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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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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皇上要为太后庆贺生辰,而你,只能留在这里,别乱来,知道吗?”


其实,赫连擎只要不把这事儿说出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屠羽卿已被囚,身边一个知心人都没有,能做什么?

“生辰?呵呵,这个时候,她还真有心思。”


屠羽卿好像有些意外,继而嘲讽地笑。


是啊,明明已经身陷绝境,还过什么生辰。


“如果你做出什么事,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皇上和太后,一个也别想活。”


冷冷抛下一句,他转身就走。


拿屠羽卿逼住北堂君墨,再拿北堂君墨和屠望尊令屠羽卿投鼠忌器,再加上他一番精心布置,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只要过了明天,他掌控了古井国,其他一切都无所谓了。


屠羽卿无声冷笑,右手食指條地一弹,有什么东西以流星一样的速度穿窗而出。


不远处,一点星光一闪即逝。


相隔同样的距离,又是一闪,一直延伸到远方去。


上天眷顾,前两天阴雨绵绵的,今天是个大晴天,晨起的阳光洒满宫中,很温暖。


一大早的,宫中上下就忙碌起来,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好不热闹。


当然了,热闹只是表面的,光是看宫中各处一队一队的巡逻侍卫,就知道今日这场宴,不是好宴。


少时,一切准备停当,群臣齐集在承光殿等候。


除了已告老还乡的崔云焕,当年追随北堂君墨的朝臣们都还在,包括赫连擎和王腾。


“皇上驾到!昭仪娘娘驾到!”


内侍尖着嗓子叫,屠望尊和刑傲雪从内室出来,群臣立刻拜倒下去: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昭仪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到这些,众人无不心中犯着嘀咕:

怎么陪在皇上身边的,不应该是皇后娘娘吗?

“众卿平身!今日是母后寿宴,爱卿随意些就好。”


屠望尊着一身玄青滚龙长袍,脸容虽有些稚气未脱,却也相当有威严。


而且,他应该有什么心事吧,看上去很不安。


“谢皇上!”


群臣起身,分两旁坐定。


“时候也差不多了,内侍,去看看母后过来了没。”


屠望尊吩咐一声,坐下去,又站起来。


一旁的刑傲雪悄悄扯一下他的衣袖,他才深吸一口气,坐了下去。


这时候,北堂君墨正在过来的路上。


一大早起来,王腾就过来侍侯着,这曾经最最彼此信任的主仆,到今日互相防备的地步,也不知道谁对谁错。


当然,对于北堂君墨,王腾是多少有些忌讳的,能不说话,他也就闭上了嘴。


“王公公,事到如今,哀家不想多说什么,你们想要怎么样,都随你们,就是别伤害尊儿,行吗?”


北堂君墨如今所求,唯此而已。


所以,她声音里透出深深的恐惧和无奈,就差给人跪下磕头了。


“太后娘娘无须多说,一切自有安排。”


王腾硬邦邦地顶上一句,语气相当不客气。


现在他们当然不会动屠望尊,他还需要坐在皇帝的位子上,掩人耳目。


至于以后嘛,再说。


“尊儿他还只是个孩子,碍不到你们的!不然、不然哀家叫他主动退位,你放我们母子离开,古井国全给了你们,行吗?”


这已经是北堂君墨所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现在看来,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了。


“太后真是好气魄,哈哈哈!”


听着北堂君墨的苦苦哀求,王腾心情大好,连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景涯宫里,屠羽卿虽一夜未睡,身子却依旧挺得笔直,脸上也没有丝毫倦容。


而且他眼神冷酷而深隧,似乎一直在计算着什么。


少顷,他眼中精光一闪,“是时候了。”跟着就往外走。


“王爷留步。”


两名侍卫刀剑一个交叉,将他拦下。


“让开,本王念在你们是听命于人,不会怪罪你们。”


屠羽卿头也不抬,语声冰冷。


“你………”


两名侍卫一惊,面面相觑。


他们虽得了赫连擎命令守在这里,却还没忘了,里面这个是什么人,江山又是谁的江山。


“唰!”


不过一犹豫间,眼前陡然出现一道雪白的影子,没等他们回过神,已双双跌倒。


“何必下这么重的手。”


屠羽卿淡然扫了地上的两人一眼,这下他两个不昏睡三五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


“多说何益。”


来人冷笑,递上一个长形的盒子。


原来,是路遗,早在十几年就去为屠子卿守陵的路遗,屠羽卿昨晚的信号,就是发给他的。


对了,有这个人,还愁什么。


“走吧。”


屠羽卿不再多说,疾步出去。


不多时,轿子已到承光殿门口,北堂君墨心事重重地下了轿,刹那失神。


“太后驾到!”


王腾摆着头通报一声,还装模作样地弯腰让过一旁,北堂君墨咬咬唇,缓步入殿。


今日她穿了一件暗紫色宫装,云鬓高挽,淡施脂粉,除了有些瘦,她整个人看上去是高贵而淡然的。


但,眼神却是忧郁的,如此情形,由不得她不忧郁。


“臣等参见太后!”


群臣立刻起身参拜,动作大得有些夸张。


刚刚北堂君墨未来之前,殿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连屠望尊也哑巴了似的,一言不发,他们都快给压抑死了。


“众位大人请起。”


北堂君墨淡然一笑,摆手。


“谢太后!”


群臣长舒一口气,起身坐下。


“母后………儿臣参见母后!”


隔了这么久见到北堂君墨,尤其是在几乎铸成难以挽回的大错之后,屠望尊已经不是欢喜,简直就跟见了救星似的。


当然,因为自己之前的不懂事,他都不大敢看北堂君墨的脸。


“皇上不必多礼,起来。”


北堂君墨神情很平静,伸手把他扶起来。


她眼中也没有一丝一毫愤怒或者伤心的情感,只是很平静,平静得叫人心慌。


赫连擎死死看着这母子两个,目光像是要杀人。


“母后快来坐,儿臣、儿臣也不知道母后喜欢什么,就、就叫他们准备了一些、一些………”


屠望尊打着哆嗦,话都说不顺畅。


“有劳皇上费心,哀家这未亡人,过的什么生辰,皇上这般兴师动众的,哀家怎么担当得起。”


北堂君墨慢慢坐了下去,慢慢回过头,看着群臣。


“太后言重了,太后为古井国劳心费神,劳苦功高,当受臣等恭贺!”


梅烈瓮声瓮气地开口,朝着上面拱了拱手。


群臣随声附和,只有赫连擎和王腾一言不发。


“恭贺吗,当然是要的,不过这之前,先要解决一件事。”


北堂君墨笑笑,若无其事的,“赫连擎,王腾,你们可知罪吗?”


此言一出,大殿上一片死寂。


短暂的惊愕过后,王腾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去看赫连擎。


她、她怎么敢当殿…………

“敢问太后,臣所犯何罪?”


显然,赫连擎也相当意外,面容却仍镇定。


他自问已安排好一切,就算北堂君墨想要怎么样,也不可能成事的。


“如今在众位大人面前,哀家不妨把话直说,哀家感激你二人相助之恩,多年来对你二人回报颇多,是吗?”


北堂君墨脸容突然变得冷酷,咄咄逼人。


“臣惭愧,臣不敢当。”


赫连擎居然承认这一点,也算有气魄。


“可是你二人不但不因此而为国尽忠,反而趁机敛财弄权,以至民怨四起,朝政不举,你们还不认罪吗?!”


北堂君墨厉声责问,一掌拍在龙案上。


群臣齐打了个哆嗦,不止为北堂君墨这一掌,更因为她所说的话。


原来这些事,太后不是不知道,是一直不说!

那些个忠直之士一听赫连擎和王腾终于要得到惩罚,不禁暗暗惊喜了起来。


“太后听信了哪个小人的馋言,来诬陷臣?”


赫连擎狠狠咬牙,怒视着她。


贱人,你是不是忘了,屠羽卿还在我手上?!

把我逼急了,你们谁都别想活!


“是啊,太后,老奴和赫连将军对国一直忠心耿耿,太后明察。”


预感到有些不妙,王腾不安地看着赫连擎,意即你到底安排好了没有,今日可别栽在这里。


“还不认罪是吗?赫连擎,王腾,哀家是感激你二人之恩,一直不忍依律而办,只是对你二人诸多提醒,没想到,你们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囚禁本宫,挟持皇上,想要逼宫夺权,是不是?!”


什么?!


太后被囚禁?!


群臣大吃一惊,齐刷刷变了脸色。


“就是!赫连擎,王腾,你二人的坏事,做到头啦!”屠望尊可算扬眉吐气了,“其实,今天根本就不是母后的生辰,是母后秘密派人告诉朕做这些事,就为了让你二人伏法!”


那天北堂君墨跟刑傲雪交代的事,就是这个。


她让刑傲雪秘密去见梅烈,对他说明一切,让他联络其他朝臣,到时听她命令行事。


然后再要她告诉屠望尊,说要为她庆贺生辰,借机将这二人拿下。


“你………”


赫连擎一惊,到底还是上了北堂君墨的当。


不过,也无所谓,事情还掌握在他手里。


“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何话说?”


北堂君墨目光一一扫过他两人,怒气已平息。


如果他们肯认错,她也不想赶尽杀绝。


“臣没有囚禁太后,也没有做有违法纪之事,太后明察。”


反正来个死不认就是,谅北堂君墨也拿他没办法。


“赫连擎,你还是不肯认罪,是吗?”北堂君墨伸手,旁边有侍卫递过一大叠奏折,她接过,扬手掷了下去,“自己看!”


这些全都是各地呈上来的报灾告急折子,以及弹劾赫连擎和王腾的折子。


当然,之前那些数不清的类似折子,都叫王腾和赫连擎压下了。


这些,只是最近几天才通过别样渠道呈上来的而已。


“看来,太后是非要臣认罪不可了,是吗?”


看到群臣脸色,赫连擎知道,今日之事没可能善了了。


那也无所谓,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古井国就此毁了更好,他的仇也就算报了。


“是你的罪,你为什么不认?”


北堂君墨冷冷看着他,心里的痛苦却无以诉说。


赫连擎再罪该万死,始终是她的妹夫。


他若死了,君青怎么办?

“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薛昭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嘶声大叫。


“你是何人,敢闯承光殿?!”


梅烈大怒,上去一把就抓住了他。


“放手!你们这些混蛋,是你们毁我文景国,我不会放过你们,一个都不放过!”


薛昭楚红了眼,声嘶力竭一样的。


文景国?

他是………

群臣紧张之余,不禁愕然,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没用的,国亡便是亡了,做什么都没用。”


北堂君墨煞白了脸色,摇头叹息。


“你、你们………”


“来呀,把这些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见时候差不多,屠望尊一声大喝,气势十足的。


但,没人应声,殿门口的侍卫动都不动。


如果他们效忠的还是屠望尊,刚才怎么可能放任薛昭楚进去。


“哈哈哈!”王腾大笑,走下去站到赫连擎身边,“皇上,太后,就算我们有罪又怎么样,你们已经完了,他们不会听你们的!”


赫连擎冷笑,很得意的样子。


如果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他怎么可能同意为北堂君墨庆寿。


虽然北堂君墨在今日揭穿他们的一切,叫他很意外,差点乱了方寸。


“现在说这话,未免太早!”梅烈大叫,深吸一口气,大叫,“梅家军何在?!”


“在!”


殿外犹如响雷一般的回应声响起,跟着忽拉涌进一队装束整齐、神情严肃的侍卫,个个手执长剑,威风凛凛。


“保护太后皇上!”


“是!”


众侍卫跑上玉石阶,将屠望尊和北堂君墨、刑傲雪围在中间。


“皇上万岁,太后千岁!”


群臣如释重负,山呼万岁。


今日这局势真是瞬息万变,他们都快晕过去了。


“哈哈哈!”赫连擎仰头,疯狂大笑,眼睛也变得血红,“就凭这些人,就想拿我?!休想!”


王腾有点儿傻眼,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已在想着脱身之法。


“你有梅家军,难道我就没有薛家军吗?”


这个时候,他完完全全放弃了“赫连擎”的身份,做回了薛家人,薛氏的皇子。


这话一出口,群臣还来不及反应,就见殿门涌进无数身穿白色铠甲的侍卫,把承光殿上挤得满满的,好不热闹。


“你、你们………”


屠望尊大惊,忽一下站起来。


这么多人,梅家军根本就寡不敌众!

“非要不死不休吗,王腾,赫连擎,你们两个如果束手就擒,哀家会向皇上求情,不会诛你们九族。”


如此情形之下,北堂君墨居然还沉得住气,真是好气魄。


“九族?我的家人早在文景国城破时,就全部死绝,哪来的九族?北堂君墨,屠望尊,你们今天,谁都别想活!”


赫连擎已经红了眼睛,反正已是鱼死网破,大家抱在一起死也好。


“你真的以为,你这薛家军,能困住我们?”


北堂君墨笑笑,有些无奈。


该说的都说了,既然结果已经无法改变,她只有放弃。


“我早已算好一切!我薛家军五倍于你们的力量,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这承光殿!”


先前还说自己没想逼宫夺权呢,这不是打自己嘴巴。


群臣登时惨白了脸色,冷汗涔涔而下。


完了,这下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早知道这宴不是好宴,还不如不来。


屠望尊呆呆看着他,额上也有细汗渗出。


难道母后计划这许多,还是不行吗?

他一急,才要开口,就见殿门口出现一道颀长的、瘦削的、熟悉的身影:


“那么,本王十倍于你们的力量,你们是不是,也活不了。”


忠亲王?!


群臣一呆,跟着大喜不已:


对呀,他们怎么忘了这个大救星?

有他在,一切没问题的!

“你…………你开什么玩笑?!”


王腾脸色一变,干咽了一口唾沫。


兵符又没有找到,他哪里那么多人?

对了,兵符?!


一念及此,他跟赫连擎快速对视一眼,都觉得有股凉气直冲上来:

气数已尽。


“兵符在皇兄的陵墓中,是本王亲手放进去的,你们这些宵小,就算知道,又有何胆量敢去面见皇兄?!”


屠羽卿厉声叱责,他二人一下没了声。


是的,他一直知道,兵符非同小可,因而必须妥善保管。


这些年国中无战事,边关也算太平,尽管十万禁军中的人已换过一拨,他还是不曾放松对禁军的操练,以备不时之需。


屠望尊年幼,兵符自然不敢交给他保管,他跟北堂君墨商议过后,便放在了皇陵,由路遗一并看守。


后来,赫连擎一发动政变,囚禁北堂君墨,屠羽卿便知道,是时候用到兵符了。


跟着他便暗中部署一切,让禁军随时待命。


赫连擎就算再狠,也斗不过他的。


强龙难压地头蛇,何况屠羽卿一直是条不肯飞上天的蛟龙,谁能轻易对抗得了。


赫连擎和王腾怎就不想想,屠羽卿已看出他两个居心不良,违法乱纪,又怎可能坐视不理,任由他们乱了朝纲。


古井国江山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赫连擎他们,还是太小看了屠羽卿了。


“原来你………”


赫连擎张着口,说不出话来,转头指向北堂君墨。


“是,王爷数次向哀家提及你二人行为失当之处,哀家虽痛心,但为了江山社稷,也不得不好好清查你二人所做的一切!不然,这些奏折又从何而来,你们在宫中又怎么能任意呼风唤雨?”


北堂君墨冷笑,有屠羽卿在,她什么都不怕的。


“你说什么?!”


王腾一惊,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一直觉得不对劲的事是什么了。


难怪自打发动政变,他要谁做什么谁就做什么,想怎样就怎样,简直没遇到一点反抗。


原来………

“对,是哀家吩咐他们不要做反抗,一来哀家不想他们无谓牺牲,二来哀家也是想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机会,三来吗,哀家是想让尊儿明白,哀家始终是为他好的。”


说到最后一句,北堂君墨转头去看屠望尊,这个不争气的皇上,早羞愧地红了脸,低下头去。


虽说在群臣面前被母后骂一句,有些没面子。


但他终于还是明白,守江山有多不易,而母后永远疼他爱他的。


“你们………”


除了这个,赫连擎腾腾腾倒退三步,又回过头去看屠羽卿。


“是,本王跟太后商议过几次,有些事还是得做,从那时候开始,本王与太后就下诏国中各处郡县,整顿纲纪,以安民心。”


当然,这些事都是刚刚才开始,想要恢复古井国太平盛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事要做。


“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何话说?”


北堂君墨幽幽叹息一声,都不想再说下去。


她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对他二人抱有期望,若他二人真的知道悬崖勒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我吗,只有一句话,”知道大势已去,赫连擎眼中现出死灰色,阴森森地笑,“要死一起死!”


话音未落,他突然纵身往玉石阶上飞去,半空中手腕一拧,一柄尺余长的短刀已现于掌中!

原来他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要玉石俱焚!


“皇上小心!”


赫连擎一开始变脸,北堂君墨就知道大事不妙,因而身子一倾,将屠望尊护在了身下。


“去死!”


赫连擎嘶声叫,眼看着短刀就要刺中北堂君墨,所有人都呆住。


蓦地,一道剑光如飞一般射进,正中赫连擎后心,余力未消,将他钉到了龙椅后的墙上。


路遗跟着飞身而进,面无表情。


“母后,你没事吗,母后?!”


屠望尊疯了似地起身,抱着北堂君墨就哇哇大哭。


“没……事,皇上都多大了,还哭、哭鼻子……”


北堂君墨没被伤到,只是刚才情势危急,她还有点没喘过气来。


“母后没事就好啦,吓死儿臣了,吓死儿臣了!”


屠望尊破啼为笑,一旁放下心的刑傲雪也不禁以袖掩口,笑起来。


原来皇上还会哭呢,这回有了取笑他的话了。


众人回神,一起去看赫连擎,却见他嘴角流着血,已断了气。


“皇兄?!”


薛昭楚如梦初醒,大叫着要跑上去,早被侍卫拿下。


“皇兄,别死,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他是没办法了,在赫连擎那里委曲求全地活了这么多年,就是为这一天。


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他的文景国,真的永远毁了吗?

“太后,老奴罪该万死,太后饶命!”


王腾腿一软,瘫了下去。


早知今日,他何必贪念不足,硬要这么多?


“都押下去吧。”


北堂君墨也累了,疲惫地挥手,吩咐一句。


众人也纷纷散去,大殿上很快有侍卫收拾干净,只留下北堂君墨和屠羽卿两个人。


“我们,没事了。”


良久之后,北堂君墨先开口,眼中有莹莹的泪,神情却是欢愉的。


这最后一搏能够成功,更多的是得益于他二人的心有灵犀,心心相印。


有人能够与你并肩作战,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会孤独,不会惧怕,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是的,没事了。”


屠羽卿温柔地笑,心头的千斤巨石终于卸下。


不管怎么说,古井国的江山守住了,他也算对得起皇兄了。


似乎找不到话来说,两个人又都沉默下去。


古井国没事了,恶人已除,天下太平,那,还有一些事呢?

“那,我们……你,打算怎么办?”


北堂君墨咬唇,过去,抬头看他。


难道,他们还是要这样互相折磨,想见又不能,一直痛苦下去吗?


“臣……不敢。”


屠羽卿身子一震,脸色已苍白。


终于还是要直面这件事了吗,可是他还没有想好。


不是没有想好,是根本不能做他想。


如果他可以做什么,又何必等到现在。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北堂君墨不意外,也不生气,还相当宽容地笑。


屠羽卿的性子一向怯弱,虽然在大事上他已相当果敢,可面对儿女情长之时,你永远别指望他对能够身先士卒。


“臣……有些东西,臣给不了太后。”


如果她跟了他,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是古井国太后,甚至不再是先皇的妃子,将来百年之后,她将没有资格进皇陵,长伴君王。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北堂君墨眼睛亮了,喜悦之情已快要将她淹没。


原来,屠羽卿对她不是没有心,是一直在为她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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