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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烟火作者:流离之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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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烟火》作者：流离之子
文案
在那段青涩的岁月中，人总是不屑一顾于唾首可得的东西，为了得到，不惜放弃，却又在蓦然回首间发现，失去的其实比得到的还要珍贵。
内容标签：圣斗士 花季雨季 青梅竹马
主角：加隆，苏兰特
又是一年的除夕，我独自一人望着雪夜中瞬间绽放的烟火，想起你曾告诉我说，你最爱烟火凋零时阑珊的寂寞。。。。。。
……题记
一．
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一个关于我和苏兰特的故事，亦或者，在我的故事中，苏兰特只是一个静静的看客。
然而让我无可否认的是，即便只是他的浅浅涉足，却依旧在我的世界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的确，除了苏兰特，没有人做得了这个故事的主角，然而他却不是。
撒加曾说过，加隆是那种自私自大且又自以为是的人，现在想来，这句话之于我而言，真是最精辟的见解。
撒加还有一句话……加隆之所以自私、自大且又自以为是，是被苏兰特惯出来的。
我不知道后一句话最终是如何被我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损友们奉为至理的，然而，你若是因此就把苏兰特想成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我和他从还穿着开裆裤的年纪就在一起磨爬滚打着长大，所以我完全可以赌上性命为他作证，虽然他长得是纤细了一点，但是绝绝对对完完全全和温柔贤淑沾不上一点点的关系。
而且他还是那种一句话不和就拳脚上见分晓的人，在这一点上，最大的受害者莫过于和他一起长大的我，因为，和苏兰特打架，我从来没有占过半点便宜。
中考后的那个暑假，除了像我老哥撒加那样一本正经虚伪做作外加毫无情趣的人之外，所有人都疯狂了，我和苏兰特更是走街窜巷得吃喝玩乐，依着我们两人的火爆脾气，大打出手的时候自然不在少数，反正闹出事来，自有撒加那个八面玲珑的老哥为我们收拾残局，这样一来，我们更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寻衅滋事谈不上，女人、钞票、面子。。。。。。……男人们打架无非是为了诸如此类的无聊理由。
话说在我们学校附近有一家不大的咖啡吧，那是方圆十里内，难得小资的地方。虽说学校上课的时候，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照样可以把那里闹个乌烟障气，然而，在这放假期间，却是极为安静优雅的。
去领成绩单的那天，我和苏兰特一起路过那家咖啡吧，却意外地发现拉达曼提斯正坐在咖啡吧里一处偏僻但视角很好的位子上，笑得一脸花痴猥琐外加无比呆X。
拉达曼提斯是隔壁班三巨头之一，一说起这个称谓我就狂不爽，他和米诺斯、艾亚哥斯三个人仗着自己长得比一般人长点宽点，就敢自封是三巨头，那我和苏兰特岂不是要自称〃闪灵二人组〃？当然，我和苏兰特没那么无聊，但是，与他们三人之间的冲突却自然不会少。
就我对拉达的了解，他的臀部与咖啡吧沙发之间的缘份绝对不会超过一分钟，然而，今天是。。。。。。……人总是最了解自己的对头，这话一点不假，从窗外向内环顾咖啡吧一周，我便立刻悟出问题的答案。
〃苏兰特，要不，明天我们也来这里小资一回吧。〃我转过身对苏兰特说。
〃说实话，加隆，〃此时，苏兰特也收回了停留在咖啡吧内的目光，望着我笑得一脸诡异，〃我也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过这样的好戏了。。。。。。〃
看看，什么叫兄弟，什么叫心有灵犀，什么叫趣味相投，。。。。。。我当时就有一种拉着苏兰特的袖子抹眼泪的冲动，不过鉴于有洁痴的某人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只得做罢。。。。。。
第二天下午，我和苏兰特一早就来到了那家咖啡吧，百无聊赖地一人灌下几杯可以免费续杯的咖啡之后，我们英明神武人见人爱的拉达曼提斯先生果然西装笔挺地出现了咖啡吧的门前。
看见我和苏兰特正大大咧咧地坐在他昨天坐的位置上，拉达狠狠地朝这边瞪了一眼，然后悻悻地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看到拉达一脸不爽却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我顿时就有一种从头爽到脚的感觉，于是就连喝咖啡的动作也变得优雅无比。
那绝对是一个堪称美好的下午，咖啡馆中只有寥寥几个客人，很是安静，阳光经过淡蓝色玻璃窗的折射，变得轻柔无比，在木质的桌面上投下一道淡淡的光晕，而我和苏兰特则是漫无经心地边喝咖啡边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这样一直到了临近黄昏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有人推开了咖啡馆的门，我几乎忘记了今天下午来这里目的。
进来的是一个叫潘多拉的女孩，传说中拉达从幼稚园开始的暗恋对象。
女孩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从包中取出一本书，细细地翻阅着。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紧张得坐立不安的拉达，然后，端起了咖啡，径直向潘多拉走去。
〃你也喜欢海明威吗？〃
潘多拉抬起头看着我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了默认的笑意。
〃我也一向很喜欢他那种清新干净的文字，〃征得了潘多拉的默许，我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说起来，我最喜欢的一篇是。。。。。。〃
说起我加隆泡妞搭讪的本事，自然不是盖的，不一会的功夫我就和这个看似冰冷的女孩聊得昏天黑地，从我坐的位置看不到拉达，的确是件抱憾终生的事情，但是从苏兰特那张忍俊不禁到快要喷水的脸上，我已完全可以想象某人的表情一定臭到了极点。
送走了潘多拉，我舒展了一下四肢站起身来，一回头的功夫，果然迎上了正处于爆发边缘的拉达。
〃加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是看到了吗？这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若无其事地把手插进了裤子口袋。
〃你混蛋！〃拉达红着眼睛，一拳就向我挥来。
拳中带风，够狠，看来这次是真的被逼急了。
当然，拉达的拳头，压根就不会有跟我作亲密接触的机会。
〃把你的脏手拿开！〃这种时候，苏兰特的声音总是异常的动听，与之相伴的还有关节处骨骼磨擦，〃咯咯〃作响。
打架时候的苏兰特向来帅得无可救药，现在他正神定气闲地一只手抓住拉达手腕的关节，而拉达却涨红了脸，费尽全力也挣脱不了半点。
单打独斗，拉达不是我们中任何一个的对手，何况现在是我们两个人，尽管感觉有点卑鄙，但是说白了，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找个他单独行动的机会，教训他一顿。
然而这如意算盘打得似乎并不如我们预计的那么如意，就在我看着作困兽状的拉达，准备趁机奚落他几句的时候，却正好瞟见窗外米诺斯与艾亚哥斯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往咖啡馆赶来。
好家伙，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搬了救兵，我与苏兰特互看了一眼，立刻在彼此的眼神中收到了一拍即合的讯息。
一、二、三。。。。。。我在心中默数，于是当一帮人站在咖啡馆前门口时，苏兰特用力甩开了拉达，他们推门而入的刹那，我已拉起了苏兰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后门闪人了，一切配合的天衣无缝，完美之极。
。。。。。。
******
〃你不是很能打的吗？怎么也跟着我一起跑？〃听见杂乱的脚步声自弄堂口越传越远，我一边靠着墙大口地喘着气，一边还不忘取笑一下和我一样狼狈的苏兰特。
〃我是能打，不是耐打！〃苏兰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又不是圣斗士星矢！〃
我正准备顺着抢白一句，从而拉开我和苏兰特之间例行互损的序幕，这时候却从弄堂中黑灯瞎火平白无故地冒出一句话来，吓了我们一跳。
……〃卡妙，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立刻抬起头看向苏兰特，他也抬起头看向我，在确定这句话不是出自我俩之口后，再不约而同地向同一方向扭头看去。
弄堂深处一前一后地站着一青一蓝两个背影，而刚刚那句话就是站在后面的蓝色冲着站在前面的青色说的。（靠！！这话怎么说得那么别扭啊？？）
〃等到物是人非以后吗？〃
那个青色的背影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是没有波澜的声音，与渐行渐远的脚步清冷而尖锐。。。。。。
敢情这儿正上演的戏码叫做生离死别啊？我正想上前去安慰一下那位刚吃了闭门羹仁兄，却听他长叹了一声，无不怅然地向前走去，而原本握在他手中的烟火不知何时已经点燃了，携着一声清啸，腾跃升空，然后散落漫天花雨。。。。。。很美，却让我很茫然，靠，这唱得是哪出啊？
我莫明其妙地看向苏兰特，却发现他立于烟火的映照下，表情是一反常态地安静。
〃其实，最美的还是烟火凋零时阑珊的寂寞。。。。。。〃
我听见苏兰特喃喃地说道，然后在嘴角绽开一缕淡淡的笑意，竟是纯净无比，不知为何，那一瞬间我竟会有种为之失神的错觉。
〃苏。。。。。。咳咳。。。。。。〃八成是刚刚和潘多拉神侃时浪费了太多的口水，我刚开口就觉得有点发声困难，于是连连得咳了两声。
烟火完全湮灭了，一瓶矿泉水正不知轻重地向我砸了过来。
〃哎哟，我说，你就不能温柔一点？〃我连忙侧过头，伸出手险险地接住，然后没好气得抱怨着，……就因为这一砸，彻底破碎了刚刚我心中关于某人的如云似雾梦境般错觉。
而更糟糕的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拳已经落在了我的小腹上，〃这一拳是要你记住，‘温柔'这个词是不能用来形容男人的！〃
我抬起头看见苏兰特笑得天真无辜，天哪，我刚刚居然会为这种人失神，今天不正常的人果然不止一个两个。。。。。。
二
两个月的暑假，很快就在吃吃睡睡打打闹闹中过去了。开学的那天，我和苏兰特一起到一所崭新的学校报到，这是一所很普通的高中，尤其适合用来混吃等毕业。
拎着少得可怜的几件行李在大包小包大车小车之间艰难得穿梭，我和苏兰特郁闷到两两无语，极端BS那些连报到这种小事，都要浩浩荡荡拖家带口的学生家长们。
与我和苏兰特一样郁闷的八成还有现在正站在我们身边的某位仁兄，因为行动艰难，那件看起来不轻的行李已经在他的两肩上轮换了十二次了，而这第十三次似乎显得尤其的火大，于是，在眼角的余光瞟见，他提起了行李使足了十二分的力气向右肩抡上去的时候，我连忙识趣地后撤了几步，于是。。。。。。
〃哎哟，哪个混蛋？没长眼睛吗？〃苏兰特一把推开正巧砸在头上的行李大声叫道。
我无辜地背转过身去，无不同情得看向身边那个颇有几分姿色的〃混蛋〃，然后用眼神负责任的告诉他，基本上，他是完了，因为苏兰特的字典里从来都不会有〃怜香惜玉〃这个词。
听到苏兰特的咒骂声，那个〃混蛋〃脸上原本还带着的些许歉意，顿时荡然无存了，他抬起他那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睛，斜觑了苏兰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自顾自向前走去。
〃喂，幼稚园里的老师没教过你，砸了人要说对不起的么？〃对于这样的无视，苏兰特显然是极端恼火，他冲着前面的背影喊道。
背影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向苏兰特，用极其认真且缓慢的语调〃我没有上过幼稚园，所以，我只知道什么是‘礼不下蛮夷'。〃
〃你。。。。。。〃
……骂人骂得如此面无表情，牛人！
一句话可以堵得我们一向能说会道的苏兰特说不出话来，偶像！！
于是我一边在心里窃笑，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正遇上对手的苏兰特。
事实证明，苏兰特的脸上千年难得一见的面瘫貌，并未如我所愿得持续很久，他站定了斜着头端倪着对面的人，慢慢地在嘴角勾起了一个只有在把对手打趴下时才露出的高傲微笑。
〃卡妙是吧。。。。。。〃苏兰特缓缓地走到了那人的身边，然后微微侧过头去，〃没想到再次见面，是以这种方式。。。。。。〃
卡妙？？我一边咬着食指的关节看着面前那个被苏兰特叫做卡妙的人，一边在记忆里飞速搜索，对了，在那天那个黑灯瞎火的弄堂里，那个青色头发的是叫做卡妙，没错，就是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我开心地打了一个响指。
这下子轮到卡妙面瘫了，等到他反应过来，想问些什么时，苏兰特已经走出了好远，于是他又转过身来看向我，我无辜地耸了耸肩，慢说我不愿意跟别人说那天的糗事，就算是可以说，我也绝不会说，……美人嘛，脸上有点表情才会更养眼，现在这个一脸茫然的样子不是比刚刚生动多了，以我的无良邪恶，自然是乐得多看一会，哈哈。。。。。。
******
这所名不见经传的高中里，宿舍倒是建的有模有样。三居室的套间，住12个人，共用一个客厅。我和苏兰特天经地义地住在同一个大宿舍的同一个居室里，然而，会在客厅里遇见卡妙，我就不知道应该用〃冤家路窄〃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形容更贴切一些了。
卡妙带的东西似乎并不很多，很快收拾好之后，他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正蹲在电视器前搜台的苏兰特。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如何知道你叫卡妙的？〃苏兰特对着身后问。
卡妙微微一愣，然后低声骂了一句，〃无聊至极！〃那声音极低，听起来倒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卡妙！〃
在卡妙站起身准备回屋的时候，苏兰特也拍着两手从电视器旁站了起来，〃我在想，我们会不会属于心有灵犀的类型，要不做个朋友吧。〃苏兰特绕至了卡妙的面前，对着他伸出了一只手。
卡妙似乎犹豫了一下，而后却仍然是面无表情地径直绕了过去，〃无聊至极！〃
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而苏兰特的脸上却不见半点尴尬，尤其在听到卡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他竟笑了起来。
〃怎么样，我们两人很像吧。〃苏兰特笑着对我说。
〃的确很像，〃我斜倚着宿舍的门站着，极其认真地配合某人的恶趣，〃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无聊至极！哈哈。。。。。。〃
*******
事实证明，苏兰特对一个人的兴趣绝不会持续超过三天，而卡妙对一个人的好奇与疑惑同样也绝不会持续超过三天，因此，而后的日子得以在相安无事中平静地度过。
上学时的日子是用来盼着过的，开学盼教师节，过了教师节盼十一，过了十一盼圣诞，过了圣诞盼元旦，元旦一过则预示着寒假即将到来。
这样掰着手指头过日子，时间倒也走得极快，不知不觉地就晃到了国庆长假。
三十号的那天下午，宿舍就走空了，……我们中绝大数人都是第一次离开家，况且又都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难得等到一个长假，自然是归心似箭。
貌似只有我和苏兰特不这样认为，一个星期之前我们就一致决定留在学校里消遣这七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才脱离家长的束缚，不好好疯狂一下，简直天理不容！！
下午的时候，苏兰特说要出去买本书，却一直买到了傍晚还没回来，于是整个大宿舍中只剩下了我和卡妙两个人。
随便用碗泡面打发完晚饭之后，我便百无聊簌地坐在客厅沙发的一角看电视，说起我只坐了沙发一角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另一角被卡妙坐了。
卡妙总是给人一种安静地近乎冷漠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的结果便是让他身边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就像我现在一样。
客厅中的气氛沉默得有些尴尬，人总会在觉得尴尬的时候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为的只是使自己无视这种尴尬的境地。我不知道卡妙在想些什么，我则是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遇见卡妙的情形，那个晚上的一切就像是一个笼着晦暗光线的梦境一般模糊不清，若要淡忘，则不留痕迹，然而若重新想起，却又徒增了无限的好奇。或许我和苏兰特都没有意识到，卡妙带给我们的疑惑，其实远远大于我们带给他的。
事实证明，无视尴尬的结果是回过神的时候，觉得更加尴尬。我想我和卡妙现在如此一言不发地沉默如果被苏兰特看见的话，他一定会以为我们在认真地观看电视里千篇一律的歌功颂德的高调晚会，从而留下几日的笑柄。
〃苏兰特不在，觉得很无聊么？〃如果不是亲眼确认了好几遍，我绝对不相信卡妙会主动和我说话，尽管这句话的内容其实让我极度不爽。
〃那么你呢？又是因为谁不在？〃于是我把身子向后靠了靠，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
卡妙不再说话了，仿佛真的被我歪打正着得戳中了痛处，这让我隐隐有些不安。
〃我累了，先去睡了！〃卡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那背影落在眼中，清冷而落寞，不知为何竟会让我不自来由地想起那个晚上寂寞阑珊的烟火。
烟火？？对了，我冲进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了教师节那天，和苏兰特出去疯的时候剩下的烟火。
那个该死的苏兰特，不要以为小爷我离了他，就不知道地球是怎么自转公转的，没有他，我一样能活得有滋有味，我在宿舍楼的楼顶上，一边咒骂着苏兰特那个混蛋，一边狠狠地点燃了所有烟火。
五颜六色的火光瞬时映亮了半边天空，而我刚刚憋闷的心情也找到了适当的发泄出口，舒服了，顺畅了，爽了，然后把郁闷的原因忘了。
转身的瞬间，发现卡妙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身后。
〃你似乎来晚了。〃我无所谓的耸肩，如果他是来看烟火的，那么确实有点晚，因为这个时候，连最后升天的烟火也只剩下零星残落的火光。
〃嗯，不过，我更喜欢凋零时的烟火〃卡妙走到了我的身边，趴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繁华过后寂寥的夜空，〃很做作是不是，但是我就是喜欢，它总是让我想起，热情也好，繁华也罢，毕竟只有短短的一瞬，然后成为回忆，成为梦境，最终烟消云散，不留一点痕迹，对，就像现在一样，不留一点痕迹。。。。。。〃
卡妙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转过头看向他，他正低垂着双目，像是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从胸口处传来一阵莫明的悸动，直到今天我仍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怦然心动？可能，似曾相识？也许。我却没有细细分辨。因为，那个时候，我一直在心里咒骂着缘份这个奇妙到恶趣的东西，它居然可以让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一见钟情。。。。。。
*******
那天晚上，苏兰特直到很晚才回来。钥匙在锁眼中转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的时候，我很想从桌上随便抄起什么东西扔过去，然而，放眼望去，桌上却是空无一物。
〃苏兰特，我好像爱上卡妙了！〃
可以预见，当我把这句莫明其妙的话冲着苏兰特迎面砸去的时候，一定会比用电视机砸还要劲爆。。。。。。
三
〃苏兰特，我好像爱上卡妙了！〃
可以预见，当我把这句莫明其妙的话冲着苏兰特迎面砸去的时候，一定会比用电视机砸还要劲爆。
身后传来了短暂的沉默，我连忙用双手抱住头，时刻准备迎接世界上最尖酸刻薄的嘲损还有与之相伴的不怀好意的奸笑。
〃爱上了就去追呗，你在苦恼些什么？〃
出乎意料地，苏兰特只是微微吁了一口气，然后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句。
我目瞪口呆地回过头，看见他把刚刚脱下来的外套随意地扔在了床铺上，正埋头整理着袋子里的书。
靠，这算是什么反应啊？不爽，极度不爽！！
……记得还在上幼稚园的时候，我只不过多看了隔壁班的某个小女生几眼，说了一句〃那个美眉真可爱〃，苏兰特就毫不留情地从五官到身材到气质到言谈再到涵养把人家挑剔了个遍，最后还不忘撇下一句，〃你那是什么猪眼光，鄙视！！〃，结果倍受打击的我整整一个下午都失魂落魄的，一边含着午餐时忘了交还给阿姨的小勺，一边深刻反省自己的审美观，直到园长手叉着腰站在我面前吆喝，〃加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那不是棒棒糖！！！〃。。。。。。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在我〃情窦初开〃的幼小心灵中留下的厚重的阴影，甚至于至今想来仍会对身为罪魁祸首某人耿耿于怀。
今天苏兰特倒是既没有嘲笑我，也没有挑剔卡妙，但这种态度却反而让我觉得不自在了，这种感觉叫什么来着？失落？没错，就是这个词！！
这种想法让我没来由地就想狠狠地啐自己一口，真是TMD犯贱！！
〃我们两人可都是男人哎！〃我说。
苏兰特抬起眼睛看向我，然后走到我的面前，拿起我的一只手，放在我心口的位置。
〃加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你真的爱卡妙吗？如果是，那么就不用在乎性别；如果不是，你就趁早死了这个念头，随便找个饥渴的女人排遣寂寞去〃
说至此处，苏兰特的眼睛微微垂了垂，声音也低了下来，〃因为卡妙的感情，你玩不起！〃
心脏的搏动透过起伏的胸壁传来，我和苏兰特交叠在一起的双手随之轻轻颤动着，那感觉很强烈，让人很自然地联想起从其中泵出的澎湃的红色液体，那是一种仿佛在用生命起誓般惊心动魄的严肃，同样让人惊心动魄还有苏兰特黯红色的眼睛中前所未有的认真。
〃是的，我，爱，他。。。。。。〃我一瞬不瞬地看着苏兰特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咬出了这几个字。
〃这样的话。。。。。。〃苏兰特松开了手，可能是屋里的光线造成的错觉，我看见他的眼睛似乎黯了黯，但下一秒钟，便又盛满了轻松的笑意，〃先教你什么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尽管由于第二天卡妙在我和苏兰特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离开了学校，从而让我丧失了一次绝佳的单独告白机会，然而，在良好自我感觉的支配下，一切进展的还算顺利，至少，开学后的第一个下午，我就有机会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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