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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纪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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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又回到了草药园子,那静而无声,静而安宁的梧桐盖盖的石亭之中。
岳行文淡然的脸上浮上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放下杯子,起了身,“谢小侯爷的好茶,岳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李谔收回目光,跟着一笑,“岳大人客气。即是公务繁忙,我也不多留了,慢走,不送。”
岳行文拱手告辞。
半夏早在外面侯着,见他出来,长吁了一口气,连忙牵马前来,“大少爷,那小侯爷是不是找您的麻烦?”
岳行文接了缰绳,淡然回望,停了一会儿。才回首轻摇,“无事,品茶而已。”
李谔立在茶楼的窗前,望着那黑马白衣远去的背影,脸色冷了下来。
不得不承认,那马只是普通的马,那衣也是普通的月白棉衫,却不知,竟然能让人在繁华闹市中一眼就注意到,并不自觉的将周边嘈杂的声响花红柳绿都忽视了去。
人怕不是普通的人……
李谔站立良久,才转身出了雅室。
回到驿站,胡流风早已回来,一见他来,笑着道:“怎么,那小侯爷没有留你用顿午饭?”
岳行文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胡流风怪叫一声,“那他巴巴的请你去做甚?都说了些什么?”
岳行文笑了笑,“怪就怪在这儿,竟是什么都没说。”
这下胡流风可真是惊奇了,眼睛转了几转,“你猜他是为了何事?”
岳行文想了想。不确定的摇了摇头,“怕不是为了方田之事,至于另外一事么……倒是有可能,以平西侯府的势力,查这么点小事儿,还是轻而易举的。”
胡流风的眼睛又转了几转,“你是说苏二小姐的事儿?”
岳行文轻笑,“除了她的事儿,我可还有需瞒人的事儿?”
胡流风“啊呀”一声怪叫,“行文,棋逢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岳行文突然起身,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在这件事儿上,无人是我的对手,你还不知么?”
胡流风大翻白眼,“这般自大,可是要吃亏的。”
岳行文淡笑不语。
欧阳玉一走,青阳突然没了精神,整日神情懒懒的。青篱曾试探着问过她与胡流风的事儿,青阳只是拿话忿开。这叫青篱也犯了难,青阳连提都不愿提的事儿,定然是极难过的事儿。
这一日,一大早便下起了濛濛细雨,先是如浓雾一般,然后是毛毛细雨,到了将近午时,终于变成哗哗的瓢泼大雨。
天地间弥漫着雨水与泥土的潮湿气息。
青篱与青阳用过午饭,坐在书房里大眼瞪小眼。对于这两个即不会绣花也不会弹琴更不爱书画,又不喜下棋的人来说,这样的雨天对于她们简直是折磨。
百无聊赖的坐了好一会儿,青阳突然站起身子,“丫头,本县主决定明日回京。”
呃?!青篱扔了手中胡乱翻着的书,抬起头来,青阳凤眼透亮的盯着她,“本县主出来也有些时日了,有些想念京中的景极。”
青篱也不知说什么挽留的话,只好轻笑一声,“那县主再陪我几日,等雨停了,路干些再走。”
青阳拉了她的手,神色有点黯然,但声音却是一如往昔的清脆,“你还不我么?说走就走的。好在,胡流风与你那岳先生在这里,本县主也无须担心你。”
青篱笑道:“县主陪我的时日已不少了,我知足呢。不过还是等雨停了罢……”
她的话未完,青阳已是摆了摆手,“本县主是个急性子,你莫留我。我过日子再来看你……”
青篱突然有些伤感,心头发酸,强挂着笑意,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雨势稍减,但是仍是稀稀拉拉的下着,用过早饭,打发韩辑去平西侯府支会一声,只说京中有急事,不及拜别等等,便带着碧云碧月钻入满天的雨帘之中。
青篱送到丁香巷子口。望着远去的车辆,一时觉得有些孤独。
巷子悠长,两边的丁香树郁郁葱葱,在雨水的冲刷之下愈发的清翠欲滴,趁着青砖巷子,静幽而感伤。
青篱在巷子口立了许久,才怔怔回转。
李府一下子少了青阳与欧阳玉二人,便觉得冷清了不少。陆聪抱臂立在抄手游廊之中,青篱笑着迎过去,“你何时要走?”
陆聪一挑眉毛,“怎么,用不着了,便要赶人么?”
青篱淡淡一笑,“不是,是好有个心理准备。”
陆聪朝着漫天的雨雾,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快了,早点准备送行宴罢。”
青篱本是随口的一问,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笑意微怔,一个个都要走了呢。
随即又点点头,“好,你提前告诉我,我给你好好备一桌送行宴。”
说着便独自撑着伞回了房间。
黄色桐油伞下,一身不甚起眼的湖绿衣衫,在满天雨雾中婷婷远去,有些孤寂。
杏儿悄悄的抹了一眼角的泪,“小姐很舍得不县主呢。”
柳儿的眼角也有微微有些湿,“别看小姐面上淡淡的,心里面可重情谊呢,唉……”
陆聪不同于欧阳玉与青阳的乍然离去,他自定下离期后,整整吃了十日的离别宴,这才动身告别。
陆聪走的那日,是个极好的天气,青篱特意送他到北城门外。黄土古道上两侧绿树荫荫,南来北往的车辆。络绎不绝,不见得很热闹,而是恰到好处的不孤单。
陆聪走时又换上他来时的那身行头,那把他被为宝贝,而被青篱称为破烂的剑,扛在肩着,大摇大摆的步行离去。
自始至终,都未回首告别。
尽管青篱特意选了朝阳明媚的早晨来送他,却仍然心里酸酸的。
直到陆聪的身影消失成一个小小的黑点,又消失不见,她才回转。
四月中旬,又是一个明月夜,夜风不再凉,空气中是丁香花的香气,似乎将朦胧夜色都染上了飘渺的紫色。
岳行文又是一个不期而至,一眼看到那浓绿成墨色枣树冠下坐着的小小身影,心莫名的一痛,举步走去,在她身边坐了,将无力垂着小手轻轻握在手中。
青篱盯着花架看了许久,才突然回头,展颜一笑,“先生,你什么时候走?”
那眸子明亮,也有些迷离,里面有着淡淡的不舍,更多的是强装的坚强。
岳行文伸出白晰修长的手盖在她的双眼之上,轻笑一声,“为师何时说要走了?”
青篱扒开他的手,也跟着笑了,“方田清丈就要结束了,先生不也该走了?”
岳行文轻笑,老丞相是来信催他们回去,可,他不能走。
“为师在这里还有事儿要办,一年半载的还回不去。”
青篱的脸上不觉浮现喜色,只是嘴里仍然问道:“有什么事要办那么久?”
岳行文神秘一笑,“大事儿!”说着将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为师还从未见过你这般感春伤怀的模样呢。”
青篱的心情微微有些明朗,这月夜也似明亮了许多,嘿嘿一笑,不作声。
岳行文握了她的手,“庄子里的房舍可开始盖了?”
青篱微愣,随即重重的点点头,这些日子有些消沉,这也算一遭,那苏府,那确实不想回。
岳行文将她的神色看在眼中,重重的弹了她的额头,轻斥,“小小年纪哪里来这么重的心思?”
青篱故做得意一笑,“我一向是个爱糊思乱想的,先生不一早就知了?”
岳行文轻叹,“日后莫想这么多了,为师替你想。如何?”
青篱嘿嘿一笑,“那先生可要勤动脑才行呢。”
岳行文一笑,起身立在她身后,将秋千轻轻的推送起来。秋千荡得高高得,有风在耳边呼呼刮过,将黑发与湖绿的衣衫吹得迎风飘扬。
青篱发出几个细微的笑音。在静寂的月夜中却是格外的响亮。
第二卷完结
正文 第一章 岁月安好
第一章 岁月安好
长丰县气侯温暖。五月中的正午已是极热,白晃晃的日头正悬在头顶发威,干了一上午的活计,青篱有些累了,从那片预留田边站起身子,许是蹲得太久,眼前猛然一黑,身形微晃几下才站定。
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做了几个不甚雅观的伸展动作,望着眼前一大片田野,开心的咧开了嘴。
孜然棉花土豆和向日葵长极都极好。
那一大片向日葵已长到她的腰间那高么,其它几样也快长到她的膝盖处,这几十亩地由张贵和李大郎大亲自带人照看,那认真劲儿让青篱感动外加汗颜。
身后的大片果园,杏子已然泛了黄,桃子虽然还未成熟,却有不少已红了顶,高大的梨树上结满了葫芦型的果实。
果树园外面那一近万亩的稻子已然快要成熟,饱满的稻穗弯着小脑袋,随风轻轻的晃动,像是一阵阵黄金色的波浪。
闭着眼睛轻轻吸气。果香和着蒸腾出的青草泥土的香味儿盈满鼻腔,青篱不由舒畅的长吁一声,那声音欢愉而满足。
身后林中传来一阵“簌簌”的轻响,随即杏儿在林中叫道:“小姐,我刚挑了些熟得极好的杏子摘了,洗净放在潭边石桌上,去歇会儿,喝点茶罢。”
她边行边说,待话说完,已到青篱的身后。
一眼看到青篱放在小桌子上的纸张,那上面是一张张歪七扭八的画儿,不由的皱了眉头,小姐这画的是什么呀?就她这知情的,才勉强能看出是棉花地豆孜然和丈菊苗的模样,给个不相干的人,谁能看出这倒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刹那的撇嘴,杏儿连忙掩饰过去,上次她不过无心说了句还不如叫岳先生帮着画呢,小姐便噘了嘴,还说敢说出去一个字儿,定然不饶她。
看着小姐一副认真的样子,她虽然好奇小姐到底要干什么,可再也不敢多嘴了。
利索的将桌上的笔墨纸砚,连带画儿都收了,刚收完,合儿从果树园旁的路上匆匆转了进来,“小姐。胡大人与岳大人来了。”
青篱摆摆手,“他们哪天不来?别管他们。”
话刚落音,胡流风欠扁的声音便在果园外响起,“二小姐,本官这是体察民情呢,多少人想去本官去指点一番,本官还不想去呢。”
青篱顺着田间泥道走上大道儿,一眼见这胡岳二人皆是一身大红的官服,不由有些好笑,强忍住笑意,道:“是,司农官大人。不知这些天您体察出什么来了?”
胡流风桃花眼一转,“体察出……‘甚好’二字。”
青篱“扑哧”一笑,“长丰县派了你这么个司农官,这算不算是该百姓们倒霉?”
岳行文往前走了两步,扫过她的脸,那润白如玉的脸颊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红,额前的发丝也被沁出的汗水打湿,眉头不由的轻轻皱起,轻斥道:“大热的天往里田钻什么?”
青篱嘿嘿一笑,“这不稻子快收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一边说一边引着这二人向潭边儿行去。
田地干活的佃农们对这二人的到来早已不觉得新鲜,自方田清丈结束后,朱起云因大力直持清丈,受了嘉奖,后来,又有人将他的年终奏报中几样新奇的农具挖了出来,并做了试验推广,大受百姓们的好评,这才有人感叹,原来朱起云竟然是一个默默无闻,却一心为民办实事儿的好官。
再加上皇上成立司农署正是为了研究如何提高农产,这么一来,朱起云的功劳就显得更大了,一道嘉奖圣旨下到长丰,朱县令便一跃升为庐州知府,而代知府江文远,则直接调任京城新成立的司农署。
而岳行文便成了长丰县的县令,胡流风回京不过十天,便又颠颠的跑了回来,顺便捞了一个长丰县司农官的头衔。
有了这个名正言顺的头衔,胡司农官公务之余便是往她的庄子里跑,美其名曰体察民情,说李小姐这万亩荒地整治得极好,本官寄于厚望,当然要常来看看。
也就佃民们信他的这套说辞,都夸胡大人是个好官。可只有少数人明白,这人是闲得无聊,来这里打发时间罢了。
他这一来,每次岳行文都会跟着一块儿前来。这不,前天刚来过,今天便又来了。
胡流风不满的瞥了岳行文一眼,“行文,你呆会儿再说话,我今天找二小姐有正事儿。”
青篱在石桌对面的长椅上落了坐,打趣儿道:“胡大人找我有什么正事儿?”
胡流风似是颇为头痛,好一会儿才道:“那你试验田里的几亩稻子给我如何?”
胡流风口的试验田,便是青篱在插秧时挑了最粗壮的苗和细小的苗各插了十亩地,想看看收成能差多少。两块地是一样的施肥,一样的浇水,一样的除草。
目前看来,那粗壮的苗确实能够提高产量,估计提高得还不少呢。
他一张口要这稻子,青篱便更奇怪了,倒是岳行文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毫不留情的指出,“你这是在作弊。”
胡流风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那个什么试验官田又不是我搞的。关我何事?我不过是为了长丰的大局着想。”
说到这里,青篱明白了。那试验官田刚开始没多久,便就是方田清丈,长丰县衙忙得团团转,估计那沈墨非也没什么心情往那上面使劲儿。
笑着道:“以我看。胡大人要那几亩稻田可没什么用。有用的是这两块地儿做对比的数据。”
胡流风笑道:“那你将那数据给我如何?”
青篱看了岳行文一眼,胡流风不满的指着身上的官服道:“本官也是正七品,你看他做什么?”
青篱一笑,“我可不是因为这个。不过,你们二人先前儿在长丰方田清丈得罪了不少人,原先你们是京官,人家耐何不得你们,现在如今是县官儿,这事儿虽不大,但毕竟是作弊,小心有人告你们弄虚作假。”
岳行文笑了笑。“说得对。这事儿以我看,你就做一次垫底的又如何?”
胡流风长叹一声,“想做个好官儿真难呐。”
说着拿起桌上鲜灵灵黄澄澄的杏子吃将起来。
岳行文望着远处那一大片果实累累的杏林,轻声一笑,“倒是真像是一树一树的黄灯笼。”
胡流风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鼻子孔中发出一声嗤笑。
岳行文远眺那已然泛黄的大片稻田,看了好一会儿,又是一声轻笑,“也像金色的波浪。”
胡流风双手胡乱的搓了搓胳膊,扭头看他,“你今天真怪,吃错药了?”
岳行文回头看向青篱,“可定了哪一日收割?”
青篱展颜一笑,“再过三五日罢。”
岳行文指了指胡流风道:“到时叫这位胡司农官组织些人手帮你收。”
青篱也笑了,朝着胡流风微行了一礼,“如此就先谢过胡大人了。”
胡流风哀叹一声,“不过吃了两个杏子罢了,便要讨这么重的利么?”
入庄的大道儿已被青篱按照府里花架的样子,从南到北的竖起长长的竹子架,那架子高约一丈,宽约两丈。架身和顶部用的皆是成人手腕粗细的韧竹,接口处用浸了铜油的麻绳缠紧,空隙处则用的是毛竹做成分格。
这样,一来不影响车马在下面通行,二人可以遮阴取凉,三来,这一路长长的蔬菜架也可以得不少的产出。两旁种了些豆角、胡瓜,丝瓜等物,此时秧子已爬了半壁,再过半月,便是一架的绿荫清凉。
花架下面,她还使有买了些农家不成用的大树墩,将面抛光,刷了铜油。大的树墩可以做成小桌子,小的树墩便当做成矮小的凳子,这些做起来都不甚费工夫,但是在大道儿两旁一摆。却是极有意境。
早晨庄子里无人时,立在大道的南面向北望去,两旁是古扑的木桌木凳,头顶是整齐的竹架,上面有碧盈盈的藤蔓,乍一看,不似是农庄,却是像个花园一般。
此时已有三三两两的佃农们坐在树墩木桌前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闲话,自花架搭架之后,他们收工回家吃饭前,都要在这里闲坐一会儿。
都说这是有钱的老爷们才能享受到的,如今东家小姐心善,让咱们这大老粗也享受一番。
见青篱胡岳几人行来,这些人纷纷住了嘴,起身问好,待这些人过去,便复又坐下闲话。
胡流风看着这长长一路的竹子架,笑道:“能将地种到这般雅致,也只有苏二小姐才能做得到。”
青篱一笑,其实她当时更想种葡萄来着,可惜……
她看了那人一眼,这里终究不知会呆多久,还是种些生长快的蔬菜吧。
骄阳四射,知了嘶鸣,远的碧潭中荷叶田田,新盖的房舍已然在做着收尾的工作,夏收之时,这里将完成从荒地到田庄的彻底转变,再也看不到一点荒芜的影子。
岳行文拉后胡流风几个身位,行在她身边,低低的问一了句,“可是很开心?”
青篱抬眼看他,眸子明亮透澈,大大的点了点头。
正文 第二章 闹心的夏收
第二章 闹心的夏收
夏收这日,李府的庄子格外热闹。
这热闹不止是佃农多。人多,车马多,还有……
总之来了一些叫她料想不到人的。胡流风招来的人手也就罢了,他顶着那样的官名,帮着她收割也算不得错。
那岳行文竟然也带了满县衙的衙役过来,美其名曰:亲民。好吧,这也算是个理由,可是小侯爷李谔带的那一大群人来又有何名目?
自青阳县主到了长丰,李府的佃户赫然发现,原来这位名不见轻传的李府小姐竟然是县主的义妹,这般尊贵的身份,让佃户们都沾沾自喜,颇有些一荣共荣。
随后又有专管农事的胡大人和知县大人三天两头往这里跑,这又让他们觉得是无上的荣耀,今日小侯爷的这一出场,更是把这些佃户们吓了一跳,东家小姐可真真是不了得呢。
小侯爷的到来让青篱三人微愣,胡流风朝着岳行文挑挑眉毛,那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岳行文目光扫向青篱,她连连摇头,撇清关系。她可不知这人如何也来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虽说收粮欠人手,可这些人确定会干这些活计么?
正思虑间,小侯爷李谔已然下马行了过来,今日他身着浅蓝色短打,身形尤为利落,不过配着他那阴沉的表情,狭长的双眸,比往常见到的一身锦袍模样更让人想退避三尺。
自青阳走得匆忙,她情绪低落,整日恍惚,忘了侯府冲着青阳送下的摆件儿,直到青阳走后的第三日才猛然想起这茬儿事,小心收好,让张贵送往平西侯府,却毫不意外的吃了闭门羹。
第二日只好再去,仍然是闭门羹。
第三日青篱亲自前往,那小侯爷得了信儿,打开大门儿只说了一句话,“侯府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不想要,就扔了。”
说完“光当”一声将大门甩上。
青篱叹了一口气,每次跟这小侯爷沾边儿的事,没一件是正常的。先前一天四个来回的强送药材补品,这回又是一连三天的闭门不收。她实在没办法,将这事儿交给岳行文,反正她的身份小侯爷已经知道了,也不用顾及。
那人二话不说将这些东西使人送到侯府在庐州的当铺之中寄卖。所得银钱,每件他只取一文,剩下的全归当铺所有。
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儿?这些摆件件件不凡,一个小摆件至少能挣个二三十两的银子。当铺掌柜喜不自胜的收下,可谁知道卖到了一半儿,才猛然发现,这似乎是侯府之物,慌忙禀报了小侯爷,把个李谔气得当场就换了当铺的掌柜,然而那岳行文将那些东西寄卖的可不止一家,侯府在庐州的两家当铺,两家绸缎庄以及一家药材铺都有他寄卖的东西。
总不能都换人罢?李谔当场将所卖的银两连同剩下的估了价,提了银票便使人送到青篱府上,这回又换青篱不收了。
李江领着这样的苦差事儿,一连跑了几趟,终于最后一趟,小侯爷李谔亲自前往,却在李府门前儿碰上了岳行文,最后二人如何过招交锋,她不知,直到三天后。县官学的吴老大人带着官学里十位大人登门道谢,她这才知道,县官学里有人以她的名义送了一大批书籍,笔墨纸砚等物。
青篱抚额……
胡流风眼睛骨溜溜转了几下,“啊呀”一声,笑道:“小侯爷可也是帮着李小姐夏收的?”
胡流风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青篱狠狠的捥了他几眼。果然李谔顺着这样的台阶,点点头,一挥手,“你们去跟着张管家,好生听从安排。”
李江领着那群人,呼呼拉拉的向张贵跑去,张贵呆呆的站着等青篱和岳行文的示下。
青篱无奈的叹了口气,朝他挥挥手,几百名的佃户在跟前儿看着呢,她可不想这会子闹出什么,叫人看出异样,满县城的传。
如果眼光能杀人,这会儿胡流风胡司农官已经死过N次了。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岳行文控诉,胡流风挑眉,两人杀得不亦乐乎。
李谔的脸上却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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