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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另有乾坤-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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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祎探究地问:“你难道已经试过他了?怎么知道他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司空祗说:“以前他不过是玉牒馆里管文书的五品官儿,我理他作甚?不过听说他和老六关系很不错,这次他升任礼部左侍郎,据说老六很在皇父面前为他说了一番好话的。当然,皇父最后升他的官儿,应该还是看在庄妃的面子上吧,毕竟老六说的话,份量也有限。”
司空祎沉吟着,没有接话茬。
司空祗说:“后来他要赴苏杭督考之前我曾经遣我府里的长史给他送去了一份贺礼,略作试探。按说,他再忙,也应该亲自来我府上回拜我,表达谢意的对不对?岂料,他只是遣人将那礼物送回,随同一份书信,说是素日未曾有过寸功于我,不敢当此大礼,又说是临别忙乱,不及面辞,不胜惶恐之内的云云。不收礼不给面子都在其次,见都不见一面,这就说明,他完全没有投靠我们这一边的意向。”
司空祎说:“那你的意思是……”
司空祗面色阴沉地说:“他不肯做我们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
司空祎犹豫着说:“六弟会不高兴吧?你刚刚才说,薛蟠和六弟关系好。”
司空祗冷冷地说:“老六高不高兴谁去理他?你别忘了,老六现在看着挺乖,也帮了你一些小忙,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毕竟也是皇子,能对皇位没一点想法?你不要太大意了。”
司空祎有些不以为然,说:“你未免也太草木皆兵了吧?皇父一贯不喜欢老六,他年纪也小,皇位怎么也不可能落到他头上去。”
司空祗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另外,皇父以前是不喜欢他,不过现在我细观着,竟然比以前好了许多。别的不说,就说硕大一个庆王府说赏就赏他了,这是多大一份恩宠?你说说看,还能小瞧他吗?”
司空祎沉思着未开口。
司空祗接着说:“老六和老七、老九几个好得蜜里调油一般,虽然现在看着几个人一团孩气,还不成气候,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呢?老六就算自己没有野心,难保他不去支持另外两个,抱团结党来对付咱们。”
司空祎听了叹气说:“真是辛苦你了。其实我不当皇帝还乐得逍遥呢,免得成天谋划这个,谋划那个,累死了。”
司空祗不满地说:“不是说好了不许说这样的泄气话的吗?就算是为我,你也不该这般没有斗志的啊。”
司空祎懒懒地说:“是啊,我为江山你为我嘛。我怎么觉得搞反了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却只是你自己的。”
司空祗嘘了一声,不高兴地说:“隔墙有耳。就算里里外外都是我们自己的人,也不要将这种话大喇喇地说出来嘛。”
司空祗皱着眉毛想了一会,突然说:“有了,我想出来一个好主意,管保叫他交不了差,灰头土脸地回来。”
司空祎兴趣缺缺,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地问了一声:“你有什么特别的招数?”
司空祗阴阴一笑,说:“苏州有个张世林,往日是我府上的清客。此人有几分才学,出身算是江南的簪缨世家,人有些狂妄,又分不清轻重,再说还有些风流的名声,故而几次科考不曾及第。他如今知道厉害了,前段时间跑来我这里求我。我看他学乖了,倒是想给他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正好就用在薛蟠的事情上,恰好合适。薛蟠在会试上录取的士子的名单不是要先上报到你这里吗?你拿到头三甲的名单后给我一份,我去叫张世林不计成本、不计手段勾引那前三甲的人去勾栏院里流连,然后,叫人举报他们。按照本朝不成文的惯例,凡是在考试期间有举子流连风月之地的,一经举报落实,一概抹去当年的功名。那么,薛蟠身为主考官,居然连一名德才兼备的考生都未能取到,岂不是就等于是办砸了差事?到时候,他大张旗鼓搞了几个月的科考该如何收尾?又怎么在皇上跟前交差呢?这一次叫他跌个大跟头,我再另外叫人去指引他来投靠咱们,若是他从了,咱们就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把他收伏了,若是他还执迷不悟,就接着打压,反正这回是断断讨不了好去了。万岁爷素日看承他,金殿奏对城旨什么的举国皆知,才叫他出来露一小脸,就栽这一大一跟头,连万岁爷都面上无光,往后就前程堪忧了,呵呵。”
司空祎佩服地看着他,说:“不亏是智多星,这么损的招数都叫你想出来了。”
胤禛这一趟一去就是半年,和司空祀只能书信往来,还不能在信上明言相思之意,只能跟猜谜语一般去揣摩字里行间的绵绵情意,看完了还要马上烧掉,避免落入用心险恶之徒的手中,授人以柄。毕竟,这种事情一旦被人知晓,不论对自己还是司空祀都是极为不利的,好在司空祀经过胤禛的一番晓以利害的说服,总算痛下决心,对他自己的王府进行了一次大清理,现在身边的人都是他自己信得过的心腹了。
胤禛将拟定的录取名单用加急文书上报上去之后,等候朝廷的指令的期间就有了一点空儿,去江南风景名胜之处逛了逛,给家人和司空祀各买了一些颇有趣致的玩意儿。给司空祀的东西里面有一个捏得和自己惟妙惟肖的小泥人,胤禛当时见了就忍不住心里好笑,起了个顽皮的念头,送给他这个小泥人,寓意“我把自己都送给你了”,以期博得一笑。
给黛玉买了很多土仪小玩意儿,胤禛知道苏州原是她的故乡,以前看惯玩惯的东西如今却是稀罕物了,便刻意多多地给她买了,倒比别人多了一倍。
给薛姨妈还有宝钗的都是当地上好的刺绣和衣料,宝钗如今当然是有的是好的穿,就当是出去一趟的心意吧。另外给宝钗肚子里未出世的小皇子或是皇女买了一些憨态可掬的土产小玩意儿。
胤禛刚刚整理完东西,就看见冬儿慌慌张张跑进来,说:“大爷不好了,不好了。”
胤禛板起脸,斥责说:“慌什么?天要塌下来了吗?”
冬儿站直了身体,喘了口粗气,说:“我刚才在外面听人家说: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这次爷上报上去的会试前三名,都在考完试后的某一天齐齐去了城里的艳红轩嫖|娼,皇上大怒,说是举人嫖|娼,除了革去当年的功名之外,还要罚他们连下一届科考都不许参加呢。”
胤禛也吃了一惊,忙问:“然后呢?”
冬儿说:“说是皇上又加派了御史王锡宽大人为临时钦差,马上过来协同大爷您彻查此事。”
胤禛扶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太蹊跷了太诡异了!
胤禛的脑子飞速地运转着:会试中刚刚录取的举人居然会在同一时间,去同一家妓院□,然后这么快就被人一并举报到皇帝那里去了,绝对不会是偶然的事件,一定是有人设计陷害。而且,会试三甲同时被陷害,说明陷害他们的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只怕,他们的目标正是作为主考官的自己!
☆、67 最新更新
67
胤禛马上派人将三名被举报的举子找来了解情况;才知道原来这三人竟然十分冤枉。
他们是被同场举子中一个叫张世林的人蛊惑而去看热闹的。张世林说“艳红轩”名妓柳飘飘艳名冠江南,却一向标榜卖艺不卖身,此次以“琴棋书画”四门设下四关;说是只要破了这四关,可以入其红绡帐;任君肆逍遥。江南才子一向有“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取青楼薄幸名”的风雅传统,再者都自负于自己的才华,正想找机会卖弄呢,听张世林这么一说;三名举子头脑一热,都没有细思后果,随张世林一同去了。但是;三个人仅仅只是齐心协力,破了那四关,为江南士子扬眉吐气而已,并没有狎玩美色,更没有嫖|宿艳红轩。
还好还好,运气没有烂到家。胤禛心里有了数,胸中快速盘算,要怎样打赢这一场作战。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这个张世林,想办法问出是谁指使他这么干的。要和躲在阴影处的敌人作战,第一步是要确认对方到底是谁,才能有的放矢地应对,否则,就像是自己正大光明地站在中间给敌人当练暗箭的靶子一般,太不利了,因为,连对方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就更不可能找到对方的目标、意图乃至出招的路数,对挟着风雷而来的攻击只有招架之力,却无从反击,十分被动。
胤禛马上叫人火速去将张世林其人的全部履历情况打探了来:张世林,二十八岁,少有才名,狂放不羁,屡次参加科考,皆折戟沉沙,曾为靖王府门人,后又返乡参加科考,此次会试再次名落孙山。
靖王府门人?与靖王有关联啊,胤禛咀嚼着这个熟悉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靖王是今上的第三子,虽然出身平平,却因为一直旗帜鲜明地力挺太子司空祎,博取皇帝的赞许,加之头脑敏捷,心性奸猾,与朝中大臣结为党羽,互为首尾,如今已经成为朝中的一大势力。曾有人笑云:平生不识靖王爷,任有才华也枉然。尤其是他与太子同气连枝,太子不惯俗务,许多事情就全赖靖王打理,只怕有朝一日太子荣登大宝,诸皇子将被遣散去各自封地之时,唯有这靖王还会留在京城辅佐新帝。故而,现在朝中新上任的官员钻营之时,往往不走太子的门路,却往这靖王门下投诚。
胤禛从来没有和靖王打过交手,仅仅从司空祀的口中略知其人之一二品格。司空祀有一次提及,原来那次王爷们的外室大闹玉牒馆的事情,就是靖王府的人在背后挑唆的。司空祀当时气愤地说:“当面见了笑嘻嘻,背后却耍这种手段阴人。我不过就是被皇父夸奖了几句,究竟也没有碍着他什么事,看不惯我出一星半点风头,躲在背后这般整我。”
司空祀平时秉承“家丑不外扬”的宗旨,从不和胤禛讨论皇室中的私隐乃至兄弟们的为人等事,那天却说得起了兴,告诉胤禛说:“他最是个惯会来事的小人。有了什么好处,就第一个扑过去抢功劳,好叫皇父知道他能干会办事,要是有了什么坏处,他准保是脖子一缩,不关他的事了,反而在背地里献谗言,在皇父面前架桥拨火儿,叫旁的人遭殃。我都遭了他几回这样的坑骗了。唉,偏偏太子哥哥受了蒙蔽,还对他言听计从的。”
司空祀还吞吞吐吐地告诉胤禛那日殿试靖王献谗皇帝,企图将胤禛从三甲之中抹去的事情,叫胤禛心里对此人的小人行径越发厌恶之至。
说起来,胤禛和靖王仅有的一次接触,就是在远赴江南督考之前。胤禛意外接到靖王的贺礼时,虽然明知道退回其贺礼是驳了他的面子,难免得罪这个小人,不过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更不愿意被他收买,与之同流合污,所以,宁可开罪他,胤禛也是一意孤行地将贺礼退回。
现在该怎么从张世林身上挖掘出其背后的指使者——靖王呢?直接交涉是没有用的,张世林既然投靠了靖王并为其所驱策,必然不可能将自己的拉拢乃至威胁放在眼里。而且,直接去找他威吓他,还有打草惊蛇之嫌,万一他暗地里去联络靖王,就弄巧成拙了。
直接的不行,就得玩个花招,智取!
胤禛在灯下皱着眉毛思索良久,突然眉头一开,说:“冬儿,过来,你去替我安排一下。”
话说张世林将靖王交代的事情办妥,靖王除了许诺下一届科考定然让他榜上有名之外,另外又赏了许多银子。张世林自忖既然有铁打的锦绣前程在三年后等着自己,何不现在尽情买欢逐乐呢?于是,张世林除了日日流连花街柳巷之外,还染上了赌瘾,可惜手气不好,十赌倒有八、九次是输。越是不服气就越是想扳本,张世林索性连最爱去的勾栏院都不去了,每日在赌坊里厮杀,搞得昏头涨脑,本来数目不小的体己钱却是一日少似一日了。
这日,张世林常去的赌坊里来了一位器宇轩昂、出手不凡的年青公子。却也怪了,那公子手气好得不行,买什么赚什么,一会儿工夫就赢了许多银子,叫张世林在一旁垂涎不已,也被那兴奋的氛围感染,兴冲冲地想掏出褡裢来押注,却惊慌地大叫起来:“咦?我的银子呢?哪个杀千刀的将我的银子偷走了?”
赌坊里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谁去理会?唯有那个刚才赢钱的年青公子悲悯地看着一脸晦气的张世林,突然豪爽地抓起一把银子塞给张世林说:“兄台不嫌弃,就拿去应急吧?”
张世林感动得简直眼泪都要飚出来了,这可真是“受恩深处胜爹娘”啊,他嗫嚅着说:“公子高义。这怎么好意思?”
那公子说:“就当我刚才没有赢,输掉了好了。说起来,这银子既然是赢来的,说不定也带着彩头儿,兄台借这点运气就把刚才被偷的损失在赌桌上找回来了呢。”
赌徒最爱听的就是这种吉利话,张世林便不再推辞,感激涕零地拿了银子去赌,还真的赢了,高兴得张世林手舞足蹈,一脸喜色。那公子在背后悄拉他衣襟,说:“得意不可再往,看赌坊里庄头脸色不好看了,还是见好就收的好。”张世林听了有理,便结算了银子,随着他一同出了赌场。
张世林将先前借的银子还了那公子,数一数还剩了许多,眉开眼笑,说:“公子高义,在下不胜感激,如蒙不弃,不如在下做东,去酒肆略饮几杯,聊表谢意?”
那公子慨然应允,却又说:“若是去喝酒,小弟知道一处极好的地方,有窖藏了几十年的女儿红,极是醇香绵长,兄台可愿移步前往?”
张世林听了有好酒,正好肚里馋虫发作,马上满口答应着跟着他走了。
到了那酒馆,果然是好个所在,又妙在极其雅致幽静,不似一般酒馆那般喧闹。两人要了一个包厢,不等菜肴上齐,就开始推杯飞盏了起来。
张世林美美地品着美酒,心情大好,和面前这仗义好施的青年公子互相交换了姓氏籍贯等几句惯常客套之语后,又聊了几句诗词文章风花雪月,张世林只觉得此人所说无一不说到自己的心坎里去了,索性将他引为知己,称兄道弟地,聊起时下的热门事件来了。
张世林酒酣耳热之际,也不及多思,呵呵笑着说:“刘弟,如今这世道,不是说有才学就一定能出人头地的,还有跟对了主子才是。否则,随便你爬得再高,只有跌得更重的。”
乔装打扮的胤禛看着面前一脸得意之色的张世林,心里不屑,嘴上却说:“张兄说的人可就是……”
张世林说见这酒馆甚是安静,没什么闲杂人等走动,料想无碍,便信口说道:“还有谁?不就是现今大热的礼部左侍郎薛蟠薛大人?金殿奏对,独蒙圣上青眼,升官三级跳,和他同一年考取的状元榜眼还在翰林院里苦熬资历呢,他都是正三品的大员了,现在又当上国舅爷了,真是一时风头无两啊。但是又怎么样呢?惹上了这个主儿,照样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兴头一场!”张世林说着,比了个“三”字。
胤禛连忙跟上,说:“张兄说的可是靖王?”
张世林说:“哎呦,千万别提这个名字。我跟你说啊,现在朝廷上,除了皇上谁最大?按说是太子,可是这一位一出来,太子都得靠边站。”
胤禛说:“愿闻其详,还请张兄不吝赐教。”
张世林说:“论身份,当然是太子尊贵,可是,太子爷心性淡泊,不爱揽权,又不喜欢理朝廷上这些个杂七杂八的是非啊人际关系啊什么的,所以,但凡大点的事,都是以靖王的意见为准。所以,如今大家都学乖了,得罪了太子,还是小事,反正太子不太在意,得罪了这位,才不得了。他又是个喜爱秋后算账的性格,当时就算没发作,事后也必定是记在心里,一定要找回来的。我以前就是年轻气盛,不知道去逢迎靖王,落得个老大年纪还一事无成。现在我醒过神来了,也去钻营靖王的路子。”
胤禛一听他往边上扯,连忙将话题牵回来,说:“小弟有些不明白了。这薛大人和靖王爷,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怎么就搅合到了一起?听张兄的意思,靖王爷还设了个什么计策,要将薛大人拉下马来?”
张世林呵呵笑着说:“要说这事情,兄弟我也在其中有点小小的出演,将来靖王爷必有封赏,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今日之情,也会提携你一把的,哈哈哈。”
胤禛一听这话入了港,马上施展出浑身的解数来要他说个明白,张世林多喝了几杯,忘记了禁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起来。
胤禛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突然脸一板,将手里拿着把玩的扇子重重敲了一下桌面。张世林就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正对门的一堵白墙忽然倒了下来,对面的房间里或站或坐有一排人之多,分别是手持杀威棒的皂役和正在奋笔疾书的笔帖式。
张世林再一仔细看,地上的哪里是墙,却是一块漆着白漆的木板而已,只是做得很像一堵墙,而自己草率之下,也没有细看。如此一来,刚才自己说的话就完完全全落在了面前的十来个人的耳朵里了。
那笔帖式说:“薛大人,笔录做好了。”
薛大人?薛蟠?张世林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刚刚还掏心置腹的兄弟此时一脸冰霜,唇角微微勾起,冷声说:“你也别怪我哄你说出真话来。你一个读书人,应该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你该得的。”
胤禛站起身来,接过笔帖式恭恭敬敬递过来的笔录,看了看,说:“很好,再把今天在场的所有弟兄的名字附上,叫大家都按个指印,为今日作证的意思。其实大家今日不光是帮了我薛蟠一个大忙,更是帮了江南读书人的忙,洗清了江南士子的冤屈。我代士子们先谢过诸位,改日备下酒席,再答谢诸位吧。”
胤禛看了一眼张世林,神色冷凝,对身边的几个虎背熊腰的亲兵说:“带他走!好生秘密关押看管着,决不能叫他走失,或自杀,或被人劫走,否则,会怎么样你们几个心里有数。”
几个亲兵连忙上前按住张世林,说:“大人放心。小人几个哪怕是失了自己的性命,也不敢辜负大人的重托。”
次日,御史王锡宽便到了苏州,言谈之间虽然惧着胤禛国舅爷的身份、不怒自威的气势和不可限量的前程,依旧是客客气气地不敢高声,但是说起这次的科考事件,王御史明显一副“你栽了”的口吻,还装大尾巴狼一般地语重心长地“开导”胤禛去找人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将此次的过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胤禛心里冷笑,这一位貌似是皇帝派来的钦差、本应仗义直疏的御史大人,如今也是谋干了在靖王跟前效力的软骨头呢,当下也不多言,只是闷头喝茶,且看他如何表演。
王御史终于说出了他此行最要紧的话:“这事儿,我估摸着只有靖王才帮得上忙。靖王爷的一句话,只怕比你我两个尽心尽力跑断了腿还管用呢!”
☆、68、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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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低垂眼帘;缓缓地吹着茶碗面上飘着的茶叶,饮了一口茶,才斯条慢理地说:“若是他们真的嫖了娼;那他们该领什么责罚就领什么责罚,就是终生不能入仕;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本官绝不包庇。可是,如果他们只是出于文人的技痒好胜之心,去艳红轩与那名妓柳飘飘斗艺而已,实际连柳飘飘的房间都不曾进去;又该如何说呢?”
王御史吃了一惊,掩饰着哈哈笑道:“不会吧?这世上还真有见色不起心的柳下惠?还一出就是三人?”
胤禛看他那呆样,也沤得笑了;说:“江南才子,还是有几分风骨的。据本官查实,这三名举子连破柳飘飘的四关,最后被柳飘飘延请入室之时却只是丢下一句‘非为美色而来,只为天下须眉争口气罢了’。如此说来,此三人不光不是心怀猥琐、品行不端之徒,反而是才华横溢,光风霁月之人,堪为天下读书人之表率。”
王御史摇头说:“恐怕只是那三名举子的一面之词吧?”
胤禛说:“此事本官已经落实,人证物证全部齐备。确实只是三名举子与艳红轩名妓柳飘飘斗艺,以致众口喧腾,传至京城,顶多算是读书人狂悖不惧世俗,至于品行不端、有违圣人礼法什么的恐怕小题大做了吧,更谈不上治罪杖责了。”
王御史马上端肃了面色,说:“薛大人,我知道这三名举子乃是您亲自选□的,不过您可不能因此就存心包庇,废弛朝廷纲纪,为他们开罪啊。要知道,为国抡才,既要取才,更要取德,这三人进了艳红轩,不管最后他们有没有嫖|娼的事实,既然已然传得沸沸扬扬,就已经在世道人心上输了一着,这样的举人,不取也罢!薛大人要是还要一意孤行,执意将此三人作为三甲传报上去,下官以为既有悖圣人礼法,又有玷皇上圣德,窃为大人所不取。还请薛大人三思!”
胤禛玩味地一笑,说:“御史大人口口声声圣人礼法,那我问你,圣人是否也有明言说是‘君子不党’,你不关心事实真相,无视证据确凿,一意制造冤屈,还明着要本官去钻营投靠靖王爷,结党营私,难道是真心遵照圣人礼法之所为吗?”
王御史拂袖而起,说:“本钦差好意劝你,你反而这般折辱于我!好,我就不说,且看你怎么处理此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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