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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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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君自言自语道:“臭婆娘,怎有这么许多姘头……”他拍了拍花无缺的大腿,道:“你小子好好在这儿呆着,我料理了前面那个再回来收拾你。”
花无缺本想出声提醒江玉郎当心,却陡然发觉自己已然提不起气来呼喊,仅仅能发出些细微的声音,只得咬着嘴唇歪在短榻上,努力侧耳去听屋外的状况。
白山君到前院一看,见有个身着青衫的青年男子正负手站在院中,见自己出来,微微躬身,道:“想必阁下是此间的主人吧,在下是来寻人的,不知阁下可见过一个着白衣、戴玉冠的英俊男子?”
白山君却粗声道:“我瞧你不是来找男人的。”
江玉郎微讶道:“这荒郊野岭之中,难道还有女子不成?”
白山君冷笑道:“那臭婆娘的姘头倒是不少,什么种的都有,之前是个伪君子,这次又是个滑头。废话少说,等我把你打趴下再好好拷问。”说罢一拳向江玉郎砸去,江玉郎面露无辜之色,却也不慌不忙地闪身避开,嘴里轻轻打了个呼哨,还做了个古怪的手势。
白山君怒喝道:“小子,你搞什么花样?”
江玉郎笑道:“莫要着急。”他伸手往腰间一探,一条九尺银丝长鞭,已在手中,霎时间满天银光洒起,竟生生将白山君逼退了三步。
白山君狞笑道:“有点意思……可惜……”他刚想说鞭以柔韧为主,像江玉郎这刚猛的威势难以久持,小腿却突然一痛,似是被什么咬了,想要伸手去摸,却觉一股麻酥感自小腿向上迅速延伸,才不过眨眼之间,整条手臂就已然无法动弹了。
江玉郎歪头看着目瞪口呆的白山君,将鞭子收好,又摸了摸窜到自己肩头坐好的银貂,笑道:“你不愿废话?刚好,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消耗。”
他走到白山君身前,伸手轻轻一推,那健硕的身子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他看也不看,径自抬腿自上面跨了过去。
花无缺一直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心知江玉郎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了那难缠的疯子,不由得大大松了口气,可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近了,便又手足无措起来,自己这副样子若是被他瞧见了可怎生是好?一时间竟是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只盼江玉郎莫要发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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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七十章 斗法
江玉郎正要推门而入,却见一女子自一旁的小径匆匆跑来,口中叫道:“公子……公子可是要寻一位翩翩有礼的白衣公子?”
江玉郎细细打量这女子,就见她虽已过了少女的花季,眼角眉梢却带着年轻女子难以企及的妩媚风韵。许是跑得急了些,云鬓微微松散,额头还有些细汗,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极是诱人。
江玉郎放任自己的目光在那起伏之间盘旋,勾起嘴角笑道:“难道这位夫人见过在下的朋友?”
白夫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楚楚之姿:“正是,他之前为了救我被我丈夫打伤了,现下被关在后院的柴房里,公子快随我来吧。”
江玉郎却没有动,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忧花无缺的安危,他的目光自那丰盈的部位一寸一寸地下移,直至移到白夫人光裸的脚上停住,而后幽幽叹了口气道:“夫人的夫君真是好福气啊。”
花无缺在屋内听着,眼睛瞪得滚圆,白夫人则是俏脸微红,雪白的贝齿轻轻咬着娇艳的红唇,含羞带怯地垂下头,轻轻唤了声“公子……”余音袅袅,足可以绕梁三日了。
江玉郎轻笑了一声,伸手去拦她的纤腰,却被轻巧地躲开,只听她柔声嗔道:“公子怎地如此孟浪,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还是快去内院看看你那位朋友吧,他伤得可是不轻呢。”
江玉郎却不肯罢休:“我那朋友本事大得很,一点小伤也不算什么,倒是夫人……”他一顿,指着白山君道:“现下躺在地上的应是夫人的丈夫吧,在下伤了他,夫人就不恨吗?”
白夫人瞥了已然面泛青紫的白山君一眼,眼神中带着恨意,转头再看江玉郎时,却满满的都是爱慕与感激,“公子不知,这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心上人,他是恶魔,是暴君,日日将我关起来供他享乐,变着法儿的污辱我、折磨我,我每每向上苍祈求,希望能有个英俊的少年郎救我脱离苦海,如今终是应验了,妾身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又怎会怨恨呢?”
一席话声情并茂,再加上她眼中的点点泪光,天下间没有几个男子能不被打动,花无缺心中焦急,可偏偏怎地也提不起气,虽能发出声音,却似小小的猫仔一般,甚是微弱。
江玉郎似也十分受用,“夫人的话可是真的?”
白夫人用力点头,郑重道:“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江玉郎笑道:“我怎舍得要夫人这样的美人儿惨死呢?既然夫人愿意做牛做马,怎地不愿意让我抱上一抱、亲上一亲呢?”
白夫人面红过耳,轻声道:“这里……这里还有人看着呢?”
江玉郎却道:“夫人若不给在下点儿甜头,在下是不会移动半分的。”
白夫人心下焦急,刚刚那一瞥,她便看出白山君中的du极为霸道,恐怕熬不过多久,本以为能顺利将人引到后面制住,可偏偏这个小色鬼又纠缠着不肯罢休,看来只能先让他沾点儿便宜了,反正一会子就能连本带利讨回来。
想到这里,她身子微微颤动,似是害羞到了极点,然后轻轻点了点头,道:“那你先将那貂儿放下,我有些怕它。”
江玉郎抓着银闪的后颈将它放在地上,银貂甩了甩毛,欢快地跑走了。江玉郎则走上前,轻轻地抚摸地白夫人的肩膀,而后缓缓将人搂在怀中,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在她柔软的胸前揉捏,一只手则滑入她的下摆,在她嫩滑的大腿处狠狠地掐了一把。
白夫人“嘤咛”一声,软倒在江玉郎怀中,她本是打算着趁机用自己的独门手法将江玉郎制住,却万万没料到,这小子竟然拿捏住了自己的软肋。要知道,世上有一种奇怪的人,别人若是爱她敬她,她就觉得痛苦难过,若是百般凌辱虐待于她,她反而会觉得舒服快乐,而这白夫人恰好便是这种怪人。
白夫人脑中正天人交战,不知是先下手好些,还是先享受一下这小子的服侍好些,却听耳畔那人吃吃笑道:“你不用怕,我会很温柔地对你,非常非常地温柔……”可他嘴里越是这么说,手上的力道越是大,而那股热气熏着她的耳朵,竟令她渐渐有种熏然欲醉的眩晕感。
就在白夫人飘飘欲仙之际,那只手突然在自己身上的四处大穴狠狠地拍了下去,速度之迅疾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却觉全身发麻,僵直着难以动弹,不由得惊呼道:“你……”
江玉郎将她抱起来,与白山君并排放在一处,笑道:“白夫人暗器之歹毒,昔年连燕南天听了都有些头疼,在下可不想中招。”
白夫人本还欲施展媚术,听到江玉郎叫破自己的身份,心知无法,皱眉道:“你怎会知晓?”
江玉郎轻轻踢了白山君一脚,道:“他穿成这样不是明晃晃地告诉人家,自己是‘十二星象’中的白虎吗?而之前几声虎啸便是佐证……马为虎妻,夫人便是白夫人了。想来夫人刚刚是想诱我到后院,以虎奴偷袭,待我分神之际再以暗器暗算,可对啊?”
白夫人“啐”了一口:“不错,算老娘阴沟里翻船,你想如何?”
江玉郎叹气道:“在下不过是来找人的,怎就如此麻烦?乖,跟我说说那个白衣公子现下人在何处?”
白夫人道:“他中了我的暗器,就快死了。你先为我们当家的解毒,不然……哼哼……”她连声冷笑。
江玉郎却不慌张,也不顺着她的话说什么,而是伸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脸颊道:“真是个美人,虽然老了点儿,但依旧很美……”他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摸着,白夫人被他摸得毛骨悚然,白山君则是双目冒火,直到偏屋内传出“吱吱”的叫声。
江玉郎站直身子,懊恼地往那边看了看,他没料到花无缺离自己如此之近,刚刚自己与白夫人调笑的那些言语,想来都已被好友听见了,真是尴尬。
可当他推门一瞧,却忍不住嘴角翘起,只因花无缺现下的姿势简直尴尬到了极点,只见他正面朝下趴在床上,衣衫凌乱,白生生、光溜溜的两条长腿就那么暴露着,如果说这样的场景可谓香艳,那么两只前爪抱着他光腿的银闪便是与这香艳的场景极是违和,何况它还伸出红色的小舌头在花无缺的皮肤上舔来舔去,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江玉郎强忍着笑,脱下外衫替他盖住下面,而后便坐到好友身旁,他虽看不见花无缺的正脸,却能见到那人红彤彤的耳朵,知他还在尴尬,便将银闪一把揪过来,正经道:“银闪,这是你做的好事吗?你一公的,不喜欢母雪貂,怎么偏偏喜欢美男子?唉,你倒是挺有眼光的,花公子貌比潘安、宋玉,正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俊美少侠,不过你这个猥琐模样真的好吗?不怕被倾慕花公子的一众女侠追杀至死吗?啊……我知道了,你其实是一只雪貂精,武林高手在你眼里不过尔尔,根本不足为惧,这样,你快快变个身给你家主人瞧个新鲜,好不好啊?”
花无缺本来极是窘迫,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他知这是好友在给自己台阶下,又是感激又是感动。
江玉郎就这么来来回回地逗了花无缺一阵子,见他总算不那么羞赧了,便温言道:“听说你中了暗器,究竟是何种暗器?”
花无缺边回想边道:“应是十分细小的,有些像是牛毛针。”
江玉郎点点头:“那必是马尾针无疑,白夫人的独门暗器,比牛毛更细,也更软,人中招后有时还无法察觉,那针便会随着血流行走,极是阴毒可怕。好在这次她是想你立时不能动弹,所以钉得不深,不过也还是速速取出为妙,你伤在哪里了?”
花无缺本已降温的脸“腾”地一下子又爆红了起来,结结巴巴道:“我……应该是……我……”
江玉郎见他迟疑不定,便道:“你慢慢想,想清楚再告诉我也不迟,我去问问外面那两个人把吸铁星放哪儿了。”说完转身就出了门去。
花无缺也知那针越早取出对自己越好,心一横,不再犹豫,待江玉郎回来后,便咬牙据实道:“那暗器……似是从我的腿根处射入的。”说完便将脸死死地埋入了床榻之中。
江玉郎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他拉开旁边的抽屉,从中取出个黑黝黝的吸铁星,走到床边坐下,掀开盖在花无缺身上的袍子,轻轻将他的亵裤往上卷。
江玉郎的手指温热,花无缺却似被冰到一般打了个颤,江玉郎顿了顿,问道:“冷吗?”说罢便将自己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哈,又搓了搓,这才继续手上的动作,“今年真是奇怪,都立夏了,夜里还是这么凉……你姑且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花无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煮沸了,每每江玉郎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皮肤,他的心都要加速跳上几下。
待亵裤卷到了大腿根,江玉郎凝神去看那处的皮肤,却未见有半点伤痕,不由得又凑近了几分,花无缺顿觉他温热的鼻息有节奏地喷在自己柔嫩的腿根处,不由得失声叫道:“住手……”
可惜这一声叫得犹如蚊鸣,江玉郎似是没有听见,皱眉道:“不行,那针实在太细,伤口也太小,我必须将你的亵裤脱下来仔细查看。”
花无缺“啊”了一声,差点儿从床上弹起来,现下这样便已够了,如何还能……
可还不待他出言阻止,江玉郎已经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他的下半身抬起,一手微微用力,将那亵裤整个拽了下来。
其实,只要有吸铁星在,无需找到伤口所在也能将那暗器轻松吸出,可花无缺现下这副小模样正是江玉郎最喜欢的调调儿,虽说不能真将他如何,逗弄逗弄,揩点儿油还是可以的。只可惜江玉郎这个身份太过束手束脚,待事成之后,天高海阔,天下的俊男美女还不是由着他挑?
和多数男子不同,花无缺的头发乌亮,其余地方的毛发却较为稀疏,如今整个人趴在床上,乍一看便好像个肤色白皙的妙龄女子光裸下身伏在那里,露出圆润的雪臀和修长的美腿一般。
江玉郎的眼神暗了暗,伸手轻轻在花无缺的腿根处来回抚摸按压,一边动作一边还自言自语道:“究竟伤在哪里呢?”
花无缺简直都要疯了,如今的情状虽不如梦中那般火热大胆,但却如此真实清晰,他不由得想起燕南天说过的话,或许江玉郎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意,可为何既不迎合也不婉拒?他现下这样对自己,是不是……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腿根处一痛,只听江玉郎欣喜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终于取出来了。”
花无缺顿觉身上渐渐有了力气,他维持趴卧的姿势太久,身子有些僵硬,双手一撑床榻,本想翻身坐起,却又思及自己身下空空,连忙又趴了回去。
江玉郎体贴地重又将外衫为他盖上,道:“无缺,你现下觉得如何?”
花无缺眉头轻蹙:“已不向之前那样全身无力了……可不知为何,我的双腿仍旧使不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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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一架车马上了个山坡后便缓缓停下,车内人推开车门,只见夕阳满天,山坡上繁花如锦,宛如精心描绘的工笔画。那人却没半分细细欣赏的心思,而是小心翼翼地将个大汉扶下车来。
那汉子身形高大、身材壮硕,却似得了什么重病一般,每走一步都要“哼哼”几下,而扶着他的却是个袅娜女子,高挑的身子苦苦支撑那大汉的重量,不由得向一旁赶车的那人叫道:“白开心,快来帮帮老娘。”
那个叫“白开心”的人却是动也不动,仍旧坐在车上,笑嘻嘻道:“白夫人,你明知我的外号是‘损人不利己’,何苦多这么句话呢?”
白夫人累得娇喘道:“既如此,你又干嘛要把我和我当家的捞出来?岂不损了你的名号?”
白开心幽幽道:“我救夫人和白山君是看在无牙大哥的面子上,何况你们活着,屋子里那两个人不就倒霉了吗?不正是‘损人不利己’吗?”
白夫人索性将白山君放在花丛中,自己停下来喘口气:“那死小子真是难缠,下手这么阴狠……”她转而叉腰对白开心道:“还有你,怪不得人都说白开心是‘十大恶人’里最最无用的一个,连个穴道都解不了,害得老娘道现在还提不起真气。”
白开心眼角抽了抽,道:“十二星象除了无牙大哥外也不过尔尔,堂堂白虎,被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弄成了半瘫,也好意思耀武扬威。”
白夫人咬牙,不再和白开心争执,虎落平阳被犬欺,待他们夫妻缓过来,所有得罪过他们的都好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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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幽谷之主
自江玉郎为花无缺拔出那两根马尾针后,花无缺虽不再如之前那样全身无力,真气也能自由运转,可两条腿却仍是怎么也动弹不得。江玉郎虽知些药理,但于医道一途却只是粗通,对此种情形也是束手无策。好在他交友广阔,在龟山附近也有几个显赫的朋友,便连夜带着花无缺前往汉阳,托人找大夫诊治,可连请了好几位大夫,却没有一个能将人治得好,连病因都说得含糊不清。
花无缺心下焦急,唯恐误了时间,惹大姑姑不快,江玉郎也急,他确实想要拖延一二,好让父亲和魏无牙有更多的时间布置,可花无缺如今这种情况却是他始料未及的。迟则生变,再这么长久地拖下去恐对自己有害无益。况且若是花无缺的腿真落下残疾……
想到此处,江玉郎不由得向正坐在椅子上的那人望去。他的脊背挺得很直,头微微前倾,白璧般的手端正地持着本棋谱,长长的眼睫间或眨动,无论是谁见了也决然想不到,木桌的掩映之下,他那一双腿正无力地垂着。
江玉郎暗自叹气,事情若是真能按照自己的设想一步步实现,那他最后必然会远远离开,花无缺的爱慕他无法回应,只盼这人能平安顺遂、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好在天遂人愿,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指了条明路,引荐了位医术极其高明的医者给他们,不但提前去信帮忙询问,还亲自颤颤巍巍地带他们去了那位大夫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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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郎抱着花无缺,由那位老大夫引着,迈入已被苍苔染成碧绿色的石门,走进一处洞府。只见当中白云在天,繁花遍地,清泉怪石,罗列其间,亭台楼阁,错综有致,远远还传来三五声鹤唳,近处则有褐鹿徜徉,全不畏人,当真是人间仙境了。
花无缺不由得已心动神移,赞道:“真是个世外桃源般的好去处。”
江玉郎则笑着道:“能居于此地的必不是凡人,看来无缺你的腿是有救了。”又对那老大夫道了谢:“齐老荐的真是个妙人。”
三人顺着一条清溪向前,走着走着,却见前方溪旁俏生生坐着个女子。她微微垂着头,似在沉思着什么,漆黑的长发披散于肩头,一袭轻衣皎白如雪。
老大夫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苏姑娘。”
那白衣少女闻言便回过头来,这一回头,满谷香花似乎顿然失去了颜色,只见她眉目如画,娇靥如玉,玲珑的嘴唇虽嫌太大了,广阔的额角虽嫌太高了些,但那双如秋月、如明星的眼眸,却足以补救这一切。
她也许不如铁心兰明艳,不如慕容九清丽,不如小仙女妩媚……她也许并不能算很美。
但她那绝代的风华,却令人自惭形秽,不敢平视。
此时,她盈盈起身,对老大夫回了个礼,问道:“齐老一向可好?”
老大夫笑着道:“都好都好……这便是我信中说道的朋友,我医术浅薄,实在治不了,所以只能来麻烦你了。”
那苏姑娘朝江玉郎和花无缺望了一眼,而后便移开了视线,若换了寻常女子,见到他们如此相貌的青年男子,纵使不面红心跳,也要或明或暗地多瞧上几眼,可这位苏姑娘却似乎完全不将二人放在眼中,而走上前拉着老大夫的手,娇笑着道:“齐老言重了,您是苏樱的授业恩师,有事只管吩咐,哪里有‘麻烦’一说?”
老大夫慈爱地笑了笑,道:“既如此,老夫便将这二人交予你了。”说罢又向江玉郎和花无缺告辞。
苏樱依依不舍地将人送走,才转过头,将刚刚对长辈的乖顺可爱尽数收起,对二人淡淡道:“你们谁要治病?”
此时花无缺还窝在江玉郎怀里,明眼人一看便是他腿脚不便,苏樱此问完全是多余,无非是在表示对二人的淡漠。可饶是如此,江玉郎还是恭敬地答道:“是我的这位朋友,他的腿曾被极细的马尾针所伤,暗器取出之后双腿仍不能行动,烦劳姑娘帮忙看看。”
苏樱点点头,依旧淡淡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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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穿花拂柳,走进了一间宽大的屋子,这儿四面都有宽大的窗户,满谷醉人的花香,都随着温暖的晚风自窗外飘了进来,令人心旷神怡。
没有窗户的地方则排满了古松书架,上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书册,大大小小的瓶子,有的是玉,有的是石,也有的是以各种不同的木头雕成的。
但这屋子里却有个古怪的地方——偌大一间屋子里,竟只有一张椅子,而这张椅子也奇怪得很,它看来既不像普通的太师椅,也不像女子闺阁中常见的那一种,而像是个很大很大的箱子,只不过中间凹进去一块,人坐上去后,就好像被嵌在里面似的。
而苏樱已在那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江玉郎只有抱着花无缺站在一旁,自如地打量了这屋子一番,而后真诚地赞道:“这屋中摆设看似零乱,实则极为雅致,怕是就算最俗的人走了进来,俗气都会被洗去几分。”
苏樱却似是没听见江玉郎的话一般,连句话也不回,径自伸手在那箱子里一拨,面前的地板忽然裂开,一张床自下而上缓缓升起,她朝江玉郎扬了扬下巴,江玉郎会意,便将花无缺轻轻放在了床上。
苏樱看了眼还在站着的江玉郎,道:“我这儿没有多余的椅子,你要么去外面坐着等,想留下就要站着。”
江玉郎赔笑道:“无妨,在下站着就好。”
苏樱不再理会江玉郎,而是又伸手在箱子里一拨,只听书架后忽然响起了一阵水声,接着,木架自动移开,一个小小的木头人缓缓后面滑了出来,手中端着个茶盘,盘中有三只玉杯,杯中水色如乳。
苏樱道:“抱歉,此间无茶,但这百载空灵石乳,勉强也可待客了,请。”
江玉郎赞道:“诸葛武侯的木牛流马,其巧妙也不过如此。”
苏樱淡笑道:“孔明先生的木牛流马,用于战阵之上倒是好的,若用于奉茶待客,就未免显得太霸气了。”言下之意,竟是连诸葛武侯也未放在她眼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书架里虽有铜灯,但还未燃起,花无缺突然开口道:“姑娘不用动手,也能将灯燃起么?”
苏樱道:“我是个很懒的人,懒人常会想出很多懒法子……”她的手又轻轻拨了拨,铜灯旁的书架间,立刻伸出了火刀火石,“呛”的一声,火星四溅,灯瞬时被燃了起来。
花无缺摇头道:“依我看来,纵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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