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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砂辰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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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血砂辰光
作者:米小年

文案 
那年的大漠,满月之下,风影堡上,我爱罗面对自己最亲近的青年的背叛,终是再也承受不住身为人柱力的痛苦,化身为嗜血的修罗。
茫茫大漠之中,我爱罗红发蓝眸,如果他愿意,他将是大漠里的妖,嗜人血而生,嗜人血而长。
他以为,他会一直这样下去,每当夜色弥漫上高远寂寥的苍穹,坐在高高的风影堡上,身后是一轮滚圆妖异的巨大满月,就那样无声无息,不眠不休,孤独成殇。
可是,有那么一天,有金发蓝眸的少年,扬着温暖灿烂的笑容,对自己说,我爱罗,我看到了世间的另一个自己。
是人,就抵不过孤独,何况是身处黑暗地狱的他,于是,他愿意尝试,紧紧抓住这一丝一毫的光亮,如果只是一味的等待,只会更加痛苦。
自此,我爱罗放弃以往自己以杀人为生存价值的做法,为了自己新的生存价值而努力。
什么是喜欢? 
喜欢就是你想杀人了,我给你找人,你不想杀了,我帮你杀。 
内容标签:耽美;同人;一见钟情;至死不渝
搜索关键字:主角:我爱罗,千叶流 ┃ 配角:手鞠,勘九郎,鸣人,柳连生等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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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伤人

  风之国,沙忍者村。
  我爱罗安静地坐在秋千上,手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小熊布娃娃,白嫩柔软的面颊却有着与他小小年龄不相称的浓重黑眼圈,还有稚嫩面容上浮现一丝丝落寞,柔软的红色短发温顺地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小小的身子在大大的秋千上越发显得孤单,一双琉璃般的碧眸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不远处一群玩着皮球的孩童,那双漂亮的碧眸里流露着深深的艳羡和渴望。
  是了,我爱罗想和他们一起玩耍,可他更明白自己不能,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啊”,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男孩的惊呼。
  碧眸微微晃荡,犹如幽静的碧潭荡起一层层的水波,让人禁不住微微惊讶赞叹,很漂亮吧。右手不自觉的抓紧了手里的小熊布娃娃,我爱罗稚嫩的面颊上呈现出犹犹豫豫的表情。
  原来是玩耍的孩童不小心将皮球跑到了高高的砂台上,一群孩子正不知所措地乱喊乱叫呢。
  约莫过了半响,我爱罗站起身来,出乎意料的是,他脚边的黄沙竟然动了起来,缓缓流动,沙沙作响。
  忽而,一束沙腾空而起,目标竟是高台上的皮球。当沙束缚着皮球安安稳稳的落在我爱罗手里时,那束沙的动作很温柔。
  “啊,怪物啊,”“是怪物啊,快跑呀,”“妈妈,救命!”“哇哇”,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在我爱罗小手捧着皮球慢慢接近时响起,而面容精致漂亮的红发男孩看着一幅幅稚嫩却充满厌恶惊恐的面,脸色突地变得惨白。
  早该料到,早该料到,不会有小孩双眼亮亮夸赞他厉害,也不会有小孩扬着可爱的笑容说谢谢,更不会有小孩笑容灿烂地说和我们一起玩吧,很平常的事情,可到了他身上却比登天还难。
  我爱罗颤抖着小手,皮球滑落在地的同时黄沙骤然加速涌动,沙沙声愈渐清晰可闻。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把球还给你们而已,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怕我?我爱罗碧眸内燃起一丝丝暴躁,忍不住了啊,黄沙不再温柔,急速流动,它怒了。
  四处逃散的孩童,惊恐不已的哭喊声,肆意飞舞的黄沙,和黄沙涌动包围中情绪失控的沙忍村一尾人柱力,我爱罗。
  “啊,啊”随着一声男孩的惊呼疼痛声,黄沙已经稳稳地缠住男孩的小腿,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就会撕裂男孩小腿的骨肉,让鲜血融入这躁动不堪的黄沙中。
  我爱罗稚嫩的面容似乎正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内心深处似乎有东西不断的叫嚣着,嘶吼着,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地冲破牢笼,张狂而出,而这股欲望使得地面上的黄沙气势更汹涌了,一个劲的追击者不断乱跑的孩子,场面一片混乱不堪。
  “我爱罗大人,”温和有力的声音忽然响起,风沙汹涌中的红发孩童听到后,小小的身子似是蓦地一震。紧接着碧波阵阵的琉璃双眸奇异地平静下来,谁料,随后染上了如潮水般的惊慌失措。
  我爱罗想,他不是有意的,真的,他只是想把皮球还给他们而已,他,没有惹祸。
  “我爱罗大人,请您冷静下来!”
  红发男孩的对面,温和俊秀的青年扬手开迎面攻击的黄沙,挺身护在受伤的女孩身前。
  棕色的发,湛蓝的眸,眉眼温柔,是夜叉丸。
  自我爱罗出生起就陪在他身边的男人,对我爱罗出奇的温柔。
  我爱罗看着不远处的夜叉丸,有些委屈,真的不是有意的啊,夜叉丸为什么挡在那个男孩身前?
  我爱罗感到他心口的地方一钝一钝,双眸旁的黑眼圈似乎看着更重了。就在我爱罗犹自挣扎犹豫时,对面的夜叉丸却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
  “我知道,我爱罗大人不是有意的。”
  青年一步一步接近红发孩童,步子不急不躁,周围涌动的黄沙似乎对他毫无影响,就那样静静的朝我爱罗而去。
  我爱罗小脸上一阵惊讶,心里却在忐忑,他该怎样给夜叉丸解释,一定要解释的,夜叉丸不可以讨厌他,不可以。
  然而,青年说了,他说,不是他的错。
  就那样愣愣的看着素日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慢慢走到自己面前,慢慢的单膝着地,然后弯着唇角对自己笑。
  那一刻,暴躁不已的黄沙顷刻平息,沙沙声不复存在,就连沙漠里常年刮面的沙风也似乎停止了。
  “夜叉丸,”我爱罗呢喃了一声,终是笑了。僵硬的唇角愉悦地翘起,一双琉璃碧眸内光华乍现,仿若璀璨耀眼的水晶,漂亮极了。
  他知道,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救赎,那么夜叉丸则是他我爱罗拼命要紧紧抓住的唯一光亮。


☆、002 说爱

  沙漠的天永远那麽高远,夹杂着黄沙的风刮过玻璃时,发出微微刺耳的声响。只是,宽敞那明亮的房间里,我爱罗碧眸紧紧盯着桌子上的照片,照片的女人棕发蓝眸笑得一脸温柔,这是我爱罗的母亲大人,迦流罗。
  我爱罗静静的看着,碧眸荡起一丝丝迷惑,忽而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背,碧绿的双眸内又泛起了暗淡的光泽,柔软的红色刘海下浓重的黑眼圈彰显着他与其他孩童的不同。
  就在此时,红发孩童一只手抓起桌面上的手里剑猛地向自己的另一只手刺去,速度很快,俨然带着一种决裂的意味。出乎意料的是,手里剑刺向的手背并没有血涌而出的景象,反而涌出了一层黄色颗粒,是沙,黄沙,沙漠里最不缺的黄沙。
  “果然不行啊,沙子会妨碍我。”我爱罗喃喃出声,碧眸较之先前更黯淡了,垂着红色的小脑袋,显然是失望之极的样子。
  还是不行,一次一次又一次,总是不行,这样的坚持,哦,或者说是固执也可以吧。
  “我爱罗大人。”
  温和的声音自门口响起,青年棕色的发泛着温柔的光泽。
  “夜叉丸。”
  我爱罗蓦地一惊,白皙的面颊闪过惊慌,只得看着青年慢慢靠近自己
  “我爱罗大人,虽然看起来我很弱,但接受风影的命令以医疗办的身份在您的身边照顾您并时刻保护您,请您不要在我面前做这样的事情。”
  夜叉丸眉目温和如他唇角带着的笑意,这个难忍兴许是当医疗忍者当惯了,对待人总是一副温温呵呵如水笑脸的样子。湛蓝的双眸里漾着些许无奈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虽说沙子会保护您。”
  夜叉丸不自然的调侃着,蓝眸因笑意眯成一条缝,缠着绷带的右手揉着自己的头发,好像是很轻松的样子。
  “夜叉丸,对不起。”
  我爱罗垂下头颅,碧眸涌起如水的愧疚,不再去看夜叉丸受伤的手臂和缠着绑带的额头。
  这些都是夜叉丸为了阻止自己才受的伤,他保护了那个女孩,自己却伤了他,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夜叉丸也不会受伤。
  “不要紧,一点皮外伤而已。”
  温和的青年笑着用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表示他一点也不在意。
  “受伤会很痛吗?”我爱罗困惑的抬头,稚嫩的声音夹杂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窗外风沙呼啸而过,呜呜声绵延不绝,恍若深夜里那些压抑已久的低声抽泣,带着一种惨烈到骨子里的绝望。
  “有一点,不过很快就会好的。”
  夜叉丸耐心的回答我爱罗的问题,尽管这问题太过奇怪,可放在我爱罗身上就没什么了,这个红发孩童,确实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呐,夜叉丸。疼痛是什么感觉呢。”
  我爱罗睁着大大的碧绿眼眸,精致的面上布满困惑。
  “因为我从未受过伤,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红发孩童低着头看自己的小手,错过了青年瞬间因惊愕睁大的蓝眸。
  他想他确实是不知道,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和别人不一样。不会受伤啊,怪不得别人喊他怪物呢。
  “呃,该怎么说呢?”
  青年望着窗外,似乎努力寻找这合适的言辞。
  窗外风沙刮过玻璃,粗糙的砂石打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沙漠似乎总是这样,没有温柔,只有硬质的苍凉感。
  “是痛苦,还是难过呢,或者说,被别人伤害以致致无法忍受,无法保持正常状态。呵呵,我也不会形容,总之是一种不太好的状态。”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摸着后脑勺,言辞断断续续,看来是一个很难解释的一个问题啊。
  红发男孩却没有得到答案的欣喜,眉间浮现着难熬的神色,浓重的黑眼圈愈发使人看着怪异,红发扫过光洁的额头时似染上难言的惊慌,他在不安,唇角颤动了几下,终是轻声问出了口。
  “呐,夜叉丸,是不是也,也·····讨厌我呢?”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颤抖了,也用不着稍微留意,光是声音就能听出说话者的恐慌和浓重的悲哀。
  我爱罗想,不可以的,夜叉丸不可以讨厌他,纵然他伤了他,可他不是有意的,他也不想啊。
  “嗯?人活着多少都会伤害或被别人伤害,可人是不会轻易去讨厌一个人的。”
  面容清秀的青年温和的笑,蓝眸内闪着难以名状的光芒。
  只是听闻此言的红发孩童却突然展颜笑了,碧眸璀璨,唇角裂开,这时的他看起来才像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没有悲伤,只有满心的欢喜。
  可也仅仅是一个孩童,再怎么样也是没法猜透大人的心思,何况还是一直呆在自己身边的人。我爱罗并没有听出夜叉丸生生逃避了他的问题,青年的回答避重就轻,有点奇怪呢。
  以致于很久很久以后,当红发孩童皱成一团的小脸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展开清秀的轮廓,我爱罗觉得所有的所有都掩埋在了他嗜血的黄沙里。
  可无论怎样,无论他的心荒芜得如何像大漠的寂寥怆然,他还是偶尔记起那时的他,有那么一个人陪在身边,即使最后给他带来的是毁灭式的打击,他最终都无法释怀,因为那个男人是他数的可怜的感到快乐的年岁里唯一的安慰,是他那些年岁里孩童所有的色彩,给的最多,也伤的最深。
  “谢谢你,夜叉丸。我想我已经明白了疼痛的感觉,那我是不是也和大家一样受伤了呢,我常常感觉很痛,虽然没有流血,但我感觉这里好痛。”
  我爱罗稚嫩的嗓音听起来好似努力压抑着什么,小手紧紧抓着胸口的地方。他总是感到心口的地方疼得要命,一顿一顿地,连绵不断却又仅仅依附着他,是无论怎样都甩不掉的难以忍受。
  我爱罗话音落地的那一刻,明亮的房间里顿时寂静无声,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就连窗外呼啸着的风沙刮过玻璃时发出的刺啦粗糙的声响也无声地消失了。
  诺大的房间里,捂着心口喊疼的孩童小小的身子倔强地直立着,神情似是痛苦,似是困惑。
  我爱罗想,是不是其他的孩子也和自己一样,这般承受着噬骨的疼痛。
  不,不是,他见过的,他们的笑容,如若和他一样疼,又怎会笑得这么开心。
  夜叉丸看着红发孩童的眼神蓦地变得复杂难辨,蓝眸深处似乎有什麽破涌而出。
  忽而,青年动了,他缓缓走到我爱罗面前,蹲下身来,从我爱罗小手里抽出苦无。动作利索得划破自己的指腹,在引得男孩惊呼一声的同时,有鲜红的液体从划破的伤口涌出,鲜血顺着指腹蜿蜒而下,滴在光洁的地板上,殷红一片。
  “身体受伤时会流血,看起来很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疼痛自然会消失,如果用药物的话好得更快。不过心里的创伤就比较麻烦了,没有什么比心里的伤更难治愈了。”
  青年语气依温柔,眉目温和,和照片里温柔的女人如出一辙的蓝眸内光芒点点,好像在回忆什么一般。
  “心里的创伤?”
  红发红童困惑的出声,他并未听说过这些啊。
  “心里的伤和身体的有点不同,心里的伤没有药可以医治,甚至一辈子都无法痊愈。”
  青年低声诉说,眉目隐隐流转着淡淡的忧伤。
  红发孩童皱紧自己的额,小手又抓上心口的地方,小脸上的神色泫然欲泣。
  夜叉丸说,心痛无药可治,他这是心痛吧,那么自己岂不是要痛死?
  “不过,有一种药可以医治心里的伤痛。”
  青年话落,我爱罗碧眸内吃惊一片。
  “不过这种药方不好找,只能从别人那里获得。”青年淡淡的说着,蓝眸却转向桌子上的照片,望见照片上的女人时,眸色变的异常温柔。
  “是什么?怎样才能得到?”
  我爱罗满怀希望的问道,碧眸也浮现出一丝欣喜。青年依旧望着照片,唇角扬着淡淡的笑意,眸色却染上了浓浓的怀念,许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字。
  “爱。”
  语调不再轻松,语气夹杂着难言的意味。
  “爱?怎样才能得到爱?”
  我爱罗小脸上难掩焦急,语气也不免急切难耐。他真的不想再承受这疼痛,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不眠足够让他从发丝疼到脚趾,一遍又一遍,他不要在这样疼下去了。
  青年不语,我爱罗顺着青年的视线,碧眸转到照片上,看到了他的母亲大人。眉目雅致,棕发温顺,生前一定很漂亮吧,可惜我爱罗并未见过,他出生的那一天,他的母亲就过世了。
  “我爱罗大人早就得到了。”
  夜叉丸笑着看了我爱罗一眼,又转向她的姐姐,语气无比怀念的继续说道:“所谓的爱就是为身边的人牺牲奉献,并用慈悲的心保护他们的想法。就像姐姐一样;我一直觉得姐姐非常疼爱我爱罗大人。沙之守鹤本来就是为了攻击而生存的生灵,沙会自动保护我爱罗大人,是因为母亲的爱。您身边的这些沙就像是姐姐的爱一样,时时刻刻守护着您。姐姐虽然已经死了,可还是在继续保护我爱罗大人。”
  夜叉丸自始至终都很温和,清秀的面容笑意绵绵,只是一双碧内眸晦涩难明。
  “呐。夜叉丸,刚才谢谢您。多亏了你及时阻止我。”
  我爱罗乖巧得笑着,精致的面容漂亮可爱,碧眸闪烁着璀璨的光华,流光溢彩。
  “不用客气,因为我爱罗大人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
  青年青年把受伤的指腹含入口中,面上笑得眉眼弯弯,语气愉悦。
  我爱罗听闻此言,笑得更深了,碧眸荡起滔天的欣喜,唇角一直保持上扬的弧度。
  他想,原来自己拥有这么多,母亲的爱,父亲过分的宠溺和悉心教导,夜叉丸的陪伴,够了,已经够了,人不可以太贪心。
  想到这里,我爱罗走到青年身前,伸手抓住青年受伤的手掌。
  夜叉丸一时怔住,待反应回来时便要挣脱。我爱罗微一使力,便把指腹含入口中,轻轻吮吸,低敛着的眼眸自是没有看到清秀青年眸色深深,浓如黑夜。
  我爱罗舌尖舔到鲜血的那一刻,竟然有一些颤抖。
  他见过很多人受伤,就在今天,他还情绪失控的伤了一些孩子,鲜红的液体流出时,有点刺眼。从小到大,从未受过伤的他,第一次尝到鲜血的滋味。
  我爱罗说,那是铁的味道。
  只这一次,却再也不敢忘记。
  温温热热的感觉,就像血液的主人,那个会弯着唇角,会眉目温柔,会喊自己我爱罗大人的青年一般流过他喊疼的心口,贯穿身体每一个角落。


☆、003 父亲

  我爱罗最喜欢的植物是仙人掌,沙漠里遍地丛生的最不缺的仙人掌,苍翠苍翠的表皮有着最坚硬的韧性,即使常年肆虐的风沙也伤不了它一丝一毫。
  夜叉丸说,那是因为沙漠是它的家。
  我爱罗碧眸微晃,光华咋现,轻声问青年,什么是家?
  温和的清秀青年双眸含笑,只是不语。
  那天晚上,我爱罗抱着一包药,在村子的街道上奔跑。
  风沙飞舞之处,我爱罗兴兴冲地向一户人跑去。
  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我爱罗望着门有点犹豫,他是知道,村子里的孩子惧怕讨厌他,可是毕竟伤了别人。
  作为风影之子,他的教养不输给任何一个孩子。夜叉丸一直把他教导得很好,礼貌待人,尽管他每天面对的只有夜叉丸一个人,当然还有并不经常出现的父亲大人。
  伤了别人,不管怎么说,都要道歉吧。
  思及至此,我爱罗抓紧了药包,小心翼翼的按了几下门铃。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爱罗露出充满善意的笑容,有点不安的开口道:“对不起,很痛吧,只是一些药。”
  只是,他万没有想到,不,或许,他应经知道了。只是下意识不承认,仍是抱有一丝希望。
  “滚,怪物,谁要你的药,怪物!”伴随着恶意咒骂的稚嫩声音的是大门重重关上的咣当撞击声。
  明明白白,不带一丝委婉的厌恶,那样嫌弃的表情出现在如此稚嫩的面容上,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药包从手中滑落在沙地上,精致的面容上苦苦压抑着什么。
  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呢?他只想道谦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为什么都是这样呢?他究竟怎么了?
  我爱罗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小小的身子在风沙中显得单薄而无力。
  早就知道的,对吧。
  很小的时候,他便察觉到自己与其他孩子的不同。
  缠着夜叉丸带自己出去,小小的自己走在街上经常听到一些关于他的议论纷纷,尽管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可他知道他们说的是自己。
  “就是那个孩子啊,离他远点!”
  “那个红头发的是怪物,父亲大人说的哟,妹妹一定要听父亲的话。”
  “怪物,快滚啊”
  “不是和你说过吗?离那个孩子远点,快走啊。”
  此起彼伏的交头接耳,说的全是他是怪物。
  小小的他不明白,问夜叉丸为什么,那时的夜叉丸会像现在一般,弯下腰,单膝着地,然后温柔地笑,喊的是我爱罗少爷,却再也没了下文。
  久而久之,再大一点的时候,我爱罗会乖巧的笑,愈发显得小脸精致可爱。
  只是再也不会问以前的问题,即使再小,他也能感觉得到。
  他,并不想惹夜叉丸不高兴。
  而现在的他;愈发懂得村子里的人;无论老少;都对他抱有一种恐惧厌恶的情绪。
  村子里和蔼可亲的老奶奶永远都不会摸着他的小脑袋碎碎念念,可爱的孩子也不会和他一起玩耍,不会有漂亮的大姐姐牵着他的手冲他笑得明媚,也不会有高大的哥哥扬言要保护他。
  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爱罗任由自己的思绪乱飞,慢慢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对了,就那样想起那个温和的青年,从记事起就陪在自己身边,对自己宠溺的笑,夜叉丸。
  想到这里,碧眸内有了一些光彩,对啊,就在今天,他还说,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呢。
  我爱罗加紧脚步,他要回家,家里有人等他。
  低着头沉浸在自己思绪的红发孩子,并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影。
  我爱罗对面不远处,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高大男人拎着酒瓶走得歪歪斜斜,眼看着就要栽倒。
  都没有注意到彼此的两人不可避免的撞到了一起,醉汉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身子歪了歪后,又站直了。
  “您没事吧?”惊觉自己撞了人后,我爱罗小声问,生怕身边这个男人有什么意外。
  “滚开,怪物!”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我爱罗时,立即粗鲁地骂道。
  他确实喝得神志不清了,如果脑子清楚一点就会注意到我爱罗听到他骂人时的异样,可惜,已经晚了。
  我爱罗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仍是按耐不住内心深处将要汹涌而出的欲望。
  为什么?为什么都是那种眼神?他到底做了什么?
  男人的那一瞥,和村里子里那些人的一样,充满了厌恶,嫌弃,即使醉了,即使神志不清,眼底深处的那抹恐惧也下意识的流露出来。
  脚下的黄沙缓缓流动,我爱罗在夜晚的沙风中难以承受的的颤动着瘦小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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