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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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道上的某个人送给我的，条件是放弃对坂田银时的调查。”
　　土方震惊了。
　　“土方先生，这回你明白了吧，我为什么大费周章和你说刚才那些话。”
　　“那你……那……”土方脑中刮起一阵风暴，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你是想问，那我为什么还要去万事屋拜访？”佐佐木替他把话说完。“那天我是想和当事人谈谈这件事，不想中途你来了，这样有些话就不好说了。回去的路上，我想或许也该和你单独聊聊，于是今天特地把你叫出来了。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脑中的风暴稍事平息，土方稳了稳神，说：“能不能请你告诉我，那个家伙的名字。”
　　佐佐木沉思片刻，告诉了他。
　　这么做究竟妥当不妥当，佐佐木自己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但如果不采取行动，就真的变成被高杉牵着鼻子走，正合了他的意。即使破案了，将“康普莱”的社长绳之以法，他心里的阴云也不会散去。看情形，高杉主动提供资料给警方，是为了尽早摆脱“康普莱”，通过审讯得知，他们之前确实有些往来，但似乎都不足以治罪。这个高杉晋助究竟是何方神圣？看似参与了很多犯罪案件，可到最后却总能逃过一劫。佐佐木不由得啧啧称奇，不仅仅出于职责，
　　将黑社会逮捕归案，个人对他的兴趣也更加浓厚了。
　　晚些时候，土方回到办公室，近藤看到他那张阴云密布的脸，顿时将刚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土方没有打招呼，径直坐到沙发上，兀自一根一根抽烟。
　　“十四？十四？”待他拿出第四个烟，近藤才试探着小声问道，“我们是不是又被警察关注上了？”
　　隔了将近一分钟，土方才缓过神来，他缓缓转过头，“刚才你说什么？”
　　“呃，看你的样子，似乎是谈话相当不顺利啊。那个，他不接受你的道谢，还说了过分的话？嗨，嗨，其实依我看呢，佐佐木这个人，尽管性格有点难相处，只要不涉及双方的原则，还是可以来往的。”
　　“没说，根本没这事。”土方有点不耐烦地打发道。
　　“啊？！我们还真被盯上啦，喂喂，别开这种玩笑啊！”
　　“也不是……”土方烦躁地挠挠鬓角。“老大，我现在情绪很糟，不好意思，暂时出去透口气。”他站起来径直抬腿走人。
　　“哎——十四！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啊！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
　　清理河中淤积的泥沙，满山遍野捡垃圾塑料袋和空瓶，真不件轻松活。大部分游人都很有教养地将自己的垃圾装进袋子，最后扔进垃圾箱。但仍有不文明的家伙存在啊。哎呀，这种活应该把假发叫来才是，他最倡导保护动物，保护植物，保护环境之类的了。哎，说真的，确实有日子不见那家伙了。
　　一直忙到天黑，坂田银时才回到万事屋。打远处就见到自家二楼的灯亮着，新八和神乐在呢。这感觉真好。哎，想到明天还得继续工作，今晚可得早睡才是。
　　“是阿银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问话的是新八，神乐正在看电视。
　　“我还想问你们哩，明天又不是周末，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去吗？”
　　“我们住下来也没什么嘛。”新八理所当然地说。他刚才趴在茶几上看教材。
　　“哎，你这是学习还是看电视啊？这边开着电视机，你能专心复习，啊？”
　　“那也没办法啊，地方就是这么小，没有其他房间可以看书了啊。”
　　“所以才叫你们回家去嘛！得啦，我先去洗澡了，今天简直快累死了。哎哎，先不说啦。发反正是工作嘛工作，阿银可是很努力哦。”坂田银时一挥手，朝浴室走去。
　　“该不会又是打着工作的借口吧？”新八推了推眼镜。
　　“去清理垃圾啦！嘁！”
　　“噢！对了，阿银，你又没带手机吧？”
　　“哈？”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带着呢。“怎么会，要和委托人联系啊。不过，刚吃过中午饭就没电
　　了嘛。你们那会儿找我有事？”
　　“土方先生打电话来说的，他说你手机打不通，估计没带在身上，就打到了万事屋。听他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大事，你最好给他回一通。”
　　那家伙能有啥大事啊？坂田银时挤挤眼。“知道啦，先洗澡！”
　　土方来到站前街，一直留在Skirt…High的休息室里。他实在没心情回公寓，握着电话犹豫要不要再给天然卷打一通，下午他已经打了很多次。可是又觉得应该理清思路，冷静下来再去问他。
　　知道高杉这个人不假，也仅限于知道。他曾经营赌场，也就这些了。想不到天然卷过去和他有交情，又是通过佐佐木得知的。忍住好奇心，不挖掘天然卷的过去，但总是从别人嘴里得知，心里仍然不舒服。高杉维护天然卷，不想佐佐木追查他的事，也是不想自己过去那些事被牵扯出来吧？这点倒可以理解。全东京有这么多警察，为何他偏要将重要的资料交给从茨城调来的佐佐木，选择这个人应该是有特别的理由吧？换言之，佐佐木和高杉也有些来往。嘿，这个佐佐木也真不简单，试图一边利用黑道一边抓他们的罪证吧？
　　他拨通了万事屋的电话。
　　“喂！你小声一点，两个小鬼刚睡着。”坂田银时压低声音说。
　　“你的老朋友还真热心呢！”刚说完，土方突然后悔了，立即改口，“不，没什么。我找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哎？新八说你下午就打来了，是不是急事啊？”
　　“那会儿蛮急的，后来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重要了。”
　　“怎么吞吞吐吐的呀？”坂田银时将话筒拿开，看了看，又贴回耳朵，“啊，我白天去工作啦，一整天不在家，手机又没电了，不好意思啦。”
　　“我、我就是想问问，佐佐木那天之后，又去找过你吗？”
　　“没有呀，可他说了有空还要来，哎。我就祈祷他一直忙呗。”
　　“噢，这样啊，这样就好。”
　　“不是吧？你打电话过来就为问这个？哎呀，我早就说过啦，没什么可担心的嘛！阿银绝对是良民哦！”
　　“算了，我没调整好情绪，过几天再说吧。就这样了。”
　　“喂，喂，等一等——”话筒中传来忙音，土方已经挂断了。坂田银时不解地歪歪头，将话筒放回原处。这家伙一开头就说什么“好朋友真热心”，都没来及问这是什么意思呢。莫非是哪个教人头疼的老熟人又惹警察注意了？土方那家伙怎么会知道？哈欠，不管了，睡觉去，明天还有一整天体力劳动等着呢。
　　放下电话，土方又觉得懊恼，一想到触及底线的问题，他就战战兢兢不敢问了。这
　　样岂不是永远无法得知真相了？那倒没什么，自己发誓不再探究天然卷不想提及的东西，但是，更不希望被其他什么不相关的人挖出来。
　　恐怕问了，天然卷也不会照实说，他啊……真教人火大，两人之间好不容稳定起来，太平安稳日子过不到几天，准保有人从中破坏。真可恶！
　　土方觉得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对坂田银时说出自己所有的疑惑，拜托他给予答案；或是忽视同佐佐木的交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他相处。选择前者，彼此的关系多少会出现裂痕，选择后者呢，佐佐木继续调查下去，早晚有一天抢先挖出天然卷的过去。这他可是怎么都不愿意，而且基本上无法阻止。
　　或许还有第三个选择，他自己当一回侦探，在佐佐木之前私下调查出来。不行啊，这样做，不仅是对天然卷，也是对自己承诺的背叛。不如直接向他询问呢。
　　唉，似乎怎么都没有出路。他烦恼地双手抓头。坦白吧！在看守所的时候，不就决定了，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维护天然卷到底吗。把今天佐佐木告诉他的，统统转述给天然卷，还得提醒他多加留神。至于天然卷要不要向自己坦白，那就凭他的心意了，自己不强求。
　　好，就这么办！土方忽然不那么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诶，还是觉得矮杉站在幕后好呢===


一一三

　　充满湿气，蜿蜒曲折的林间小路，头上稠密的树叶依旧绿得发黑，光影在叶间罅漏晃动，从这里丝毫感觉不出已经是秋天了。不过一过十月中旬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这次真是来对了！新八边抬头仰望遮天蔽日的绿色边在心里默默地点头。但是万事屋的工作到今天就结束了。幸亏今天是周末呀，不然他和神乐就没法跟着阿银一起来武藏野了。
　　“唔，新八君，你让开一点的说，我要拍照片！”神乐举着拍立得相机，冲他努嘴。
　　“噢、噢，抱歉。”新八赶忙让开。
　　“我这次要把照片和信一起寄给爸比！”
　　“啊，是这样啊。他现在人在哪里呢？”新八问的是神乐的父亲。
　　“我想想……”神乐端着相机，手指放在快门上犹豫了一下，“还在越南的某个村落的说，地名很拗口，我不记得了。”
　　新八点了下头，悄声跟上走在最前面的坂田银时。
　　一旦被大自然包围，人似乎自然而然就会忘记自身这一存在。闭上眼睛，便与置身的背景融入一体了。
　　“阿银，之前说什么捡垃圾的辛苦工作，明明是一个人到这么好的地方来嘛！”新八略显不满地笑着对他抱怨。
　　“什么嘛，你们不是也没问吗？啊，不过是武藏野一带嘛……”他抬手挠了挠头发，“难道学校组织远足的时候都没来过？不会吧！算啦，算啦，那今天阿银就当帮你补上这一课啦！”
　　“这种地方来多少次都会很喜欢啊。”
　　“唔。”坂田银时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向前走。
　　“喂，新八君，你知道吗，”说着，他四下寻找神乐的影子，发现她仍在略后面忙着拍照片，“这样的地方啊，很容易遇见神明哦。”
　　“神明？”阿银嘴里说出这个词，让新八十分诧异。他向来不信这些的，而且看起来总是那么天不怕地不怕。
　　“是哦，原始的杉树林里晃动的白色神明的影子哦。”他神秘地撇嘴一笑，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凛然的敬畏。
　　“喂喂，阿银，这些不是杉树吧？应该是榉树才对嘛！”新八指着头上纠正道。“再说白色的……那不是幽灵吗？”
　　“是吗？你确定？啊，这个啊，神明也是穿白衣的嘛！”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哎呀，是什么都好啦！反正这样茂密繁盛的树林里，说不定真的会遇到神明呦！”
　　“唉，说得那么头头是道，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嘛。”其实新八也不十分确定这些树木的名称。“那，阿银，这么说你是有过类似的经历，曾经亲眼见过？”
　　“嘁，怎么可能嘛！”
　　“喂！”
　　“肚子饿了的说！”神乐突然从后
　　面追了上来。“我们去吃东西吧！就去前面那家店！”她指向不远处，小路的尽头，那里赫然伫立着一件木质结构的面铺。
　　“诶，不错啊！”新八也眼前一亮。“能够体验一下闹市区没有的民俗风味也很好啊。”
　　“哎，我说你们，也要看看我们口袋里有多少钱嘛。”坂田银时说了句蛮扫兴的话。
　　“我想不会很贵吧，而且又是吃面。”新八扶了扶眼镜框，思忖道。
　　“对嘛，对嘛，又不是法国大餐的说！”神乐跟着接茬道。
　　“嘁。”这样一来，坂田银时不得不妥协了。“得啦，反正都说了今天就当带你们出来郊游啦。还不快走？”
　　“好！”
　　如果真的存在神明，请赐予他们幸福。这些乱七八糟，又不怎么可爱的人们。快走到小路的尽头，坂田银时默立片刻。啊，就当做提前的生日许愿吧。
　　*
　　白天做过体力劳动，晚上特别容易入睡，而且睡得很沉。
　　哎，话说什么时候跑到电影院了？四周的座位都是空空的，哇，这么不上座的电影，我怎么会花钱买票嘛！实在太浪费了！
　　坂田银时眯缝着眼睛，懒洋洋坐在距离大屏幕最近，居中的位子上。他既然纳闷又诧异，想起身走人，身体却仿佛是别人的，怎么也不听使唤。罢了，既然钱都花了，姑且看看内容如何吧，实在不怎样再走人也不迟啦。
　　很快，只为他一个人上映的电影开始了。屏幕上既没有打出电影的名字，也没有合作公司、导演、编剧和工作人员名目。
　　好奇怪的片子啊！估计猜中了，一定是业余人士拍的三流电影啦。唉，早知如此，刚才就该在外面买爆米花和饮料才对啊。他无聊得在座椅上来回扭动身子。
　　开演五分钟，屏幕中的场景里只有一个人物出现，自言自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他却安静下来了，空前怪异的感觉从脚底席卷全身，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屏气敛息注视着上面的人物。那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不，准确地说，是上次在梦中出现的，长相气质与他无二致的家伙，唯一的不同就是穿着打扮。
　　那个人，在屏幕中，通过这种方式与他对话。
　　“哎，又见面喽。”那人面向屏幕，冲他招手。“不过嘛，你看起来没啥长进啊。哎哎，真受不了你！”说着，随意把脚搭在书桌上。
　　什么啊，干嘛模仿到这个地步啊？！他也很喜欢把脚搭在万事屋客厅的书桌上。说起万事屋……这才发现那家伙头上的匾额，赫然写着两个个大字“糖分”，这间屋子背景和陈设也同自己家的客厅差不多，只是家具什么的看起来更古朴，是那种是经过长年使用显现出
　　的老旧。
　　“喂，我说你才是不要太过分！冒充别人，顶着别人的脸来教训人！这回竟连别人家的布置都抄袭！嘁！”他也顾不得这么做奇不奇怪，冲着屏幕大声指责道。
　　此时，屏幕上，给了那个人的脸一张大大的特写，挂着气人的，猥琐的笑容的脸。
　　“你这是说什么哪！”镜头拉远，那人翘起食指摇了摇。“这里可是江户时代哦。距离你生活的时代，可是有些年头喽！嘁，竟说什么抄袭，喂喂，你说说看，按照时代排序，究竟是谁抄袭谁的设定呀？”他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座位上的坂田银时顿时哑口无言，旋即转念一想，嘿，原来万事屋早在江户就有了啊，好像又有点开心。诶，自己这个人可真要不得了。
　　“算啦，和你这种听不懂别人讲话的家伙再多解释也没用啦。”屏幕上的人表情有些不屑，微仰着头斜睨他。
　　“哎！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啊？说起来，你还不是一样听不懂别人说话嘛！”他使劲咧了咧最，以表回敬。
　　“这是最后一次呦，以后怕是你都见不到我了，失望吧？嘿嘿。”屏幕上的人有些厚颜无耻地笑道。
　　“嘁！求之不得呢！”他双手抱胸，别过脸去。
　　“所以哩，你可得好好记住我的话哦。”
　　“喂喂，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啊，一离开这里，我就全忘光了，毕竟又不是什么开心的记忆！”
　　“哎呀，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屏幕中那人故作深沉地抚摸着下巴，沉声道，“但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真不愧是‘我’呀！”
　　“少来了！你这个冒牌货！”
　　“哼，反正都是最后一次啦，随便你这么说啦！”那人以示大方似的双手摊了摊。“说真的，我可被你困扰得到不行啊！这么着，才想出这样的办法，直接跟你说个明白！不是说，当面沟通是解决的最好办法嘛，只好勉为其难找你聊聊哩，感觉真是蛮怪异的！也知道会不会管用啊！”
　　“哎哎，你可真会胡扯啊！”他故意扬起声调。
　　“才不是胡扯！晚上睡觉的时候啦，特别是喝醉的时候，你这家伙就跑到我梦里来了，尤其是前一段时间，简直烦得不行啊！”那人大摇其头，“阿银我最讨厌有人吵我睡觉啦！现在这个方法啊……啧，具体的不能向你透露啦，总之成功几率不是很大哦，并不是每次都能顺利和你讲话啦。你可要珍惜呦！”
　　又来了！“不说我也能猜到啦，不就是拜托了灵媒之类的嘛！不然就是什么五花八门的妖术吧！说什么别人擅自跑到你梦里去了，天方夜谭啊！你还不是一样！依你所言喽，就是希望日后彼此互不打扰，再好不
　　过啦！”
　　“差不多啦。我生活的这个江户时代可是很奇妙的哦。”那人忽然颔首微微一笑。“总之从头说起实在太麻烦。我呢，近来老是梦到奇妙时代中的自己，其实过去也有梦见过啦，就是没有现在这么频繁罢了嘛。啊，你总穿着又脏又旧、不伦不类的衣服，看着就别扭……还总是干些乱七八糟的勾当，唉。一想到这是以后自己的德行，我就浑身无力啊。”
　　“哎，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啊？哪有资格说别人！”
　　“不过呀，”那人自顾自继续说，“你好像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美丽的生活方式，但——”他又举起食指，“可恨的是，竟又同我一模一样！实在太可恨了啊！”
　　“呸！我对你的事可是一点都不了解！嘁，就算你信口胡说，我也没法反驳不是！”坂田银时恨恨地撅起嘴。难道说……曾不止一次出现的噩梦，尸体横陈的战场，插在上面无数的有如墓碑的刀剑；站在高崖上俯视这一切的凄寂身影，不断被同伴的冤魂指责“只是不停制造尸体的……”统统都是这个家伙的，此时此刻屏幕中那个人的经历？这样一来，这样一来……也只能是这样，能解释通了，为何自己会对萦绕梦中从不曾亲历的场景有感同身受，醒来仍久久悲伤不已。这个家伙，说不定真是生活在江户时代的“我”的前世什么的吧？有不少关于时空并存猜想的书，眼下这种情况并非不可能呀，我们周围的人都有可能经历前世转生到了这一世，只是出生的时候曾经的记忆被抹掉了而已。也正因此，才能摆脱前世的苦难记忆，无忧无虑地度过此生，然而，少数人却不能完全将其遗忘。
　　“哎，马上就到时间啦。太多话懒得讲了，本来想好好责问你一通来着！嘁！算啦，最后再说一句吧，也是最重要的一句哦：千万别忘记这个。上次就提醒过你喽，到底找到没有啊？”屏幕上那人将写有“洞爷湖”三个字的木刀举到他眼前。
　　“哎，最后的最后嘛，尽管极不情愿啦，还是祝福你哦。”
　　“啊，有啊。这个一直都在客厅里——”
　　屏幕霎时黑了。
　　“什、什么？！喂，人家话还没说完呢！太没礼貌啦！你给我回来！”他登时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哇、哇！放、放开啦，阿银！”新八痛苦的叫声。
　　呃？坂田银时猛一睁眼，自己正双手紧紧卡住新八的脖子。“啊——？”身体有些僵硬，他缓缓放开手。窗外的阳光正刺眼。已经早上了啊。
　　“咳、咳、咳……”新八连续咳嗽好几声，缓过气来。“阿银！你究竟梦见什么啦？在客厅就听到你大喊大叫的。”
　　“是哦，是哦，样子
　　好可怕的说。”转头一看，神乐也趴在他枕边。
　　“这，我，我梦见，新八君把我的布丁和草莓牛奶都消灭了！一时激动就勒住他的脖子，让他吐出来！我就这样，这样——”坂田银时坐起身来，两手比划着卡人脖子的动作。“哎，幸好是梦啊，还好还好。”他扪着心口，长长吁了口气。
　　“太过分了吧！谁会吃你那些东西呀！”新八揉着脖子抱怨起来。
　　“哎，现在几点了？你们怎么还没去学校？再耽误下去会迟到的！”他挠着脖子从被窝里钻出来。
　　“我们可是担心你来着！”新八又说。“哼，看来真是多余了！竟为了梦见这种事大呼小叫的！真是没出息诶，看错你了！神乐，我们上学去吧！”
　　“嗯，好的，走吧。”神乐也略显鄙夷地斜眼瞟了他一眼。
　　“喂！你们这两个小鬼！”真是不可爱！坂田银时自然不会把梦中的实景告诉他们。
　　木刀“洞爷湖”依然安立在客厅一角。望着木刀的光景，他忽然醒悟了什么：梦中的“我”所指的并非木刀这一实体，而是只心中的利刃，嘱咐自已无论身处什么样的时代，都不要忘记自己为了什么而挥刀。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啊！嘁，自己批评自己的感觉还真是不自在啊。
　　*
　　外面天气还是有点热，天然卷怎么穿起了连帽绒衫啊，而且在屋里都不脱？
　　回到公寓，土方看到衣着整齐，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坂田银时，好生纳闷了一阵。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情况有点糟呀，肚子里一番话还没盘算好要怎么说，他就出现了。
　　“你、你来了。”
　　“诶？”土方进屋会规规矩矩和他打招呼真是稀奇。“下午不是给你发手机邮件了？”
　　“噢。。。。。。我当时在外面，没注意到呀。”土方故意掏出手机摆弄起来。其实他看到了，没有回复而已，因为没准备好要说的话，就想如果不回复，说不定他今天暂时就不过来了。“啊，真的咧！都怪我没看到。”
　　“没关系嘛。”坂田银时拍拍旁边的沙发，教土方过来坐。他今晚拘拘束束的样子太不自然，该不是有什么事吧？
　　“那个，我——”土方张了张嘴，没往下说，拿出了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