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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相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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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贤重以前的确没想过，怔然的问道“你想当什么？”
下辈子么，这辈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贤重看着在中坐了起来，胳膊拄着桌子手托着脸，黑黝黝的眸子里认真掺着调皮的看着自己。像稚气的三岁小娃子带着对糖果的向往。
“嗯，当酒好了，就梅子酒吧”在中灿烂的笑着，映的太阳都失了光亮。
贤重像引导孩子的父母一样，点了点头，配合的满脸疑问。不过在中怎么想的，他都是能猜到的。所以只能在心里叹息。
“只要专心酝酿好，等着喝的人脸上那一下的满足就够了”就这样简单，什么都不用纠结。想要什么最后要面对什么，都一目了然。多好。
可是如果能选择，就不是人生了。它能给人神秘迷离及无奈惧怕的情绪就是在这未知上了。
贤重还没说话，就被远处的高音提前回了。
“哈？我看这主意不错，那我一定第一个喝”贤重和在中转头望向声源，只见昌珉手里拿着马鞭笑的张扬的往这边走来。
在中见贤重疑惑的表情，笑着看了看已经到跟前坐在自己旁边的昌珉“这是媚颜阁老板，沈昌珉”
“这是金相爷，施礼什么的就免了吧，整的怪生疏的”在中从托盘里又拿出一个杯子，为昌珉倒上了酒“不过，估计你也不会这么客套”
昌珉尴尬的瞪了眼在中，转而对贤重恭敬的点了点头，贤重回了个淡然的笑，两人便算认识了。
“怎么没吃的”昌珉是不爱喝酒的，看着只摆着酒壶酒杯的石桌，抗议了。
“想吃什么？”在中的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自己脚边的篮子。昌珉还真是爱吃呢，还好小弦一开始有为自己备着零嘴。
昌珉先看了看贤重想征求一下意见，却见贤重低头摆弄着玉杯。便直接对在中说“至少该有胡饼吧，今天可是中秋节呀”
“还知道是中秋节呀，不是要我去你那么？怎么你来我这了？还不自己带胡饼来？”在中也不知怎么的，遇到和昌珉说话就想吵两嘴，绊两句。就是觉得有趣。
“我来了和你去有什么区别呀，再说宫里不是发胡饼的？”昌珉没理的理直气壮着，在中怎么总是挑他的话呢，明明就说不过自己的。
“的确，今年宫里没有祭月赏月，只是照例赐了不少胡饼”贤重见昌珉与在中这般没大没小关系要好的样子，猜到他们没见过几次却也不会觉得奇怪。在中本来就是那种接触了，便像上瘾了一样的人。人好，好人。
在中伸手把脚边的篮子提到桌上，直接推到了昌珉面前“上面印着馅呢，看看想吃哪个的，自己拿”在中知道贤重不爱吃甜食零嘴，所以刚才也没有拿出来。
昌珉明显眼睛一亮，从篮子里拿出了摆着
胡饼盘子“咦？怎么不一样？”昌珉看着左手里和右手里不一样大小颜色也明显有些深浅差异的胡饼。
“这些颜色淡的大些的是我府里做的，深色小点的是宫里赐的”在中将篮子里的瓜果栗子糖果什么的也拿了出来，看着摆了一小桌的东西才真有过节的感觉了。
“哦，这小的和我家那边卖的比较像，好想一样一口，比较一下”昌珉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这不就是月饼，掰开了一块，放在嘴里吃了起来。比家里那边还甜呢。好想回到家那边，可是怎么看都像不实际的。
在中看昌珉憋着嘴的小脸就知道，昌珉是思乡思亲了。
贤重拍了拍在中的肩，在中对贤重笑了下。却不知道那笑里满是掩也掩不住的无奈。亲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应该是有的吧。
“在中，你笑的好难看”昌珉很不是时候的咽下后开了口。在昌珉的观念里在中是美的可以装扮一下替嫦娥奔月的。
“哪有？吃你的吧”在中敲了昌珉的头一下，也拿了块月饼，想掩饰下尴尬。却被昌珉抢了下来“你不能吃哦，这些是我今天的功劳”昌珉得意的对在中说道。他可是传话的猫头鹰。
气氛不知不觉又因为昌珉的话变的不那么沉闷了。
看着在中和贤重不解的眸子，昌珉说道“门口有匹马，你骑着它就行了”昌珉暧昧的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在中脖子上系着的黑绳，虽然穿的碧色珠子在衣服里故意遮掩着。但刚才在中俯身拿篮子的时候他看到了。还真幸福呢。
在中脸色有些红的别开了头，自是知道昌珉指的是什么。
“还有时间害羞呢，快去吧，你也知道昉山离这多远，别让那傻子再多等了”昌珉不忘再咬一口胡饼，胡饼哪有月饼叫着顺嘴。将马鞭塞到在中的手里。
贤重对站起来的在中摆了摆手，示意在中去，不用管他了。
“好，那我走了”在中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却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两个也还在看着他“中秋快乐”还差了这一句的。
“同乐同乐”昌珉嘴里还嚼着月饼，但贤重听着含糊不清但还是觉得奇怪，看了眼在那傻笑的昌珉才对在中点了点头。
在中看见贤重眼里的认同，便笑着转身走了。他们之间一个眼神就足够了，这就是知己。
在中刚才还有些迟疑的步子便快了许多。
贤重看着在中的背影，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
今夜应是花好月圆了。
☆、016 温柔以待
牵马出城，任马奔腾。
呼啸而过的风还在耳里留着余音，吹乱的长发也没有因为马的停下而停止飘动。悬崖处，风很大。
黄昏温染了光景，看着那么温馨。
那人长发束起，毅然伫立，身体越发修长，墨色披风随风吹起。镀着一层金色的光辉，仿若神明降临。
在中伸出手似要触摸远处的允浩，却只能不惊动的任风勾勒。
一样的黄昏，鼻息间是虽夹杂着风却一样属于那人的淡淡味道。是否那人转过身来时脸上还是带着少见的傻气满足的笑？
他们离的不足十步，却已是咫尺天涯。
允浩知道在中就站在他的身后，也知道为什么他下了马就不再往前走。不过他来，就够了。
有他在，连夕阳落山都变得不那么令人惆怅。新的一天似乎多了迎接的希望。
是不是不该来的，他们明明已经只剩下敌对的关系了。在中这样想，一直在这样想，却没有阻止他想来的心，还是来了。
那支被派出去的分队已经抵达了昉神山，两千兵力，一命未存，成了亡魂。
有天将这件事全权交予他，所以除了他，几乎无人知晓兵败的消息。听到的时候他没有多吃惊，一个昉神教如果连这点人都不能消灭，也真是不配当朝廷的敌人了。不过，这些人的死，倒是提醒他了该面对现实了。这不是儿戏。
认真起来的允浩是无情的。他不会看到是金在中带领攻打的，只会看到最后的敌人是皇上。所以，怎么可能手下留情。所以，他怎么能再不认真对待呢。
那些士兵的生死存亡虽不能影响大局，但也是一条条不能忽视的生命。他不会再轻举妄动。如若要动，定会夺走些什么。才值得的。
战争，从来都是暴力严肃的事情。他不能让军心失去士气。
所以，真的要开战了。
他不会问允浩可不可以放弃与有天争斗，更不会要求允浩如何做。就算昉神周围的百姓可能会收到灾难，就算让他处于这样进退不能的地步。
他知道这是允浩坚持的东西。是对是错，他相信允浩懂得衡量。他该支持甚至该一同努力的，只是他还不能。
放眼望去，浩瀚如林的山峰，延绵起伏。而他与允浩不过是这山林间的一棵树，天地间一粒沙罢了。小小的人却有很多思绪。
允浩听到在中的叹息声，想回头时却已听到那人往这里走来的脚步声。
在中一步一步走到允浩身旁，比肩而立。原来位置不一样看到的风景会如此不同的感觉。
会当凌绝顶的磅礴大气。没有丝毫卑微渺小。本来沉郁的心却豁然开朗起来。
走一步算一步吧。
只是。
允浩，我始终相信有一天我们能光明正大的携手相伴。
允浩似乎感受的到在中的心思一样偏头看向在中，宠溺的笑着。拉住了在中的手，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拥着。
在中的嘴角扬气美丽的弧度，伸手回抱住允浩“说好分开了，这又算什么？”会前功尽弃的，允浩。不要温暖我，这样我还怎么演下去？
允浩只是很用力的抱着，似乎要将在中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在中，不要出声”让我好好抱抱你，细细感受我的思念。
在中点了点头，即使被允浩抱得疼了，也没有出一声。这个为他挡住风的男人，这个总是为他担忧的男人，这个在他面前像小孩子一样的男人。正如他眼中天空里渐渐变暗的粉霞，虽然会失了它美丽的颜色，却沉淀出另一种不再浮华的灿烂。
允浩，不要背叛。如果在接受了你的温柔后失去你，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在伪装起坚强。
“在”允浩的鼻息有着热气散在在中颈间，渲红了白皙。允浩的手在在中的后背腰间游走。
在中才有些挣扎，他不喜欢这个感觉。他虽然对这方面接触的不多，但也猜到允浩是怎么了。
“在，给我”允浩低哑的声音有些疲惫，却□正浓。有些红了的眼睛在忍耐的等着在中意愿的同意与否。
他和允浩在一起的日子很长，却从未真的做过什么。允浩一直体谅他的心情。这是允浩第一次提出来。
要与不要，同意与不同意。似乎都是很难的选择。
天色在不经意间慢慢变暗。
允浩感受着在中僵硬的身体，便只是乖乖的抱着在中的腰不再乱动。他不会逼他的。只是想全部拥有在中的心，变得煎熬。
在中将头埋在了允浩的怀里，紧张的手都有些抖了。那些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是他永远都不愿意再感受第二遍的事。
但是，耳里属于允浩的心跳声，似乎是再为他循环血液。沉稳了他担忧的心。他该信他的。
允浩松开了在中，解着自己的披风带子。却被在中的手接替过去，看着在中眸里的犹豫躲过肯定“在，我不是。。”
在中伸手遮住了允浩的嘴，对他摇了摇头，要他不要说。
允浩看着在中大大的眸子漫着羞涩躲闪，竟是心疼的。
解开了允浩的披风，在中先吻上了允浩的唇，披风落地这是在中逼迫自己的一步。允浩也不再犹豫，换被动为主动，引诱着在中的小舌。一边解开了在中腰间的带子。这里风寒的，何况已经近了秋天。
允浩将在中抱起，走到马听话趴着的地方。将在中放在铺着披风的地上，允浩撑着身子看着身下眸里
映着夜空透着清澈的在中。这样的在中是极其诱人的，怎一个丽字了得。
“还来得及，在”允浩又问了一次，在中却闭上了眼睛，是沉默，却是代表着肯定。
在中，让我来覆盖你的记忆，让它不在只是痛苦。再回忆时，我要你嘴角带着笑。记得里面有允浩。
允浩进入的时候，在中还是不能适应，没有因为允浩的前戏和小心减少多少疼痛。他本能的想退，这回却被允浩生生的钳住了腰，不能躲。允浩也没有动。
“允。。”允浩流出的汗水滴到了在中的身上，允浩他忍的要比自己痛苦。呼~金在中，你自己做的决定就该坚持到底的。
允浩看着在中一副受刑的逞能表情看着自己，觉得幸福满满的，他可爱傻气的宝贝呀。拿什么宠爱你似乎都是不够。
随着允浩慢慢变快的动作，在中本来有些苍白的脸颊变得红润起来。而这一夜后，在中的妖孽程度大概只有允浩能说的清描述的上来了。
结束后，允浩将在中抱到了膝上让他倚在自己的怀里。这个傻瓜。其实，他刚才解披风只是想着风凉想给在中再披一层的。
“月亮好圆”在中身心都很疲惫，还有些迷茫，看着月亮轻轻呢喃出口。
允浩紧了紧盖在在中身上的披风，吻了吻他的额头“嗯，很圆”很团圆。你能来，所以它圆的对我来说便有了意义。
允浩的脸颊贴着在中的额头轻轻摩擦“在，以后每一个中秋我们都一起过，你说好不好？”我想做你的亲人，这样你看到月亮的时候就能想念着回到有我的地方。
“好”当然好，以后无论情况变得如何，我都会把我的思念告诉月亮，要它告诉你。诉说。
“好”允浩抱紧了在中“不要再瘦了”
“好”在中回道，他也有按时吃饭，只是最近总是提不起食欲来。这个都要管。
允浩看着在中撇嘴的表情，大声的笑着。似要传遍着山林，要着世人知道他有多幸福快乐。
在中，我只希望你能被这世间温柔以待。
☆、017 桃妃的过去
“月亮好圆”俊秀仰头看着月亮，真的好圆呢。
“是呀，公子，今天可是中秋，当然圆咯”小锦为坐在门口台阶上的俊秀批了件衣服。这病还没好呢，就非要坐在这看月亮。
“小瑟哪去了？”俊秀往屋里看了看，也没看到小瑟。刚才还看见她在铺床呢。
“公子晚上吃的少，小瑟说要准备点甜点给公子”小锦也坐到了俊秀旁边，手拖着腮看着俊秀还很苍白的脸色，不禁心疼起来。说病就病了。
“半夜吃甜点会胖的”俊秀嘟着嘴唇，却笑的很甜。小瑟细心却不喜多说话。小锦口齿伶俐却知分寸、谨慎。都是好姑娘呢。
小锦扁着嘴看着俊秀“公子哪里胖了，再瘦就剩骨头了”这场病似乎打磨掉了公子的开朗，连笑里面都带着淡淡的凄楚。怎么办才好呢，哎。
“小锦呢，想家人么？”俊秀没理小锦夸张的说辞，不过今早照镜子的时候脸好像是瘦了点。
“公子呢？”小锦摇了摇头，她没有家人的。
“我么？很想呢”俊秀看着敞开的大门，似乎能看到在家时每当过节屋里屋外忙碌的佣人，也不知道他们总是在忙什么。
“我想念我的哥哥”
“公子有哥哥？”
“是呀”
“我是庶出，在家里也是被忽视的，可是很受爹和大娘喜欢的哥哥却对我很好，我和他最亲呢”自从娘亲离世后，爹便更是视他为无物了。虽然爹很宠爱娘亲，但那份爱并没有转移到他身上。爹甚至是讨厌他，觉得是他毁了本来温柔如玉的娘亲。在那样的环境下，如果娘亲不学会争取和手段，他就活不下来了。不过，娘亲会变，他的确是占了很大的原因，这不全怪爹的。
可是哥哥对他真的很好，大概就是没有感受的父爱，由长兄弥补了吧。长兄如父。
“那。。公子的。。”小锦看着公子回忆的表情，公子不是从媚颜阁遇到皇上之后出来的么？如果公子有哥哥，怎么会允许自己心爱的弟弟进到那种地方呢？
俊秀看出小锦的疑问，只是淡淡一笑就继续说了“后来哥哥考取了功名，而我因为我的梦想离开的哥哥”
那时候，经商的爹突然心力憔悴而病倒，一直偷偷吸鸦片的大娘渐渐掏空了入不敷出的家里钱财。那时候每日每夜的院子里都飘散着苦苦的药味。仆人越来越少，最后都走光了。而大娘也因为受不了烟瘾，自尽了。随后没几日爹也去世了。光是办灵堂买棺材的钱都是哥哥变卖了宅子换来的。
爹娘死的时候他和哥哥都没哭。不是没感觉，只是难过的情绪太少了。
他们无家可归了。他们只是守在宅子附近，哥哥知道他会金榜题名
。而这也是唯一的希望。即使那时候，哥哥也是一身白衣洗净，干净的让人喜欢。而他最喜欢抱着木盒子窝在哥哥的臂膀里，睡不着晚上一起数天上的星星。哥哥懂得很多，喜欢给他讲书里的故事。那段时间虽然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可是哥哥给的肩膀真的很靠的住。哥哥就比他大一岁，却承担了所有。
日子也这样挺了一天又一天。可是他们没有经济来源，即使真的很省很省的在用银子，却还是到了用光的那一天。一开始他不知道，只是觉得粥里的米越来越少了，喝汤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而他也总是饿。到了最后，连米汤都没有了，空空的米缸让他第一次意识到活下去原来是件很艰难的事情。那时候，他15岁，而哥哥16岁。
后来饿到他看到那红色的状元轿时以为是他眼睛出了问题，脑袋出了的幻想。现在想想，哥哥总是说不饿让给他吃的米汤，哥哥是什么都没吃，怕饿到他的。
他还记得哥哥跪接圣旨那一天，下着毛毛细雨，哥哥的白布衫都被雨打湿发暗了，可是哥哥却笑的幸福满足。那是雨过天晴的彩虹，有着五光十色的魄人美丽。
于是他跟哥哥进了京。哥哥得到皇上的赏识，平步青云。至于他为什么会出身媚颜阁，那是因为那个木盒子，他的梦想。
“梦想么？公子的梦想是什么呢？”公子的梦想总不是去媚颜阁当小倌吧。虽然官禄不高，却也足够养活一家人了的。
俊秀看着小锦思索的模样，便也没卖关子“我的梦想就是那个木盒子”那个一直保留在身边的木盒子。那里是他的梦，他的心。
“嗯？那个红绸子包的木盒子？”小锦还记得她刚随公子的时候，公子总是捧着那个盒子傻笑“可是后来见到皇上之后，公子就把它放到柜子里再也没拿出来了呀”那个盒子里是什么一直都是她最好奇的，却真是不敢动。
“哦”他被封为桃妃入住夕雅殿，却过了好几个月，才第一次见到有天。态度冷淡的有天，让他放开了那个盒子。破灭的幻想就让他全部压在心底，一个人舔舐。
他要有天爱上他。他的梦想没有改变，只是那曾经是见证感情的物什，成了感情乞讨物什。所以他不要了，不敢面对了。
俊秀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锦，等你到了婚嫁年龄，我帮你出宫吧”俊秀对正看他的小锦说道。这看不到尽头的宫墙，关着他就够了。
“不要，小锦没有家人，父母将小锦卖到宫里。只有公子对小锦最好，小锦不要离开公子”小锦将头埋在了曲着的膝间，不愿抬头看俊秀了。不管她配不配，在她心里公子就是她的家人，她想要守护的人啊
。公子那要哭的表情，她看着真的好难受。
俊秀伸手揉了揉小锦已经因为是夜里而放下来的头发，独自看着夜空。
夜空璀璨，星星点点。
他是不是错了，不该因为儿时的一点记忆到了如今也不愿放弃。他和有天真的合适么？他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些问题，是因为他怕想多了，就会退缩了。
现在有天对他很好，却不是爱。而他明知道，却还是不愿意离去。这里是属于他的地方呀。
他努力走到有天的身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到了现在却开始考虑值不值得，是不是太晚了。
帝王之爱，平分雨露。后宫争宠，得失帝心。他都懂。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都只是他的奢望了。谁要他认定了这个人，爱惨了这个人呢。
明明知道这个人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可他就是舍不得放弃。
有天今夜又翻了谁的牌子呢？是皇后吧，毕竟今天是团圆节呢，她可是有天唯一的妻呢。唯一拜堂成亲的人呢。好羡慕呢。
自从晕倒醒来后回到宫里，有天就再也没来过。也没听说朝廷上有什么大事，有天应该不是很忙的，可为什么不来呢？不会这么几天就把他忘了吧。
俊秀苦笑。真的要表现的这么明显么？在有天眼里嘴里，喜欢和爱不过是某种程度的妥协敷衍，甚至只是为了怕麻烦。
有天说的，他虽然不信，却还是悉数努力当成真的。这样骗自己总是好的。
哎，有天呀。
他并不是愿意回忆，只是这样的看着就清冷的圆光下，他真的觉得好想哥哥，好想有天。
就允许他回忆点温暖吧。
他记得比他高一头的有天，将他搂到了怀里毫不嫌弃他还带着鼻涕眼泪。还装作用力的拍了他的背一下，凶狠狠的告诉他“以后只准我欺负你，只准因为我哭”
俊秀环抱住自己，好像还能感受那怀里的柔情。
这不是承诺，更不是誓言。所以不需要记得太深的。多情如有天，处处留情，可他就这么把这份情当真了。
虽然没有验证但是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已经随着成长，被有天遗忘。可他却忘了遗忘。也许是因为总是喜欢回忆出来细细品味吧，反而像刻在脑子里，想忘都是徒劳的。
他真的好爱他。爱到骨子里。
“公子，你怎么哭了？”小瑟从里面出来想叫他们进去，看到俊秀嘴角挂着笑，泪水却已沿着脸颊滑入脖颈。
小锦也抬起头，紧张的摸了摸俊秀的额头“公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叫御医来吧”说着，就要跑去找御医，却被俊秀拉住了。
俊秀摇了摇头，任由泪水噼里啪啦的落
地摔成几瓣。他只是心里好难受，难受的控制不住。
“大晚上的在这吹冷风，爱妃的病是不想好了么？”谁也没注意到，皇上就一个人提着夜灯出现在他们面前，小锦小瑟施礼忙接过有天手里的灯笼。
而俊秀只是怔怔的坐在那里，一瞬不瞬的看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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