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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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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估对四周杂音充耳不闻,又指示道:“重重杖责五十!死活勿论。”
    那人惊恐的叫道:“大人在上!小的冤屈啊!”
    “你是不是冤屈,打过才知道。”
    当即开始杖刑行刑小校得了命令打得很重,受刑那人惨叫之声连绵不绝。不过到三十多下时,他嘴里便没了声响。
    “中书大人,他昏m刑完毕后,1小校禀道。
    “冷水破醒再杖刑五十,死活勿论。”能熬过一百重重杖刑而不死的身体那都是很强健的,阶下这位大概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没有把握,醒了后听到要继续行刑,便拼尽残余力气喊道:“1小的招了!招了!”
    “你怎能现在招?打完再招也不迟。”
    阶下又是几声惨叫,随后便再次沉寂下去。
    行刑小校怕出人命,手上松了几分力道,对此李大人装作没注意。
    第二遍行刑完毕后,小校探了探受刑人气息,禀报道:“还活着。”
    “活着也好,不然行刑打死了人,本官一年的傣禄又要被罚掉了。”李估轻描淡写道。
    虽然李估从头到尾不曾对人群说过一句话,但此时人群却渐渐地安静下来,数十道目光齐刷刷的注视着他,其他书友正常看:。
    李大人挥一挥手,派人像扔垃圾一样将受刑人丢到角落里,又扫视了几眼人群,信手随意指定一个道:“拿下此人!”
    不幸被指着的人发出一声尖叫,转身便朝外跑去,但仍是被守在周边的锦衣卫小校拿出押在了阶下。
    “胆敢抗拒官法,妄图逃脱,先挑断脚筋示众!之后再听候发落!”
    又一具挑断脚筋的垃圾被丢到了墙角剩余的二十多个可疑份子齐齐打个哆嗦。他们终于明白,这位来查案的大人看似嘴上无毛,似乎闹一闹就能叫他手足无措,其实绝非软弱温和的文官,真真正正的生杀予夺,仗着懿旨打心底并不拿他们这些杂吏的小命当回事的。
    参观了李估手段,崔监生偷偷擦擦汗。自己当初在县里和李大人打完官司后立刻跑路果然无比英明,不然自己的下场也不会比眼前这两人更好了。
    本官干过衙役、当过巡检、做过推官,无不是与犯人匪蓝打交道的差事,想与本官比狠就是你们这些卑贱人物最大的错误。李估对崔监生吩咐道:“下面托付于你了,每人先杖责五十再给纸笔。
    能招出线索或认罪的,后面可免责五十,不能招出线索只自辩清白的,再杖责五十以观后效。什么都不招的,打死为止!”
    虽然不太明白李大人如此安排的深意,但崔经仍不加思索的应声道:“谨遵命!”
    一时间院内棍杖翻飞,好似人间地狱。
    国子监中有不少好事者逡巡在院外想瞧热闹,却只听见哀号、惨叫、啤吟连绵不绝,此起彼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不带停歇。想象着里面的惨状,顿时个个毛骨悚然。看来今天肯定要死掉几个的消息传到彝伦堂,石大人的幕僚高师爷恰好也在国子监看望东家,闻此建议道:“大人扬名之机到了,书迷们还喜欢看:!眼下正值京察,许天官蓄意刷新气象,京师官场人人自危,无人敢弹劾李估。东翁何不奋起弹他一个暴虐残酷,必定中外瞩目!以吾度之,李估心中已经不甚在意被弹劾了………”
    石祭酒叹道:“此举等案子了结之后再议,现在不当其时,吾已经答应过不干涉他查案举动。况且他有懿旨在手。”
    天近午时,李估正在绳愆厅中细细翻阅呈上来的一批供状。这些供状,大都是自陈冤屈的,没有几个能提供线索。忽然有把守太学门的小校过来禀报道:“有位监生yu强行出门,已被扣押,如何是好请大人示下。”
    李估闻言暗暗庆幸。幸亏自己担心从兵马司借来的士卒靠不住,在大门安排了锦衣卫小校一名监视。
    这个敢逆风而动的监生八成是权贵之后,兵马司未必敢招惹,但锦衣卫属于皇家亲军,世代袭替自成体系,不用畏惧区区一个富贵监生。
    将那监生押到绳愆厅,李估打量他不过二十几岁年纪,心里便可以确定,这的确是所谓的荫监官生,不知道是哪家权贵的后人。一般以贡生入监的民生,多数都不会小,二十几岁正是奋发考科举时候,怎么会来坐监,也只有权贵后代恩荫入监的才会如此年轻。
    “你这荒唐狗官!槽我太学生视为囚犯乎!”那监生咆哮道。
    你说“我太学生”而不是“我”?李估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有文章。
    那监生骂个不停,李估面sèyin沉下来,又一个想与他比狠的?但监生身份与小吏不同,算是读书人,他这个外来官不能随便上大刑的,不然容易引起士林非议。想了想也懒得问他身份,下令道:“先给掌嘴三十!”
    “狗官敢尔!”这监生破口大骂。
    三十下足足打得这监生嘴chun肿大破裂,声音中气也小了许多,书迷们还喜欢看:。
    李估继续下令道:“扒掉外衣直掇,打掉头上平巾!押去在国子监中游监示众!以儆效尤!”崔监生拿着一叠新的供状进来,目送那监生出去,忍不住劝道:“大人,须得为读书人存几分体面。”
    李估边接供状边道:“以我观之,此人xing格鲁莽且自以为是,必是受人鼓动。本官捉他游监,意yu将这个鼓动之人钓出来,看看是何人在背后弄鬼!这个弄鬼之人,必然就是心中有鬼,心中有鬼必然与此案脱不了干系!”
    崔监生没有再说什么,拱手道:“堂前之人都审过一遍,包括先前二人,供状已经齐全,请大人示下。”
    “待我看过再论。”
    崔监生才退到房门正要出去,却听见李大人拍案叫道:“果然如比!崔经回来!”
    他又转身回到公案前方,李大人抽出两份供状递给他道:“你看一看这两份。
    崔监生翻了翻,都是自辩清白的那种说辞。
    原来写下这两份供状的小吏一姓张,一姓方,住所彼此相邻。两份供状中一起提到,监生被下毒的那晚,他们都在家中未曾外出。但不同的是,方姓1小吏以张姓小吏为证,张姓小吏以方姓小吏为证。
    李估得意笑道:“若说是巧合,有这个可能,但本官宁可先不信这是巧合。本官假定他们事先有过约定,如果某一个人被怀疑了,另一个人就要出面作证,但他们没想到一起进了这个院子被拷打,一时没有别的由头便形成这个巧合。”
    崔监生突然明白了李大人为何要这些嫌疑人自辩清白,眼看案情有了进展也有点兴奋“不错!若是坦然无si,他们为什么会提前做好不在场人证的准备?这其中有门道!在下这就将他二人提进来!”!。
二百七十六章 醍醐灌顶的崔监生
    话说崔经得了李大人命令出房提人犯,入目院中只见二三十条人体胡乱罗列,堪称一片狼藉、哀鸿遍野。
    对此他心中却泛起了挥之不去的艳羡,对权势的艳羡。
    崔经费了好一阵功夫,从地上这些人中找到两个目标,吩咐小
    校抬到李大人面前。
    这张、方二小吏,一个是国监典簿厅的小吏头目,一个是国监绳愆厅普通小吏,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他们的住处却是比邻而居,交往密切。
    别的陈词多是语焉不详,有的甚至难以自圆其说,不过半年前的事情说不清楚其实情有可鼻。但这两个人却记得清清楚楚,还弄出一个令李估感到可疑的互相为证。估计这俩人当初约定好的时候,只想着一人被捕一人搭救的状况,没有料到双双被抓起来。
    这是个有罪推定的时代,李大人当然不介意把他认定可疑的人物提上来继续拷打逼供。
    那二人自从被抬进来,便晓得自家已成为重点嫌疑犯,便顾不得装死,连连高呼冤屈。
    “1小的二人那晚一起在张家吃酒,完后下棋耍,并无他事,委实冤枉!”
    崔经计上心来,对李大人悄声献策道:“可将他二人分开各自审之,逼问那晚细处端详,诸如吃的什么酒、桌上几道菜、下棋胜负状况、有无观战者、门外有没有犬吠、晚间月sè如何此类。他们即便事先有所准备,总不能将所有事情都料到,终有破绽。”
    自以为是!李估暗道,你以为本官蠢到还需要你来提醒这点么?这实在让李大人感到自己被小瞧了,不过念在崔某人是立功心切的份上就不与他计较。
    其实李估对这个法并不看好。据他所知,国监官吏住所都在国监左右,半个时辰都不用便可以来回一趟,这两人完全有机会先做了案,再回住所吃酒下棋装作晚上不在场。
    但事实证明,李大人又以己度人了,不是每个人都是精明谨慎的。
    将张、方两人分开询问,再拿两份结果对照后发现漏洞百出,不一致的比比皆是。这两人居然连做样都不做,凭空捏造一个吃酒下棋的幌。
    真是一个小小的省却无数心的惊喜。李大人拍案大喝:“大胆贼徒还有何话可说!速速招来!”
    那两人趴在地上,咬紧牙关,除了高呼冤屈之外什么也不肯说,似乎铁了心要死抗。
    到目前为止,李估只是断定他们欺瞒说谎,没有任何人证和物证可以证明他们作案,想旁敲侧击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若继续严刑拷打也不妥当,他们先前已经挨了五十重责,再打只怕tin不住,如果这时候死掉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看这两人的嘴脸,估计是指望熬过这关后有人营救。但让李估稍有疑huo的是,这两个人明明知道他奉的是大明秉政皇太后的懿旨,放眼天下又敢冒着风险抗旨营救两个微末小吏?
    李估扫视一圈堂内,忍不住叹息。这里刑具实在不齐全,若有个夹棍、拶之类的就好了,既可以放心使用又不必担心出人命。是不是应该派人去附近的顺天府借一套……
    崔经忽然从怀中o出一本小册,翻了几下,小声道:“在下昨日借着南监同窗身份走访,人云此张姓小吏十分热衷于交结一位钱姓监生………”
    姓钱?听到这个姓氏李估眼皮猛然跳了几跳。钱太后的钱并非大姓,没听说京城里有别的权贵人家姓钱。所以在当下京中能恩荫弟入监读书的钱姓权贵只有两个国舅爷,因而这个钱监生很有可能是钱太后的侄一类。
    若真如此,此事的牵扯范围便朝着李估不想见到的方向发展了。难道这两个嫌犯的期待在这里面?
    崔经迎合着李大人献策道:“大人若对眼前二人为难,不如另辟蹊径从钱监生入手!”
    李估摇头阻止了崔经继续说下去。这是另辟蹊径?分明另寻死路罢!知道积极打探消息作笔记是好事,但出主意能不能不要如此没有水准?看来要重考虑留用不留用你了……,
    崔经感受到李大人的冷淡,心下惶惶不安。
    这时候,先前被押去游监的监生回来了,只见他青肿脸上满是屈辱,衣不蔽体的转这么一圈确实很丢斯文体面。
    李估先放下两个嫌犯,对押闯门监生游监的小校询问一番,得知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很是失望。又那监生冷笑道:“违抗朝廷禁令的罪名,不是游监可以抵消的,本官会告与祭酒,以监规罚你。这之前先将你绑在甬道上,等待处分。”
    这岂不相当于犯人枷号示众么,比游监还羞辱人,那监生神sè大愤,正要开口,又听李大人道:“本官念你是个直爽之人,想必也是受人蛊huo,叫你出头搅事却便宜了他。将事情写明白了,便放你离去,下不为例即可。”
    下不为例什么的那监生不在乎,但先脱身为妙。眼前这个大人十分不好相与,似乎也不在乎自己的背景,再被他肆无忌惮的羞辱下去,那今后还有何面目立足于京城?
    正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想至此那监生于是接过纸笔写道:“今日本yu回家探视生病母亲,已得师长许可。怎奈监门紧闭心急如焚,误听同窗钱某鼓动之言,一时ji愤……”
    又是钱监生?李估看到这个名字后登时敛容深思。钱监生鼓动别人闯门出监为的是什么?只有一种解释,他也着急出去,又担心引起注意,便挑动别人探路或者掩护他。钱监生又为何着急出去而不想声张?是不是与自己查案时把所有嫌疑犯都抓捕起来有关系?
    再联想起张姓小吏这个嫌疑犯据说十分巴结攀附钱监生,李估脑中便勾勒出一幅线条钱监生指使亲近小吏张某去灭口,张某又找到了方面直接动手的绳愆厅小吏方某……,
    浅层的真相不外如是罢?大概虽不中亦不远矣,深的背景和动机什么的,李估暂时不敢去想。
    崔经见李大人发呆,1小心翼翼问道:“大人何故沉吟?”
    李估手指点着钱监生名字“此人八成为圣母太后的亲侄儿。”
    崔经倒吸冷气,一时间噤若寒蝉。有点yu哭无泪,难道真如李大人所说,他跟随谁谁就要倒霉?
    此事也只能查到此为止,有两个证据不足的嫌疑犯足矣!李估下了决心,提笔写道:“…已查知,去年九月六监生暴亡之案,有小吏二人甚为可疑。
    推测应为共犯,其中何某唆使、方某作案,又共订约守禀蔽视听。现已查明此二人互为伪证,足以证实其心虚,试想若不作贼何来心虚……”
    他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通篇大都是貌似有理的猜想,放到二十一世纪这样的结案报告要被笑掉大牙。
    但在目前却是合适的行文。毕竟如今这年头是人治为主,尤其到了庙堂高层,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证据有时候不那么重要。
    因为是猜想,所以回旋余地大,奏到太后这里,她老人家愿意认可就认可,不愿意认可就不认,怎么处置了结都方便。也许,圣母太后派他查案的目的就是这样罢。
    不过写完后,李估自己也觉得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就算捕风捉影也不能太玄幻了,怎么也得找点“真凭实据”不然不好应付四方悠悠众口。
    这难不倒有家传有经验的李大人,他吩咐还在自悲自叹命苦的崔经道:“你去外面传话,谁能检举出这两个嫌犯的证据,谁就可以无罪放行。”
    崔经愣了一愣,喊几嗓就能将证据搜罗过来?那些人要真有什么证据,被打成半死前早就出示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速速去罢!”李估不耐烦的挥手催促。
    崔经出去立在阶上,面对二十几条半死不活的伏地人体,公事公办的将李大人的原话转述一遍。
    没什么用处,崔经想道,正要转身回屋。便见脚底下近的那个小吏,本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突然一个鲤鱼打滚,tin起上半身高呼:“1小的要检举!小的同为绳愆厅吏员,凶案那晚有事走的迟了,却见到方某人来到绳愆厅监牢,问他却道是记错了当值日,误来一趟!”
    是耶?非耶?似是而非耶?崔经好似醚嗍灌顶,大彻大悟了。
    难怪自己当初敌不过李大人,自己读书读迂了,总是妄想在条框内算计行事,即便再精明又哪里比得过李大人神出鬼没不按常理?只说脚底下这个暴起检举的人,悟xin就比自己高太多了……,
    再回绳愆厅的崔经已经不是先前的崔经了,将的几份画押供状递给李大人,却鼓起勇气第三次献策道:“大人可曾记起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估又一次陷入长考,醒过来时,头一回赞扬崔经道:“不错!有长进!”
    今年已经四十一岁的崔监生被年龄只有自己一半的李大人表扬后,居然有一种想要热泪盈眶般的ji动。
    “去罢,我看好你!”李估还是挥挥手道。
    崔经恭恭敬敬拱手出了门。
    李大人只在国监呆了三天便收工走人了,这速度超乎了大多数人想象。次日便是朝会日,还有武英殿议事,李大人便带着自己的案情奏本上了朝庭。
二百七十七章 被打断的畅想曲
    进武英殿时,李佑见到了吏部许尚书。虽然没有交谈,但经他观察这位天官老大人神情平静,没有什么别的异样,李佑便放了心。这说明到目前为止京察进行的比较顺利,较为符合预期。
    虽然李大人担心自己被有心人利用成为突破口,除了操纵邸报舆情和替归德长公主传了一次名单之外,基本上是置身事外紧闭门户,但他不能不关心京察的情况。
    毕竟事态发展到如今,他已经被绑在许尚书的战车上,天官要搞大动作,他就只能陪着一起发达或者倒霉。应该说,李大人当初热衷于功名权势,丛踏入内阁的第一步起就是这个宿命了,除非他肯彻底投靠皇家。
    群臣朝圣母太后行礼已毕,许尚书便出列读起奏疏:“臣以为欲正朝纲,先正言路,故本次京察以科道为先…”
    李佑仔细听着许尚书的奏对,看来许尚书已经把科道刷了一遍,心里赞道“这招很妙”。科道言官代表着汹汹舆情,又是彭阁老的影响比较大的地方,京察先拿科道开刀,一来可以抢先占据言路减少干扰,二来可以剪除对手的羽翼,三来震慑六部和各院。
    “至今除去外差者,在京科道一百二十五人。其中给事中浮躁者四人,才力不及者六人,不谨者一人;御史浮躁者五人人,才力不及者三人,不谨二人。共计二十一人。”
    科道官都是进士出身的七品,又无大罪,所以降无可降,不能因为一点小错就打发进士去干**品。但无论浮躁也好、才力不及也好、不谨也好,下场只有一个,罢免科道官职黜落出京,这种处分相当于变相的降级了。
    又听许尚书读完名单,回到班列,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其实对许尚书的奏疏,不需要有人附和赞同,只要此时没人能反对就是胜利。
    李佑虽然看不到彭、徐两个大学士的面孔,但猜他们的脸色肯定不好看,书迷们还喜欢看:。据他所知,天官的奏疏并没有依照正常程序通过内阁,大概是直接密封进入慈圣宫,由太后看过。所以今天读出来不是为了讨论,而更像是宣布结果。
    这时候,文渊阁大学士徐岳徐阁老站出来质疑道:“听闻许大人之判,科道竟然庸才遍布,岂能皆是不堪之人?此乃非议朝廷用人之道,必有徇私之弊情!还是你挟京察威势以竖权?”
    居然是由这向来附于彭阁老之下的徐阁老出面驳斥,让冷眼旁观的李佑小小诧异一下,要争夺辅臣头把交椅的彭阁老为何缩了?
    面对质询,许尚书并未回话,但京察的另一个主事人、左都御史赵良仁答道:“本官位居中丞,尚无疑问,徐阁老何以置喙?”
    李佑听得心里暗笑,没想到好以严肃示人的赵总宪也冷幽默了一把,看来他心情也不错。江湖传闻京察结束后,许天官要强势入阁,而坐堂吏部尚书这个炙手可热的官位将由赵良仁接任。
    大中丞是别人的对都御史的尊称,但哪有自己说自己位居中丞的道理,所以赵总宪自然是暗含讽刺的意思。挑明了便是:我这个名义上的科道大头目都没有意见,你徐岳这个在阁老中不出挑的人物还是省省心罢!
    徐大学士冷哼一声,拂袖回到班列,自此殿中再无言语。依照惯例,许天官的这本关于京察第一阶段的奏疏便要成为定论了。
    李大人心内还是窃喜不已,虽然许尚书入阁就代表着他的分票中书干到了头,但从长远来看还是非常有利的。
    本来以他的眼界,一直对许尚书的谋算抱有点怀疑态度,所以整天担心被许大人连累到,别人称他为天官手下三大将之一时,心里十分惴惴不安的。其实以李佑的心胸,只要不是他主导的事情,他都抱有或多或少的不信任感,或者说,他只相信自己。
    但现在看起来势头很不错,许尚书大有成功希望,李大人便放下了忧虑,咸与欢欣了。
    如此继续,许大人估计可以按照计划直接进为建极殿大学士,那时名为次辅,实际上算是内阁当家人了。再等现在这个风烛残年的首辅病故,许阁老就可以顺理成章进位中极殿大学士,成为名正言顺的首辅!换个词就是真宰相!
    而他李佑这个被别人视为天官手下三大将(走狗)之一的,对未来首辅大人可谓功劳苦劳一箩筐,自然前程似锦、如同烟花一般灿烂!
    李大人开始默默地掰起手指头,计算自己的功劳和应该得到的奖赏。
    其一,他以六七品之位在内阁中狠狠打压了诸阁老的气势,甚至一度逼到三个阁老同时请辞的境地,这间接抬高了外朝文官之首许大人的地位和声望。
    其二,他别出心裁的把持住了邸报,为创造良好的舆论环境做出巨大贡献。
    其三,他帮助许大人勾连长公主,避免了许大人在京察大扫荡中多方树敌。
    对于自己的未来,这几日李佑越想越清楚,只要许天官入阁当了老大,没有任何人会希望内阁中再有一个叫李佑的分票中书。分票中书这个特殊位置还会不会再有,都是两说了。
    囿于制度,没有进士学历的中书舍人不得直接外出为部属科道官,不在六部和科道,做京官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他的未来应该在地方。
    京官外放,自然有一套成法。因为京官比地方官为贵,所以只要不是贬谪,京官外放例行该升品级的。具体升多少,则要根据出身和资历。
    国朝可是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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