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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续作者:堂桂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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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把我们都挤垮了,好让你们一枝独大?”
  江陵把眼珠子一瞪,“嗳!我们就是这样想了,你能怎麽办?”
  这下子火药味更重了,那人气青了脸,“要是这样的话,可别怪我们不讲同行的情面!”
  “那你们想要怎样?想打官司麽?”李淮山也生气了,“你们卖得药贵,害老百姓都看不起病,我们卖得便宜了,这是造福百姓。你们要不乐意,就一边凉快去!”
  “嗳,我说秀才,你可别这样翻脸无情。你老丈人还在咱们集上呢,你要这样,咱们让他也做不成生意?”
  “你们还讲不讲王法的?”
  “要是我们不讲王法,就不会好心好意请你们来谈了!是你们不讲行规,害得大家没了活路!”
  “明明就是你们黑心,想赚取暴利!”
  ……
  “够了!”勒满忽地一声低喝,面沈似水的走上前来。这些人来来去去的吵了半天,没一个吵到正点子上的。要是这麽跟人讲道理,讲到天黑也是讲不通的。
  他拿出做族长时的威严,先让大家冷静下来,然後开始与他长者对话,“请问老伯贵姓。”
  方才吵了半天,这位长者可没怎麽动气,一看就是个沈得住气的,只要搞定他,其他人想来就没办法了。
  “免贵鄙姓张,勒大夫,你说眼下这情形,你们要实在不愿意离开,想继续行医我们也不能反对,但能否按照我们的行价进行售卖?这入乡随俗,到了一个地方总得守一个地方的规矩。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家,你们这麽一折腾,弄得我们没了生意,难道真是要绝我们的活路麽?”
  勒满一听,就觉此人很是狡猾,不谈别的,倒跟他道起苦恼,可他们的日子哪有这麽难过?
  “张大夫,不是我们要绝你们的生路。其实你们既然已经了解到我们的用药了,那应该看得出,我们用的只是些寻常的药品,治的也是寻常的小毛病。有些要开的好药,我们还建议病人到你们药铺里去拿,若说对你们的生意有影响,那影响也实在有限得很。”
  见有人又想插嘴,勒满点出极为关键的一句,“我们又不是成天在马家集兜售药材,统共也就初一十五才来两日,乡亲们来抓的,也不过是些老毛病的药材,若说这就能害得你们没饭吃,那实在是说不过去。”
  他指著被些人指责低价贩售的药材道,“你们若是觉得我这些药材卖得便宜了,我可以以更便宜的价格卖给你们。你们写个单来,我能保质保量,绝对公道!”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哑然了。其实这些大夫们心里都有数,并不是勒满真的卖得低於成本价了,只是他没有按照他们的暴利来卖,少赚了些,自然就便宜。
  可那张大夫想想又道,“我们都是在马家集有店铺有夥计的人家,若是按你这麽卖,难道要一大家子喝西北风去?”
  江陵一听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他们侯府和罗怀仁相交多年,於药铺的行当还是知晓一二的,“大夫,您可别蒙我们这外行了。药铺里的夥计学的是手艺,从来没听说还要工钱的。反倒是要花钱求著你们收下,就是在药铺里,除了三餐一宿,可是什麽都不必管的。再说到各位,既然都是马家集的老人家了,自然那店铺都是自家的,难道还有人管你们讨要租金麽?你们左手进来药材,右手加了钱就往外卖,这样无本的生意 要说还不好做,那就只好让老天白掉金元宝下来了,是也不是?”
  这……他这番话把一群大夫噎得吹胡子瞪眼,却愣是无法反驳。
  江陵拍拍屁股站起身,不想跟他们罗嗦下去了,“诸位,我奉劝各位一句,做人要知足。我们家十天半个月才大老远的从山里出来卖一回药材,能赚几个钱?你们若是看到了,也应该瞧见,我们许多东西收的根本不是钱,而是各种山货。我虽不懂医术,却也听说过一句话,医者父母心。一个做大夫的,要是成天把少赚了几个钱,多赔了几个钱放在心上,能做得好麽?那还不如干脆关了门去做生意。”
  他斜睨了众人一眼,“至於我们,也不怕说句老实话,并不会在这里久呆。但是我家大哥,这位勒大夫已经收李秀才做徒弟了,他日後可是要长久出来行医的。请诸位卖个面子,以後这种事就少难为我们了。否则的话,我们虽是外来人,可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你说什麽?”顿时有些年轻力状的夥计就想围上来了。
  “住手!”那位张大夫把脸一沈,喝住了自己人。
  江陵大摇大摆的带著勒满和李淮山去了,剩下那群人围著张大夫问,“难道我们就这样善罢甘休?要是再让他们这麽干下去,我们的日子怎麽好过?”
  那张大夫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当然不能让他们这麽干下去,但要是当众在这里动起手来,老百姓们是偏袒他们,还是偏袒我们?咱们做大夫的,口碑最是要紧。有些事既然明里说不通,就只好暗里行动了。”
  “对!他们不吃敬酒,就让他们尝尝罚酒的滋味!”
  一群人围在一处,低声议论起来。
  出了门,江陵还挺得意,李淮山也对他方才的表现很是赞叹,“江大哥,你可真有两下子,骂得痛快!”
  “那是,以後你也得多学著点。出来混,气场最要紧,输人不输阵,可不能让人家小瞧!”
  勒满看著他俩的背影直摇头,在他看来,那帮大夫可没这麽容易服软。他们长期盘踞本地,垄断医药行业多年,如今连他们分了这麽小小的一杯羹都要斤斤计较,想来肯定还有後著。
  不过事情没出来,他也不能说些什麽,只好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了。在勒满的私心里,还想看看江陵对於此事的连锁反应。其实他今天能讲出医者父母心那番话,还是让大叔挺赞赏的,只是万一人家再弄些其他的阴招,就看他接不接得住了。
  阿昙阿泰两个在方家玩得挺开心的,吃了人家原本预备招呼女婿的好饭好菜,已经睡得香喷喷的了。
  勒满夫夫俩也留下用了个便饭,便起身告辞,只说要去京城进药,和李淮山小两口分道扬镳。
  方少红虽不大招继母的喜欢,但李淮山这回可著实带了不少钱财礼物回来孝敬。人都是这样,见利三分笑,所以他们小两口倒是得到了不错的待遇。
  勒满一家子进了京,熟门熟路的拐到侯府的後门胡同,依旧把小车和货物先存放在白勇家里,再进去叙旧。
  可是门一开,却遇到白勇了,“哎哟,青苔这麽快就把你们请回来了?”
  没有啊,没见到青苔啊?
  算了,肯定是错过了。不管他了,白勇帮他们收拾好车子,带他们进去,“也不知出了什麽事,侯爷正著急寻你们呢!”
  江陵吓一跳,别是家里出事了吧。
  作家的话:
  小豹子:快起来,出事了!
  小包子们:闭著眼睛赖床,让我们再睡一会儿嘛,天塌下来让大人顶著。呼噜噜……
  小豹子:算了,那我也睡了。让开点,给我挪个位置。
  伏神:你们又3P?
  小豹子:加上你,4P。这下总能多要点票票,礼物啥的吧?
  众:这家的娃儿都学坏了。⊙_⊙


☆、(16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46

  真是出事了。
  却幸好不是永安侯府,而是宫里出事了。
  刚进屋跟尉迟睿打个照面,他火急火燎就把勒满抓起,“快,随我进宫!江陵你看著孩子。”
  勒满心思一动,把躲在鱼篓里打盹的伏神也给提上了。万一遇上疑难杂症,它可是个好帮手。但江陵也要跟去,招呼下人把还在呼呼大睡的小家夥们送到寿春那里去,“哥,一起走。”
  尉迟睿没说什麽,带他一起去了。
  进了宫,一路到了养心殿,却见外出远游的大半年的两个大侄子居然也在,一身的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梳洗,跟两只泥猴似的。
  江陵瞧得直发愣,“你们怎麽来了?”
  小榆钱儿和小铜钱儿对视一眼,谁都没好意思说,低头不语。
  尉迟睿悻悻的白了自家这两个蔫鸡样的儿子一眼,没好气的问,“你们爹亲呢?”
  尉迟铭(小榆钱儿)老老实实的答,“跟二师叔一起进去了。”
  尉迟睿叫来旁边伺候的管事太监,“麻烦给他俩拿点吃的茶水来,再请公公进去通禀一声,就说勒大夫已经请来了。”
  那太监很是伶俐,知道永安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虽然方才两位尉迟小公子跪在皇上跟前请了罪,但皇上也并未说就要责罚於他们,这个顺水的人情他还是要做的。
  於是一面招呼人去御膳房端些汤水饭菜来,一面就亲自过去回禀了。皇上跟前的心腹太监汪公公正焦急的守在门口,一听人到了,连回禀都不必了,直接让勒满进来。
  只是连江陵带尉迟睿都给拦在了外面,“还请侯爷和大将军到外面稍候,里头人多,你们的心意皇上是知道的。”
  尉迟睿老於世故,本就没想著进去,只把勒满送到寝宫的门口,就拉著江陵走了。
  “哥,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江陵急了,让他家大叔进去,会不会有危险?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万一出了点什麽事,被迁怒也不好啊。
  尉迟睿却摇了摇头,不肯多说,“先别问了,到时候自有你知道的时候。”
  这比不说还让人难受。现是在宫里,江陵也不敢放肆,只得压下心中百般疑问,等勒满出来再说。
  再说勒满,随著汪公公进了皇上的寝宫,直入内室。
  才敲响门,就听里面有个很生气的声音在怒吼,“不是说不许来打扰吗?”
  “回皇上,是……南大夫到了。”汪公公瞥了勒满一眼,那个勒字生生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儿,又改了口。
  勒满知道他这是为的什麽,他在南疆已经是个死了的人了。现在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皇宫里,如果还用从前的姓氏,未免也太嚣张了些。不如以南疆的南字为姓,弄个化名,遮掩耳目。
  冲这老太监微微颔首,领受了他的好意。他提高嗓门喊了一声,“草民南风见过陛下。”
  门吱呀一下开了,宣帝陈景琰正一脸阴沈的站在里头,“进来!”
  勒满知道此时不必磨蹭,进来正要跪下行礼。陈景琰却道不必,亲自带著他进去了。
  汪公公关上厚重的大门,心中暗自念佛,老天保佑,可千万别出事!
  步入内室,里面还有不少熟人。
  一个相貌刚毅,侍卫模样的男子正盘坐在龙床上,手掌抵著一个小孩儿的背心,缓缓输入著真气。瞧他那满头大汗的样子,似已坚持不住了,却不知哪来的力量,还在苦苦支撑。
  而在一旁的榻上,庄净榆正以相同的方式给另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予以内力支持。
  眼看这老者的脸色虽青,似是中毒模样,但头顶却盘旋著层层白汽,那青气也明显有减淡的趋势,勒满便知他是无碍的。
  只有那个小孩儿,情况甚是不好,年纪看起来不过六七岁大小,脸色却异常的酡红,跟醉酒似了。
  回春堂的罗怀仁正捏著极长的银针,在那小孩儿身上施针。
  而一旁的帝王,看著那长长的银针扎进孩子的身体里,目光锐利、沈痛、愤怒又隐忍,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勒满明白,这是唯有做父母才有的目光。
  这孩子,虽也是一身布衣,肯定就是当今的太子了。只是太子不是应该养在深宫麽?怎麽会做这样打扮,明显好象还中了毒?
  勒满悄悄弹了弹鱼篓,把还在迷糊著的伏神唤醒了。
  半晌,罗怀仁终於擦一把头上的汗,收手了,“暂时可以了。”
  他话音刚落,那个刚毅男子瞬间仰头累瘫在龙床上,不过他还没忘记伸开双腿,护住那个小孩儿。
  勒满匆匆扫了一眼,只觉这小孩儿竟跟男子有几分相似,也不知是什麽关系。
  陈景琰一个箭步上前,把儿子抱住,目光落在了勒满身上,“你来看看。”
  罗怀仁冲勒满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坐下喝茶休息,先不发表意见,免得影响到勒满的判断。
  勒满打开鱼篓,伏神顿时钻了出来,好奇的看著那孩子,围著他开始打转。
  陈景琰目光警惕,护犊子的抱紧了儿子。勒满解释了句,“陛下莫惊,这是天地间能解毒的神兽伏神,不会轻易伤人。”
  陈景琰这才略微放松了些,但仍是心疼的抱著儿子不肯撒手。勒满告了个罪,就在龙床边盘起条腿坐下,伸手拿太子的脉。
  不一时,他的眉头就紧锁起来,再换了只手,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怎样?”陈景琰看他这表情,都不敢问了,倒是後面那刚毅男子喘过了气,坐起来问。
  勒满心中有些不忍,却只能实话实说。
  “这孩子中了剧毒,如果不是一直有人以内力护住心脉,早就性命不保。可他中毒已久,现在毒液流遍全身,想要救治,只怕……”
  “只怕什麽?你说!”陈景琰身上的帝王之气尽显无疑,“只要能救得活他,要什麽东西都可以!”
  勒满看他一眼,硬著头皮开了口,“想要救他,必须要孩子的生身父母推宫过血,以自身的鲜血将这孩子的毒血换尽,但若是如此的话……”
  後面的话他不好说了,罗怀仁已经跪了下来,“陛下,请三思。”
  他也是一样的结论。想要救孩子,只能牺牲孩子的父母。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子的生母是个出身低贱的宫女,早就死了,他唯一的血亲就是皇上。难道他们能为了医太子,就把皇上给毒死吗?
  太子虽是皇上唯一的孩子,但他若是没了,皇上还可以再生,但皇上要是突然驾崩了,留一个这麽小的太子,能有什麽用?
  勒满留意到,皇上的目光不是看向怀里的孩子,却是在第一时间看向了身後那位相貌刚毅的男子,那男子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他却突然歇斯底里的发起狂来。
  “不行!你们一定要想到法子,既能救回朕的太子,也要保住朕的……性命!”
  罗怀仁和勒满相视一眼,皆是苦笑,如果有法子,难道他们愿意救一人杀一人? 
  不知何时,庄净榆已经从那老者身上收手,开口说话了,“那个……南大夫,我记得你从前也中过剧毒,後来不也把毒素封存,活了下来麽?能不能对太子也这麽治?”
  陈景琰蓦地似抓著一根救命稻草,唰地一下眼睛亮了。
  勒满真不忍心打击他,却不得不说实话,“我自幼为养那青木令,浸淫各类草药,血的成分早就与常人不同,所以才能封存得住毒素。但这孩子一时之间想要做到,却是不可能的。”
  一时之间,大殿里陷入了沈寂。
  半晌,那刚毅男子斟酌著开了口,“陛下,请随微臣过来,臣有一事回禀。”
  “朕不听!”宣帝却突然发起了脾气,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
  正尴尬著,忽地就听孩子微弱的痛呼了一声,低头一看,原来是伏神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还咬著不放。
  “快放开他!”陈景琰急红了眼,顿时拨出随身的长剑要砍向伏神。
  勒满吓坏了,来不及多想,就把那只空鱼篓往前一挡,“陛下息怒!它是想帮忙!”
  可是削金断玉的宝剑岂是凡品?就算是陈景琰收了手,仍是把鱼篓切豆腐般的切开,傲气还在伏神背上划了道血口子。
  伏神顿时委屈的丢下太子,钻勒满怀里去了。
  勒满只得把它抱开安慰著,罗怀仁却上前拿银针在太子手臂上扎了一针,挤了些血出来,拿了个脉。
  很快露出惊喜之色,“太子被它咬了之後,这只胳膊上的毒性就轻多了。”
  陈景琰一听大喜,“那快让它来再咬几口!”
  罗怀仁有些尴尬,只看著勒满。大叔叹了口气,又只能选择做说实话的老实人,“陛下,太子中的毒是一种奇异的血毒蛊,就算伏神能暂时稍解一下他的毒性,但毒血一日不去,那蛊虫仍会迅速繁殖,遍布全身。所以除了换血,并无他法。不过──”
  他说著说著,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连罗怀仁也惊奇了,“你是不是还有什麽别的办法?快说来听听!”
  勒满很为难,“有是有一个,但依然非常冒险。如果治得好,可以保住两人性命,如果不好……”还是得死一个。
  “你快说!”陈景琰看著那刚毅男子,下了决心,“只要有一线生机,朕都会拼死一试!”
  好吧,那勒满就开口了。反正不管行不行,让他们自己做选择吧。 
  作家的话:
  小阿泰:鄙视,你怎麽这麽能睡?爹都跑了你也不知道。
  小阿昙:同鄙视,你不也一样麽?
  小阿泰:我比你醒得早,已经抢到好多糖糖和礼物了哟~
  小阿昙:妒忌的小眼神,哼!我不稀罕,我去找奶奶要。
  寿春:小坛子乖,小孩子吃多了糖不好,坏牙齿,咱不学他。
  小阿昙哇哇大哭:不管啦,他有我也要!!!


☆、(14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47

  江陵和尉迟睿父子在殿外焦急的等待著,大半个时辰过後,就见庄净榆扶著位银发老者出来了,这是他的授业恩师黄庭亮。
  原本两个小侄子小榆钱儿和小铜钱儿被支使著下江南,就是去抱云山探望他老人家的,只是不知怎麽连他也来了京师,想来此次出的事情必定不小。
  江陵心中焦急,先跟黄庭亮问了个好,紧接著便问,“阿满呢?他怎麽还没出来?”
  庄净榆看他一眼,“你稍安勿躁,他在里面还有些事,一时半会儿只怕出不来。不如咱们先回府去,侯爷,你留下,要是有什麽事,赶紧使人回来叫我们一声。”
  江陵不想离开,但尉迟睿却非让他随庄净榆回去,暗暗使了个眼色,“这儿可是宫里,比不得自己家,不许放肆。再说,要是阿昙阿泰醒来,见你和他都不在,岂能心安?”
  江陵微哽,忽地想到,要是回了家兴许就能问出些端倪来了,於是强自按捺下心中的担忧和疑惑,带著两个小侄儿一同走了。
  等著进了家门,他立刻就拉著庄净榆问,“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庄净榆横了自家俩儿子一眼,冷著脸不作声。
  小铜钱儿偷瞄著爹亲的神色,直往哥哥身後躲。小榆钱儿毕竟是老大,有担当些,硬著头皮站出来,“爹亲,对不起……这回全是我的错。”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黄庭亮瞧著不忍,出来护著两个小徒孙,“他们这一路也累坏了,快回去洗个澡,换件衣裳,去见见你们的奶奶,回头再过来说话。净榆啊,你是不是也得给师父先安排个住处?”
  在师父在前,庄净榆便是有天大的火气也得忍下。暂且放过那两个兔崽子,让下人去给师父收拾最好的客房,这头先把他请进了自己的上房中歇息。
  江陵当然也跟著来了,就等著听黄庭亮说说事情始末。
  可这事情,还挺复杂的,黄庭亮一说起来,这话可就长了。
  原来小榆钱儿带著弟弟离家之後,发现当今的太子,大名陈昶,小名天佑的家夥不知怎地,也偷摸著跟了出来,死活要跟他们一块儿下江南去游玩一番。
  小榆钱儿心细,觉得这家夥没那麽容易从宫中溜出来,恐怕是皇帝表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出来的。於是就装模作样给京城寄了封信,带著他一起上路了。
  起初倒也一路顺遂,直到路过江北聚龙山的时候,跟世居那里的彝人小孩偶尔口角了起来。因为年少气盛,自然都是各不相让的,尤其是这位天佑太子,心气甚高,竟然拿宫中的秘药整治他们放牧的牲口,害得许多人家的牛羊受损。
  乡民生存不易,全仗牲口使力,他这一下子可就捅了大马蜂窝。於是矛盾迅速升级,整个聚龙山的都喊打喊杀的要捉拿他们。几个孩子顿时慌了,撒腿就跑。
  幸好有皇上派出的暗卫出来抵挡,这帮小子才得以逃出生天,但却跟暗卫失散了,後面还有彝人穷追不舍,弄得几个孩子跟丧家之犬似的,一路东躲西藏。
  很快,盘缠用尽,几人风餐露宿,很是受了些苦,又花了好长时间,才终於逃到了抱云山下。原本在山脚下被人截到,却幸好遇到下山办事的沈虚槐,把几人给救回了山。
  後来黄庭亮听说此事,就打算带他们几个孩子回去赔礼道歉,免得事情越闹越大。
  可到了聚龙山,事态已经扩大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了。
  原来太子爷下的毒不是凡品,药死了那些牲口不算,就连埋了之後,那些地方也是寸草不生的。祸害了许多庄稼,害得人家没了收成。
  当地的官府原本已经在暗卫的指示下,出钱出粮的进行安抚了,但因为组织工作没做好,发放的粮食里掺了不少沙石。
  这下子聚龙山的彝人更气,以为是大洪王朝有意耍弄他们,更有别有用心的人加以挑拔,闹起了民族矛盾。
  待见到天佑太子这三个闯祸的小孩之後,那些歹人就设计讲和,却临时翻脸,在茶水中下了秘制的毒药,企图把他们三人绑了,再来谈条件。
  黄庭亮说到此处,深感惭愧,“这事是我老糊涂了,不听虚槐的劝,执意讲什麽江湖仁义,要先礼後兵,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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