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红尘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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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歆月无奈，说：“走罢，别让他们等太久了。”随即迈步。金叶公主回头看了看兔儿神的寝屋一眼，不放心道：“你，就这麽把他丢下不管了麽？”白歆月回头，无奈，“他现在一定很生气，等他不生气了才该是时候理会他。”
　　金叶公主低著头，缓缓迈步跟上白歆月，下了小楼，白歆月嘱咐她，“今天，无论你看到什麽听到什麽都不许说出去，我怕我爹知道了会将我打个半死。”
　　“歆月……”金叶公主脱口唤他一声，想了一想，决定继续往下说，“当初你说你不喜欢男风，也说对他的感情不算数的，可是最近你……怎麽反常了？如果你只是玩玩他，我不会太介意，就怕你是反悔了。”
　　白歆月走著走著，忽然缓下了步子，只些许沈默，启唇：“如果……我真的反悔了，如果我想换新娘子，你会不会介意？会不会恨我？”
　　金叶公主愣了一愣，随之快步走到白歆月的面前，盯著他，有些难以置信道：“歆月，你说的是真心话麽？你又不想娶我了麽……”话罢，她的眼眶微红，甚至是湿润起来。白歆月故意别过脸不去看她的眼睛，坦然：“我对不起你金叶，我……我一定要对天保负责任，我跟他已经……”忽然抿唇不说了。
　　金叶公主脱口：“他又不是女子，根本不需要你负责任！他是男子啊，贞操在哪里，在哪里！你该去负责任的应该是我！谁都知道我要嫁给你，你一会儿说娶我一会儿又说不娶，别人会怎麽看我？”
　　“金叶……”白歆月闭目，无奈道：“我们之间是孽缘，天保才是跟我长相厮守的人啊……”金叶公主不听，转身，快步，伤心地离开他。白歆月张开眼，抬头看去，大叫一声‘金叶’，但始终是唤不回她。作家的话：根植大地，相辅相生，这是自然人们在放纵自己的能力，摧毁大地和自然，人们在放纵贪婪，颠倒是非黑白树木种植很多有何用？始终还是被人们自己摧毁有才能的人再多有何用？始终还是被人们自己摧毁爱心再多，始终还是被人们自己的冷漠和虚伪摧毁我为什麽要哀求？无休止地谩骂也无济於事，自暴自弃只会把自己推向绝望，还不如奔向自然，以向大地磕长头的方式，以虔诚捧著永远不变的信仰高原上从来没有所谓的自由，只是因为虔诚的信仰，向往香巴拉的心，放弃世俗不要回头，不要回想过去，不要看别人跟别人比较，不要放纵自卑，不要太过希望，过於希望反而得到失望像大树那样顽强的活著，为了生命而活著。回味《明日赞歌》以及它的歌词，感触依然这麽深……

　　误入红尘道39

　　第三十九章
　　兔儿神在桌案上躺了片刻，抬起腰身，坐著，整了整衣襟，顺了一顺长长的鬓发，双脚落地，抬起右手闻了一下袖口，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後大步迈出寝屋，走到楼廊朱栏前，往下一看，看到立在地上愣著的白歆月。
　　“阿月！”一声大喊从头顶上传来，白歆月忙抬起头看去，一见肃容的兔儿神，心里不由预感祸事即将发生，低下头去，不回答。
　　兔儿神一旋身，在朱栏旁消失了，陡然一刹那出现在了白歆月的面前，严肃道：“阿月，去给我弄些香火来！”白歆月不解，问道：“你要香火，到庙里去坐一坐就有会有了，怎麽要跟我要？”
　　兔儿神肃然盯著他，负右手，“我叫你给我弄些来，你就去给我弄些来，别罗嗦！我在屋里等你。”又一旋身，不见了。白歆月无奈，亲自去取了一大把香，回到兔儿神的寝屋，把它们都点燃了，握著它们，朝兔儿神轻轻晃了晃，让那些轻烟扑到兔儿神身上。
　　兔儿神坐在圆凳上，手放在双膝上，平平静静闭著双目。白歆月一面晃晃冒著许多轻烟的香，一面忍不住看他的容貌，他肤若六月菡萏，薄唇豔如三月桃花，长密睫毛与淡细黛眉之间若隐若现著脱俗的魄力。
　　白歆月出神地盯著，忽然面前那双眼睛张开，水灵灵的眼眸缓缓转动间总是不经意地显露出别样风情，令白歆月心神荡漾。
　　兔儿神直直盯著他，眼眸里不怒亦不笑，启唇道：“烧完了……”白歆月闻言，低下头一看，这才发觉香火已经烧尽，只剩棍柄，烧火盆里皆是余灰。他将那些棍柄放入盆中，立起身，仍是看著兔儿神，兔儿神低头，抬起右手一闻袖口，又将手垂下。
　　白歆月趁机会将疑惑脱口，问他道：“你身上又没奇怪的味道，明明衣服上有花香，为什麽忽然要用香火来熏一熏？”兔儿神立起身，走了两步，扭头微微怒目，“这还不都是你害的！神明本就不能与凡人肌肤相亲，一旦逾越了，势必身上会沾染凡人气味。”
　　白歆月有些半信半疑，“怎麽会？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在一起睡了一夜之後就会沾上什麽气味。”兔儿神道：“你可以过来闻一闻我的衣服。”白歆月走过去，抓起他的右手，细细一闻他的袖口，抬起头说，“没有啊！你的衣服上只有香火的气味。”
　　兔儿神沈吟了一下，恍悟道：“土地公说的果然是真，凡人的鼻子果然闻不出来，只有神仙精怪可以闻得出来。”白歆月仍是不解，脱口，“既然你这麽在意它，可以洗浴，把它洗掉啊！”
　　兔儿神怒盯著他，“你以为我没有想过麽！我甚至连千年的紫玉温泉都泡过了，丝毫一点起效也没有。它就像是烙铁，烙在了你的肌肤上就休想把烙印去掉！”
　　白歆月看了他一眼，说：“你的意思是把你害成这样全是我的责任了？不就是凡人闻不到的气味嘛，神仙精怪闻到又怎样？你在凡间，凡人没有闻到有什麽好在意的。”
　　兔儿神愠怒，面向他脱口：“你错了！恰恰是神仙能闻到才是大祸！其他神明要是从我身上闻到这种气味，知道我跟你曾经肌肤相亲，一定会上报玉帝王母，你是凡人之躯，兴许无碍，但是我……说不定就会被天庭降罪，你还敢推卸责任麽！”
　　白歆月这时候才恍然大悟，认错道：“刚才，我以为事情不严重，既然是如此，我负责任就是了。”但他心里，对他所做的‘那些事’却是没有认错，甚至觉得无错。
　　兔儿神哼了一声，“你只是一个凡人，我不要你推卸责任算是大方了，这样的责任你负担得起麽！上一回以及这一回，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以後不要再对我不尊重。”白歆月心下侥幸，却又有些不悦，一来兔儿神已然对他死心，二来害怕祸从天降害了兔儿神，那种只能看著兔儿神的身影朝思暮想却不能缠绵悱恻的生活，光一想就已令他痛苦万分。
　　“还有，刚才金叶进来，不该看到的她一定是看到了，你要想办法劝住她，对她百般讨好。”顿了顿，兔儿神又加补充。白歆月叹了一叹，坦然：“已经晚了，我刚刚已经把话跟他说清楚了……”
　　兔儿神吃了一惊，脱口：“你跟她说了什麽！”白歆月轻描淡写，“你能猜得到。”兔儿神一闭眼便晓得他对金叶公主说了什麽，可惜道：“王母娘娘为你们定下姻缘，你竟然不珍惜，你当真不怕以後娶不到老婆。”
　　白歆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不在乎，反正我当凡人只有四十九年，娶不娶妻也根本没有关系。”兔儿神无奈，只道：“船王这辈子有子无孙，全因为你这样的儿子。”白歆月竟然脱口不孝，“我不反对他再娶个年轻漂亮的二娘进家门给我添个弟弟。”
　　兔儿神抬起右手，给他一记耳光，什麽话也不再多说，径直迈步走出寝屋。白歆月捂住脸上痛处，怔怔立著，不出声喊住他，也不去追他，只是回头看著他离去。
　　第二日白日，漫天云卷云舒，兔儿神乘云驾雾去往月老仙府，红娘见了他以後，照旧对他冷冷淡淡，从屋里出来，走到长廊里，信手将一撮姻缘红线递给他，敲也不瞧他的面庞一眼，甚至不与他目光对视。
　　兔儿神接过姻缘红线，转身要走，红娘忽然想起阿月的转世到如今已然长大成人，一心想要打听消息，只好不情愿地张口问他，“你在凡间，有没有见到阿月的转世？”兔儿神回头，扬起一抹笑，“我不止见过，还跟他住在一起。”
　　红娘吃了一惊，恨恨道：“你还不肯放过他！害他一次还不够，还想再害他第二次麽！”兔儿神面上很平静，答：“你担心什麽？我做自己份内的事还要顶替他做他的活儿，够活受罪的了。”
　　红娘不信任他，哼了一声，转身迈著大步走，也不送他到门外。走到半路，她忽然停下来，仔细想了一想，觉得此时跟著兔儿神下凡间去见一见阿月是难得的机会，可她心里有气不乐意求兔儿神带她一起去，灵机一动，下了一个决定。
　　她得意笑了笑，偷偷跟在了兔儿神的身後，兔儿神乘云驾雾，她也偷偷在身後乘云驾雾，跟随他一起到了凡间，到了洛阳港。
　　兔儿神敲开船王府的大门，大步进入了船王府，红娘躲藏在暗处，探出头来看了一看，见兔儿神进门去了，走出来，鼓起勇气走到船王府大门前，抬起头看了一看金字横匾，走上前敲了敲朱漆大门。
　　不到片刻，朱漆大门咿地一声开启，探出下人的面庞，那下人疑惑地盯著红娘，问：“你是什麽人？要找谁？”红娘往他身後瞧了瞧，傻傻笑了笑，微微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她不知道阿月的转世姓甚名啥，在那下人的问话之下，迟迟打不上来。
　　下人以为她是来捣乱的，低声骂她一声‘疯女人’且很快地就把门关上了，送给第一次来访的红娘一个闭门羹。红娘即刻翻脸，抬起手，使劲拍了拍几回门面，但始终没有人再来为她开门。
　　红娘登时发起女子脾气来，对著门面哼了一哼，转身，直接坐在了门口的左侧。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以後，船王府的朱漆大门打开了一扇，白歆月从里面走了出来，跨过门槛，从红娘的面前走过。
　　红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仅仅只是觉得面熟，片刻以後，才恍悟他为何面熟，倏地立起身，赶紧追了上去，边追边喊，“别走！阿月！等一等我！”
　　白歆月正迈步著，听闻声音，忙止步回头。红娘飞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高兴不已，竟忘了眼前的男子只是那新任月老的转世，脱口道：“阿月！太好了！终於见到你了！”白歆月疑惑万分，问道：“姑娘，我们之间认识？”
　　红娘一愣，反应过来，忙松手，回答：“你不认得我，我认得你啊！我是红妹……不不不，我是天上的红娘，你还没有被贬下凡间之前叫我做红妹。”
　　白歆月恍悟，笑道：“你是红娘？是不是跟我的前世一起牵红线配姻缘的？”红娘点点头，高兴道：“是啊！是啊！”白歆月心里暗暗想：“红娘今日忽然下到凡间来找我，我应该趁这个机会多问一问我前世的事情，也好哄一哄天保。”笑道：“这里人多不方便聊天，咱们到安静一点的地方去聊，你觉得怎样？”
　　红娘高兴不已，立时答应，两个人一起来到小巷子里的一处纳凉亭，坐在亭中谈聊。白歆月总是问她一些关於自己前世的问题，红娘最喜欢回忆起过去的日子，口一张，滔滔不绝起来，丝毫不隐瞒。
　　白歆月听著，听著，忽然出语，“照你这样说，我的前世很笨？”红娘当即断言，“简直笨到让人生气！”话出口以後，生怕白歆月听了不满，又加补充，“不过……没有肥猪那麽笨就是了。”
　　白歆月一点也不在意，笑道：“看来，我的前世一定给你惹了不少麻烦了？”红娘摇摇头，答：“没有，相反地，做事情很勤快呢。而且，对哪位仙家都很随和的，那些仙家都喜欢找你一起喝喝仙酒聊聊天的，你呀，也总是被灌醉。”
　　白歆月想了一想，特意一问，“那，那个时候，我的前世跟兔儿神的关系怎样？”红娘正是高兴，忽然听到这个在她心里面是大伤风雅的神名，立时变了脸色，求道：“阿月，你不要提起这个人好不好……”
　　“为什麽不提？我们跟他不都是管姻缘的麽。”白歆月微愣，又笑了一笑，“我们跟他的关系难道不好麽？”红娘沈闷，直言道：“我只知道，我不喜欢他……”
　　白歆月低下头，亦直言，“他确实有时候很固执，不讲理，什麽时候开心什麽时候生气你都不知道，不过，他做的每一样事情都有道理。”
　　红娘越听越不高兴，问道：“听说他住在你现在的家，是不是？”白歆月抬头，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嗯。”红娘纳闷起来，“你怎麽能让他跟你住在一起！阿月，你太大意了！他已经害过你一次了，他跟你住在一起一定不怀好意！”
　　白歆月不解，“他……害过我？那是什麽时候的事情？”红娘不知白歆月只知前世不知被贬下凡间的原因，更甚纳闷，“阿月，你在跟我装糊涂麽……”
　　一团一团的疑云布满白歆月的面庞，白歆月满带疑惑盯著面前的红娘，“我，我装什麽糊涂？”红娘冷静下来，暗暗一想，心觉白歆月是被蒙在了鼓里，断定是兔儿神的诡计，并因此下决定要‘救救他’。
　　她先是问他，“阿月，兔儿神是怎麽告诉你被贬下凡间转世的事？”白歆月仔细回想了一番，才回答，“他没有说过，只说我是月老的转世。”
　　出乎意料的答案令红娘暗暗吃了一惊，怀疑道：“你也没有过问自己是为什麽被贬下凡间？”白歆月坦白，“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也活得很好，知不知道也无所谓，所以没有打算追究。”
　　红娘微怒，脱口：“怎麽能不追究！阿月，我原以为你转世了以後变聪明了，没想到，你还是那麽笨！那个兔儿神把你害得有多惨，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在玉帝王母面前状告你，你现在还在天庭过著神仙的日子哩！”
　　白歆月微微张口，大吃一惊，“我从神仙变成凡人，是因为兔儿神在玉帝王母面前状告？他状告我什麽？”红娘道：“告你贪恋他的相貌觊觎他，告你强迫他跟你成亲！”白歆月低下头，一脸无奈，答道：“其实，我现在就是觊觎他就是强迫他跟我成亲。”
　　红娘愣了愣，难以置信道：“阿……阿月……你……不会吧？”白歆月怅然，“难怪他现在总是对我发脾气，我要是紧紧地抓著他，他就不高兴，我要是肯松手，他一定会非常高兴，不会再冲我生气。可是……”
　　“阿月……你不要告诉我你那时候是真的思凡了……”红娘再度难以置信。白歆月抬起头看了看她，平静答道：“我没有前世的记忆，也是靠你们说给我听的，连你都不清楚，那现在身为凡人的我更是不知道了。”
　　红娘闭口沈默，低下头，两只食指无聊地互敲互撞著。白歆月起身，冲她笑了笑，“今天谢谢你特意下来找我，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前世的事情，咱们二十几年以後在天上相见咯。”说罢，缓缓转身，离开了亭子。
　　红娘没有追上去，定定看著他慢慢走远，嘟起嘴，有些不悦，甚至有些烦躁，此时，兔儿神一个旋身，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後，负手，满面肃然。红娘漫不经心地转身，一见兔儿神的严肃面庞，登时吓了一大跳。
　　“兔儿神，你……”红娘指著他欲言，但却是一脱口就语塞。兔儿神迈步至她面前，怒目盯著她，严肃质问一声，“你跟阿月说了什麽我的坏话！”红娘心底不服输，鼓起勇气，大胆回答，“我说的是实话，才不是坏话！”
　　兔儿神微微扬起下巴，怒视她，“你最好老老实实当你的红娘，跟我暂时共同分担凡间男女姻缘的事，别插手管阿月的事，他已经跟以前不同了。”
　　红娘撇了撇嘴，“我知道了，可是你，你也不能在阿月那里捣鬼！”兔儿神傲然一哼，信誓旦旦道：“我不仅不捣鬼，我还会按照王母娘娘的意思，促成他和龙女的姻缘。”
　　红娘无话可说，只道：“阿月变了，真希望你也变了……”一转身，迈著莲步离开。兔儿神抬起右手抚了一下鬓发发尾，淡然望著她离去，又是一旋身，消失了。

　　误入红尘道40

　　第四十章
　　此次，红娘下到凡间来，没有这麽快就返回天上去，因为好奇凡间，她离开兔儿神以後便在街市里高兴地随意乱逛。她在天上出世，不懂得凡人生活，商贾与买客之间的买卖规矩更是不懂，看到有人拿出铜钱递给货郎，微微皱眉不解。
　　她经过一处货摊，是卖胭脂水粉的，一小哥叫住她，冲她笑道：“这位美丽的姑娘，请留步，来看看我这里的胭脂水粉，我这里有很多胭脂水粉，一定有你喜欢的！”
　　红娘既没有涂过胭脂，也没有涂过水粉，更没有用画眉棒画过黛眉，一听他这麽唤，只是一心好奇而缓步走过去。那小哥拿起一小支细长的画眉棒，递过去，红娘好奇地捏著，看了一看，问道：“这个是干什麽用的？”
　　那小哥笑答，“画眉用的，不过姑娘的眉毛……嘻嘻，需要修一下，再用这个轻轻一抹在眉上，就比以前更美了！”红娘听得明白，哦了一声，第二回看了看手中的画眉棒，指尖稍稍用力一捏，本想试试它的软硬，岂料这一下却将它弄断成了两截。
　　“好脆啊……”红娘盯著它们，有些失望道。那小哥微微张口，愣了一愣，又笑道：“没关系，姑娘你再看看这个吧！”随即拿起一个圆盒子递了过去。红娘大方地旋开盖子，一见里面的一片红膏，禁不住脱口，“啊！这个我见过！这个是……”抬头看著小哥，“这个是什麽东西？”
　　小哥耐心解答，“这个叫胭脂，是涂在嘴巴上、腮上的，也可以抹一点在眼角，点一点在眉心当做朱砂痣，可美了。”
　　红娘心里了然，心满意足地微微一笑，把圆盒子还给了那小哥，转身即走。那小哥愣了一下，忙叫住她，“哎！姑娘！你要不要买啊！”红娘回头，疑惑道：“买？”那小哥说，“你看了我的货，自然要确定买还是不买。”
　　买，就是把东西拿走咯？──红娘如是心想，走了过去，答道：“我买。”那小哥当即笑著把那画眉棒以及胭脂水粉包好，红娘一提他递上来的纸包，迈步就走，刚走出三两步，那小哥再度喊她，“姑娘！你还没付钱给我呢！”
　　红娘一愣，回头奇道：“钱？什麽是钱？我要了你的东西还得给你钱麽？”那小哥心里觉得她很是奇怪，又耐心解答一回，“当然了！你不给我，我怎麽卖给你？”红娘轻咬下唇，垂眸一想，记起方才看到有人用铜钱换东西，登时恍悟，满面歉意道：“你说的钱是那种圆圆的中央有洞的东西？我，我没有……”
　　货郎小哥吃了一惊，走出来，脱口：“你没有钱？你的打扮像是个富家里的丫鬟，竟然没有钱？那好，你把东西还给我！”红娘听罢，立即把手中的纸包还给他，“还给你就还给你，反正我也不会用。”
　　小哥拿回了东西，又紧紧抓住她的腕部，脱口：“东西你是还回来了，但是刚才你弄断了眉棒，怎样也得赔给我！”红娘反驳，“我没有钱，怎麽赔你！”小哥看了看她的面盘，厚脸皮道：“没有钱，那你就嫁给我当我的老婆作为赔偿！”
　　红娘一听，又瞧了瞧他的长相，嫌弃道：“啊？你长得这麽贼眉鼠眼的，就想我嫁给你？简直是做梦！”那小哥立即下狠言，“你弄断了眉棒，只有两条路走，一是赔钱给我，而是当我老婆来赔偿。你没有钱赔，那就当我老婆，你不愿意那也由不得你！”
　　“你……你这个恶霸！”红娘心急成怒，骂他一声。那小哥脸皮厚，一咬牙，强行拉她走。红娘著急之下，脱口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一下子吸引了周围的百姓前来围观，但他们只在立在原地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奈何红娘怎麽大喊怎麽反抗也不帮忙。
　　红娘一见凡人如此淡然，失望之下，打算豁出去，用法术自救。她暗暗咬牙，准备要施法术，陡然，背後有一个声音响起，“住手！放开她！”那声音听起来是一个女子，红娘欣喜著一回头，果然看到一个气质脱俗的女子。
　　“小哥，你不卖你的东西，当街抢一个女子干什麽？”金叶公主走上前，质问一声。那小哥仍旧不放开红娘，答道：“她买我的东西却不给钱，也没有钱付给我，我要她跟我回去当我的老婆作为赔偿也是应该的！”
　　金叶公主二话不说，马上掏出几个铜钱，放在他的货摊上，说道：“钱，我替她付了，你可以放人了。”那小哥一看那几个铜钱，很不甘愿地放开红娘，灰溜溜地拿了钱，担起货，灰溜溜地离开此处。
　　红娘解脱，欣喜万分，金叶公主好意问她，“姑娘，你无恙吧？”红娘回头，笑道：“我很好啊！没事！”金叶公主将那一只纸包递给她，“你拿著。”红娘看了一看，摆摆手，“不用了我不要了，我既不会涂胭脂也不会画黛眉，拿了也没有用处。”
　　“你是刚从山里出来的吧？”金叶公主猜测道。红娘微微张口，却不敢实话回答，只是嘻嘻笑了笑。这时候，一袭微服的太上皇带著船王走上前，对金叶公主说道：“丫头，你做完了好事知足了吧？”
　　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