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_进巨]进击的绮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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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对的，他的存在也为‘内战’的爆发增添了可能。”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端坐在正下方的数名华服青年，这才进一步强调道，“因此，在尽可能多的获取情报后，我方建议，立即处刑艾伦耶格尔，使他成为人类的一名英灵。以上！”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他身旁的一名身着黑色长袍、领口上点缀着墙壁纹案的中年人就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艾伦怒气冲冲地大喝道：“没有那个必要！大总统阁下，那家伙亵渎了象征着神之睿智的墙壁！他是入侵我们的敌人，应该现在就将他处决！”

　　　　大总统轻咳了一声，皱着眉头制止了中年人无意义的咒骂：“尼克司祭阁下，请您保持冷静。”说到这里，他转而将目光投向了置身于另一侧的调查兵团的方向，并缓缓道：“那么，下面让我们来听一听调查兵团的方案。”

　　　　“是！调查兵团第十三任代表、埃尔文史密斯在此提案，我们调查兵团准备将艾伦吸纳为正式团员。利用他的力量，夺回玛利亚之壁，以上！”埃尔文冷静地注视着前方，一丝不苟地将己方的提案内容陈述出来。

　　　　还不等他说完，这段信息量惊人的话语，就如同将一枚炮弹投入水中，在人群中炸出巨大的喧哗声来。

　　　　“等一下啊，这一次总该把墙壁都封上了吧？！毕竟，超大型巨人能够破坏的只有门的部分……”

　　　　“闭嘴吧，商会的走狗，只要能够利用那家伙的巨人之力，我们就可以将玛利亚之壁夺回来啦！”

　　　　“我们可不会再陪你们玩儿这种扮英雄的游戏了！还是把墙壁……”

　　　　除掉少数代表人物，各个势力的小喽啰们纷纷按照上司的命令开始宣传起己方的观点来。一时间，原本严肃的审议所大厅就好像变成了一家嘈杂的菜市场。几乎是显而易见的，在场的人们自动划分为了两个阵营，一队人马分支持起调查兵团，而其余的人则更看好宪兵团来。

　　　　不，准确的说，目前的战况，早在不知不觉间就由两大兵团之争已经演变为了保守派和激进派的斗争。

　　　　听着周围的人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利威尔的眉头越皱越深，终于，他忍不住怒喝道：“你们还真敢说啊，猪猡！”

　　　　他那低沉的声音猛地回响在大厅里，其间蕴含的杀气顿时令大部分的人畏惧地闭上了嘴巴。

　　　　在他那逐渐增强的压迫力下，所有试图开口的人都好像被扼住喉咙一样，下意识地止住了话头。

　　　　“在我们费心费力地试图堵上门并加固的日子里，谁能保证巨人们会乖乖待在那里等我们？你们嘴里说的‘玩儿这游戏的我们’，可是为了能让你们长一身肥肉而保护着你们的好朋友啊！那些数不清的、因土地不够而饱受吃饭问题困扰的人，竟然都没有进入你们这帮猪猡的眼里吗？”

　　　　听到这番□裸的讽刺，之前那个叫得最为响亮的人的脸颊，一下子就涨得通红。

　　　　他下意识地摊开手，转移话题道：“我们在说的，明明就只要堵上门就能得救这件事吧？我才没……”

　　　　“还不住嘴！你这无礼之徒，”听到他后半段话，本来还点头赞同的尼克祭祀猛地变了脸色。他疯狂地扑了上去，死死攥住男人的肩膀，厉声质问道，“你的意思是，凭借区区人类，就可以向神赐的露丝之壁动手吗？！你们看到了那墙壁后，看到了那人类的智慧难以企及的神之伟业后，究竟认识到了没有？那到底是不是人类能够企及的东西……”

　　　　以尼克司祭的爆发为标志，一时间，保守派阵营的内部，陡然间就产生了极为清晰的裂痕。

　　　　见状，埃尔文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

　　　　‘没错，为了是否封堵大门而争吵吧。只要这样下去，你们就永远都不可能同心协力来对付我们调查兵团！’

　　　　这个为计谋得逞而愉悦的男子并没有发现，利威尔的眼神猛然间闪烁了一下。

　　　　原来，他竟然看到，那个本来还置身于人群后方的男人，正在冲他展露出一抹微笑。

　　　　直觉上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利威尔眯起眼睛瞪视着对面笑得得体的绮礼。

　　　　果然，在利威尔警惕的瞪视中，言峰绮礼一步步地走到了台前。他轻笑着注视着大总统，轻轻反问道：“大总统阁下，采纳史密斯阁下的提议，真的是一件好事情么？”

　　　　“哦？言峰主祭司，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大总统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身为国王的心腹之一，他对这位新任的主祭司也有着一定的了解。因此，他很好奇，绮礼想出的、阻止调查兵团得手的借口，究竟会是什么。

　　　　“自从790年以来，人类逐渐开始利用立体机动装置探索壁外的世界。但是，经历了近60年的时间，我们也并未取得太大的进展。唯一的成果，就是依靠大量人力物力构建的壁外调查的大体路线，对吧？但是啊，一旦采纳了埃尔文史密斯团长的方案，就将意味着，我们现有的探索即将全部告终。毕竟，现在的‘特罗斯特区路线’，应该已经彻底无法使用了呢。我说得对吧？皮克西斯阁下。”

　　　　“……是的，老夫已经命人将大门彻底封堵了呢。”皮克西斯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补充道，“因此，如果需要展开壁外调查，我们确实需要设立新的据点呢。”

　　　　此言一出，保守派们的脸上立刻露出兴奋的神色。而本来逐渐陷入平静的纷争，也再度爆发起来。

　　　　……

　　　　听着这些大人物为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挣得头破血流，艾伦在心寒的同时，又升起一股怒意。从审判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安静的他，忽然对着保守派的方向爆发出一番大喝：“……你们这些人，拥有力量却不去和巨人战斗，算什么意思啊！既然你们觉得为了生存而使用力量战斗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的话，那就把力量借给我们如何？你们这些胆小鬼统统住嘴，全部都投资在我身上就好了啊！！！”

　　　　他的这番话，顿时令全场安静下来。

　　　　在须臾后，被艾伦彻底嘲讽到的保守派，猛地爆发出接二连三的、恼羞成怒的嘘声。

　　　　有些惊惶地看了看不远处那个状似狂躁的小鬼，奈尔·多克立即瞪视了身边的随行官一眼，大声命令道：“你还在等什么，准备射击！”

　　　　“是！”

　　　　伴随着口号，那把枪械的瞄准器，立即就对准了艾伦的方向。

　　　　似乎艾伦刚刚的表现，彻底到了奈尔，也令这个胆小的男人确信，艾伦这个存在必将对在场人们的安全，造成一定的不良影响。胆小而谨慎，奈尔·多克这个男人正是凭借着这两个称不上优点的优点，才能成为那些同样胆小的贵族们的看门狗。

　　　　事态已经发展到使用枪械的状态，以至于保守派这边的人们不禁纷纷有些惊惶地自乱阵脚起来。而在这样一群惊慌失措的人中，也唯有绮礼，却是不引人主意地扬起一丝笑容。

　　　　‘这下子，一切才会有趣起来嘛！’

　　　　事情的发展也正如他的期待，彻底地超出了大家的原有预计：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利威尔竟是猛地从评审席一跃而出，飞快地踢出一脚，直接将艾伦整个人踢倒在地。而接下来的五分钟，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就是令人目不暇接的单方面的殴打。

　　　　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艾伦耶格尔伤痕累累地被利威尔嚣张地踩在了脚下。

　　　　又是加大了一份力道，利威尔面无表情地对着脚下的艾伦道：“这是我一贯的主张，我认为最有效的管教就是疼痛……”

　　　　“等一下，利威尔！”颤抖着伸出一只手，奈尔的脸色由于过度的惊吓甚至变得铁青起来，他畏惧地扫了艾伦一眼，不怎么确定地道，“快退下去，这样做很危险啊！”

　　　　“干嘛？”若无其事地再度补上了一脚，利威尔冷冷地瞥了奈尔一眼。

　　　　“如果你激怒了他，他巨人化的话……”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之前你们不是还打算解剖他吗？”嘲讽似的一把提起艾伦的头，利威尔冷笑着将其转向了保守派的方向，在确定每一个人都能看清艾伦脸上的伤痕后，他才颇为自信的开口道，“就算这家伙巨人化，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可是你们能拿他怎么办？你们真的对付得了这家伙吗？”

　　　　大厅猛然陷入一片寂静，保守派那边竟是没人有勇气接下这个话题。

　　　　“总统，我有一个新提案！”听到这里，埃尔文忽然举起右手，大声道，“由于艾伦的巨人化之力包含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因此他实质上具有极大的危险性。在此，我提议将其交给利威尔士兵长来看管，并在此基础上……”

　　　　说实话，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保守派已经对一切束手无力了。

　　　　经历了最初的那番唇枪舌战，到底还是埃尔文提前安排好的这出暴力戏剧，才真正令那帮保守派的吸血鬼们答应将艾伦交给调查兵团处理。同样地，凭借着人类最强的称号，利威尔也用无情的事实向大家证明，唯有他一人，才能真正地治住艾伦。

　　　　技不如人，宪兵团到底只能无奈地放弃了自己这边的提案。

　　　　可惜，埃尔文到底还是低估了其他势力的能量。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的时候，静静靠在栏杆上的绮礼忽然举起了他的右手。

　　　　“由于利威尔士兵长的行为过于残暴，因此，身为教团主祭司的在下，自荐成为其协助者。一方面在下可以监督利威尔士兵长并确保其不会对宝贵的艾伦君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而另一方面，这样的安排也可以达成国王陛下前一段时间的任命。”

　　　　国王陛下？

　　　　听到这个名词，埃尔文的脸色骤然僵硬起来。

　　　　他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失去阻止绮礼介入到调查兵团内部的机会了。

　　　　果然，正如绮礼所言，很快，传令官就按照他的吩咐，将国王陛下的手谕从附近的教团驻地带了过来。

　　　　“即日起，令主祭司言峰绮礼暂驻调查兵团。宣扬神灵之鸿威，协助调查兵团更好地为王政服务。”

　　　　这条命令看似简短，可细品下来却意味深长。

　　　　总之，埃尔文清楚，这一次可不是什么随便就能推却的命令。

　　　　远远地与双黑男人对视着，利威尔终于明确地认识到，这一切，估计都是绮礼设计好的阴谋。

　　　　他皱起眉头，不由得回想起上一次的壁外调查前，自己在街头看到的那个行踪诡异的神父。

　　　　埃尔文发觉到利威尔的不自然，他笑了笑，拍了拍利威尔的肩膀，小声道：

　　　　“目前我们已经无力拒绝这个要求了，不过放心吧，等他报道的时候，你再仔细调查也不迟。”

　　　　利威尔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他总觉得，绮礼的到来，会为调查兵团带来不可知的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疲惫得想要吐血的LZ，啊拉，一天连码三章真的是糟糕的事情，尤其是在白天有课的情况下……

　　　　总之，入V的三章已经一一出现了哟，谢谢一如既往的支持我的大家，

　　　　之后的日子里LZ也会努力日更，争取双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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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对于文文有什么建议，欢迎留评的说~~~

　33士兵与神父

　　　　就算有了埃尔文的嘱托；但当利威尔在审判所门口亲眼目睹了绮礼那挑衅意味满满的笑容后，他到底还是没能沉住气去等待所谓的‘时机’。

　　　　在这一刻，被绮礼的异常搅得极其混乱的他；甚至来不及理会自己周围的环境，就怒气冲冲地将绮礼逼入了拐角的楼梯口处。他大力地将绮礼抵在墙壁上，低声质问道：

　　　　“刻意混进调查兵团内部；你究竟有什么目的，绮礼！”

　　　　由于身高差的缘故；绮礼将仰起头的利威尔眼睛那份真切的肃杀看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个男人却并未产生哪怕半分的惊慌。此刻的绮礼满意地审视着利威尔脸上的表情；内心竟升腾起一股满足：

　　　　‘也许，在听到我的愿望后，这个男人的表情才会变得更加令人愉悦啊！说不定，那时的他真的会对我痛下杀手哦。’

　　　　强自按捺下心中的激动，绮礼认真地摆出了冷淡的表情，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利威尔话语里的认真似的。

　　　　‘所谓的愉悦，就是应该慢慢品尝才会变得更美味。所以，现在还需要在忍耐一段时间呢。’

　　　　这样安慰了一下自己，绮礼垂下眼睑。他并没有作出直视利威尔的眼睛的举动，反倒故意摆出一副心虚的样子——无论是他那错开的眼神亦或是颤抖的拳头，都是再好不过的伪装了。

　　　　见状，怒火高涨的利威尔不禁再一次加大了手下按压的力道。与此同时，他手下的绮礼的肩膀在这种无意识地蹂躏下，自然而然地发出了细微的吱嘎声。

　　　　这倒是足以向绮礼证明，利威尔此刻那勃发怒意。

　　　　绮礼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他终于借此确定，尽管与卫宫切嗣同样具备高远的志向，利威尔这家伙却是个截然不同的类型。至少，利威尔他依旧称得上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着正常的喜怒哀乐的人类。

　　　　也许这才是利威尔会被绮礼缠上的原因——他既被绮礼的挑衅撩拨，也具备令绮礼为之愉悦的性格与行为。

　　　　在确信利威尔已经上钩之后，绮礼这才轻轻地伸出右手掰开他的拳头，并展露出一抹微笑道：“真是惭愧，我并不知道阁下的来意呢。要知道，这一次的任命只不过国王陛下一时兴起而已，为什么利威尔阁下会感到如此愤怒呢？”

　　　　“还是说，调查兵团里有什么不能宣之于众口的存在？”

　　　　这份恶意的揣度顿时令利威尔语塞，即使他知道这个问题在每个兵团内部其实都存在着，可他依旧不能直接反驳。利威尔知道，这些其实都是所谓的‘潜规则’——在三大兵团里，既没人会主动将全部的情报都公之于众，也没人会刻意利用‘隐瞒情报’这个罪名来进行其他的构陷。

　　　　各自为自己留了一张底牌，这大概也算得上是兵团之间的妥协吧？

　　　　只不过，这些的前提条件是，没人将这个问题直接捅到最高层。毕竟，利威尔也知道，一旦这件事被人恶意宣传开来，那么调查兵团绝对会被上面的人视为‘叛逆’。事情要是真的发展那时候，那么宪兵团和驻屯兵团两者也一定不会手软，必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轻易地从利威尔的扭曲表情中挑出了无奈与妥协，坏心眼的绮礼决定再加上一把火：

　　　　“如果您的精神状态一直保持这个样子的话，那么恐怕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我们都不得不共处一室了。毕竟，宝贵的艾伦君可不能交给一个随时会变得狂躁的家伙呢！”

　　　　听到这里，利威尔下意识地将左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他的脸色此刻已经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说到底，一直以来利威尔都难以将过去的那个‘纯良青年’与眼前的‘毒舌神父’联系在一起。进来一段时间，他可是真的看不透绮礼这个性格古怪到家的神父了。甚至依据利威尔本人的判断看来，现在的这个绮礼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形象，简直是天差地别！

　　　　“哼，你是在试图敷衍我吗？”利威尔压低了的声音中蕴含着浓重的怒火，他冷冷地审视着对面那个身材高大的神父。

　　　　这份爆发前的宁静很快就被他本人打破了！

　　　　几乎是出现了残影，利威尔在绮礼反应过来之前就一把扯住了他颈间的十字架，借此来强迫后者低下自己的头颅。

　　　　“言峰绮礼！你还真不赖啊。”

　　　　在这一刻，两个人的脸与脸之间贴得极尽，绮礼几乎能从利威尔的瞳孔中看到自己那张僵硬的面孔。

　　　　“你是真的相信，我不会对你动手的么？”惊人的杀气从利威尔那越加死寂的眼神中散播开来，那份从修罗场上得来的馈赠本就不是凡物可以媲美的。总之，利威尔展露的这一手不但巧妙的提高了自己的气势，更是令人为之感到恐惧。

　　　　至少，直面这份杀意的绮礼，竟然微微地动摇了一下。

　　　　他按捺住心中的雀跃，摇着头道：“您多虑了，士兵长阁下。”

　　　　说完，绮礼竟是平静地探出左手，一把攥住了利威尔的手腕。他一边缓缓加大了力道，一边反问道：“先不说您的担忧根本就是杞人忧天，利威尔阁下，您是否忘记了，这里可是审判所啊！您是打算直接将这一幕呈献给宪兵团的诸位阁下吗？嗯，然后成为‘直接违背国王陛下命令的忤逆之徒？’这可真是糟糕的名头呢。”

　　　　利威尔的眼神又冷了几分，他加大了力道，绮礼却依旧不为所动。甚至，他还有依旧心思进行着‘劝慰’

　　　　“没关系，即使您的真面目暴露，顶多也就是成为调查兵团的‘反叛者’啦。您觉得，这个称号又如何呢？”

　　　　听到事态已经上升到了调查兵团荣耀的高度，利威尔终于还是选择放开了绮礼的手腕。

　　　　“别忘记我的话，绮礼。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和埃尔文一起看住你的！”

　　　　在丢下最后的警告后，利威尔就直接就将绮礼丢在原地，扬长而去。

　　　　……

　　　　也就如他所说，在绮礼停留在调查兵团的这段日子里，利威尔一直谨慎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而经过观察，利威尔发现，绮礼进来的日常生活中，带有着一股令他不舒服却又不好形容的感觉。（就和绮礼本人一样）

　　　　怎么说呢？那似乎与‘悠闲到空虚’的感觉比较相似了。

　　　　作为国王陛下派遣的特派员，调查兵团的士兵们即使在心底里深深厌恶着壁之教团和保守派，此刻却也只能咬咬牙服从了埃尔文的命令——至少在表面上，他们都不得不与绮礼这个空降兵保持友好关系。只不过，为了保证兵团内部机密的安全？大家到底还是一致决定，用之前那种冷暴力来对付绮礼这个家伙。

　　　　只不过很可惜，这一招很快就被大家证实是对绮礼无效的，就好像利威尔本人也从未被其难倒过一样。

　　　　除此以外，在近日来的冷眼旁观中，利威尔倒是意外地发现，平日里绮礼的生活属于规律得过分的类型，除开基本的生理活动，他全部的生活基本就被传教与祈祷充斥着。

　　　　说直白点儿，在用餐时刻外，这名神父甚至很少会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如果他能一直这么老实下去，我们也不会难为他啦！’

　　　　在日常的消磨下，大家逐渐放下了警惕，甚至开始产生这样的想法。

　　　　唯有利威尔，依旧日复一日的监视着绮礼的一举一动。

　　　　一个月后。调查兵团训练场。

　　　　难得毒辣的阳光在头顶上高悬着，酷热使得训练中的士兵们纷纷变得满头大汗起来。

　　　　顶着烈日，这些可怜的家伙们不得不继续卖力地跑动着。作为利威尔布置的日常任务，单纯的天气问题可不能令他们得到休息的机会。出于敬佩和畏惧，调查军团里没人敢也没人想违背利威尔的命令。

　　　　站在自己房间的窗边，利威尔将不远处的绮礼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黑发的神父看似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只不过，他的眼神一直没有从人群中的艾伦耶格尔身上离开过。

　　　　‘莫非，教团这一次的目标是艾伦'疑惑地挑起眉头，利威尔决定还是在观察一下。

　　　　在当天的午餐时间，这位总是不见人影的神父，突兀地微笑着坐到艾伦的身边。

　　　　“艾伦君，你有什么理想吗？”和蔼地询问着，绮礼的语气里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做作。

　　　　“诶？那个说起来，当然是将巨人一个都不留的驱逐出去吧！”被神父的搭话吓了一跳，艾伦有些磕磕绊绊地答道。

　　　　他从没想过，这个看上去很不好接触的神父，会是这么‘健谈’的一个人。

　　　　‘居然会主动搭讪呢！’

　　　　艾伦这样想着，倒是并没注意到绮礼表情上的变化。

　　　　“呐，关于现在的情况，艾伦不觉得有些奇怪吗？”一点点儿地撕开手中的面包，绮礼状似无意地将之按进汤碗里。看着面包的碎屑缓缓沉浸到底部，他不怎么高兴地补充道，“现在的人类，不就正如同那些被圈养的家畜一样吗，完全失去了动力！”

　　　　“所以，才希望能够驱逐巨人啊。只要没有了巨人的存在，我们就一定能走出墙壁吧！去亲眼见证，冰之大地……”

　　　　“本末倒置了啊，艾伦君。”听到了这个天真的回答，绮礼不禁轻笑起来，“如果不能克服内心的恐惧，人类真的会走出墙壁吗？就如同，被圈养已久的猪仔，即使打开了牢门，也绝对不会主动走出篱笆啊。”

　　　　“您在说什么啊，人类怎么可能和那些动物一样……”艾伦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绮礼，不知道这位神父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世间万物皆是我主的恩赐，因此，万事万物也平等地得到主的垂爱。人类并不会比动物更为高贵，自谬为万物之灵，只不过是因为那罪孽般的傲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