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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逸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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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会买,还会出很多钱。小孩不知道这是闲汉消遣他想看笑话,真的抱着画跑上来想卖画给白玉堂。
白玉堂本来是看这孩子幼小,心生怜悯,谁知打开画卷,却真的让他吃了一惊。纸张已经泛黄,看来也有些年头,画轴用的是红琉璃,保护得倒还算好,笔墨尚是清晰,画风简洁明了,形神具备,看得出画者是下了功夫的,只是还没到绝妙的地步。不过,令白玉堂吃惊的并非这些,而是画上的佳人。
世人多爱佳人,美人图也是常见,只是,这画中女子神情似曾相识,如清澈泉水缓缓流淌,慢慢露出一股清凉温柔的感觉。这不就像那只猫嘛,不过佳人多些阴柔妩媚,那只猫更为英气逼人。
白玉堂脸上渐渐露出笑意,对着低头只顾搓揉着衣角的小孩道:“你怎么出来卖画,这画哪里来的?”
小孩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即低下头,依然怯生生地说道:“这是我爹的,爷爷留给爹的,爹病了,娘好着急,银子没有了老是哭,我、我想,我想……”
白玉堂明白了,这画是孩子偷偷拿出来的,他想了想,对小孩说道:“这幅画五爷买了,但要带爷去见你爹娘。”君子不夺人所爱,若是这孩子的父母不愿出售此画,他也不可强取,再则让这么小的孩子拿着不少银子也不是很安全,索性随他家去一趟。
……
若不是刻骨铭心,画不出这样生动的神情。白玉堂凝视着画中佳人,点头感叹,越看越觉得像展昭,眉目之间,江南特有的清丽秀雅,像是一脉相承。
该不是展昭的长辈,母亲?祖母?外祖母?白玉堂胡思乱想着。
他突然干笑一声,还是江南如水的女子好,像青莲般水灵淡雅,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温柔醉人的气息,沁人心脾。他想:要是娶妻,还是找个江南女子。
白玉堂二十年的岁月里从未想过娶妻,他意态风流,却非此风流,也是个不亲近女色的主,不过不像展昭,面对女子未免拘谨些,他是谈笑风生,坦然自若。
要不然,初在京中居住时,能被彩球砸?不过,堂堂锦毛鼠白玉堂能被一个柔弱女子抛出的绣球砸到?要能,只能是他自愿。可那次他很不愿意,身形一动,衣袖一带,那个七彩绣球直奔展昭而去。
展昭不动声色,一甩衣摆,化解尴尬。他眸中星辉熠熠,对上白玉堂投过来的目光。
真想知道,像展昭那样的男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白玉堂突然眉峰隆起,脸色又变。五爷管那猫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干什么?观画比想猫有趣得多。
这幅画是幅未完之作,不用那病恹恹的书生提醒,他第一眼看到这画的时候就知道。女子抬起的右手,葱葱指尖上本应该停着一只蝴蝶,画上不过刚刚画出蝴蝶炫彩翅膀的一小部分。此画提名蝶舞,或者正和这未完之处有关。
白玉堂书棋画艺皆通,要是提笔补上一只蝴蝶也是小事一桩,不过他没有心思,画出的乃是画者心绪,他并非画者,怎么能知他内心所想,即便他的画功强过画者,也是狗尾续貂。
少那么一部分,正好令观者浮想偏偏,添上一笔,画意便失。
“白福。”
“五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幅画挂到这墙上,小心弄脏弄坏一点,五爷拧了你的头。”
白福答应着,心里却不明白,又不是古画珍品,那么珍惜。嗯,五爷,您真的要把这美人图挂到床对面的墙上?当然他不敢问出口。青年俊才寝室里挂着美人图,虽说年少风流,但不小心惹上轻浮浪子的名声,也不是件好事。
这画里的人怎么有些眼熟?想想又不像曾经见过的哪个女子。难道这女子是五爷的意中人?白福摇摇头,再次郁卒。
“五爷,今个岛上来了消息。”
“什么事?”终于想起自己这个兄弟,该团圆一下了?
“过些天茉花村的丁小姐要来京,丁老夫人不放心,所以托您照顾一二。”
眉峰再次拢起。“知道了。”就知道,不节不年的哪里需要他回去团圆。那丫头哪里需要他照顾,丁家人难道忘了他们一向不对盘?
看出五爷心情不虞,白福知趣地转移话题:“五爷,这画上的女子是谁呀?比丁小姐都生得美。”
白玉堂淡淡一笑。“蝶舞。”
……
夜色静谧,月华似水。
轻柔的月光照在挂在墙上的画上,影影绰绰。白玉堂躺在床上,目光从未离开过画卷一刻。
温柔美丽的画中女子,那无法忽视的熟悉神情。
白玉堂的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今夜,他白玉堂的梦里,该出现谁?
展昭的房前有一颗桃树,一颗金桂,枝繁叶茂,想来花开时节,桃花人面相映红,桂花九里香。一春一秋,倒也是雅兴。
只是不知这天生劳碌命的猫,可曾留意过?
那只猫难得的闲静,就是无案可查,府里四个好热闹喧哗的兄弟也常拉着他喝酒练武去。
白玉堂知道展昭有过。
有一次,白玉堂“路过”展昭住的厢房,正是桂花飘香的时节,他看到展昭一身素雅蓝衣,独坐院中石凳,含笑独酌。
白玉堂自然不是大煞风景之人,悄然隐身,没有扰乱难得的雅静。嗅着桂花渗入清冷空气中的馥郁香气,凝视那人轻松淡然的神情,月光之下,清逸更为宁静,有那么几分不真实之感。似乎他和展昭之间永远都隔着一道他无法越过的沟壑,眼看着那么近,却是那么远,他无法真正到他的身边。那一刻,他静静独立在藏身之处,默默无言,凝神注视。
难怪他白玉堂这么早就念起中秋,不是等着中秋团圆,是等着秋日桂花开。
喃喃梦中自语。
月光下,人常比在日光下诚实。
她抿嘴一笑,看来是有心上人,要不然能梦里面还念着名字,缠绕口齿的缠绵,何等萦纡忘情,不是恋慕到内心最深处,没有那么深刻的浓情。
“小猫,你爬也该爬回来了。”白玉堂翻了个身,嘴里犹自念叨,“再不回来,小心五爷淹死你。”
她轻轻摇了摇头,真是个孩子。
孩子,有的时候很诚实,轻而易举地坦露自己的内心,有时,明明内心深处有那么一种莫名的悸动,却偏偏不肯承认,还会采取违背心意的方式,但那么做后,他常常是沉默,没有丝毫的沾沾自喜。
每一次白玉堂嘲弄过展昭后,他都是静静一个人喝着酒,没有和任何人讲过他如何挑衅展昭。那些事,他自己也不认为是值得炫耀的。
“笨猫,还燕子飞呢,分明是狗熊爬。嘿嘿,谁让你字熊飞。”
“你慢慢爬吧,五爷自己喝酒去了。”一个翻身,被子都不老实地飞到床最里面。
衣纱摩挲;淡如纱,薄如雾,记不得多少年都已不为人。
物是人非,真的是物是人非,人世间辗转颠簸,多少年,却没有见到至死不能忘怀的人。
我非她,只是你笔下凝成的思念。
那日,你仓惶藏画,只因那个阻断你所有爱恋的人出现。
多少年了,蝶始终未能舞。
白玉堂梦中不安,那个神情与展昭相似的女子对自己的相公温柔浅笑,却不知碾碎另一人的心。
“吾心系表妹多年,本以为青梅竹马,定能彩蝶双飞,谁知……”沉重的叹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愕然。“表哥,你……既然如此,为何从不曾见表哥有所表示。”
“难道,表妹不知?”
“表哥向来恪守古礼,行为端方,妹心许久矣,可久不得表哥提亲,误以为表哥无心,妹暗自羞愧。”
他凄然。“原来,表妹允婚并非对吾无情。”
原来,是你我自误。
白玉堂明了,并非不能画完画意缺失的部分,而是无法完成,相思过重,神情憔悴,无法举笔。
心里,纠结着不能明言的沉重酸楚。
有些事,一时开不了口,以后就是有再多的机会,再大的勇气,也不能表述自己当初想说的话语。
纵然说出,也无济于事,错过的,再也弥补不会来。
白玉堂突然惊醒,一抹额头,竟是满头的冷汗。
方才的梦,算不得噩梦,生死离别也差了些。
有情人不成眷属。
房间里似乎多了某种气息,女子身上天生的香气,隐隐约约。
白玉堂望向挂在墙上的画,月光早就移开,画隐在黑暗中。不过,习武之人暗中视物也能看得分明,依然是清丽水灵的容颜,温柔淡然的神情。
白玉堂轻叹一声,也不知为何起了缠绵柔软的心思。他起身走到画前,低声细语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你长得和那猫那么相像。
画自然不会回答他,依然浅笑吟吟。
“既然错过了,就不要再执着,回不来的。你叫什么名字?”白玉堂自嘲一笑,自语道,“这有什么关系,知道不知道都无关紧要。”
也许,方才的梦是要提醒自己,千万不要错过。
“蝶舞呀,蝶舞,你托梦给我为是白费心思,五爷我可没有不能错过的心上人。”白玉堂已经没有心思睡觉,也没有点起蜡烛,只在黑暗中躺在床上,望着床帐,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
五爷我是不会错过的。
那只猫,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犹记得他去时,桃花渐败。
夏花夭夭,彩蝶飞舞,忙于公务,怕是无暇顾及。
……
白玉堂遥遥展昭风尘仆仆地回来,一身平常衣装,他想象地出他是怎样带着疲惫,帽檐衣衫沾尘带土。
天下所有的猫都懂得如何让自己悠闲地在太阳下眯着眼,生活写意,哪怕下一顿还没有着落,唯有这只猫,只会让自己更为劳累。
他撇了撇嘴,闪身走人。也许是不希望展昭走近时发现他,见到了该说什么好,总之他白玉堂绝对不是每日都要到城门口逛逛,看看他是不是回来了。
就算是,也是想找个人斗斗嘴。
那么,五爷,你为什么要走开?
与一年轻女子擦肩而过,白玉堂恍惚看到画上的蝶舞,回头看时,又觉得自己是产生了幻觉,只远远看到展昭。
他一打扇子,潇洒而行,心里却有些忐忑,不知道方才回头的片刻,展昭是不是看到了自己。
还有,那个女子到底叫不叫蝶舞还是个谜。
熙熙攘攘的人群,布满街边的小贩,正是汴京最热闹的时候。
白玉堂却生出凄清寂寞之感,也怪不得他想念陷空岛的兄嫂,只是,还是缺了什么,缺一些他说不清,道不明,也不想说出的东西。
鼠猫逸事之三 夏暑
落日西坠,余晖斜照。
暴晒一日的余热仍在,走在街上,依然是薄汗裹身的不痛快。
展昭就在这样的天气下提着一只木桶走在街上,额头上也沾着些许晶莹的汗珠。不过比起在日头毒照,扬尘滚滚的路上巡街好好的多,那密合的官袍和皂帽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松懈和不整。
相比之下,木桶里的活物倒是轻松自在了好多。
展昭自嘲一笑,恐怕他见到自己,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他款款步入酒楼时,正对了时辰。
小二迎上来:“展大人,您真是稀客,您请楼上坐,五爷今个早就吩咐过,要是您来了,就请到三楼的雅间。”做小二的都有一番眼力,明了展昭绝非是来公干,何况还有那位爷早就下了吩咐,只是他还有些不解,眼睛只盯着展昭手里的木桶:“展大人,您这是……”小二有些疑惑,不知道该怎么说。
展昭看了看手里的木桶,浅浅一笑,将木桶递给小二:“把这红鲤鱼按照白五爷喜欢的口味做了端上来。”
“好的,展大人,您请稍等。”小二接过木桶,心想,这展大人也是有趣,火辣辣的天,他就这么领着一个木桶一路走了过来,里面还是带给自家爷的鱼。
展昭刚走上楼,白玉堂就在酒楼里面现身,神情冷峻地看了看小二手里的木桶。鲜活的红鲤鱼,果然尾巴跟胭脂瓣似的,少说也有一斤半。
“难得呀,猫嘴里还能吐出鱼来,把这鱼用心给五爷做好,五爷有赏。”白玉堂一摆手里的折扇,心道:无事献殷勤,绝无好事,哼,五爷管你是鸿门宴还是什么宴,五爷给你改成全猫宴。
说来也奇怪,昨日展昭才公干回来,今日就请白玉堂酒楼相聚,莫说白玉堂不解,白福也犯了嘀咕:“奇了怪了,最近五爷也没做什么,就是脾气大了些。”他忍不住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五爷,您该不是又盗了什么宝?”
白玉堂毫不客气用手里的书招呼他的头:“你当你家爷盗上瘾了吗?开封府那些东西五爷五爷还看不上眼。”
白玉堂走进雅间,凝神望向从容不迫起身相迎的展昭。与昨日见到的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同,神清气爽,身上的武生服也换成了时常穿的深蓝素服,露出亵衣洁白衣领,真是文雅秀士。
“白兄。”展昭轻浅一笑,心里暗暗叹息,倒不是他愿意相请,而是着实不愿与白玉堂那么每日斗来斗去,何况,有些事情总要说清。
“难得呀,猫请鼠,不知道这鼠要是赴了猫宴,是不是有去无回。”白玉堂心里暗翻白眼,自己不都来了,要是不愿意,一口拒绝就是。
“白兄说笑,展某乃是真心实意。”展昭心里也暗自嘀咕,要不是你这白老鼠太聒噪,我还想呆在府里纳凉。想起自己竟然提了一尾红鲤鱼走了那么久,真是自找累受。
白玉堂入座,看到桌上用棉布细细包裹的刀,双眉微挑,意态洒脱,带着淡淡嘲弄说笑道:“怎么换上了刀,还真成带刀护卫。”
“白兄,”暗暗叹了口气,“此刀乃是展某要送与白兄的。其实展某心里一直充满愧疚,断了白兄的兵器……”
白玉堂打断他的话,神情散淡地说道:“五爷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展大人不必挂怀。”
“白兄,展某真是一番愧疚之心,”展昭正色道,“虽然白兄不曾提及,但展某知道因为展某,令白兄与令兄产生间隙,确实是展某不对。”
白玉堂不答话,自斟自酌,心道:你也知道当初自己做的不地道。
五爷,好像是你先不地道的。
“此次展某有缘得到一柄宝刀,特送与白兄,还望白兄能看在展某一番诚意的份上,收下这份薄礼。”温文和旬的语气,坦然自若的态度,若是他人,不得不汗颜自己平日的无理取闹,但对方是锦毛鼠白玉堂就不一定管用。
白玉堂不语,端起酒瓶,徐徐往自己的酒杯里注着酒,眼神幽深,不知在想着什么。
展昭也缄默,他知道白玉堂骄傲的性情,有些话不要说得太多才是好的。
“你不热么。”白玉堂突然莫名其妙地说道,伸手展昭斟酒,“这酒最是消暑。”这是他特意吩咐酒楼准备的,让他们取出去年酿的菊花桑叶甜酒酿,想着展昭辛苦多日,今日还不管不顾地领着人巡街,他看着都要中暑了。
展昭微楞,方才他刚进雅间,还不知桌上备的什么酒,白玉堂就进来了。他只注意到桌上精致玲珑的小点心,该是特意为白玉堂准备的。“白兄……多谢白兄。”展昭端起酒杯,迟疑,却是不知道如何挑起话头,说起自己早就想说的事情,不由得涩然,真的不知道该这么将话题引上去。
平日里狂放不勒的目光多了几分沉静,白玉堂淡淡说道:“一把刀而已,再好也不比人,昨日才回来,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展昭凝眸,双目如碧空之星,温温一笑道:“多些白兄关切之情。”与习武之人而言,兵器绝非小事,自从他们化解干戈后他就一直惦记着,也希望终究能完成玉帛。端起酒杯,徐徐入口,甘醇清凉,口齿间留着淡淡菊香和柔柔酒韵。只是,白玉堂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类酒,他喜欢的是女贞陈绍,展昭心里疑惑,却不说出口。
“行了吧,猫儿,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对五爷说。”白玉堂摇着上品缀汉玉扇,一副风流洒脱的富家公子像。
展昭却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说白玉堂养了一日的猫有问题,那猫可能是他变的。
沉默带着尴尬,沉默的是白玉堂,尴尬的是展昭,好在白玉堂似乎不急着展昭给他回答。
慢慢入喉的酒似乎没有平时让他感到无趣,原来清淡的酒也能有有滋有味。看着展昭微垂眼睑,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他清澈淡然的眼睛,嘴角带着淡淡温柔而又有着些许尴尬的笑意,越看越像他养过的猫。
小的时候那只小白猫,淘气可爱,总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伸出小嫩爪东挠西抓,上串下跳,闯了祸的时候一溜烟跑到自己身后,一副乖巧讨好的样子,眼神清澈无辜,极力想表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像现在的展昭,带着无辜又尴尬的神情。
还像那只只待了一日的蓝毛猫,别扭可爱。
他浅浅一笑,真的挺想念那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蓝毛猫,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他脖子上的檀香牌,嗯?难道展昭想说的,和展小猫有关?
刚想说,你该不是拐了小猫,小二端着食盘进来。“五爷,您要的菜来了,展大人,鱼照您说的做好啦。”
展昭轻舒一口气,总算打破尴尬的局面。
白玉堂一收古扇,神采飞扬地笑道:“五爷最爱吃鱼,尤其是红鲤鱼,算你这只猫有良心,记得五爷喜好。”他拿筷子在鱼身上一划,夹起鱼肚上最好的肉,却顺手放到展昭面前。
展昭愕然地看着神情自若的白玉堂,方想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赵虎的大嗓门:“展大人,我到处找你,有案子,等你着呢。”
展昭向白玉堂歉意一笑,告罪匆匆离开,心里轻松些许,心想:也许不说也没有什么。
白玉堂看着展昭动也不曾动过的鱼肉,心里却是另有一番滋味。
好像,这只猫不喜欢吃鱼。
不过,难为他特意为自己带了鱼,其实自家的酒楼,哪里能少得了他五爷喜好的吃食。
白玉堂难得的安静,默默吃着鱼,到底是猫选的鱼,鲜美滋味少有。
只是,桌上碟碟精美雅致的菜肴还是没有动,他心里又有些发堵,亏他惦记着那只猫口味清淡,让他们拿出十分的功力整治出一桌合他口味的菜肴。
这只猫,清减了许多,脸色苍白,猫脸都瘦了一圈,哼,不好好休息,活该中暑,这些时日汴京没了他御猫巡街也没有怎么样,又不是缺了他就会鸡飞狗跳,水深火热。
凝视着安静放在桌上的刀,轻哼一声,心里却是别样洞天。“算那只猫还有些良心。”
……
展昭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里里外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他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窃窃私语早传到他耳里,还以为自己的声音很轻。
“这烟花之地本来就是是非之地,多少好人家的弟子都葬送在这里,染上一身生了脏病,生了一身脓疮,弄得父子不合,夫妻离心,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好的,至少留了身家性命,瞧瞧这倒在地上的,哎,风流又如何,倒累得家人伤心。”
“看样子是个后生,没准还有红帐知己,还不知道哪个佳人正伤心。”
“自古□无情,戏子无义,你没银钱的时候一眨眼就不认人,死了谁还惦记着你。”
一个衙役低声对展昭道:“展大人,方才这青楼的后巷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尸体没多久,这里全是人。”
展昭无奈,人的好奇心就是如此,别人的事情上说三道四。突然想到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心不由地一凉。
人言可畏,不用想也知道,这死于此处的后生身后要招惹多少口舌,现在,就已经够多了的。
查看尸体,钝物击中头部而亡,不见凶器,而且尸体有移动的痕迹,显然这里不是案发地点。
一般此类案件都会牵连上情爱纠纷,青楼的老鸨也承认死者是这的常客,也连连否认后生的死于青楼有关,不过她的一句话倒也在理:“为了这么一个浪荡子弟毁了自己后半生,不值。”
世人瞧不起出身秦楼楚馆的女子,鄙视她们的低微,那些女子同样瞧不起那些看不起她们又贪念其美色的世人,你虚情假意,我假言虚语,美色金钱,也是有来有往。
展昭并不轻视那些女子,反而时常觉得她们可怜,出卖或真或假的爱情,无论开心与否,都是笑语盈盈暗香去,掩藏自己真实的心情。
不舒服的感觉又起,方才查案还不觉什么,那白老鼠说的对,他的确是没有休息好,还中暑了。谁能想到那件案子竟是案中案,牵连出许多,以至于他不断推迟归期。
早知道就不要逞强,给那只爱吃鱼的白老鼠带鱼了,够让他受的。其实鱼是别人硬要送给他的,他只好收下,正好是那只白老鼠喜欢的红鲤鱼,既然约了他就一道带上了。
不过,要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有关怀里的檀香木牌……
该怎么开口呢……
展昭也是一番好意,思来想去,担心白玉堂因此招上魔魅。
查完案回开封府时,天已经全黑,展昭默默无言,身后的衙役也不敢多嘴。虽然没有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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