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相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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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年却一下跪了下来“王爷，华年错了”
　　在中微微皱了皱眉，笑意却不经意流出眼眸，是怎样一种生辉，大概只有站在不远处的金相爷知道，毕竟现在看着在中的只有他而已，华年的头可是低的低低的。
　　“错了？错在哪里了？”在中反问，却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语气里少了的冷淡。
　　“华年，华年。。。华年不知错在哪里”华年怎么知道他错在哪里了，便心急起来，却又不知怎么说，也不敢抬头看。
　　“华年，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总是对那些议论不予理睬？”在中见华年看向自己，知道自己是猜到了华年的想法的，示意华年站起来。
　　华年站了起来，见王爷把凉茶壶递给自己，忙接着，才听王爷道“华年，流言止于智者，书你也没少念，只是少了些世俗经验”
　　“王爷”华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是他心思太小，王爷的心思却是如此清明细腻，甚至开导只是小小一奴才的自己。随了如此主子，想不忠心都是难的。
　　“你下去吧，叫诛斯明天随着”在中知道华年已经明白了，随在自己身边的那么几个一直都是一点即通的人。“这凉茶喝了去去热吧”
　　“是”华年端着凉茶便沿着小石头路走去。
　　在中轻轻摇了摇头，看着亭子的阴影处开着的几朵百合，突然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他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在想什么？”在中看着那片阴凉下出现的一双金丝白棉靴，干净的有些耀眼。抬眸看着走了过来的金贤重回道“好久没来了”
　　“是有一段时间了，这不刚闲下来就来了”金贤重笑着随意的坐在在中旁边的石椅上，拿了块芙蓉糕“午饭还没吃，还真有点饿”
　　“正好我也没吃，一起吧”在中浅笑着，心里明知道贤重是为什么而来，却心照不宣的都不往上提。
　　“在中，你府里的百合开的很好”金贤重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为着燥热的天气平添了一丝宁气。
　　“到了季节了”在中回道。
　　“在中，我刚才看你在看那里的白百合，有什么不一样么？”金贤重随手指着刚才在中看的那个阴影里的百合。
　　在中看向贤重“怎么和我还拐弯抹角了呢，你想要说什么？不过我猜我知道”
　　金贤重起身难得的大声笑了起
　　来“在中啊，你明白就好”
　　“只是白这个问题就过难了”在中笑着随金贤重走着，哎，只要足够白，就算在阴暗里也一样是可以很明亮的，他知道这就是贤重要告诉他的，他也是知道的，只是说着简单罢了，这样的纯色，在这样的世道，总是说着就有些可笑的。
　　“哦？我那双黑色的鞋沾了灰也是看不出来的，关键在于原色是什么”贤重没有回头，没有看在中也知道他肯定是点着头的，而在中，是白色的。
　　“嗯”在中是知道贤重的用意的，从来都知道的，只是贤重，金在中怎么可能是白色呢。
　　☆、005　深夜
　　夜已经很深了，月如钩，高高挂在天空。
　　“在中，你可知深夜招你入宫何事？”有天看着在中问道。
　　“臣不知”在中本来已准备入睡，却被一句传话直接穿衣入了宫，现在居然坐在皇上的寝殿珑沁殿的木椅上里，虽也算正常，却还是说不出的怪异。
　　有天显然不满意在中的回答，本来还有点笑意的脸上，现在却冰冷一片“把衣服脱掉”命令随口而出，成功的看到在中的眸子打破了平静有些莫名的望向自己。
　　只是，从来都是不能违背皇令的。
　　在中纤细的手指从外袍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有些笨拙的解着，直到只剩下里面的白色内衫，才停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听到皇上的声音，只能继续脱下去。
　　有天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在中的淡定从容，突然好像有什么从胸口处一下爆发出来。有天看着在中已经开始解里裤，殊不知他自己的拳头已经被握的青筋暴起。
　　在中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的跳着，是平稳的速度，他想起了那时候的自己，还不是什么九王爷的金在中。
　　那时他还是媚颜阁出名的男倌或者该叫花魁的。
　　也是夜晚，罢了，在那样的烟花之地不是夜晚能有回忆，难道还能记得白天是怎样被调教的么？
　　呵呵，不过从5岁被卖进去他早就习惯了，从侍童到男倌这其间，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哦，有，他是被用器具调教，却一直在可笑的卖艺不卖身，呵呵，他记得老鸨说这是因为这样反而比较更能吸引人，如果破了，就没有现在这样能更让人有征服欲。没有人会不想成为在俊的第一人的。
　　对，那时他还叫在俊。
　　老鸨是一直担心他逃跑的，因为他跑过不止一次。
　　那次，晚上，他给那个男人唱过了一曲，便借着随在身边的丫头去取茶，已如厕的借口，逃了出去，仅仅是逃到了后门就被发现，他的身子底子是弱的，即使有偷偷修炼简单的武功也敌不过膀大腰圆的丁壮汉。
　　很自然也很习惯的，他被暴打了一顿，其实这都不算什么，以前逃跑被抓也是这样的。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当他被打得连抬起一个手指头都是奢望的时候，老鸨阴笑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个盒子，他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的，因为他见过老鸨对别的小倌用过。
　　他记得老鸨当时的那张脸，那涂满胭脂水粉的脸上几乎要笑得掉渣，那是怎样一种黑山老妖的感觉。
　　老鸨翻过他的身子，将他仅能遮住身体的几近透明的黑丝绸外披解下，他看着老鸨手里他见过却没被用过的器具，他知道这么一天是早晚的。
　　进入的那瞬间，他听见的不
　　是周围那些壮汉的笑声，感觉的也不是老鸨故意用力所带来的无限疼痛和羞耻感。
　　他听见的是自己心脏缓慢的跳声，感受的是晚风吹过身体所带来的冰凉感。
　　仅仅证明自己活着。
　　这是老鸨给他的惩罚，那是他之后每天白天调教时所要经历的，似乎已经习惯了，不过是副皮囊。
　　他总感觉每次那样的时候他都只是旁观者看着的是别人受着这些而已。
　　那时他是13岁吧，也算晚的了。
　　在中感觉腰上一痛，才回过神。
　　现在他已经19岁，听从的人已经变成皇上了，也算升了很大一级了，呵呵。
　　有天看着在中空洞眼眸恢复了那层薄薄的冰冷，停留在在中的腰上的手轻轻一带，在中已然在有天的怀里。
　　在中感觉着有天的下额压在自己的头顶没有用力，双手被固定在身后，这是他和有天第一次这么近距离。
　　本来有写冷的身体被温暖包围起来。
　　“在中，后宫竟没有一个人及得你半分”有天嗅着鼻息见属于在中的气息，是不同于后宫妃嫔迷惑甜腻而淡淡的清爽香气，想下过雨后的青草味。
　　有天的脑海里形成了那样一个画面，一袭白衣的在中和一袭蓝衣的自己，躺在草地上，自己的嘴里甚至还叼着一根绿草，一起仰望着天空。
　　这不是幻想，那是在在中还不是九王爷的时候真实放生过的事。那个画面里还有两匹马和偶尔传出来的聊天声，是随性的天南海北。
　　是过去，很过去。
　　“皇上说笑了，臣怎比的上服侍皇上的丽人”在中的回话打断了有天继续回想的思路。在中任由有天抱着。
　　其实他是信任的，不知从何处来的信赖，相信有天是不会真的伤害他，不会真的强迫他。也许只是自信，却安心。
　　“呵呵，金在中若说自己不美，还会有人敢说自己美么？”有天冷笑，没有动作，但言语上好像还是不想放过在中的。只是他说的也是事实，没有人会说九王爷不美的，一颦一笑就足以夺了别人的聚精会神。
　　“皇上，臣不觉得臣美”美？这个字，在中是不太能接受这个形容词的，不是讨厌。只是，这个字怎么可以用在他的身上。他觉得美字比较适合那种柔软的女孩子。
　　“重要不在你觉得，朕困了，为朕宽衣”有天松开了手，掩嘴打着哈欠。
　　又有点冷的感觉了。
　　有天喜欢裸睡么，他不记得了。只是还有什么要脱的么？有天身上只有一件里衣，但是在中还是做出了要为有天宽衣的样子。
　　“不用了，你在这留宿”说完，有天绕过在中，回到他那龙床上，上去就转过身去了。
　　在中看了一下有天，见他没有再有别的反应，就捡起地上外袍，腰间传来不适感，一看却忍不住勾起嘴角。刚才解到里裤时可能是自我封闭太强烈，而忽视那一下疼痛是有天把他本来已经解开的裤绳又很用力的系上了，故意系的很紧，现在才感觉到勒着。
　　有天他，是什么感觉已经说不出来，只是他知道，自己是不会背叛有天的。
　　现在是，从前是，以后大概也是。或一定是。
　　在中没有察觉，他已经在想到有天时，念的不再是皇上。
　　在中就在软榻上眯睡了一会，竟也睡得极沉，这点是在在中醒来发现自己在龙床上得出的结论，大概是和贤重那几杯酒喝的。
　　还真是恐怖，这就是那些女人甚至男人梦想爬上的地方，而他现在就在上面，甚至昨夜还睡了不止一会儿吧。
　　☆、006可爱桃妃　粉墨登场
　　也许就是怕什么来什么，昨天贤重还嘱咐他更谨慎些，不过好像从今早睁眼睛起，就又是个事了，或是从昨晚在这留宿开始，更准确点。
　　早朝已经过了么，没有小弦叫早，还真是起不来。在中看着床边上放好的袍子，知道是为他准备的，不是别的，就看那袍子的颜色，从里到外的纯白色而且并未绣金龙就知道了。
　　有天是喜欢他穿白色的，原因不详。
　　在中迅速的穿了起来，要尽快的离开了珑沁殿。
　　不出所料的是，他刚踏出珑沁殿的门，就有候在门外的宫女对他说，皇后要见他。
　　皇后么，不是第一次见了，在宴会上是总能见到的，端庄漂亮的女子，如花一样。是启国的公主，和亲公主。启国皇帝很宠爱她，从嫁过来时启国皇帝是随着过来的就能看出，也是个奇话。那个国君他还见过一面。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九王爷不必拘束”皇后金善姬摆弄着石桌上花盆里的牡丹花，没有看在中一眼。
　　在中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袍子的膝盖处，那沾着些灰，白色还真是容易脏的。
　　“九王爷可有什么喜欢的花？”金善姬见在中并不说话，只是恭敬的站着，倒是和想象中的有些大的差别。
　　“臣喜欢百合”在中回道。他又怎么会不知皇后为何会问他喜欢什么花，只是这似一夜变得只剩下百子莲的御花园和他是没有一点关系的。
　　刚才他看到的时候也是吃惊的。
　　百色花园只剩下了一种颜色，统一到一个品种花类的紫色。
　　金善姬听着入耳的声音，不是那种寻常的低音或沙哑，却也不似女子那种尖圆而甜腻。是温润柔静带着些性感，似装束极好的女人发髻上的那一朵粉色的花，虽是清纯之色点缀之用，却是带着丝丝诱惑的。
　　不卑不吭，听着舒服，甚至有些熟悉的。
　　“本宫以为王爷会说喜欢些竹子松柏之类或是菊莲之类，殊不知男子也会喜欢百合，倒是新趣味”金善姬笑着，抬眸看向在中，凤眸中带着的嘲弄转瞬只剩下惊艳和怔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身边的宫女会时不时抬头又低下头。
　　“百合是臣从小就喜爱之花，到了现在也没有变”在中低声回道，又低下了头，他怎么能看皇后失礼。
　　金善姬回过神，也知她失态了，只是虽不是第一次见，这样近距离还是头次的。记忆里的九王爷也是及端清秀的，很少出声，也没有太过注意。
　　传言也并非全是假的。
　　“九王爷，本宫也不想多说，希望九王爷能自重，对于皇上来说，还是忠言逆耳利于行的”一句话点出了她要说的全
　　部。
　　“是，谨遵皇后娘娘教诲，臣告退”说完又跪下行了礼才转身离开。
　　金善姬看着那白色消失，只剩下入目的紫色，竟觉得有些闹眼睛，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把满园换成白子莲，并未听说皇上独爱过什么花色的。
　　这九王爷虽然只是说了几句，她心里却已明白，这人绝不是传言中只是摆设的角色。
　　从开始到结束的谦逊和不曾以本王自称一句来看，这样的人，皇上应该是不忍把他收入后宫的。而能与文武皆能人的金相爷走的亲近的，也定不是个可以小看的人物。现在没有作为，只是欠缺机会。
　　金善姬有些怅然。皇上的心是真的难猜。
　　皇后还在那想这些的时候，在中已经很点背的又遇上了皇上。
　　“有什么要对朕说的？”有天看着在中的一身白衣，稍稍缓解了早朝的不愉快和烦闷。
　　“臣没有”在中知道有天想要他说的是刚才被皇后叫去那段，只是真是没什么好说的。
　　在中很想说为什么他和有天的对话气氛一定要是这样要他坦白从宽的样子，不过他更像感叹的是怎么就碰上了有天。
　　真的有一种想拍下额头的冲动。
　　“随朕走走”有天怎会看不出在中有些懊恼的神情，这么明显，但是他怎么可能如他的意呢。有的时候一个人回想起这样那样的有些赌气的想法时，总是觉得是自己太孩子气，好像在中是他唯一觉得好玩的玩具。
　　“是”在中很轻微很轻微的叹了口气，他很想回府，从未如此强烈的想过。
　　有天在前面走着，在中随其后，当然后面还有一大堆宫人。浩浩荡荡不为过。
　　其实在中很想问问，昨夜他怎么就睡到龙床上了？可是问了只能说明自己糊涂。
　　有天想了想决定问问在中，刚才皇后问他什么了，不知什么原因就是好奇。他知道要是不点明了问，在中一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在中”
　　“皇上”
　　“皇上您说”怎么会两个人一起开口，在在中后面的福子捏了一把汗，皇上的心情可是很一般般。早朝的事，可是很棘手的，这九王爷本来就是个容易惹皇上生气的人，还偏偏碰到了一起。
　　“善姬都说了什么”有天有些不正常的笑了一下，至少在中觉得有天该冷下脸来的。
　　“皇后娘娘只是问臣喜欢什么花而已，没有其他”总不能说是警告他吧，也不能说是就因为皇上你非要臣留宿而造成的误会。
　　有天不语，他是知道善姬找在中的原因的，他的皇后虽善良娴熟，但总归是缺了些母仪天下的大度的。这样的小事，竟也要亲自过问，哪怕是她指派来的嫔妃也是好过这样的。
　　而在中的性子，他自是了解的，什么话进了在中那，再出来都只会是好听的话了。
　　这一点就是总也降服不了的，好像谁也不会是他的主子。
　　在中看着有天变得有些阴沉的脸色，不经感慨了一下，当皇上也是很好的。起码不用掩饰情绪，怒了笑了，都是感染一大批人的，也不错。
　　“那你喜欢什么花？”有天是真的不知道，也有一小部分是因为也为了圆在中说的善姬所谓的说辞。
　　“臣喜欢百合”在中如实答，他知道皇上的假想知道和皇后的假想知道所指的目的是不一样的，却不知皇上是单纯的想知道。
　　有天点了点头，不觉中，竟已走入了后宫。
　　在中看着四周的变化，知道他好像到了他不该来的地方。
　　皇上是要把他陷害到何样，呵呵。要后宫也与他这样一个本来就非议多的王爷为怨么。身为臣子竟步入了这皇上的后宫。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正走过来的有宫女太监随着的人。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天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最显眼的紫衣，却像没听见一样，回头看着在中说道“媚颜阁又开了起来，还在原来的地方”余光看见跪在地上的紫色微微颤了一下。
　　而眼前这个一样从那里出来的人却依旧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应了声“臣的确不知”不过却也知这人心里定是还是翻了一个浪的。
　　“桃儿，你可知朕喜欢什么花？”有天像才看见跪着的人一样。伸手抬起桃妃金俊秀的下额，映入眼帘的果然是熟悉的有些楚楚可怜，只是眼睛里的小气愤和倔强还是昭示了他心里所想。
　　在中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后宫唯一的男妃桃妃。样貌清秀，身段也不是若风扶柳那种弱不经风，看着挺健气。
　　这个明显还带着稚气的男孩子，竟是和自己从一个地方出来的么。
　　在中明白了刚才有天的话，呵呵，竟是如此残忍。
　　别人的痛苦而作为快乐的，该是一个必须仁慈心怀百民的国君么？
　　“俊秀不知”金俊秀今天心情可谓是真的不好很不好，不好到不管你是什么我想爆发就爆发的程度。所以语气到是生冷的可以了。更何况刚才他听到了什么，那个不是在自己入宫后就没有了么。
　　“不知？好，朕就要你知道如何？”有天突然动起气来，冷笑着“今天起，这御花园里的百子莲你给朕照料起来，少一朵为你是问”
　　在中忙到有天面前，刚跪下想替桃妃求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管这种与自己无关的事。
　　就听旁边的桃妃俊秀声音娇气的带着委屈小声喊道“照料就照料，皇上欺负人就欺负人，谁要皇
　　上最大，皇上，俊秀这就去了，怕这么大的太阳被晒死”
　　说完就站了起来，那张可爱的小脸皱的像个包子，明显气愤的迈着步子。
　　结果才走过有天的时候，突然整个身子朝地面倾去，大概是走的太急没注意踩到了袍子。
　　在中听着宫女们的惊呼，看着皇上拽着桃妃的手臂往后拽，直接抱住了。
　　这个时候该是漫天撒花的，在中心里想着，却不禁笑了起来。这个桃妃俊秀，有天似乎拿他没办法呢。
　　“你就不能不这么鲁莽，当初是怎么想着把你带入宫的”有天见俊秀站直就直接松开了手，语气颇不善的数落着。
　　“你后悔了是不是？终于说出来了。后悔了，放俊秀走呀”金俊秀不明白心里怎么会那么委屈，明明他为了眼前这个男子放弃了很多很多，努力了很多很多，可是那个人都看不见，除了会怨他就只责备他。
　　“你，冥顽不灵”有天甩袖就离开了。身为皇帝的自己，不在乎他的出身，不理会朝野的压力，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封给他一个名分。难道这些不是天大的恩赐，不够他满足。竟这样恃宠而骄，真是不可理喻。只是有天不知道自己因为那气愤蒙蔽了转身时看俊秀流出泪水时的心痛。
　　在中还跪在那，一动没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俊秀趴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腿上，难受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那些液体不受控制的就流了出来“哭有什么用，他都不在乎”
　　在中听着闷闷的带着鼻子气的俊秀隔着布料子等一大堆东西在那自己骂着自己，腿上有着淡淡的潮湿。手不由的轻抚着俊秀的背部，竟像抚摸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有天他是很心疼这个俊秀的，这样严谨的王宫里，竟还保留着这样纯真的人儿。
　　可是，这样的俊秀若是真心爱真心疼，就不该把他带回来的。后宫并不适合俊秀的。
　　“公子，别哭了，小锦做了公子爱吃的糕点在夕雅殿等着呢，咱们回去好不好”在中看着一个宫女小心的扯着俊秀的袖子，一边商量着一边拽着。
　　“宫女小瑟不知大人可否帮奴婢一下”宫女小瑟见俊秀丝毫不动，便求助于旁边的在中。
　　“咱们这就走，正好有些饿了”俊秀听见小瑟的话，就自己坐了起来，刚伸手想由小瑟扶一下站起来，却看见小瑟完全痴呆样子的看着那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只好自己站了起来，后面的宫女忙拿手帕擦了擦俊秀的紫色的袍子。
　　“大人是谁？”俊秀示意小瑟扶起男子，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在中看着脸都有些花了俊秀“我是皇上身边的奴才”不算说谎
　　，因为以后也应该不会再见到了，所以没必要说自己是王爷什么的，像端了架子似的。
　　俊秀眼睛一转，回到“既然不想说就算了”然后拉着在中的袖子，凑近小声的说“见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就告诉你，下次想说谎的时候要一定想好了再说，哪有奴才自称我的”说完，冲在中一笑，随后施了礼和后面的小宫女们离开了。
　　在中看着白色的袖子上那一有些脏的痕迹，耳边还回响着俊秀的话，这个男孩子是极聪明的。想必也已知道皇上喜欢的花是百子莲了。
　　可是金在中的确是皇上身边的奴才。这点是不会错的了。
　　☆、007　昌珉出场　予所予求
　　“去荀柳街”在中对旁边的诛斯说完，上了轿子，随着轿子一巅一巅，在中觉得自己的头都有些痛了，心里也有一丝丝后悔了。
　　诛斯有些奇怪，却也不敢多问。只是平时王爷都会直接回府，从来不会东游西逛。何况是荀柳街，那是京城有名的烟花之地。不过，王爷尚未有一妻半妾，不寂寞就不是男人了。
　　估计在中要是知道诛斯是这么想的，会赞一句：开明。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