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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同人空戬绝世无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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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所用,但是非曲直还是要辨个明白,若失了这手中证据,岂非自找死路。”
  “如此说来,斗战胜佛是不肯将孔雀交由贫僧手中了。”弥勒脸上笑意不减,本是带了几分不悦的话自他说来颇有些别扭。
  孙悟空腕子一翻,使个法咒捻出,将孔雀禁锢在地,金线收回,化作金箍棒一挑,笑道:“弥勒,是你将她带回灵山还是我将她带回灵山,又有什么不同呢,何必定要经由你手。不如你先回,我游荡片刻随后便至,怎样?”
  弥勒呵呵一笑,手中持珠光晕陡生,口中默念六字大明咒。
  “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
  孙悟空一凛,当初被压五行山就是因着这六字符咒,不由心生警戒,手上法力吐出,抢步而进,对上弥勒的法力。
  一柔一刚,一时间两相僵持不下。
  正在这个当口,一边调息的杨戬猛然一口血喷涌而出。
  “戬!”
  孙悟空心神大震,法力拼比岂容分神,六字大明咒瞬间袭上他心口,全身法力一时间如同被制,对面法力潮涌而至。
  “呃……”孙悟空强自收敛心神,金箍棒横出,却也难以抵挡,整个人自千仞狮驼城倒跌而下。
  杨戬大惊,顾不得体内血气未平,强行催动法力冲开神目。
  蓝紫光芒之下,弥勒但觉窒息之感越来越强,手中持珠一抛,当空撞上金箍棒,杨戬一个旋身,左手接住金箍棒,右手墨扇一开,三尖刀劲力猛吐,弥勒自知不好,挂珠一摘,迎上三尖刀,持珠回转套住孔雀。
  “哗……”挂珠撞上三尖刀,瞬间粉碎。
  弥勒也不再做逗留,召回持珠带了孔雀隐身离去。
  顾不得再作调息,杨戬以刀拄地,颤声道:“痞子……痞子……”
  叫出口的名字没有人应答,城上没有那人的气息,他心中不由的有些慌乱。六字大明咒,他当然知道有多厉害,当年若非这咒符,痞子又岂会被压五行山下五百年。
  “痞子……孙悟空……”
  依然没人应声。
  杨戬站在原地,想要走,想要去找,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往何处走。自双目失明之后,一直都是那个痞子在身边扶着陪着,如今,他生死不知,自己却连方向也不辨。
  双眸茫然,站在狮驼城之巅,杨戬强自压下心底的慌乱,袖中的手攥的死紧,半晌,运起意念,急促而唤。
  “哮天犬。”
  




☆、无奈之叹

  昆仑。冰封雪覆。万年不变。
  “太乙师弟。”
  惧留孙站在乾元山,看着对面的玉泉山,眉目中有丝丝疑惑。
  “师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惧留孙回身,看了看一身淡然的太乙真人,迟疑片刻,方道:“太乙师弟,日前,师尊让广成师兄带我们出山,去天庭讨个公道,此番回来,师尊一句话不曾讲,究竟是何用意?”
  太乙真人叹息一声,师兄,如果可以,师弟宁愿你永远不懂。
  “师兄,上天庭讨公道是假,探虚实是真。”
  “探虚实?”惧留孙一顿,“试探天庭?还是试探杨戬师侄?抑或两者都是?”
  “师兄你?”太乙真人微惊。
  “太乙师弟,你当我真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懂吗?”惧留孙动了下嘴角,却终究未笑出来。
  “当年的封神之战为何,我阐教封山千年为何,我非不懂,只是不愿去想。这千年来,我炼丹炼药,就是不练法器,我言语肆笑,众位师兄弟多笑。我是疯了,疯活着。只因清醒着的,比我更疯。”惧留孙拂尘一甩,指着前方,“太乙师弟,你看,那就是玉泉山。玉鼎师弟所居之处,也是曾经杨戬师侄所居之处。”
  “三尖两刃刀缘何会再现昆仑?你当我真不知吗。拦下三尖两刃刀,明知不可为,玉鼎师弟却还是做了,只因他太过担心杨戬,三尖两刃刀回到杨戬手上,以杨戬师侄的聪慧,定然料到这其中原委,天庭一行就在所难免。师尊,把这一切都算的清清楚楚。是舍是留,也就有了决定。”
  惧留孙说至此,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了些飘渺之感。
  “太乙师弟,你可知,为何我会同你说这些?”
  见太乙真人默然,惧留孙叹息,“我一直都以为师弟同玉鼎师弟亲后,因哪吒师侄之故,也定当理解玉鼎师弟之心,天庭之行,师尊面前,可说一句两句。”
  太乙真人愕然,看着惧留孙飘然的而去的孤单身影,徒剩下一句,“哪知,是我错了。”
  师兄啊。转身看着玉泉山烟霞不再,太乙真人心下涌上一股陌生的酸楚,玉鼎师兄,师弟对不住你。
  后山的麒麟崖,元始天尊闭目凝神。手上的拂尘蓦地轻划出一个太极八卦。
  阁下未必太没有诚意了。
  呵,堂堂释门之主,如何这般沉不住气了。
  非是如来沉不住气,而是阁下失信。
  本就未约定的如此详尽。况且,我十一金仙都已上天庭,怎可说失信。
  天尊好一番试探手段,如此小心谨慎,如来佩服。不过,你那好徒孙已破积雷斩孔雀,如果天尊依然固守不动,到时西天失,你阐教也未必能得势。
  呵,好说了。
  拂尘再挥,太极八卦消失无踪。
  大雷音寺。
  如来双目陡然一张,精光四射,随即敛起。元始天尊,我倒要看你还能等多久。
  
  千里之外的华山。
  “主人!”是主人在叫我,趴在圣母庙前的桃林里的哮天犬一跃而起,“小主人,是主人在叫我。”言毕,不待秦欢回声,纵身而去。
  秦欢收了手中医书,诧异的看着哮天犬眨眼不见了踪影,微微缩了缩衣袖,却觉空空,好像这几日来,越发的消瘦了。
  “祖师?”不经意间回头,却见菩提祖师羽衣拂尘静立身后。
  菩提祖师伸手搭上秦欢的素脉,半晌,方道:“今日感觉如何?”
  静静的抽回手,掩了衣袖轻咳,眉间的朱砂愈见冷清,“祖师,秦欢无碍,大抵就是这般了。祖师修道参透生死,缘何执着于秦欢好或不好呢。好便如何,不好便如何,生死也不过隔了一杯土。”
  陀罗醉太毒太霸道,纵然有老君的昆仑血草做引,也不过是减缓一二,纵抵得过三涂河之阴,而曼陀罗华曼珠沙华之火,青莲之凉,已侵入他各处经脉,想根除徒劳而已。
  “祖师,是不是我师傅出事了?”现今,他挂心的,也只有自己的师傅了。
  菩提祖师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看了看西方如同彩衣纷叠的云霞,嘘叹,“弥勒,想不到连你也出手了。”
  “祖师,怎么回事,我似乎听见哮天犬叫戬儿了。”桃林深处,瑶姬缓缓而至,身后随着的是一身黄衣的杨婵。
  “长公主放心,戬儿不会有事的,只是贫道有事要办,需暂离片刻。”菩提祖师面无表情,可眼神中却带了一丝疼惜,悟空啊,为师当日是如何嘱你的,怎还会这般。
  “祖师有事但去无妨,华山这里有瑶姬在,不必挂心。”瑶姬说着看了眼身边的秦欢,暗暗叹息,这孩子,当初就觉不是福相,却不想竟要受这般苦,心疼,伸了手去,轻轻抚上秦欢的头发,笑的千般温暖,“走吧,外面风大。”
  秦欢略略侧身,躲过了瑶姬的手,静静的跟在一边。杨婵看在眼里,叹在心上,娘大概是把这孩子当二哥来疼了,不过,确实是他们欠了他的,虽然二哥是他的师傅,可也是他救了二哥,这身上离魂之苦,也是因自家而起,性子虽冷清了点,但却比沉香懂事的多,想起沉香,也不知这孩子可还好。
  “娘,东海那边怎样了?”
  “只要不动你二哥封印,四公主便不会有大碍。只是,四海一家,娘恐他们铁了心要争个一二,就不好办了。”
  杨婵伸手拂了面前的桃枝,搀了自己娘亲一把,方道:“西海龙王胆小怕事,他未必敢找上佛门,而西海三太子精明开透,就算西海龙王找上,他也未必肯应允。”
  “话虽如此。可四海已经成了没有实权的虚设了,利益当前,都不可以常理来测,就算那西海三太子不应,难保没有肯应之人。小心防着总是好的。”
  “娘说的是。不过,我们只是几人,就算千手百臂也不可能盯的过来,何不请玉帝调兵。”杨婵道。
  “三圣母,我们手中没有证据,长公主也不过是猜疑而已,如果贸贸然请了玉帝调兵,这就是逼的四海不反也得反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得不偿失。”秦欢眉心微拧,掩袖轻咳了一下,又道,“四海乱,未必不是好事。只是现在此刻,于我们利大于害,如能拉拢在手最好不过,即便笼不住,也可暂时虚与委蛇,只要得出时间,让师傅处理完那边的事,就好说了。”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出来。这四海心生反意,固然不可,但也是天庭之故,若非想着玩兔死狗烹的把戏,四海也不至落的如此境地,自古天家皆如是。他心有戚焉,不愿见四海因此被毁,水族灭尽。只是,当着瑶姬,这话不好说出来,再怎样,那高高在上的也是她的亲哥哥。他信师傅,却不能信太多人。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欢儿你身体不好,好生回去歇着吧,医馆的事便是停两日也无碍。还有,婵儿,沉香也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整日担着心,该历练历练了。”
  “是,娘,婵儿明白。”话虽如此,可毕竟儿是娘的心头肉,哪有不担心之理,只是,现在的情势不好,二哥那边恐怕更加凶险。
  秦欢默默的将医书背于身后,不说应,也不说不应。
  在这神仙妖魔的世界里,他不能做什么,若非挂心师傅,他根本无意掺进去,他不过是个凡人,只想过凡人的生活。
  在这个华山圣母庙里,看医书,开医馆,只是想过的像个凡人。哪怕这身体还能支撑一天呢。修仙,非他所愿,红尘,才是属于他秦欢的地方。
  只是,师傅,小欢担心你。
  




☆、敖毓

  太上老君高居三十三重天,西方却有一处,在三十三重天之外,名唤灵山圣地。
  灵山圣地大雷音寺,乃是佛祖如来居所。顶摩霄汉中,根接须弥脉,红尘不到诸缘尽,万劫无亏大法堂。
  如来居雷音,雷音也是佛祖讲法之处,取之“佛祖说法声如雷震”之意。
  灵山另有一处,清溪碧潭,花迷果香,晚烟垂照,峰峦叠翠,入眼便是一个清幽佳处。
  潭深而碧,水深而寒。
  余辉迷离之下,但见一白色银龙自潭中一跃而出,盘旋片刻,倚在树上时,荡漾着的已是一袭白色衣衫。
  “尊者来寻敖毓,不知何事?”
  “本王但觉这金蝉子带出来的徒弟果真是个个不凡啊,身为八部天龙,却跟那个猴子一样的傲性,一句贫僧也不肯称道。”
  “尊者身为佛祖护法尊者,不也是整日以‘本王’自称,又何尝提过贫僧二字呢。五十步笑百步,尊者大可不必。”
  “好好好。依你的性子,真不知当初缘何会做了那负驮之马十四年之久。”
  “怎么,尊者来此是想跟敖毓探讨西行旧事的吗。其实,敖毓对于一个二十四部州的妖王摇身一变化作佛前尊者也甚是好奇。”
  来者不以为意的一笑,道:“金蝉子收的四个弟子还真的两个极端,你跟那猴子一样聪明刁钻,那头猪跟挑担子那个一样愚笨不可及。不过,锋芒太露未必是好事,何况还有那被捏在人手中的把柄。”
  “尊者似乎很讨厌大师兄啊,呵呵,也是,当初狮驼岭一战,虽然逼的大师兄手忙脚乱,可现在,你对上大师兄,怕是未必有胜算。再者,二师兄和三师兄也并非尊者所言,这灵山千年,谁是愚笨之人呢。”
  “哦,听你之意,似乎知道了什么。”挑了挑眼角,笑的半真半假。
  “化龙潭,寒潭碧锁,我一身功力不过一二,又能知道什么呢。尊者无需太过担心了。”敖毓似叹似惜,语调里不觉带了几分惆怅之意。
  来人还欲再说什么,却闻脚步窸窣。
  “阿弥陀佛。”一袭佛衣,看时,正是如来的二弟子,今世的唐三藏。
  “师父。”敖毓纵身过来一礼,不复先前的冷清。不错,他就是唐僧的小徒弟,曾经化作白龙马驮负西行一十四年之久的西海三太子敖毓。世人都道,西行取经,功德圆满,又有谁知道,化龙潭不过是另一个鹰愁涧。
  “尊者从何处来?”
  不必说,二十四部州的妖王,行事作风又如此嚣张的,必是金翅大鹏无疑了。但见金翅大鹏褐色眼瞳一转,道:“金蝉子想本王从何处来呢?”
  “阿弥陀佛,金蝉子已是前尘往事,于贫僧而言,不过是虚妄而已,贫僧是唐三藏。”旃檀功德佛唐僧持珠一捻,合掌叹道。
  谁说这唐僧是个无用兼愚鲁之人,他可是聪明的紧呢。金翅大鹏眼中聚了笑意,道:“旃檀功德佛,本王前些日子下界散心,曾行至钱塘,刚刚又听闻,有人去了狮驼城。”
  唐僧捻动手中持珠,叹道:“天下熙攘,不过为利益二字。修佛最忌动贪念。佛祖处,贫僧无力阻拦,还望尊者能够勤加善言。”
  “佛祖?哼。本王没有佛心,亦无佛念,不过是想拿回本应属于本王的东西。旃檀功德佛慈悲悯世,当知本王脱身,要比如来独吞一切好的多。”
  “阿弥陀佛。”唐僧当然知道,除了八戒,悟净和敖毓还有自己皆在灵山之上,半步不能离,就算不知事之详情,也能明白是为哪般。可明白又能如何,悟空,当初是为师之错,今日断不会再成你之累。
  “尊者莫不是想毁了这灵山雷音不成?”
  “毁了又如何!难道他们如此这般,本王还毁不得吗。”即便没了灵羽,可那妖王的气势却分毫不减。
  “阿弥陀佛。若尊者毁了这灵山雷音,让世间万千信仰之人寄托何处?”
  “本就是一个虚妄,毁了便毁了,能替他们省下香烛银钱,本王也算是功德一件呢。”
  “尊者,你不曾在世为人,不知红尘疾苦。污垢龌龊世间处处皆是,心苦不如身苦,银钱几两若能换得一个灵魂支撑,是福非祸。这灵山虽然也有诸多不可,但贫僧相信,如地藏菩萨者,并非不存在。尊者想做助力,贫僧不会阻拦,但求不毁灵山雷音。”
  唐僧言毕,深深的看了一眼敖毓,口颂佛号而去。
  金翅大鹏心中一顿,拧眉不语。敖毓却心有戚戚,师父,你又何必为了他们做这些呢。徒儿本非向佛之人,只是不想身边之人受到伤害而已。师父,十四年西行加上千年之情,可抵得过这灵山雷音。
  敖毓陡的睁开双目,直直的看着金翅大鹏,洌声道:“生死不过一线。尊者,敖毓为师父师兄求生,不知可合尊者之意?”
  金翅大鹏凝视半晌,忽而一笑,道:“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跟那猴子一样,是个逆天悖命的主儿。”
  “敖毓不是大师兄,也做不来大师兄。”
  “是与不是本王不在乎,不过,你,很对本王的心思。”
  敖毓眉头微皱,心内却是泛上悲戚之意。
  父王,当日,你绑子上殿,可曾想到有今日之举。满天神佛,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呢。我敖毓本也是个桀骜不驯的,否则,当日也不会火烧喜堂,乃至获罪。反天算的什么,这天庭被反的还少吗。
  可是父王,你们纵然要争,又怎能搭上西天呢。这根本就是一场没有任何好处的牺牲,西天是何等样,孩儿在此千年,岂有不知,本意一争,到头来,不过是被当做垫脚石狠狠踩在脚下,然后再被当做弃子突然抛舍罢了。西天不会不存,四海,也不会不存,难道这些,父王你不明白吗。父王,你们明白的,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罢了,一切,做或不做,左不过如此,那就都让孩儿来担吧。
  
  “主人。”哮天犬上得狮驼城,就见主人神情苍茫,却不见了那个整日跟在主人身前身后的猴子。
  听得声音,杨戬手中一紧一松,恢复了往日情形,“哮天犬,你寻一下孙悟空,看看他身在何处。”
  “哦。”哮天犬应了,展开万里追踪搜寻,虽然他还是不喜欢那猴子,但他却清楚明白,主人的心思不能猜,也便不用他猜,只要跟在主人身边,听主人的话就好。
  “主人,他在悬崖下面。”
  悬崖下面?杨戬心中一紧,“下去看看。”
  “主人,你慢点。”哮天犬引着杨戬慢慢下的崖来,“这边。孙悟空,孙悟空……”
  但见人凌乱的躺在地上,眉头紧皱,双目紧闭,似有什么放不开舍不下,却是一声也没应。
  袖中的手紧了又紧,金箍棒在地上一探,触到一个物体,杨戬俯□,摸索着将人拖起来。
  “痞子……是我啊……”
  手搭上腕子,心猛的一沉,弥勒,你好狠。
  扶了人盘坐好,“哮天犬为我护法”,言毕,双手一抖,催动法力,印在孙悟空背心。
  蓝紫色的法力源源不断渗入孙悟空体内,修复回旋,原本就未能好好调息,刚才又强行冲开神目硬拼着跟弥勒对阵,兼之忧心之下,怨灵和火鹤内丹也随着闹腾起来,杨戬眉心蹙的死紧,一口血抑制不住绵绵而下。
  “主人!”哮天犬大惊,扑过去,也不顾自己修为甚低,慌慌张张就将手印在了孙悟空身上。
  杨戬双手继续催动法力,脸庞却染上了一抹艳色,“哮天犬,你……”,言未及出,心口顿疼,手上不由的一滞,差点带的自己走火入魔。
  “咳咳……戬……”
  声音虽然微弱,但杨戬还是听了个清楚,乍喜旋忧,“痞子,你怎样?”
  听着他带了急切的关心,孙悟空心上一暖,却更为他心疼不已,勉强聚了一下力气,“收手。”
  “收手!”感觉到输送过来的法力时快时慢,记起跌下崖之前的事,孙悟空更是担心不已。
  杨戬哪里肯听,一手捻了个诀,再度印了过去。
  “杨戬!”孙悟空提气,带了心疼的吼。
  “闭嘴!”杨戬气势也不输他,连带着吼了回去,心头突突的跳,却远远比不上心上的疼,想这痞子一路跟着千年,几曾伤的这般重过,若非自己,他又岂会横遭此劫。
  孙悟空叹气,金瞳几番交织,“哮天犬,把你主人拉开。”
  哮天犬看了看自己主人,想动却不敢动,虽然在他心里,也希望主人能够收手,可是,他知道,主人现在想做的事,就是救这猴子,于是,张了张嘴,手动了一下,终究没有碰到主人衣袖。
  “戬,你听我说,我体内印的是弥勒的六字大明咒符,刚刚你输进来的法力已够我自行修复了,相较而言,我更担心你,就算我……”
  “不想死就给本君闭嘴!”杨戬再度喝止,平复了一下气息,压□内乱窜的法力,勉强稳住,救人救到反被救,这是不明智的,他心里很清楚,他也从不做这等蠢事,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担心了怕了,这痞子的法力如何,他心知肚明,若非伤极,又岂会连唤不应,留他一个人在狮驼城巅对敌。
  知他是铁了心,孙悟空也不再做无用功,金瞳沉沉,想着再支个什么招劝他收手,就见云端羽衣拂尘悠然而来。
  师傅!
  心中一喜,有师傅在,戬就不用这么拼命了。
  “师傅。”孙悟空声音里都不觉带了颤意。
  “恩。”菩提祖师看他一身凌乱,也自是心疼,倾了身去,见杨戬面色也是不对,伸手一探,眉心微动,怎么会这样,“戬儿,你先收手,平复体内法力要紧,悟空这让我来看看,不妨事的。”
  至此,杨戬才略略松了一口气,缓缓撤回手,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哮天犬连忙赶上去,却没敢扶,叫了声“主人”,静静的呆在一边。
  六字大明咒。弥勒,你到真是下的狠手。菩提祖师拂尘一甩,“悟空,收摄心神。”
  知道师父是要替自己冲开符咒,孙悟空屏息凝神不敢妄动。
  直至一盏茶的功夫,菩提祖师才收功,“悟空,现在觉得如何?”
  孙悟空试着提了一下法力,果然,体内已然舒畅无阻。
  “多谢师傅,是弟子又连累师傅费神了。”说着,起身转向一边打坐调息的杨戬,欲言又止,半晌,方问道,“师傅,他内体有怨灵和……”
  菩提祖师微微一摆手,打断自己徒儿的话,缓声道:“他只是强行运功导致体内法力涣散,调息一下暂无大碍,怨灵之气不是很重,三星斗可将其尽数化之,只是戬儿怎么会中了火鹤内丹之毒?”
  提起这个,孙悟空就后悔不迭,于是将积雷山下之事大略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早就料到封神战不会那么轻易就揭过的,截教欲动,阐教何尝不是。”
  “师傅,这个可有化解之法?”揭过与否动作与否,他现在都不想管,他只想杨戬能够安然无恙。
  “火鹤内丹,三界至毒,毒就毒在它的无上火力。虽说戬儿体内有三星斗在,却只能克制,炼化恐怕不易。”
  “那要如何才能解了这内丹之毒?”
  “悟空不要着急,须知这天下之物皆是相生相克,三星斗虽解不了,自有解毒之物,只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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