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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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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狗嘴!”李佑骂道,但也有些认同张三的说法,入京这几日,只有今天没有任何意外和纠结发生,除了被许尚书拒见有些不如意外,一切平稳无事的让他感到不真实…
    这才是正常生活,还是不要疑神疑鬼了,李大人心道。
    平静确实只是假象,或者只存在于李佑目光所及之处,他看不到的地方,很有不平静的事情发生。
    比如在今天的早朝上,以李佑这个小人物的名字为导火索,爆发了一场大混战。所以许尚书为了避嫌,不敢在此时接见李佑…并非李佑所想的那样许尚书瞧不起他。
第二百零九章 一夜两尚书
    第二百零九章一夜两尚书
    李佑无所事事的回到会馆,无所事事的吃完饭,无所事事的跟小竹打了几把叶子牌,明天似乎仍是无所事事,干点什么好?
    “老爷,明天听说有附近有庙会,带奴家去瞧个热闹好不好?”小竹求道,书迷们还喜欢看:。
    李佑同意道:“哦,好。”
    忽见会馆掌柜过来禀告,“李大人,有位兵部老尚书府上的大爷,特意来会馆寻你,如今在前头候着,书迷们还喜欢看:。”
    李佑按下疑惑,跟着掌柜到前头大堂,只见那人不到三十岁年纪,身穿粗布长衣。见了李佑拱手道:“想必这一位便是李大人,今夜卢尚书欲邀李大人过府一叙,特遣小的前来奉请。”
    这大晚上的…不过李佑并非糊涂人,知道越是这样带着几分失礼的急传,越是拒绝不得。当下点头道:“有请引路。”
    一路无言,李佑行了六七里路,又来到西城卢府。门子显是得了吩咐,没有阻拦,直接放了进府。随后穿门过廊,一直被带到某间书房里。
    这书房占地甚广,中有帷幕,分为里外两间。李佑立在外间偷偷打量房内四周,却见墙上挂有字幅,上书“浮云遮月不分明,谁挽长江一洗放天青”。
    白发皓首的卢尚书身着便袍从里间踱步出来,见了李佑扔下手里的书册,开口训斥道:“你这小子,怎么一回事?与你无缘无故的,去招惹国子监的事作甚?这是你能在里面乱作乱为的?”
    虽然上来就被劈头盖脸的责备,但李大人却感动的要热泪盈眶…
    不是他贱,比起左都御史的不动声色、吏部天官的拒人以千里之外,还是半夜三更被拎过来训斥一顿比较幸福,起码有些不见外的意思…与陈巡道罚过他几次俸禄一样的道理。
    用一句无耻拍马之语类比,那就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这年头还是同乡加故旧的关系比较有力…李佑一面感慨卢尚书的为人,一面做出晚辈低头认错的姿态,“老大人教训的极是,下官亦知错,这其中一言难尽。”
    “你仔细说说去国子监惹是生非的前因后果。”老尚书找了把椅子坐下问道,书迷们还喜欢看:。
    李佑便将自己到京城的遭遇招供一遍,为何去国子监,怎么被误认的,见赵总宪前后,再去国子监的遭遇等等,连带和朱部郎的交往也招了。当然省略了拿吏部尚书信件招摇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末了,李佑小心翼翼问道:“下官遭遇委实匪夷所思,但不知为何惊动了老大人…”这才是他此时很关心的。
    老尚书抚须皱眉,若有所思,口中答道:“不是惊动了老夫,是惊动了朝堂。”
    原来今日早朝,有言官弹劾前苏州府推官、现国子监准监生李佑受人指使,在国子监假冒御史擅收上书,别有所谋,至今仍逍遥法外,简直是朝廷耻辱!
    朝班上各色文武大员听到后,都觉得这位言官老爷吃饱撑了,一个屁大的外府小官也值得拿到早朝上说?
    但很快事情便不寻常了,又出来第二个弹劾吏部尚书许大人荐才失当,阴用私人,包庇同伙,居心叵测,显然影射许大人就是假冒御史的李某人黑后台,至于目的么,尽可以脑补的。
    这让许天官出乎意料到情何以堪,哭笑不得,感到自己真是躺着也中箭…只能很形式主义的御前去冠,自请查处。
    阁老尚书被弹劾,在大明朝也算是常事,不稀奇,事后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但这次,左都御史赵总宪却当场跳了出来。言称他担心六监生诣阙后国子监生变,御史高调明察无功,委托熟谙刑名的李大人借机暗访,被误认御史纯属偶然,并非蓄意假冒。并附上成果若干如下…
    事情还没有完,又有人转而攻击许、赵二***臣结党,应该通通罢官,不然哪有这般巧合?许尚书和赵总宪当然各有腹心,跳出来大战一番是不用细数了。
    随着若干不闲杂人等陆陆续续加入战团,本日早朝便彻底成了菜市场,话题也不知怎么的从监生诣阙延续到大政归属,其他书友正常看:。
    大佬们也控不住场了…数百人散了朝各回各衙,才有心思惦起,那个推官叫李什么的是何方神圣?有记忆力上佳的想起来,似乎就是前几个月干掉了“两风太守”的那个地方官?
    卢尚书从兵部回到家里,听说那个赠他词的同乡小名士今日拜访了三儿子。这才晓得,原来那个诗词天赋惊人的才子居然是两个昔日奴婢的女婿,也勉强算是他门下之人。
    接着继续意识到,这个诗人李佑不就是今日早朝出现的苏州府推官李佑?便赶紧打发随从去会馆传李佑前来询问详细情况,以便判断风向,同时要严加教诲一番。
    老子才是躺着也中箭!李大人听卢尚书说了今晨这场朝争,心里泪流满面吼道。这帮他多数不知道名字的大臣们互相有想法,甚至可能是太后和天子各有想法,借着监生诣阙和身死的由头挑起议题,他却成了那个导火索。
    其实隐隐的早有预感,肯定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要做文章。李大人垂头丧气道:“下官霉星高照,有些归乡之心了。”
    老尚书闻言道:“忒没志气了,你到了老夫这岁数再说此话也不迟。你且老实坐监读书熬出身,休要再招惹是非,更别有什么一步登天的非分之想。”
    “下官进了京城,方知天高地厚,怎敢有他想。”李佑无奈道,“如今按着总宪的吩咐,恶了祭酒司业,国子监哪还有容身之处。”
    “你不是揭了那司业的马脚么,他定然要罢官贬谪了。这里算你机敏过人,多少是个明面的小功劳,护身是够了。”卢尚书宽李佑的心道:“而且老夫断定,费祭酒的位置也不长了。”
    李佑实在忍不住道:“听在耳中,感到朝中纷纷扰扰莫衷一是,究竟有没有够分量的话事人?”
    “什么叫话事人?”老尚书疑问道。
    李佑想了想改措辞道:“核心,或者说山头。”
    老尚书依然没明白,李佑只好比喻着解释道:“宛如万历朝张江陵,嘉靖朝严分宜那般的人物。”
    卢老大人叹道:“如今朝中,包括老夫在内,遍览五阁老六尚书一总宪,状如散沙。”
    估计是天子年幼,而太后秉政又名不正言不顺,多少年没有强力整合,也没有外敌逼迫,导致权力碎片化啊…李佑嘀咕道,难怪乱糟糟的让人看得云里雾里。碎片越多,各种可能性和随机性也越多,越混沌的让人难以判断走势。
    “你的疑虑,老夫略知一二。”老尚书看透了李佑的心事,“根据近日朝堂所现,以及你方才所述,老夫可以推定,大约是袁阁老与礼部金尚书谋事。”
    这两个名字,李佑都是听过的。
    “不过与你无关。”卢尚书又道。
    李佑本想壮着胆子问问老尚书的心思,但又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老大人态度再好也是朝廷十二巨头之一的兵部尚书,不是亲属长辈,就不要蹬鼻子上脸了。
    话题便转了向,李佑陪着老尚书谈起虚江县这一年的新鲜事。
    卢尚书忽然记起了什么道:“今日早朝之前,在朝房遇到了礼部朱副郎。曾谈到你,听口气他算是心服口服了,倒叫老夫与有荣焉,没白白拿你在他面前夸耀。在京城,老夫所见你是第一个能在诗词上折服朱探花的。”
    李佑汗然道:“老大人过奖了,下官这点微末道行焉敢称世。”
    又闲聊几句,李佑起身告辞,卢尚书盛情邀请道:“你在会馆终究不便,不如来老夫这里居住,其他书友正常看:。这府里勉强称得上宽敞,给你收拾一处好院子如何?”
    李佑躬身道:“多谢老大人厚爱,下官若坐监读书,说不得要住号房,或者就近租住,不好烦扰老大人。”
    “太学是有些远,那便待到你肄业之后再说。”
    李佑从卢府出来,心里安定了许多,有了靠就是不一样。其实李佑还是不想坐监了,在风向莫测的京城已经受够了…
    当李佑比较轻松愉快的回到会馆时候,却发现掌柜在大门处张望。
    “李大人你可回来了!”掌柜殷勤的迎上来。
    李佑莫名其妙,便问道:“你有事?”
    “吏部天官老爷也差人来找你…正在候着。”
    许尚书?许尚书!李佑心里咯噔一下,此时夜色已经很晚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当即对掌柜埋怨道:“你不晓得我今夜去向么,为何还让使者等着?早该告知于他,让他早早回报,免得虚耗时间。”
    掌柜陪着小心道:“说了说了,但他不肯走,说一定要等到大人你回来。多晚也得等。”
    李佑听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家耳朵,午后他去吏部送书信,天官大老爷不见,这会儿三更半夜了怎的又主动遣人来请?
    虽然说很奇怪,但这毕竟是管着印把子的尚书大人…是该激动的满心荣幸呢,还是是该理智的忐忑不安呢?李佑神色变幻不定,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了。
    会馆掌柜崇拜的望着李大人,心叹这才是高人哪,一晚上连续得到两个尚书召见,还是非见不可,何等的光彩。
第二百一十章 入宫后阁老都要结好你
    第二百一十章入宫后阁老都要结好你
    李佑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不重要,但冢宰急召,那必须要去,书迷们还喜欢看:。见了许尚书派来的仆役后,寒暄几句,便不辞辛苦再次转身西向。
    不料两个本地轿夫不乐意了,撒泼耍赖的不肯再动,韩宗上前一人给了几个大耳光让他们滚了。
    李佑只得步行前往,张三韩宗在前打着灯笼开路。披星戴月的赶到天官府,却见大门紧闭。
    许尚书家的仆役上前叫了几声,门官睡眼惺忪开了小门,不住抱怨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来鬼叫。”
    那仆役上前说了几句,门官扫了李佑几眼道:“老爷已经睡下,不敢去惊动,先候着罢!”
    什么叫宰相家奴七品官…李佑拱手道:“奉召不得不来,还请…”
    门官懒得搭理李佑,放了自家仆役进去,随后闭上门扇,将话才说到一半的李佑关在门外。
    这算什么?张三很为自家老爷不忿,又要上前去叫门。却感到手臂一紧,被人死死攥住,回头就见到老爷紧咬牙关的表情。
    李佑好一会儿才忍住这口气,开口道:“不要去叫了。”
    “先回会馆?”张三问道。
    李佑迈步走到门廊之下道:“没听到么,在这里候着,书迷们还喜欢看:!”
    韩宗摇头道:“小的想起一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深秋凉风冷飕飕的,李佑立在天官府门口,四十五度角仰望苍穹星斗,不停思考着——许尚书连夜派人把他匆匆叫来,难道就是为了晾着玩?能做到吏部尚书的人没这么无聊罢?必然是有什么紧急事情要交代的…虽然以他的阅历实在想不起能有什么事情。
    即便许尚书等不及,困倦到先睡下了,也该吩咐过门官。别的不说,放他进门房等待总是可以的罢?
    而且这门官连收红包银的表示都没有,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为什么这境遇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李佑却一时想不起熟悉在哪里。但想着想着,却从脑海中把上辈子找工作的回忆翻出来了。
    难道目前这个样子不像是面试时遇到的情景模拟?比如一些公司趁你等候面试时故意制造一些文艺范儿事情,观察你怎么处理之类的无聊测试?
    话说李大人穿越以来,见过的人不算少了,没遇到过有这般心思的人,许尚书很可能是第一个。
    若真如此,那这天官老大人同他自己很相像,也是位喜欢穷极算计的精明人哪,李佑有点厚颜无耻的判断道。其实小爷就喜欢和同类打交道,太蠢的人容易让小爷摸不清路数小爷哪里想象得出蠢人的思路。
    有了兵部卢尚书兜底,李佑胆子大了不少,也真是不耐烦为了表现自己坚忍心性站在大门口吹夜风,便指示张三道:“再去叫门。”
    张三不明白老爷为何出尔反尔,但没多话,上前去叫门。
    门官从小门探出个脑袋,张嘴要呵斥,却冷不丁被李大人抢步上前,一把抓住发髻,活生生从门洞里扯了出来。身高力大的李佑可不是文弱书生,门官哪里扛得住。
    “给老爷打!”李佑大喝道。
    只见先前先前领着李佑过来的仆役与几个值夜护院匆匆赶过来,远远便叫道:“手下留人!我去禀报大老爷。”
    许尚书见李佑的地方也是在书房,也是在秉烛夜读…很让李佑审美疲劳,是不是见客时都要摆出这个架势,哪怕之前正在声色犬马花天酒地的?
    以后要学着点这些细节,李佑心里总结道。
    这天官老大人年纪五旬左右,正是二品尚书的黄金年龄,既不显得老迈昏庸也不显得岁轻资浅。相貌俊逸疏朗,气度雍然,目光炯炯有神,俨然中年美男子,望之很有亲和力的样子…
    “少年人心性怎可如此鲁莽任性?”许尚书审问道。
    李佑暗暗琢磨许尚书的心态,估计天官大人是想在什么地方用他,不表现表现自己会让老大人很失望的,便针锋相对道:“若非如此,檐下立上一夜,那就该是少年人心性怎可如此畏缩懦弱?相较之下,还是早早进了府聆听老大人教诲好。”
    许天官被李佑说的心里一顿,暗道此人果然是个聪明人,嘴上继续试探道:“坐监读书十分辛苦,你这样耐性还读什么书?趁早出外为官的好,六品是不要想了。”
    李佑大喜道:“离开之前,听说陈巡道那里尚缺分司经历一名,不知可曾补上?下官愿为陈巡道臂助以报答知遇之恩!”
    许尚书哪能听不出这其中意思,至此便转入正题道:“我荐你坐监之事缓上一缓,省得别人以此造事…”
    借口,这是借口,书迷们还喜欢看:。李佑很明白,一个吏部尚书要是连这点担待都没有,那还当什么天官,下面才是重点。
    然而许尚书住了口,又跳了话题道:“当今圣母秉政,圣上渐长,对此你看如何?”
    又是测试,这好似是一道公务员考试中的申论题…李佑无语,太后和皇帝谁当家作主都是皇家和你们朝廷大佬们的事,跟一个小小七品有什么直接关系。
    但还得回答,李佑装模作样沉吟半晌不语。
    许尚书眼含笑意问道:“不敢言乎?方才胆气何在?”
    李佑长叹一声,很隐晦的答道:“并非不敢言,下官正回想正统、正德、万历、天启四朝旧事。”
    许尚书大笑,抚掌赞道:“此言妙哉!”
    这四朝有一个相同特点,都是天子冲龄践祚、少年嗣大宝。
    结果大家都知道的,第一个美其名曰北狩了,还整出个王振;
    第二个游戏人生,整出个立皇帝刘瑾;
    第三个以荒政著名,倒没整出值得上榜的太监,但派出去横征暴敛的不少罢。
    第四个以木匠著名,整出个大名鼎鼎的魏忠贤九千岁。
    举出这四大反面典型,李佑的意思不言而喻了…许尚书赞一声妙,既是赞李佑回答巧妙,也是赞李佑这个短时间内能无中生有的、硬生生掰出几分道理的功力。
    此人可用,许尚书终于下定了决心。“本官有一个好缺,欲用你补上。”
    李佑这时候哪还敢再装蒜,恭恭敬敬长揖道:“愿闻其详,书迷们还喜欢看:。”
    “这个缺,流品不高,权柄却重。”许尚书缓缓道来。
    李佑就喜欢权力大的官位,最好再轻松点的,可是这种位置缺了人轮得到杂流出身填坑么?许尚书也不能去挑战整个以进士为尊的官场体系啊。
    天官老大人下面一句当真是石破天惊,让李佑差点腿软倒地,只听许尚书道:“你入宫若补了这个缺,恐怕那几大阁老也得争相结好你。”
    李佑脑袋一时间真的懵了,位极人臣的阁老大学士都来争相结好他?是他听错了还是许尚书疯了?
    等清醒过来,李佑立刻想到一种可能,历数大明朝各种职位,入了宫同时能让阁老大学士争相交好的似乎只有那司礼监首领太监因为阁老最大的权力就是票拟,票拟后需要司礼监代替不成器的皇帝批红才能算决议了。
    想到这里,李佑险些失声,下意识伸手要掩住***。
    不过景和朝司礼监名存实亡,哪有崇祯之前的风光,政务运转主要是内阁加太后模式。难道许尚书和太后阴谋重建司礼监钳制天子,然后打算送他入宫担当重任?
    他李佑何德何能,真的担负不起这个重大责任哪…。
    许尚书见李佑神色压抑凝重,心中暗赏,别人从他这里听了好消息,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喜色满面,这李佑年纪轻轻竟然知道端稳自持,甚是难得。
    许大人哪里知道李佑彻底想歪了,想到当太监了。
    “内阁欲增设中书舍人一员,本官斟酌,以你补缺,你意下如何?”
    中书舍人?不是首领太监?李大人小小的放了心…难怪叫入宫,内阁以午门内文渊阁为署,去那里当差当然也能叫入宫,书迷们还喜欢看:。
    但内阁中书舍人似乎就是个在内阁里纯粹抄抄写写的工具一般的职务,除了机密事知道的多一些,基本上半分权力也无,有什么值得慎重的?更别说阁老都要争相交好?
    没想明白的李佑低头道:“下官见识短浅,虽不明深意,但任凭老大人吩咐。”
    许尚书解释道:“现下你当然不明白…”
    话要从头说起,本朝中书舍人是个大内值班文职官员的统称,分为中书科、两殿、两房三种。都是七品,但内涵不一样。
    其中中书科中书舍人是个极其清贵的职务,类似于翰林,平常草拟诏、诰、敕、表之类的,朝会时候在皇帝左右侍班,非进士不可担当,升迁极快。
    两殿中书舍人指的是直文华殿东房中书舍人、直武英殿西房中书舍人,负责奉命抄书,写写符宝篆字之类的。如今在三种中书舍人里地位最底下,几乎被视为工匠一流。
    而两房中书舍人,便是内阁诰敕房、制敕房中书舍人,也就是许尚书打算安排李佑干的职务。
    两房舍人具体工作就不赘述了。无非是抄抄写写,相当于没有打字机时代的活人写字工具,能书写者即可担任。
    这一种中书舍人,虽然身处朝廷政务最核心的内阁,常能书写机密。但流品却很不怎么样,国朝初年甚至有白衣来充当的。而且朝廷有制度,两房舍人升迁外放不得任部属、科道这些清流美官,所以有前途的进士都不大愿意来这里。
    当然若仅仅如此,区区一内阁舍人还不值当许尚书费多大心。要害之处在于,这个新增的中书舍人,职责是为争夺票拟权的诸大学士分票…
    没错,这个票,就是票拟的票。
第二百一十一章 通向中枢之路
    第二百一十一章通向中枢之路
    所谓分票,就是各种奏章题本送到内阁后,将奏本分给各大学士进行票拟,其他书友正常看:。负责这个事情的中书舍人,就叫做分票中书。这份工作…那是相当的意味深长。
    近年来本是没有这个制度的,但为何如今要增设分票中书?不嫌多余么?
    李佑略一思索恍然大悟,对许尚书猜测道:“下官虽位卑职低,但也听说过首辅养病、次辅致仕,现下只有四学士直文渊阁。以此看来,莫非阁中有群雄逐鹿相持不下之事?”
    “然。”许尚书点头,心里对李佑的赞许又多了几分,暗道此子确如学生和赵总宪所言,悟性不错。
    话说景和朝延续了前朝旧制,内阁大学士设置依然是标准的四殿两阁冠名。排序按惯例是首辅中极殿、次辅建极殿,随后是文华殿、武英殿、文渊阁、东阁,理论上应该有六个大学士辅政当国、参赞机务。
    不过今实际情况是只有五个,建极殿那位次辅去年告老还乡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不知为什么一时也定不下补缺人选,所以内阁位子就空着一个,其实也无所谓,真不差这一个非首辅的位置。
    但内阁还有个情况,当朝首辅,少师、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兼中极殿大学士张阁老年因老多病,所以闭门休养,久不视政。
    他老人家是先皇临终时的顾命大臣,先皇口述遗诏和今上即位诏都是他亲笔写的,端的是德高望重。就算在家白拿四份俸禄到海枯石烂,朝廷里也没人敢主动劝他退休腾位置。
    这里插几句话,张阁老这个吏部尚书是加衔,只享受政治待遇不管部事的。许大人的吏部尚书才是实授,算作吏部衙门的坐堂官,一般意义上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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