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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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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头脑不太灵光的人,难怪被人利用,本官从做衙役以来就喜欢对付这样的…李佑笑道:“陶御史可曾听仔细?辱骂殴打朝廷命官,此为一罪。”
    陶御史轻喝道:“有话快问!”
    李佑站到那监生身前斥道:“你因何辱骂本官?”
    “你假冒御史,骗走上书,戕害吾之同窗!吾恨不得手刃你这贼子!”监生大声道。
    “胡言乱语!”李佑突然变了脸色,凶狠的揪住监生发髻左右开弓抽了他两个耳光,大吼道:“本官已经查明,证据确凿,血书根本就是伪造的!尔等胆敢如此污蔑本官,当真欺朝廷无人乎!同窗便因你而死,罪无可赦!”
    “伪造的?”那监生被李佑打的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而不辨南北,但仍被“伪造”两字震得发愣。
    “不是你伪造的难道是谁给你的?说!”李佑揪紧了监生的头皮追问道。
    “怎么会是伪造的…”监生喃喃自语。
    李佑见自己威逼欺诈的三板斧有点效果,但仍未从对方嘴里抠出自己想要的内容,真发了急,再次左右开弓吼道:“是不是李司业交给你的,其他书友正常看:!说!不然王法无情发你全家为奴!”
    那监生被李佑打的昏头昏脑,却忍不住大吃一惊叫道:“你怎么晓得的!”
    声音不小,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李司业本人吓得几乎要跳起来,他与那监生事前有约,死也不许泄露此事,怎的稀里糊涂被李佑给逼问出来了?
    李司业懊悔万分,早知如此不该大意的,谁能想到李佑被冤枉了假冒御史不去联络后台消掉此事,反而大模大样又回到国子监?
    那六个监生是被朝廷下令关押起来待问的,若别的监生钻空将血书带出来上报算是同窗之谊。但李司业身为看守六人的官员,这么做就是严重违规了。而且是非常令人遐想的违规,要知道,这六人诣阙议论帝后大政,可是很敏感的人物。
    北城兵马司副指挥何大用倒是暗暗称奇,这李大人外表年纪轻轻小白脸样子,问讯手法居然如此老练,耳光、逼问、诱供拿捏得很有火候…似乎是审惯了人犯的老手,有时间可以切磋切磋心得…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带着猜中谜底的快感,或者说是发泄完毕的快感,李佑对陶御史畅快大笑道:“这回陶大人可听准了?”
    陶御史面色不定,他是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有人在国子监假冒御史,可以查,也属于巡城御史的职责范围,他要不去查很可能转眼就会被弹劾失职。
    但直接涉及到那六个监生的事情便属于不能主动去查的,例如明明知道他们死的可疑,也不能去问。国子监上报说自绝那就是自绝,除非朝廷下令叫他复查。
    同理,这次听到的官员擅自传递六监生的绝笔血书,到底定为什么结论,岂是他一个御史能作出的?
第二百零四章 不如归去?
    第二百零四章不如归去?
    陶御史举棋不定时候,李佑有些后怕,书迷们还喜欢看:。他也是小小赌了一把的,虽然他推测李司业暗中不轨,但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纯粹靠的欺诈逼问那上书监生。
    若那监生心志再坚定点,被连连打耳光后脑子再清醒点,李大人这招怕是没有效果的。徒然虚张声势下,那便成了被群起而攻的跳梁小丑。
    明知有险,还的去做,符合赵总宪的意图,却不符合李大人的处世准则,委实令人郁闷,其他书友正常看:。
    陶御史嘴里最终蹦出四个字:“请祭酒来。”
    李佑一听,果然不出他所料,不愿意蹚浑水的都会这么办…这御史看来不是很有胆量,若是锐气的言官遇到此事肯定要抓在手里以求名的。传言国朝御史言官十分犀利,怎的他遇到的都是保守货色?
    国子监祭酒费大人被请过来时,陶御史也得主动上前见礼,毕竟是个四品主官,又是太学的首领,还是比御史更清流的翰林出身。
    “我知道了。”听完陈述费祭酒点点头道,看不出脸上有什么特殊表情。
    陶御史这算是将事情推给国子监了,再与他无关。告辞费祭酒,转过身来又要叫李佑随他回察院接受质询,继续查这假冒御史的案子。
    李佑对张三韩宗使个眼色,两***大咧咧提起瘫倒的监生就要带走。现在国子监祭酒尚在场,如此举动就有点不给费大人的面子了…
    几百监生围观下,费祭酒重重的咳嗽一声,“监生出了过失,自有本监绳愆厅责罚。这是祖制,不劳李大人再费心了。”
    李佑冷笑几声,从监丞、司业到祭酒,这是今天第三个说出类似话的人…李司业行为不轨,费祭酒又好得到哪里去?照血书上说的,如果不是费祭酒在背后偷偷指使,那六个作了糊涂鬼的监生怎会跑去诣阙?
    只听李大人阴阳怪气道:“前夜死了六个,今夜还想再多一个糊涂鬼么?本官可怜他这条小命,不放心留给贵监而已!”
    本来自认有几分面子的费祭酒没想到李佑公然反唇相讥,冷不丁被这小人物嘲讽一番,恼怒不已而勃然作色道:“李佑你也是要坐监读书的人,既为太学生,师长面前容不得你这般奇腔怪调,书迷们还喜欢看:。”
    这算是拿着我的前途来威胁?李佑对费祭酒的话置若罔闻,整理整理衣冠便要走人。其实从刚才被数百监生强力围观的一刻起,李大人便已产生不来读书的心思了。
    他这身份,要级别没级别,要出身没出身,要前途没前途。在京城太不舒服,与在地方的反差也比想象中大多了。
    何况又在国子监搞的如此轰轰烈烈,以后怎么来读书?还是去恳求许尚书看在陈巡道面子上,大发慈悲放他回地方海阔天空罢。所以这时候就无欲而刚了。
    那监生忽然大叫:“请带学生出去!”大概也是被李佑的话吓到了,能死六个,自然也不在乎多死他一个…
    “既然想保命就跟本官走!”李佑大喝道。
    从头到尾围观了全程的众监生觉得,让那什么李大人带走同窗似乎是好事,被打的再惨也比丢了命强。或者说就算被那大人害死也算冤有头债有主,比在国子监莫名其妙挂掉不知道凶手是谁要好。
    所以人群默默给李佑让开了一条路。
    出了国子监外成贤街,李佑随意拱拱手,便要与陶御史分道扬镳。
    还打算将李佑带回察院的陶御史质问道:“李大人要哪里去?本御史请你去察院一行!”
    真拿小爷当人犯了?棋子也有棋子的心情,李佑没好气的指着被绑出来的监生道:“察院在哪里本官不知道,本官只晓得都察院在哪里!奉劝阁下将此人带走看好,如有差错,赵大中丞会收拾你!”
    其实这个人此时用处不大了,李佑嫌带着累赘,便欲丢给陶御史和兵马司去押着罢,以后用得到时再提出来。
    听到都察院和大中丞两个词,陶御史半疑半惑的,面前这位看着不起眼的普通小官行事简直毫无顾忌,莫非当真有什么依仗?
    今天情绪很不佳的李佑十分不耐烦解释,甩下御史大人扭头就走,书迷们还喜欢看:。
    北城兵马司副指挥何大用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正尴尬时候,王大郎上前掏出腰牌给陶御史验了验,确实是都察院的禁卒护卫身份,也从侧面证实了李佑所言不虚。
    走到远处的李佑忽然回头,对正在与陶御史交涉的王大郎叫道:“记得请陶大人画押打个收条!回头人没了咱们也不担责!”
    陶御史本就不白的脸膛顿时发黑,暗道这个人真是属狗的,遇谁咬谁,真想不顾身份上去揪住问一句,难道他这个巡城御史看起来很良善可欺吗?
    回会馆的路上,天色渐黑,空中月光如洗,地上灯火阑珊。李佑没乘轿子,换了便服慢慢走着散心。
    张三陪同说话道:“老爷今日与往常有所不同,叫小的看不明白。”
    点儿背哪,好好一场读书升官路,折腾成这样子…李佑叹道:“漫漫长夜,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犹如盲瞽而行。”
    “京城不易,不如苏州。”张三心有戚戚道,在苏州他是李推官的长随大爷,人人见了敬上三分,到了京城连屁都不如。
    李佑也在想,难道不如归去?
    张三见老爷怏怏不乐,便没话找话的随意指着路过胡同口道:“这里好生热闹…”
    李佑看去,这不是白日间走过一圈的本司胡同么?只见里面家家挂彩,户户点灯,火光珠联,交相辉映,来来去去车如流水马如龙,进进出出王子公孙把扇摇…堪称是忘忧遣怀的好去处。
    无聊孤寂落寞的李大人便改了道,向那胡同里行去,张三跟上小声道:“老爷欲去寻那江南七艳?”
    李佑摇头道:“不找熟的,其他书友正常看:。”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消沉模样传回江南。
    张三以小人之心度老爷之腹,以为老爷必然是想换新鲜口味了…北地胭脂么。
    有街角卖瓜子的小厮瞧见李佑眼生,便迎上来道:“小的有礼了,这位老爷可是第一次来耍子么。小的愿为前导。”
    见李佑没有拒绝,又道:“不知老爷想得哪一样?词曲歌舞还是别的什么?”
    “琵琶,有琵琶弹的好的么?”李佑问道。
    “好咧。”小厮应承道:“请随小的来。”
    李佑跟着这小厮进了一处大门户,听那小厮介绍道:“此处有一位老供奉,善使琵琶,教出好几个女弟子,都是色艺双全的。”
    又进了前堂,带路小厮对堂上老鸨叫道:“吕婆子!客人要听琵琶,给你领来了!”
    那吕姓老鸨子打发走小厮,迅速打量几眼李佑穿着,立刻判断出是上等的苏锻,很地道的好料子。便请了李佑落座饮茶,笑道:“老爷来的好不凑巧,今夜客满了。只余一个最出色的玉芝姑娘,不是老身夸口,在这条胡同里也是顶头人物,而且从未梳拢过的。但今日身子不太舒适…”
    这种说辞,李佑岂会听不出意思,也没有什么,无非是要钱而已。反正他不打算留宿,明日还得去拜访两尚书,今夜只想喝点小酒、听听曲子、调笑几句解闷而已,应该不会需要太多花销。
    李老爷在身上掏摸一番,才记起银子都在张三那里。
    张三为难的凑近老爷悄声道:“今日在礼部打赏出去不少,只剩了几两碎银,书迷们还喜欢看:。小的罪过,一时忘了此事…”
    这令李老爷无语得很,本司胡同这种销金地方,几两银子肯定不够的。在苏州府他从来没想过带多少钱的事情,也从未想过花多少钱的事情,不是有公帑就是有倒贴,经验主义害人不浅啊。
    太尴尬了,李佑对姓吕的老鸨道:“在下除了满腹诗词外别无长物…只有几两…”
    “呸!”吕老鸨言简意赅的表达了态度。
    财大时气粗,没钱便气短,李老爷和随从们捏着几两碎银落荒而逃,听见那老鸨在背后骂道:“白吃白喝的白货!你以为你是江南的李佑?”
    猛然间听见自己的大名,李佑十分纳罕,应该是全无交集的她怎么听说过自己的名声?自己在江南闯出名头也就近一年多时间,这年头娱乐圈消息的传播没这么发达罢?难道又跟江南七艳有关系?
    又立定了转身,李佑故作不屑戏言道:“李佑算什么!在下王佐才学胜他百倍!”
    吕老鸨插腰立于阶上嗤笑道:“数日来有一二十个说此大话的,没一个中用!你们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我见多了!”
    听着意思,好像她这儿正寻找诗词方面专业人才似的,李佑笑道:“你怎知我不如李佑?不试试看又怎知不中用?”
    吕老鸨哼声道:“不要说老身不给你机会,给你纸笔,写下瞧瞧。”
    “你这风月场的老婆子也懂文学好坏么?”李佑嘲弄道。
    “这你不必管。”
    要让李佑吟诵,那绝对没问题,但要让他写字…还是算了罢。
第二百零五章 多彩多姿的一天
    第二百零五章多彩多姿的一天
    一说写字那便是李大人的最大软肋,细算起来经过一年多练习,他也就“李佑”、“准”、“不可”、“重审”等寥寥数字还算能写的整齐,其他书友正常看:。
    没钱就潇洒走人罢,在这儿和一个势利老鸨子斗嘴也忒无聊了。说实话,李佑被顶撞了还真没有生气,他又不是中二少年,没带钱被讽刺能怪得别人么。
    转身要离开时,只见从外头又进来几个人物,当头公子年纪甚轻,大概与李佑相仿佛,面貌英俊,穿戴奢丽,昂首直入,气势凌人。
    不过这在京师内城太寻常了,十里方圆地方,尤其是皇城周边一圈,聚集了天下最多的权贵,在这里打转一天不遇到几个有派头的才叫奇怪。
    当年有位礼部尚书出行,路上一独行老妇没避让,冲撞了仪仗被尚书手下呵斥,结果那老妇人指着尚书骂道,你个蚂蚁般的官儿我见得多了,有什么可得瑟的?尚书大人苦笑而去,传为京中奇谈。
    话扯回来,所以这几人没引起李佑多大注意力,不值当大惊小怪的,就连张三韩宗对此都熟视无睹了。
    但年轻公子身后有一人却叫李佑盯住看了几眼,书迷们还喜欢看:。不是别人,正是没门没路运气欠佳,挂在南京行人司历事,却始终找不到好工作的肄业监生崔经崔先生。
    半年前崔监生还是在江南提学官那儿当属吏,与李大人合作舞弊了一回。前文说到过,提学官大宗师还要主考今年的江南乡试,完后便要致仕。不过李佑离开苏州上京时候,乡试还未举行。
    今天崔监生居然出现在京城,并在贵公子鞍前马后当帮闲,以李佑的对他的了解,八成又失业了,正在努力寻找新门路…
    估计江南提学官老大人督完这一科学政后直接退休回家,崔监生没得到什么好处,不知怎的又跑到京城来钻营。
    李佑停住脚,倒不是想与这一身霉气的崔先生叙旧。他要打听乡试结果,那便宜侄孙李正蒙中秀才后也去参加乡试了,到现在也没收到书信报告结果。虽然明知基本无望,但总得问一问。
    不知为何,李大人看到苦命的崔监生,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贵公子见吕老鸨立在阶上,叫道:“吕婆子!玉芝姑娘在否?”
    吕老鸨忙点头道:“在,在,却正不高兴。林公子来的好,我这女儿最听你的,且帮老身哄一哄去。”
    说完她避让一旁请林公子进去,抬头却见李佑还在阶下等着,便叫道:“这位王大老爷,如今真是客满了!你那几两银子去别家花罢!”
    正到门口的林公子听到“几两银子”之语,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回头道:“哪里的乡下土财主?才来京城么?”
    吕老鸨凑趣道:“是哩,是哩。”
    虽然认出了李佑,但崔监生在人群里低头装作不知。他也是刚结识上林公子这个贵人的,不是很了解他什么性子,这时候还是不要出来多嘴多舌了。万一惹得贵人不痛快,这点指望又没有了。
    忍?还是不忍?被鄙视的李佑拿捏不定…主要是判断不出来这人的身份。不过崔监生能攀得上的,应该不会是真正当权的人物。
    要是个皇亲国戚(空有排场没有实权的那种),就可以坚决把他顶回去,表现一把文人风骨;但要是个台省部院大臣家的…那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罢。
    终而李大人只好喝道:“崔经出来!本官有话问你!”
    李佑喊出的“本官”两字很煞风景,谁到这地方也不会拿这种称呼出来。进了门不管什么身份,年轻的叫公子,年长的叫老爷,有钱的叫员外,没钱的叫先生。当然真正的“本官”也不会亲自到这里,需要时都是直接召去的。
    还以为是李佑故意显摆身份,林小公子眉头一扬,趾高气扬的正要说话时,突然大门处人声喧嚣,叫嚷不绝,引得众人都转头去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十几人一拥而入,各持棍棒等物,气势汹汹直奔堂前而来。
    李佑定睛细看,这伙人中有一个四十岁年纪的中年妇人似是首领。他心里猜测道,这是谁家河东狮来捉拿夫君?有好戏看了。
    又听吕老鸨尖叫一声,很配合的迅速迈着小步跑开了。
    却见这伙人逼住那先前进来的林公子一行…似乎不像李佑所猜测的那样,岁数太不般配了。
    “王彦女!你要做甚!”林公子吼道。他的嗓音居然变了声,神色亦是惊惧恐怖,英俊的脸庞竟然有些扭曲起来。
    那叫王彦女的冷声道:“府中不见人,竟是到了此地,该长长记性了。”此外并不废话,痛快利落的斥道:“打!”
    李佑愈加好奇,这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一些儿也看不出来,其他书友正常看:。
    林公子明显是个贵人,中年妇人看起来服饰朴素却别有气势。如果这个叫王彦女的是长辈,林公子怎么敢直呼其名?如果是家中奴婢,他怎么又怕成这般模样?
    按说林公子这边有六七个人,面对十几个对手应该还算有一战之力。但又叫李佑意料不到的是,一眨眼间林公子身边的人全都逃了,只剩了崔监生一个…
    王彦女对其他人并没有兴趣,当即十几条如狼似虎的壮汉扑上前去,围着林公子痛殴。
    李佑在一旁强力围观,看的呲牙裂嘴,那林公子被拳打脚踢、棍棒交加,景况实在惨不忍睹到一言难尽。这不是电视电影里搞笑无厘头式的暴打,这是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的一面倒式殴打。
    崔监生倒是有几分忠心护主模样,左支右挡拼命掩护林公子,怎奈他那单薄身材哪里拦得住十几个大汉围攻?遂被一并殴打了,多他一个不多。
    短短工夫,林崔二人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发髻彻底散掉,衣衫裂成几片挂在身上。双双鼻青脸肿面目全非,还有几道血迹都不知是从那里出来的。
    “回府!”叫王彦女的妇人招呼道,一干行凶之人还真就风卷残云般走了。
    李佑愈加奇怪,听说话口气王彦女与林公子是同府之人,怎么下手如此重?林公子应该不是普通人,连这个脸面都没有么?打成这模样就不管不顾的扔在这里?
    人生真是莫测啊,方才还傲气凌人的林公子,片刻之间就成了扑街的林公子。
    见好戏散场,李大人便上前看了看崔监生,进出有气,还活着,于是用脚尖踢了踢崔监生。
    话说扑街的崔监生正孤苦无助躺在地上,满怀期待的见李大人走过来要伸出援手,然而听李佑问道:“崔先生能说话否?今年江南乡试,我那侄孙子如何?还望告知,书迷们还喜欢看:。”
    崔监生气苦之下大吐几口血(口腔被打破了),奋力抬起手指了指身边同扑街的林公子道:“烦李大人看在同乡面上,助在下将他送回府去。”
    李佑不语。
    倒在旁侧的林公子突然无声哭起来,几道晶莹的泪水缓缓流出眼眶。
    痛哭的猪头美少年甚是可怜,可惜李大人非腐女非玻璃,心如铁石,视若无睹。
    对这种看不清内幕的麻烦事,李佑从来是不愿主动沾身的(虽然总是被动),更别说在京城这种水深不见底的地方。他等了一会儿见崔监生不说话,就打算走了。
    李佑边转身边想道今天大概是穿越以来经历最丰富的一天了…上午交结了宗室探花,中午被请吃酒逼出绝句十首,下午在国子监被围攻,晚上又在教坊胡同里看了一场群殴好戏。若天天如此,这生活就太多彩多姿了。
    他不知道的是,多彩多姿的一天没有过去,还在继续着。
    正回想朱放鹤先生那张被他的“才华”震惊到暴表的神态时,忽听见身边张三惊讶出声道:“朱部郎?”
    李佑吓了一跳,张三怎的晓得他正想什么?抬眼便见朱放鹤先生站在不远处,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李佑连忙走上前去见礼道:“巧了,不想午时才别,夜间又遇到放鹤先生。”
    “你啊…口不对心,口不对心,真乃伪君子也。”朱放鹤点点李佑戏弄道。
    李佑顾左右而言他道:“放鹤先生所为何来?”
    朱放鹤叹道:“方才午间酒醒,便听到急报,我一个弟子被困在此处,所以前来救急,书迷们还喜欢看:。”
    李佑惊道:“莫非是一林姓公子?”
    “你怎的知晓?见到了?”
    李佑无言的领着朱放鹤走到阶前,指了指两具横陈人体。
    方才天黑,朱放鹤没有注意到堂前阶下这两人。走近了看见后,大概他也没想到如此惨烈,一时呆住。
    李佑问道:“放鹤先生你看如何是好?我有心施援,却为难送到何处…”
    朱放鹤沉吟片刻,纠结片刻,对李佑道:“我只带了一个随从,要借你的力了。”
    “好说,好说。”李佑指使张三韩宗王大郎王二郎四人抬起两个人体,扔进轿中。
    随后朱部郎与李佑安步当车,要将林公子送回府去。
    没一刻钟,在不知什么胡同口,朱部郎停住脚,对李佑道:“为兄有难言之隐,前方便是林公子府上,烦请李大人送至如何?”
    李佑心肝一颤,连朱部郎这等超然身份都要避之不及的地方,莫非是龙潭虎穴?朱部郎居然连“为兄”两字都说出口了…不禁问道:“还请放鹤先生直言,在下也好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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