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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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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写成这样了,我也很懊悔,但是修改的意义也不大,就这样吧。

另外说一下番外的事情。
我对于番外的态度一直是:用来发福利,用来发福利,用来发福利。
这篇文章的番外除了春`宵,别的番外都没有什么“福利”以外的意义。春`宵是苏叔阳的一个梦,多少还和正文有点关联,别的番外比如《山居闲话》和后面写的番外都和正文毫无关系,纯粹用来发福利或者补偿用的。
《山居闲话》是因为亲友A想看h所以我写了,后面动笔的一个我说的很甜的番外则是因为我的亲友B在这篇文的剧情还很萌的时候产生的一个脑洞,一个与正文剧情毫无关系,只与人物有关的脑洞。她说想看,所以我决定写了。
所以,简单点来说,苏叔阳和小傻子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都已经在这40章里完全地,结束了。
我本人最厌恶的就是本该be的文最后还加了个he的结尾。所以番外是很甜没错,但是它是另外一个故事,另外一个为了满足需要所以撒的糖。
没有重生,没有重生,没有重生。
也没有转世,没有转世,没有转世。
更没有双结局,没有双结局,没有双结局。
至于说我说的不兼容的问题,是因为这样的结尾跟着就看甜番外,我自己想想就胃痛。
之前不想把番外放到长佩上就是因为,我觉得正文的剧情已经结束了,番外则是为了特定一些人服务的,看不看意义不大,除非你特别想吃糖。

至于虐的问题。我觉得给自己标虐文是一件很蠢萌的事情,毕竟大家口味不一样,万一别人说你写得不虐,那岂不是很尴尬的一件事。
我不觉得我写的这篇文有多虐,平淡的结尾配上平淡的文笔,想想也和虐这个字不沾边。
我不知道删除最后一章的那个情节会不会让这篇文更清淡,或者博得更多的好感,但不论怎样,这篇文已经完结了,它是我写过的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中的一篇,完结了确实值得纪念,但是完结了也意味着过去。

最后,谢谢长佩上妹子们的支持啦!



40。2
浮潦村的张大婶在清晨的第一声鸡鸣中打开自己家的柴门,刚迈开脚步,却踢到一个柔软的东西。
她低下头,拧着眉打量着那个卧在自己门前的一团白色,随后才发现,那大约是个人。
那人被他踢醒了,茫然地抬起头,露出黑发下的脸来。那是一张极苍白的脸来,然而却有着连张大婶都能被惊艳住的美貌。他茫然地看着脸色由惊讶转变成僵硬的张大婶,干裂的唇微微张开,还未发声,那老妇人却“砰”地将门甩上了。
院子里传来模糊的对话声音,“娘,咋了?”
“没啥没啥,手抖了一下。”
    少年呆呆地蜷缩在门板前。他有一点不明白发生什么,比如说张大婶突变的脸色。他虽然看不懂,却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恐惧与厌恶。
柴门很快又被拉开一个小缝,露出张大婶半张带着警惕神色的脸。她将什么东西扔进少年的怀里,皱着眉头小声说道:“快去!快去!”
少年低头看了看怀中掉落的东西,又看向显得急切而慌乱的张大婶,慢慢伸出手去拉那块门板。
张大婶急了,对方显然听不懂自己说的话,只能伸出一只脚在少年身上踹了踹。“馒头我给你了,快走吧!”
少年顺着她不算轻的动作摔倒在地上,素色的袍子上留下了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院子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娘,你干哈呢?”
张大婶再一次“砰”地甩上门,“不干啥,刚赶跑一只野狗!”
少年的视线平静得从那扇紧闭的门板上滑过。他捏着怀里的馒头,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摇地走远了。
美丽的东西,有些人爱不释手,有些人则避若蛇蝎。

浮潦村最近因为一个在四周晃荡的傻子而多了不少话题。
聚集在一起洗衣的女人们总是若有若无地将话题引到她们想讨论的东西上面去——比如说,那个在村中流浪的的少年。
也不知道谁起的头,只听一个尖利的声音说道:“我家死鬼最近竟然嫌我黑,说我穿青裙子不好看——笑话哟,搞得他见过多白的人似的,难道人要和那白母猪一样才好看?”
随后便是一阵此伏彼起的抱怨声,夹杂着“就是那个在村子里晃荡的小妖精!”“我看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哪个怪物变得呢!”“就是!你看他连人话都不会说!”
村中的男人们,则习惯于在收工回家之前,先瞟一眼街道上是否有那么摇摇晃晃的身影。
有的时候他们会调笑这在少年雪白的肌肤上摸两把,丢给他一点出生的干粮,看着对方毫无顾忌地塞进嘴里。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在自己娘子的尖叫声中匆匆冲进家门,对少年视而不见。
很快,人们对于少年最后一点点的兴趣也失去了。他不会说话,只会呆呆傻傻地看着人,不管人们如何逗弄他都毫无乐趣。
最关键的是,少年变得灰扑扑、脏兮兮起来,原本美丽的容貌被黑色的污渍所覆盖,看起来只是狼狈而不堪,只能让人心生厌恶。
少年最有一次出现在浮潦村时,终于有人忍不住,挥舞起了扫帚将他如同垃圾般扫走。
不算硬的扫帚杆击打在背上,激烈的疼痛让不同人事的少年感受到了恶意。他一瘸一拐地跑上了村外的小路。
他不敢停,他怕被打。

直到虚弱到发软的双腿不再听大脑的使唤,少年才停下脚步,喘着气看着小路尽头那一大片湖水。
他又饥又渴,上一次吃的半个馒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少年摸了摸肚子,他想喝点水。
湖边没人,少年小心翼翼地踏上临在水面上的小小津口。木台年久失修,板子被踩得吱呀吱呀响。少年跌跌撞撞扑到木台尽头,试图捞一点水喝。
湖面较低,少年努力伸长了手臂也未能触碰到。他半个身子探在外面,看着湖面上倒映出自己的脸。
那张模糊的脸随着水波荡开,渐渐化作一个熟悉的面容,少年微微瞪大的眼睛,愈发努力去触碰水面,好似在追逐那个人的衣袖。
最终他们的双手在水下相握在了一起。
荡起一圈圈涟漪的湖面,最终恢复了平静。


下午的时候lz真的很抑郁,抑郁完了,觉得再放一个清淡一点的结尾吧。
之前那个不做修改,大家自己凭口味挑了。
了了这文的最后一个小纠结,后面再放一个柳柯舟的番外,大家就得有缘再见啦~



番外

山居闲话(上阕)

【始】

山间的早晨纯净而清新。透彻的阳光驱散树林中迷蒙的浓雾,宁静中,偶有鸟雀从枝头扑腾而起,伴着短促清脆的啼叫,消失于绿叶之后。
苏叔阳是被一只不安的手弄醒的。那只手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游走,轻轻柔柔地埋在衣服里,一路落到他的小腹,直至……
“别闹。”他捉住那只手的手腕,眼睛却没有睁开,“时间还早……”
少年跨坐在苏叔阳身上,一只手按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被对方捏住,微微侧着脑袋打量躺起自己身下的男人。
床边的薄纱被撩起挂在一旁的钩子上,一缕光透过窗户照在苏叔阳的脸上,少年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件白色的袍子,衣带勉强系在腰间。他弯腰低头,原本支撑着身体的手滑到他的侧脸,先摸了摸他的下巴,手指触碰到柔软的唇,指尖在唇缝间流连。
苏叔阳因为这若有若无的骚扰而皱眉。他睁开眼睛,看着一脸迷茫而无辜地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知道对方不过是无意识的动作,心底虽然恼怒却不好发作,叹了口气:“你醒得可真早。”只得伸手搂住他的腰,用力一拽,翻身将他整个人压倒在床上,“再睡一会吧。”说罢又瞌上了眼睛。
少年被他搂在怀里,安安静静地蜷缩着身体。这么过了一会儿,他却熬不住,小心翼翼抬起头,看着苏叔阳大约又睡着了,而自己眼前是对方的脖颈,于是凑近一点,伸出舌尖轻轻舔过那块皮肤。
苏叔阳捏着他的手腕一紧,却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少年等了等,见他不曾生气,于是动作愈发大胆起来,牙齿啃咬上苏叔阳的颈侧,带着点吸吮,疼痛中泛起酸痒。
他的脑袋缓缓下挪,刚触及对方的锁骨,却不防被人捏住了下巴抬起头,目光直直落尽一双恼火中藏着无奈与怜惜的沉沉星海,随即被温柔吻住。
苏叔阳本来睡得就不沉,少年还总是撩拨他。他就算本来没有那个心思,现在也忍不住要小小惩罚一下对方。
舌尖捻开唇缝,轻轻顶起上牙,少年配合着苏叔阳的动作乖乖张开嘴,让它进入自己的口中。略有些粗鲁地舔舐过柔软而湿润的内壁与一颗颗牙齿,复又温柔地缠住少年的舌头,苏叔阳微抬起上身,手指蹭过少年的脸侧,接着是整个手抚上他的耳后,包裹住后颈,让两个人紧紧贴合在一起。
直到少年发出低低的喘息,苏叔阳才意犹未尽般地撤退,最后一次流连于齿间,又将少年唇上沾染的津液吸吮而去。两个人分开稍许,他刚准备离开,却不料少年却又凑近缠了上来。
他勾住苏叔阳的舌尖,认真地舔舐、摩擦,复又顺着对方的退缩而进入,牙齿磕在唇上,泛起一丝丝麻痒的感觉。因为舌头在口腔中肆无忌惮的翻搅,水声粘腻,无处吞咽的唾液只能顺着两个人纠缠的间隙缓缓流下。
少年的热情让苏叔阳几乎是措不及防。他想结束这场游戏,却发现自己无法逃脱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亲吻之中,本来还算清醒的神志愈发沉沦,身体的交缠与摩擦,让清晨带着冷意的空气不断升温,心与心间的距离不断缩小,仿佛两个人要融于彼此的身体之中。
“够……够了……”勉强从欲望的深海中挣扎出,苏叔阳将少年推开,从床上坐起。他回过头,喘着气看向对方的眼睛——那双盈满水光的灰眸,潋滟着、迷乱着,像是漩涡般吸引人投身其中。
然而无论怎样,少年并不清醒。他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自己不该。
清早本就是个尴尬的时刻,更何况两个人在床上翻滚了这么久。身体的反应最为诚实,而心上的枷锁才是真正的阻碍。
苏叔阳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幸而后院便有一小处山泉,自己大概是需要几桶凉水醒醒神了。
他站起身,便不再留恋地往门外走去,生怕自己一回头,今天一上午都出不了房门。

门外阳光正好。
走廊的地板很凉,栏杆边还散落着不少枯叶。苏叔阳顺着长长的延廊往前走去,还没有几步,袖子便被扯住。
少年光着脚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他的衣衫散乱,带着被挤压的折痕,长发未束,嘴唇红艳,手指紧紧揪住衣服,将原本平滑的布料捏得皱起。
“怎么了?”苏叔阳看着他,看着少年凝望着自己的眼眸,被压抑的心跳渐渐又开始疯狂起来。
少年不会说话,而眼神不至于撒谎——那样通透又清澈,信任与依赖裹在一起,投入苏叔阳的眼底,像是一颗小石子丢入湖水中——却惊起了不止一阵悸动。
等到再回过神来,少年已经被苏叔阳压在了栏杆上。他的牙齿啃咬着对方的唇瓣,舌尖强势地探入温暖的口腔,细细品尝每一寸柔软。
一只手环在腰上,苏叔阳的另一只手经过锁骨抚上少年的肩头。他的衣服本就松垮,轻而易举地便被褪下。领口敞开得愈发大,露出胸口大片的雪白。手下的皮肤光滑柔腻,苏叔阳情不自禁地摩挲着少年的肩,又一点点顺着手臂下滑。袍子随着他的动作剥落,堆砌在少年的腰间,遮掩住他动情的迹象。
苏叔阳心底微微犹豫。两个人贴合得如此之近,他自然感觉得到少年勃发的欲望。只是从不曾和男人做过这些事情,难道要自己伺候对方?
喘息之间,少年已经按耐不住,下身贴在苏叔阳身上小幅度摩擦起来。他的手环在对方的脖子上,整个人像是一条不安扭动的鱼。苏叔阳被他蹭得也极其难受,抬头一看,只见少年脸颊上两抹绯红,一双眼睛雾蒙蒙地看着自己。
他心底一软,随手便抽了少年的衣带,覆在了他的眼睛,在脑后打了个结,低声说:“别看。”
少年的衣服是彻底散开了,全部卡在手腕处。他人被压在栏杆上,手腕被衣服缠住而不得动弹,眼睛又被覆上,只能迷茫而无力地小小挣扎。
苏叔阳没有出言安慰他,而是伸手握住少年的下身。他甚至没有别的额外的动作,少年的身体已是猛地一颤。苏叔阳对于自渎这种事自己做的很少,给别人纾解更是第一次。他的指尖摩擦着滚烫的表面,上下轻轻搓揉,又按捏过顶端,在极其脆弱的地方反复挤压。所幸苏叔阳的经验也不算匮乏,虽然手法微涩,只是少年也很少被人如此细致安慰,此刻又蒙着眼睛,对身体上的触碰格外敏感。快感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过全身,令人战栗地顺着脊椎骨而上,在脑海中绚烂成一片白光。
少年颤抖着在苏叔阳手中释放出来,粘腻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苏叔阳搂着少年,感觉到对方在那一刻身体的绷紧后又缓缓放松,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不住喘息。
忍不住轻吻少年的额头,苏叔阳将手向他的后身探去。小心将手指埋进臀缝间,指尖粘着滑腻的液体在隐蔽的穴口处打转按压,将它尽数涂抹,随即浅浅插入。
少年呼吸一顿,一只腿很快缠上了苏叔阳的腰间。一只手指没入紧致的后穴,被柔软温暖的内壁所包裹,随着呼吸小幅度律动起来,苏叔阳在内壁上不断揉挤按压,抽进抽出。那里的温度让人心生渴望,他却怕伤到少年,待到穴口松软下来,才加进第二根。
少年的身体极其适应这种情事,很快便轻易吞入三根手指。火热的内壁不断摩擦吞吐着指腹,紧紧缠着这些不速之客,允吸着不肯松口。
少年的头昂了起来,露出修长的脖子,脖颈间雪白的皮肤趁着被汗沾湿的乌黑长发,格外撩人。他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像是幼兽的爪子挠在苏叔阳的心上,酥酥痒痒的,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拆吃入腹中。
手指在紧致的穴道中不断进出,翻搅的细密水声渐起,两个人结合的地方被衣服遮挡住,此时已被濡湿一片。苏叔阳忍不住靠近,张嘴含住少年的喉结。舌头在那块皮肤上不断打转、摩擦,甚至用牙齿轻轻啃咬。
待到手指取出时,已是沾满了粘腻的液体,带出一缕湿嗒嗒的银丝,苏叔阳才解开自己的腰带,整个人压上去,俯身在少年耳边问道:“可以吗?”
他忍不住要问一问,虽然无益。
少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扭动腰肢,用下身去不断磨蹭着苏叔阳。柔软而湿润的穴口不断吸吮舔舐着对方勃起的性器的顶端,浅浅含着又离开。
苏叔阳将少年的另一条腿抬起,往栏杆上重重一压。顶端重新碾压上穴口,他勾起对方的腿缠上自己的腰,少年颤抖着,想要伸出手去搂住他,却因为堆积在手腕处的衣物而无法动弹。
身体一点点被滚烫的东西捅开,随着软嫩的内壁被不断碾过,热量从身后渗出,麻痒的感觉攀爬而上,逐渐蚕食两个人的神志。
少年的体内温暖而湿润,柔柔包裹着苏叔阳。他抽出一点复又深深进入,收到刺激的内壁纠缠上来,紧紧吸附住入侵者,似是抵抗、又像是挽留。
少年发出短促的呜咽声,摩擦带来的快感让他无所适从。摆动着身体想要离开,却不料引得交合处一阵缩紧。苏叔阳闷哼一声,将身下不老实的人按住,完全抽离后重重地顶了进去。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撞击,敏感点被不断地刺激,饱胀和疼痛间夹杂着令人说不出话来的酥麻,快感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洗刷过由白皙变为嫩粉色的肌肤。
少年微张着嘴,像是脱了水的鱼,努力喘息着,身体却不得不随着苏叔阳的动作大起大伏。不断有液体在插入时被挤出,顺着大腿流下,将两个人相连的地方润湿。
山间的清晨本是宁静的,而此刻空荡荡的树林间却传来极暧昧的声响。汗水混着呼出的气体蒸腾而上,将原本冰冷的空气搅和得湿热而粘腻。
两个人贴合的如此之近,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少年再一次蜷缩着身体释放出来,后穴不断收紧、挤压,苏叔阳复又顶弄了几下,最终是放在了少年体内。
两个人拥抱着,沉默地靠在栏杆上。苏叔阳轻柔地摘去蒙在眼睛上的腰带,少年已有些昏沉。
他吻了吻那双瞌上的眼睛,从少年身体里退出来,连带着温热的液体顺着滑出,沾染得大腿内侧一片湿润。
原是轻云半涧惊,深山一鸟鸣。

【终】



折柳 【柳柯舟】

壹。

“喂,你这招练错了。”
清亮的男声在背后响起,柳柯舟心里一紧,手一松,那木剑便顺着他的最后的动作直直飞了出去。
他本想立刻转身,却又对那飞出去的木剑感到十分的尴尬。还未来得及仔细思考,视线已经迫不及待地朝说话那人投去。
身着青衫的少年靠在梨树粗壮的树干上。风吹起他的衣角 ,卷起地上翻滚的层层花瓣,洁白像是蓬松柔软的雪。少年伸出右手,掌心朝上,那一朵颤颤巍巍的落花便如同被什么牵引这一般,落入他的手心。
柳柯舟趁着他不注意,一路小跑着拾起木剑,见对方投来略带戏谑的目光,手一缩,那木剑直接藏到了背后。“你今天怎么来了?”他脱口问道。
“来瞧瞧你罢了。你在练剑?”苏叔阳将手中的花朵揉成一团,直起身朝柳柯舟走来。
“陆先生今日怎么许你出门?”柳柯舟只觉得自己握着木剑的右手心里全是汗,大脑大约是空白的,本能指示着他顺着话往下接。
“我出门,还需要他管?”苏叔阳略微撇撇嘴,“你别岔开话题——刚才那招你练错了。”
不等柳柯舟生出一点什么情绪,他一跨步上前,将对方藏在背后的手拉出来,握住那细瘦的腕子,随手便带着柳柯舟挽了个剑花。
柳柯舟愣愣地认对方摆布。直到苏叔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记好了,我就教你一遍,下次可能就没机会了。”
两个人贴合得如此之近,让柳柯舟恍然觉得他们融为了一体。那一招舞得熟练的人只需要一霎时间便完成的剑法,在他的脑海里被拉长了不止数十倍。
他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燃烧起来,难以言喻的激动之余是无尽的担心——苏叔阳会不会发现自己的脸红了?该怎么解释呢?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奇怪?
等到苏叔阳松开他的手,柳柯舟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少年侧了侧脑袋,试图看清那三千青丝下藏着的脸上的表情。他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会了吗?”
“会了!”柳柯舟猛然抬起头,大声地喊出了那两个字。苏叔阳被他急切想要证明什么的语气所吓到,却没有多想些什么,自然也忽略了那双明亮得异常的眸子。
“学会了便很好。”他说,顿了顿,“很好。”

贰.


天空是阴沉而低矮的,雨水连绵地敲击在湖面上,发出扑簌簌的声响。
青年负手站在窗下,看着院子里的芭蕉被冲洗得水亮,愈发透出碧绿颜色。延廊里一片昏暗,只见得雨水织成的幔帐,将整个碧水宫都笼罩得凄迷起来。
柳柯舟一手推开`房门,踏进屋里。青年并没有回首,而柳柯舟自从进了屋子便微微低着的头一直不曾抬起。两个人都沉默着,伴随淅淅沥沥的雨声,好似有人在哭泣。
“师父最近情况愈发的差。”苏叔阳突然开口说道,“我最近可能要出远门,碧水宫要麻烦你了。”
柳柯舟素白的脸上一片平静之色,只是说话的语气很是柔软,“先生的身体还好吧?”
苏叔阳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若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他略迟疑了一下,“不管如何,你护好你和碧水宫,别的一切都不用担心。”
柳柯舟见他说得郑重,心里也不禁惶然了起来。最近一段时间已经完全不见陆逢踪影,只听说是身体不大好,宫内事物都是苏叔阳一个人忙——然而听信于陆逢的人,却未必服从他的徒弟。“我是想帮你忙,只是。。。。。。”他不过是苏叔阳当年随手救回来的孤童,碧水宫内无名无姓之辈。陆逢不在意自己徒弟后面的小跟班,显然也毫无兴趣去关心。
苏叔阳复又沉默,就在柳柯舟后悔之前的话时,对方却突然说:“到时候我把宫印暂交与你吧。”
柳柯舟此刻是真的慌了。他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甚至让苏叔阳不得不做出这样一个安排。他想问,但是看苏叔阳的表现,怕是并不愿意告诉自己。
无法,柳柯舟最后只能低低应了声:“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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