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再见,卡门作者:冬冬baby-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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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让你摸摸。”　
一切就那么突如其来，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　
修长的手指，握住了酷拉皮卡的手。　
电扇“嗡——嗡——”的声音，变得大声而刺耳。　
一秒钟，停留了一个世界。　
四目交接，注视着彼此的眼睛。　
呼吸，停滞了。　
表情，凝固在两张脸上。　
一秒钟后，世界开始运转。　
“电扇还在转，很危险，以后再说吧。”　
手，松开了。　
酷拉皮卡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自己很清楚地知道，这种失落，不是因为没有摸到ＣＰＵ。　
“就在电扇的旁边，主板上的小方块。”　
黑色的眼睛转向了小杰他们。　
手背上，还残留着那种温暖的感觉。　
心，很紧。　
脸，像火烧一样的灼热。　
耳边，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　
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之后，他讲了些什么，自己已经记不得了。　
下午，库洛洛去上课，三个人又在休息室里玩电脑。　
上网的酷拉皮卡，看到了一张很漂亮的图片，小杰劝他打印出来。　
附近没有喷墨、或是激光打印机，唯一的一台，是有点像老式打字机的古怪东西。　
“这应该是打印机吧。”　
看了看接头，酷拉皮卡把这个笨重的家伙，搬到了主机电脑的旁边。　
“不要用主电脑啊，万一又弄坏了……”　
小杰有点担心。　
“不要紧，只要不被别人知道就行了！”　
雷欧力奥一边帮忙，一边帮腔。　
“只有主机电脑上有适合它的接头啊。”　
拿起古怪的插头，酷拉皮卡接到了主机电脑的接口上。　
“那纸怎么办啊？它没有放纸匣。”　
小杰找了一些打印纸。　
“应该是这样的吧。”　
打开机器的盖子，酷拉皮卡拿下了像装厕纸纸卷的钢制滚轴，把打印纸卷了上去。把类似打字机探针的东西，放到了纸上。　
显示器上弹出提示对话框——　
　
“当然是ＹＥＳ！”　
酷拉皮卡按动了Ｙ键。　
“嗡——”　
古怪的机器发出轻微的声响，上面的指示灯变成绿色。　
如同老式打字机上的探针开始移动，卷进去的指，开始向外移动。　
“太好了！出来了！”　
小杰和雷欧力奥兴奋地叫着。　
“果然是打印机！”　
酷拉皮卡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的自己好象特别高兴。　
“噶——吱！！吱！！”　
一阵轻微的震动，打印机突然怪叫起来。　
幸好休息室里没有人。　
三个人开始手忙脚乱，希望能让打印机停下来。　
打印机不仅不停，声音还越来越大。加上出来的打印纸开始有褶皱，打印机的声音大到不只休息室，连玻璃窗里边的教室都听到了。　
抬起头，慌乱的眼睛，对上了玻璃窗那边，带着询问的黑色眸子。　
“怎么回事？！你们在做什么？！”　
声音大概传到走廊里了，两个负责人模样的家伙跑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谁让你们动主机电脑？！”　
那两个人一边责备着，一边试图让打印机停止。　
但是打印机巨大的响声，仍在继续。　
“我们只是想打印图片。”　
酷拉皮卡解释着。　
“啪。”　
随着轻微的响动，打印机古怪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这是针式打印机，要想打印，不能用这种机器，速度非常慢。”　
拿着拔掉的电源线，库洛洛走了过来，打开机器的盖子，拉出里面已经被揉成一团的打印纸，扔到纸篓里。　
“那边有打印机，不要用这么老旧的东西。”　
看到库洛洛进来，两个负责人的火气顿时没了，语气也变的温和了。　
“谢谢，我会告诉他们的。”　
看着负责人离开，库洛洛转过来，盯着酷拉皮卡。　
“我、我们没找到别的打印机……”　
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碧蓝的眸子里终于有点知错的意思。　
“你从哪里找到的？”　
没有责备，库洛洛微笑着看向闯祸的人。　
“那边。”　
小杰指着被报纸堆满的桌子。　
“真的很厉害，竟然连针式打印机也能启动，已经很久没有人能正确打开它了。”　
“刚才怎么会有怪声？”　
雷欧力奥问到。　
“只是打印纸皱了，卡住了机器……”　
还想说什么库洛洛，被突然推门进来的人打断。　
“库洛洛先生，您不能把课堂丢下。”　
一个秘书样的女人进来提醒。　
“我就过去。”　
库洛洛转身走向玻璃窗旁边的门。　
“连课都不上了，特意跑来替我们解围。”　
雷欧力奥感慨着。　
“要不是这样，我们一定会被那两个家伙骂惨的。也许以后还不会再让我们来呢。”　
小杰抚着仍难平复的胸口。　
“……没错。”　
记忆和现实的侧影重叠在一起，酷拉皮卡喃喃着。　
为什么不责怪我们？　
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后，为什么还能对我们微笑？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很生气吗？　
再这样下去，我会对你有所期待。　
会期待，对于你来说，我是不是特殊的……　
或者是，你对任何人都是这样？　
未曾感受过的温柔，模糊了双眼。　
不安与猜疑，充斥着一颗动荡不定的年轻的心。　
距离考试，还有一个星期。　
第12章
LESSON　12　
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　
那么，不要犹豫。　
现在就去告白吧，大声的对那个人说——　
“我喜欢你！”　
因为，如果你现在不说，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没有人能知道，是否，明天的自己，还能将这句话，说出口。　
所以，趁自己还能够开口，趁自己还有机会开口，趁自己还有勇气开口的时候，大声的对那个人说。　
即使，只有告白也好，　
至少，你曾经亲口说出来……　
距离考试还有一个星期。　
纽约，曼哈顿，布莱恩私立中学——　
“你不要老是傻笑，好吗？”　
旋律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你说谁啊？”　
虽然是生气的口气，嘴角还是不自觉地上扬。　
“就是你。”　
凑进酷拉皮卡，旋律一字一顿地说。　
“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不赞成，但是，身为最好的朋友，旋律还是很担心眼前这个已经陷进去还不自知的人。　
“没有。”　
否定的语气，微翘的嘴角，碧蓝的眸子里动人的光芒。　
周身，散发着一股气息。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如同冰雪之下，潺潺的流水。　
任何人都能看出，那是在爱着一个人的感觉。　
“你真的很喜欢他吧？”　
虽然是疑问句，旋律却已经非常肯定了。　
“没有。”　
是不是在恋爱，旁人一看眼神就知道了。　
你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反驳我了，酷拉皮卡。　
越是看着现在他如此幸福的样子，旋律就越发觉得不安。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要一个眼神的交汇，就能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　
最近，那如同闪烁着孔雀绿色泽的黑珍珠的漂亮双眸，就像拥有魔力一般，随时吸引自己的目光。　
吃饭的时候，走路的时候，坐车的时候，看书的时候，睡觉的时候，甚至连上课的时候。　
他的一颦一笑，无时无刻不出现在自己脑海。　
喜欢被特殊对待，喜欢温柔的眼神，喜欢宠溺的语气，喜欢似有若无的距离，喜欢不经意的肢体接触。　
虽然没有任何刻意，但比任何营造出的气氛都更加令人回味。　
不知道是否喜欢这个人，但是知道自己喜欢现在的感觉。　
喜欢那种好象真的被谁呵护的感觉　
珍惜两个人相处，点点滴滴的回忆。　
想进一步接触，想更加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这是上天赐的机会吗？还是对方刻意的安排？　
这样，是好还是坏？　
只是对于我来说……　
纽约，曼哈顿，市图书馆——　
“老师去哪了？”　
走进休息室，小杰看着酷拉皮卡。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出去了。”　
没有理会小杰，酷拉皮卡专心盯着屏幕上的程序。　
那是今天要进行的程序自检的练习。　
“雷欧力奥又有事，没来，怎么总是我们两个。”　
小杰埋怨着，伸手拉桌子上的文件。　
“咣当！”　
压在文件上面的水杯被拉动。　
“呀——！水！”　
坐在一边的酷拉皮卡，眼疾手快，接住了要掉到地上的水杯。　
虽然杯子没事，但是水洒了一地。　
“糟了，这是老师的杯子。怎么办？”　
看着满地的水，小杰有点惊慌　。　
“再给他接满不就好了。”　
旁边的饮水机全都空了。　
“怎么会这样？！”　
“这里我来收拾吧，你们去走廊那边，那边有新换的饮水机。”
坐在旁边的一个女人，告诉两个人。　
“谢谢。”　
图书馆的走廊，就像是迷宫一样，虽然大门只有一个，但是楼梯却好象有无数条一样。　
左转右转，在一个很僻静的楼梯旁边，两个人终于找到了那个女人所说的饮水机。　
“真是的，这么大的图书馆，就这里有新的吗？”　
一边抱怨，酷拉皮卡一边装水。　
“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去看看四周情况！”　
就像探险一样，小杰兴奋地跑了出去。　
偌大的走廊里，只剩下酷拉皮卡一个人。　
这条楼梯，真的很安静，都没有人从这里经过。　
之前喧闹的地方，和这里仿佛不属于同一个建筑物。　
周围静到，只能听见水“汩汩”地流进杯子的声音。　
盯着水流进杯子，纤细的手指，来回摩挲着杯缘。　
这个杯子，他从来都不盖盖子，就那样放在桌子上。　
自己曾经提醒过他好多次，但是那家伙每次都是笑笑，从来不改。　
后来，索性自己每次看见，都会帮他盖好。但是很快会发现，杯子又被敞开。　
是不是他有意的，自己不知道。　
但是，现在的自己，宁愿相信他是有意的……　
“呀。”　
出神的时候，手指被热水烫到，这附近又没有洗手间。　
酷拉皮卡只能咬着指头，缓解疼痛。　
水，已经不流了。　
单手拿着杯子，碧蓝的眸子盯着里面微微晃动的液体。　
被氤氲的蒸汽蛊惑了，视线模糊了。　
神志，被旋转的液体，吸了进去。　
嘴唇，慢慢凑到杯子边缘。　
先是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轻舔着，然后是慢慢接触。轻轻贴上杯子的边缘。　
温暖的液体，滑进唇齿的瞬间。　
仿佛被烫到一样，立刻拿开杯子。　
手心接触的，是杯身的温热。　
注视着氤氲着白色气体，被自己弄到有大幅度起伏的液体，碧蓝的眸子被蒸汽熏得有些湿润，白皙的脸颊也泛着潮红。　
嘴唇，再一次接近。　
小心翼翼，感受着磨砂玻璃的触感，和温热的液体流入口中的微烫感。　
“酷拉皮卡！”　
小杰的声音，让杯子中的液体溅了出来。　
“这里好象是行政管理的地方，都是一些古板的家伙，没意思！我们回去吧！”　
带着发现新大陆的喜悦，小杰没有注意到拿着杯子的人的异样。　
“好。”　
跟在小杰的身后，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嘴唇。　
刚才……是什么？　
休息室里，除了库洛洛，其他的人都不在了。　
“你们很早啊。”　
库洛洛望着走进来的两个人，笑着说。　
“水弄洒了？”库洛洛问到。　
虽然擦过，但地上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失。　
“呃……这里的饮水机没水了。”　
支支唔唔地解释着，酷拉皮卡把杯子放到库洛洛的手边。　
“你们的程序调试做的怎么样？”　
盯着显示器上的程序，库洛洛拿起杯子。　
嘴唇的微起，喉结的滑动，水流动的声音。　
他嘴唇的位置，正好是刚才自己碰过的地方。　
脸上，热热的感觉。　
手指，微微地攥紧。　
刚才……是什么？　
是所谓的间接接吻……吗？　
“对不起，我出去一下！”　
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那个让他感觉窒息的地方。　
在想什么？！在想什么？！！在想什么？！！　
在没有暖气的走廊上奔跑着，冰冷的空气，让滚烫的肌肤瞬间收缩。　
我想……和……！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酷拉皮卡觉得难堪极了。　
停下来，大口地喘着气，额头贴在冰冷的玻璃窗上，看着渐渐模糊视线的哈气。　
“你喜欢他吧？”　
旋律的问话，回想在脑海里。　
“你真的很喜欢他吧？”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靠在墙上，无力地顺墙滑下，酷拉皮卡蹲在地上，环绕着双膝，头埋在里面。　
“你只是在自欺欺人。”　
不知道！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不知道……自己真的不知道……　
＊＊＊＊＊＊＊＊＊＊＊＊＊＊＊＊＊＊＊＊＊＊＊＊＊＊＊＊＊＊　
昨天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管理网页，怎么也传不上文章，耽误大家，真的是很抱歉～～（TT）偶会补上的！　
第13章
LESSON　13　
心，快乐得如同自由飞翔的鸟。　
纵然我会歌唱，也只为一样东西——　
爱情。　
神秘而高雅，足以鼓动宇宙万物的波浪。　
予我真心的悲苦与喜悦。　
但是，紊乱的心，我的心，　
我该如何平息……该如何平息……　
如果能够曾经拥有，是不是真的在乎天长地久？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心被涨得满满的，吃不下，谁不着，翻来覆去，脑海中存在的只有你。　
纵然我会烦恼，也是甜蜜的。　
现在的自己，　
纵然我会哭泣，那也是因为欢喜。　
只为你，我愿意。　
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为你，我愿意。　
当一切时过境迁，回眸顾盼，你是否觉得当初依然值得？　
依恋，想依恋，想不顾一切地依恋。　
依恋他对自己的纵容，依恋他望着自己的温柔眼神，依恋他有点宠溺的语气，依恋他似有若无的距离，依恋他不经意的肢体接触。　
依恋他身上，自己从来不曾闻过的味道。　
依恋轻松将自己纳入怀中的肩膀，和有意无意困住自己的姿势。　
“你太过热衷，你已经陷进去了，竟然还不自知！”　
旋律的话。　
是什么使自己热衷呢？是什么使自己陷进去呢？　
最近的自己，一直思考的问题只有一个。　
如何，才能让这种情况持续下去。　
因为，想和他一直这样接触下去。　
可是，考试结束后，自己和他就没有任何交集了……　
……如果，没有通过考试，这里是有免费再听的承诺的。　
“！”　
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疯狂了。　
“你到底是为什么才来？”　
旋律的问题。　
为什么？　
自己似乎早已忘了。　
如果这些都不要紧，那么至少，乔依叔叔，是现在唯一还能让自己清醒的人。　
陷入不停的自责，和苦恼的愧疚当中。　
甜蜜与痛苦，想与不想，成功与失败，亲情和爱情。　
编制的成一张巨大的网，牢牢地困住，在矛盾与自责中，苦苦挣扎。　
到底，如何选择才是正确的，如何选择才是让自己最满意的？　
恐怕没有。　
悲伤与喜悦，似乎，永远，只能选择一个。　
梦想与现实，有一个分界线，却永远不能让人找到折中点。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虽然不知道困扰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却知道自己害怕去验证它。　
距离考试还有三天，心情却依然阴晴不定。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专心考试好吗？”　
旋律苦口婆心，希望他听进去，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考试的前一天，只有酷拉皮卡和小杰去了图书馆。　
“如果我们这次没有通过考试，真的可以免费重听吗？”　
瞪着一双怀疑的眼睛，小杰看着微笑的男人。　
“没有自信吗？”　
微笑着，没有看小杰，反而看着身旁的人，库洛洛反问着。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看自己。　
但是，现在的自己，真的是一点自信都没有……　
“……明天，你有事吗？”　
沉默许久，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怎么了？”　
依然微笑着，黑色的眸子，温柔的眼神，似乎给自己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能不能……能不能来考场？”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自己第一次，竟然会对考试感到慌张失措。　
同样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第一次觉得，只要他出现，自己就会平静下来。　
“不行，上午和下午我都有课。”　
考试，分为上午的笔试，和下午的实际操作。　
“老师，求您了！”　
小杰在一旁帮腔。　
碧蓝的眸子，望着面有难色的人。　
第一次看到他为难的样子，很高兴。　
因为，希望他能答应自己任性的要求。　
于是，睫毛轻轻眨动，碧蓝的眸子闪烁着，柔软的发丝微微颤动着，折射着金黄的阳光。　
期待的神情，溢于言表。　
面对这样的人，这样的神情，谁又能忍心拒绝呢？　
“……如果没事，我会去的。”　
终于妥协。　
“太好了！！”　
大声欢呼的是小杰。　
默不作声的人，则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微笑。　
如同阳光般耀眼，闪动在暗色的眸子中。　
“如果我不能去，你们也一定会顺利通过考试的。”这是库洛洛说的最后一句话。　
考试那天的早上，下着蒙蒙细雨。　
是春天的第一场雨。　
说来也奇怪，自从参加补习班，一直也没有下过雪。　
参加考试的只有三个人。　
自己和小杰，还有雷欧力奥，虽然离得很近，但都不在一个考试地点。　
“这考试对你来说没什么，放松些。”　
难得看到儿子有点紧张，不知道真正原因的安得森安慰着。　
“没什么，我进去了。”　
回复着父亲，下了车的人四处张望着。　
看到父亲的车开走了，酷拉皮卡走进校园。　
考试九点开始，现在才八点。　
要到八点四十分，才可以进考场。　
没有犹豫，酷拉皮卡直接返回大门口。　
撑着伞，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着。　
二十分钟过去，有许多学校的校车，送学生过来参加考试。　
人，渐渐多了起来。　
执着地寻找着，在人山人海中。　
“铃——！”　
旋律打来的电话。　
“你还在等他？快进考场吧！”　
知道好友的焦急，但也执着自己的执着。　
微笑着，告诉旋律，他会来。　
“你这笨蛋，注意时间，不要耽误考试。”　
无奈的旋律，挂断电话。　
依然撑着一把伞，站在雨中。　
人，渐渐稀少，都进了考场。　
终于，门口只剩下自己。　
还有十分钟，来往的车流，匆忙的行人。　
仍然不死心，一边回头，一边走进考场。　
考试正式开始。　
看着题，他的脸，跃然于纸上，仿佛与他面对面。　
于是，一边答题，一边微笑。　
监考的老师，奇怪这个一边微笑，一边答题的学生。　
写着，写着，心里的念头又涌现出来。　
如果不及格，可以免费重听……　
这么重要的时候，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啊！　
暗暗责备着自己，心思，重新回到考试上。　
然后，又看到了他的样子。　
于是，又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在这样的反复中，上午的考试结束了。　
一个小时后，自己是第一批进行实际操作的考生。　
“铃——！”　
没有多想的时间，已经走进了另一个考场。　
考试时间是一个小时。　
如果实际操作失败的话……　
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显示器上。　
殊不知，如此的想法，如此的自私，如此的不知好歹，是会遭到天谴的。　
“实际操作不同于笔试，有１％的情况，试题的难度会远远超出所学的东西。要灵活掌握所学的所有语句，以便应对实际编程时，出现的突发状况。”　
因为自私，因为不知好歹，于是，遭到了天遣，随机抽取的试题，自己成为了那唯一的１％。　
自己是傻瓜，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想狠狠骂醒，这样愚不可及的自己。　
竟然被冲昏了头脑，忘记自己最重要的目的。　
乔依叔叔，还在等着自己。　
眼前的题超出知识范围，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自己竟然会有一种庆幸的感觉。　
混乱的思绪，澎湃的情感，愧疚的谴责，让自己的思考呈现出停滞的状态。　
即使是这种时候，脑海中浮现的，依然是他漆黑的眸子，温柔的笑容。　
勉强完成程序的修改，首先要运行结果。　
空白一片的大脑，唯一记住的东西，就是Ctrl＋Ｆ５。　
于是，没有多加考虑，就按了下去。　
“注意一下，因为这些试题环境的关系，千万不要用Ctrl＋Ｆ５的快捷方式，一定要用任务栏中的‘RUN’命令。否则会自动退出考试系统，并且死机。”　
监考老师大声宣布着。　
他说了什么……　
当混沌一片的大脑，终于开始运作时，电脑早已经退出考试系统，一切都处于停滞状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第一次在考试中紧张到不知所措，紧张到出冷汗。　
“不是说过不要用快捷键吗？怎么都不听？！”　
一边调试的老师，一边抱怨着。　
“好了，继续吧。”　
已经调试好的机器，继续进行倒计时。　
不知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还是真的机器出了问题，之后的半小时，酷拉皮卡觉得机器上的时间，要比自己的表快。　
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什么都无所谓了。　
因为，一次次的突发状况，一片混乱的思维，一切都令自己，在实际操作的试题中，根本没有思路。　
必须两项同时及格，才会通过考试。　
晃悠悠走出考场。　
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不知道！！　
“你很喜欢他吧？”　
不知道！　
“你喜欢他吧？”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