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_进巨]进击的绮礼-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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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远坂同学，十分抱歉来迟了，”不好意思地不停道歉，士郎一被利威尔放下地，立即就迈开大步，追上了前方的少女，“不过说起来，远坂同学已经知晓今天这位对手的身份了吗？”

　　　　“笨蛋！怎么可能做到那种地步，毕竟我只是在这里感觉到了浓烈的魔术气息才会想要采取夜探的啊！”不悦地瞪视了悠闲的士郎一眼，远坂凛一边加快自己的动作，一边不忿地解释道，“仅凭我和archer两人，怎么可能直接深入到对方的阵地之中？说来都怪你们拖拖拉拉搞得这么慢，真担心藏身于此地的那帮家伙们临时逃掉呢！”

　　　　“抱歉！”被同伴耳提面命起自己这一失误的严重性，士郎更是愧疚得不能自已。

　　　　说来，大圆藏山倒并不是很巍峨。只是说话间，山顶那座柳洞寺的大门就已然映入众人的眼帘。在夜色的掩映下，这座寺庙那颇为古朴的大门，蓦然给人以一股极为不祥的气息。

　　　　即使是个不折不扣的外行人，在亲眼面对这股压力时，士郎也能隐约觉察出这个地方的不对头了。

　　　　不同于士郎那副‘傻兮兮到直接就要上前’的模样，家学渊源的远坂凛却很是小心地掏出了一枚宝石。只是片刻之间，天资聪颖的她就在寺门上布置了一个简单的探查魔术。可还不等她缩回手，那块凭空浮起的精致红宝石就应声而碎！

　　　　看来目前的实际情况倒是远比远坂凛想象得要严峻许多，至少在他们面前的这座柳洞寺寺院，竟都被一座巨大高深的魔法阵所笼罩——

　　　　一旦他们贸然前进，里面那个布设下这个法阵的魔术师必然就会被他们惊醒！

　　　　有了这种认识，远坂凛也只得耐下心，严肃地施展起破除结界的魔咒来。士郎自然也被Emiya拉到一旁，免得对忙碌的远坂凛徒生出几分干扰。至少他明白，他们一行人中，也唯有远坂凛有可能具备破除这个法阵的能力。

　　　　这下子，三个大男人只能颇为无趣地围在一周，静候着少女魔术师的回应。

　　　　可还不等他们得到远坂凛的成果，一个低沉的男声就骤然在上空响起，轻而易举地划破这份寂静的夜色：

　　　　“哼，杂种们，趁本王不在时试图闯入本王的地盘，看来你们几个的胆子还是很大的嘛！”

　　　　话音刚落，不待下面的众人作出什么反应，数道暗金色的光芒就倏地照亮了天空。

　　　　原来，那日在艾因兹贝伦家现身过的金色英灵，此刻竟是无声无息地就出现在了众人的上方！

　　　　几乎是立刻就作出了反应，利威尔和Eniya默契地各自出手，均是飞速拽起了自己的master，大大地同这个不甚友好的英灵拉开了一段距离。

　　　　眼见着自己来到了‘安全地带’，骄傲的少女魔术师忍不住开口质问道：“金色的archer啊，你究竟是谁？”

　　　　“哦？明明拜谒着本王的荣光，却依旧不知晓本王的姓名吗？”抬起下巴，吉尔伽美什冷眼俯视着少女，朗声道，“看来时臣的子孙，可是远不如他本人来得恭敬明礼呢！”

　　　　“什么？！你认识父亲大人？”不敢置信地向前迈上了一步，远坂凛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一个分外可怕的猜测，蓦然涌进了她的心头——

　　　　“莫非，你就是父亲大人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所召唤出的那个英灵？”回忆着笔记本中的内容，远坂凛的脸色不禁变得苍白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这家伙最后会背叛父亲大人！否则，拥有你这种实力的从者，我们远坂家怎么可能会失败！”

　　　　“切，不过是一个无趣的杂种，若是以臣子之礼迎待本王，本王照拂一二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恶意地勾起嘴角，吉尔伽美什转而面对着一旁的利威尔和archer道，“只不过时臣那家伙啊，竟一直都怀揣着弑主的野心呢。小鬼，身为一名参战的魔术师，你觉得本王的所行所举，又有何不妥之处呢？”

　　　　瞬间就被英雄王戳破了心思，远坂凛的脸色更是骤变。

　　　　此刻的她甚至都不敢去直视自己那位从者的脸色，更是生怕发现对方的惊怒之意。

　　　　没错，作为远坂家继承人的她早就已经是心知肚明，所谓的圣杯战争，从始至终能从其中得到好处的，也唯有这些参战的魔术师而已；而所谓的令咒，真正的作用更只是在最后一刻用来命令强大的从者们自裁的利器罢了！

　　　　这一点，初出茅庐的士郎和利威尔此前却都是毫不知情。不过在听到了这条隐晦的信息后，他们二人倒也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反弹——毕竟，这两人的目的从始至终都不是那个圣杯。

　　　　可令远坂凛感到奇怪的是，就连自己这个‘久经沙场并渴求着圣杯魔力’的Emiya，在听到这条爆炸性的新闻后，居然也是没有产生零星的怒意。相反，他倒是似乎还颇为怜悯地瞥了有所隐瞒的自己一眼。

　　　　见状，远坂凛不禁犯起了嘀咕：

　　　　‘这是怎么了，难道说这一次的英灵都是怪胎中的怪胎么？’

　　　　远坂凛少女那厢还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中，这边她的archer就已经颇为回护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直视着吉尔伽美什，这个一直都表现得神秘古怪的英灵，倒是难得认真地起来。

　　　　只见，emiya凝视着身处于高空的英雄王，缓缓道：“陌生的英灵啊，不如我们先暂时休战如何？单凭着你一人，怎么可能也不会是我等二人联手的对手吧？”

　　　　“哼，无论是多少杂种，本王可都是不会手软的！”傲慢地扫了利威尔和Emiya一眼，吉尔伽美什却根本就没有将他们两个的实力看在眼里。

　　　　“废话少说吧，猪猡！”冷冷环胸瞥了对方一眼，利威尔直白地恶言回应道，“待一会儿就看一看吧，你那金光闪闪的铠甲，是不是如看上去那样坚硬到能抵挡住我的兵器！”

　　　　此言一出，形势更是愈加险恶。

　　　　利威尔和Emiya也均是蓄势待发，作出了一副群起而攻之的姿态来。

　　　　【为了胜利能不择手段】

　　　　这大概，就是他们二人与其他英灵的最大不同之处吧？

　　　　可还不待利威尔出手，一道熟悉的剑气就划过了他的脸庞。随着血痕不断的蔓延看来，利威尔才发觉，他竟是找了对方的道！缓缓回过头，他一下子就认出那个纤细的身影——

　　　　原来，之前那早已不知所踪的saber一组，此刻竟是再度现身于此地！

　　　　这下子，柳洞寺的门前竟是汇集了整整四组队伍！

　　　　一时间，这从属于三个阵营的四名英灵也均是紧张地戒备起来。这下子，战局倒顿时就陷入了僵持之中……

　　　　（十七）

　　　　“saber，不愧是被本王看中的女人！今天特地前来此地，也是为本王助兴的吗？”

　　　　出乎大家的预料，对于saber的忽然插手，这位看上去就很是傲慢的金色英灵，竟是一脸喜出望外。那种大家想象之中的‘被冒犯后的怒意’，倒是丝毫都没有在他身上产生出来。

　　　　反倒是前来助阵的saber，兀自展露出一脸的怒容：

　　　　“archer啊，三番两次的激怒我，你究竟有何等目的？倘若是只为了羞辱本王，你大可放弃这般荒唐的言语了！”

　　　　眼见着他们之间那显而易见的不和，围观的远坂凛倒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们这两组并不是一路人马呢。这样，我们的胜算倒是又多了一分，”小声嘀咕着，少女暗自凑到了一脸茫然的士郎身边，无声无息地支起了魔术屏障。

　　　　原来，聪明的她竟是打起了坐山观虎斗的算盘！

　　　　可惜不同于她所祈祷的发展，虽然看似十分厌恶那名金色的archer，后一步现身的saber却依旧将剑刃对准了他们一行人的方向。

　　　　余光与不远处的银发少女撞到了一起，远坂凛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恐怕自己的算盘必然会落空。

　　　　果然，下一秒，那位魔术师就笑眯眯地开口道：“远坂家的魔术师哟，你是不是想要利用我的saber来对付那个英灵呢？”甜蜜地笑了一笑，这个来自艾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却极为惋惜地摇着头，补充道，“那是行不通的哦，毕竟saber啊，可是非常听从我的命令的！所以，为了我们的胜利，只好先请你们几个死掉啦！”

　　　　轻轻在原地拍了拍手，数名西洋长相的女佣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抿了抿嘴，远坂凛心道不妙。

　　　　那明显就是艾因兹贝伦家制造出的战斗用人造人，根据其传闻中的杀伤力，更是远超他们的能力范围！

　　　　“servant对servant，master对master，就让我们两人来一场，万分公平的较量吧？”

　　　　将一切的变化都坐收眼底，吉尔伽美什冷笑了一声，对着皱着眉头的saber道：

　　　　“骑士王啊，这就是你这一次所效忠的master？既然你现在都已经能抛下全部的骑士精神来辅佐这个小丫头，又为什么不愿意投入本王的怀抱呢？”

　　　　“住嘴，archer！我的master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何况，她可是……的孩子，怎么可能轻易放下！”眼神晦涩地瞅了一眼天真的伊利亚，自觉卑鄙的saber苦笑着抿了抿嘴。

　　　　就算面前这个小小的人造人再三违背了她的骑士精神，可只要一想到她是爱丽斯菲尔留下的唯一的女儿，她就难以对后者弃之不顾；更别提小家伙又饱受了多年的磨难，作为故人，她又怎么忍心拒绝这个少女的要求呢？

　　　　同样被那个男人所背叛，saber对可怜的爱丽斯菲尔一直不能释怀！她绝对不希望，眼前这位可爱的人造人少女，会步上她母亲的后尘！

　　　　“所以啊，berserker，今天我们必然要决出一个胜负！”紧了紧持剑的右手，saber的眼里写满了坚定之意，“为了爱丽和她的孩子，就请你长眠于本王的宝剑之下吧！”

　　　　“那就要看，你究竟有几分实力了！”

　　　　同样拔出了腰间的双刃，利威尔自顾自地走向了saber的方向。

　　　　而同一时间，背对着他的Emiya，也是大笑着跃上了寺院的围墙。

　　　　选定了各自的对手，这场混战，终于即将拉开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迟到的LZ，下一张开始就要发便当啦~~~

　　　　saber会变得比较不那么正直，算是为了太太吧……

　　　　请原谅LZ的八卦之心，看FZ时，总觉得他们好配~~~~

　第78章　狂化与死亡

　　　　（十八）

　　　　紧张地凝视着不远处的利威尔和saber；士郎忽然感觉一股刺骨的锐痛袭击了他全身上下的神经——

　　　　呼吸伴随着撕裂、心跳紧跟着灼烧，就连脑内浮现的思考，也好像平白都迟钝了几分……

　　　　即使不用身边的远坂凛提醒，士郎此刻也大致能明白，这份刺骨的剧痛大概就是自己体内那残缺的魔术回路被压榨到极限时所产生的后果。

　　　　无路可逃；也无法忍耐；目前发生在士郎身上的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他那个Berserker。不过此刻；少年魔术师倒是并未憎恨于利威尔这个罪魁祸首。他确信，自己这位从者是绝对不会刻意作出此等折磨他的行径的。在梦境中亲眼见证了利威尔的人生，士郎认为，这位拥有着高远理想的男人；本质上必然是一名正直的家伙。

　　　　而事实也恰如士郎所想的那样；此时的利威尔却是根本顾不得关注自己这位master的情况的。正在与saber进行着前所未有的激战，他不得不大肆调动起体内的力量来。

　　　　由于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实质上来源于master的魔力供应，故而利威尔此刻在下意识中所抽取的魔力量，其程度却是远超过士郎这个半吊子Master所能提供的极限的。被榨取的魔力转化为能量，一方面吃撑着利威尔与saber进行着高精度的激斗；而另一方面，这股魔力缺失带来的苦痛却也使得士郎辗转反侧，让可怜的少年的全身上下，都因此承受起翻搅扭转般的剧痛来。

　　　　‘但是这也是必不可少的准备，我必须忍耐！’

　　　　强咬着牙齿，惨白着脸的士郎拼命地睁大双眼，试图去捕捉不远处那两名正在交战的从者的运动轨迹。然而，这一切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为了能获得最终的胜利，场上的两人均是把自己的速度运转到极限。此刻的战斗，已然超出了人类肉眼所能捕捉的极限！

　　　　不知道已是第几次被打飞到空中、不知已是第几次被狠砸在地板上……

　　　　此刻的利威尔已经无力计较，在面前这个女人的手下，被称之为‘人类最强’的他究竟被击飞出去几次了。

　　　　果然，远坂凛那个女孩所谓的职介优势是有一定事实依据的——

　　　　至少他确信，自己刚刚所使用的格斗技能，绝对是毫无破绽；（这些零星的连续技均是历经百战而磨砺出的技巧，正是凭借着他们，利威尔才能顺利地熬过了地下街的挑战、撑过了调查兵团的岁月。）

　　　　可偏偏，对方的速度、力道，均是生生压了他一头！

　　　　所谓的‘以力破巧’，说得正是目前这个道理。

　　　　在人生中的三十余年里，利威尔自缪从未遇见过saber这样棘手的对手。毕竟以人类之身，他的诸多基本素质却也并未落后其他高手太多。可在这钞圣杯战争’里，面对着顶级的servant和顶级的master，化身为半英灵的他倒是莫名地感到几分力不从心。

　　　　究竟是谁大言不惭地说他是最优秀的战士的呢？

　　　　又是谁拼命地吹嘘着说他是最强大的人类的呢？

　　　　鲜血染红了利威尔的额角，昏昏沉沉之间，他根本就好似一艘在海上载浮载沉、被大风巨浪戏耍的小船。竟是只能就这样任由saber高举手中的长剑，一次又一次地痛击自己。

　　　　那一次次的强有力的攻击，硬生生地打得他直不起腰、站不起身，根本无法反击，甚至无心挑战敌人。

　　　　【好恨你啊，你这可恶的恶棍！还我的丈夫命来！！！】

　　　　【啊！！！我诅咒你，调查兵团的侩子手，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在恍恍惚惚之间，那些过往的责骂竟是也依稀浮现于利威尔的记忆中。就好像再一次被那些失去理智的人们所围堵着、咒骂着，前所未有的疲惫，顿时也逐渐笼罩上利威尔的心头。就连那双一直都呈现出锋利而坚定的双眸，也悄然蒙上了黯淡的色彩。说到底，利威尔也并不是真正的战争机器。被长久的疲惫所拖垮，这位一直都好似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男人，此刻终于也狼狈地展露出丧家之犬一样的狼狈与难堪。

　　　　汗水遮蔽了视线，失意让双腿丧失气力。现在的利威尔，光是在危机时刻保护身体免於受到致命一击就已然拼尽全力了。

　　　　“……醒……一醒，利威……”

　　　　远远地，带着哭腔的声音，悄然传入了踉跄的男人的耳朵里。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瞳孔失去焦距，男人半靠在一株大树上，茫然地喘息着。

　　　　噗通、噗通。

　　　　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狼狈的男人只是依稀感觉，某种古怪而炙热的膨胀感，竟是突兀地从他的四肢百骸中爬了出来。就好像那些挥之不去的夜色一样，一点点、一丝丝地，吞没了他的理智与情感，将他整个人都拖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快点……名义……解放！”

　　　　不知为什么，明明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意志，那道恼人的叫声依旧毫无障碍地传入到了利威尔的脑海之中。还不等到不耐烦的男人爆发出痛苦的责骂，他那每一丝肌肉与骨骼，就全部都骤然被置于诡异的重压之下。

　　　　痛苦，甚至几乎到了逼迫着可怜的男人尖叫失声的地步！

　　　　可张开嘴，利威尔最后发出的，却是毫无意义的——

　　　　“吼！！！——”

　　　　（十九）

　　　　在所有人都惊骇的目光中，半瘫软的利威尔竟是凭空膨胀起来！

　　　　小小的男人在一瞬间就幻化成为了足足三米多高的巨大怪物，那扭曲的面孔与恐怖的嘶吼，无一不昭示这位英灵已然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与荣光。呆呆地站在远处，士郎难以想象，原来所谓的‘狂化技能’体现在利威尔的身上，竟是如此恐怖而邪恶的形象！

　　　　还不等大家回过神，这个怪物就挥舞着拳头扑向了离他最近的saber。面对『berserker』狂化后的重拳击打，Saber的圣剑霎时间就发出了一阵尖锐的悲鸣。在庞大的体格差距之下，仅仅是凭借着挥拳时带来的风压，此刻的利威尔就逼得saber生生退后了两步。

　　　　即使手握着那把号称能应许胜利的圣光之剑，但是面对着这幅超乎想象的景象，saber还是在失神间被击飞出去。

　　　　少女的身躯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远远地砸向了不远处的树林。紧接着伴随数道惊人的巨响，足足撞断了三四颗两人合抱的大树，可怜的saber才得以停止运动。

　　　　单单是从这一击的威力来看，狂化后的利威尔的实力就可见一斑！

　　　　瘫倒在地面上，金发的骑士王啷呛着挣扎了几下，才得以从碎木中艰难地爬起身。

　　　　“那是，咳、咳，什么？”不由自主地咳出了一口鲜血，saber惊讶地瞪视着不远处的人形怪物，不敢置信地高声质问道，“berserker啊，莫非你的本体就是这样邪恶的生物吗？！身为英灵，你怎可堕落到此等地步！”

　　　　她的询问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巨大的怪物只是古怪地扯起笑脸，飞速地朝着她的方向冲了过来。

　　　　见状，不远处的银发魔术师尖叫着命令道：

　　　　“saber，以令咒的名义准许你解放自己的宝具，干掉这个怪物！”

　　　　面对着master的交托，saber只得立刻收敛起全部的惊骇之心，专心致志地高举起手中的圣剑，对着迎面而来的敌人大喝道：

　　　　“契约胜利之剑！！！”

　　　　金色的光芒闪彻夜空，这柄寄托了必胜信念的宝剑在一瞬间所爆发出的能量，甚至足以摧毁一座城池！

　　　　眼看着疯狂的berserker毫无理智地忘记躲闪，直接被金色的光辉所吞没，士郎霎时爆发出绝望的悲鸣：

　　　　“利威尔！不要！！！”

　　　　然而，不以人力为转移地，巨大的怪物彻底淹没在光芒之中。

　　　　与此同时，另一战场的Emiya也好似感到了什么，紧紧地抿起了嘴角。在用余光瞄到那道光辉之时，他就默认为自己的战友已然退场。

　　　　至少，在他曾经的记忆里，一旦saber拥有了足够魔力支持，那么她的这一击，确实堪称无坚不摧。

　　　　眼看着利威尔被这一击击中，无论各自的阵营，在场的所有人均是有了同样的预感——

　　　　这个berserker，恐怕已经到了退场的时候了！

　　　　就连处在第一距离的saber，此刻也都面无表情地垂下了持剑的双手。拄著胜利之剑，她撑起伤痕累累的身子。

　　　　没人能在自己的这一击下逃得一命，少女就是有着如此的自信！

　　　　然而，就在骑士王自信地转过身的同时，一只巨大的手掌居然凭空穿破了重重烟尘，死死地将之攥在了手心之中。由于先前遭遇的剧烈撞击，这位王者在一时之间，竟是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她那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在这股巨大的压力之下根本就是毫无抵抗之力。而就连最基本的防御，此刻被那古怪的巨掌所死死攥住的saber也都做不出来。

　　　　面对这股诡异的攻势，Saber的手脚瞬间就痛得没了感觉，可此时的她却来不及理会这些麻烦。

　　　　因为更胜于此数倍的残酷打击，紧接着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试图粉碎她的心志——

　　　　“住口！！”眼看着逐渐接近的巨口，Saber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你这怪物，莫非竟是打算吃掉本王吗？！”

　　　　下一秒，金发的少女立刻就消失在了那个猩红色的巨口之中。

　　　　任谁都没想到这场决斗竟然会以如此讽刺的方式决定胜负，在场的诸人，均是颇为震撼地将自己的实现锁定在那个树林旁的战场之中。

　　　　伴随着令人战栗的‘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巨大的怪物蠕动着双腮，继而，满意地将某些存在吞下了去。

　　　　而在前一秒，那个‘存在’，也许还可以被大家称之为‘saber’。

　　　　先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而后，与银发魔术师崩溃般的哭叫声一同响起的，则是金色的英灵愤怒的咆哮之声：

　　　　“杂种，你胆敢对本王的女人下手，你就给本王下地狱去吧！！！”

　　　　可就好像听不懂这道威胁一样，巨大的怪物在贪婪地享用完自己的美餐后，困惑地将头部转向了不远处的士郎和远坂凛二人——

　　　　那庞大而空洞的眼睛里，一瞬间闪过了渴求的目光。

　　　　这足以令两名小小的魔术师，不寒而栗！

　　　　“果然不愧是利威尔，巨人化后的实力当真是格外出众呢。”

　　　　伴随着轻轻的鼓掌，黑衣的神父微笑着现身于这片混乱的战场。而就在他的身后，坏笑着的枪兵揽着一名紫发少女，同样审视着面前这幅荒诞的剧目……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便当，绮礼打个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