被问责和慌张才下跪请求宽恕,他只是把君臣关系分得太清,以致,忘了人的内心,才是主导人之一切常态。
  “那么,君相,任由,皇上责罚。”
  他始终都听之任之,除了在危及天子性命要事时,会坚持的反抗。
  昨晚,风千鹤想了整整一夜,他辗转难眠,一点点的梳理和这个人相识后的每一个相处模式,风千鹤发现,身前这个人,一直小心翼翼的走着自己的每一步路,像是用生命在赌,为了
  
  见上自己一面,他不得不麻烦陌生人韩子孝,李七竹;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他从凉州城一路偷偷跟来,想必是打算跟到皇城就回去了,可,最后却没有离开,许是不舍,许是担心自
  
  己的胃病。
  “君相,你还在伪装。”
  “皇上。”
  “不用总是向朕下跪。”
  尚君相站直了身子,风千鹤看进天子的眼里,到底,是什么,让他怯意,既然敢跟来,为何不敢表示,坦白?
  “君相,朕现在就责罚你,看着朕的眼睛。”
  风千鹤反握住想要逃避的人的手,强行的做法,尚君相抬起视线,看进天子的眼睛里。
  “朕命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若胆敢抗命不从,以律法论处,从此,回你凉州城,守你的家乡,朕不再强留。”
  风千鹤这次盯着他的眼睛说,尚君相瞳孔里蓦然放大,那是震惊。
  “怎么,君相不服?”
  “不是。”
  “那么,看着我。”
  尚君相又对上风千鹤的视线,风千鹤道,“君相,听着,朕只说一次,现在,朕允许你唯一一次,表达自己的心声,不论做什么,只要是你心里真实所想,那么便随心所欲而为。”
  尚君相有些站不住,他听着,也听得明白,风千鹤这分明是要自己坦白。
  风千鹤反握住想要退缩的人的手,他加紧力度,再加紧,尚君相感觉手被握得生疼。
  “怎么,君相,不敢,或者说心里根本没有。。。。。。。没有过情意?”
  “皇上,臣,臣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风千鹤的手再次用力,而被握住的人,却毫无反应,或者毫无知觉。
  “你,再说一次?”
  “臣,愿意,接受任何的处罚。”除了,坦白。
  “是不是,即使被贬离,你也愿意接受?”
  尚君相沉默了良久,他只吐出一字,“是。”
  风千鹤,慢慢放开自己的手,他道,很好。
  尚君相只觉心被什么抽紧,抽得发疼。
  “朕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皇上?”
  “怎么,你不想走?”
  “是。”
  “那好,朕走。”
  尚君相整个人一颤,说走的人,转身便走。
  尚君相指尖发抖,他坚持了那么久,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结果?
  记得,
  他说,“君相,朕这辈子,或许可以成为无愧于天下的天子,却不是一位好皇兄。”
  他说,“君相,你会辅助朕,一直留在朕身边当左右手,是否?”
  他说,“君相,你可知,朕有时候,也会彷徨,这样做,是不是,做错了?”
  那晚,他说了很多很多,尚君相静静地听,他听着听着,本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可转头,风千鹤却睡着了,尚君相没有给一个答案,他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话。
  如果,就此离去,那么,他想说的话,皇上,其实是好皇兄,至少千云公子,愿意回皇城,记得,上次臣就在路上遇上他和青石少侠;他想说,皇上,你没有错,错和对,不是凭人的一时迷茫来判定;他想说,君相,会一直辅佐你左右,即使只是做你的左臂右膀。
  但是,倘若,就此离开,他的话,他想要做的事,如何完成?
  他不想离开,他不能离开。
  尚君相抓住要走的人,他把他的手抓住,“皇上,臣接受任何的处罚,除了不包括,让臣离开。”
  他抓住他的手,风千鹤沉默不应,尚君相走上前去一步,他走上前去,靠过去,吻住他,那被雨水冰冷的双唇,风千鹤睫毛上都是雨水,他感觉自己的心疼,他想说,君相,朕,险些,呼吸不过来,就这么的要求,其实,已经到了忍不能忍的地步,为了你,也是为了自己的心不在空洞。
  风千鹤抱住终于愿意放开一切的人,他抱住他,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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