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望川淳jumki-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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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毁它……”

看着蓝染因为他的话而瞪大的眼睛，“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浦原喜助平静地继续称述道，“没错，我销毁不了崩玉……用尽全力只能崩玉一分为二。”

这件事浦原喜助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四枫院夜一都没有。所以此时连黑崎一护都吃惊的看着他——
“一个便是你找到的，被我放在露琪亚桑的义骸里的那个崩玉。至于另一个……”浦原喜助沉默良久，无声的叹息着，“另一个在哪里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啊……”

“即便如此，”浦原喜助突然话锋一转，“你现在的模样也是因为崩玉的意志。当时我射/入你体内的封印之所以现在才发动，是因为你的力量减弱了。”浦原喜助将目光投向另一边的黑崎一护，“这多亏了黑崎，因为他和你交战，将你逼到了这个地步才得以发动的。”

“我是说，那块崩玉已经不再认可你是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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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这种事……”不等蓝染说完已经发动的封印便从下而上迅速包裹了蓝染的身体！蓝染任然不死心地奋力扒开不断束缚着身体的封印，一边嘶喊着：
“浦原……浦原喜助！我鄙视你！！！……你有那样的头脑为何没有任何行动！！！为何要臣服于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你是说灵王吗？……灵王如若消失，尸魂界将会四分五裂。灵王就是个楔子，楔子一旦失去便会轻而易举的崩塌——所谓世界就是这种东西。”浦原喜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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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飘渺的声音……

【浮生若梦】

逐渐变得明朗清晰，同时一抹黑色的魅影出现在蓝染身后……

【其生若缚

明明不是很响的声音却如古寺晨钟般隽永空灵……

【其死若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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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卍解，梦魔寐魇。”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定四周所有的色彩风景都像被卷入了龙卷风般迅速被吸走——肆掠的空间龙卷风尽头，是一把白到透明的宝剑。


※　※　※


望川将他的斩魄刀——寐魇重新收回剑鞘中。

随着宝剑入鞘的一声轻响，所有人才回过神来——依然是空座市的那片天空，依然是双方对立而战的两个阵营，甚至依然是对峙的那些人！唯一的变化就是比最初对峙时多了浦原喜助一行人还有假面军团……
甚至没有人受伤、没有人战败、没有人牺牲！
所有人都是最初对峙时的模样——甚至连蓝染、浦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所有人都，茫然地僵硬在原地时，只有人一个人在动，那声长剑入鞘声音便十分惹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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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先沉不住气总是那个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偏要装得老气横秋的少年队长——“望川你还活着？！！”


面对所有人或诧异或疑惑或不可思议的表情，望川淳握紧剑，另一只手长袖一扬——“既然你们知道蓝染老师镜花水月的始解是一个催眠仪式，那么，凭什么认为在下的始解就是毫无威胁的？”

什、什么？！！
这时所有人都想起了一开始望川淳的始解——“梦魂颠倒吧，寐魇。”以及那个穿着紫色和服的女人……或者说，斩魄刀。
“难道是那个时候……？！”

“是的。”握剑的手稍稍抬起，像众人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斩魄刀，“在下的梦魇与蓝染老师的镜花水月一样，始解是个仪式，在看到在下始解的瞬间，所有人便都中招了。”

护廷十三番的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重重地锤了下手杖，向着望川淳厉声问道：“汝等到底有何目的！”

望川沉默地看了那位威严的总队长一眼，其实从入真央的第一天起，他就不喜欢这位年龄几乎等于尸魂界历史的老人——也许是因为那时的他还很弱小对方的存在给了他压迫感吧，所以即使是现在，他依然很难对对方长生一丝好感，勉强看在他能活这么久的份上……尊重老者倒是应该的。
所以冲对方一点头，反正现在也不急了，便用他特有的略带轻缓的语气解释起来——

“寐魇的能力是‘梦的空间’，所谓‘梦’的能力，简单解释便是‘入梦’二字。”修长而玉白的手指缓缓拂过剑鞘，“‘入梦’即始解时可以进入对方的梦，卍解……则可以将对手拉入在下创造的‘梦的空间’。”

“在‘梦的空间’里——我即法则，所有规则都有在下来定，也就是说……如果在下想要你死，那么便可以让你以一万次不同地方式死去；想要你活，便可以让你毫无察觉地在‘梦’永无尽头地活下去。”　少年的声音清亮而缓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甜美的梦境，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有沉不住气地人想要出言质问，被望川察觉后一个抬手制止——少年单薄的身影散发出沉重而宏厚的气势，让所有在其威压下的人都忍不住低头无法直视。

“安心吧，在下刚刚并没有在‘梦中’做任何事情。在下只是将各位的精神拉入了由寐魇变成的另一个空间，诸位的任何行动都没有受到任何限制，所作所为皆为诸位自身意愿。”

既然如此，那么换个说法其实可以算时光倒流的一种？将时间倒退到开战之前？虽然现在所有人都没有损伤，但是己方的底牌已经全掀开了，想要再打败蓝染……
死神方的几位队长已经在考略深思了。现在情况……对他们不利。

“开什么玩笑啊！！！”就在这时黑崎一护愤怒的声音打断了压抑的沉寂，“怎么能因为你随随便随一句话就抹去了我们所有人的努力！！！”
他们、他们好不容易才打赢蓝染的，现在你告诉他们其实这只是他们所有人集体做的一场梦？！！这样他们怎么接受？！！！

面对冲着自己满脸悲愤的少年，望川目光淡漠地扫过去开口道：“人类少年，请你记清楚，在下从一开始便不是站在死神方的。”那么在下为什么要替你们考略感受？

不再理会被自己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的少年，望川淳无视了对面的众死神，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那个从刚刚开始便一直沉寂到甚至让人胆慎的男人……
右手置于胸前，躬身行礼——“蓝染老师。”

等了片刻都没有听到回声，望川便自己直起身，抬头望向那个几乎从来到这个世界起不久后，便开始追随的男人——对方此时亦看着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无法揣测他的情绪。

“从什么时候起，您的目光被崩玉的力量给蒙蔽了视线呢……”良久终于轻轻地叹息了一句——他们之间从来亦师亦友，无需太多言语便能理解对方的意思。他要做的，便也是点到为止。

那个已经经历过一场失败的男人，此时完全清醒，已经全然不见了失败者的颓唐。注视这个几乎可以算是看着对方一路成长的人，蓝染最终轻声一笑：“那么你要崩玉的目的又何在？”

嗞啦——
就在这时，望川的身后来开了一道黑腔，一个黑发绿眼的破面沉默地走出来。

望川并没有回头，来到此处的破面亦不出声，沉默地站在少年的背后。

此时已经恢复往日高贵而雍容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站在望川身后的绿眼破面，便将目光放回少年身上。

望川伸手，手中绿色的荧光流转——众人才发现原来镶嵌在蓝染胸膛上的崩玉竟不知何时居然到了少年的手中！

“望川你究竟想干什么？！”在看到少年手中的崩玉时，浦原喜助第一时间慌忙质问，只有他知道另一块崩玉在哪儿，那么对方这是……已经知道了么？！

“浦原喜助——你确实很有才华，在下也曾一直把你做志同道合的朋友。只可惜……”少年甚至有些慵懒的语调陡然一变——“你不该趁在下‘沉睡’的那段时间里乱动在下的身体！”
说出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只是对方凌厉地目光根本让人忽视了这一点，再加上浦原喜助心里有数对方指的是什么……

然而也许因为情绪突然激动的缘故，望川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心悸。手中的崩玉也开始一明一暗地闪动起来。瞬间，以望川为中心一阵压迫性地灵压如同风暴般像四周扩散，灵压低的人甚至被这阵灵压暴给吹落到远处。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望川的胸口就像被高温瞬间蒸发掉一块，赫然出现了一个虚洞！虚洞的中心——一个勾玉状散发着莹莹绿光的东西在缓缓转动……

那是另一块崩玉！

望川觉得自己的右手中的崩玉烫的快捉不住，并且一直在跳动着要逃离他的手掌心。此时的他连自己胸口开了一洞都还无知觉。他只能感到身体像被两种力量拉扯着，像要生生将他撕裂！

两块崩玉共鸣形成的冲击波将众人吹散，即便能停在原地稳住脚的，也被气流吹得睁不开眼。

“望川——！！！”浦原喜助试着大喊，可声音刚出口就被狂风吹散……微眯着眼，透过细小的眼缝间，他隐隐看到，气旋的源头，两个绿色的两点相互碰撞后在极致的压力与引力间瞬间形成了一个小型黑洞！！！

•；
望川只能感受到两股力量在不断互相吸引碰撞、又在不断排斥分离。如此宏大的力量面前他甚至连“自我”的存在都快感觉不到了！
两股力量在极短的时间内碰撞摩擦了不下上千次，渐渐的他感到另一股微弱甚至有些熟悉的能量波动……即使在在另两股力量面前就像小溪与大海的差别，但是又确实存在的。正在那两股肆虐的力量源之间做着微弱的缓冲……饶是如此，他也觉得感到他快承受不了这样的力量冲击了。

突然一个人从后抱住了他，在肆虐的风暴中那单薄的蝠翼就像要被撕扯断般颤抖着，却又坚定的将他整个人包裹在怀里——
是乌尔奇奥拉•；西法……

离能量冲击最近的他们都无法开口，望川见此也只能努力释放出自己的灵压包裹缠绕着他们两人。

感受到那两股力量在最后一次碰撞后，前方突然传来巨大的吸力！

在被黑暗笼罩前，他听到，从最后的那抹光亮传来短促而嘶哑的悲鸣——

“淳——！！！”

刹那转眼间比昙花一现更加仓促。

随之而来的，便是寂静的黑暗。

这里什么也没有。



　　　　　　　　　　　　　　　　　　　•；The　End•；


　



第60章　番外の蓝染篇

人生是要有目标的。
哪怕小到下次考试要及格，或者仅仅是希望晚上的晚餐里有秋刀鱼——当然这个不叫“目标”，叫“愿望”更恰当一点。不过其实意图都差不多，人活着总要有个奔头，需要一个向前的动力。

蓝染惣右介在很久以前就定下了自己的目标：
他要推翻尸魂界通过千百年叠加起来的制度。

真的很久了啊，如果不是刻意去回想，蓝染惣右介都快以为他是从出生以来就背负着这样的命运了……可谁又能说不是呢？
放下手中过了半响都没有翻动一页的诗卷，闭上眼捏了捏两眼间的鼻梁——难得有时间，本想看些俳句来放松下心情，看来也不是很适合啊……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能感觉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暖洋洋的。
也许记忆也像那些收藏的古籍一样，需要在这样天气拿出来晒晒，不然就会在阴暗里虫蛀、腐烂……

人是不可能靠逃避过去而活的。
强者不会畏惧，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

蓝染惣右介从来不回避过去，只是死神的寿命足够长，长到他已经记不清当时年弱的自己是如何挣扎着变强的。唯一记得，促使自己定下那个目标的，大概是当时那场牵动各大贵族间的政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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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家在未落败前虽说不及五大贵族那般尊贵，可怎么也算得上是个排的上号的上级贵族。
当年政变发生时的蓝染真的是太小了，很多事他都不清楚，就算听到长辈间的只言片语，如今也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后来继承家业，再加上他当上队长后在大灵书回廊里查到一些散乱的语焉不详的句子中推测出——似乎是由五大贵族之一的志波家族领头的一场挑战尸魂界制度的改革——想到如今志波家仅存的几个人，志波家好广结朋友是从很早前出了名的。但是毫无准备的便“一腔热血”的为流魂街的“贱民”强出头？可笑，真可笑！志波身为五大贵族的底蕴何在？
这种情况下落败是自然的，改革很快便被镇压，志波家也被正式从五大贵族中剔除，族人多数被判罪，剩下的老弱妇孺也被逐出了瀞灵廷——想也知道中央四十六室的那帮家伙想的是什么，灵王不在，掌权的他们岂会容忍有人敢挑战他们的利益权威？
只是当时牵扯此事的贵族众多，很多家族就此没落了。蓝染家本是保持中立的，只是倒霉了些，被平日交好的大贵族霞大路家推出去做了替死鬼。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四十六室也算“从轻发落”，只是依然改变不了蓝染家落败的事实。等到了他这一辈只剩下他一个分家的小孩来继承家业，那时的蓝染家主仆加起来都不超过二十人，生活也仅仅是比一般平民好一点。

怨恨霞大路家吗？谈不上。
他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尸魂界腐朽的制度下的产物。所以从他记事起才会定下那样的目标。只是——但凡触碰蓝染者，他都不会放过！霞大路家？呵，他要送葬的是整个贵族、是整个束缚尸魂界千年的制度！

当然他不会走志波家的老路，别提他只是一个没落家族的家主，当年五大贵族之一的志波家都能被轻易碾灭，他没自大到那时的他可以和志波家那样的大贵族相提并论。
呵呵……他不过是更喜欢步步为营，耐心埋下一个又一个伏笔暗棋，只等一个契机，然后只要一点小火星，当初布下的机关就会一环套一环的被触发……最后绽放出象征胜利的灿烂烟火。
即使等到那个“小火星”出现已是数百年后的事了……不过那又如何？对有着早已超出队长级实力的他来说，时间是最廉价的东西。


※　※　※


认识望川淳时，他正在寻找一个可以安放在已经变为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的棋子。当查到朽木家正准备培养下任管家时，他便知道这是个机会。

在历年由朽木家举办的赏樱会时，主动替不愿意参加“贵族那套玩意儿”的队长去了朽木家。在朽木家家主、六番队队长朽木银铃提到自家孙子时不着痕迹地加入话题，然后如愿以偿地得到“朽木少爷私人老师”的职位。他的主要目的是接触那个“望川家小少爷”，不过这个职位同样也更方便他观察朽木家的下任家主就是了。

他事先调查过“望川淳”这个人。一个依附大贵族的小家族下任继承人，性格宽厚仁慈，幼年时生过大病身体不是很好，所以长大后想要成为出色的死神几乎不可能。望川家大概也看出这一点，在朽木家抛出橄榄枝时便毫不犹豫地“卖了”这个望川淳——大概在望川家看来，这个继承人已经算废了，不过现任的望川家主还年轻不是吗？他们完全可以再培养一个继承人，这个望川淳……送给朽木家也算他能为望川家做点贡献了。

一个被家族抛弃的长子、继承人，又没有战斗能力同时又被朽木家看中……这在蓝染惣右介看来同样是个不错的棋子。
只是抱着这样想法的蓝染，在真正见到望川的第一天就被打破了认知——看着那个孩子手中凝聚地浓郁宛如实质的灵力球……朽木家的小少爷还小不理解，而从事灵力研究很久的蓝染却知道，那已经不仅仅是数量上的不同，而是“质”的变化——就是算是现在他，亦不能将流出体外的灵压压缩至固体。

阳光下眼镜镜片的反光挡住了他眼底的一丝意味深长——看来这个望川……远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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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追随我吗？”当天晚上便用镜花水月潜入对方的住处的蓝染惣右介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连少年都算不上的孩子抬头看向他，迎着月光，对方脸他一览无余——精细的五官还未张开已能看出极为秀丽，即使面无表情亦能想象日后一定会是个美人坯子。只是那双湖绿色的眼睛目光沉沉，明明站在他面前的是他，蓝染却觉得对方像是透过他在看谁。

没有人能面对他时还能走神无视他的。

此时的蓝染奇异地居然为了一个小娃娃而感到一丝恼怒，这样的情绪很奇怪。事实上，在蓝染的实力达到一个高度后已经很少有明显的情绪的波动了。现在居然为了一个见过两面的小孩子？这样想着顿时又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请注意，你可以说蓝染惣右介是谋略家，但是他并不是杀人狂。诚然在他布置的种种阴谋阳谋下牺牲的死神、整、虚不计其数。但他也没到会为一个小孩子而震怒到杀掉的程度——人类会因为一只蚂蚁从自己的脚上走过而产生杀之而后快的情绪吗？当然不可能，何况在那时的蓝染看来，这个望川不过弱小到他随手可以掐死的……东西而已。
没错，那时的望川淳在蓝染看来连有点利用价值的棋子都不是。

只是望川很快便再次用自己的言行打破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认知。

就算实力如蝼蚁如何？蓝染亦没有宽厚连蝼蚁都能“蔑视”自己而不在意的地步。于是他缓缓放出自己的灵压，直到将对方压至清醒——
“你愿意追随我吗？”
他又问了一遍。这次对方很快便回答了。

他说：“好。”
声音平淡到就好像其实他回答的“去吃饭吧”的陈述句。

听了对方的回答，蓝染心中又生出笑意来——其实他也没说跟随他做什么吧？一个小孩子能懂他现在回答的含义？即使他是个出身贵族的孩子？
这么想着的他也这么问了，然而对方的回应却是真真让他惊艳了……

那双仿佛如同无机玻璃般空灵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明确的焦距，那闪动着湖绿色的眼眸，刹那间比昙花一现更加美丽、比流星划过还要绚烂——只见对方突然将眼睛的焦距集中到他的脸上，并大胆地透过他的眼镜直视他的眼睛，嘴角突然勾起一抹不符合他的年龄的笑——

“呵，难道您的目的……不是‘破坏’吗？”

蓝染惣右介看着那张还显十分稚嫩的脸，笑得安静而疯狂——

“……呵呵，没错。”

那时早已告别幼稚童年的蓝染第一次感到如此心情愉悦。因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有人能从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能这么毫不犹豫地道出他一直深藏心底的欲/望。即使对方还只是个连上真央都够不到年龄的小鬼……又或许就是因为对方只是个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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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的时间越长，望川给他的惊喜就越多——
虽然对尸魂界的常识缺乏到令他都头疼的地步，但是对灵力的掌控、鬼道的理解却能达到一点就通并能立即举一反三的地步，让他这个老师教起来很有成就感；而在任务方面，能完美地得隐藏自己的本性，不仅能得到朽木的重用、还能得到四枫院与浦原的信任……
甚至在知道对方已经找到斩魄刀时他便已经猜到对方的实力……所以在看到对方实体化的斩魄刀时他没有丝毫惊讶，甚至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看着这样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望川淳，蓝染惣右介有种看着幼年的自己成长的感觉——类似的出身、类似的成长经历；一样的才华横溢、一样的勤奋努力；相同的善于隐藏真实的自己，相同的时刻压抑着内心咆哮地野兽……

诚然，看着成长如此迅速的望川淳，蓝染也思考过对方会不会背叛自己？然而想到这个想法只会让他觉得好笑，就好像……笃定了望川不会背叛蓝染，那个想法本身就是无稽之谈——这种想法很奇怪，蓝染曾试着去寻找望川可能背叛的理由，可是就如同找他不背叛的理由一般，无从寻觅。

他甚至不能像往常模拟他人思维模式那样，揣测望川的想法；可是有时又能仅凭直觉就能察觉对方细微的情绪。
比如有时他指派任务时，对方只是目光向窗外漂移了一下，他就能明锐地察觉到其实对方想晒太阳偷懒的想法。而通常这种情况下……他会布置比原本更多的任务——直到太阳下山别想完成的那种。
这样无伤大雅地“调戏”对方能让他感到愉悦。
他并不排斥这种轻松的心情，在他精心设计的浩大的舞剧拉开帷幕前，他不介意这样调节自己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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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从没想过给他这样感受的望川会背叛他，不，其实说背叛他也谈不上，对方只是在他被强悍的力量前迷失了自我、已经听不到任何劝诫的声音时，以最直接的方式打破了他的“白日梦”。

崩玉。
就像一块有魔性的石头，让他从最初单纯的利用，不知何时渐渐变为迷恋的追逐着、疯狂的渴求着崩玉赐予的力量。

“从什么时候起，您的目光被崩玉的力量给蒙蔽了视线呢……”望川叹息的话语奇异的平静了最初因为被“背叛”、被“戏耍”而带来的愤怒。同时也让他迅速回归了理性——提升个人实力固然重要，然而他的最终目的是推翻尸魂界腐朽的统治啊！

呵呵，居然被一块……不，半块小小的石头迷了心智……蓝染惣右介你的修为果然还不够啊……
这样想着的蓝染轻笑出声，看着对方似乎因为能感到自己明显改变的心境而变得明朗的脸……蓝染有些想笑，不同于刚刚的自嘲，而是真正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