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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万世不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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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叔宝已经能记事了，记得娘亲的长相不足为奇。这会儿他一嗓子喊娘倒是把李承恩给吓了一跳，心想不可能这么巧吧？当年彻查了之后这娃的娘已经死了啊，怎么难道是被这老怪物弄成了这蜘蛛？
别看叔宝年纪轻轻的，平日里也有些呆，但他一直相当的机灵偶尔还稳重。虽然比不上秦义，但有时候比任何人都靠得住。不过被师傅和师兄这么一闹，小孩子气就显出来了，扭头——那意思，不理你们。
这小插曲时间持续的并不长，但足够让紧张的众人逗个乐子。而那傀儡蜘蛛也没有大动作，只是晃着腿不安的后退又前进，身上发出古怪的声音。
叶长风眉间拧了个疙瘩，看着那傀儡怪异的动作有些奇怪，怎么像是不敢上来？正想着，就闻到一股子檀香的味道，清清冷冷的，带着冷凝香气。回头一看，就见纯阳宫的上官博玉让几个纯阳弟子点了几圈檀香，就是道观里悬挂或者放在香炉里点燃的那种。这味道很好闻，叶长风在他兄长傅长随屋子里闻过，或者说，整个纯阳宫，都是这种虚无缥缈又带着清冷的香气。
“水檀香。”
叶长风听见叶英这么说，他回过头去问他师傅，“什么是水檀香？”
秦义蹭过来，笑眯眯的轻声说，“那群牛鼻子还挺会用，水檀香可不是普通的檀香，要养的，非常难养。点燃了可以凝神，还能驱虫。”说着就指了指洞穴里焦躁的蜘蛛。
一旁的叶炜挑了挑眉头道：“秦将军见多识广啊。”
秦义摆手，道了声在宫里见过。
“要养？”叶长风听着还挺新鲜，那香不就是些木头么？怎么还要养？
叶长风拜师之后就被宠着长大，除了武功就是剑，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不会分辨布料好坏，十足的藏剑叶二少。用好听点儿的话来说，洗衣做饭不是媳妇儿干的事么？于是叶二少就预备把这些活留给未来媳妇儿。
秦义摸下巴想，“工序不清楚，咱又不是专门做这个的。不过倒是听说把香木放到下了雪的莲池里养着，啧啧……你想啊，先不说养不养得活，下雪了莲花不得败么？这终年积雪又有莲花的，除了纯阳宫还有哪儿？这东西可是个稀罕物。”
叶长风点头赞叹，没想到上官博玉除了炼丹药还会炼这种东西，纯阳宫真是个有趣的地方，就是冷了些，他兄长脑子都被冻坏了，脸也瘫着没啥表情。
叶英微微扭头，道：“很好用。”
叶长风一听叶英这么说他就明白了，从前有好几阵时间叶英不知怎的，睡不着，就呆在剑冢里闭关练功。这状况是一阵一阵的来，他见师傅睡不着就算是一直练功也不行，会累。于是就想了许多办法，还去问了大夫，大夫说这需要凝神，夜里喝点酒点了檀香睡会更好。小孩儿很孝顺，跟着扬州的酿酒师傅学了酿酒，正好那阵子杏花开的好，就做了好几坛子杏花酿带回山庄里，其他的也带回来埋在自个儿院子里的大树下了。
也不知道哪儿送来的檀香，放在库房里就被叶长风翻出来了。小孩带着酒和檀香上师傅的院子里，两师徒头顶着天上的繁星，师傅喝酒徒弟喝茶，一起听风聊天到深夜，点了檀香后看叶英睡着了他才走。
叶长风仰着脑袋想，师傅失眠的日子好像边关吃紧正打仗……
叶英难得脑子里想着剑术以外的事情，他正回忆叶长风小时候脆生生喊自己师傅还牵着自己的手，灵敏的耳朵就听到一道不一样的呼吸声，莫名的有些紧张。果然，没多久，叔宝就一惊一乍的嚎了一嗓子。
“师傅！”
众人都在戒备傀儡突然袭击，但叔宝一嗓子都让众人一齐转移了视线——年纪轻的纷纷惊讶的张大了嘴。就见李承恩山一样的身躯瞬间矮了下去，叔宝一个箭步虽然把人给扶住了但也半跪了下去。抱住后皱了鼻子，他师傅死沉！
秦义脸都青了，赶紧上前查看。李承恩一把抓住秦义的手，道：“毒。”
叔宝一看李承恩的胳膊，上面被毒液喷到的地方已经焦黑，布料被腐蚀，里面的皮肉都黑了一大块。估计是都在戒备四周的情况，这毒液就那么一小点根本没有注意到。事情突然发生变化是众人没有预料到的，殿内突然又传来了那道声音，还掉下个奇怪的东西来。——是个雕刻奇怪的竹笛。
那声音苍老而沧桑，带着一丝怨毒。
“不愧是名门正派，对付邪门歪道果然有办法。”古怪的笑了一声，话锋一转，“这里边有五个洞穴，只要我一声令下就会出现无数的傀儡和毒蜘蛛，他们能把你们撕成碎片……不过突然见着让我心情好的事情就大发慈悲放你们一马。”
有这等好事？呵呵……李承恩不由的冷笑一声。
“李统领不相信？嘿嘿……看见地上那个东西了么？那叫竹玉，只要有了它，傀儡和毒蜘蛛都不会靠近你，谁拿到，谁就是活着出去的那一个。嘿嘿嘿嘿，怎么样英雄们，开始抢吧……”
“放屁。”李承恩嘴里挤出两个字来。
众人面面相觑，傀儡毒尸和毒蜘蛛不是说着好玩的，他们真能把这些人撕成碎片。就在众人犹豫的看着地上那块竹玉时，叶英扬袖一挥，凛冽的剑气突然划过众人，朝屋顶上去了，再一扬袖，正对着纯阳弟子的洞穴突然栽倒一个傀儡。他银白色的发丝无风自动微微扬起，周身的衣摆缓缓落回原位，随着空灵的剑鸣声响起，四面八方也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众人一惊。仔细一瞧，每个洞口处果然都躺了好几只四脚朝天的毒蜘蛛。
“哟，不愧是无上心剑，威力无穷啊……现如今的江湖后辈，真是了不得。”
事到如今，如果众人还不明白这说话的是谁，那就智商拙计了。很显然，这藏在暗处的，就是醉蛛老人。敌在明我在暗，而纯阳宫那边，于睿正和李忘生说些什么，眉头皱得紧紧的没松开。
好在跟来的医者对付这种毒很有经验，李承恩很快就没事了。叶长风看了后回到叶英身边，道：“师傅，李统领没事了。”话一说完他也愣了，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李承恩的情况。本以为会看到叶英疑惑的表情，但叶英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嗯。”
秦义暴躁了，踹了地上的竹玉一脚，那东西被踹到某只蜘蛛尸体上，“玩什么你在明我在暗的戏码？给爷出来！别装成世外高人目空一切，该不会是老的骨头都酥了，走不动了吧？”
“呵呵……”那声音怨毒的笑了，“不知天高地厚，这就叫你们有来无回。”
四周黑黝黝的洞穴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听声音就知道一定是来了许多毒蜘蛛和傀儡，众人纷纷严阵以待。果不其然，这蜘蛛成群爬出来，看的人头皮发麻。不过好在在场的人有几个掌门级别的人物，对付这种小怪物轻而易举。无奈这蜘蛛越出越多，还有傀儡和毒尸助阵，形势也不利起来。
“怎么，这就不行了？中原武林也不过如此，哈哈……”
叶英与人过招从不多话，他双目失明耳朵尤其重要，此时受了内伤但依旧注意周围的动静，偏着头对身边不知是谁说道：“有人。”
话音刚落，就听头顶上方传来一道沉稳内敛的声音，“的确，中原武林不过如此！”
这声音纯阳宫的人可熟悉，掌门李忘生面上有几分喜色，“师兄！”
相比起下边人的喜色，那人可就没什么反应，只是冷笑一声！不过，这醉蛛老人可就怒了，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声：“谢云流！”
只是三个字，就诉尽了满满的仇怨。杀妻之仇！
来人自然是武林中人称“剑魔”的谢云流，他一出现，醉蛛老人就不再躲藏，从天花板的某一处跳出来，稳稳的落在一堆爬虫尸体旁。矮小的身材，长胡子把大半个脸都藏起来了，弓着拿了个拐杖。
“呵……”谢云流冷笑，这笑里七分嘲弄三分鄙夷，让醉蛛老人更加恼怒，一扬手，蜘蛛们就更多了。
使剑的人都能分辨剑气的声音，他们就感觉到四周有剑气低低的散发出来，一个强劲的内力袭过，毒物们瞬息间就被一阵无声的剑气给扫了个仰天倒，直直往洞穴里飞去，一个不落。
此时，上方忽然落下一个人，身形高大沉稳内敛，剑眉星目，一头灰白色的鬓发被束起。脸上有一个古怪的笑容，里头有邪气又带了几分仙气。
第三十六章 倒V
“谢云流！”醉蛛老人愤怒的瞪着他，道：“既然你敢来就要有葬身此地的觉悟，我要把你们这群故作清高的人都喂了那些饥饿的孩儿们！”
谢云流甩了甩衣袖，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冷淡的开口，“就凭你？”
醉蛛老人也桀桀怪笑起来，“没有把握，老夫又岂会孤身一人守在这？”
“师兄！小心他使毒！”纯阳掌门李忘生脸上现出惶急来，这醉蛛老人怕是恨死了大师兄，眼睛赤红，一副要把人杀之后快的模样。
醉蛛老人一挥手，许多小蜘蛛和傀儡又从洞里出来，虎视眈眈的盯着众人，醉蛛老人得意的一笑，“亮剑吧！”
“对付你，何必用剑。”谢云流走了两步，捡起之前大门洞开时被风卷进来的一根树枝，握在手心里颠了颠，那意思——对付你，一根树枝足矣。
醉蛛老人见状，恼羞成怒道：“谢云流，你欺人太甚！”
“你又不是名门正派，讲那么多规矩干嘛？”秦义正好站在谢云流身后，见醉蛛老人自从谢云流出现后就一直在那刷存在感，要是来阴的他们这些名门正派早死透透了，这是恨呢还是恨呢还是爱呢？
谢云流轻轻一转目光，低下视线的样子似乎在笑，他握在手里的树枝岔口处结了个小小的花苞，树枝划过空气时竟带出了剑气，“留在这世上多一日于你也是折磨，三番两次都让你逃了。我就当是为武林除害，要了你的命罢。”
“你果然令人生厌！”醉蛛老人见他说杀人说的像是喝茶吃饭一样简单，不由怒上心头。
谢云流摆手，“无需多言，来战。”
醉蛛老人冷笑，“天蛛士兵，给我杀了他！”
“无谓的抵抗。”谢云流挥了挥手，扫掉扑上来的傀儡，一指醉蛛老人，“之前的剑伤和剑气看来是没让你长记性，啊……也罢，你怕是没机会再记住了。”
话音刚落，谢云流持着树枝就冲过去，动作快的人眼花缭乱，剑招也带着强大的杀意。那醉蛛老人不久前被剑气所伤，但他也聪明，似乎是很了解谢云流的招式，躲得还有模有样，不停的召唤蜘蛛和傀儡。
叶长风见一打多心里不高兴，就想上去帮忙。谁知叶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腕子，微微摇头。叶长风见他这动作便突然想起好久之前的事来，他记得叶英说过，有一种人，尊严比生命重要。眼前这个前辈，莫不是就是这样一个人？
不过，依谢云流的气度，就合该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边有的人看的心惊动魄，有的人神游天外，回过神来时，谢云流已经横着树枝架在醉蛛老人的颈边，看他，“有何遗言？”
“是老夫技不如人，否则必将你千刀万剐！”醉蛛老人还挺硬气，弓着身体，手里的拐杖早就被击落在一边。
谢云流手里的树枝动了动，正要把这个人送下阎罗殿时，醉蛛老人猛的扬起宽大的袖子朝站着纯阳一干人的方向撒出一股黑烟。李忘生在谢云流与醉蛛老人对打时因为担心，所以往前站了几步，纯阳宫的人见掌门走了几步，也跟着一起走，那正好是黑烟笼罩的正方向。
此时，洞穴内的傀儡和蜘蛛都跑了出来，众人只好合力退敌。
上官博玉和于睿也被这黑烟扑了个措手不及，猛的把李忘生往后拉。掌门李忘生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虽然吃了药，但短时间内不宜运功，他只来得及用袖子掩住口鼻。
就在千钧一发的一刻，谢云流手中的树枝一改方向，挑起醉蛛老人的衣襟甩了出去。而后整个人往纯阳众人面前一站，挥袖一震，剑气划过，黑烟被震了回去。只见谢云流眉间怒气顿生，整个人多了几分杀气。
他扬起手在空中划了几道，众人就见半空中出现一个八卦图的模样，气势逼人。剑气一响，武功不济的人就觉得心口一疼。定睛一看，谢云流手里的树枝已然不在，再扭头看醉蛛老人的方向，那根树枝刺透了他的心口。
醉蛛老人面对众人站着，心口被树枝穿透，没有血流出，伤口处隐隐有一层冰。他瞪大了双眼看谢云流，缓缓往前栽倒。“嘭”的一下，扬起了点点尘埃。
秦义刚踹了几个傀儡，心说他师傅的风头被纯阳宫的前辈抢走了，人家拿了根树枝就把这恶人三下两下解决了。心里正开心着呢，就看到醉蛛老人的尸体有些奇怪，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看。
醉蛛老人面朝下栽倒，树枝穿过了他的胸口从背后透出，在那个岔口出的小花苞，染了血后竟然绽开了，一朵嫣红的小花就开在了尸体上。之前经过那么激烈的打斗，这花竟然没有掉。秦义回头看冷着脸的谢云流，同时在心里感叹：果然人外有人！
倒在地上受伤的纯阳弟子仰头看谢云流，想起方才他毫不犹豫挡在纯阳众人面前的举动，心里不由得尊敬起来。谢前辈，果然还是心系纯阳的罢……
李忘生见天蛛殿已破，就上前站在谢云流面前，感概的喊他，“师兄。”
上官博玉其实挺高兴的，云流师兄不仅救了自己还救了掌门师兄，虽然嘴上说自己与纯阳无关，但还是很牵挂纯阳。
谢云流倒是没那么热心，挥了挥手往外走，“今日我来仅是为武林除害，尔等无需多言。”
秦义抱着长枪想：哎呀不愧是纯阳宫的高人，冷冰冰的。旁边要是有两只仙鹤，那不得飞升了啊？
李忘生也没阻止他，而是继续道：“师傅过段日子会回坐忘峰听雪，风儿的衣冠冢，也该清扫一番了。”
洛风是谢云流静虚一脉的首徒，当初为了缓和谢云流与纯阳的关系，四处给他洗清冤屈，无奈在一次两方冲突时以身代之，殒命。
谢云流脚步停了，当初没带走洛风的尸首就是因为万花谷“活人不医”裴元在。既然是衣冠冢，那就当那孩子在某个地方活着吧……于是他偏着头点了点，扬手做了个端着杯子撒酒的动作，“我自会去寻他，保重。”
谢云流走了，上官博玉和于睿则是有些惋惜，“大师兄还是不愿回纯阳。”
“罢了……”李忘生拿着浮沉站在阳光下看远去的背影，“已经足够。”
因为谢云流的到来，众人没有困难的救出了纯阳宫的掌门李忘生。刚走到大道上，就见对面跑来一个人，是天策府一个将士，他飞快的在李承恩身边停下，告知大家万花谷主东方宇轩已经安全救下，众人算是松了口气。
至此，所有掌门均被安全救出，就只剩下讨伐乌蒙贵这个天一教教主了。
各位掌门和来帮忙的武林豪杰在岔路口中间碰面，确认了众位都平安脱险后，五毒教主曲云指着众人身后的石门，道：“乌蒙贵就在此门之内，听闻这石门极为坚固。”
叶炜性格跳脱，无双剑在手，一跃而上，半晌后失望归来，“看来凭我一人之力难以撼动此门。”
武林群雄纷纷都跃跃欲试，而后都失败而归。曲云想着孙飞亮特殊的体质且力大无穷，提议让孙飞亮去试，叶英想了想，也提议众人聚集功力于孙飞亮身上，合力开门。
各位掌门传功与孙飞亮身上，扳开了石门。
众人进入了石门中，发现侠客岛岛主方乾与五毒教前教主魔刹罗竟然也在，而五毒其中一位使者玛索安静的站在一边，她是乌蒙贵的女儿。他们身后，是因为身体根骨适合被练成毒神而被乌蒙贵强行抓来的小邪子。
曲云一见父母，与孙飞亮飞快的跑过去。乌蒙贵一见到孙飞亮，便哈哈大笑起来，“听闻这丑八怪当年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今日人不人鬼不鬼的，怎还有脸面出来行走吓人？”
曲云怒上心头，“恶贼！这全都拜你所赐！”
方乾告知曲云，她娘亲魔刹罗中了毒蛊，两人合力运功为她将蛊毒驱除。孙飞亮让曲云不与乌蒙贵多言，亲自上前与他对打了起来，不敌，被打伤。就在乌蒙贵要取了孙飞亮性命的时候唐门老太太和唐门大小姐唐书雁赶到，唐门老太太上前接了乌蒙贵一掌救下孙飞亮。
乌蒙贵挑眉看着众人，“怎么？唐家祖孙也要凑热闹么？”
唐书雁冷笑，“有仇报仇，无需多言！”
唐门与五毒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能说的清的，当初唐书雁成了天一教炼制尸人的牺牲品，一怒之下带着尸人杀到五毒，使五毒损失惨重，没有余力讨伐天一教，以至天一教实力已经强大到掳了几派掌门。
唐老太太心疼自己孙女变成这幅模样，听闻中原各门派都在，便带着孙女来报仇来了，“我唐门中人，即便是做错了事也轮不到他人惩处。此等恶人江湖难容！”
说着便战到了一处，但乌蒙贵的实力远超过众人想象，只受了点轻伤，他站在台子上大笑，“唐门暗器不过如此，哈哈哈！今日，定要你们有来无回！”
就在此时，突然跑来个唐门弟子，道：“天一教援兵赶到，需要带队支援！”
唐门老太太缓了口气，带着唐书雁走了。走之前和中原几派掌门说了几句话，大意是以大局为重，不论之前有什么恩怨，今日先放着，目前最紧要的，是阻止乌蒙贵继续危害武林。乌蒙贵滥用五毒教《尸典》里的禁术，其罪当诛。
第三十七章 倒V
玛索是个孝顺孩子，她知道父亲已经对某些东西执念的魔障了，但如果她不出手，父亲就势必会死在她面前。
乌蒙贵带着小邪子逃走休整，留下玛索一人殿后。玛索见父亲的身影隐遁在树林里，松了口气转向众人，“我本不想与你们为敌，奈何父命难为，对不起了各位。”
说着，吹响了虫笛。
都说五仙教的笛音蛊惑人心，果然不假。玛索又是灵蛇使，操控蛇蛊得心应手且功力深厚。这笛音一响起，来的人有一部分都呆了。随着虫笛的靡靡之音，四周围窜出了许许多多的蛇来，都说了玛索是五毒的灵蛇使，操控蛇简直易如反掌！
众人前边应付傀儡蜘蛛各种毒物，到了这见到这许多的毒蛇有些分｜身乏术身心疲惫。叶长风才挡掉一条毒蛇，回头去看叶英。这一回头倒是吓了一大跳，那许多的江湖人士都听不得这笛音，只能勉强抵挡攻击过来的毒蛇，动作慢了还被咬。有的人听聪明，找了东西把耳朵塞上，但也无济于事。
秦义虽然挺喜欢这小曲儿的，但听着听着总觉得这曲子和死之前的豪华大餐一样，膈应人！旁边一片混乱也没心思想别的，只好忙着救人。叶长风从小就是个音痴，不似他兄长傅长随精通音律还会做饭。被师兄骗到花楼喝酒时还很给面子的睡着了，逃回来后和叶英抱怨，说酒楼吃个饭被一群姑娘缠得不舒服，曲子也弹得跟驴似的，还不虎跑泉的泉水声好听！
于是，叶长风的师兄被罚面壁思过一个月……
众位掌门都受了内伤，不宜运功太久，而毒蛇又层出不穷。就在众人愁眉莫展的时候，一道低沉空旷的乐音传来，灌了内力直直的打入这虫笛之音的范围，颇有针锋相对的架势。这乐音有些闷，带着些许苍凉和波澜壮阔，就像战场上千军万马的震地声响，刀戟碰撞带出火星，击鼓呐喊霸气十足。
这乐音打断了虫笛的蛊惑，在场的武林人士终于有了转机。
秦义正纳闷呢，扭头看旁边的叶长风，就见他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急忙上前挡掉飞扑过来的毒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自家师傅李承恩，拿着个椭圆形的东西，上面几个孔洞胖乎乎的有些怪，还放在嘴边吹。那玩意儿是老李的宝贝，平日可爱惜着呢，藏好了不让人看。怎么今天心情好带出来了？而且这大老粗竟然还会吹？等等……这玩意儿是个乐器么？
也不怪叶长风会惊讶，这东西叫伯氏埙，他们藏剑门徒人手一个。不过这东西有个作用，给心上人的，能做信物，他的伯氏埙还好好的放在衣柜里呢……不过，李统领手上的伯氏埙，是谁的呢？
鬼使神差的，叶长风就往叶英腰间一看。果不其然，叶英腰间的伯氏埙不见了，挂着饰物的小绳结还在。李承恩见有了效果，微微一笑，朝叶英说了什么，顺手就把伯氏埙藏怀里了，动作非常娴熟。
叶长风看了一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又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只好作罢。总觉得，这举动好自然毫无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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