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空戬绝世无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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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上心头，要不是这个小子，主人就不会弄的满身伤，至今还看不见东西。
　　“沉香……沉香……”
　　两人正僵持间，就听一个脆脆的声音传来，不一会，一个粉红色身影就到了近前。
　　“哮天犬？你怎么来了？”
　　“小狐狸，你快来帮帮我啊。”哮天犬哀嚎，这个沉香，简直就像是个牛皮糖，扒住了就不撒手，气死他了。
　　来的正是小玉，她一眼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上前七手八脚的将人拉开，嗔道：“沉香，难道娘和外婆说的那些话，你都当耳边风了吗！”
　　沉香瞬间垂下头，半晌，抬起时，眼圈都红了，“哮天犬，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算了算了。”哮天犬挥了挥骨头棒子，冲着小玉道，“小狐狸，太主人呢，我……”说着，看了沉香一眼，闭了嘴不再言语。
　　小玉知道哮天犬不喜沉香，也不多解释，只一笑道：“外婆在呢，你跟我来。”
　　哮天犬跟着小玉往桃花林里去，两人走得多时，却不见沉香跟来，小玉转身一看，果见人还在原地发呆，娇嗔一声，回去拉了沉香一把，“走啦”。
　　沉香被小玉拉着，呆呆的，三人快步没入桃花内。
　　“外婆。”
　　瑶姬抬眼，见是小玉和沉香，微微一笑，却在看到他们身后的哮天犬时，僵住。这傻狗儿不是跟在戬儿身边的吗，怎么会来华山，莫不是戬儿出事了
　　一想到这，心如火烧，忽的站起身，面露焦急。
　　“哮天犬，你怎么来了，戬儿呢？”
　　“娘，您别急。”一边的杨婵连忙起身，扶住自家娘亲，一面向着哮天犬温颜道，“哮天犬，慢慢说，你怎么来华山了，是二哥让你来的吗？”
　　“太主人，三小姐，主人他……”说到这儿，又看了沉香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
　　杨婵转眼就明白，一笑，道：“无妨，你说就好。”
　　“主人他很好。他和那猴……呃，不是，是和，是和……”哮天犬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主人和那猴子的关系，从来不许自己问的，该不该说呢。
　　他这里犹豫，可急坏了瑶姬，“他和孙悟空到底怎么了？”
　　“他们有事要办，所以没能来，就让我来华山看看太主人，三小姐还有小狐狸。”哮天犬自顾自的说着，他心里不喜沉香，也便没说，没想到这无心之话，却成了心魔。
　　舅舅还在，可是舅舅却不再关心他，不再在乎他了。想起这些日来娘和外婆劝说的那些话，原本呆滞的表情一下子更沉郁，眼眸也越发的暗了。
　　听闻这般，瑶姬心方定下来。记起当日回华山时戬儿说的那番话，瞬间明白，戬儿让哮天犬来华山，不只是看看这么简单，还想提醒他们小心。
　　这些天在华山，她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些不安。虽然那边有孙悟空等人在，可，戬儿的性子上来，怕是谁也拦不住的。戬儿改了天条，王母下凡，这些无疑是触到了自己那位哥哥的底线。而那日听夔等人的言语，西天也是蠢蠢欲动，虽从未打过交道，但能独占一方教化万年，当不能小觑。
　　戬儿处在这其中，安能脱身，一个不好，借刀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她却不能做什么，甚至不能离开华山。华山是婵儿的道场，婵儿不能擅动，更何况沉香和小玉也在，这就是最大的隐忧。
　　天家无情，虽然自己贵为天庭长公主，然自己那个哥哥，为了掌控，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否则又怎来的当年的家变。
　　
　　“沉香。”
　　“娘，您怎么来了？”沉香重又转回身，手中一簇青草，眼神沉郁。
　　“想你爹了？”杨婵看着坟上青草，眼眸中含了一丝淡然。
　　沉香没说话，只是垂了头，一点一点的撕扯着手中的那簇青草，仿佛那是就恨，那是就悔，那就是怨。
　　哮天犬本是无心之语，但是，杨婵还是清楚的看到了沉香那一瞬间的阴郁。沉香，她的孩子，没有人比她这个做娘的更明白。
　　“沉香，你有没有恨过娘，或者是为你爹不值？”
　　“沉香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会。杨婵抿唇，笑了，但那笑却有些无奈。
　　她跟彦昌聚少离多，跟这个孩子，更是鲜少接触，也许，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那个名义上的娘，毕竟，没有养过他，没有教过她，在他人生最重要的阶段，都是彦昌陪在他的身边。
　　想起华山那夜，沉香双眼血红举着开天神斧就要劈向二哥时的恨意，想起自己以身相挟要沉香放弃时他的震惊，想起二哥重伤倒地后沉香的呆滞，心中一颤，那些仿佛陌生仿佛遥远的记忆，此刻清晰的浮上心来。
　　“娘！”沉香猛的转过身，看着他的娘亲，这个一身黄衫的女子，还是那样的年轻，岁月根本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可是，他的爹，那个书生，却早已埋身黄土，“娘，您爱爹吗？”
　　“傻孩子，怎么问这话？”
　　“娘，沉香想知道。”
　　“当然，但是，仙凡有别，你爹能够轮回，对他未尝不是件好事啊。”
　　“那舅舅呢，娘，舅舅失踪七年，如今有了消息，难道娘就不想见见舅舅吗？”‘
　　沉香抬起的眼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杨婵轻声一叹，这孩子，跟自己说话，也这般心重了吗，“沉香，你到底害怕什么？”
　　“娘，舅舅他…他真的不再关心我了吗？”沉香的急切，让杨婵心疼，那种惶惑，与当初一般无二。
　　“傻孩子，你舅舅对你如何，你自己最清楚，还需要娘提点吗。”杨婵上前两步，伸手抚了抚沉香的头发，这一刻，她只是一个母亲，“沉香，无论凡人还是神仙，贵在心境清明，心境清明，则心思不惑，心思不惑，则邪魔不侵。刚刚不过是因哮天犬的一句无心之语，你就纠结难放，乃至郁郁成魔，这岂是娘之所望。”
　　瞬间，热泪盈眶。沉香垂了头，靠在娘亲怀里，不愿眼中滑落之泪被人看见。
　　想起曾经跟爹相依为命的日子，他还是刘家村的一个顽童，却因为一个真实的传说，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那条救母的路，那条改写天条的路，是他选的，却又不是他选的。他未尝不恨，恨自己痴愚，恨自己冥顽，甚至恨那个人隐瞒了一切。
　　这段路，走的太快，乃至当初在太上老君处偷听到真相的时候，他迷乱，困惑，恼恨，愤怒，后悔，不敢置信，幡然醒悟，痛苦不已。
　　他曾想，当初，如果不是舅舅逼他，结局会如何。他不知道。可是大错已成，悔之晚矣。
　　在他的心底，舅舅甚至是比娘亲都重要的人，那一路，都是舅舅在陪着，追也好，杀也好，却不曾让他孤单过。
　　七年的失踪，渺无音讯，几乎断送了他所有想要祈求原谅的心。所以，这成了镌刻在他心头的血和惧，深的几欲疯狂。
　　“沉香，还记的娘和外婆跟你说过的那些话吗。”
　　“记得。”
　　那是第一次，娘和外婆告诉了他舅舅的行踪。自己也像今日这般，发了疯的想要去寻，去找。
　　“娘和外婆说，沉香，不是我们拦着你，而是你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为什么。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个看似简单的阻拦里，竟然藏着看见的看不见的重重阴谋。
　　他们不能离开华山，不能去找舅舅，只能呆在这个方寸之地，日复一日。
　　杨婵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孩子，眼神忧郁，沉香还是太不经事了，想的太浅，又太急躁，受不得激，自己怎么放心，又怎能放心。
　　“好了，别打扰你爹了，我们回去吧。”
　　沉香抬起头，匆忙擦了擦眼睛，跟着回去桃花林。
　　
　　“哮天犬，你回去告诉戬儿，就说华山一切都好，让他放心。”
　　“是，太主人。”
　　“外婆，仙子，就让我跟哮天犬一起去吧。”
　　“小玉？”回过神的沉香看着小玉一脸的坚定，还有那双分外夺目的明眸，心又开始不安起来。
　　杨婵默默不语，倒是瑶姬，盯着小玉看了半晌，方温颜道：“小玉，你要离开华山？”
　　“是的，外婆。小玉知道现在的情势，可总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小玉想借此转移天庭的注意力，慢慢将这个他们自以为握在手中的把柄尽可能的降到最低。玉帝现在盯着这儿，仙子是华山圣母，不能擅自离开，外婆身为天庭长公主，也不可以，沉香是舅舅关心的人，现在也不好太惹眼，只有小玉。”
　　瑶姬没想到，一只小狐狸，竟能看的如此通透。
　　“好，你这一去，戬儿就会多了个助力。不过，小玉，此去千万要小心，一切都要听你舅舅的话，不能贸然行动，知道吗？”
　　“外婆，小玉知道。”
　　沉香知道，形势如此，更何况瑶姬都开了口，就再也没有他说话的份了，也不再多言，只道了句“小心”，眼睁睁看着小玉跟随哮天犬离开。
　　“小狐狸，我们往哪里去？”哮天犬一边驾云，一边问。
　　真是只笨狗。
　　“爹爹现在在哪里？”换了一张明快的笑脸，小玉轻道，那身紫衣，衬在云里，翩然欲飞。
　　“天地无极，万里追踪……小狐狸，主人在往南海观音处呢。”
　　小玉沉吟了一下，俏声道：“好，我们先去南海看看。”
　　
　　




☆、北邙

　　“此间事了，看来，本王该去西天溜达溜达了。”金翅大鹏懒散的起身，挥袖一扫，桌上酒壶尽数落地，酒香洒了满房间，“这凡间的酒啊，就是没滋味。”
　　杨戬长睫颤了颤，转了头，“凡间酒自有凡间酒的意境，不管浓淡，总带了天界少了的暖意。”
　　孙悟空知是触动了他心底事，狠狠瞪了那死鸟一眼，哂笑：“就有人说着没滋味，还在画舫佳人那里灌了一杯又一杯。怕不是此处的酒惹了人，是人惹了人吧。”
　　该死的猴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金翅大鹏怒，却也无可奈何，盯着桌上地上的酒水，眼珠一转，笑道：“死猴子，你该不会不知，这青楼的酒里，多少都是加了催情粉的吧，还是说，你心本在此。”
　　耳听金翅大鹏话带他意，杨戬面上冷若冰霜，“本君还不知道尊驾竟然如此无聊！”
　　金翅大鹏一凛，相识至今，虽说言语上也有龃龉交锋，但却从未见杨戬这般冷淡凌厉，怕自己是触了他的逆鳞了，当下端正神色，长袖一揖，道：“真君莫怪，是本王失礼了。”
　　“三首蛟在何处？”杨戬并未接话，只是再开口时，语气已经缓和了很多。
　　“观音的紫竹林内。”
　　紫竹林？！紫竹林当年不是被自己毁了吗？孙悟空眉头一皱，暗暗不解，莫非这其中另有隐秘。
　　“既然如此，还请尊驾如来那里回探一二，等这边事了之时，不至于西天那里，我们还一无所知。所以，南海一行，就不劳烦尊驾了。”
　　“也好，唐僧等人，本王会尽力周旋。不过，紫竹林是观音禁地，里面结界颇多，真君小心了。届时本王会在西天恭候大驾，告辞！”金羽一展，凌空而去。
　　这房内，满洒的酒水里，确实带了几分迷乱的意味，孙悟空皱眉，扣了杨戬手腕，旋身离开，直至林间才停下。
　　看他眉心紧蹙，面色沉郁，知是想着三首蛟之事，心中不忍，伸了手过去，一下一下摩挲着那人的手腕。
　　被那般酥痒之感刺激的回神，杨戬眉梢一挑，两指轻叩，转动手腕，狠狠弹在那人的内关上。
　　呵！孙悟空立马缩回手，苦了一张脸轻轻揉着内关穴，看着面前这个不动声色的人，口内抱怨。
　　“戬，你真是狠心！”自己不过是想安慰一下而已，不单不领情，还…还……
　　纵使看不见，又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杨戬拂了袍袖，道：“还不赶紧处理一下那两颗内丹，等着西天两尊菩萨寻上门吗！”
　　真是个狠心的。
　　孙悟空摄出两颗内丹，加了两道玄印，“戬，此去南海，怕是也不安宁，这两颗内丹还需找个地方先养着才是。”
　　“北邙山那群也该给他们找点事做做了。”
　　仔细瞅了说话的人一眼，再看看法力封印中的内丹，“戬，你确定不是玩笑话？”
　　冷哼一声，转身便行，玄衣袖袍恰恰扫过金色发丝，孙悟空哎了一声，忙忙赶上去，一把扣了腕子，轻声细语的摩挲着，不片刻，就将那人惹的挑了长眉直欲揍过去才算罢了。
　　
　　北邙山。
　　“夔。”
　　杨戬？夔瞬间回过神，饕餮紧跟过来，打量了一下来人，嘴角一挑，邪邪笑道：“这么久都没消息，我还以为杨小戬你准备失信了呢。”
　　这个不知死活的，竟然敢调侃戬，孙悟空斜了饕餮一眼，笑道：“传闻饕餮贪吃，不知是不是属实，我倒是很想验证一下。”
　　本是笑语一句，可那话里传过来的冷意，却不由的让饕餮浑身一颤，这个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气势。
　　对于孙悟空的话，杨戬倒也没有阻止，算是听之任之了。上古十兽虽然对自己不会如何，但毕竟也都是些嚣张的家伙，能够时不时的施一下压，从心上攻城略地，倒不失为一个控制的好办法。
　　眼见饕餮为人话语所制，庆忌眼神一黯，就要开口，却被夔使颜色制止，现在不是争这些的时候，况且，这个金衣人，无论是那一点，都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
　　压下庆忌，夔上前一步道：“杨戬，你今日前来，可是有了虚耗他们的消息？”
　　“不错。”
　　“虚耗他们怎么样了？”重目甩开毕方，急切的问道。
　　“这个你们不需要知道，不过，在救虚耗之前，我还需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庆忌眼睛一眯，面上带了丝阴郁，“杨戬，你让我们在北邙山呆了这么久，这件事就先不说了，到现在，虚耗他们三个没救出来，反而还要我们替你做事，这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杨戬冷冷一笑，道：“当初你们寻至钱塘，曾有言在先，要救虚耗，凡事都要听我的，怎么，不过几天功夫，就想反悔了吗。想反悔也无所谓，我乐的清闲。”
　　“杨戬，话不是这么说，那么久了，你总该给我们透露点消息吧。我们在这里就好像聋子瞎子一样，这是很可怕的。再说了，庆忌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毕方边说，边袅袅婷婷的扭过来。
　　孙悟空冷着脸看着这个扭过来的毕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金翅大鹏，果然，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在，那毕方也知道分寸，并没有靠近二人，而是重又搭在了重目肩上。
　　“好像我们也没有很熟吧。千年都过来了，这两天算什么。”杨戬很不给毕方面子，一句话就顶了回去，“夔，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人我保证给你们救出来，但是你们最好也别耍花样，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夔很庆忌对视了半晌，方沉声道：“好，杨戬，我们信你。你想让我们帮什么忙？”
　　孙悟空掌心一翻，两个被封印的内丹微微闪着蓝光。
　　“这是？”饕餮口水一串，但心中也知定然不是寻常妖物的内丹。
　　“饕餮，你最好把口水给我收回去，否则我是不介意再揍你一顿唤醒你的记忆。”孙悟空一笑，看的饕餮躲到夔身后，内心恨恨不已。
　　“真君果然好手段，便是那文殊师利和三曼陀的坐骑都被化出了内丹，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庆忌自见不得自家兄弟吃亏。
　　杨戬冷冷一笑，也不解释，只道：“言多必失，庆忌你千年都没长进，真让本君失望。”
　　夔一手拦住欲发作的庆忌，沉声道：“兄弟们当初既然答应过真君，必不负真君之望。不过，也还请真君顾念我等之心。”
　　“自然。痞子，走吧。”
　　孙悟空似笑非笑的看了饕餮一眼，携了杨戬，旋身而去。
　　“那个，他究竟是什么人？”饕餮缩了缩脖子，问着身边的夔，他记得，当时夔看到那个人时，说了一句天生灵体。
　　“五彩灵石所化。”夔拍了拍饕餮以示安慰，他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五彩灵石所化？饕餮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可能，五彩灵石化来的会是那种性格，只能感叹自己不幸。
　　
　　




☆、小玉

　　却说杨戬和孙悟空，二人离开北邙山，径往南海而去。
　　金翅大鹏说三首蛟在观音处，那么，当初王母遇袭，观音定是脱不了干系。至于目的吗，也很好猜，一是想试探，当然如果重创王母，也是幸事，二是想嫁祸自己，好借天庭之手，除去绊脚石，端的是打的好算盘，可惜，他们太低估了玉帝。
　　如今，要救三首蛟，免不了跟观音打交道，这位佛门的尊者，为世人所熟知的菩萨，绝非容易对付的。
　　“戬，管他呢，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智取不行就强攻。”想起那些年的憋屈，孙悟空真是有火发不得。
　　“这当然是好，只是不知西天那边，金翅大鹏可周旋的开。虽然他说如来此人行事犹豫，顾忌甚多，但他既是东进，定然谋划已久，当知握在手中的棋子越多越好，特别是重要的棋子。”
　　“戬，我知道。可师傅他们在西天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因此而多有忧虑，事情拖得越久，越是难办。”
　　“我不是犹虑，只是担心。”杨戬微侧了头，眼神却不知落在何处。
　　伸手握住眼前人的手，是安慰也是感动。孙悟空哪里会不清楚这些，一旦真的动手，如来难免会挟师傅以为把柄，只是，他不想杨戬太过忧心，本就眼睛不好，再如此操心过度，岂不活活疼死人。
　　“别担心，时局变化，说不定到时会有不同也不定。再说，你我一起，千难万险九死一生都过来了，又岂会有什么是难的住我们的。”
　　如此豪气，如此张扬，宛然便是那个想要夺了玉帝位子坐坐的齐天大圣。
　　本是心事沉沉，被他这般豪情一激，杨戬也不禁轻了几分。天庭八百年，尔虞我诈，刀笔日久，心计愈工，几乎都忘记了那份豪情的存在，那份嚣张的傲气也渐渐收敛，只有这个痞子，懂得自己。
　　掩在袖里的手，缓缓反握回去，直到两只手紧紧相扣。
　　孙悟空眼神一亮，戬是很少这般主动的，那温凉的手，指指交握，带得自己心痒意动，不及多想，倾身凑过去，吻上了那如玉凉唇。
　　
　　蓦地，杨戬浑身一僵。
　　自醒来之后，这痞子也时常动手动脚的，但似这般，却还是第一次。被他含了唇，斯磨，心中不由的羞恼，这个该死的，不分时候不分场合，还驾着云呢，就敢乱来。
　　伸了手去推他肩膀，哪知孙悟空早就料到了这一招，先一步扣住了他两手的脉门，令他动弹不得。
　　杨戬恨的牙根痒痒，抬腿就踹，孙悟空也不含糊，嘴上不放松，底下跟着脚来脚往的，踢踢踹踹的尽兴。
　　两人一个吻，一个躲，一个踹，一个闪，一双人影在云上纠缠斯磨，搞的那云忽高忽低，金衣玄衣袖袂蹁跹。
　　“主呜……”
　　一个声音乍然而起，虽说呜呜咽咽的只吐了一个字，半缺氧状态的杨戬还是分辨出了这是哮天犬。
　　脸上瞬间爆红，狠狠一脚踹上孙悟空膝盖，腾身撤开，背转了身去，平复凌乱的喘息。
　　哮天犬看向一边捂着他嘴的小狐狸，一脸的迷惑，那猴子欺负主人，为什么不让他说，为什么不让他上前替主人报仇。
　　小玉只是冲着他摇头使眼色，可惜，作为一只狗，哮天犬完全不懂她的意思，等她一放开手，立马窜上前去。
　　“主人……”声音里满是讨好，顺带还狠狠的瞪了一眼孙悟空，磨牙霍霍，这猴子就不是好东西，总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欺负主人。
　　杨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可脸上还是烫的很，只背着身，点了点头。
　　“主人，刚才那猴子欺负你，我都看见了，我……”哮天犬还要喋喋不休，却被杨戬一声断喝吓住，停了嘴，挠了挠头，不明白刚还好好的，主人怎么就发脾气了呢。
　　虽然他只是一只狗，但是，被他撞见自己跟孙悟空那般，杨戬还是窘迫难当，偏这只狗人事不通，还说个不停。
　　孙悟空在一边竭力的忍着笑，死也不敢出声，他太清楚杨戬的性子了，一旦他真的笑出来，恐怕这辈子也别想再靠近半分。
　　为了转移注意力，回身看向一边的小狐狸，哪知小玉也正向他看来，一双明眸似笑非笑，俏脸微有寒霜，死猴子，就知道占爹爹便宜。
　　被她看的有些尴尬，故作咳了咳，道：“小玉，你怎么跟哮天犬一起来了？”
　　他这一句本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的，却不知这正明白着告诉杨戬，刚刚看到那般的不只是哮天犬，还有小玉。
　　顿时，杨戬如坠蒸笼，手心里都是薄汗。只哮天犬还好，小玉却是自己的女儿，被她撞见，更是尴尬万分。
　　“舅舅，我担心你…你们，所以就来了，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小玉瞪了孙悟空一眼，，御风上前几步，站到杨戬身边，想起他的失忆，不敢造次，只是尽量捡着平静的说。
　　深深吐纳了一下，杨戬转过身，依然薄红的脸上却带了淡淡的笑，宠溺道：“你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