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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同人空戬绝世无双-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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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玉鼎真人助力,宝鼎的聚力陡增一倍,内丹越发被压向杨戬。不过片时,只闻砰然巨响,一道金色光芒直击悬空的宝鼎,力道之强,让沉香顿觉呼吸都窒,身形控制不住的便要退开。
  虽然他一直都全神贯注,却也知道玉鼎真人来了,如果自己退了,这力道岂非全要击在玉鼎真人身上,方才娘亲说玉鼎真人有伤,怎能让他伤上加伤,更何况他是舅舅的师傅,若舅舅知伤了师傅,定然愧责不已。
  想至此,沉香拼命咬紧了牙关,硬撑了身形不动半分。
  在后面的玉鼎真人自也感受到了这股突来的强力,目光瞟到沉香身上,戬儿总算没白培养这小子一场,还算有担当,只是他玉鼎真人纵然伤了,数千年修为也不是当假的,身形一错,双掌齐出,硬是将力道压了回去。
  眼见在宝鼎的催动下,内丹急速旋转,颜色却愈见灰白,灵力也渐至耗尽,老君撤了法力,拂尘急挥,转动八卦式,六十四道真符引动地力,再加上玉鼎真人和沉香的两股纯然道法,所有力道凝在了一起,都聚于内丹核心。
  好,便是此时了。
  老君拂尘祭出,口内呼喝一声,内丹之力与神目之力相撞,内丹的最后一丝灵气被吸入神目,只是后续的法力悉数被反击回去。
  “散力于八卦。”老君一面快速运转八卦式,一面传音于后方二人。玉鼎真人和沉香凝神屏气,双掌作阴阳式,将反击来的法力一一分散于八卦阵内。
  悬空的宝鼎作了阵心,缓缓将强大的力道纳入,直到八卦式虚空,不存一丝法力,老君才收了拂尘。
  见三人都已起身,唯有杨戬依然,瑶姬脚虽未动,心下却不平静,眼神转向老君,老君只是抚了胡须,道:“长公主毋忧,稍待便好。”
  虽然神目力量强大,可双目失明日久,灵力入体,强行冲破关卡,偏又与三星斗相撞,带得杨戬体内血气翻腾,上涌至眼眶,钻心的疼,好容易疼痛平息,方缓缓抬手调息,不过盏茶功夫,果然畅通。
  试着动了动眼帘,没有什么不适,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眸,日暮的光散开,模模糊糊的人影晃动,虽看不真切,却不再是黑暗。
  瑶姬攥紧了手,看着自家儿子睁开眼,起身,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来,然后立定,清眸虽有朦胧,却弯满了笑意。
  “娘。”
  “戬儿!”戬儿终于复明了,激动,泪光盈满,滑落眼眶,瑶姬欲别转了头去擦泪,杨戬却伸手接过了三妹递来的手巾,轻轻的替母亲擦拭,“娘,孩儿好了,娘该高兴才是。”
  一把攥过儿子的手,瑶姬笑泣道:“娘是高兴的,娘是高兴的。”
  “徒儿谢过师傅,谢过师伯祖。”玉鼎真人没说什么,倒是老君道,“戬儿,你双眼可有感觉不适?”
  “并无,只是还不甚清楚。”
  “灵力虽然已经入体,但是要完全发挥作用,还需时日。在双眼未痊愈之前,切不可操劳,注意调息。”
  “是。”杨戬应了,看向一边的沉香,带了温柔笑意,“沉香,你果然长大了,舅舅替你感到高兴,不过,耗费法力过度,又强抗宝鼎之力,万不可硬撑,损了根基,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沉香看舅舅双眼复明,而那抹笑意,像极了当初在刘家村的小河边时的初遇,全是温柔,鼻头一酸,忙装作不好意思的垂了头,而后才抬起双眼,笑着应了声“是”。
  杨戬转了身,那边,金翅大鹏早撤了结界,秦欢就那么站在那儿,笑笑的唤了声“师傅”。那是一抹孤寂的白,不过弱冠的年纪,眉心一记朱砂,衬得整个人更显文弱苍凉。
  “小欢。”这便是自己的徒儿,从未见过面的徒儿,生生受了痛苦自己担着,却还要为师傅操心的徒儿。
  “师傅。”秦欢深吸一口气,推开身后欲扶的人,苍白却带着笑意,“八年师徒,一面之缘,师傅,我们可算是唯一了。”
  




☆、归去

  华山夜,温凉如水。
  可是,温凉如水的夜色,笼罩的却是离情别愫。
  “仙子。”
  “小欢?”清凉的声音随着叩门声而来,瑶姬一开门,就见秦欢在外,忙拉了他进来,“晚上也凉了,你身上不好,怎不多加件衣服。”
  秦欢微微一笑,没应承也没反驳,只道:“仙子,秦欢此来,是跟仙子辞行的。”
  “辞行?!你身上这样,说什么辞行?莫不是这里什么人得罪了你,还是小丫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明知华山只有青枝,也是个懂事的,更何况秦欢也不是小气之人,却压不住的问出了口。瑶姬是打心里疼这个命薄的孩子。
  “仙子多虑了。华山虽好,可秦欢终究是个凡人,凡人要有凡人的生活,之前因为挂心师傅,现在都过去了,秦欢也该离开了。再说,秦欢也知道,这身上的毒,不过是拖日子。虽然不知还剩多少天,但秦欢也不愿负了这余下之生,能得一日,也是赚了。”
  “那你可想好去哪里了?”瑶姬知他去志已坚,阻拦不住,只想着能得个居所,以后也好有个寻处。
  “九州山水,无一不是佳处,随走随行吧。仙子就不要为秦欢挂心了。”言毕,转身就欲走。
  “等一下,你不跟戬儿辞行?”
  “师傅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再者……”秦欢咽下话锋,叹了口气,“不了,师傅那里,就有劳仙子转告吧。”
  “娘,要不要告诉二哥?”杨婵想不到,秦欢会如此坚决。
  “不用了。”声到,人到,正是杨戬,其实,之前听到那句“一面之缘”时,就发觉了秦欢有离去之意,想不到会这样快,“他不愿我知道,我便当做不知道吧。”
  “可是,二哥,难道你就不担心,毕竟……”他身中剧毒,时日无多了。
  “三妹,小欢是个要强的,我会让哮天犬会暗中照顾的。”
  “也好,有哮天犬,至少我们不会断了消息。”瑶姬也知这算好了,便转了话头,道,“戬儿,你师傅的伤如何了?”
  “无大碍,不过是要调养些日子了。”师傅虽然不说,可杨戬也知这伤可不轻呢,只是师傅从来都是一副强撑的性子,自己说再多也不顶用,可他只知说别人,却不知自己强撑的性子比任何人都甚。
  “这样啊,好在华山也清净,还算适合养伤。”
  “娘,方才师傅已经离开回昆仑了,而师伯祖也回兜率宫了。”
  “怎么,都离开了,走的如此匆忙?”
  “师傅毕竟是阐教中人,这次师祖那边铩羽而归,师傅也是有些担心的,再者,昆仑灵气充沛,对于疗伤再好不过。至于师伯祖那边,娘也不必多虑,一切方定,便是宵小之辈,也不会在此时多动。”
  前番大动,华山已是引人注目,而今时局已定,老君还常留华山,确为不妥。
  “也好,只是戬儿,你身上旧伤未好,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杨戬应了,却不曾挪动脚。
  瑶姬略有疑惑,“戬儿还有事?”
  “娘……”
  “婵儿,今日沉香助你二哥,法力耗损,你去看看。”
  杨婵知道娘是借故遣开自己,心内也想到了什么,便道:“好,婵儿也担心呢,这便去看看,娘,二哥,你们慢聊,婵儿先走了。”
  “好了,戬儿,这儿就剩我们娘俩,你有什么话,还不能对娘说吗。”
  “娘,孩儿想过两日去趟方寸山,看看菩提祖师。”话,思忖了半天,终是说出来了,可是说完话的人,却垂了眸子,然不过片刻,又抬了起来,虽朦胧,却坚定。
  “这是该当的。”瑶姬叹了口气,“戬儿啊,你是娘的孩子,你想什么,娘清楚。不说他为了你舍上一条命,便是看这千年来他待你的情意,娘也明白。娘不是那等不明事理的迂腐之人,神仙的生命看似渺无尽头,实则孤独寂寞,能得一个相知相爱的人,这是缘分,要惜要守。况且,我们杨家的人,敢作敢当,绝非忘恩负义之辈,虽然悟空为你心甘情愿,但他毕竟是菩提祖师之徒,你去方寸山,于情于理都是合该应当。”
  “孩儿多谢娘成全。”痞子啊,如果你能听到娘说这番话,该合不拢嘴了吧。
  黑夜流动,桃林边缘,一袭白衣决绝而行,忽而,一个黑影乍然出现,几乎与桃林化成一片。
  “你要走?”
  “是。”答话的人,头也不回,脚下不停,却终在片刻之后缓下步子,叹道,“你究竟要怎样?”
  “不怎样,陪你。”
  “不需要。”
  “好,那你陪我。”身后的人不依不饶,话音里更不见半分妥协。
  “你许久未回,就不怕二十四部州成为他人之物。”叹气,我们不是同路人,你何苦如此固执呢。
  不再做声,或许是放弃了吧,前面的人暗想,终是摇了摇头,分花拂叶。然而,一步方行,身后脚步也如影随形的跟上。
  “同路而已。”像是知晓了前面人的心思,身后的人忙顿了下,解释着不知是否是借口的解释。
  同路。叹一声,无奈。但愿真的只是同路了。
  
  




☆、还真

  流光容易把人抛,纵是山野间,不觉便黄了草红了枫,看的人满眼凄惶,不觉泪下。
  如此一派秋容里,那华山深处,却桃林夭夭,人家烟霞。
  暖玉温泉,烟水漓漓,细听有清如霜冷如冰偏含了几许低沉几分情致的声音,夹杂着或叹或息,溶溶细语。
  “想起这千年来,如此安静对着你说话的次数,可真是屈指可数,只是每次都是我说你听。”
  “小欢算计了傲因一颗内丹来给我医治眼睛,如今,已经完全无碍了。对了,你可还记得傲因,当初要不是他,我们之间,也许不会走到今日,但是杨戬从未后悔。”
  “只是,小欢走了,他走的时候只跟娘辞行,大概怕我心里不受用。你也知道的,小欢性子要强,虽然隔些日哮天犬也会送些消息来,到底人不在跟前,说到底,终究是我这个做师傅的连累了他。”
  “一想起这个,我心里总是歉疚难安。我知你不会怪我,更不曾怨我,但是,想想你,小欢,皆是为我所累,否则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而我却什么也不能做,杨戬从未像现在这般恨过自己。”
  “我前些天又去过方寸山,祖师他一切安好,你不用太过担心。只希望你能恢复,毕竟,你是祖师最疼的弟子,不是我能够代替的。”
  “再过些日子,我跟娘就要上天庭了,玉帝重封了娘长公主的地位,而我,还是做那个千人嫌万人恨的位子。当初,我也曾想过放手,可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没了权力,现在的一切,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保全。”
  “不过,你放心,玉帝虽然算计的一丝不漏,连我的一半真元都牵制在了刻有天条的五彩神石内,只是,他还是错估我,三星斗加上神目,究竟是五彩神石牵制我,还是我掌控五彩神石都未可知。”
  “等我上了天庭,就不可能像这般天天来看你了,你可要耐得住才好,罢了,想当初,你那性子未改之时,五行山都能呆上五百年,我真是多心了。”
  天庭。
  世事难料,仙界之事,也是纷繁复杂,这些日的光景,人来人去,可是看足了戏,天庭千年死水,都不曾生过这么大的波澜,更何况,这波澜,皆跟杨戬有关呢。
  先是沉香闹救母,华山一夜让人不明不白,接着失踪七年,闹腾的凌霄殿瑶池无一不遭殃,前些日更有凌刑台惊魂,众仙纵然再好戏,也想到惜命了,这里面哪一件翻出来都是要人命的啊。
  哪知,诸如种种,过了之后,这九重天上的真君神殿竟然牌子又挂起来了,天庭朝班上,不仅有了司法天神的身影,跟着的还有瑶姬长公主。
  新天条颁布执行,司法天神依旧严厉如故,却平白的让众仙更敬畏疏远了几分,想也是,这样一个人,更掌了司法之职,谁敢亲近,倒是之前因为沉香事件闹翻的哪咤,跟真君神殿熟走了几遭,不过,之后就再也没见来往,朝班上彼此视若不见,众仙暗猜,肯定是又闹翻了。
  闲里越发闲的神仙们,八卦欲望起,想弄点小道消息来说说,奈何,这些日,司法天神也好,玉帝也好,王母也好,不见半点不对,冰冷的依旧冰冷,糊涂的依旧糊涂,严苛的依旧严苛,好像先前的事完全忘记一般,上朝,下朝,奏事,执行,让他们郁闷不已。
  日子一久,神仙们也就失去了探听的兴趣,相互往来各寻乐子罢了。
  天上冷清,不计日夜,或长或短,都无所谓了。不过,真君神殿的后院里,杨戬却清楚的记得,此间一年有余,红尘已消近四百四十个寒暑。
  四百多年,自己不知去过华山多少次,说过多少话,他活了两千多年,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有罗嗦的一天。
  前日去看时,那个人,还是没醒。
  没醒就没醒吧,自己等得来,也等得起。想了,就去看看他,闲了,就去找他说说话,他就在那里,不会跑,等着自己去看他,而,自己就安静的等着他醒来,安静的,就像温了酒等一个多年未归的人,虽然不知何时归,但总有一日会回来。
  俄而忽忽,又是两个多月,三月初三,本应是王母举行蟠桃盛会的日子。但自千年前那次蟠桃盛会出了个闹翻天的孙悟空,一座蟠桃园几乎搭上,蟠桃会就再也没举行过。今年,虽说是新天条实行的第一年,但蟠桃盛会毫无例外的被遗忘了。
  杨戬倒不在乎什么盛会不盛会的,对他而言,这种场合,能免则免,不举行更好,省了麻烦的应酬。
  书案上的折子看完,心内突然想起那个痞子,神使鬼差的去了蟠桃园。
  “司法天神倒是悠闲,来这蟠桃园里。”
  杨戬转身,便见一袭明黄,徐徐而来,“陛下不也一样。”
  玉帝伸手摘了一枚桃子,擎在手内端详了半晌,弃之于地,“你看,这桃子,熟的也真是慢。”
  那枚桃子方触及地面,瞬间没入土中不见了踪影。
  “陛下,蟠桃成熟不易,更何况,这地土,并非绝佳,娘娘将千株桃树移植到此,想也料到了。虽然成熟慢,但终有成熟之日。况且,得天地之精华,纵然成熟的慢了些,却多了寻常桃子没有的功效。看不到得失之间,谁又能说的清呢。”
  “虽然如此,但几千年的时间,还是太久了。”
  “陛下所言甚至,几千年,却是太久了。”杨戬亦摄了一枚桃子在手,“久到太多人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处所在。但,总会有人记得。”
  “譬如朕,还有司法天神。”
  “陛下错了。记得的,只有杨戬一人而已。陛下记得的,不是这里。”
  “是不是这里,又何妨呢。朕只需要知晓,有人记得便可。”
  “所以,陛下比杨戬看的透彻明了。正因如此,陛下的赌注简单,却有效。不是因为陛下敢赌,而是因为陛下赌上了陛下没有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恰恰杨戬有。所以,杨戬必输无疑。”
  “是吗。司法天神说的朕有些糊涂了。”玉帝不再多言,拂袖而去。
  杨戬随手一掷,那半青的桃子也便没入土内。
  自始至终演戏的人,是御座上的那位至尊才是。逼迫的手段,一点一点的施加,连千年前的事,都拿来做了影像。
  漫天神佛皆以为他容不下自己。殊不知,他只是借此来掩盖而已。新天条才是他的目的。他深知,挑明了说,自己就算不甘也会担下,却绝不可能让那个痞子牵涉进来。所以,他不惜兜一个圈子,赌上了他已绝了千万年的物件——赌那个痞子对自己的情意,赌自己对那个痞子的心思。
  玉帝这一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却都没有看透。
  深深的叹了口气,痞子,你若无情,又怎会生生陷了进去。突然的,急切的,想见到那个人,诉说自己深藏了千年的情意。
  转身出了蟠桃园,换了便装,带了哮天犬下华山去。
  “二哥。”杨婵迎至桃林边,“二哥怎么一个人,娘没跟你一同来吗?”
  “哦,二哥是临时空闲,就没去惊动娘。三妹,最近还好吗?”
  杨婵笑笑,道:“好。婵儿本想二哥要是不来,婵儿过两日也上天一趟的,不想二哥就来了。”
  上天?杨戬习惯性的皱了眉,“出什么事了吗?”
  “哎呀,二哥,看你,眉皱那么紧,会老的。”杨婵一边取笑着,一便伸了手去捻那皱紧的眉。
  “二哥都两千多岁了,老是正常的。”
  “是吗。”杨婵故作上下左右前后转了圈儿的打量,“看这样貌,分明是二十七八岁的俊俏郎嘛。”
  哮天犬在一边听着这话新鲜,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随即被杨戬一扇子敲了回去。杨戬收回扇子,转了脸,无奈道:“婵儿。”
  “好了好了,二哥,不逗你了。”杨婵马上讨巧卖乖一阵哄,“二哥,婵儿是真的有件好事告诉你,小玉啊,有喜了。”
  杨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玉竟然有孩子了,是啊,这两个孩子也成亲几百年了,是该有孩子了。
  “看来,婵儿快要做奶奶了,做了奶奶,可不能像刚才一样调皮了,奶奶就要有奶奶的样子。”
  “哼,二哥你笑我。”
  “这件事,娘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二哥,屋里坐去,婵儿给你泡茶,然后打发青枝将沉香小玉叫回来,今天是刘家村的市集,他们一早就去逛了。”
  “不用了,二哥去后山呆一会就走,改天跟娘一起来,给孩子庆生。”杨戬笑笑的说着,让哮天犬留在原地,便往后山去。
  杨婵脸上的笑,隐去。方才说二哥样貌不过是二十七八岁,可那双眼睛里的沧桑,却是千年担下来的,让人心疼。
  都已经五百年了,二哥时时来看,可后山的人,却一直没有动静。怕二哥伤心担心,每次来,都想尽法子逗二哥开心,可她知道,那笑总是停在脸上,眼底最深处滑动的伤,依旧,愈积愈重。
  大圣,你何日才能醒来,看看二哥眼底的伤。
  
  




☆、尾声

  “娘,你来抱抱看。”杨婵将小孙女递给瑶姬,小孩子不哭不闹,张着小嘴,笑的咯儿咯儿的,一双眼睛清亮的好似汪着水一般。
  “真乖。”瑶姬笑的温柔,“婵儿,这孩子取名字了没?”
  “还没呢,这不是等着娘你来取吗。”杨婵摇了摇小孩子肉糯糯的小手,沉香自己没有照看过,看着孙女儿,似乎又看到了当日的沉香,仿佛昨日还是初时,可一转眼,彦昌已去多年,沉香都成家了。
  瑶姬看着身边的儿子,笑道:“戬儿是这孩子的舅公,戬儿,就你来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不过,不好了,娘和婵儿可都是不要的。”
  “是。”杨戬一手揪着哮天犬头上的毛,微微闭了眼,仿佛看到了钱塘,他住了七年,却不曾真正看过的地方。
  “不如就叫这孩子做离尘。”
  “离尘,戬儿是要离尘远离凡尘呢,小离尘。”瑶姬逗弄着乖巧的娃儿。
  是离尘,离的何止是凡尘,是那红尘三千啊,只是真的能离开吗,风尘何处不入,生在这个三界,就是处在风尘中,风尘随处起,盈衣满袖。
  “啊啊……”小离尘突然自瑶姬怀里冲着杨戬张开手,依依呀呀。
  “呵,小离尘这是要舅公抱呢。”瑶姬笑着将离尘递给一边的儿子。
  杨戬手忙脚乱的接过这个小生命,左袖子压到了右袖子,将娃儿抱在怀内,一动不敢动,倒是小离尘大胆,小手努力的揪着衣襟,企图站起来,折腾了好一阵,扁了扁嘴,竟而窝在黑衣间睡着了。
  杨婵忙接了来送到屋内小玉那儿去,瑶姬也随着进了屋。
  看着小离尘那双清亮的眸子,不知怎的,杨戬突然压抑不住的想起另一双金色的眸子,火一样的纹路,心无法控制的悸动。
  这条路,他不知走了多少遍了,今日却无端的觉得漫长到短暂,生怕一刻便走完,又想怎还未到头。
  暖烟水漓,一如往昔,不见半分异样。站在泉边,弯下腰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微微的烫,盯着泉水中那个人影,总觉得今日这人会醒,就是无端的觉得。
  划水漾起的涟漪将金发荡成一圈一圈,睫毛也随着动了一下。
  杨戬心头一阵激荡,不知何来的信心,他固执的认为,睫毛颤动的那一下,不是因为泉水的原因,划水的手瞬时僵住,不敢动,生怕错过了一点点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眼帘随着睫毛也动了一下,杨戬想伸手去摸,却又缩了回去,为何,为何会紧张,五百年都等过了,怎等不了这一时了呢。
  水磨着衣襟响了,涟漪夹杂着水花散开,因为,水中的那个人,单膝跪坐了起来,泉水从金发上滑落,映过阳光,闪着暖意。
  杨戬忽觉紧张的不能呼吸,直到那人支额的手撤开,露出一双金瞳,睁开的金瞳,熟悉的金瞳,不是天边的金瞳。
  先前的激动激荡紧张,在看到那双金瞳里一丝一丝聚满的深情后,终于慢慢化作了平淡,平淡到似乎五百年不过一瞬。
  杨戬嘴角牵起一抹轻笑,倾身,伸手,任凭黑衣浸在水中漫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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