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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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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彭城王死时一样,任城王府上下已是哀声一片。
不过,任城王好歹也是寿终正寝,因而他的家人也只是哀哀痛哭,倒不必想太多事。
屠羽卿身穿孝服,紧抿着唇角,目光清亮。
宗亲王近年来人才凋零,若再这样下去,只怕………
接着,群臣纷纷前来送任城王一程,家属机械地做着答礼的动作,整个过程有序而叫人窒息。
之后,北堂君墨便借皇上之名,将任城王风光大葬。
说来真是好笑,任城王生前最恨铺张浪费,他死后,这丧礼之隆重,却少有人及,真是莫大的讽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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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铺路搭桥,垂帘听政
屠羽卿的能力,远在北堂君墨想象之上。
而且,她越来越发现,屠子卿在世时对这个四弟的评价,说的太对了。
既然听政的事已拿到台面上来说,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凡事都可以放手去做了。
“太妃娘娘若想顺利听政,则必须树立威信,震慑群臣。”
这是屠羽卿提出的第一步,也是必行的一步。
“四皇子的意思是………”
北堂君墨目中有崇敬之色,得四皇子相助,这步棋走得太对了。
“臣这里有些计划,请太妃娘娘定夺。”
屠羽卿拿过一本奏折,递了上去。
这份奏折很详细,从数方面提出建议:
因受天朝影响,古井国向来信奉儒教,屠羽卿便建议北堂君墨下一份诏书,表彰孝子、孝孙、义夫、节妇;
而后,为年岁大了或者孤寡老人提供衣食,令他们吃穿无忧;
失去土地或者卖给人家当奴婢的,马上到家中和父母团聚;
长期在外打仗的士兵,官府亲自前往慰劳,赐给他们衣服良马;
沿边州郡,担负着守卫国土重职之人,辛苦至极,应当多给他们一些好处;
另外,为营造太平盛世,免冤假错案,屠羽卿建议制造一辆“申诉车”,每隔七日,便绕宫中一周,接到的状子由北堂君墨亲自督促有关部门迅速处理,以及时平反冤情,诸如此类等等,不做详述。
屠羽卿这份奏折,事无巨细,均详细列出。
北堂君墨越是看下去,越是觉得惊叹,都回不过神来。
“太妃娘娘,可是有何不妥吗?”
许久之后,也不见北堂君墨有什么反应,屠羽卿有些不安,小心地问。
“真是太好了!”北堂君墨忍不住地惊叹,“我没有意见,就依四皇子所言!”
屠羽卿松一口气,静静一笑,抬起头来,眼眸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他这样帮她,希望可以得善果,于大家都好。
果然,这一番措施施行下来,北堂君墨威望大增,古井国子民皆纷纷议论,若是由太妃听政,必是子民之福。
因而,他们对此开始期盼,朝廷上下知道这是大势所趋,仍想做最后争斗,朝中再次暗流涌动起来。
北堂君青听闻此事,又是高兴,又是担忧,便择了一天,入宫跟姐姐见面。
“参见………”
“得了得了,你我姐妹,何必管那些个礼数。”
北堂君墨含笑把妹妹扶起来,姐妹两个拉着手坐到桌边去。
“姐姐,哥哥他还没醒过来吗?”
自从上次一见,已经隔了月余,也许会有奇迹发生也说不定呢。
北堂君青瞪大眼睛看着姐姐,满眼期盼。
“没有,御医说,哥哥也许……一辈子都这样子了。”
北堂君墨神情一黯,笑容已敛去。
她已不忍心看到哥哥那痴痴呆呆的样子,每日里也只是吩咐他们照顾好他罢了。
何况她最近为了听政之事劳心费神,也顾不上他。
“哦,”北堂君青答应一声,又想起什么事,“姐姐,我听擎哥哥说,你听政的事,要成了,是吗?”
那样就太好了,只要不起战事,她的擎哥哥就不会有事。
说到底,她会有此一问,也是为自己罢了。
当然,这也很正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放之四海而皆准。
“现在还说不准,还要再看看。”
北堂君墨把话说的很含糊,是怕事情会有什么变数。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若是依目前的情形来看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姐姐,你要听政了,那四皇子是不是也得听你的呀?”
北堂君青对这个很好奇,宫中这些权势之争,她永远都弄不明白。
“说什么呢,四皇子诚心助我……和皇上,我对他,自然感激不尽。”
大概以为妹妹看出了什么吧,北堂君墨不自然地红了脸。
她跟屠羽卿之间,毕竟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其实此事是路人皆知,唯不知的也只有这个傻呼呼的妹妹了),有些话不好说得太白。
“哦。”
北堂君青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了一声。
“竹儿可好吗?这阵子我忙了些,也没怎么见她。”
一说起这个调皮的外甥女,北堂君墨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真心的笑容来。
她虽没怎么见赫连竹,却很是喜爱她的天真无邪,拿了当自己女儿一样的疼。
“很好,就是太顽皮,不叫人省心。”
北堂君青很幸福地笑,有丈夫疼她,女儿又这般可爱,她这一辈子,心满意足了。
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那便好,君青,有些事我做不得主,但这件事我还是说了就算的,等竹儿长大了,就是我古井国的皇后。”
一般来说,皇后人选,太后多半说了就算。
北堂君墨虽非古井国太后,却是屠望尊的娘亲,他的婚事,自然是北堂君墨说了算的。
“姐姐?!”
北堂君青又惊又喜,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从不会骗你,是吗?”
北堂君墨笑笑,这件事她不是刚刚才决定的,而是想了很久。
她在古井国根基不深,显要位置上的人,当然要是自己人才行。
若皇后是自家外甥女,是再好不过的事。
“谢谢姐姐!”
北堂君青眉开眼笑的,就差跪下来磕头了。
可她哪里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吧。
“太妃娘娘,您的银耳粥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名侍女乖巧地端着托盘进来,把一个不大的盅放到桌上去。
“君青,一起吃吧。”
北堂君墨赶紧趁机岔开话题,为两个人都盛上一碗粥。
哪料她才用勺子搅动几下,一只小小的蜻蜓便露了出来。
“呀!”北堂君青大叫,继而大怒,“贱婢,你是怎么做事的?粥里面有脏东西,竟然没有看到?!”
“娘娘饶命,奴婢罪该万死!”
侍女吓得面无人色,扑通跪下去,连连叩头。
如今太妃娘娘都快要掌权,将是万万人之上,哪容得人对她半点怠慢。
她这般疏忽,简直就是找死。
“君青,别骂她,她也不是故意的,”谁料北堂君墨不但一点都不气,相反还微笑着,用勺子把蜻蜓挑出来扔掉,“再说,这小东西也不脏,他们熬这粥,可是费了功夫的,怎能辜负?”
说着话,她竟然一勺一勺的喝了起来。
“姐姐?”
北堂君青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多谢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宽容仁慈,是奴婢们天大的福气!”
侍女捡得一命,惊喜莫名,拼命夸赞起北堂君墨来。
“好了,不必给哀家戴高帽,起来吧。”
北堂君墨忍不住一笑,摆了摆手。
“多谢太妃娘娘!”
侍女再磕一个头,这才站了起来。
不期然的,这件事在侍女并不很过分的转述之下,一夜之间传遍后宫。
人人尽知太妃娘娘仁慈大度,比先前的严皇后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无可怀疑的,这件事为北堂君墨听政,又添上了一个不小的筹码。
北堂君墨说要立赫连竹为皇后的事,虽不是说假的,但就眼前而言,她根本顾不上这许多。
因为有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等着她来处理,那就是在今年十二月二日,按礼古井国皇上要大飨宗庙。
她与屠羽卿商议过,这一次是提高她威望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要借口皇上年纪小,不能亲自祭祀,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代替屠望尊行祭礼。
这一天,群臣准备停当,齐集于宗庙,静静等候。
不多时,屠望尊百无聊赖地被请了上来,北堂君墨则一身朝服,径直往宗庙而去。
“太妃娘娘留步!”
礼官叶绍玄不识好歹,居然上前阻拦。
“何事?”
北堂君墨停步回身,目光凛然。
“这……太妃娘娘明鉴,祭祀之礼,应由皇上……”
“皇上若能行祭祀之礼,何须哀家多事?”
北堂君墨冷冷看着他,半步不让。
这些时候,她算是看出一件事来:做人,不强则弱。
有时候,一味退让并不能令敌人退去,反倒被认为你软弱可欺。
若你强硬了,对方就会被吓退。
人,说穿了到底是有点儿贱。
“皇上乃九五至尊,怎么会行不了祭祀之礼?崔大人以为呢?”
这个叶绍玄大概还没转过这个弯儿来,一味地阻拦,有什么用。
“此事不应问老夫,只须问皇上便是,这是皇上旨意,太妃娘娘只是依旨行事。”
崔云焕看他一眼,似笑非笑。
“皇上?”礼官怔了怔,还真就对着屠望尊一揖到地,“敢问皇上………”
“哎呀,你好烦的呀!反正我又不懂的,母妃说怎样,就是怎样呗,不然,你做,我叫母妃陪我玩!”
屠望尊毕竟只有六岁,平常的心思又不在朝政之事上,连“朕”都还没有说习惯呢。
也难怪北堂君墨会急,想要听政了。
“臣不敢!”
叶绍玄吓了一跳,心道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这皇上怎会如此糊涂,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
“叶大人,皇上开了金口,你怎么说?”
崔云焕吊高了眼角,存心看他笑话。
群臣没一个提出异议的,叶绍玄这样,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这……崔大人,由他人代行祭祀,古井国开国以来,无此先例,这是不是太……”
只有皇上才可以行祭祀之礼,北堂君墨若是代行此礼,岂不是说,她才是古井国最高掌权者吗?
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
“话不能如此说,想那天朝东汉和熹邓太后,不也是如此吗?太妃娘娘一向得人心,代行祭祀,有何不可?”
崔云焕连邓太后都抬了出来,是铁了心赞成北堂君墨听政了。
“这………”
“叶大人,这吉时已到,若再拖延下去,误了吉时,你担当得起吗?”
眼见双方僵持不下,赫连擎便上前一步,不轻不重地说上一句。
“好啦好啦,你们不要吵啦好不好,我就要母妃做啦,母妃,快走,不要理他们啦!”
等半天都不见个结果,屠望尊早烦啦,拉了北堂君墨就进到宗庙里去。
这般无趣的事,他才不要来,他一心想着的,是回宫去玩耍罢了。
“这………”
叶绍玄还要说什么,一行人已就势拥了进去,此事已成定局,改变不了什么了。
于是,在山呼千岁声中,北堂君墨堂而皇之地代屠望尊行祭祀之礼,她的地位,算是彻底地巩固下来。
接下来要听政的事,便没有任何阻碍了。
英宗六年十二月,北堂君墨让儿子尊她为皇太后,正式垂帘听政。
自此,古井国朝廷,有了一个全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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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十年之后,什么在变
人活这一辈子,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名?利?还是两者兼而有之?
对北堂君墨来说,她所求的一切,现在都已经有了。
自从她垂帘听政以来,每遇大事都能适时决断,古井国在她治理之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一派详和。
子民在享受着安乐生活的同时,也会时时赞颂北堂君墨,说她是神人,是上天派来救苦救难的菩萨之类。
细想想也是的,如果没有北堂君墨的当机立断,一任几个辅助政大臣胡闹下去,古井国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呢。
但,他们都只知道自己生活得好了,却从来不曾想过,北堂君墨在听政后的这十年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太后娘娘,忠亲王派人来传话,今晚就不过来了。”
十七岁的侍女映儿轻步进来通报,很不安的样子。
离人早在八年前离宫嫁作他人妇,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接替的映儿九岁就跟在北堂君墨身边,算是很了解她的脾性,也很会看眉眼高低。
北堂君墨跟屠羽卿之间的事,她很清楚。
不过,她不会多说一个字的,无论对谁。
“又不过来了吗?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
北堂君墨怔怔望着跳动的烛火,神情无比失落。
这么多年来,屠羽卿就跟铁了心似的,始终不曾立妃。
尽管对于这一点,朝野一下颇多非议,但他只当未闻。
因感激于他的相助,北堂君墨能够给他的,从不吝惜,包括她自己。
所以,两个人时时偷偷幽会,颠鸾倒凤,倒也替对方排遣了不少寂寞。
试想,一个是正值壮年的男儿,一个是最需人滋润的女子,怎么可能没有身体上的需求?
可是,不知为何,近年来屠羽卿似乎渐渐疏远了她,真叫她莫名的伤心和恐惧。
莫非屠羽卿对她的心意已经改变了吗?
还是因为,他有了自己中意的人?
“太后娘娘莫要多想,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安歇吧。”
映儿勉强笑笑,过去拉开了棉被。
北堂君墨咬咬唇,慢慢解开了发。
人家不愿意来,她还能怎么样。
反正独对孤灯度过漫漫长夜,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谁料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骚动,跟着是男子的声音,“让开!都让开啦,我要见母后!”
听这话,来人一定是皇上屠望尊无疑。
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作甚。
“是尊儿吗?进来说话!”
北堂君墨心里一跳,赶紧起身过去开门。
这个儿子可是她唯一的牵挂,此生的希冀之所在,半点也大意不得的。
“儿臣参见母后!”
房门一打开,一道明黄色人影便冲了进来,纳头就拜。
“尊儿快别多礼,起来起来!”
北堂君墨立时眉眼含笑,先前的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
“谢母后!”
屠望尊起身,抬起头来,但见他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竟是一翩翩佳公子。
看他相貌七分像屠子卿,三分像北堂君墨,还真就把父皇母后的好都给留下来了。
“尊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北堂君墨拉着他的手坐下,自袖中抽出锦帕,替他擦拭满头的汗。
“母后,儿臣听他们说,明日你要为儿臣立后啦?皇后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嗯?”
原来是为这事,难怪他如此兴奋。
说起这个皇后,其实也没什么新鲜的,就是北堂君青的女儿赫连竹。
而且,这件事早在十年前,北堂君墨就跟妹妹说好了的。
如今屠望尊已经十六岁,是该把皇后迎进宫来了。
明日就是黄道吉日,将为赫连竹举行封后大典,及她跟屠望尊的大婚之礼。
“看把你给急的,母后替你相中的人,自然是好的!”
北堂君墨掩口而笑,看来对赫连竹相当满意。
其实真要说起来,赫连竹的相貌,还真就算不上倾国倾城,顶多也就是个五官端正罢了。
不过,因为知道她将来要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因而北堂君青和赫连擎不惜花重金聘请师父悉心教导她。
这么多年起来,倒真把她教成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子。
这样的女子,配屠望尊,也不屈了他。
“是吗是吗?那她长什么样?儿臣认得吗?”
屠望尊的胃口被吊得老高,越发拽着北堂君墨衣袖,不依不饶起来。
“明日你就知道啦,急什么!”
关于要立赫连竹为后之事,北堂君墨并没有告知群臣,因而他们也不怎么知情。
只是有些好事者,略微想一想个中关系,也就猜得到。
屠望尊与赫连竹,也见过几次面,他对她,印象却并不深刻。
主要是因为,赫连竹性子沉静,不苟言笑,这样的人,很难引起屠望尊的注意。
他这么好玩,又这么好动,自然喜欢灵动一些的女子了。
就像后宫中那些教导他初识男女情事的婢女一样,她们别具一格的床第功夫,真叫他销魂。
“母后告诉儿臣嘛,好不好?”
没问到想知道的,屠望尊好不失望,噘起嘴来。
十六岁的人了,却只知道撒娇使性子,哪里好玩哪里去,这样的人怎么担得起一国江山。
难道,要北堂君墨一直垂帘听政下去吗?
“尊儿别急,明日一切都会明白,尊儿乖,早些去睡吧,听话。”
北堂君墨含笑婉拒,自然是想给屠望尊一个惊喜。
殊不知对屠望尊来说,立赫连竹为皇后,惊倒有之,喜则未必。
待到屠望尊失望地离去,王腾忍不住开口,“老奴还以为皇上早就知晓皇后是谁呢。”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留在北堂君墨身边,享尽荣华。
“他哪里会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每日里只知道玩耍罢了,想来是有人告诉他明日哀家要为他立后,才来问一问哀家吧。”
北堂君墨苦笑摇头,她是不是太娇惯这个儿子,令得他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太后莫要烦恼,皇上年纪还小,等长大些,自然明白太后的苦心。”
王腾眼中掠过诡异的笑意,得意至极。
北堂君墨感激他几次相助,自然将他当恩人一样地供奉着。
而她不知道的是,那些善于见风使舵的人,早已投靠在王腾门下,而王腾更是借机大肆敛财,权力渐大。
别的不说,就只说文武官的奏折,若是经他手的,一定能递到北堂君墨手上去。
初时为了亲政,北堂君墨所设置的“申诉车”之类的举措,早已名存实亡了。
换句话说,古井国到了如今份上,已埋下许多隐患,只是北堂君墨还不曾觉察罢了。
她到底只是个女人,缺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气魄,有些事情,很容易就会脱出她的掌握。
“明日封后之事,都准备妥当了吗?”
北堂君墨揉着两边额头,疲累不堪。
这些年她为古井国耗费的精神气力太多了,体力已大不如前。
现在想想,那时候屠子卿过的日子,还真是苦呢。
“太后放心,一切无尤。”
就等明天封后大典过后,皇上跟皇后好好儿圆房,然后生下几个皇子,以延续皇室命脉了。
至少,屠羽卿是这样想的。
“四皇子,太后那边没有派人来催,今晚四皇子可以安眠了。”
去栖凤宫传话的人正是凝眸,说这话的时候,她眼中不无嘲讽之意。
按律,她也应该出宫另嫁他人,可她说什么都不肯走,屠羽卿也就由了她。
而且,这些年要不是有她在身边,屠羽卿每遇到堵心的事,都不知道怎么解开心结。
“也许太后只是要同我商议明日为皇上封后一事吧。”
大概觉得自己这次拒绝得有些无情,屠羽卿咬唇,为自己找借口。
人这一辈子,没有多少个十年的。
转眼间,他已近不惑,有时候想起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他就惊出一身冷汗。
回首这半生,他似乎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是啊,连皇上都到了封后之时,四皇子,你不觉得……”
凝眸胆子够大,这话还敢说。
当然,她说的也没错,屠望尊都已要成家立室,屠羽卿却至今仍是孤身一人。
“……人和人,是不同的。”
屠羽卿瞬间煞白了脸,不但不恼,还不敢看凝眸的脸。
十几年前,他被皇兄逼到无奈时,曾拿凝眸来当借口的。
如今这个局面,他敢说什么?
他甚至不敢说,凝眸至今未嫁,不是因为他说喜欢她的话。
“是的,人和人不同,可是,四皇子,你有没有想过,是不是要一直这样下去。”
凝眸冷静的、悲哀的看着他,咬紧了牙。
这些年,她看着四皇子每每醉在太后的温柔乡,过后又加倍痛苦,她都快疯了。
四皇子已不再年轻,眼角甚至出现了细细的、岁月的痕迹,难道他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吗?
有时候,她都不忍心看他的脸,看他的眼睛。
她怕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太多的沧桑。
“我知道,不能,可是……”
断不了。
如果能断,他不会等到现在。
不过,他已经试着在断了,至少他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任由北堂君墨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除了他自己想要解脱,更重要的是因为,屠望尊已经长大了。
就算他们两个的事能够瞒过所有人(当然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也绝不可能瞒过已经开始懂事的屠望尊。
别人不敢说,皇上敢。
所以,与其到时候闹到天崩地裂,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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