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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另有乾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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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转念一想,自己就算能够说服母亲在外面另住,黛玉又怎么办?她是投奔外祖母贾太君而去的,就算母亲认了她做义女,贾太君也断断不会肯让自己的外孙女跟着自己一家人在外面另住的。可是,就舍下黛玉自己一家人出去另住,不是就等于丢弃了她吗,还谈得上什么一生呵护呢?不如就权且暂住贾家,看看风向再说吧。




☆、24最新

  到了林府,和林如海寒暄契阔一番后,一行人会合了,便雇了小轿,要往码头而去。 黛玉少小离家,自是不舍,虽然有亲切的薛姐姐同行,也丢弃不下年迈的父亲,仰着一张小脸哀怜地看着父亲,叫胤禛等人都不忍心地别转了眼光。
  一会儿,贾府派来接林小姐的人上来给薛王氏请安,又给胤禛打千行礼。
  胤禛不认识他,薛王氏在一旁提点说:“这是贾府的赖大管家。倒是个大忙人,今儿个亲自来了。”
  胤禛点点头,说:“知道了。”他并不说多余的客气话,只是叫冬儿过来,拿了二十两银子给那赖管家,赖管家极力推辞。
  胤禛淡声说道:“拿着吧。我和我的两个妹妹年纪轻,又是第一次去府上,不知道你们府上有什么规矩,有什么劳烦你们的,到时候提前说一声,另外有赏。”
  赖管家本来不是缺钱的主儿,只是看着这年纪轻轻的薛大爷说话行事有股子杀伐决断、不容人质疑和反对的狠劲儿,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上来恭恭敬敬地双手接了过来,说:“任凭薛大爷随时垂问。”
  胤禛朝四处望了望,略皱眉说道:“怎么,就你们几个来的?”
  赖管家是人精,听出他这意思是有些不满。他们一行人比薛家早两天到林府,早就听说了薛太太已经认下林姑娘做义女的事情,又知道薛家这是专程绕道来接林姑娘呢,薛大爷这话恐怕是嫌贾府派来接林姑娘的不过是几个奴才,上不了场面的意思。
  赖管家连忙说:“本来我们府上的老太君是要琏二爷来扬州接林姑娘的,可是,琏二爷临时被二老爷差出门办事去了,刚巧又听说姨太太一家会绕道到扬州来接林姑娘,老太君才放了心,还直说,怪不得当晚那灯花儿爆了又爆,原来是亲戚们要结伴来家呢,欢喜得连着几天觉都没睡好,一直都在家里念着呢。”
  赖管家这话说得很巧妙,等于是把贾府的当家爷们不亲自来扬州接人的责任推到了薛家身上,意思是你们要多此一举,我们可不就遂了你们的意了?却又说成是薛家的情谊,还有贾老太君也高兴他们一同前来什么的,既把问题丢回给胤禛,又说得亲亲热热地不露痕迹。
  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可是胤禛是个眼睛里面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岂能被他这三言两语就蒙混了过去?
  胤禛冷哼道:“本来是琏二哥要来吗?这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本想着大家一处赴京热闹些,结果,琏二哥听着我来他就不来了,莫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这不是本为好意,反而碍事了吗?”
  赖管家一听这话说拧了,连忙为贾琏开脱说:“薛大爷您误会了。琏二爷听说您要来,高兴得什么似地,实在是二太太有差遣……”
  胤禛心细如发,马上打断他说:“你刚才还说是二老爷,怎么又变成二太太了?”
  明明是二月出头的寒冷天气,赖管家的额头上愣是沁出了几滴汗珠:“这个嘛,先是二老爷差遣琏二爷出门去办的事情,结果办完事情琏二爷还没有回府呢,二太太又有个要紧事情临时要琏二爷去办,琏二爷气还没喘匀呢就又跟着去了,所以,没能够来这里接林姑娘。”
  胤禛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说:“有什么事情比接林姑娘更要紧的?要是我们也临时有事,或者被什么要紧的、面子大的人绊住了来不了了,难道要叫林姑娘孤身一人上京吗?”
  赖管家无可抵赖,只好赔笑着说:“所以,奴才这不是脚不沾地地就来了嘛?”
  胤禛将赖管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那森冷的目光像鞭子一般打在他的身上,叫他情不自禁地身体打颤。
  胤禛慢慢悠悠地开口说:“原来你们贾府里奴才比主子能干也比主子面子大,把主子该干的事情抢了不说,还连规矩都可以不讲的。”
  一席话说得赖大管家如同置身冰窖一般,遍体生寒。赖管家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无力地垂下头,呆怔在当地。
  胤禛说完,不再与他废话,转身去了那边,和林如海道了别,看着宝钗黛玉等人上了轿子,自己也上了马,经过赖管家身边时,胤禛只是轻轻一喝:“愣着干嘛?跟上!”
  到了码头才回过神来的赖总管无精打采地指挥着众人上船,宝钗、黛玉和薛王氏带着丫鬟婆子们同乘一艘大船,胤禛带着众家人坐另外一艘大船,林黛玉之西席贾雨村自坐一艘小船,带着两个小童,依附着薛家的大船而行。
  在岸上,林如海就已经向胤禛介绍过贾雨村了,胤禛观其人,虽然仪表堂堂,却是目光虚浮,言不由衷,显然是个心术不正之人,不愿与之深交,只是拱了拱手,算是给了林如海面子。贾雨村知道薛家大富,很想和胤禛攀上点关系,胤禛哪里会给他机会?自顾自地上了船,根本不理睬他。
  船上的生活虽然枯燥,好在胤禛等人来时准备充分,两个小女儿坐在温暖如春的船舱里或刺绣,或猜谜,或吃着小食说闲话,十分乐业,倒也不觉旅途漫漫,薛王氏则有些晕船,一直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胤禛偶尔来看母亲时,也会与两姐妹闲聊片刻,与黛玉也渐次熟稔起来。
  数日后到了都中,入了神京,弃舟登岸之时,早有贾府派来的仆役带着轿子和拉行李的车辆守候着了。于是先和贾雨村告别,薛家一行人就携着黛玉上了轿子,复又前行。
  胤禛不愿意坐轿子,嫌其气闷,再说他也想看看此地的京城是怎生个模样,就骑着马随着她们坐的轿子慢慢地骑行入城。
  一会儿,到了宁荣街,倒是好繁华的一条街市,从东到西,贾家的宁荣两座公侯府邸竟占据了大半条街,确实是气派非凡。
  繁华街市之中,阜盛人烟之地,一座高大的府邸巍然屹立。朱红的三间兽头大门,门上各是一对威风凛凛的金色铜质虎头,虎口中各衔着一个亮晃晃的银色门环,更有门口的地上立着的两座瞪眼张爪的大石头狮子壮势,威严轩丽。再看内院里漫出的苍劲古树和出墙红梅,和正门门楣上悬挂着着一匾,匾上是“敕造荣国府”几个金勾铁划的大字,气势不凡。
  门口本来列坐着十来个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人,此时见了人来,都忙忙地迎上来。一个小厮蹲下去,让胤禛踩着背下来,众人围住胤禛,嘘寒问暖,七嘴八舌地说:“是薛家小大爷,还有姨太太和林家大姑娘到了吗?倒叫我们上上下下一家人念了好些天呢。可巧就到了。”
  胤禛见这帮人嘴上说得亲热,眼睛里面却闪耀着一层贪欲的光芒,不禁讶然。身后的赖管家奋力拨开围住胤禛的这帮人,口中小声地说道:“快散开,别挡着爷的路。爷大方着呢,等会自然是有赏的。”
  胤禛这才恍然大悟。他原来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门难进,门房都是要打点的,去年去林府拜访的时候,他也按着规矩赏了门房的人一些零碎银子。可是谁家里会这么没规矩,一见到来了个生客,就像是逢初一十五去庙宇烧香拜祭遇见的乞丐一般团团围住人家,尽管不明说,但是你看他们诚实的眼睛,里面就两个大字:“赏钱!”。
  阎王易见,小鬼难缠,胤禛才不愿意为这点小事落了体面,叫人家在背后笑话他小气呢,于是唤了冬儿过来代为撒钱。众人得了好处,一个个笑得见牙不见眼地,都说:“这怎么好意思,这么多赏钱,可真要谢谢爷了。”
  说话间,西边的角门就打开了,赖总管就忙在前面躬身引路道:“来,薛大爷这边请。”
  胤禛一看是侧门,顿时满面冰霜,迟步不前。
  赖总管本来都往前面走了几步了,觉察到胤禛没有跟上来。这一路乘舟行来,他也摸准了胤禛的脾气,知道这个主儿是世所罕见的难缠不好说话,比起那个人精一般的琏二奶奶只怕也不差什么。赖管家连忙又退回来,满脸堆笑地说:“薛大爷,您怎么不走啊?”
  胤禛也不说话,只是抬起下巴,倨傲地点了点,朝着正中的大门示意。
  赖总管脖子一缩,低声下气地解释说:“按咱们府里的规矩,这大门平时是不开的,除非是有王侯显贵驾临,或者是府中有什么红白喜事才给开的。就是老爷太太们要出门,也是走角门的。”
  胤禛冷笑着说:“那我什么时候当上王侯显贵了,再来贵府显摆吧。今天就此别过。”
  赖总管擦着汗,哀求说:“别啊,薛大爷。那您等着,小人进去禀报一声,薛大爷且请在这里稍候片刻。”
  胤禛冷冰冰地说:“我是等得,倒是这么一大群人怎么等?轿子马车站了一条街,不赶紧进去,仔细耽误人家过路的,你贾府再威风也不能把整条街都给人霸占了去吧。还有,小姐太太们在外面等久了,万一被外人冲撞了或者是瞧见了,这责任可全在你赖管家身上。”
  赖总管壮着胆子说:“薛大爷您就行行好,委屈一下,从角门进去吧。小人好歹也是个管事的,这府里的规矩要在小人的手里给坏了,叫小人往后还怎么说人家啊?”
  胤禛不肯让步,说:“我们这么大一群人,又是轿子又是行李,侧门又窄,根本不好过。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你既然是管家,这点机变还没有?”
  赖管家看情形实在是无法与之僵持下去,只得心一横,先斩后奏,开了正门。于是薛家等一大帮人就“呼啦啦”地进去了。




☆、25最新

  胤禛便弃了马,坐上一顶小轿,进了贾府。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一座极其轩昂壮丽的大院落前。下了轿,却见宝钗黛玉等人的轿子还在往前走。赖管家在一旁解释说:“薛大爷您先去见我家二老爷,姨太太她们去内室见老太太。”
  胤禛随着赖管家进了那院落,早有一位青年公子在堂屋前等候,一见胤禛,便呵呵笑着上前,对着他的胸口轻轻捶了一拳,说道:“经年不见,大兄弟竟长成大人了,还认得你琏二哥吗?”
  胤禛顿悟此人就是在船上时母亲曾经提起的贾琏,贾府的长房长子,其妻王熙凤乃是自己的姨表表姊,王子腾之女。(关于薛蟠和王熙凤谁年纪大些的说明详见作者有话)
  胤禛见此人朱唇玉面,眼含桃花,手持一把折扇不时敲击着另一侧的手心,走起路来也是一步三摇,倒是一个大户人家风流公子哥儿的模样,就是缺了稳重,心里便有几分不喜,念着他是自己的内表姊夫,还是客套了几句。贾琏便携着胤禛的手一同入内。
  进了堂屋,抬头迎面是一张赤金九龙青地大匾;上书“荣禧堂”几个大字,又有“万几宸翰之宝”几个小字,胤禛便知道这是先帝之御笔亲书,心想倒要赏鉴赏鉴。
  赏鉴的结果就是这位先祖皇帝的墨宝很不怎么样,还不如他一个满人皇帝呢。胤禛不禁撇撇嘴。
  这边贾府的二老爷贾政正坐在椅上和一群清客们聊着什么,见了胤禛贾琏两人进来,便站了起来,那些清客们也识趣地退下了。
  胤禛依着礼数给贾政行了礼,三个人坐下饮茶,各自说了些路上的见闻和都中的轶闻。
  贾政说:“外甥和姨太太此次来京城是怎么打算的?”
  胤禛便将送妹待选之事略说了说。
  贾政说:“这事儿,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定下来的,麻烦着呢,恐怕到时候还要靠我贾家之力为你妹妹斡旋。再有,你一个小人儿拖着一屋子女眷在外面住着多有不便。还有,我以前听你父亲说过,你年轻,做事情荒唐,又不知道世路奸险,住在外面,怕是要被人家哄骗,不如搬进来一起住是正经。”
  贾政说这几句话时都是板着个脸的,尤其是最后两句话,更是说得一点不带拐弯地严厉。
  胤禛尽管知道这是出于贾政对以前的薛蟠的坏印象,还是一下子气血涌上脑门,涨红了一张白净的脸,几乎要拂袖而去,但是碍于对方是长辈,不好发作,只是鼻孔里冒着冷气。
  贾琏一看势头不妙,赶紧解围说:“大兄弟,你姨父的意思是宝姑娘的待选是个麻烦事情,你家里就你一个爷们,怕你力不从心。毕竟你才来,对京城又不熟悉,到时候跑东跑西地,怕你一个人累得慌。不如和姨太太还有宝姑娘一起住下来,有什么事,大家有商有量地办,也免得心里没底,再说,又有人帮着跑腿儿。还有,咱们贾家,别的没有,倒是这空房子多得很,若是不嫌弃,只管住下,一家人正好亲香呢。”
  胤禛可是不肯吃亏的,心想你贾政算哪根葱,给你面子喊你一声姨父,你也敢在我跟前拿老大的款说教于我?说起来,他贾政可不就是老二吗?却是鸠占鹊巢,真把自己当这家里主事的了。
  胤禛不理贾琏的茬,对着贾政,唇角勾出一缕淡笑,不软不硬地说:“住不住下来,我家这边,我一个小辈说了自然不算,还要问过我母亲才定得下来。至于你们府里那边,恐怕姨父说了也不作数吧,毕竟姨父也不是这府里当家的。我要是这会子贸然顺了姨父的意思留下来,万一那边房里的大老爷发什么杂音,岂不叫姨父为难又显得我薛家的人没有眼色不会处事。还要问过那边房里的大老爷才是。要人家同意了,我们投亲靠友的一家人才好意思明公正道地住进来。”
  贾政也不高兴了,偏偏胤禛又戳中了他的心病,也不好说的,他又不擅于言辞,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端起茶杯狠命饮了几口。
  可怜了贾琏,见一下子冷了场,只好没话找话,为他们斡旋。
  一会儿,便有小童捧了贾雨村的名帖来报,贾政忙说“快请。”胤禛也便趁机脱身,心里暗思这贾政如此迂腐,却还偏偏要和贾雨村那样的奸猾之徒结交,将来只怕要引火烧身。
  出了“荣禧堂”,贾琏偷窥得胤禛一脸不悦之色,便扯淡说道:“大兄弟好大的气性,好厉害的嘴啊,倒像是吃了枪药似地。”
  胤禛冷哼着说:“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贾琏哪里愿意与他纷争,于是搂住他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嗐,说那些有什么意思?时辰还早,老太太肯定是要留姨太太和宝姑娘一起用晚饭的,没那么快出来,倒不如趁着这会子没人拘束着咱们,现在出去寻点乐子。”
  胤禛嫌弃地摆脱他的手,警惕地问:“去哪里?”
  贾琏嘻嘻笑道:“嘿,兄弟你这样就没劲了啊!还能去哪里?自然是**的地方呗。往日你不是专门要哥哥我带着你往那些地方钻吗?还假装什么斯文啊,真是、、、”
  胤禛听这意思贾琏是要带自己去花街柳巷了,马上就很反感,皱起眉毛,尖刻的话脱口而出:“那种地方我不去,人家玩过的货色我看着都恶心。”
  贾琏斜睨着他,说:“什么啊?你以前不是说越是被梳弄过的小娇娘越是放得开、得人意吗?怎么今天假痴假呆了起来?”
  贾琏拉着胤禛往外走,胤禛就是不动,贾琏无奈地说:“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好吧,今儿个既然是你刚刚来,我就做一回东道,今天的花销,都归我出了,行了吧?”
  贾琏才说了要请胤禛去嫖|妓,却又心疼地叨叨说:“不是哥哥小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表姐有多厉害,我那几个钱东藏**地,她总有本事跟猫捉老鼠似地,循着钱的味道就去了,所以,哥哥手上总是落不着两个钱,往后少不得要在兄弟你这里打打秋风了。”
  胤禛心里想,最看不起怕老婆的男人了。一家之主,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在外面怎么立得起来嘛?所以,他在那世里最看不起老八的一点就是怕老婆,怕得都得阳痿了,连儿子都弄不出来一个(其实老八生了一子一女的,只是子嗣很少就是了),还做梦想当皇帝,省省吧。什么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啊?怕老婆的男人能成什么大事?
  胤禛站定了身体,看着贾琏似笑非笑地说:“琏二哥手头紧,只管和我说。但是这个嫖|娼的过夜费什么的,琏二哥还是自己付了的好,要不然,表姐知道了,还说是我带坏了琏二哥呢。再说,我一向认为,男人,风流是很好的,偶尔下流也是允许的,下作却是绝不可以的。”
  贾琏讪讪地松了手,不敢再强拉着胤禛了。
  胤禛抬头看了看天色,说:“今天就算了吧。我们晚上住哪里,还要安排一下,免得临时忙乱,倒是这会子先去问过我母亲才好做定夺。”
  贾琏绝了念头,只得说:“那我先叫人进去传个话。”
  胤禛颔首。




☆、26最新

  这边,薛王氏黛玉宝钗等人落了轿,就有几个有体面的媳妇来引了她们往内室而去。
  一到贾母所住的正房门口,早有十来个穿红着绿的丫鬟们正翘首以待呢,一见薛王氏等人过来,都满脸带笑地迎上来说:“才刚老太太还念叨着呢,可巧就来了。”
  三四个人争相打起帘子,一边往里面传话说:“姨太太和林姑娘到了。”
  黛玉才刚刚往里面走了两步,【就看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夫人迎上来,黛玉心里猜想是她的外祖母,正要叩头拜见,早被她外祖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地叫着大哭起来】。
  贾太君一边哭,一边向同为远客的薛王氏解释说:“姨太太别笑话我连见客的礼数都忘记了,实在是想着我那可怜的女儿和这可人疼的外孙女儿心疼啊。”
  薛王氏也拭泪说:“老太太看在这可人疼的外孙女的份上更要节哀,保重贵体才是。”
  当下一旁侍立之人,全都陪着落泪,黛玉也哭个不住,宝钗不停地在她身后轻抚其背以示劝勉安抚之意,众人也温言抚慰着,黛玉才慢慢止住了悲泣。
  一时丫鬟们拿了跪褥来,黛玉方拜见了外祖母,行了大礼。稍后,薛宝钗按着礼数见过了贾府诸人,薛姨妈也和贾府诸人叙了冷暖,各自将自己带来的土仪礼物等物交予了诸人,倒是一阵热闹。
  且说说林薛两家的礼物。林如海为女儿想得细致,将贾府诸人的礼物准备得十分充分体面,就连贾政之庶子贾环和贾赦之庶子贾琮都未遗漏,务求面面俱到,让女儿初到贾府就落下好名声好人缘。尤其是给贾母准备的千年野山参和一斗珠的皮袄子更是叫贾母自觉面上有光,越发喜爱疼惜初次见面的黛玉。
  薛家这边呢,薛王氏拿了一万两银子叫胤禛去准备给贾家等人的礼物,还专门叮嘱他说贾家其他的人呢,就随便弄点子金陵的土特产,有个遮手的礼物就了事,关键是要给贾太君、王夫人、贾政、贾琏、王熙凤等几个人送重礼,还有贾氏大房和宁国府的当家人的礼物也不可马虎,虽说现在认了林黛玉做义女,但是这个送礼的事情却各是各的,千万不能落在林家人的后面。要不两家人同时抵达,两相一比较,在礼物之厚薄高低上落了下风,叫人笑话他们薛家手面太薄都是小,关键是在贾家住的这段时间就难免抬不起头来。
  薛王氏生怕胤禛不知道个中厉害关系,又再次嘱咐了一番:一来宝钗待选的事可能赖贾家之力来帮忙,先打点一下,礼多人不怪;二来毕竟亲姐王夫人在贾府是当家太太,手面薄了怕她没面子。所以,这次务必要下血本送重礼才行。
  胤禛当时是满口答应了的。
  胤禛事后却想,想当年,他当上雍亲王也不过是一年一万八千两银子的俸禄,这贾家又不是多阔的面子,靠得上他们什么关系啊?贾家的人除了贾政之外都是世袭的虚职,贾政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小官,他家里说是有个女儿在宫里,却是混到二十大几了连个妃子都不是,估计连皇帝长啥样都不知道,能指望她帮上宝钗什么忙?如果帮不上忙,也就是在他家里寄住一下子罢了,肯定住不了多久的。那凭什么在他家寄住一下下,帮点小忙就要花这么多银子?倒显得自己家里像是硬要攀他家的高枝儿似地,想着就不舒服!妹妹待选的事情,照胤禛的想法,选不上也无所谓。这条路行不通,肯定就有另外的路可以走,何必一棵树上吊死了?另外,就算是为了姨妈的面子吧,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为了一个外八路的亲戚的面子,上赶着花那么多钱不是缺心眼吗?这种事他胤禛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干得出来。
  何况还存着与林家攀比的意思?那就更不好了。毕竟,人家林家多花钱是为了托孤,用心良苦,不得已而为之,自己这会子要和林家比着送礼去填贾家这个老鼠洞岂不是和林家过不去吗?
  胤禛不想明着违抗母命,便阳奉阴违,使了个花招:他将自家铺子上堆积的一些陈货旧货全部折算成银子卖给了自己,充当给贾家的礼物,这一下,大的小的,红的绿的各色绸缎和各种土仪玩意儿整整堆了一条大船,看上去倒是赫赫扬扬,规模十分壮观。
  胤禛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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