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养成与副本之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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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牠们可能早就发现这只队伍，只是在等着所有人松懈的时候而已。」
　　「唔……原来是这样。」
　　这么一说，再想想前几天曾经有猎人发现妖魔的踪迹，当时以为只是弱小的妖魔，被大量人数给吓走了，看来其实就是狡的先锋。
　　「狡很聪明，单独一只狡的战力并不强，但是偷袭、侦查的能力非常出色，一旦情况不利就会放弃一切只管逃跑。相反的如果是群体出动的话……牠们会把猎物围困至死。」
　　莳人玻�起眼睛，前方的队伍正如十希所言，小团体们各自被四到五只的狡围攻，即使想要援助旁边的队伍也没有办法。
　　升山者们正在被妖魔各个击破。
　　「那还真是糟糕……照这样下去能活下来的恐怕只有那几个军人的小队了。」
　　「嘛，猎人们如果放弃保护雇主，立刻折回要塞的话也还可以多活几个人。」
　　「话说，你怎么会听得懂他们说的话，还有认识这些狗狗。」
　　歪着头想了一会，莳人终于发现小小的违和感源自哪里。
　　十希似乎完全没有和他一样的沟通障碍，而且对这些妖魔的习性非常清楚，而且还从幽灵的状态直接有了身体。
　　在他们分开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喔，根据蓬山上仙女还有玄君的说法，我是芳国的麒麟来着。」
　　尽管语气很自然，莳人还是注意到，十希再提到麒麟这个词的时候快速地翻了个白眼。
　　「麒麟，神兽，长得像独角兽那样的？」
　　莳人一手在额头上比出了尖尖的形状。
　　「没错。」
　　「还是一种仁兽，有悲天悯人的胸怀，讨厌血？」
　　眼神飘向十希脚下呜呜哀叫的狡（牠刚才又一次试着偷袭，被十希一脚踏在吻部，半个脸都埋进了土里。）
　　「理论上是，不过我的状况比较不一样，嘿！叫你别再动了！」
　　「嗷呜呜呜──」
　　就眼前半点和仁慈搭不上边的场面，莳人相信这绝对是相当特殊的情况，除非这个世界的仁慈标准是把你的敌人打成猪头，然后还把牠当成活体坐垫。
　　「所以你要从这些人当中选出一个大王，然后担当国家的吉祥物直到大王脑子抽了把国家搞垮，最后跟着大王一起去死？」
　　「……似乎是这样。」
　　十希和莳人之间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周边战斗的声音，妖魔的兽吼和人类的怒喝似乎都在此刻远去。
　　被十希坐在屁股下的狡一动也不敢动，莳人偶而瞄到牠都觉得似乎从那双黑亮亮的眼睛里看到泪花。
　　「呜噗！」
　　莳人突然掩着嘴，双颊鼓起的模样让整张脸看起来就像个包子。
　　「虽然知道很不应该但是……啊哈哈哈哈哈，十希居然是坑爹的神兽啊哈哈哈！义务当一国的吉祥物还不带发薪水的啊哈哈！」
　　原本一直觉得自己的旅程真是糟糕透顶的莳人，觉得自己找回了一点心理平。至少他不用去找个王来为自己的死期倒数计时──当然，他相信在王把国家搞跨之前「仁慈的麒麟」就会爆走先把王给掐死的可能性高一点。
　　十希跟着莳人一起哈哈哈的笑着，但是脸上那种黑影还有背后如同咒怨一般的黑色气流让莳人觉得再笑下去自己马上就要和狡一起担当坐垫的任务。
　　「呃，所以你有在这群人里发现大王吗？」
　　咽了口口水，莳人眼珠子一转，把话题引到其他方向。
　　其实他还挺好奇那个月溪大人会不会就是人民期盼的大王。
　　「有啊。」
　　「是谁？是那个月溪？」
　　迎着莳人八卦的目光，十希大叹了一口气，突然噗通一下跪倒在莳人面前。
　　稍远处的人群尚且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总而言之……不离君侧……是这样说的吧？不违诏命，矢言忠诚。」
　　「啊？什么意思？」
　　十希突然跪下的动作让他完全不知道要做何反应，而后面那一串发言更让他不知道怎么响应才对。
　　「简单来说，现在开始你不准乱跑，不准乱说话，剩下的我会搞定。同不同意？」
　　「喔，好，完全同意。」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了出来，还来不及仔细体会那种感觉，他就消失了。
　　唯一不同的是耳朵里听见的声音。
　　那边的人群还在吆喝着，原本对莳人来说应该是毫无意义的杂音，现在突然变成清晰的语言。
　　「别往后退！和大部队分散了更危险，右边的顶上！」
　　「我们人数够多，只要不被打散就好，别中了狡的阴谋，跟上。」
　　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莳人看看人群，又看看十希，后者脸上的笑容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有薪水，不给休假，责任制没有固定上下班时间，拯救芳国的重责大任就交给你了。」
　　十希直起身子，伸手搭在莳人的肩膀上，大力地拍了两下之后，凑近莳人的脸颊，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
　　「你要是哪天给我玩失道那一套，我绝对会『深刻检讨』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的。」
　　看着十希转身回去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狡面前，语气温和的和牠讨论来当个使令的问题，莳人缓缓地扭过身去，仔细的检查附近的树林子有没有足够粗壮的树枝。
　　「上吊自杀是天纲的禁止事项。」
　　──为什么连头也不回你就知道我想上吊了！
　　莳人哭丧着脸蹭到十希旁边，和狡的讨价还价正进行到保证餐餐有肉吃，每周七天不带重复。
　　「十希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还要放风？你这条件也太多了吧，你先等等。」
　　蹲在地上回过头来面对莳人委屈的表情，没有被浏海挡住的右眼里写着谴责还有「我很受伤」。
　　「我哪里变了，不是一直都这样？」
　　「你以前不会这样阴我的……」
　　莳人眼神忧伤望着脚边的小石头，被风吹起的头发配着一身的狼藉看起来颇有几分萧瑟的感觉。
　　「哪里阴了你，就说了是天命，有意见找天帝说。」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很会当王的样子吗？天帝的标准是怎么订的！」
　　更别说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世界什么都要靠着王，人民那种没了王什么都完了的心态让他非常的反感。
　　「不是都说了我大老远就发现一股浓浓的，属于二货的气息，这么多人里面最二的就是你没跑了。」
　　十希说的理所当然。还没开口反驳自己哪里二了，莳人就悲哀的发现连狡都拼命的点头，那张狗脸上居然还让他看出了一脸赞同的意味。
　　连狗都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唔，如果你是在介意这点的话，我想你不用太难过啦。宇智波一族本身就带着浑厚的中二血统，这不是你的错。」
　　十希安慰的给莳人一个拥抱，拍拍他的背。
　　「你要这样想，你现在是王，至少没有语言不通的问题，不会被奇怪的人拐走。」
　　可能是错觉吧，莳人觉得十希提到「可疑的人」的时候，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苇廷不是奇怪的人，是他给我饭吃我才没饿死的，他人挺好的。」
　　「不，事实上我更不敢相信你会把自己弄得这么惨，野外生存不是忍者学校的基本课程？」
　　「那也得有资源给我生存才行，没有猎物，也没有什么野果之类的可以吃，难道我还可以光合作用不成？」
　　现在想起那几天的经历，他都还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正想说给十希知道自已悲惨的旅途，却发现对方的脸扭曲成一种奇怪的表情。
　　似乎是无力混合着……不可置信还有……囧？
　　他说错什么了吗？
　　从莳人茫然的眼神就知道，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傻事。十希再一次肯定，把这货给栓在腰带上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斑太爷给你组装了千手柱间复制体1。0版？」
　　莳人点头。
　　顺带一提，有自我意识的绝属于升级版，千手柱间复制体2。0版。
　　「所以──」
　　十希拉长了尾音，让莳人也跟着深深的吸了口气憋住。
　　「你和绝一样是不需要吃东西也可以活的。」
　　黑发少年捧着脸颊用极为少女的姿势表现他的惊愕。
　　「不然你以为在斑爷那什么都没有的山洞里你怎么活过来的？」
　　「那不是因为我有用木遁种小黄瓜吗！」
　　把脸埋在手掌心里，十希觉得他对莳人的智商下限在一次被刷新了。
　　先不提光靠小黄瓜能不能让一个人健康快乐，没有任何营养不良的问题。退一万步而言就算你真的要饿死了，你还可以种小黄瓜啊亲！居然还会被一份干粮拐走，你这样让我怎么敢把你放出去乱跑啊！
　　张口还来不及把一肚子强烈的吐槽向着莳人发射，前方的人群突然爆出了更剧烈的骚动。
　　「快退──快退──！是朱厌，血腥味把朱厌引来了！」
　　朱厌，白首赤身的巨大猿猴，传说此种凶兽一旦出现，天下就会发生大战争。在这个战争被天帝禁止的世界，如果一个国家荒废到让朱厌出现在国境中，这个国家离名存实亡也不远了。
　　升山者们正一点一点的逼退成群的狡，眼看牠们即将放弃这块难咬的肉，巨猿的出现无疑是敲响了升山者们的丧钟。
　　朱厌喜欢玉，牠所栖息的山上也多盛产白玉。
　　前来升山的人，或多或少或在身上带些玉石，为的就是在遇见这种妖魔的时候可以用玉来引开牠的注意力。
　　但是因为空中的血腥味，朱厌的凶性已经完全被激发，眼前这群新鲜的血肉和玉石比起来，一个是美味的正餐，一个是填牙缝的点心。
　　狡群在朱厌现身的时候就拖走了离牠们最近的尸体，溜的不见踪影。
　　这群狡滑的生物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十希正愁着要怎么处理朱厌的问题，就觉得裤脚被扯了一下。那头被他强制扣留的狡居然对他露出一口利齿，往上翘起的左右嘴角似乎想要做出人类微笑的表情。
　　「好使令，不收吗？」他从狡的眼神中读出这样的信息。
　　果然是以狡诈为名的妖魔，如果成了麒麟的使令，牠等于可以安稳地躲在麒麟的影子中，万一麒麟不幸被朱厌杀死了，牠还可以得到麒麟的尸体来增强自己的力量。
　　看着一团白色的光晕从十希的眉心送进犬妖的额头，然后牠的身影融进了十希的影子里，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莳人将虫笛在手上转了一圈，重新将目光放在朱厌庞大的躯体上。
　　想问的问题和山一样多，但是在问问题之前，首先必须先解决性命攸关的难题。
　　和十希交换了一个眼神，莳人冲刺了几步，足尖点地而起，跳跃之间好像有蝶影环绕在身边。
　　用大轻功飞到朱厌的头顶，莳人高举起虫笛，掐准地上的十希冲到朱厌的面前，「眠蛊」正好同时种在巨猿的身上。
　　「就是现在，狗蛋，咬牠！」
　　从朱厌和自己的影子连在一起的瞬间，十希右手做剑指一挥，刚才成为使令的狡兽从朱厌裆部的阴影跳出，一口咬下。
　　在眠蛊作用下昏睡的朱眦目欲裂，一双巨掌定格在半空中。
　　全体男性升山者一至夹紧双腿，倒吸了一口气。
　　十希神定气闲的把金蛇剑往地上一戳当成桩子，整个人靠在剑上。
　　莳人落在十希的身边，蝎心忘情的武器特效招出了巨大的圣蝎，巨钳喀擦喀擦的夹动着。
　　「见面即是有缘，不如来当我的使令如何？」
　　十希面带微笑，说话的同时还不忘记整一整自己的仪容表示对对方的尊重。
　　朱厌的嘴巴张合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麒麟。
　　他在黄海打滚这么多年，不是没看过麒麟，但是从来没看过这么下流的！
　　「当然我们从不强迫人的。」
　　莳人适时的上前补刀──
　　「你有拒绝的权利。」
　　大圣蝎摇摆着巨毒的蝎尾，晃悠晃悠的晃到了朱厌的两腿之间，钳子每夹动一下就会发出清脆的「喀──」一声。
　　惠州侯月溪也站在最靠近朱厌的人群里，原本他是打算让州师拦住这只巨兽，让更多的人可以逃生。他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很难用语言精准的表达出来。
　　前面的绝对是麒麟没错，他提到了使令。
　　而能够和麒麟比肩的，就只有芳国最高的存在，峯王一人而已。
　　但是为什么，他会有一种想要迎风流泪的感觉呢？
　　作者有话要说：　　莳人：啊哈哈哈倒霉神兽你看看你！！！（嚣张笑）
　　十希：承天命恭迎主上＠＃＆＊＃＊．．．来，说你愿意
　　莳人：喔，我愿意
　　十希：啊哈哈哈傻逼国君你看看你！！！（报复笑）
　　↑但是事实上不论是麒麟坑爹还是大王傻缺，最后不都是一起倒霉吗！用得着这样互相嘲讽吗ＸＤ
　　什么锅配什么盖完全是真理（Ｏ）
　　


☆、情绪陷入低潮的时候需要有个会听你吐苦水的好朋友

　　「三号桌，鸡肉定食。四号桌追加的茶碗蒸和白饭。」
　　「来了来了，三号桌还要烫两瓶酒，然后一号桌在问他们追加的炸牛蒡什么时候好。」
　　「唔，一号桌有追加？我看看……糟糕，漏单了。你先拿两盅土瓶蒸过去，就说是招待的，马上把他们的单子补上。」
　　「好，我知道了。」
　　带土拉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满座的客人，还有卡卡西端着托盘在桌边跑来跑去，一下要上菜，一下要忙着为客人点单的画面。
　　「欢迎光临……啊，带土！你总算是来了，我这里都要忙翻了。」
　　听到门开习惯性的开始招呼客人，一看见来人是带土，腾不出手的卡卡西立刻用眼神示意他快点去后台换衣服出来帮忙。
　　在九尾之乱中，村子里大部分的店家都受到不小的损害，新开幕的旗木食堂作为仅剩的几家餐厅，红火的生意一直持续到村子复原上轨道的现在。
　　这也让卡卡西和带土两个人任务之于的时间除了照顾鸣人以外，就是在店里帮忙。
　　木叶村虽然是忍者，但是光依赖不知道会从哪里来的委托，也不可能养活全村的忍者。大部分的人除了承接任务之外，通常还会有一两个副业维持平时的经济开销──比如山中家的花店。
　　「抱歉、抱歉，今天哄鸣人睡觉花了比较长的时间。」
　　带土歉意的笑笑，穿过客桌间的通道进了柜台后的职员室，一边套上制服背心，一边向卡卡西道歉。
　　「没问题吧，鸣人。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就是最近有些奇怪的孩子，总是在老师家附近晃来晃去，还趴在窗子上偷看。」
　　「孩子？」
　　正把客人的菜单送进后厨，卡卡西不解地看着带土。
　　「嘛，大概又是从大人那里听说什么妖狐，所以好奇来看的吧。拖他们的福，鸣人好像被吓到了，一直哭个不停。」
　　说着，带土像是受不了一样，哼哼了两声便不再说下去。
　　卡卡西当然知道带土在不高兴什么，但是就凭他们几个人也无法改变村子里其他人的想法，只能照顾好鸣人，期待老师好起来的那天可以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
　　「小孩子嘛，不懂事是难免的，等到鸣人大一点和他们一起玩的时候，什么妖狐的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最好是这样。」
　　短暂的交谈过后，两个人重新投入餐厅忙碌的作业中，点菜、上菜、结账，不停地重复着一轮又一轮的动作，终于熬过了用餐的尖峰时刻。
　　看着卡卡西坐在柜台后点收今天的收入，带土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深吸了一口气，刻意摆出灵光乍现模样靠在柜台边上说着：
　　「说起来，下个月我就要加入暗部了，先和你说一声，到时候你再和琳商量看看怎么带鸣人。」
　　卡卡西猛然抬起头来，皱着眉头凝视着带土面无表情的侧脸。
　　「干什么啦，这样盯着人看怪恐怖的。我好歹也垒够了资历，就只有你这个大天才可以升上忍，不准我去申请暗部嘛。」
　　闻言，卡卡西收回目光，把视线放在摊开的账本上。手中的笔动了动，却什么也没写下。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也太突然了。」
　　带土扯出了一个微笑，环视店铺一圈。
　　「也没有突然，我想很久了。反正，我现在就一个人，房子租给你家开店，也算是有人帮我打理，申请书早就送出去了，只是……嘛，一下发生很多事情，昨天三代目大人才通知我，说如果还有意愿的话下个月就去报到。」
　　「你说什么呢，我还有琳不都还在嘛，讲的好像我们都排挤你似的。我看现在你要排挤我，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拿出来商量，啊啊，果然人情就和纸一样薄啊……」
　　卡卡西刻意装出的委屈音调和表情，逗得带土一下没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白痴。要我说，等我去了暗部，你和琳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嗯哼，人家可是挺喜欢你的喔，天才帅哥。」
　　「说、说什么傻话呢！我和琳根本就没什么，再、再说我……我、我……」
　　猛地撑着桌子站起来，卡卡西急急忙忙地想要澄清他和琳没有半点超越友谊的关系，但是有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样也说不出来，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哪有半点任务中精明干练的模样。
　　带土突然想到，哥哥在十希哥的面前好像也是这样。
　　不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看起来多帅气，一箭穿杨的英姿羡煞多少人，在十希哥的面前他就完完全全和「帅」这个字搭不上边。
　　但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
　　不会有人哈哈笑着把他刚梳好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然后告诉他「没问题，你绝对可以的。」
　　也不会有人一边威胁着，说如果没照着清单把所有的训练完成不给晚餐，但是在他终于榨干最后一丝潜能把那张恐怖的课表解决掉的时候，给他送一份热腾腾的宵夜过来。
　　温柔的笑着称赞自己进步很大的老师，还有永远笑得像个大姊姊的师母还躺在医院里，不知道会不会有醒来的一天。
　　「卡卡西……」
　　带土有种感觉，如果不给自己换一个环境，他可能会做出非常、非常恐怖的事情来。
　　「我很害怕。」
　　没有去看卡卡西的表情，带土维持着背靠柜台的姿势，缓缓地坐在地板上。
　　卡卡西皱了皱眉头，索性从柜台后翻出来，往店门口挂打烊的牌子，回到带土旁边和他一起背靠柜台席地而坐。
　　「我以前说过，想要成为火影，因为我想要保护伙伴，保护村子里的大家。」
　　「嗯。」
　　「所以我一直很努力的修练，哥哥、十希哥、星奈大姊都在帮我，我知道的。但是我还是比不过卡卡西，明明是我的年纪比较大，可我总是输给你，在学校的考试也好，后来任务中的表现也好，甚至连升上忍的速度也是。」
　　「我……」
　　卡卡西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终还是闭上嘴安静的听着土继续往下说。
　　「终于通过中忍考试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终于被认可了，中忍就是小队长，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可是……可是……」
　　带土把头埋进膝盖间，卡卡西看见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还是保护不了任何人。」
　　「哥哥……十希哥……水门老师……还有老师的儿子被其他人说成那样，我却什么也不能做。」
　　「不能保护同伴的忍者，根本就是废物！」
　　「不是！带土你绝对不是废物，别说这种话。如果莳人大哥还在的话，绝对不会想看你这样贬低自己！别人要说什么，我们管不了也不用去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卡卡西紧紧握住带土的手，坚决的否定了带土自暴自弃的说法。
　　「可是……很不甘心啊。我知道忍者本来应该做好一死的觉悟，如果是为了保护大家，我也愿意牺牲生命。」
　　带土把头从膝盖间抬起，目光有些涣散，却又带着些许的疯狂。
　　「哥哥拚死完成了任务，所以战争结束了。十希哥帮我们断后，所以我们活下来了。老师封印了九尾，拯救了村子，可是那些人说的话，还有他们看小鸣人的眼神……他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小鸣人来成为人柱力，他们现在会在哪里？」
　　「这就是我哥还有老师拼命保护的村子，然后我还要用十希哥给我争来的命去保护这些人。」
　　带土呵呵地笑了起来，笑意却一点也没有到达眼底。
　　「真是令人作呕。」
　　如果继续待在这些村民中间，带土担心总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嘛，至少去暗部就不用成天面对那些人和话，冷静一段时间我应该会调整好的，哈哈……要记得想我吶。」
　　带土看着自己的眼光充满了挣扎，要哭不哭的表情和几分钟前冷笑着说出村民真恶心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他突然知道带土先前所说的「我好害怕」，是为什么了。
　　带土一直都很敏感，虽然他表现在外的形象永远是大咧咧的。卡卡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不再介意那些流言。
　　但是他一定要让带土知道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