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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红尘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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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气,我能保佑你们幸福美满,也能将你们棒打鸳鸯!”
那二人听闻此言,心下焦急,互相对视一眼,不再说些激怒他的话。白歆月劝他,“他们是凡人,又是你的香客,你不能跟他们计较。”兔儿神怒瞪著白歆月,脱口:“我不能我不能!要不是你,我怎麽会生气!”
白歆月无奈,讨好他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行了麽……”兔儿神再度哼了一哼,催他一声,“你还不快回去!”白歆月什麽话也不说了,按照他的吩咐,转身继续往前走下去。
兔儿神负著右手,也转身迈步,兰少魁叫他一声,“胡公子……不,兔儿神……”兔儿神打断他的话,回头,“你们既然是来给我上香的,就得赶快,我在庙里等你们。”话音落下,人顷刻间不见了。
兰少魁与方暮头一次见到神明施法术,皆杵立如木,愣住了,片刻以後方才回过神来,迈步赶紧跟了上去。
到了庙里以後,那二人不见兔儿神的踪影,心下猜测他是附身在了面前的神像上了,便取出六柱香,点燃香头,吹去火焰,将烟雾散出来以後,分一半给方暮,两个人各握著三炷香,同时向那神像拜了拜,然後一起将它们插在了香鼎上。
兔儿神蓦然现身,如是负左手,对他们轻描淡写道:“你们可以走了,我会像往常一样保佑你们的姻缘。”兰少魁立在原地,不走,方暮看了他一眼,也不打算要走。兔儿神看著他们木然,满目疑惑,却是不语。
兰少魁心底暗暗犹豫一会儿,决定把话说出口,启唇道:“你能保佑别人的姻缘,让别人幸福,为什麽不成全歆月,跟他一起幸福。”
兔儿神闻言,怒目,肃然答道:“神明可以慈悲,可以被凡人的虔诚感动,但是,不能有的不该有的就是思凡!我对阿月,早就彻底死心,因为……我毕竟是神明,保佑你们凡人的姻缘才是我的本分。”
他漠然的态度,冷淡无情的话语,令兰少魁很是失望,丝毫没有顾虑就大胆直言,“歆月错爱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这麽无情,他因为你而整日忧虑,甚至还喝醉了酒,你一点也不在乎,还怎麽能保佑我们的姻缘?”
兔儿神盛怒,瞪著他,淡然回答,“兰少魁,我跟阿月的事情本就与你无关,你这麽关心他的感情甚至要帮他,到底是图什麽?”
兰少魁道:“什麽也不图,只是因为我跟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罢了。”如此高尚的朋友义气,在兔儿神眼里只是一把灰土,他对它一点也在乎一点也不屑,再度启唇:“我不管你们的义气有多高深,总之,我始终是一句话──我是神明,只保佑凡间的姻缘,红尘之事与我无关!你们如果真为阿月著想,就该好好劝一劝他,叫他早日与金叶公主成亲!”
兰少魁张口,正要出语再劝,方暮心觉兔儿神如今铁石心肠不愿给白歆月一个重来的机会,想著即使多费口舌亦无用,便伸手拉扯兰少魁,劝他:“少魁,算了罢,就算我们说得再多,兔儿神当真无情,我们也帮不了歆月。”
兔儿神喜欢这一番话,瞥了方暮一眼,扬起嘴角,露出淡淡的一抹笑,“对!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说一些无聊话,还不如回家恩恩爱爱去。”
兰少魁无可奈何,听方暮的劝话,转身即走出兔儿神庙,方暮亦跟著他走。兔儿神直直看著他们离开,抬起右手,抚了抚左边那一束长发,冷冷一笑。
俄而,土地公倏然从地里冒出来,未先发话却先摇头叹息,兔儿神闻声,走到门前,一看,疑惑道:“土地公,你叹什麽气?我做得不对麽?”土地公说,“你做得很对,我只是在替月老叹气啊……”
兔儿神更不解,“你替他叹气做什麽?他的这一世姻缘由王母娘娘定下的,如此美满,一定会幸福到四十九岁的!”
土地公无奈道:“你呀你,跳进忘情河里以後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无情得很啊!唉……这忘情河真是厉害,一泡,就这麽把你的凡心给全洗没了,这月老要是执迷不悟总追求著你,不仅在凡间过得不如意,恐怕回到天庭以後更不好过。”
兔儿神听罢,自内心坦白,“跳进那条河,我不後悔,比起那时候爱得那样痛苦,我觉得现在的样子很好。”土地公犹是无奈,脱口:“其实,你也不必做到如此决绝啊!我看那月老是越来越担心他,这忘情河水呀,也应该给他泼一泼的。”
凡人本是为了七情六欲而生,纵然天地之间有河川名为忘情河,跳进河里能够让人忘情,但毕竟唯有对神明精怪奏效,凡人再怎麽费尽心思找到它,也无法借它忘情。
兔儿神对此自当很是明白,答道:“有什麽关系,凡间二十九年漫长得很,只要我不再对他动情,他一定会渐渐失望,一直到有一日他罢手,对我死心也是迟早的事。凡人的情爱,如果得不到好的结局,是极为容易被时间冲淡的。”
“你倒是很镇定啊……”土地公脱口。兔儿神笑了一笑,“凡间红尘,只是一瞬间的桃花渡,等到年纪大了,鬓发霜白了,就只剩下携手相扶,笑看子孙满堂了。”
土地公又是叹了一叹,只说,“希望月老在凡间熬得过去啊……”转身,立即遁地,眨眼间消失了。兔儿神平静立著,忽闻细碎的脚步声以及一些人语,抬头望去,看到远处有善男信女三三两两,渐渐向他的神庙走近,他赶紧转身,回到金身上。
白歆月离开兔儿神庙了以後,没有回船王府,而只是径直去了海港码头。绵绵的春雨降落下来,他手里没有带伞,也不找地方躲避,一直平平静静地往前走著,不屑於眼下这细如牛毛的雨丝。
海港边,数不清的货船停泊著,正等待装货或卸货,码头上亦是人来人往,来往的人大多是搬货工人,或穿薄衣或光著臂膀,来来回回,只是不停地搬著沈重的货物,雨丝落在他们身上,与他们身上冒出来的汗珠混在一起,一时难以分清孰是雨孰是汗,他们犹且不在乎,断然抬起手一擦前额,如是扛著货物。
白歆月从他们身边经过,走进一座屋,管事的见他来了,忙领著他进到帐房,边走边对他说,“船王吩咐过了,少爷今日就把账册看完,今日不能看完便不能回去。”
他们进到里面的账房,管事的随即指了指桌案上堆叠成山的册子,那些册子足有三尺之厚,令人膛目,但白歆月此刻心情不愉快,看著没有一丝反应,乖乖在桌前坐下,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账册,翻开来,看著。管事的很老实地出到屋外去,烧水为他泡茶。
白歆月看账册看了一会儿,看完了三本之後,管事的才把茶水泡好,端到账房里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的一角,然後无声地退到一边,静静督著他。
杯子里静静地冒腾著热气,白歆月不看也不关心,只是慢悠悠地翻著账册,看了一本又一本。半晌以後,有一个小厮走进来,在那管事男子的耳边低语了一阵,那管事的走到白歆月身侧,轻声道:“少爷,没有什麽吩咐我就出去了,那边有事要我忙活。”
白歆月目不转睛地盯著账册,只是微微点头,不答话,管事的随即与那小厮退出去。屋里没有别人,白歆月便将账册放下,一脸闷闷。他想著今日仍是和昨日一样,没有能打动兔儿神,对方的铁石心肠每日都令他很失落很失落,他宁可现在外面下的是大暴雨,好让他可以彻头彻尾地淋雨,痛快一阵。
人生,就像是一出戏,有乾亦有坤,有美满亦有劫难,有高盛也有低迷,任何人,没有一生一世皆是福气,也没有人一生一世皆是坎坷,只不过,在白歆月心里,什麽大灾大难他都可以承受,唯独情爱之事,他却无法承受。
兔儿神每一次淡淡地拒绝,总像是一道大雷劈在他的头顶,让他怎麽也高兴不起来,夜里怎麽睡也睡不安稳,日复一日,他渐渐地萌生起想要霸占兔儿神的念头,所谓‘因为得不到所以即使拼出性命也要弄到手’,正是此意。
他重新拿起账册,慢条斯理地看著,一直看到半夜,都还没有看完全部。他看累了,打了一个呵欠,看了看桌案上还没有翻动过的账册,用手指一量,还剩下三根指之厚,暗暗一叹,一点儿想拿起一本来继续看下去的兴致也没有。
他伏案,侧脸枕著双臂,闭目就睡,也不吹一口气熄灭灯火,此刻一心想要解困。只过了两盏茶的时间,他的梦境很快就出现了,将他的神志吸卷了进去。
由於他白日里,心里总是挂念著兔儿神,他的梦境基於这一点,便成全他的心意,令他心满意足地在梦里拥抱到了兔儿神、牵到了兔儿神的手。他喜不自禁,做著这样甜蜜的美梦,浑然不觉地扬起了嘴角,幸福地笑著。
兔儿神躺在自己寝房里的床榻上,也在休憩,突然猛地张开眼睛,抬起上半身,面上很是严肃。他的身上有法力,白歆月在别处睡觉时在梦里梦到的情形,他轻易地就能察觉得到,此刻醒过来,内心很是生气。
“阿月……你到底在梦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兔儿神握紧拳头,脱口自语,举起右拳用力一捶床面,然後下床,气冲冲地离开寝屋。
他很快地来到海港码头,进到那一间屋子,看到白歆月正在熟睡,走至桌前,抬起白歆月的下巴,又用另一只手往白歆月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力道很大,致使白歆月一下子就梦碎惊醒。
白歆月看了看兔儿神,把兔儿神看清楚了才知是他,惊愣出语:“天保,你怎麽来了,这麽晚了,怎麽不去睡?”兔儿神怒瞪著他,“白歆月!你眼里还有我麽!觉不好好睡,竟然敢在梦里对我不尊重!”
白歆月呆了一呆,缓缓解释道:“我……我只是……我就是眼里有你才会梦到你啊!”兔儿神哼了一声,负手,“该说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你要是还想我呆在洛阳港,就把你的情爱收敛一些,老老实实地跟东海六公主成亲!”
“我不会跟她成亲的!”白歆月倏地立起,放出话来。兔儿神嗔目盯著他,过了一会儿也不答语,转身便走,白歆月见状,忙把桌案上的账册快速收拾好,跟了上去。
误入红尘道33
第三十三章
他们两个慢慢地走在夜路上,四周很是寂静,地上也只铺著淡淡的月华,一阵凉风刮过来,轻轻拂动兔儿神的长发,兔儿神一步一步往前走著,对身边的男子不发一语,似乎当他是一团空气,甚至看也不看一眼。
白歆月连番瞧了瞧他,见他抿唇不理睬自己,亦抿著唇不说话,一阵凉风刮过以後,从前方飘飘摇摇地走过来两个人,一个白衣一个黑衣,手中各拿著带钩的粗锁链,他们一走近,白歆月定睛一看,看到他们的面色一个惨白如雪一个黑如漆锅,不由吓了一跳,再低头一看,看到他们竟然没有影子,舌头登时打结了。
“天保,他……他们……”白歆月望著身边的兔儿神,一脱口就结结巴巴起来。兔儿神面上很是从容,启唇,与他们打招呼,“咱们又见面了。”
黑白无常迎面走上去,答道:“咱们又见面了,兔儿神!”兔儿神随口一问,“今夜,你们又是上哪里去勾魂?”白无常道:“洛阳港全福巷有一户人家里有人死了,我们正要走去那里。”
白歆月听闻他们的对话,心里晓得那一白一黑乃是专勾死人魂魄的黑白无常,不禁心头一震,脱口担忧道:“你们……到时候不会连我的魂魄也勾走吧?”
黑白无常看向他,黑无常道:“你放心,你是天庭神仙的转世,玉帝下诏令你七七四十九年以後重返天庭,在凡间福大命大死不了。”白歆月一听,舒了一口气,但又是一愣,“是不是在凡间的神仙和鬼怪都知道我是谪仙?”
黑无常答:“玉帝下的诏,不管是神仙还是精怪都知晓的,这并不奇怪。”白歆月微微皱了皱眉,禁不住脱口,“惨了……我感觉好丢脸。”
白无常道:“以你前世经历,只有後不後悔,没有丢不丢脸。”白歆月答,“我当然不後悔了,我……”兔儿神不像听他说的那些缠绵悱恻的话,当即打断他的话,“两位鬼差,还不快去全福巷,晚了可就白走这一趟。”
黑白无常向兔儿神一拱手,移步,继续往前走,一阵凉风再度过来,他们随风飘摇,咻地一下飞快离去,一下就无影无踪。
白歆月回头,看著那黑白无常消失,又迈步往前,跟上兔儿神的步伐。走了半晌,白歆月忍不住脱口,“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走夜路的时候遇到地府的黑白无常,这一世是头一次遇到,要不是因为我的前世,我一定会吓了一跳。”
兔儿神面上沈著,微微一笑,答道:“你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看到他们,他们也才会跟你说话,如果你一个人单独走,一来他们并不知道你是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二来他们见到像我这样的神明才会现身。”
白歆月了然,点了点头,又看著他,片刻道:“……我发现,现在只有谈别的事情的时候,你才会好好和我说话。”兔儿神听了,当即别过脸,又不说话了。
白歆月不由叹了一叹,趁此机会,又出语,“我不明白……为何每次我跟你说起我对你的情意,你总是几番说我的姻缘早就被王母娘娘定下来了,要我跟金叶早日完婚。我不爱金叶!娶了她,我跟她都不会幸福。”
兔儿神听著,却只看著前方沈默不答。白歆月继续道:“有时候我觉得,你这麽做的目的,或许是为了让我快点忘掉这份情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只会弄巧成拙,会伤害到三个人。”
兔儿神这一次没有生气,微微启唇:“我会叫你跟东海六公主成亲,完全是迎合王母娘娘的意思,既然结果是如此,我只能按照她的意思去办,毕竟,在她的面前,我只是天庭仙班里的一个小小的专司凡间一部分人姻缘的神仙而已。”
“是王母娘娘逼你的麽!如果是,我要去找她当面对质!”白歆月脱口。兔儿神平平静静地答道:“不是,她并没有令我撮合你们,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乐意这麽做的。如果我不这麽做,你就总是缠著我,我讨厌有一个人总是这麽缠著我。”
白歆月微微低头,眼眸里全是忧郁,问他一声,“你是讨厌我缠著你,还是讨厌爱著你的我缠著你?”兔儿神直接坦白,“两个都讨厌。”白歆月微吃一惊,又一脸纳闷,“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一个讨人厌的人啊?!”
兔儿神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应答:“是啊,你就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白歆月更甚纳闷,不服道:“那你说,我要怎麽做才能变成一个不让人讨厌的人?”
“你什麽都不用改,就保持这个样子。”兔儿神答。白歆月听著,纳闷不堪,“你到底是想一直讨厌我,还是觉得我被讨厌很有趣?”兔儿神仅仅只是微笑,一句话也不答他。
白歆月就像是一个二丈和尚摸不著头脑,狐疑万分,直到走到了船王府大门前,他的疑惑仍是没有解开。
半夜三更,船王府的大门紧紧地关闭著,白歆月望著那扇高大的门,不知该如何是好。现下,府邸里的人都睡下了,若是敲门,一时半刻也是没有人会出来开门,他被难住了,盯著那朱漆大门,心里微微焦急。
“该怎麽进去才好?我又不是钻地鼠可以钻洞进去……”情急之下,白歆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脱口胡说一通。兔儿神与他相比,却是镇定自若,一施法,变出了一把云梯,扶著云梯答道:“爬墙进去。”
白歆月一看,愣了一愣,脱口:“爬墙啊?──爬墙就爬墙。”忙跟上兔儿神的步伐。兔儿神将云梯放在墙壁旁,第一个先爬,坐在墙头,白歆月尾随著他爬了上去,也坐在墙头,兔儿神把下面的云梯提上来,小心地放在墙壁背面旁,又是第一个先爬,白歆月总是尾随著他,跟在他身後。
两个人顺利落地在船王府内之後,兔儿神将云梯收了回去,迈步往前走,白歆月紧跟著他走,一起回到小院,然後各分左右,各自登上小楼。
白歆月上了楼以後,没有先进屋,特意回头看了看兔儿神,见他推门入了寝屋,才安心地推开自己寝屋之门,迈步进入。
第二日,一早,他照旧到对面的小楼,敲了敲门面,片刻,兔儿神把门打开,水灵妩媚的大眼睛直直盯著他的面庞。他习以为常,没有神魂颠倒,只是心情骤然变得很愉快,对他脱口:“今日天色不错,一起去饭厅吃早饭好不好?”
兔儿神不动,亦不吭声,白歆月见此,又补上一句话,“有胡萝卜粥耶……”兔儿神闭眼一下,平静答:“我只想要整一个胡萝卜。”白歆月为讨好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兔儿神这才肯愿意跟他下楼,与他一起去了饭厅。
穿过石板小径道,半路,他们与金叶公主迎面相遇,金叶公主拦住他们,问白歆月,“怎麽现在才起来?”白歆月回答,“昨晚回来太晚了,一醒来就是这个时候。现在正跟天保去饭厅吃早饭。”
“那你快点儿去罢。”金叶公主催了他一声,就打他身边走过。白歆月回头,也问她一声,“我爹和你父皇都吃过了麽?”金叶公主答,“刚刚,我就是陪他们一起吃的。”
白歆月安下了心,带著兔儿神继续往前走。至饭厅,丫鬟走上来听候吩咐,白歆月对她们道:“就端上海蛤粥和油条,还有胡萝卜就行,胡萝卜要大个儿的,越大越好。”丫鬟面面相觑一眼,随之退下去了,白歆月与兔儿神则坐在桌前等待。
过了一会儿,有两个丫鬟回来了,一个端著的丹盘里呈著一大碗粥和一根金黄油条,另一个端著的丹盘里只有几个大胡萝卜。两只丹盘被小心翼翼地放下,白歆月伸手,把那碗粥端起来放在自己面前,又拿起油条,先咬了一口油条,才喝一口粥。兔儿神却是兴奋地拿起胡萝卜,毫不犹豫地要下一口。
白歆月一边吃著一边还偷偷瞥著他看,就在他捧著胡萝卜微微张口咬著它的时候,因为一时兴奋忘形而露出的兔牙令白歆月吃了一惊,白歆月愣愣地盯著他的兔牙看了许久,忍不住出语,“天……天保……原来你……有兔牙?!”
兔儿神一听,知道自己的兔牙暴露了,赶紧用手掩口,大叫一声:“惨了!被你看到了!这该怎麽办!”白歆月愣了一下,奇道:“你的兔牙很可爱啊,干嘛这麽慌张?”
兔儿神瞪了他一眼,答:“以前,我爱著你的时候,曾经暗暗发誓过,只要你看见了我的兔牙,你就得娶我,结果我一直等不到你无意中看到我的兔牙的那一刹那,现在我已没有凡心,你却看到它了,我真不该今日跟你一起来吃早饭!”
白歆月暗暗欣喜,觉得这是命运之轮的安排,笑了一笑,说道:“你慌张什麽,我娶你就是。”兔儿神後悔说了实话,忙说,“你别痴心妄想,我现在对你完全没有爱意,既然当初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一样可以把它收回来。”
白歆月料到他一定会这麽做,巧妙劝阻,“不可以哦!你发过的誓不可以收回,因为……你、是、神、明!神明许诺过的,发誓过的,都不能反悔,否则就有失神职!”
兔儿神怒目盯著他,无语反驳,许久,只会用威胁这一招,出言:“我对你没有爱意,你娶我,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白歆月这会儿偏偏不吃他这一套,平静道:“我不怕,我连被贬下来当凡人的事都经历了,就算再遭天谴我也不怕。”
兔儿神大怒,倏地起身,右掌用力拍在桌案上,这一掌震得碗里的粥稍稍飞溅而出,著实吓了白歆月一跳,白歆月愣愣地看著他拂袖悻悻离去,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己孤单地用完了早饭之後,白歆月亲自端著胡萝卜到兔儿神的寝屋,瞧了瞧门面,唤了一声,无人回应,如是再三,皆是如此,白歆月没有办法,只好将胡萝卜放在门前,转身下了小楼。
过了好一会儿,兔儿神才打开门,不见白歆月,当即安心,又低头一看,见到了自己最心爱的胡萝卜,便弯腰蹲下,拿了起来,淡然地把门合上了。
白歆月刚刚下到小楼下,正好遇到书童,那书童叫他一声,“少爷!等一等!”白歆月止步,疑惑地回头,书童快步奔到他面前,又说,“少爷,老爷唤你。”白歆月问,“我爹现在在哪里?”书童回答:“在花园里陪太上皇散心呢!”
白歆月随即迈步,独自去了花园,在花园里走了半圈才寻到船王与太上皇。他走上前去,问船王,“爹,你找我?”船王见他来了,便也问他,“昨天,我吩咐你看的账册,你都看了?有没有偷懒?”
经此一问,白歆月这才想起来那时为了追上兔儿神,他索性将剩下的那些还没有看上一眼的账册全与那些看过一眼的账册放在一起收拾了,暗暗心虚,又生怕被船王责骂,便冲船王嘿嘿笑了笑,说了谎,“看了!全看完了!”
船王没有起疑,吩咐他,“那好!你到林伯那里,问他要三十个铜钱,然後拿著这些钱,到街市去,买回一车老米酒,送到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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