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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万世不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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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

  曲无心把蛊虫放在两人相交的手上,两只蛊虫互相用触角碰了碰对方,然后分开钻进了皮肤里。叶长风猛的哆嗦了一下,而秦义则是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皮肤下鼓起一个包,它快速的往上爬没入被衣袍遮挡的皮肉里,每一步都疼的锥心刺骨。

  “秦大哥,你……”曲无心看着秦义一声不吭,但光洁的额头上青筋暴突,高大的身躯四平八稳的坐着,鬓角几不可见的往下淌汗。她有些担心,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的和女军医到外边去配药。

  叔宝早在虫子钻进皮肤里时就逃了出去,和另一个军医一起给受伤的将士们换药。

  秦义握着叶长风的手感觉到他逐渐平静,身子也不再抖,脸色好了许多,暗暗地惊奇这蛊的作用。说不疼是假的,就像骨头被虫子一口一口的啃噬一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了这个萍水相逢才见过几面的人受这抓心挠肺的疼。若是换了天策府的将士们他这么做是情义,唉……秦将军叹气,就当是他突然心软见不得人死多管闲事罢了。

  这个人,现下让他死了,他怕自己以后会后悔。

  女军医和曲无心把稀奇古怪的东西捣碎碾成药粉,和水弄成泥状。另一边的炉子上煮着味道奇异的药,一个鼎一样的锅子里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时不时还能看到面上翻滚的残肢断羽。

  “曲妹妹,秦将军和病人可是兄弟?”

  曲无心摇头,“不是啊,他们才见过几面而已。”

  “哎呀,这中原人很仗义啊,甘愿为外人受这等苦。”女军医感叹道。

  “是啊,秦大哥很仗义。”曲无心笑了笑,往锅子里放水,看远处蔚蓝的天有些怀念,“当初我得了瘟疫快死了,就是秦大哥他们把我带回安全的地方,如若不是他们,我如今怕是不在了。”

  女军医,也就是苗衣。听了之后面色有些犹豫,想了半晌,才道:“中原的天策被唤作东都之狼,确是名副其实。”

  曲无心笑的眼睛弯成月牙,“是啊,叔宝会嗷嗷叫。”

  “曲妹妹。”

  “姐姐何事?方才你就心事重重的。”

  苗衣犹豫再三,还是拉了曲无心的手走到一处隐秘的地方,道:“曲妹妹,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有求于你。”

  “姐姐你说,我能帮的一定帮,我们是一家人。”

  “乌蒙贵带着人叛变到此处,兴建了烛龙殿,目的就是为了将中原各大门派一网打尽称霸中原,勾结南诏军亦是如此,中原危机重重啊。”苗衣皱了眉头,惭愧道:“我与阿爹原本是跟着乌蒙贵叛逃到此,但阿爹被炼制成傀儡后我才明白他根本不顾我们死活,我是逃出来的,是个天策的将士救了我,我为了报恩便留下来用毒医为他们疗伤。”

  “曲妹妹,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但我求你,给秦将军说说,让他探敌营时救救我阿爹。”

  “姐姐,你知道的,傀儡救不回来了。”

  苗衣绝望的滑坐到地上,喃喃的说:“我明白,至少,给他留个全尸让我尽尽孝。”

  “苗姐姐……”曲无心心里不好受,抱着苗衣的脑袋和她一起掉泪。

  叔宝正好来树林里小解就碰上这两人鬼鬼祟祟的,他担心自家师兄的身体,于是跟上去小人一回偷听。这一趟倒是让他听到了个重要消息,难怪用山河社稷图引他们来,不过……乌蒙贵此人一日不除,大唐就多一分危险。

  心思细腻的叔宝给秦义一说,秦将军沉思片刻摸了摸下巴,笑得邪气,“给老李发封信,让他自己琢磨着办。”

  “好嘞。”叔宝颠儿颠儿的去发信了。

  秦义回头看紧闭双眼的叶长风,感受到血液里的脉动趋于平静,也没再疼。他闭上眼缓缓运功,暖流流向四肢百骸,转了个周天后停下运功。转了转脑袋缓解酸疼的脖子,给叶长风拉了拉被子就要出去。

  叶长风的手指轻轻的收拢勾了他掌心,秦义捏了捏他的手后起身出了营帐。本来心情甚好,但一想到可能是体内的蛊虫作祟心就沉了下去,这莫名其妙的心情他自己都搞不明白。

  营地的篝火烧起了,映照着黑龙暗沉的天幕。

  同一片天空下,与黑龙的沉重不同,裴悬与傅长随悠闲得很。裴大夫路上只要遇到疑难杂症怪病无药可救的病症,就会耽搁行程为人诊治,他面色不善的模样让那些个乡绅给出的诊金都相当的高。

  傅长随算是发现了,这人会在不经意的小动作中,把钱扔到流离失所的孩子身上,或者扔进落魄的百姓家里。就是不知道,这天下大夫的心肠,有几个是这样软的。傅道长初时还比较着急,他担忧在万花谷的太虚师兄。哪知裴悬斜睨他一眼,胸有成竹的说了一句话,傅道长便安下心来,当然只是暂时而已。

  “这花一日不败,他便不会死。”

  裴悬带了一株花出谷,一路长势大好,在裴大夫说那句话的这天,迅速的枯萎了。傅道长的心刚放下又提起,捧着碗吃也不是放也不是。他太虚师兄究竟还活着吗?

  “裴悬……花枯了。”

  裴大夫挑眉,夹了一筷子青菜细嚼慢咽,“你就这么信我说的话?”

  “骗我的?”

  裴悬专心吃饭,心道:道长你能长那么大真不容易,果然纯阳宫太冷了连脑子都给冻坏了,真要不得。

  “你师兄好在内力足,躺一年半载无大碍,谷里有人照看,你且安心。”裴悬撑着下巴看客栈外的天幕,这几日傅道长心绪不宁,要不开个方子给他熬点药?或者直接敲晕了省事。

  也许是兄弟之间有心灵感应,叶长风中蛊毒时傅长随心悸了好几下,疼的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傅道长面容都扭曲了。

  傅长随听裴悬一说,便点头,道:“有劳了。”

  “哼……”裴悬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即便是再耽搁行程,裴悬与傅道长也到了南疆,但并未进入五毒教的领地。裴大夫高贵冷艳的指挥傅道长给他在野外的泥地里抓虫子,拿了个小秤在称虫子的重量,不符合就放了再抓。天可怜见,傅道长成天就与虫子为伍了。

  傅道长跟着裴悬相处了一段时间,从他的医典里看了好多的医术草药,还是能认得一些奇花异草的。正在刨坑找什么七星蛛的傅长随看到一处矮壁上开了朵蓝紫色的花,他记不清叫什么名字,但他记得医典上有画。一个轻功跃上去,从根部细致的往外挖。

  纯阳的轻功自有一番风味,翻飞的蓝白道袍,带起的风无形中凝成一个八卦又消失。足尖点地站稳,负剑而立,清风傲骨。他们有个十分契合这轻功的名称:逍遥游。潜意识里,只要看见纯阳宫的道长道姑们轻功划过,就似一群伴着仙鹤羽化登仙的仙人。

  “裴悬,看。”傅道长举着药草,没有表情的脸上显得很柔和。

  裴大夫仰着脸看傅长随,道长就站在崖壁上,始终都是蓝白色的道袍异常刺眼,他总想着,那种纯粹的颜色染上些许耀眼的红,会不会更好看。

  傅道长一个轻功落地,把草药放到药篓子里。瞥见路过自己脚边的蝎子,不动声色的往裴大夫那移动几步,问道:“裴悬?”

  第十三章

  裴大夫走近傅道长,用平时挂在腰间写药方的笔抬起傅道长的下巴,戏谑的说:“道长,就这么听我的,一点都不反抗?”

  四周静悄悄的吹着山风,树丛里不时传出虫鸣。天色瞬间暗了下来,天边还挂着几缕红霞经久不去。傅道长一本正经的看着裴悬,看他长发随意的散在脑后,慵懒的笑脸显得有些不正经,搁在自己下巴上的笔还悠闲的轻点,不由的就想叹气。

  裴悬正笑着,嘴角勾起的弧度因为傅长随的动作微微的僵住了。傅道长凑近裴悬,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肩膀,脑袋越贴越近,眼神一凛,指尖聚气往裴悬身后一指。重物倒地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惨叫响彻丛林惊飞无数小动物。

  “啊……”

  “……”两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傅道长先说话,他放下手侧过脑袋轻轻说了两个字:“有人。”

  裴悬挑起眉头,心道:听出来了。

  两人拨开草丛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和中原人不一样的男子躺在地上瞪圆了眼睛,袒胸露背的还有纹身,古铜色的皮肤闪闪发亮,旁边还有个大蛤蟆鼓着嘴一动不动。

  裴悬在此人身上碰了碰,地上的人猛的蹦起来,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们,像孩子一样。三个人静默了半晌,那人抱着大蛤蟆蹭了蹭,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裴悬和傅道长都听不懂的话,然后把放在一边的一束奇怪花草递给了……裴悬。

  傅道长眨了眨眼,这是示好吧?

  裴悬犹豫了片刻,接过了那束花。那人见裴悬接了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弯成新月的模样。他拍掉身上的草屑站起身,脸色有几许红晕,挠了挠头,斟酌了好半天才开口,用不太标准的汉语说话。

  “你们好,我叫乌黎。”

  “你好。”裴悬冷淡的回应。

  傅道长想,毕竟是自己先出手打伤了人,直来直往的傅长随刚正不阿的道了歉,“抱歉,方才伤了你。”

  乌黎闻言笑了笑,摇头,“没事,我以为你们要偷圣药,准备让呱太咬你们来着。”

  “呱……”一旁的蛤蟆很给面子的应了声。

  乌黎不知道气氛为何物,见两人不说话,扬了扬手表示对他们很感兴趣,眼睛充满了求知欲,“你们是中原人吗?”

  “是的。”

  “哇……听闻中原很好玩,但我不能去,真可惜啊……”乌黎遗憾的捧着脸。这略显可爱的动作被身高矮他们一个头的乌黎做起来毫无违和感,还有些可爱。

  也许都是陌生人,所以大家都不愿意透漏出过多的信息。乌黎没得到回应有些失望,看了他们几眼后又扬起温暖的笑容,堪比白日里天上的太阳,热烈但不会灼伤人。

  “天色晚了,你们走不出这个林子的,要去我那休息一晚吗?”

  正中下怀。

  傅道长抱拳,“叨扰了。”

  乌黎挠头,“你们中原人礼数真多,好麻烦。”

  “礼不可废。”

  乌黎撅着嘴带着两人走上回自己住处的道路,大蛤蟆呱太在一边一跳一跳的跟着走。一路上乌黎不死心的继续和两人搭话,傅道长有问必答,而裴悬则是低垂着脑袋一脸沉静,两人也就识趣的没去搭理他。

  裴悬在傅道长和乌黎聊天时左右看了看,回过头时就见走在前头的乌黎j□j的后腰上有个印记,由于天色暗淡看不清是什么图案,但模糊中依稀大约能分辨的出是朵花的形状,很是繁复。

  三个人回到乌黎的住处时天色已晚,漆黑的天幕挂着明亮的星子。

  五毒教的名声在中原十分的不好,传闻他们的毒术超群,成日与毒物为伍,心狠手辣。但这其中真假又有何人能分辨的清?至少,在乌黎带着他们进了村落后,邻居们虽然脸上有警惕的神色,但还是很友好的开玩笑,毕竟戒心任何人都会有。不得不说,这的人汉语说的还挺溜。

  “乌黎,你又带着人回来啦?”

  “嗯,他们迷路了,天色晚了出不去林子。”

  “也对,不过明儿一早还是把他们送出去吧。”

  “我知道。”

  “唉,你这孩子,真是……别忘了之前的事,自己要保护自己。”

  “我晓得的,放心吧。”乌黎有一瞬间的停顿后又扬起笑脸。

  头发花白上了年纪的长者无奈的拍了拍乌黎的肩膀,慢悠悠的走了。

  送走人之后,乌黎赶紧把人请进自己的小木屋,在树上。简称树屋。裴悬和傅长随看了看,身形一动,使了飘逸的轻功轻松的上去。乌黎佩服的拍了拍手,也轻易的跳了上来。五毒教的轻功需要旋转,两人看着乌黎柔韧的身体转了几圈,悠闲的落在木屋前的木板上,朝他们笑得开怀。

  树屋里放了好几个罐子,不用多想,五毒教的弟子没几个是不会炼蛊的,这都是不能随意碰触的。但乌黎能那么轻易的给他们介绍,这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眼前的十分的单纯,而是心机深沉到他们都看不清的地步。

  饭桌上,傅道长还在暗暗惊奇饭菜竟然如此的普通时,裴悬已经放下木筷。乌黎见裴悬盯着自己看,歪着脑袋有些忐忑的问他:“饭菜不好吃?”

  “不,很美味,谢谢。”

  这是裴悬除了那句“你好”外和乌黎说的第二句话,乌黎开心的不得了,把菜盘子往他们面前推了推,“多吃一点。”

  傅道长专心致志的在吃饭,肩膀突然被碰了碰,茫然的回头看裴悬,又看了看裴大夫面前几乎未动过的饭食,皱着眉头在心里想,裴悬又闹脾气了?他觉得这饭菜还挺好吃的……慢条斯理的吞下嘴里的一口饭,傅道长身体的动作快过大脑,夹了一筷子菜直接塞裴悬嘴里,呆了一呆,说道:“别闹。”

  像小时候训斥胞弟叶长风一样,嘴上说着冷硬的话语,动作却很轻柔。这倒是让裴悬惊奇的挑了眉头,嚼着嘴里的菜,唔……怎么感觉这普通的菜叶子有点甜呢?

  乌黎安静的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眯眯的刨饭,吃饱喝足后三个人坐在树屋外看景色闲聊。在明白了两人的来意后,乌黎热心的给他们解释。

  “唔?我不太清楚这种蛊,不过长老们一定知道。”乌黎晃着腿,眼睛里的流光在夜里竟显得很耀眼,“明日我带你们去小艾,让她带你们坐孔雀到总坛去,长老们都在那里。”

  “如此甚好,多谢。”傅道长礼数周全的抱拳。

  这动作倒是让乌黎不高兴的抿嘴,他沮丧的说:“果然中原人就是麻烦。”

  山风袭来,傅道长感觉到肩膀一重,脖颈和脸颊被柔软的发丝拂的有些发痒。扭头一看,裴悬瀑布般的长发垂了下来,发带松松散散的,英挺的眉目在夜里显得慵懒迷人。微微合着眼睛,脑袋搁在傅长随的肩膀上似乎是困了睡过去,呼吸轻浅。

  傅道长浅浅一笑,笑容一闪即逝。他小心翼翼的坐直了身子,尽量不动好让裴悬靠的舒服一些。乌黎见了,也捂着嘴不说话。烛火微弱的燃烧着,被山风吹的跳跃起来。肩膀上的重量让傅道长心里有了些许涟漪,但随即又消失无踪,他也没去追究这其中的缘由。

  就当是,心境了无痕吧。

  照明的烛火在不知不觉中熄灭,乌黎也靠着睡了过去。这种山间丛林的夜晚异常的寂静,傅道长安静的看着天幕上点缀的繁星,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子渐渐僵硬起来。就在傅道长苦思冥想怎么动一动不会弄醒裴悬时,靠在肩膀上的裴大夫先动了。

  裴悬微微抬起脑袋,双眼迷茫的和傅道长对视。大抵是没睡醒,裴悬坐起身,茫然的揉了揉眼睛。过腰的长发有些乱,风一吹发丝都扑到脸上去。傅道长借着浅淡的月色把裴悬的长发用早已掉落的发带挽起,为他拨顺留海时给了裴悬清明的双眼一个温和的眼神。

  “把乌黎叫醒回屋里,这么睡会着凉。”

  “嗯。”傅道长刚伸出手拍到乌黎的肩膀,远处就响起了一声长鸣,是一种奇异的鸣笛声。黑暗的夜里还能看见远处一道耀眼的流光。

  原本睡得死沉的乌黎猛的睁开眼,眼神是两人从未见过的阴狠。

  傅道长愣了愣,裴悬走了几步把傅道长的手握住拉回来,脚下也不客气,直接给了乌黎的臀部一脚把他踹醒。乌黎眨了眨眼睛,挠了挠头站起身,颇有些不好意思。

  “乌黎,发生什么事了吗?”

  乌黎微微沉着脸看向远处,点了点头,“嗯,有人闯进村里。”

  傅道长不明白,他和裴悬同样也是“闯进”村里,怎么就没事?

  第十四章

  笛音婉转悠扬,绵长清洌的乐曲里带了丝丝蛊惑。

  随着笛音声响,傅长随感觉到树屋下原本安静的活物似乎兴奋起来,仿若蛰伏的东西骤然惊醒那般。他皱着眉头仔细听四周的动静,手轻轻的按住了裴悬拿笛子的手。裴大夫微微扭头看他,淡定自若的停止吹奏,把笛子放回傅道长腰间。

  虽然很细微,但林子里传出的那声机关响动没有逃过裴悬的耳朵。这下,可真热闹了。

  傅道长心思细腻,联系一下前后就明白裴悬打得什么主意。这人,还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饶了他吧,这是别人的地盘……

  五毒又称五仙教,他们以毒物为伍,居住的地方四周都是毒虫,圣兽也是毒性逆天的毒物。如若被这里的东西咬上一口,怕是就直接去见阎王爷了。傅道长见过寨子里的村民驱使毒虫,也和裴悬一样,用笛音。方才裴悬吹奏的曲子与驱使毒虫的曲子十分相像,一样的怪异和蛊惑人心。傅道长生怕出什么纰漏,只能阻止他继续使坏。

  何况,树屋下已经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毒物们聚集过来怎么办?

  裴悬往后一倒靠在树干上,喉咙深处哼出一声戏谑的笑声,“有意思……”

  傅道长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发出奇异鸣笛声的方向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随后是冲天的火光和杂乱的嘈杂声。裴悬“啧啧”两声,站起身潇洒的回屋了。傅道长眨了眨眼,没闹明白裴悬是几个意思,这时候以高冷裴大夫是性格,不该是去凑热闹吗?怎么就回屋了?

  傅长随还在木着脸胡思乱想,就听到人声越来越近,扭头一看,树屋下站着十几个举着火把的村民。在火光的映照下,傅道长能清晰的看见,村民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举着火把的村民仰头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衣的傅长随,头发用发冠挽起,细碎飘逸的刘海,眼神清冷。站在简易朴素的树屋上往下一看,好似九天之上的仙人在俯望人间。

  也许是傅道长太不食人间烟火,村民们虽然愤怒,但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们高举着火把,用汉语把他们喊下去。傅道长歪着脑袋想了想,足尖一点,施施然的下去了。裴悬没来得及拦住他,只碰到了衣衫的一角,他闭了闭眼,冷着脸也跟着下去了。

  来的村民都是些年轻人,为首的也不客气,见到两人就直接控诉。他们的汉语说的很好,但语速过快,傅道长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慢条斯理的说:“抱歉,太快了我听不清。”

  村民们撞了个软钉子,看着傅道长的脸也逐渐平静下来,情绪没之前那么激动。为首的小伙子放满了语速说话,大概意思是他们守护的圣物被偷,圣物周围也被烧了个干净。这两中原人才出现就发生这种事,难免让人怀疑。

  “请你们立刻离开这里。”

  “对,马上离开。”

  后边的人生怕他们听不懂似的,又复述了一遍。

  傅道长还没开口,裴大夫就开了金口,仇恨值蹭蹭直上的一句,“凭什么?”

  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被裴悬这么一激,涨红了脸就想把人揍一顿。傅道长皱着眉头拦住了小伙子的拳头,不赞同的瞪了裴悬一眼。如果是叶长风这么做,傅道长下一句大抵就是“不可无礼”了吧。但眼前的人是裴悬,天下最让傅道长捉摸不定的人。

  “滚出去!”

  这么一动手就激化了矛盾,村民们的后方传来一声清亮的怒吼。所有人都顿了一顿,人群里走出个小姑娘,身上环佩叮当的。她脸上满是愠怒的神色,“滚出去。”

  裴悬轻笑一声,慵懒的把下巴靠在傅道长肩上,薄唇吐出一句,“都说了,凭什么?”

  小姑娘涨红了脸,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吹了笛子,草丛里窸窸窣窣的窜出一条黑蛇。傅道长和裴悬表情一致的抿嘴,双双后退。但黑蛇的动作更快,似离弦的箭一眼往裴悬那窜过去。

  傅道长食指和中指并拢做出使用招式的架势,犹豫的瞬间小姑娘冷笑一声,手一扬洒出一道诡异的浓烟。两人暗道不好,身形一动就要离开。傅道长流云袖一甩,浓烟散去的瞬间就听裴悬一声闷哼,身旁的人猛的握住自己的手瞬间矮下身去。与此同时,一道黑影迅速的窜回草丛里。

  傅长随微微睁大眼,是那条黑蛇!

  没有心思多想,傅长随低头看裴悬,没有表情的脸上显得有些着急。裴大夫算是一时失言遭致的祸事,但他嘴角依旧带笑,点了自身的几个穴道,从怀里的小药瓶里倒出几粒药丸子吃下去。发抖的右手掌心有两个黑洞在冒黑血,看伤口明显就是蛇咬伤的。

  小姑娘见了裴悬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久闻中原有能克制我五仙教毒术的医术,这么一看确实不假。但毒蛊你总没办法了吧?”

  裴悬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小姑娘一眼。毒蛊自七窍而入他当然明白,所以方才浓烟撒过来时他才抬手挡住自己和傅长随的脸,没想到一急就忘了那条黑蛇。看来,商羽那丫头说的没错,自己果然喜欢“以身作则”啊。

  “裴悬?你没事吧?”傅道长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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