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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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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即有八股高手摇头晃脑的开始破题起讲:“真假者,院试花试也;有无者,有弊无弊也。夫以假乱真,弄假成真,以假喻真,真真假假又岂知不是假假真真乎?盖因假戏真做众矣!尝究其理,弊事有无而已……”
    有人由衷的感慨道:“真乃微言大义也。”
    某位收了李正二两银子的人适时插言道:“莫非这是在警醒我等?”
    众人便围着榜文,三五成群,争论不休,书迷们还喜欢看:。
    最近几章最佳男配角李正奋力上前扯下花榜,颇有李家门风的悲愤道:“满榜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赶考痴,谁解其中味!”
    这真说到心坎里了,一时引发若干屡考不中的老童生共鸣不已。
    试院内,赵良礼听外面骂声渐消,回头痛心疾首道:“李佑!你竟然弄出这般没良心的榜文,叫我今后如何有脸面在青楼行里走动!”
    “这也值得怕?赵三老爷有银子,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赵大官人还要说什么,李佑又抢先道:“上次你拿我去糊弄钱皇商,本次算是扯平了。”
    听到这个,赵良礼便不言语了。
    李佑又对其他人团团作了一个长揖道:“小弟孟浪,诸兄原谅则个。”
    贺慎之笑嘻嘻道:“虽然本人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但七品老爷的大礼先受了。”
    其他诸人也没太在意,只是抱怨无法和相好的交待,叫李佑摆酒赔罪,不然明年就不带李佑玩了。
    这儿的使命已毕,李佑便告辞了回府衙。
    景和七年四月二十四日,是本年院试的前一日,在苏州府忽然爆发了考生闹衙事件,事前毫无征兆,令各方猝手不及。
    时有数百童生聚集成群,谒于分守道衙署门外,并投了禀帖。
    虽然都是白身小民,但几百人加起来声势也不小,书迷们还喜欢看:。看这架势,门官哪还敢要门包,飞快的将禀帖送进去。
    石参政正在坐堂,接了禀帖展开看去,大意却是:老大人屈身监临院试,惹得物议纷扰,愚生辈所见所闻疑问不已,实在五内难安;斗胆请老大人顺应民意,辞去监临,平息舆情。
    看得石大人真是怒从心头起,气向胸口生,一时间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任督二脉都快被打通了。
    在他的认知里,能惹得读书人群起而哄的,必定都是品行不堪为非作歹的人物,例如李推官。万万料不到他今天遇到这么一遭,心里岂能不恼怒。
    想他为官多年,兢兢业业,政声卓著,爱惜羽毛,口碑极好,何曾有过被读书人逼宫的污点!虽然这些人连秀才都不是。
    他不明白,区区几条捕风捉影的流言,怎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能把数百人聚集了前来请愿?即便有小人串联,也不该有这么多童生去信。
    这些流言根本没有任何能证实的苗头,为何好像真的发生了一样?换句话说,为何大家宁可信流言不肯信他?
    之所以能聚起来…花试功劳大大的。
    这年头不聚众谁敢***?本来诸童生都是游兵散勇,经过牵动人心的花试一折腾,却悄无声息的有所整合。虽然组织程度很初级,几近于无,但要聚众***也够了,又不是真造反。
    更别说花试过程处处都在无形中挑动群体性狂热和戾气…李推官不是什么心理学行为学大师,他只是跟上辈子某个产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粉丝的比赛学的,而且学的很粗糙。
    如果进行抽样调查,就会发现,这数百人中近半数是虚江县童生,四分之一是富家子弟,其余都是看着人多跟着闹的。
    虚江县的来闹,无非是石大人太有可能整治虚江县了,他们谁也不放心;富家子弟来闹,是因为石大人油盐不进,要换一个稍微通融些的才好,正好有这个机会;其他人或许是听了削减苏州府生员名额的流言,或者干脆就是看到人多便跟着起哄,不闹白不闹,反正国朝传统是法不责众的,书迷们还喜欢看:。
    石参政闭目深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监临官位置,他是不会辞的,不然屈从了后,从三品分守道的威望何在?但同时又要完美化解此事,不可留下后患。
    细细思量后大喝道:“左右来人!本官要出门!”
    高师爷慌忙上前劝阻道:“东翁不可!这些人并无功名,东翁体面尊贵,岂能轻见?况且衙外人群汹汹,易生变乱,只许他们领头人进衙呈事即可。”
    “以本官看来,不会有人敢进来的。”
    高先生又道:“在下已遣了人去府衙,令王知府来平息此事,东翁静待便好。”
    “这是治标不治本。”石参政道:“他们也算半个读书人,既有疑意,本官为官为师为长,便去释疑。况且本官身正立直,有何惧哉,坦诚相见,疑意自消。”
    高先生见劝不住,心里哀叹道,东主真是不信邪,这时候还想摆礼贤下士的谱么?上次发生的码头被围殴的事情还没有令你醒悟?
    当下摆出仪仗,石参政在十数随从护卫的保护下出了分守道衙署大门,果见外面满街黑压压一片人群,有布衣葛素者,有绸衫锦服者。
    石参政立于门坊下朗声道:“诸生不必惊惧跪见,本官知汝等有疑心处,亲来分说一二。近日流言尘嚣,不足为信,本官在此起誓,本次监临院试,秉持天地正心,绝无偏私之事,否则枉为圣人门徒!诸生尽可安心!”
    石大人神情肃然,语如金石,掷地有声,若用二十一世纪测谎仪测量,诚实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书迷们还喜欢看:!比真金还金!
    不过仿佛少了点什么,只见这时数百人鸦雀无声,旁边的高师爷忽然感到缺个振臂一呼,纳头便拜的,也就是俗语中的托儿。无奈他便站出来对人群道:“尔等不要在此虚度光阴,速速回去温习经义,早早安歇以备明日入场的好。”
    还真有人站出来拜道:“老大人的话我等心领了,不知老大人是否辞去监临官?”
    “本官既无过错,为何要辞?”石参政答道。
    石大人这话一出口,便听见人群里却冒出一句:“罔顾民意死活不辞,还是心里有鬼啊…空发誓言有什么用!我等小民又管不到。”
    石参政按***段好言好语,与这群秀才都不是的白丁说了半天,却被刁民当面讥讽,此刻也终于忍不住了,厉声道:“是谁在那妖言惑众?”
    本已安稳的人群登时怂动起来,又听见有***喊:“府衙兵丁来捕人了!”
    齐齐回头望去,果然望见一片衙役与守备司兵丁大张旗鼓朝这里而来,沈同知身先士卒、一马当先,表情杀气腾腾。
    原来高师爷派人到了府衙报消息,令地方官们去将事情平息,却遭了冷遇。
    首先王知府即使脾气再好也是堂堂四品黄堂,被石参政损了一通(虽然似乎是受了李推官池鱼之殃),表面忍着不说什么,但心里能没有芥蒂?这种事不幸灾乐祸看热闹就不错了,哪愿意去帮忙。
    负责治安的夏通判也不愿意去,不知道为什么。
    至于负责刑名的李推官,王知府更不敢让他去,以他的作风,只怕去了后火上浇油火烧连营一发不可收拾,其他书友正常看:。
    于是乎沈同知积极的自告奋勇了,他自认是石参政的人,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沈大人带着十来个衙役又会合了几十个守备司兵丁,一并前往分守道衙门。由于立功心切,不免表情急切了点,叫人望而生畏。当然,沈同知并不傻,知道解决这事必须以安抚为主,叫人群自行慢慢散去是最好的结果。
    沈同知行到人群后方,要开口说几句。却见他身边一个相貌凶神恶煞的衙役丝毫不讲江湖规矩,擅自抢先冲到前方,拔出腰刀挥舞着大喝道:“大胆刁民胆敢喧闹公衙!沈老爷在此,还不跪下束手就擒!不然休怪刀枪无眼、黄泉索命!”
    这蠢货是从哪冒出来的??沈大人愕然无语,张嘴不能合,顷刻间便反应过来了,这他娘的必定是李推官…
    人群便一下子炸窝了…前边是一二十个人,后边是目测数十个兵丁衙役…智商正常的都知道往哪里逃,当即人群哗啦向石参政仪仗队伍冲撞过去。
    石大人的随从哪里敢拦着人群,迅速丢了累赘仪仗,死命护着石参政往衙门里退去。
    幸好人群只想冲开仪仗队伍逃命,没有围殴石大人的兴趣,叫石参政安然无恙退回了衙门里,只是双目圆睁,脸色煞白。
    只可叹那些华盖、官牌等物事,才新做了一个月,又被暴动人群踩成碎渣了。上任不到两个月,全套仪仗就丢了两次,这简直也是能上苏州府野史传说的笑话了,叫有志于青史留名的石大人情何以堪。
    高师爷仰天长叹,“苏州府民风若此,东主性子不适合在苏州府为官,真悔之不及啊!”
    这是大实话。石参政过去所任职地方,大都民俗淳朴,上下有序,没有像苏州府这样工商业高度繁荣,小民人性多彩多姿多元化的花花世界,所以他有点水土不服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千算万算不如一个漏算!
    第一百六十八章千算万算不如一个漏算,其他书友正常看:!
    石大参的遭遇,在城中传起来时,大多数人都只当了笑话看。觉得这位老大人真是近年来苏州府最倒霉的新官,真该去烧香拜佛外加做法事驱凶怯邪。
    只有三个和李佑关系密切的人雾里看花的,隐隐约约的,觉察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门道,分别是王知府、黄先生、赵良礼。
    却说当时石参政狼狈的逃回官衙里,一时惊魂不定,又听禀报说外面聚众***的都散了,这才略略心安。
    心安归心安,但他这脸面算是再次丢尽了,而且丢的莫名其妙。
    他身为三品朝廷命官,威严荡然无存,以后怎么抬得起头!这其中必然有奸邪弄事,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高先生安慰道:“东翁不必介意。观前人笔记,历来在苏州府为官不易。”
    话虽如此说,但上任不到两个月便两次被毁掉仪仗也太…前所未有。
    过了好一会儿,高先生又道:“请东翁对外称病,不能监临院试。”
    石参政那略微发颤的手死死按住案角,半晌不语,不知想什么。
    这高先生真是害怕石参政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如今这情势,若一意孤行要去追捕暴民或者监临院试,说不定又要发生些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
    当务之急不是查明真相,而是壮士断腕,快刀斩乱麻。所以高先生劝说石参政辞掉监临官位置,算是自扇耳光也得认了。
    考场可不比其他地方,乃是国朝官僚体制的根基所在,即使明天只是个院试。惹出乱子后朝廷追究下来,按照官场追责惯例,首先不遵循旧例的石大参先跑不掉,即使他有一万个道理。
    做官不循规蹈矩有时不见得是坏事,但要因为不循规蹈矩出了什么坏事,那么那个不循规蹈矩的人肯定要坏事。
    想推迟考试躲过这阵子风口浪尖,更是不可能的,考试时间是已经锁在贡院里的主考官定下的,监临官无权推迟。如果违背内外帘官不得交通的规矩,主动去和主考官沟通推迟考试,那惹起的舞弊嫌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为今之计,无论石大人日后有何打算,不管是为了他自己前途还是稳定大局,目前必须立刻辞掉监临官位子。要知道后天凌晨二更就要开始放炮点名,再不推掉就来不及了。
    可惜,无论是高先生还是石大参,虽然有所怀疑,但都没有认识到李佑的真正凶狠处。只弄出这么一场事,除了看个热闹出口气外没有实际好处,是李佑的风格吗?
    话说另一头,垂头丧气的沈同知带着嘻嘻哈哈的衙役回到府衙,他此时懒得追究什么不听号令、擅自行动的罪责了,没用,最多不痛不痒的打几板子。
    他去向王知府复命时,却冤家路窄撞上了李推官。
    李佑关心的问道:“有劳二府了,事情如何?”
    沈同知深吸一口气,输人不输势的答道:“及时赶到,顺利驱散民众,幸无酿成大乱,书迷们还喜欢看:。”
    “哦,镇抚民变,向是大功,今年考计少不得浓墨重彩一笔了,下官先给沈大人道喜了。”李佑由衷的恭喜道。
    话说,府署佐贰官的考计是要上报到分守道的,很难想象,石大参看到沈大人功劳薄有这么一条后是个什么心情。
    沈同知被气得要吐血,也不和李佑继续搭话了。匆匆见过知府后,回到同知厅,再次闭关不出。
    他反思道,龟缩了一个多月都没有犯错,今天应继续坚忍不出的,不该急于表现而出动。于是默念了几十遍“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法诀。
    他又翻出三国志通俗演义一部,看诸葛亮六出祁山故事。别人看三国,都是代入诸葛武侯,沈同知爱好比较特殊,喜欢代入忍者司马懿。
    忍,忍,忍。
    李佑目送沈同知离开,略略问了几句同行衙役,便去见王知府。
    “下官给府尊道喜了!”李佑今天第二次由衷的恭喜道。
    王知府看完手中公文,抬头道:“喜从何来?”
    李佑笑道:“石大参怕是不会去监临院试了。府尊体面失而复得,岂不值得一喜?”他嘴里说的失而复得自然不是位子,而是脸面。
    王知府略一沉思,便知道李佑说的有道理,到了这个份上,石大参怕是也没脸面去监临院试了,何况对他来说还有十分不可测的风险,谁知道考场上会不会闹起来。
    不过王知府对此不以为然,这也没什么可喜罢,毕竟他是直管你的上官。
    “石大参强要监临,如今惹得舆情不平,势如火山,其他书友正常看:。若欲还位于府尊,府尊可以坚拒不受!”李佑进言道。
    王知府闻言却感到浑身惊悚,李佑这简直是毒到极点的绝户计,要把石参政逼到在苏州府无处容身了。
    设想一下,若石参政去监临院试,那与踩地雷阵差不多;不去监临,那就是公然渎职;还给苏州府,府衙也可以不接。
    分守道说白了是个督导政务的机构,不是省府州县这样的行政体系,乱命插手府务在先,又出尔反尔在后,府衙自然可以有所不受,事情摆在明面上,官司打到御前也是占理的。
    似乎石参政只有一条路了,李推官二月底闹米荒时也走过这条路的,你懂得。石大人当初怕是做梦也想不到,看似简简单单的一件立威公事,以科举功名和上司的大势压人,应该无往不利,结果最后被李佑折腾到这个程度。
    王知府想来想去,摇头道:“这般未见得好。”
    下克上的忌讳李佑岂能不知?但他也是没办法,他和石参政之间虽然没有直接利益冲突,但就算是意气之争,互相“啪啪”的打脸打到了如此地步,那也是不可调和的了。
    在这中间,承上启下的王老知府就很关键了。这个老头比较软,又喜欢回避问题,所以李佑要拼命鼓动王知府与石参政的对立。
    “等正式移文过来再议。”王知府最后道。
    然而李佑和王知府快等成望夫石了也没等到石大人辞掉监临官的消息。顿时李佑有些惊疑不定,难道自己判断错了?石参政真会脑子一根筋的去监临院试?
    其实李佑没有判断错,石大参确实交出了监临官位子,不过却交给了按察分司陈巡道…李大人在府衙等公文,那等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也等不到,其他书友正常看:。
    却说分守道署紧急移文到按察分司,要移交监临官位置。陈巡道看了后感到事关重大,又将黄师爷找来商议。
    黄师爷分析道:“听闻午后时分,数百童生在分守道署聚集鼓噪,石大参显是害怕乱事蔓延至明日,故去职自清尔。”
    陈巡道没去想院试之事,却若有所思的跑了题,“以你看来,今日之事是不是李佑所为?”
    “要说有干系,肯定不是他指使鼓动的,他不会落下这些把柄;但要说没干系,也不全是,一言难尽也,其中关窍我看见了却看不清。”
    “若是他引发的,未免不合君子之义。”陈大人叹道。
    这句与其说叹的是李佑,不如叹的是他自己。大家都是混官场的,基本一帆风顺的陈大人忽然考虑起,如果自己遇到类似的事又该如何是好?四书五经和他那老师也不是万年管用的,有时候还真羡慕李佑敢作敢为。
    对此黄师爷答的云山雾罩,“既非君子,也非小人。圣人之道,只有圣人才可行得。可又有谁能说自己是圣人?不是圣人的难道都是小人?圣人和小人之间也有中庸之道。所以圣人之说,且照着讲,圣人之意,且存于心,以此修身。至于经世临事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实效为先。”
    陈巡道没有就此继续说下去,只道:“我观李佑,恩仇心太强,报复心太重,有机会要劝劝他修心养性。”
    黄师爷灵光闪现,顺手拍出一记飘飘欲仙掌恭维道:“李大人当初在东主属下,尚能加以管制。如今那府衙里山中无老虎,叫他愈加无法无天了。以想来满城文武,也只有东主有本事能管住他了。”
    陈巡道哂笑道:“不说这些了,这次监临院试的差事是个烫手山芋,接还是不接?”
    的确烫手,如今流言肆虐,诸生不稳,连闹衙的事都出了,其他书友正常看:。谁能保证考试时候一定不会出乱子?真要闹了场,谁接手谁倒霉。
    黄师爷皱眉思量再三,才道:“还是接得好。区区院试,本当不得什么,今年下半年的乡试才是重头。外省惯例是知府监临院试,巡抚监临乡试。但我江南没有巡抚,以品位论,贡院所在的苏松分守道监临乡试最适宜。可如今石大参被李佑搅缠的章法大乱,堪称因小失大,看现在这模样,下半年他有何脸面去监临乡试?”
    听到这里,陈巡道双眼一亮,他显然明白黄师爷的意思了。分守道、分巡道是两道并立的,如果他这苏松分巡道能成功监临院试,那到了下半年,乡试便该顺理成章的由他继续上了,估计到时石大参也没脸出来再争夺监临官。
    监临乡试在外省是巡抚的特权,如果他陈英祯能监临一次乡试,从某种意义上说,岂不相当于有了巡抚之望?
    想至此,陈巡道喜从心生,对黄师爷道:“气运之事真是奇妙难测。李佑与石大参胡搅蛮缠,倒叫本官小有得利了。”
    黄师爷提醒道,一切的前提是这次院试考务别搞砸了,这责任还得压给李佑,解铃还需系铃人么。
    陈大人并不知道,以李佑的算计本来是可以得利的…还是暴利。
    话说回来,石大参并没看透李佑的诡谋。但出于给自己找台阶下的心思,仍不肯将监临官位置还给府衙,却误打误撞的逃过一劫,也算他到苏州府来的唯一幸事。比起被刁民围攻,这才算真正逃过一劫。
    待李佑知道了消息后,几乎以头抢地,他怎么就没想到府城中还有和分守道并列的分巡道衙门!处于惯性思维,只想着府衙了。
    千算万算不如一个漏算!陈大人您到了府城后也太低调了罢,低调的下官都差点把你忘记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内幕之中还有内幕
    第一百六十九章内幕之中还有内幕
    有看官问道,国朝院试里,结果皆操于主考官一念之间,监临官不过是监试,最多算个提调主官,查奸防弊而已,哪有本事决定诸童生录取与否?众考生去疑心石大人岂不本末倒置南辕北辙?
    这就有所不知了,本朝二三十年前,科场曾出过一则大笑话,书迷们还喜欢看:。有位仅会识字写字的商贾子弟,疑似穿越者,有逆天运气,先使了钱财混得生员身份,随后居然靠押题和抄袭范文连闯乡试、会试两关,最后在御前殿试露了马脚。
    当时龙颜大怒,定下科场新规,凡科试有监临官者,试后要磨勘试卷,再对中式士子进行复试。
    也就是说,如今的监临官拥有对考试结果的复查权。当然,监临官的复试在形式上简单的多,并不以淘汰为目的。只是当堂出个题让中式者随便写写诗文,面对面核实中式者是否文字通顺,避免有文理不通者侥幸过关,虽然很多时候复试都是走过场。
    所以说,石大人有一定黜落权力的,这是谣言能够风生水起的必要条件。
    闲话不提,镜头转到苏州府后衙,推官住所。今晚发生了按察分司黄师爷乘月夜访李推官的事情,时值暮春气暖,二人坐于院中,摆茶闲谈。
    “事情就是这般,托你的福气,陈巡道要监临院试,顺便要图谋八月乡试。”黄师爷道。
    残阳如血霜满地…不对,已经是晚上了,应该是寂寞梧桐月如勾…李佑闻言怅然,目光哀怨,就这样放过在他心里已经是瓮中之鳖的石参政?
    有陈巡道陈老大的野望在前,他没法去劝陈巡道也拒接监临官位置,所余唯有被顾全大局的哀怨了。
    这次是石参政大意轻敌冒进,才中了他的埋伏,下次还会有机会让七品小官僚去捕猎三品参政这个庞然大物吗?
    黄师爷对李大人的神情莫名其妙。虽然他对李佑整治石参政的谋划有所觉察,但终究不知李佑要将石参政逼到去职的最终想法,所以不懂李佑为何一改戏路成了苦情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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