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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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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李推官松了口气,若是如此局面就尚未失控。
    幸亏王知府的意思以疏浚河流为主,这样叫民夫去卖苦力就好。如果要学陈英祯大人在虚江县时,拿银子堆石塘堤坝整治河道的行为,那么掌管银库的李推官便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李佑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问关书吏道:“为何短短几日便有了如此大的动作,没有上报朝廷么?根本来不及罢?”
    “奏报了南京工部,好像有个侍郎是府尊的同乡,便迅速回复准许。另外大概去京师的奏疏还在路上。”
    李佑再次为大明朝的行政体系头疼,近几十年号称代行江南江北巡抚事的南京六部算不算朝廷?它的批准有多大效力?
    不过现在怎么看王知府也有点先斩后奏的味道,简直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不给自己留后路。
    已经狂化的府尊太可怕了,一旦靠近容易被无差别的误伤,不管是被自己人伤还是敌人伤。原本打算去见王知府的李佑改了主意,转头就向外走。
    刚走出衙门,耳中忽然传进一阵熟悉的锣声,他立即辨出是鸣锣开道,其他书友正常看:。在府衙门口有这待遇的,只有府尊一个!
    估计是王知府要出巡,李佑带着长随当即避入两边人群里,他是从自家当铺直接赶来的,现在还是鱼龙白服,不着官袍,所以也不甚显眼。
    四品府尊的排场仪仗不同凡响。导引官骑马喝道,皂役举高脚官牌相随,“肃静”、“回避”从大门里出来过去了,“苏州府正堂”从大门里出来过去了,“中顺大夫”也从大门里出来过去了…
    站在人群中李佑对张三笑道:“咱们这府尊,衔头还是不够多。别人在后面还能举着进士及第、经魁亚元之类的招牌,他只有秀才监生,举出来纯粹现眼哪。”
    张三奉承道:“结果还不是跟老爷一样,后面什么牌子也不举了。”
    二人正说笑间,却又从大门里出现了一面牌子,上书两个大字——贡元。
    “解元状元都听说过,这贡元是什么?”张三疑惑道。
    李佑面色微变,贡元是什么他当然知道,只不曾想到王知府这个秀才贡生居然是贡元,以前从来没见他举出过这张官牌。
    以本朝体制,天下府州县学,可以每年一次按年资选出资深秀才送入京师国子监读书,谓之贡生,俗称老明经。从国子监肄业便获得了监生出身,亦可做官,当然比举人、进士的品流差了许多,也算是朝廷给科举不顺的老秀才们一条出路。
    这全国一千多贡生到京师报道后,要参加类似于入学考试的廷试,廷试的第一名便叫做贡元。
    在国朝初年,国子监与科举并重,天下贡生第一的贡元也是很显耀的存在。但后来官场独重科举,除了进士,其他出身统统都是杂流,更别说不经科举的监生。在这种功利思想下,贡元便不值钱了,也不被当回事,比乡试解元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再不值钱那也是天下第一,或者说是天下第一秀才,王老大人居然低调如斯!对此李佑险些失声,难怪一个老秀才监生有机会当知府,一直以为是借了他的好运气,如今看起来也不完全是。
    王知府低调自然是有苦衷的,如今官场上出身大致排序是进士、举人、监生、吏员,再具体细分便不赘述了。总而言之越高出身的人越容易当高官美职,例如京师部院七品以上官员,百分之九十都是进士,你一个举人进去了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王大人当同知也好,知府也好,到了这个层次,周围官场哪还有监生出身的人,最低也是个举人了,秀才贡监简直是珍稀动物(某吏员出身才子推官表示无压力)。
    所以王老大人对自己的出身向来是羞于启齿,考过贡元又怎样?秀才披了马甲就不是秀才了?
    刻有贡元两字的高脚牌,以前做都没做。做他干什么,唯恐大家都忘了知府是个老秀才出身么。但是现在,王知府的仪仗中却把这张新做的贡元官牌举出来了,不知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想起石参政两次拿王知府和自己的出身滋事,李佑又忍不住第三次感慨,石参政把王知府的心伤透了!
    “去,问问府尊这是要到哪里。”李佑指使长随道。
    张三得了令,跑到知府仪仗队伍的末尾,一把抓住个衙役问道:“府尊去哪里?”
    那衙役冷不丁被人拉住,本要发火,不过见是张三便矮了半截答道:“似是去分守道衙门。”
    李佑得了张三的回禀,登时收敛了笑容,神情凝重起来。王知府抱着这个架势,这个心气,又是这个氛围,去分守道署更像是以命相搏哪。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史上最夸张的评价
    第一百七十七章史上最夸张的评价
    李佑目送王知府的八抬大轿和仪仗队伍远去,狂暴知府力斗刚强参政的大戏一定很精彩,其他书友正常看:。但他强行忍住了跟上去围观的冲动,还是那原因,太容易被误伤了。
    离开了府衙大门后,难得微服出来的李推官便没有着急回去,想起许久没有见过付二娘,算起来也快生产了,便朝她住处而去。
    付二娘所投奔的远房舅父家境并不太好,有了只会吃不会做的付二娘住进来,更见吃力。前一段时间李佑叫他们去府衙门口开个纸墨铺子,又指定府署状纸、文书用纸都用他家的。倒让这位舅父发了一笔小财,他夫妇二人知道这是推官老爷看在付二娘面上的恩典,在家里更是将付二娘当菩萨供着。
    李佑进了院子,便看到眉高眼低、乳垂肚大的付二娘套件宽松衫子,懒洋洋靠在树荫底的躺椅上,旁边有她舅母殷勤照顾。
    付二娘也不起身,只躺着哼哼两声。她舅母迎上来道:“原来是李老爷来了,大约付娘子还有两个月要临盆。”说完便识趣进了屋。
    “妾身昨晚梦到杰哥儿了。”付二娘一开口,却提起了她儿子。
    “有王夫人看顾,不必担心,他过得很好,我上个月还见过。如今老泰山入了空门不管家事,日后有时机可以安排你母子相聚。”
    付二娘轻拂肚皮道:“这个呢?”
    “自然也会很好。”李佑心里盘算了一下,付二娘应该不会想带着拖油瓶去寻找新生活罢?便决定若是个儿子,交给刘娘子抚养,免有大房无子的缺憾;若是个女儿,就交与金宝儿,弥补她无后的心事。
    “那妾身呢?”
    这个…李佑宽她心道:“不知你有何打算,想要好归宿包在我身上。”
    “妾身想抚养儿女成人…”
    李佑便道:“你先安心生产,后事不用急着计议,其他书友正常看:。”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才走人。
    等李老爷回到家里,正是天黑时分,那门房里有人候他多时了,乃是赵良礼大官人身边的随从之一。
    只听他恭敬行礼道:“小的见过李老爷,我家三老爷请李老爷回来后过府一叙,多晚都可以。”
    自从上个月胡来一通的花试之后,李佑已经多日不见赵大官人了,却不知今天有什么事情。
    再到了赵府,李佑被领到后院花厅中。却见已经摆满了美酒佳肴,赵良礼正与一位背影雄阔的男子各据一席,对坐大吃大喝,还有一席空着。
    “李先生到了!快入座。”赵良礼举杯招呼道。
    李佑笑道:“赵大官人好生无礼,叫在下来吃残羹剩饭么。”
    “几日不见先生变得如此见外,真令我萧索。”赵良礼道。
    那宽厚背影也回过头来,大约是四十几岁年纪,面貌还算英俊,对李佑微微颌首示意。
    李佑心头雪亮,此人必然地位不低的。不然即使是不拘礼的,这时候也该立起来道个久仰久仰才对。
    等他入了座,赵良礼似笑非笑的介绍道:“这一位可是先生你神交已久却素未谋面的,当今国戚钱澄钱老爷。”
    竟然是钱皇商!李佑面色不变,坐着行礼道:“原来是钱老爷当面,失礼失礼。”
    赵良礼又指着钱皇商道:“三月时钱老爷做事不地道,胡乱编你我的笑话,今天来赔礼了。”
    钱皇商怒道:“我说了那不是我传的!”
    “哎呀,钱兄,亲家做不成也不是仇家么。明人就不要说暗话了,无论你今次为何而至,我只当你来道歉。”
    李佑冷眼旁观,得出两个结论:一是赵大官人没有与钱皇商撕破脸,双方仍维持着关系,其实只要不结亲也就没什么被连累的风险。二是钱皇商不知有何事相求,说不定还是求到他。赵大官人那句不成亲家也别成仇家,也是含有暗示。
    以前他和钱皇商也间接打过几次交道,但钱皇商自持身份从来不亲自露面,今天却出现了。
    这时钱皇商不理赵良礼,转头道:“休要听赵三老爷胡言乱语,我对李大人向来是很欣赏的。”
    “在下愧不敢当。”李佑应对道。
    后面三人饮酒闲谈,一直没说什么正事。
    “今天白日里有一桩笑话,实在好笑。”钱皇商道:“在那大庙桥头有我一家典铺,在附近有家破产典铺换了东主重新开张。我手下一个掌柜去看动静,却瞧见按察分司陈巡道的家奴在那里当了一二十件字。”
    赵大官人疑道:“怪哉,陈巡道也不像是公然打秋风的人,当铺给了他多少银两?”
    钱皇商道:“二十两!岂不好笑。”
    赵良礼大笑,“这当铺真有趣!将堂堂的分巡道视为敲竹杠的街头无赖一般打发么。”
    “说不定陈巡道为官清廉,多余的一文不取。”李佑插嘴道。
    “陈巡道也许可以清廉,但店家却不能真当清廉。那东家如此幼稚还开什么当铺,好蠢材笑死人也。须不知,清官也有三分火气!”
    躺着也中箭的李大人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赵大官人之语入木三分。换句话说,老爷们不收礼,但你也得给老爷们拒贿的机会啊,送礼都不送,那也太瞧不起人了。
    钱皇商也赞同道:“是极,这东家见识如此短浅也敢开典当铺,确实没有自知之明。”
    他二人有钱有势,心气也高,只把这当笑话,一时联想不到别人去当铺花几百两赎陈巡道一幅字的意义。李佑的设计主要是针对土财主和苏松道官员,不是他二人这般通天人物。
    赵良礼想起什么问道:“钱老兄,你派掌柜的去那铺子作甚?以我看来,你怕是又要打巧取豪夺的主意了。”
    钱皇商对此毫不掩饰,“那当铺虽然前东家经营不善,但存货可观,盘活了就是一笔大出息,何况与我家大庙桥头当铺离的近,合二为一独占此处岂不美哉。可惜我家管事的一时不察,叫别人捷足先登了,所以我已经寻着前东家,逼他签了一张时间更早的假合约。不过今天去了后,钱家招牌不入眼哪,那家不肯相让,看来须得打官司判归属了。”
    赵良礼恍然大悟道:“难怪你来示好,敢情打官司用得着李大人。”
    李佑默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世道…玩金融果然没势力就别想安安稳稳的。这时代还没产生票号,典当行差不多就是唯一的金融行业了。
    见李推官不说话,此中老手钱皇商很上路的伸出一根手指头道:“必有重谢,一成暗股如何。还听说那东家是个美人,李大人尽可拿去享用,我绝不争夺。”
    “钱老爷,我得要十成哪。”
    “李大人不要戏弄人,给个痛快话罢,有事好商量。”
    李佑很诚恳道:“实不相瞒,那个美人是在下的相好,在下就是你们口中的无自知之明、见识短浅、幼稚好笑的真正东家,其他书友正常看:。”
    刹那间钱皇商表情僵住,饶是经验老道此时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赵大官人闻言一愣,便前仰后合捧腹大笑,“我居然没想到,陈巡道怎的会莫名其妙去当字,不是你在其中弄鬼还有谁能说得动陈大人。”
    钱皇商尴尬无比,实在是近年来最无地自容的一次。
    “不知者不怪,诸位不要伤了和气,满饮!”赵良礼举杯邀酒道。
    酒又过几巡,钱皇商又开口道:“还有一事须求到李大人。”
    李佑再次感到头大,他实在不想与钱皇商扯上关系,但此人也不好轻易得罪。只能道一句:“请讲。”
    “若府城修筑新城,工料从我这里出如何?”
    李佑为难推脱道:“此事石大参总理其事。”
    钱皇商道:“我拜访过石大参,他说你熟悉本地民风地理,此事由你全权做主。”
    李推官第一时间便断定,这就是个大坑!即使他清白无辜,也会石参政栽一个私相授受勾结外戚的名头。
    想至此,李佑如实相告道:“在下与石大参势不两立!筑城之事纯属石大参强人所难,在下不会参与。至于石大参的委托,在下绝不敢当。”
    钱皇商稍一思索,便明白了李佑的话外音,暗指石参政这是在坑他。于是低头沉吟,不知在想什么。
    李佑看钱皇商不说话,微微放了心。他担心钱皇商又扯出王知府的治河之事要包揽物料,那他便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了。不过似乎钱皇商目前还不知道这事。
    酒席散了后,钱皇商先走。赵良礼送李佑至大门,单独相处时问道:“势不两立?如此严重?莫非院试之前分守道署门外乱子…”
    李佑一瞪眼否认,“与在下无关。”
    赵良礼嘿然道:“并非我猜的,我二兄道是幕后少不了你操弄,还说你…”
    李佑倒真有些紧张赵良义的看法,这可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官场中人,要被他厌恶了就是一个损失了。“老大人如何看待在下?”
    赵良礼想了想,“不去当宰辅九卿可惜了。”
    李佑倒吸一口凉气,呛的自己猛烈咳嗽,这算什么评价?他一个吏员出身的小推官哪里当得住,夸张到吓杀人也。
    本朝官场上的九卿是什么,不是什么太常寺之类的二流衙门,乃是六部尚书加上都察院都御使、通政司使、大理寺卿三个,合起来就是九卿;至于宰辅就是入阁的大学士。这两种都是文官金字塔最顶层存在。
    宰辅九卿…他何德何能?赵二老爷这是喝酒喝昏头了才说的罢?
    瞠目结合半晌,李佑回过神来道:“大官人真是爱说戏言。”
    赵良礼认真说道:“我二兄或许是戏言罢。他对我说你的作为感觉很熟悉,仔细一想,宛如朝争,与你手法有甚多相似处。凡有朝争,必先串联科道言官以造势,其后发动各种科参弹劾围攻以借势。朝堂之上有才力去操纵此种大势的,无不是宰辅九卿之流。”
    这个比喻有意思,朝廷大佬们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啊…李佑无语,赵良义或许是戏言,但也从侧面说明朝廷不安定,不过与他无关就是。
第一百七十八章 烈日当空阴云密布
    第一百七十八章烈日当空阴云密布
    次日,李佑继续领几个衙役在自家当铺门前蹲点,享受着扮猪吃虎痛殴市井无赖的恶趣味,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其他书友正常看:。
    当然,他可不是真什么都不管不问了,府衙里的消息一样传的到他耳朵中。譬如王知府昨天去拜见石参政,请停筑城事,双方进行了言辞激烈的会谈,但没有什么结果。今天早晨,王知府又再次去见石参政,结果尚不得知。
    眼看烈日当空,渐渐热了,已到正午,李推官便收了工请客吃饭。没吃几口,便见自家仆役带着王知府的随从过来找他。
    “李大人,你去劝劝我家老爷罢,书迷们还喜欢看:!”那随从叫道。
    劝什么?李佑问道:“这话怎讲?”
    “我家老爷现在分守道署门外,我等束手无策,杨先生说只有你出面了。”
    原来王知府昨日无果而返,今天再去,却被石参政拒之门外,从上午一直到此时,仍在分守道署外苦侯而不肯离去。那石大参也发了狠,就是不见王知府。
    当李佑赶至分守道署外面牌楼下,入眼便看到王知府乌纱锦服冠带齐整,昂头挺胸面朝分守道署大门,那一团火热红袍笼罩下的背影分外高大,脊梁格外笔直…
    李佑心里也不得不赞一句,这位老大人的优点就在于坚忍。换成他,绝对没有耐性穿着全套官服,在烈日底下这样莫名其妙从上午烤到到现在,这都已经是午后了。
    不禁又想起去年王知府还是王同知时,被毛知府逼着去虚江要钱,堂堂五品文官屈尊到九品巡检家里谈笑风生的往事,到底是能忍啊。
    更走近些,看得更清清楚楚,六十岁老知府背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李佑立于侧面,行礼道:“府尊何苦如此。”
    王知府眼不斜视,负手远望,口中淡淡道:“你终于来了…”
    “下官深受府尊毅力所感。”
    “不敢当…他娘的!”王知府突然破口小骂,声音只有两人听到,但依然维持着昂首挺胸姿势。
    李佑装聋昨夜只当没听到,看来王老头心里还是不平静。
    王知府面不改色但嘴里唉声叹气道:“骑虎难下了,这参政不愧姓石头的,油盐不进,不吃本官这套,其他书友正常看:。”
    李佑感到惊疑不已,不由问道:“府尊之意是…”
    王知府面露苦笑,“本官欲虚张声势的唬他,但石参政软硬不吃,为之奈何。”
    李佑险些跳起来,敢情王知府先前大张旗鼓、大肆举动都是做样子!只是为了造出筹码逼石参政退让,不见得是真心要大修水利。
    竟然连自己都骗住了!李佑再次记起来,当初那个王同知不但是敢丢脸到屈尊拜访九品巡检的同知,还是能深藏不露到骗住府衙里所有人的同知!
    不过听王老头的口气,这次殊死一搏似乎踢了铁板…李佑忍不住问道:“石参政怎么说的?”
    “他竟然说京师工部都水司郎中是他门生,去一封信便可叫本官屁水利也修不得,定要先筑新城!这真是造化弄人。”
    工部都水司,主管天下河泊水利,他未必有能力帮你修水利,但一定有能力禁止你修水利…
    这就是一力降十会,对此李佑也大感头疼。当前声势已经造出去了,王老头玩大矣!可谓搬石头砸自己脚,进退两难。
    只听王知府幽幽道:“如今之计,如何是好?”
    气的李佑也差点大骂,前几天你不问,现在倒知道问计于人了!老子一时去哪里找主意。但如今同在一艘船上,实在不能不顾。
    陪着上司,李佑也在烈日下呆立片刻,忽然指着分守道署那紧闭的大门道:“府尊敢不敢跪地求见!”
    昂然好似石雕输人不输势的王知府终于扭过头诧异的看了李推官一眼。
    李佑又追问道:“敢不敢?”
    王知府噗通一声,痛快利落的对分守道署大门跪下,其他书友正常看:。他的幕僚随从在旁边不远处齐齐大惊失色,请李推官是劝人来了,怎么劝成了这样?
    你还真敢做…不愧是关键时刻敢于舍弃脸面的坚忍小强王大人。
    当即吓得分守道署门官禁卒仓皇不已,谁敢生受父母大老爷这一下。又有人飞快的朝署内狂奔而去,显然是去禀告王知府跪见了。
    又过了一会儿,李佑低声道:“快晕倒,里面人该出来了。”
    王知府言听计从的歪头就栽,李佑伸手扶住,大叫:“来人!府尊大老爷晕倒了!”
    王知府的随从和轿丁手忙脚乱,将王知府抬到凉轿里。李佑下令道:“速回府衙!令分人去请医士!”
    随后李佑也违背礼制进入轿子,要与王知府密谋一番。反正府尊轿子制式宽大,坐两个人不成问题。
    “府尊不必坐起,只张口说话即可。”在里面李佑扶着王知府善解人意道,然而王知府闭目毫无反应,显是怕凉轿缝隙大,被外头人看到什么。
    装得真像…同为演技派的李佑很有压力,推了府尊几下,仍然一动未动。
    靠,居然是真晕了…李推官又出了轿子,若非有话要说,他才没有兴趣和男人挤在轿子里。
    此时分守道署的高师爷匆匆自署内出来,却扑了一个空,大门外已经曲终人散了。
    高师爷无奈摇摇头,回去对石参政谏道:“东主何必一意孤行,传出去名声不好。”
    石参政作色道:“什么叫一意孤行?苏州城池年久失修,城外税银流失严重,此不损于国帑乎?新筑城墙整理闾巷有利国家,何错之有?水事徒劳民用财却短日内未见其功用,可先敛财足用,再于后年议河事。何况奸邪主事,岂可眼见上下其手而不顾!”
    高师爷不再说什么,出了签押房,抬头望日,明明艳阳高照但总觉得有挥之不去的阴云。
    分守道署门前的小小风波仿佛打了个涟漪就过去了,那王知府也学起李推官,称病不出了。
    随即,石参政也行驶自己的权力。既然狼狈为奸的两个人都撂挑子,那他也不须客气,下令以沈同知署理知府,又派分守道署经历司经历到府衙署理推官,公然要抢班夺权。
    府衙里气氛便诡异起来。对此李佑只是派出长随张三,搬了一张椅子,整日坐在同知厅院落门外喝茶。登时鬼神辟易,所有书吏都不敢到这里来办事了,唯恐被看到后误会是要巴结沈同知。这沈同知到任后整日不出厅,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威望啊,不如李推官厉害。
    知府缺位,同知署理正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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