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顾惜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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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与小妖在六扇门门口分手，小商跟我去了医堂去取前一天我给他配好的各种药品，小商小时候虽然跟我学过医术毒术，但是因为我的一些顾及便要求他不得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也因此他用的伤药一般都是我给他特制的，偶尔也会给他的三个师兄弟也送去点儿。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六扇门今天没事做吗？”感觉到小商拿了伤药却还是没走，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小商一脸犹豫，吞吞吐吐地说道：“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了啊……要不然也不可能不说一声就来找我了啊……”
　　小商有的时候感觉还是挺敏锐的，我听到他的话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便继续若无其事地继续。
　　“嗯！一点小事，我这次会呆半个月左右吧……”事实上会呆多久我也不是很清楚，等到呆够了，或许我会提前走也说不定。
　　“还有明天记得请假，我们回家一趟！”最后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小商原本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随即便想了起来，梁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了不见，轻轻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小商每年都记不住这件事情，我每年都会提醒他，他才会想起来，或许他是下意识不想记住吧……
　　第二天小商果然请好了假，牵了两匹马在门外等我，我没说什么只是示意他上马，他点了点头迅速上了马，我们这才向城外奔去。
　　骑了一个时辰的马我们到了小商长出生的小镇。
　　我们直接回了家里，看者落了厚厚的一尘灰的家具，我心中突然多了一丝感慨和一丝无奈，差不多有一年没回来了，看了看小商，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头一次发现其实他长大了。
　　“打扫打扫吧！一会儿我们去上坟。”我说着率先动起手来。
　　小商从头一天开始就很沉默，如今仍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手上跟着我一起收拾了起来。
　　我做了一些菜食，取了一些酒都撞在了篮子里，小商身上装着冥纸，我们步行向城外崔寡妇的墓地走去。
　　一年没来，坟堆周围已经长满了杂草，绿油油的一片，偶尔点缀着几朵野花，看起来多了几分生气。
　　“过来，和你娘打个招呼吧！”我把吃的从篮子里一一取出摆放在墓碑前，对着站在后面的小商找了招手说道。
　　“嗯……”小商慢慢跺过来，跪在墓碑前，低着头，仍是沉默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我看了看天色随后问道。
　　“不知道说什么……”小商偷偷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道。
　　“你每年都是这样……”我摸摸小商的头叹道，虽然他已经长得比我还要高了，但是我还是习惯去摸他的头。
　　“我不想娘在天上还要为我担心，不知道应该告诉她什么……”
　　“那就说说最近有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吧！我和你娘都听着呢！”
　　“嗯！呜……我最近抓了好多犯人，现在京城的治安比之以前好多了，也得到了皇上的嘉奖，被封为御前四大名捕；大师兄还是老样子，二师兄最近桃花运多到泛滥，小冷还是对我没大没小，从来不肯叫我一声师兄，但是他一看到哥就崇拜的不得了，这点到叫我挣了一点面子；哥也很好，很照顾我，我的武功又有了一点进步，现在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一定不会再给哥拖后腿了……”小商开了话头，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我听他话中出现最多的人名就是冷血，再加上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我心中多了一丝计较，看来他自己现在并没发现什么问题，我便先暂时不管，但是冷血这个人一定要仔细观察一下，如果他敢伤害小商，我决不饶过他。
　　再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因为小商明天要当值，我估摸着赶一下应该能在天黑之前回到京城，便拉了他直接赶往京城，没再回去小镇。
　　我们回到六扇门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离得很远就能看见一个抱着剑的挺拔身影正站在六扇门前来回踱步，看起来竟是异常焦躁不安。
　　小商看到那人，立刻飞奔下马跳到那人跟前嬉笑到：“小冷！你在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冷血拉过小商，左看右看了之后才道：“你一天都去哪里了？我今早当值回来就听说你请假了，结果找了你一天都找不到人影，没出什么事吧？”
　　“怎么可能有事嘛！我和哥在一起呢！”小商笑着拍了拍冷血的肩膀。
　　冷血这时候再注意到我，对着我点了点头：“顾前辈！”
　　我挥了挥手：“有话进去说吧！别站在这里了！”
　　两人都点头向里面走去，我落在后面，看着冷血的表情，心中有了一点放心。

　　第十一章

　　最近几日我发现总是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但是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动作，我便随他们去，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中午有人送信来说小商有事找我，现在正在东城外的三里远的凉亭等我，我心下自是不信，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照着信上所说的往目的地走去，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找我，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一到凉亭就见周围窜出来二十多个黑衣人，并将我包围其中，我嗤笑，这是要刺杀我吗？大白天的穿黑衣明摆着告诉别人我不是好人，不知道这头领是真傻还是假傻。
　　“尔等何人？”我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些人不知道是谁派来的，武功虽是不错，但是连小商都不及，想要杀我还早了点。
　　“你是顾惜朝？当年秋香阁花魁顾云儿之子？”看似头领的黑衣人哑声问道。
　　我正抚着墨绿卷发的手顿了顿，随后放了下来，却正落在了青峰剑的剑柄上。
　　黑衣人头领看我的动作已是明了，变挥了挥手道：“看来没错了！上！杀了他！”说完周围的黑衣人都拔剑向我攻来。
　　我冷笑一声拔剑抵挡，只不过几年没怎么杀过人，有些人便以为找随便哪些人都能杀了我了？
　　真是笑话，左手拿剑，右手却是拿出了一柄神哭小斧。
　　那些黑衣人见到我的动作，一瞬间都有些退缩，看来他们都是知道这神哭小斧的厉害啊！
　　“鬼神夜哭，神哭小斧！你是魔教教主！”黑衣人头领看似吃惊的问道。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呢！看来你竟似不知，江湖中人都知魔教教主便是顾惜朝，你们竟是只知顾惜朝，那顾云儿之子，看来你们并不是江湖中人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说！”我狠狠地瞪着黑衣人头领喝到。
　　“哼！我们是没想到你就是魔教教主，但是你今天也是离不开这里了！别愣着了，还不赶快上！”黑衣人头领立刻反应过来命令道。
　　“你们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冷哼，手中的青峰剑斩向一个黑衣人；神哭小斧也被我随手挥想黑衣人头领，看他因抵挡也重伤吐血，我眼中逐渐泛起里一丝血红，只觉得体内的血脉在鼓荡，血腥味竟让我觉得香甜，并有那么一点欲罢不能，我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舔了舔溅到嘴角的血迹。
　　“真是久违的味道啊！”我甩掉了剑刃上的血迹。
　　看到周围黑衣人看着我的有些畏惧的眼神，我不禁冷笑，手上却也不再留情，想要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也不一定只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来的。
　　杀了其他人之后，我留了那个黑衣人头领一命，自然做的不很明显，只是在给他最后一剑时，故意偏了那么一点，估计他一会儿就会醒了，我并没有离开，而是隐藏在了暗处，准备看他醒了之后找什么人复命。
　　果然，在半个时辰之后那个黑衣人头领醒了过来，看他先给自己止了血，然后才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摒住气息跟在那个黑衣人头领后面，只见他进了城，直接奔向了傅府。我虽心下疑惑，但仍是跟了上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个有些年老的声音问道。
　　回答他的正是围攻我的黑衣人头领：“对不起，主人！任务失败了！请主人责罚！”
　　“怎么会失败？我培养了你们这么久，第一次任务就失败的这么彻底，你让我以后再怎么把任务交给你？”老人的语气中有着不可忽视的怒火。
　　“请主人责罚！”
　　“滚！滚出去！”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大抵是怎么回事了，便没有继续留在这里，回了六扇门，果然小商还没有吃晚饭，便去厨房做了几个简单的小菜。
　　晚上躺在床上，我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心中已是有了计较，看来麻烦要开始了，至于京城，还是尽早离开的好，京城要乱了……
　　在给小商留下一封信之后，我便离开了京城，至于要去哪里，我细想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回去魔教总坛。
　　让微风给九幽送了信息在魔教总坛见面，我自己则是提前回去了。
　　傅宗书，这个人我其实记得还是很清楚的，即使只有小时候见过的短短的几面，而他看见我时眼中的不怀好意和厌恶正是我记住他的原因；那个娘亲深爱的男人，我恨的人。
　　“惜朝！出了什么事？”我斜倚在魔教总坛的大堂上位的长榻上，想着事情时，九幽没等通报便冲了进来。
　　我扫了他一眼，拢了拢头发，淡淡地说道：“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是让你办一下，京城所有明面上的产业全部迁走，一个月后我要看到报告。”
　　“为什么？京城发生了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听说啊！”九幽急切地问道，甚至想要走上来，我随手挥出一把小刀钉在了他的脚前，成功地阻止了他的前进。
　　“不要问那么多，现在还不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不保证一个月后京城还会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我平静地说道。
　　九幽因为我的动作而略有受伤的眼神在听了我的话后迅速收敛了起来，但仍是表情僵硬地跪了下来。
　　“是……教主……”
　　随即九幽便转身离开了，我在看了他一眼后便也不再理会他，身体里的真元随着我的控制做着大周天运动而在细微地增长着。
　　或许是因为我的心态，我的修为已经好几年都没有精进了，我也明白当傅宗书死在我的手里的那一天，或许就是我抛却红尘，隐退江湖而去专心修行的时候了。
　　可是，当那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我真的能放弃一切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当有一天我失去了鲜血的浸渍的时候，我还真的是我吗？
　　我……活得……下去吗……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然而当一股陌生的气息在慢慢靠近的时候，我却是立刻清醒了过来。
　　“什么人？”我迅速抽出塌下的青峰剑在来人还未反应过来前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厉声问道。
　　“顾兄弟，在下是戚少商，今日不请自来，还望海涵！”来人饱含歉意地说道。
　　现在已是晚上，我不喜欢烛火的晃眼，所以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来点燃蜡烛，我只好顺着月光看向来人的脸庞，灿烂到让我不解的笑容在月光的照耀下好似散发着幽幽光芒，颊上的酒窝让本来该是英气俊朗的容貌看起来多了一丝纯真。
　　果然很眼熟，可是还是想不起来到底曾在哪里见过他。
　　“你为什么来这里？”虽是问着话，我仍没有放下架在他脖子上的青峰剑，只要他稍微有一点异动，青峰剑锐利的剑刃就会划破他的喉咙。
　　“在下只是听说顾兄弟回了魔教总坛，便想着上次你不告而别，我一直为你挂心，所以来看看你是否安好。”戚少商好似不在意脖子上的剑，仍是笑呵呵地说道。
　　我冷笑：“那你看到了？我现在好得不能再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戚少商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仔细地盯了我半天，才道：“你说你好得不能再好了，可是在我眼里，你的心分明在流泪……”说着另一只手便要抚上我的眼睛。
　　我挥掉了他的的手，寒声道：“别碰我！我讨厌轻浮的人！”手中的青峰剑泄愤似的划过他的脸，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滑下脖颈，我轻舔了一下剑尖上的血渍，香甜的味道让我有一瞬间产生了“吃掉他”的念头，我吓了一跳，慌乱地扔了手中的剑。
　　我想要离开却看到戚少商想要跟来，忍不住吼道：“滚开！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杀了你！”
　　看待戚少商因为我的话呆愣在了原地，我冷哼一声才甩手离开。

　　第十二章

　　我一路冲到了后山深处的一个寒水潭，也没有褪去身上的衣物便跳了进去。
　　寒水潭中的水清澈而且奇寒无比，甚至水潭比看起来要深很多，我一路沉到潭底。
　　当我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我的眼前已是便成了血红的一片，炙热的血液在我的身体里沸腾，灼烧着我的整个身体，只有借着寒水的冰冷才能使我不那么难过，但是逐渐寒水也压制不住我的疼痛，我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当九幽赶来的时候，我已经昏过去了，九幽抱起我浮出了水潭，他将真元输入我的身体，整理着我紊乱的气息，直到我的眉头不再皱着，他才收回真元，也不管额头的汗水，只是轻轻的抱着我。
　　“对你来说，不杀人……真有那么难吗？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逼着自己，你这样子早已是入魔很深了，杀戮的欲望最终会吞噬你全部的意识的……”声音渐渐消失，九幽只是叹气，他现在已经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咦？九幽兄弟，你怎么在这里？顾兄弟这是怎么了？”来人正是迟了一步的戚少商，九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昏迷着的我，最终不得不开口。
　　“戚少商，帮我把教主带回去，我已经没力气了……”
　　戚少商傻傻地点了点头，接过九幽怀里的我，却不立刻离开，反而问道：“那你怎么办？”
　　“我休息一会就好了，我会自己回去的，你先帮我把教主带回去吧！”
　　戚少商这才放心离开。
　　“我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九幽苦笑着抬手挡住自己的双眼，也挡住了眼中的湿润。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的，床边趴着的正是我曾一度想要杀死的那个人——戚少商。
　　我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心中的杀意竟慢慢消退了。
　　“是你救了我的吗？这次我不杀你了，以后也不会杀你了，这下你应该满意了吧！”我轻声说着，语气中有着难以察觉的笑意。
　　“九幽！你要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我眼睛看着戚少商，却仍能感觉到一直站在我门外的九幽，心下疑惑便出生问道。
　　只见九幽轻轻推开了门，表情复杂的望着我还有我正注视着的戚少商。
　　“有事吗？”我没看他只是问道，声音却是压得极低。
　　“我明天出发去京城，反正也睡不着，正好想来给你告别的。”九幽低声说着，至于他声音中压抑的情感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这件事怎么说也是比较急的，你既然睡不着，就立刻出发吧！”我平静的说道。
　　九幽吃了一惊，原本微低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惊讶地望向我，眼中有疑惑、不解，随即看到戚少商便变为了悲哀和绝望。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走，”说完，九幽便如来时一般悄声离开了屋子。
　　我不解，为什么看到九幽的眼神时会有一丝犹豫，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那丝犹豫也在转瞬间被我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一早戚少商便睡醒了，当他看到正端坐在桌前喝茶的我时着实吃了一惊，我好笑的看着他那什么都写在了脸上的表情。
　　“你傻了吗？”我笑着问道，顺便给他也倒了一杯茶。
　　戚少商看着我的笑容，傻愣愣地接过茶杯，也不顾那是滚烫的茶水，就要往嘴边送，我急忙伸手拦住茶杯，溅出来的茶水迸到了他的手上，他这才回过神来。
　　“看来是真的傻了……”我嘲笑道。
　　“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一人认为我是傻子了！”戚少商无奈地叹道。
　　“什么我认为？明明就是你真的傻……”
　　“……”
　　“如果你没事的话，就赶快回你的连云寨，连云寨大当家一直赖在我的魔教里算是什么事？”我斜倚在软塌上看着手中的诗集随口说道。
　　“唉？顾兄弟你这是在赶我走吗？”戚少商仿佛少根筋般地问道，表情很是单、蠢！
　　我用看见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嗤笑道：“你也知道啊！知道还不快走！”
　　戚少商无辜地看着我，手上还在认真地擦着他的那柄逆水寒，我只觉得那力气都快要想要把剑都擦掉一层皮了。
　　戚包子逆水寒也是会疼的啊啊啊啊啊……
　　我真是疯了……
　　“可是我呆在连云寨也没什么事啊！”戚少商那傻子弱弱地说道，一看就知道是在掩饰什么。
　　“你该不会是在我这里躲什么人吧！”我微眯起眼危险地盯着那个头上开始冒汗的傻子，仿佛有你不说实话我就吃了你的架势。
　　戚少商一听到我的话，立刻两眼冒光地看着我，我分明看见他那眼神就是在说：你怎么知道的好厉害啊云云……
　　我一巴掌打到他的头上打断了他的盲目崇拜，这时候有人进来通传说外面有个女人要见戚少商。
　　我挥了挥手，让他先下去，然后转而恶狠狠的盯着戚少商，转而有温柔地笑道：“嗯～风流债不少啊！人家连你到了这里都追了过来啊！还不去看看人家？”
　　说完我先一步去看看到底是谁来找人了，而戚少商则是紧追在我后面喊着：“顾兄弟！你听我解释啊！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切～谁听你解释……
　　我忽略掉心里的那一点点的不舒服与酸涩，没错，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哪个女人来找他都跟我无关，是的，与我无关。
　　来找傻子的居然是个美女，而且还是号称武林第一美人的息红泪，我冷眼看着她在看到戚少商时脸上高兴的表情。

　　第十三章

　　“息红泪？你人也找到了，既然你们认识，就把他给我领走。”我站在高处面无表情看着两人久别重逢的亲密地交谈便突然说道。
　　戚少商还转不过弯来疑惑地望着我，而息红泪已是知道我的不耐了，她本就是江湖出身，成名又比戚少商早不少，所以我的那些很多年前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所以说对我的了解来说她或许要比戚少商多不少，我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尤其是对着这些江湖中人，更是百般挑剔。
　　息红泪也明白我现在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便立刻拉住了想要过来的戚少商，低声说道：“你不想活了，你再往前一步，他就会杀了你，我们还是快走吧！魔教可不是个善地儿！”
　　戚少商拗不过息红泪，只好看着我，我没说话，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我的表情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他最终也还是没说什么，跟着息红泪下上去了，只是临走时他最后看我的眼神让我有一瞬间的心软，想要出声留下他，但是理智告诉我，这不可以，如果留下了他，可能会发生一些我会后悔的事情。
　　我沉默的回了卧室，一头栽到了床上，把脸捂在了被子里，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我有些搞不清了，自己对戚少商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我对这个只见过少有几面的傻子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感情？我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是知道答案的，但是我执拗地不想承认那呼之欲出的答案，那不是我能接受的，除了那个，那个真的是我死也无法接受的答案……
　　“教主，副教主有密报。”
　　“拿过来吧！”我结果手下递来的纸条，看到九幽提到的事情，我心中微微一惊。
　　动作还真是快啊！才几天就查到了这么多东西，看来傅宗书你真的是急不可耐了，居然会露出这么多马脚来。
　　拿过笔来，我开始给九幽回信。
　　静观其变，万要小心，不要让他们的人察觉到你们的存在。
　　将命令传了出去，我挥退了下人，静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心中却是在做着下一步的计划。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九幽也顺利的完成了任务，留了手下在京城继续打探消息，他自己已经回了魔教总坛。
　　“这次在京城，我查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因为关系重大，我不放心让其他人知道，直到现在才来问你，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九幽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问出了口。
　　我心下已有了九分把握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事情了，在我的心底就有应该说是我最信任的人了，不仅仅是因为他曾经的誓言，也有一些我搞不清的情绪让我不由得信任他。然而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而且这也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把其他人拖进这个漩涡中真的不是很合适，但看到那双坚定的眼时，我还是投降了。
　　“我明白了，你想知道些什么就问吧！”我靠在椅背上，隔着窗户抬头望着慢慢被乌云覆盖的天空，果然风雨欲来了……
　　“你真正应该是姓赵吧！如果我没查错，你应该是当今圣上仅剩的弟弟。”九幽确定地说着。
　　我有些复杂的看着他，当他知道这些的时候他就已经逃不开了，我就算否认又有什么意思呢？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么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当今圣上身体已经快不行了，只有太子这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