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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宠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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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总交叠着这样完全不同却又轮廓相似的两张脸。

她是棋子。

而他站在下棋人的一边。

或许她仍旧是‘宣于颜’,而他却不愿再回‘宣于恪’。

所以,所有的一切已经逝去。

……

…………

两日后贺术碹就追了上来。

伏晟只带了两个人,被团团围住。

“丫头,来。”贺术碹朝夕颜伸手。

夕颜摇摇头,仍站在伏晟身后。

贺术碹脸上露出意外,轻皱了眉看夕颜:“你怎么了?”

夕颜咬着下唇,强忍眼泪不让它掉下:“我要走了,对不起。”

贺术碹更皱了眉头:“为什么?”

夕颜低头避开贺术碹的目光,亦强忍住心中的酸楚和疼痛:“我要回王城去。”

“因为老三抓了老六和伏家的人吗?”

夕颜一诧,立时抬眼看向贺术碹:“你知道?!”

“是,我知道。”贺术碹沉了面色,“可是那跟你没有关系,丫头。”

“为什么没有关系?!”夕颜眼泪扑簌落地,“我爱他啊!”

“那我呢?!”贺术碹上前了一步,皱眉盯紧夕颜。

夕颜摇头垂下脸,眼泪不住滴落:“……你不该瞒着我,是础传信给你要你找到我带我走的吧?为什么不告诉我?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他被贺术砥威胁性命?你想让他死掉吗……碹?”

贺术碹心里一紧,再是皱眉:“我是收到老六传信,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再要回去。老三不会真的杀了老六,王位他已经必得,他不会真的做出弑父杀弟的事。我说过要让你远离那一切,我说过要给你快乐自在的生活,我不希望你再去蹚那滩浑水……所以我没有告诉你。别骗我,丫头,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来,跟我回去。”

夕颜再是摇头:“对不起……我不会跟你回去了。”

贺术碹目色一沉,忽然一个闪身就到了伏晟面前,右手一柄轻刃横在伏晟脖颈!

伏晟处变不惊不为所动。

夕颜却是一吓立即扑上挡在伏晟身前:“不要!他是我哥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宫

贺术碹面上一怔,垂目看向脸色苍白的夕颜:“什么?”

夕颜的眼泪大滴的垂落:“他是宣于恪,是我哥哥……”

贺术碹真正怔住了,老葛等众也愣住了。

夕颜流着泪望着贺术碹的脸,话语便是哽咽发颤:“或许贺术砥是不会杀了础,可是他对伏家的人绝不会手软,我哥哥的孩子也在里面,那是宣于家的血脉……我不能……我不能让宣于家、让父亲的血脉就此终结……所以我必须回去。”

贺术碹收了轻刃,轻轻搂住夕颜的身体:“不行……我不准。”

夕颜的身体在贺术碹怀中轻轻颤抖,踮起脚尖轻吻贺术碹嘴唇一下,纤手抚上他的腮:“放了我吧……你知道的,就算你强留了我下来我也不会快乐……那是我的命运,我终究逃不开它。忘了我,然后继续像曾经那样生活……或许我们还能再见面,但,我们之间的一切……已经结束了……”

“丫头……”贺术碹深深皱眉。

“我也会忘了你……”夕颜纤手柔柔抚过贺术碹俊逸的脸,泪眼朦胧,“忘了贺二哥,忘了贺术碹,忘了贺家庄的贺庄主……林地,山谷,沙漠,雪原,冰川,大海,草原,我都会忘了……然后来生,我依旧还你。”

“让她走,碹儿。”突然的女声自众人身后响起,平稳中有着不容辩驳的气势。

贺术碹回头看见大勇驾着马车,车内是自己的母亲单蓝蓝的身影,冯妈陪在旁边扶着。

单蓝蓝说:“让她走,碹儿,她本不是你该要的人。”

“母亲。”

“宣于与贺术的纠葛她必须回去承担。你已有了自己选择的路,就不要再涉入。”美目扫过夕颜的脸,“为她,更不能。”

…………

……

马车飞驰在平坦的草原,伏晟看着一言不发的夕颜。

“你爱他?”

夕颜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和六王子,你爱谁?”

“我爱谁,重要吗?就似你,是‘宣于恪’还是‘伏晟’,重要吗?”

“……”

“不管被迫还是自愿,人这一生总要做出选择。我一直都是‘宣于颜’,即使你不再是‘宣于恪’我也仍旧是‘宣于颜’,那么‘爱’就不是我能够拥有的东西。曾经我是天真的以为我能够逃开一切,最终却发现不管我逃得多远脚上也仍旧绑着那条绳子。就如贺术碹的母亲所说,宣于与贺术的纠葛我必须回去承担,那是我注定的命运。”

“你恨吗?”

恨?夕颜抬头看向伏晟,轻一笑:“恨谁?”

便是恨也没有方向,才是最苦涩。

伏晟淡漠转脸看向车外:“离贺术砥给我的期限还有二十日,我们必须在那之前赶到王宫。”

夕颜也是淡漠一问:“能赶上吗?”

“日夜兼程能赶上。”

“那就尽快吧。”

伏晟再回扫夕颜一眼,二人便恢复了沉默。

天气的炎热和持续的赶路令夕颜觉得身体疲惫,一日复一日的吃不下东西,脸色便越来越不好。伏晟看在眼里,尽可能的将马车内安排舒适让夕颜可以躺下休息,路遇城镇也尽可能的多买些吃食准备在车上。可是夕颜依旧吃睡不宁,人一日日苍白下去。

伏晟怕她是中了暑想停下来带她看大夫,可是夕颜拒绝了,说只是夏伤不碍事,现在赶路才是要紧。于是伏晟便也不再说什么。

星夜兼程终是离王城越来越近。

时隔数月再看到那座城门,夕颜只觉恍如隔世。

马车不停歇的直入王宫,夕颜刚下马车就看到兰音朝着这边飞跑而来,至她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惊惶道:“救六王子!求你快救六王子……三王子赐了毒酒,酉时一到就要让六王子喝下去!!”

夕颜一惊,抬头看看计时已是申时末刻!当下也不理伏晟和一旁来接的侍者,提起裙摆就跟着兰音朝贺术础所在的宫殿跑去!

石阶很多,宫巷重重。夕颜跑得力竭,小腹传来隐隐的疼痛。兰音回头见她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忙又跑回来扶她。夕颜咬牙忍着脱力的晕眩,在兰音的搀扶下继续跌跌撞撞的朝前挣去。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额上的汗也越来越密,夕颜已跑不动,只能在兰音的搀扶下时儿快走时儿又停下来喘口气。

酉时的报时声传来的时候二人终于抵达了贺术础的所在之地。夕颜一臂推开殿门,就见贺术础跪在正中手上正端着玉杯。两旁立着四个侍者,为首之人手上端着托盘与酒壶。听见门响就都朝她看来。

夕颜推开兰音踉跄跨入门内,疾步上前一掌拍落贺术础手中的玉杯,然后脱力的跪落在贺术础当面颤手抓住他的肩膀焦急的问道:“你没喝吧?!还没喝吧?!”

曾经的一幕再又重现,贺术础红了眼眶,摇头之时眼泪滴落。

夕颜松了口气,身体立时一软。贺术础见状慌忙伸臂接住,殿门口的兰音也忙奔来扶。贺术础搂了夕颜入怀,见她额头上全是汗,脸色也苍白得吓人,看样子像立时就要晕过去,不由慌了神急问兰音:“她怎么了?!”

兰音也是慌张摇头:“不知道啊……”

贺术础忙又看回怀中的夕颜,轻摇唤她:“颜儿,颜儿……”

夕颜皱了皱眉头缓过神来,勉强对贺术础微笑道:“我没事,大概有些中暑……没事的,你别担心……”

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然后贺术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人冷眼看着殿内的情形,然后一挥手,便有几个宫婢上前来从贺术础臂弯中接过夕颜虚弱的身体,另有几个侍卫就抓住了贺术础和兰音的肩膀。

贺术砥说:“送他们去‘意凉庄’。”

三人一听立时都白了脸,夕颜忙挣往贺术砥身前拉住他的衣袖:“不要……”

贺术砥只冷冷看着夕颜。

夕颜扑通一声在贺术砥脚边跪下,拉着他的袖角仰头哀求道:“给我一晚时间……我只想再跟他说说话,你明天再带他走好不好?就一晚,最后一晚……求你?”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是你想假装

“带她去王后殿。”贺术砥冷冷吩咐,几个宫婢立即又上前扶住夕颜。

“不要……”夕颜毫无挣扎之力,只能任由宫婢们将自己往外带,艰难的回头望着贺术础同样悲戚的眼睛,夕颜眼泪涌出,便是不住的轻唤:“础!础……”衰弱的身体似乎再承受不住,突然眼前一黑,夕颜失去了知觉。

贺术础当即一惊,立时想要挣脱侍卫的钳制冲上前去,无奈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夕颜被众女带离了宫殿。贺术础回目看向贺术砥,眼里便是深深的憎恶:“别伤害她,她没有错。”

贺术砥看向贺术础,冷漠出言:“若不是你,她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她本是我的,是你的不自量力害了她。”

“可是她不爱你,你强迫她又有什么用!”

“闭嘴!若不是答应了她不杀你,我不会让你活着!”贺术砥阴冷着目色盯着贺术础,“回去你该在的地方!”一拂袖,转身离去。

…………

夕颜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床边的婢女见她醒来,忙过来扶她坐起。就另有一人端过温水来跪呈上。夕颜推开水杯,急问二人:“础……六王子呢?”

那扶她之人便轻声回禀道:“回夫人的话,六王子和兰音夫人已被送往‘意凉庄’了。”

夕颜稍稍定下心神,又问这女婢:“现在什么时辰?这里是王后殿?”

那女婢便又回答:“这里是王后殿,夫人已经昏睡了两个多时辰,现在刚到子时。”

那么贺术砥呢?为什么不见人影?以贺术础迫她、以伏家人迫伏晟这般双管齐下要她回来是为了什么?囚她于王后殿又是为了什么?

他已发动了政变夺得了政权,他很快就能坐上那个他梦寐以求的王位成为这凉鄍的王……他曾说过要她心甘情愿的臣服,而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他赢了,她输了但还是没有臣服,所以他要她回来亲眼看看他的胜利并承担后果吗?忤逆他、没有选择他的后果?

那么,她的去处不该是囚牢或者至少也是‘意凉庄’那样的地方吗?

这一处王后殿,是后宫中最为奢华的地方,是王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的住所。他将她摆在这里,睡凤榻、盖凤被……被面上精细的凤凰刺绣刺痛了她的眼睛,贺家庄那个神秘老妪的脸突然浮现脑海,果真是预示吗?!可她不信他还要将后位给她,在他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对她下杀手之后,她再一次肯定他的心无比冷硬……

殿外传来侍者宫婢的行礼声,然后门开了,然后贺术砥的身影出现。身上还穿着白天那件衣袍,神态依旧冷漠,但目中隐有乏色。

殿内的女婢们也忙行礼,只有她依旧坐在床上没有动作。看着他慢慢向自己走近,在床榻前站定看她。她抬头迎着他目,说:“你累了。”

贺术砥没有反应,只是那样看着她。半晌,叹了口气。侧身在床边坐下,就伸手将她轻轻揽在肩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又叹了口气,然后沉沉而道:“你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她轻道:“是你想假装。”

殿内的几个女婢还伏在地下,贺术砥一直没有吩咐,几人也就一直不能起身。

“你伤了我的心,你不该择他而背我,我才是你的丈夫。”贺术砥的声音很轻,也听不出情绪。

“可是砥,”夕颜也轻轻道,“在你将我沉入琉璃湖的那一天,我就已经不是你的妻妾了。我只是一个孤魂野鬼,衰草浮萍。琉璃湖的水很冷,它不仅冻结了我的心,也冻结了我对你曾有的那份钦慕。所以哪里有光亮,我就往哪里去,哪里有温暖,我就心甘情愿的为它驻足。”

“我也曾给你温暖,我已极尽可能的予你我能予的。”

“但是砥,有所保留的情让人感觉不到真诚。我深深明白我依旧是那个你随时都可以丢弃掉的‘宣于颜’。可是砥,我不想再被丢弃了,尤其,是那个我曾以为能寄望一生的人。择础,是因为他需要我。也是我,亲手将他带出了那个牢笼置他于如今。我不能弃他不顾,但你,却不是非我不可。没有任何人,你也必将踏上你既定的那条路,或许有时候会感到孤独,或许有时候也会将心停驻,但却只是小憩。即便你说要予我后位,但我也不想是那后宫中偶尔才得你小憩的精致装饰。”

两个人认识有多久了呢?从那红馆中的予他一舞,已快八年了吧?那时她是那样稚嫩的十五岁,做了他的侍妾,然后分开又重见……从未想过有跟他交心而谈的这一天……除开别的不讲,只讲情,只讲心,就此一次。

贺术砥沉默不答,她知道他是无以辩驳。他总以为她不了解他,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所以在他所有的妻妾中她最能取悦他……也最是再无法相信他的情。

也是时候了……如今她已输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如今所有都在他的掌控,话说白了,才好办事。要么他杀了她,要么他就任她予取予求。这话怎么说?光脚不怕穿鞋的?保住贺术础和伏晟父子的筹码她只有自己,除了孤注一掷,她可还有别的依仗再与他谋心斗法?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从来有恃无恐……若她都占着一角,便能逼他退让……

看着那个慢慢离去的背影,夕颜的眼和心,都似那日琉璃湖的水面,一般沉静没有波澜……

…………

天明的时候,女婢们服侍她穿衣梳洗,用的是宫中最华贵的衣饰。他又来了,亲手将一个金饰挂在她的脖颈。她低了头看,雕凤的牡丹颈佩,正中缀着那个血红的玉髓。

她抬头望他,眼中便有浅浅的笑意。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我等着你来迫我。

王后殿解了禁,王宫中她可以随处而至,只有三个宫殿她不能进。欣云殿禁着贾梭的阿不罕云娜,怡兰殿禁着七王子母子,交泰殿禁着国主贺术敦遥。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说,侍寝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说,侍寝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孕祸

夕颜的举动立时爆发了贺术砥的怒火,猛然上前一把就钳制住夕颜的双腕大喝道:“为了一个贺术础,你走了又回来,什么都可以抛下!现在又为了这个贺术碹的孽种以死来威胁我!宣于颜,你看清楚,我贺术砥才是你的丈夫!!你一再背叛我我仍不忍心杀你,难道你要我认下这个孽种做自己的子嗣?!”

夕颜痛得大叫,贺术砥弄折了她的手腕!

贺术砥丢开夕颜,满目残暴的再向姜涣大吼:“马上给她堕胎!”

姜涣早已吓得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这时便是抖着声音向贺术砥禀报道:“禀……禀三王子,小臣恐怕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还不能施行滑胎。夫人刚刚有孕便颠簸劳累加之饮食不善,一月间已耗尽根本现衰竭之象,若现在滑胎,只怕……夫人会气血再亏性命不保……”

贺术砥盯紧姜涣,森冷的厉目寒气迫人:“你说的实话?”

“小……小臣不敢欺瞒三王子!”姜涣立即头点地面,“三王子若不信,可以召别的太医前来再诊!”

贺术砥冷声再问:“那当如何?”

“小臣建议先调理夫人的身体,待夫人的身体能承受之时再行滑胎……”

“此事就交由你负责!记住,这件事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是、是……小臣谨记!”

贺术砥再没有看夕颜一眼,步下炕席甩袖而走!

待贺术砥走了,姜涣才跪移过来看夕颜的手腕,见只是脱了臼,才暗松了口气。再见夕颜花容惨淡满脸是汗,心下更是不忍,一面就轻声对夕颜说:“夫人您忍一忍,臣这就帮您把手腕接回去。”

夕颜痛得说不出话,只能皱着眉咬着唇点头。

姜涣小心握了夕颜小臂令其停止颤抖,另一手握住夕颜柔夷,心下一狠一扯一扳。夕颜一声痛叫之后,却发现疼痛迅速消去。姜涣令旁一个宫婢上前,教了揉捏之法,然后自己就再看夕颜脖颈的伤口。

等姜涣将自己脖颈的伤也处理好,夕颜便问:“姜涣,你现在什么职位了?”

姜涣脸现惶恐:“臣……已是院使。”

夕颜点点头:“便是如此了。否则也不够收买你。”

姜涣忙道:“不是那样的!臣的老母和亲弟都在封家手上,臣不得已才——”

夕颜又点点头:是啊,这一招是她用在先,又怎能怪人以彼之道还治其身。手段是卑劣,但历来谋权斗狠就不讲仁义,胜王败寇而已。于是转换话题问道:“我有孕多久了?”

“夫人有孕不足两月……”

“你跟他说的话可是真的?”

“夫人是指?”

“若我现在滑胎会有性命之危?”

“臣……哪里敢欺瞒三王子。”

“就是说,若我的身体一日不能承受,就一日不能滑胎?”

姜涣闻言立即一惊:“夫人!您不能乱来!臣说您的身体耗尽根本现衰竭之象确是实言,便是不服用滑胎之药,若这般情况再继续下去胎儿也可能不保!若真到那时,臣也不能保证夫人的性命!夫人——”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夫人——”

“退下吧。”

姜涣无奈,只得退下。

夕颜又令婢女扶了自己去床上躺下,双手轻放在小腹,便是远了神思:她和贺术碹的孩子啊……几时怀有的呢?是男是女呢?犹记得贺术碹曾说要与她生十个八个孩子,她当时只当说笑,却是不料真的这么快怀上了……

碹,我有了你的孩子呢……

只是这个孩子看来注定不能出生了,贺术砥不会允许他存在,而就算她想消极拖延也很可能行不通……要冒险一试吗?可她若真的死了,贺术础和伏晟父子会怎么样?贺术砥会不会拿他们泄愤?而,就算能将这孩子生下来,她又如何保他不死呢?

为爱的男人生子本该是所有女人的愿望,可她却一如当初的没有选择。事到如今她已无力再问命运究竟想如何对她,她根本就是它手中的玩物。每每刚觉得接近温暖与幸福,它又将她拉回冰冷与残酷。就像给了她美梦与现实,它总让她看见美梦,却又总只是看见而已,每当她想靠近,它就再一次用现实来将她打压。

得到与失去周而复始,她已不想再与命运算这笔烂账……

贺术砥终是不愿意让她死,所以她就以此为筹码来要挟他,数年间的恩恩怨怨,究竟是她伤他多些还是他伤她多些已算不清,总有些人或事她不能失去……

从第二日早上起夕颜开始拒绝用膳,于是中午再来送膳的人便换了一批。身边的婢女们求她多少吃些,她不为所动。再到晚间,送膳的人就又是新的面孔。其实已经虚弱得快不能下床,送膳的人跪在下面瑟瑟发抖,她却不曾抬眼看那些山珍海味一眼。

贺术砥一直不曾露面,她就一直坚持着。

第三日早上睁开眼,发现王后殿的女婢换了一批。夕颜奇怪的问新来的人,女婢们支支吾吾未说一词,却是个个脸上惶恐害怕的表情。夕颜终于疑了心,沉了目再问,于是这些新来的女婢便统统跪在她的床前求她饶命。她这才知道前一日来送膳的人以及王后殿原来的那些婢女都已被贺术砥下令处死。

她一餐不吃,他就杀一批送膳的人。

她一日不吃,他就杀掉她身边服侍的人。

她要与他博弈,他不直接惩罚她,他惩罚她周围的人。

比的,是狠。

她终于是真正见识到了他的冷酷,可是他却料错了她。

膳房和王后殿的人一批批被杀,王后殿内的那个女人却仍然只喝水不吃饭。王宫内的这一番骚动甚至引起了朝内的关注,贺术砥为了一个女人这般不眨眼的杀戮实在叫人心惊。

而在王城的某个角落,一个男人却因刚刚听到的消息而震惊。

整整四天的吃食不进,夕颜终于昏了过去,也终是贺术砥认了输。

被姜涣施了针才醒过来的夕颜虚弱的靠在婢女怀中,仍是拒绝贺术砥送到唇边的清粥。

贺术砥盛怒砸了手中瓷碗,朝夕颜大吼:“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宣于颜——你别妄想用这种办法来威胁我,我绝不会允许你生下那个孩子!你要真敢这么继续折腾下去,我会让贺术础和伏晟父子先死在你的面前!!”

☆、第一百二十五章  立后

殿内众人都是吓得心胆俱裂,只有夕颜毫不退让望着贺术砥:“我不想怎样……你要我落胎,我会照做。你坚持要础幽闭在‘意凉庄’,我也再不会求你替他挪一处地方。我现在就只求你放了伏晟父子,只要你放他们出来,我什么都会照你的话做。否则,我会和这个孩子一起死……”

“你以为,”贺术砥沉黑着面孔盯紧夕颜,眼底冷狠,“我真的在乎?我要是在乎,会下得了手杀你?别高看自己,宣于颜!”

“我有没有高看自己,你心里清楚,贺术砥……如果你真的下得了手,为什么次次都要借别人的手不亲自来?我所做的已足够你杀我十次,可为什么我还活着?别装了贺术砥,你根本不能没有我……”

“是吗?”贺术砥嘴角浮现讥讽的笑,可眼底却是愈加的阴冷。

“你不会承认。”夕颜喘着气说,额上冒出更多虚汗,眼神也渐渐不能集中,脸色白得发青。“你可以继续杀人,我也可以继续虐待自己。你杀人我不会疼,我虐待自己……可你会疼。别以为我做不出来,贺术砥……真要比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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