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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愚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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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还用想?除了那个宝贝弟弟他还有谁。」顺著大蛇丸的话,迪达拉鄙视的斜睨鼬一眼,无趣地摆摆手。当然,他的答案也瞬间获得全体同仁赞同。
谁不晓得鼬疼弟弟疼到去死?
「……」这说得肯定让鼬倒有点尴尬、顿时本该出口的话变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犹疑一会,最后还是努力开口,「我,会去旅行。」
「啊?」听到这种答案,迪达拉的不解绝不亚於方才大蛇丸说要去隐居的冲击。「你们木叶出来怎麼都怪怪的?」他无力地瘫在桌上满脸忧愁的吐出这句话。
不过话音未落,他就收到里头唯二的两名木叶忍者狠狠怒视。
「佐助有他的生活、他的抉择,我相信他,也相信他的夥伴。况且要说我死前的愿望,大概就是世界和平、没有战争,所以在战乱结束前我不会回木叶。」虽然寂寞,但鼬终究认为如果自己再度出现在佐助面前,必定会造成对方很大困扰。所以不顾大夥的不赞成、也不顾迪达拉『你可以把你弟拐去一起旅行』的馊主意,鼬最终还是决定送佐助一个属於他的未来。至於旅行……就自个上路吧!只是他千防万防,还是未曾防到班这头老狐狸强大的诱惑力。
固执地坚持己见,鼬转向长门,「那你呢?」既然本人都不为所动,其他人再罗嗦也是白搭,所有人的目光就随著鼬的询问转移到长门身上,同样备感兴趣的等著他的答案。
毕竟,这个作为他们表面首领的强者,其实一直是个温柔、不若忍者般残酷的男人。
低首想了一会,长门开口笑的腼腆,「我想去看弥彦,然后找找小南。嗯……如果可以,想收几个徒弟,把我会的东西交给他们。」简单,却符合长门一直以来的温柔。
点点头,蝎赞同他这种符合个性的决定,「我会回去砂之国,虽然身为叛忍,但以我的手段说服砂隐高层让我回村应非难事。况且我现在的模样也非当初捕捉一尾时的状态,不会引起多大骚动。」他顿了顿,喝口茶后继续说著,「目前情势宇智波班已经宣布第四次忍者大战开始。不论这次复活是不是真与他有关,我都不希望他打扰到我父母的故土,这次大战我会站在砂忍这方,若你们谁有意见,可以现在就杀了我。」蝎一口气说完,而后抱胸挑眉直视在场其他成员,冰冷杀气顿时爆发,令所有人动也不是静也不是,好不尴尬。
「我没意见!蝎大叔你要回砂忍村的话我跟你回去吧!」打破沉默的是一旁的迪达拉。顾左右而言他的言语使蝎不得不撤下杀气,一脸无奈回望过去,「你跟我回去干嘛?愿望不用达成?还有不要再叫我大叔!我现在肉体年龄只有十五岁比你还小好吗!」他强压下头顶青筋,忍住怒气对迪达拉解释两者年龄问题。
「有什麼关系!都叫那麼多年了!况且我生前的愿望已经达成啦!就算过了十年也不会死。真有什麼愿望就是和鼬或大蛇丸打上一架,这很简单,等一下就可以完成。所以让我跟你一起去啦!」他拉了拉蝎的手臂,满脸倔强地吵闹著。不过后者很理智地推开对方,「你疯了?所有砂隐忍者都看到你掳走他们风影,你去?被杀死比较快!」
「那又怎样!大不了死死算了!反正十年也一晃而过!」固执地再次缠上蝎,迪达拉话音略微大声起来。
「又怎样?死死算了?你当复活是儿戏可以一来再来?迪达拉你不是小孩子,可不可以理智一点?」用力拨开迪达拉的手,蝎此时被他搞的气火一升上来,声音也不自主地加大著。一旁若干人彷佛看好戏一般,没有任何出手灭火的意图。
「如果你没有一丝珍惜生命的意思,那何必浪费生者给予的思念复活?直接转世投胎还乐得大夥轻松!」怒气上来,蝎毫不思考的冲口而出,语气差得让所有人心头微之一震。
这话,说得太重了。扯扯大蛇丸的袖子,长门以眼神向他意示著这俩人的情况。(没办法,位子问题,我也觉得这两人用的怪怪的)就在蝎要继续开口当下,大蛇丸踢了他椅子一脚,然后在蝎充满疑惑愤怒目光中,用下巴指了指迪达拉的方向。
放下指责的手臂,冷静下来后蝎才发现自己说了重话,而且伤人至深。此时,迪达拉低首微颤,恍若正在隐忍什麼一般,静谧无声。
「迪、迪达拉?对不起我话说的太重了,你没事吧?」看平时吵闹的迪达拉低著头一句不语,蝎顿时也慌了,他伸手试图安抚对方情绪。
但就在指间即将触碰迪达拉肩膀之时,后者突然猛地站起,用力揪起蝎的衣领。「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就这样去死的你,怎麼了解我的心情!怎麼知道我听闻死讯时的感受!又怎麼能理解我生前最大的愿望……」朝蝎奋力的大吼,迪达拉情绪激动到全身颤抖,他怒气冲天的指责对方无知、声音也随出口话语逐渐染上哽咽,「你怎麼会知道……呵!是啊!总是把我当孩子的你怎会理解我要什麼……」到最后,迪达拉甚至连吼的力气也挤不出来,他无力地靠在蝎的肩膀,口中自喃恍若轻音未闻。
「迪达拉?小迪?」蝎小心翼翼地叫唤肩头上的人,将双手缓慢放上对方背部安抚著。手触上后背瞬间,迪达拉的身体狠狠抽动一番,吓得蝎以为他又要发作大吼,然随之而来的安静让蝎大大松了一口气。
趁迪达拉未继续发怒的当口,长门用眼神示意蝎将他带回房中休息。这也该是时候,让两人有个独立空间能够好好坦承相对。
生者的思念。连千代都已失去的蝎,能够自奈何桥畔挽回亡魂的除了强烈的仇恨外,只余战后默默收回、细心保存蝎的傀儡,且在每晚独自忧伤的迪达拉的思念——那原本是他最不屑一顾的艺术。
在场所有人皆明了那永远天真、活泼的青龙,在蝎死后几个月内强装微笑的哀愁是如此令人难受。只可惜,越是心高气傲的人,越不愿低头承认,复活几些天,蝎和迪达拉两人就没一个肯拉下脸、承认自个心情,气氛也越搞越僵,最终爆发冲突。
这并非他人所能干预。在场人懂得,所以安静。
蝎起身轻扶起迪达拉,万分小心的带他离开厅堂,就怕他再度失控。后者一反常态、安静的低著头,随著蝎的动作乖乖离去。
卷三?瞒之章
待门『碰』的一声关上,堂内剩下的人才恍若松口气般各自瘫倒在椅子上。
「天啊!我不行了,再被这俩小无猜继续捉弄下去,十年寿命都要减一半去。」飞段毫无形象地软趴在桌上哀嚎,天知道光屏气看那两人争论就可花掉半条命。「我要回房休息去了!就说和我一起信教可以超脱烦恼,还不信?如今为情弄得痴痴狂狂,真是活该!」甩了甩手,飞段撑起身子来,半抱怨、半疲累的回房休憩。
紧接著身体恢复硬朗、但自称心灵却已衰老的角都也决定去睡个午觉,等两个掉入爱情陷阱而不自知的后辈解决事情后,再继续讨论大夥的未来。
霎时间,大厅堂内只剩鼬、长门、及大蛇丸三人依然坐在原地沉默不语。火光幢幢,映著三人不为所动的神色,空气中弥漫著难以忽视的诡谲。故我地喝下最后一口茶,大蛇丸看眼长门温柔无害的微笑、又看看鼬面无表情似在沉思。这俩人皆非好谈论的对象,想来也无法继续任何话题,起身,他决定同其他人一般回房休息。
「等等!」在他欲走之时,本闭眼沉思的鼬突然开口唤住迈开的脚步,抬首,只见对上大蛇丸金眸的却是赤色写轮眼;虽非万花筒、却也让气氛忽然紧张起来。
「现在是休战期,你不该用血继对我吧?还是,你想撕破脸?」大蛇丸冷静地皱眉,如今回复最佳体能的他,对於宇智波家族的天才虽说非毫无畏惧、却也拥有一定胜率。只是方才谈论隐居的事实却也不假,再加上个有六道之眼的长门,大蛇丸不想在此多惹是生非。
「撕不撕破脸,还得取决於你的诚意。方才,你说了假话?」对上大蛇丸不耐的目光,鼬神色坚定却自若,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敌得过传说三忍的顶峰时期——毕竟,就算他同处於巅峰状态,却失去部分血继能力。
「哦!被你看出来了。」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鼬一番,大蛇丸收回脚步、重新坐到椅子上。拿起一旁紫砂制茶壶,他忽略长门的焦急和鼬瞬间阴沉的神色,自顾自倒起水来。
「对於精神控制的忍者,说谎毫无效用。」鼬冷冷开口,语气已不若方才平静自持、甚至带上些许杀意。
「够了!鼬,大蛇丸说的对,现在是休战期,所以收回你的杀气。还有大蛇丸你也一样,我们现在应是同舟共济,究竟有何内容非得隐瞒所有人不可!」被两方压力逼迫到难以沉默的长门,最后还是决定端出曾经领袖的架子打断这俩无声的争执。就算了解长门也不过是班利用的道具,但首领还是首领,曾经也是一样,鼬只得乖乖收回写轮眼,不甚情愿地等待大蛇丸的回答。 「我说的全部皆为事实,被列为禁术的原因只因这种复活之术要达成实在太过容易,为防止天下因亡灵复活而大乱才出此下策。只是……」叹了一口气,大蛇丸略带无奈地望著木叶难得一见却太过年轻的天才,「本来我想隐瞒这段条件,毕竟这与你们接下来的生活大不相关。但鼬,你实在太灵敏了,这样不论对你、抑或佐助皆不会有好下场。」他惋惜以对,可惜闻者并无任何赞同之意,「佐助与我之事用不著你操心,我只需知道你究竟隐瞒何事。」鼬口气越发寒意,就算无法表达杀意,他依然无法对曾经向佐助下手的大蛇丸有任何好脸色。
「代价太小、却也太大。」不介意后辈的无理,大蛇丸只轻吐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回去。
听至此,不只鼬猛然皱眉,连长门的神色也略为阴暗。「代价?不是说只有十年之期吗?」
代价,只有受术者——也就是他们必须承担的十年之约。
「的确是十年之期没错,也的确若亡者没达成生前心愿、就需以灵魂消散作为代价。但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毕竟那还是个被列为禁忌的忍术,代价不可能只要求一个灵魂。所以,剩下的代价必须由唤回亡魂的生者承受,同样的,魂飞魄散。」他残忍地说出剩下话语,不过又在眼前两人脸色大变同时,迅速补上猜测结果,他可不想和两个继承庞大血继的人纠缠下半辈子,「不过,角都与飞段的目标很简单、就算达成不了,依照他俩的资料显示,唤回他们的有十成是仇人,所以没必要担心;至於迪达拉生前的愿望应该与蝎有关,这条代价在他俩问题解决后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蝎则同上;长门你只要收个徒弟应该就没什麼问题。界於此项条件对大夥基本上没有影响,我决定省略下来、以定群心。」大蛇丸快速解释,精准的分析总算让俩人松上一口气。 不过长门可没就此放过他,「那你和鼬呢?你方才不是说自己愿望达成不了?还有鼬呢?为何略过?」作为前首领,他依旧存有某种咄咄逼人之势。
大蛇丸直视长门,眼神中有种不容置喙的坚定,「……我重视之人已死,十年之期至今 也没所谓,该走时我自会走的乾净,不用替我丄操心。至於鼬……你的愿望就真只如此?别忘了代价是唤回你的生者,受不受的起你自个好好想想。」倏地站起身子、他直接了当的丢下这串话,嘴角浮现出嘲讽般微笑。语毕,不待鼬、长门有任何回应便自顾自地转身离开大厅。
米白色和服衣摆随他离去在空中画下诡异弧度,伴随幽暗灯火更显黯然。拉门瞬间,大蛇丸突然停顿,站在原地静静思考一会后,他微微侧头向鼬的方向开口,「轮回之间,暗夜增生,饮尽奈何,忘却前尘。孟婆汤下肚瞬间,脑子所想所见,就是你心中最难以割舍的愿望。话已至此,最终决定权依旧在你。」然后,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走廊黑暗吞噬鼬和长门眼中逐渐模糊的白色身影,闪烁灯火中,两人恍若失去什麼般的无助、迷惘。
难以割舍的愿望……人生於世,欲望太多多到无法计数,又怎能直接了断的说出最难以割舍的是谁?是什麼……
担忧望著鼬低头静默的身影,长门明了其实不只大蛇丸,所有人都看得出鼬无法舍弃的是谁、无法放弃的是什麼。只是从小被迫压抑感的孩子,早已忘却追求自身应有的幸福,如此悲哀的心境平凡外人又怎能理解那种痛彻心骨的疼、那种无法外言的痛?能做的事只有等待,等待重获自由的鼬真正体会到存活的意义、等他学会争取自己应有的幸福。
长门想,就算晓的成员各个都是危害忍界的S级重大叛忍,他还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在这上天多赐予他们的十年内,找到各自的幸福。比如蝎、迪达拉,比如鼬……
包括他,也会好好活著。
为弥彦、为小南。卷四。思之章 与长门分开后,鼬回到方才那间小房室内,狭小空间与暗淡油灯基本上无法从事任何活动,所以他选择躺在床上,思考大蛇丸最后留下的那番话。
『轮回之间,暗夜增生,饮尽奈何,忘却前尘。孟婆汤下肚瞬间,脑子所想所见,就是你心中最难以割舍的愿望。』孟婆汤下肚瞬间,他看到什麼?心中最难割舍的愿望、又是什麼?
「……」翻过身将手臂枕在头下,鼬忽然感到心中一阵烦躁。的确,鼬无法否认他最难割舍的人是佐助,但他最希望的同样也是佐助能够好好活著,如此,愿望在他死的瞬间便已达成。又为何,长门和大蛇丸却叫他好好思考。况且喝下孟婆汤瞬间闪过什麼画面,他完全没有记忆。一片黑暗中,到底曾经看过什麼?没有办法、想不起来……
『叩叩——』在鼬百思不得其解时,门被从外叩响,打断他杂乱无章的思绪。起身应门,拉开把手的瞬间,鼬微微愣了一下。
「……蝎?」十五岁少年赤红色的发随之映入眼帘,鼬略带惊讶的让开房门口、请蝎进房。虽然鼬与迪达拉之间交情不错,但对於蝎倒是没太多交集,以迪达拉的话来说就是有代沟。所以蝎会来找他倒是出乎意料之外。「迪达拉没事了?」替蝎倒杯茶水,鼬顺口问著迪达拉的情况,这两人的感情生活在大夥生前便已看透三两分。只鼬没想到风之国一战蝎竟会选择放水收场,不只鼬想不到,连其他人或许也难以接受蝎的离去、及迪达拉长时间失态。
接下鼬的茶水喝一口,蝎有气无力地靠在桌上,「他没事,刚刚哄睡了。」想起那永远精力充沛的孩子露出满脸愁容,蝎顿时感到心头一阵抽痛。
亲人与迪达拉之间,上一次他选择前者。那这次呢?难道就算死过一次,自己依旧难以摆脱家人带给自己的束缚与依恋?难道这一次,他依然要为那些早已轮回而过的亡灵,放弃那个表面缠住自己较量艺术、实际上将他拉出双亲死亡阴影的孩子?
「是吗?那想必你心中已有答案。」鼬捧著一杯清茶坐上床缘,淡淡说著,「那,这次来找我是为何事?」毕竟除了迪达拉外,蝎对於其他人的交流通常止於公事,所以对他突然来访,鼬讶异成分理所当然占了多数。「你后来与大蛇丸谈了什麼?」蝎闭了闭眼摆脱掉不该有的脆弱,语气突然郑重起来。
「嗯?」从杯底抬头,方才恍神中的鼬一下难以抓出蝎话语的重点。
「因为死过一次害你集中力变差了?」托著下巴,蝎满脸不可思议的晃著茶杯,「我是说,你应该看出大蛇丸隐瞒什麼事了吧!问了没?」
果然够精明。听到问题瞬间,鼬想起当长门嘱咐别将大蛇丸后来说的条件告诉其他人时,还加上一句『尤其是蝎,他绝对看得出大蛇丸有所隐瞒的事实』
由此所见姜还是老的辣,长门的猜测果然准确。「没什麼。他只是对我说『孟婆汤下肚瞬间,脑子所想所见,就是你心中最难以割舍的愿望。』叫我再多想想。」端出长门想好的答案,两人原封不动的将给鼬的那段话搬给对大蛇丸有疑惑的人听,解惑之余、顺便传达一些有关复活之术的先前条件。
就算大蛇丸不把这当一回事,长门却认为这是对未来抉择的重要关键。「脑中所见?我怎麼只记得一片黑暗?」蝎皱著眉,脸色有点苍白的难看。附和的点点头,鼬赞成蝎所言,他同样也想不起来喝下孟婆汤时自己到底看见什麼。「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房,迪达拉应该也快醒了。」起身推开椅子,蝎边走向门口、边向鼬示意,在后者缓慢地点头中打开房门。「对了!大蛇丸方才已离开这里,应是在火之国边境落脚。虽然我不怎麼喜欢他这个人和那些人体研究,但也不否认有时候,他说的话还挺合用的。尤其对你,好好想想吧。」本已走出房门的蝎突然探头回来,那双大而闪烁奇异光芒的琥珀色眼中、流露出不知如何评论的深意,年幼脸庞用一种与之不符的老成向鼬劝戒。
……若不是知道蝎原本年龄,想必所有晓之成员都有痛揍他一顿的意图吧?叹口气,鼬起身收拾蝎留在桌面上的茶水,清理壶中茶叶同时,他也开始思索著蝎等人对於他所说的话。
其实鼬懂。
不论佐助、不论宇智波家族、抑或木叶忍者村,对於死过一次而又复活的鼬,仍旧具有难以抹灭的意义。
曾也动过不想放弃佐助、忍者身分的意图,然而S级叛忍的头衔却也非说去掉、便可去掉。无论五影,还是晓与班,一旦知晓已死晓之成员依然活著,必会倾尽全力追杀、抑或收揽他们。就算不离开这个暂时休养的基地,鼬还是可以预见当他们七人再次站上忍者地土之时会发生何种惊天动地的震撼。方才策划的美好蓝图,又有几人,能够平安达成?若自己重新出现会带给忍者世界一波新的震荡,那鼬宁愿选择独自浪迹,远离忍界这是非之地。至於佐助,鼬想他会好好的,不论木叶、还是那嚷嚷『立志成为火影』的九尾小鬼,都会倾尽全力将他导回正途;就算非常心痛,鼬还是不担心,不担心那个他牵挂永生永世的弟弟……是吧?
『饮尽奈何,忘却前尘』忘却前尘,若真能完全忘记、重新来过的话,该有多好。这术,对於他们这群本已失去一切的叛徒来说,究竟是福、是祸?
卷五?艺术之章(蝎迪OVER!)
随大蛇丸不告而别,第二天,飞段与角都也决定开始新的生活。收拾好行囊,两人来到 大夥面前。
只见飞段身著一件长摆黑袍、胸前挂只金制邪教徽印,头顶圆锥状纯黑高筒帽、脚上还踏著双黑色皮鞋……据飞段所言,这正是西方大陆传教的标准服饰,穿这等服装传教肯定能将邪教发扬光大。
至於角都,则是穿著一套铁灰色正式西装、打上酒红领带;左手提了箱商家连络电话、商品订购单,右手则拿张请长门代写的开店申请表,彷佛真要去做大生意般、兴致高昂。
「你以为打扮成大生意家的样子,就能赚大钱吗?看看,两只脚袜子的颜色还不一样,这哪有半点生意人的形状?」手插著腰斜眼上下打量角都一番,飞段满脸嫌恶,皱起眉头,他毫不客气地唾弃对方。
听到他的讽刺,角都也不甘示弱的回呛过去,「从头到脚包的像乌鸦一样,再配上那个阴阳怪气、俗气至极的项鍊,其他人看到还以为你是驱鬼的邪恶大法师。传教?不被人打出去就偷笑了!」「大法师!我看你是因为买不起纯金项鍊才忌妒我吧!」飞段气急败坏的握住金项鍊大吼大叫著。 「双脚袜子颜色不同又怎样!你看看这一橘一绿就叫大吉大利!有没有文学素养啊你!」抬脚扯著裤管秀出两双袜子,角都骄傲又愤怒地向飞段宣告他的国学造诣。
一开口便吵个不停的双人组,就连拆夥前也不断斗著嘴,两人就这样双手提著行李、边吵边骂的走出目前的暂时基地。
就在剩下的同伴目瞪口呆之际,走出基地口前两人却不约而同、很有良心地转身向前组织同伴们挥手再见。「天哪!真不知他们感情是好、是坏!」
待见不到两人背影之时,迪达拉首先扶额发难,他翘脚靠坐在椅子上,故作戏剧化地推了一旁正在喝茶的蝎一把,害得后者呛到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
「你在做什麼!没看到我正喝茶?」抹去嘴角的茶渍,蝎生气地转头朝迪达拉抱怨,但对方却只睨了他一眼后,便转身向一旁的鼬说话,「鼬啊,方才角都似乎叫飞段乌鸦,跟你还挺相衬的嘛!」笑著调侃正与长门讨论事情的鼬,迪达拉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看得前两人毛骨悚然。
「不好意思我是幻术时使用乌鸦,不是穿的像乌鸦,你搞错了。」鼬淡然地说著,充满疑惑的视线开始在迪达拉与蝎之间穿梭来回;只见前者一副懒得理人、后者表情沉重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不禁皱起眉头来。
昨天蝎的来访害他认为两人已经解决心中嫌隙,看来情况没想像中简单。与长门对看一眼,鼬起身将迪达拉拉出厅堂,本以为又是另一场拉锯战,没想到对方却一言不语的乖乖和他离开。 望著迪达拉离去的背影,蝎脸上透出近似淡漠的忧伤,平静无波的神色中、隐隐透露出波涛汹涌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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