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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愚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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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就那麼恰巧地对上视线。四目交接瞬间,鼬毫不考虑、立刻拔身冲出店门,而那与他互看之人也在愣一下后、马上追了出去。顿时,店里的人只彷佛感到两阵狂风吹过,便不见两人身影。「这、这怎麼回事啊!」那名声音宏亮的少年,只看到一片残影、本在身旁的夥伴便已消失无踪,「出来买个东西也会弄丢人,我是招谁惹谁啊!」鼬的速度很快,追他的人实力也不弱,转过三条街后他依旧无法甩掉后人。虽然心有愧疚,但没办法,他只得闭上眼帘。转过一个街角后鼬瞬间转身,在来人冲过街角来不及反应之时、红眸立现。「月读!」开眼,霎时间天幕染上鲜红,大片大片的血迹沿著街道洒满整片柏油。恐惧,引发脑内最为苦痛的记忆,尤其在鼬特意加强瞳术的情况之下突然中招,就算精神力在怎麼强烈也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冲击。
「……对不起。」接住难以承受瞬间精神突破而倒下的人影,鼬在静谧的空气中低喃而语。不是不愿相见,只是无言以对的尴尬与误会更令他不知所措。将对方打横抱起时,却见一道泪痕自紧闭的眼帘中迅速滑下,「哥哥……」昏迷的人在无限循环的梦中不停呓语著。以精神控制见长的忍者需拥有难以攻破的强韧精神力,否则很容易为其术所反噬、陷入长时间的昏迷与梦魇,更别说承受其他忍者的幻术攻击。况且鼬现在的体能、精神、甚至查克拉状态,皆非当初与之对战时能够相提并论的。对方究竟陷入何种恶梦之中、鼬也无法肯定。
神色忧愁地看了眼昏迷中的人,他跃上民房屋顶迅速地朝旅馆方向移去。夕阳已落,天空云层却越发的厚重,雷声由远自近轰然巨响、似要吞噬整片灰暗大地。
雨瞬间落下,打湿了整座城镇、打湿毫无防备的行者、更打湿疾行中的身影。翻过矮墙,怕与对方夥伴打到照面,鼬选择直接从二楼自个房间的阳台进入。好在如今天色昏暗,倒也没人发现他鬼祟的踪迹。屋外雨下得很大,冒雨而入的两人立刻将浅黄榻榻米垫染成深褐。沉默地换下湿透外衣,鼬替对方除去同样湿尽的衣裤、穿上旅店供应的白色浴袍。拿了条乾净布巾,他仔细擦拭那墨蓝色发丝、一下一下,细腻至极,墨黑瞳仁内蕴藏的温柔恍若透出水般,清澈而又净纯。「你不该追上来的。」让对方枕在自己腿上,他似在叹息、又似责备。死去之人本就不该再次行走世间,违背天地轮回必须付出代价,所以鼬避著、避著所有生前牵绊过的人事物,只怕泪水再度无止境地徜徉。何况他与他之间有的不只仇恨、更多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愁思。 但,终究还是难以舍得,不然为何在打昏对方后还要带回自己房内?夜已深邃,清理完地上水渍泥泞后,鼬再度走下旅店商馆,撑把朱漆纸伞、他悠闲地散步雨中,在路边小贩中选了几样热食、清汤后又慢慢晃荡回去。 他的月读除了制造恶梦般的恐惧幻象外,还有直接攻击精神力的作用,就算不创造出幻觉同样也可以使人陷入沉睡状态。况且对方又不是小孩子,没必要他一天到晚守著。 经过旅店走廊时,鼬正好撞见有著头红发的少女从他身边跑过,满脸慌张;而她身后跟著的则是方才在小吃店内吼叫的男孩,男孩面容上早已失去本该有的狂傲,只是沉静的载满忧伤。看来是在寻找久未归去的夥伴。
本来鼬想叫住他们,告知他们在找的目标正在他房中,但或许是怕惹上麻烦、又或许是那一点私心,鼬终究决定忽略那群慌张的少年少女,提著食物边欣赏旅店墙上压花、边晃回房间。房里如刚离去般毫无改变,少年依旧熟睡、雨声依然连绵,但他却感受一种不寻常的气息。将熟食放在一旁矮几上,他走至阳台边拉开纸门,果然不错,一只灰白色苍鹰正伫立阳台栏杆之上、锐利澄黄的大眼就这麼直直地瞪视著自已。
是长门……伸手过去,鼬小心地释放出查克拉。感受到送信者指定的查克拉属性,苍鹰低啼一声后丢给鼬一只竹筒,白烟过去、消失无踪。打开竹筒抽出里面信笺,鼬靠著阳台门框细细读起,『小南要我转告,她很好,愿神祝福你。还有,听说你弟弟在雷之国内,有空可以去见见他。不过一切小心为上。长门』比起飞段,他觉得长门和小南更适合去当传教士。
看著透纸的墨色字迹,鼬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已经见到,还把他打昏了……」
思念加上仇恨的恐惧,使鼬开始踟蹰。死过一次的人,体会的不只有失去生命的苦,更深刻的疼在於喝下孟婆汤那时、害怕记忆被狠狠抽离的空白。记得别人和被别人记得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触。人,是需要被记忆才能存在於世;反过来说,当一个人不再记得曾经的悲苦欢乐,那他,就已非本来的那个人,而是另一个全新的生命。从地狱回归的亡灵们,恐惧的应是不为世俗所接受的虚假吧?若被严正否认,那该如何是好?折起信笺,鼬将它塞入行李中和那些岩隐村的纪念品一齐收好。窗外雨声未歇,谁曾记得那日雨声连绵,生死相别?生者的思念伴随落入地底的雨丝、架起最后一道桥梁……
隐卷。幻之章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会在瞬间忘记自己是谁。
空白记忆在满月时填补整片梦魇,赤红色鲜血被大雨洗净留下一片乾净的苍茫。坐在回廊之上、月光清冷地落下,他抬头,等人回家。
但就算遗忘来的再怎麼长远、梦境如何编织幻觉,恢复记忆后他还是了解:已经没有任何人会再次拉开大门对他说,我回来了。所以他开始学会在那片空白随满月踏空而来时,一醉方休。只可惜出任务时是不被允许喝酒,就算她脱离了那庞大的忍者集团,刻在血液里的规则依旧深深牵制著他;虽然总会在满月前迅速解决任务,但这次面对八尾人柱力实在太过棘手,害的他只得拖过十五、拖的月华落地。没避过满月的后果就是看见了幻觉,美好却华而不实的假象。明明知道只是幻觉,明明知道死者无法复生,他却依然傻傻的追了出去。遥远时空中遗忘的记忆夹层,只是幻象产生的依据,精神系忍者拥有越多脆弱、便会面临越多被术反噬的可能。他很清楚,却迟迟无法摆脱。抑或,是根本不愿摆脱。睁开双眼,模糊中只见旅店房顶明亮却虚假的灯盏,他将手臂搁在额头瞪著天花板等待视线恢复清晰。
空气中飘散雨的清新和食物淡淡的咸香味。眨了眨眼,他只记得和水月、重吾一起至餐厅买香燐指定的晚餐,之后一切就彷佛快转一般,视线交会的瞬间,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冲出店门、在街上狂奔。夕阳、落雷、血夜、窒息,刹那,视线开始失去控制,模糊中恍若有什麼正快速旋转、冲出轮回。火红的天空,鲜血染过大地,死亡、逃脱、或只是遗留?深深吸口气,家族、同伴、还是战争,他有时真想什麼都不管。只要那人能够回来,一切都不重要。坐起身来,薄被顺著他的动作滑落腿上,净白色浴袍被深蓝色棉质腰带仔细系好,防止淋过雨的身躯再度受寒。疑惑地调整过腰带的松紧,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左侧茶几上放了碗乾拌面和微热的清汤,淡淡烟雾不晓得是刚买回来、抑或重新热过。那三人什麼时候转性了,竟然还会帮我留宵夜?爬到茶几旁,他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吃起来。面太咸、汤太淡,比我煮的还难吃,他想。吃著面,一边环绕起房间四周,摆饰、家具与之前并无差别,地板乾乾净净、和他把行李收进橱柜后一模一样;没有人声、更没有杀气,追捕八尾后他们的行踪似还未被云隐村发觉。那到底哪里不对?窗外一片漆黑看不见景色,雨声淅沥沥地打响夜空,惊扰回巢幼雏。就在他试图放下警戒当刻,阳台外忽然传来一声短促低啼,啼声虽小、深夜中却显清晰。睁大双眼,他猛然起身,右手触腕、瞬间抽出一把长剑对准漆黑夜空。几阵翅膀扑腾声过,一只白色巨大飞禽凭空降落在阳台之上,歪著脑袋,两颗本应是眼球的漆黑圆洞、无神地望著他。「这不是……」一咬牙,浮现脑中却是那曾欲与他同归於尽、最终只炸死万蛇的疯子。
那种爆炸冲击下那疯子竟然不死?握紧长剑,他脸色越发阴沉,既然对方的武器会出现,本人很有可能就在附近。是敌?是友?以方打完八尾、又受到追击的状态想要对付晓的成员是不可能的事,再加上香燐受伤……现在出去与他们会合必定牵动过大,看来只能引对方远离城镇再做打算。打定主意,他微微弯腰、绷紧身体,查克拉开始围绕手中长剑旋转。『嘎——』彷佛感受到查克拉不稳的流动,阳台上的大鸟也不安地扑腾起翅膀,却完全没有移动的意思。
「……」暗自续力,他眯起双眼准备随时冲出阳台。然而就在他身型微动、蓄势待发之时,炙热而强大的查克拉忽然从身后包围而来。「别动。」一双手穿过他的手臂将他往后拉去,右手被制住,熟悉而暗哑的嗓音在耳畔留下两个短促而令人镇定的字词。
震惊得不知所措,却非为来者的无生无息、抑或那股雄厚而强力的查克拉,他想。愣愣地感受从背后透过单薄衣物、不断传递而来的温度,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泪便已迅速涌出眼眶、在清秀面庞上留下两道清痕。靠著对方,他忽然感到一阵深深恐惧向他袭来,微抖的双手甚至无法握住刀柄,『匡当——』一声,刀落地,人,也跟著无力的滑落。撑住他的身体,身后的人顺势让他慢慢坐在地板上。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会在瞬间陷入梦魇。让佐助慢慢坐在地板上,鼬知晓就算对方背对著他、自己也已经被认出来了。血缘上的羁绊有时候很奇妙,在互相触碰瞬间,心跳、脉搏、甚至呼吸都会逐渐达到同步。忧伤地看著对方微微颤抖的背影,鼬心底充满了五味杂陈的伤痛。是他把自己最深爱的弟弟逼到这个地步,却又残酷的一走了之。伸手从后头用力环抱对方,他用尽全身的思念、紧紧地拥抱著少年发颤的身躯,感受佐助猛然一震的惊愕,体内深处忽然涌出无可避面的悲哀;当梦想与现实发生冲突,人们通常选择逃避,说到底鼬在这世界里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不可能永远不逃避、不可能永远自信自持。再次拥了拥对方,他起身绕过少年,到仍旧站在阳台的白色大鸟面前,单膝碰地蹲下。
与接收长门口信相同,他放出淡而微量的查克拉,接收到指定查克拉后,白色巨鸟偏了偏头,『碰——』的一声化作一道白烟,伸手向白烟探去从中抽出一只竹筒来。
雨沿著屋檐滴落,将房内与窗外的夜幕格成两个不同的世界,一明一暗,站在光亮之处的人儿该如何感受到阴影中不断挣扎的生命,是如何哀伤与寂寞?生与死的界线难以超越,那由地府中爬出的亡灵又该如何以对。鼬静静地料望远方黑夜,云层在天际翻滚、撞击出一道又一道闪光花火,隆隆雷声,为这安静的夜晚添入不少生色。他并非不晓得身后的少年正无助地注视著他这不知是人是影的形体,或许以为他不过是梦境、抑或忍术幻觉。
这是精神系忍者强大之后的悲哀,在恐惧与脆弱之时分不清幻觉与现实的真假。
就算他明了自己既然选择见面必是需去解决事情与面对现实,但,此刻的他却怯懦的无法转身。能拖一时算是一时,鼬抽出竹筒中的纸张,藉房内日光灯打下的微弱光芒开始读起。第一张是蝎写的,第二张是……翻过纸张,在接触那散乱却充满个性的字体时,鼬却愣了愣,『我知道你在雷之国,你这胆小鬼一定不敢面对佐助对不对!告诉你,跟本少爷比你还太嫩了!我都当面和蝎大叔告白,你还在扭扭捏捏个啥劲?
『很多事,不是人说做不到就真的难以达成』这话不是你和我说的?不过骗了你弟弟七年嘛!大不了让他揍一拳回来!蝎大叔说人生是无法重来,难道你真要等佐助被斑拐走才来自怨自艾?那不如直接送我算啦!不说啦!该做什麼、该怎麼抉择你这号称大我两岁的天才不该比我更清楚?反正本少爷的字典里只有做与不做,没有犹豫两个字!祝 快乐 晓知 迪达拉(记得带黏土给我)』
没想到他们都已经知道,自己到底曾经和什麼样的怪人当过夥伴,还有当初明明是谁在那死闹别扭。但迪达拉说的不错,人生无法重来,若此刻他选择逃避、对自己对佐助将会是另一次无法抹灭的打击。鼬做不到,也无法做到,对那他如此疼爱的弟弟。既然他从前能自信的以为佐助好为理由,设计出一连串真假剧场;这次他为何又不能自信的走到对方面前,向他说……
八年前,当鼬第一次完成作为暗部分队长的任务时,总队长曾经这麼对他说:『这个世界存在著各式各样的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独特的特质,他们为得这项特质努力存活著。鼬,不会输的自信与小心谨慎的布局是你所拥有的优点;然而当两者发生冲突时,自信与谨慎间该选择何者是需要深思的问题。当你想通后,便无人能左右你生命存有的绝对意义。』
上扬嘴角,鼬忽然了解当初这二择一的问题对他的价值究竟何在。上一次他以缜密计算与绝不失败的信心创造了一场尽善尽美的独角戏,以为这就是他生命绝对的意义。但如今,鼬发现自己错了,当初他所认为的自信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种没信心的表现;死亡只是逃避,谎言也只是逃避,是对自己本身的逃避;当时他在村子和平、佐助未来的压力之下,只能选择违背心意、最狼狈的逃避。不过此刻一切改变,此刻的他,拥有的是绝对属於自己的生命、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与道路,更拥有愿意支持他的后盾。存在被否定又有甚麼大不了?时间很长,鼬有十年的时间可以让佐助相信自己是真实存活於事。所以,没什麼好怕的,不用计算、不用思考,鼬有绝对的自信相信总有一天佐助愿意握住他的手,相信他唯一的弟弟会再度与他一同走回记忆中的家门。不论要花上多久的等待。回身过去,他静静地看著那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环抱自己的少年,叹息而道,「佐助。」话落,只见对方身子猛然一震,低下的头颅跟著缓缓抬起。许久未闻的叫唤直打入心,震的佐助难以做出任何反应,他所能做的只是愣愣地抬起头、愣愣地望著那午夜梦回中徘徊不断的身影、真真实实站立他眼前。张了张嘴,佐助似想说话、乾渴的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响。我在做梦,我一定在做梦……无法言喻的忧伤瞬间从心底涌上眼眶,少年知道眼前所见的绝非事实,然而他却不能、也无法抹灭心里任何一丝期待。
就算真是幻觉也无妨,请让我再多看你一眼。清澈的泪水沿著方才未乾的痕迹、再度缓缓而下,那是一种纯粹而绝望的忧伤。「……够了!」猛然向前抱住佐助,鼬难受地无法控制积在胸中即将爆发而出的情绪,他将对方的头枕於自己间上,一下又一下地梳理著那墨蓝色发丝,一声一声轻吐著他曾经也感受过的绝望与哀伤,「够了,佐助,够了……我们回家,我们回去……」灼热体温,透过血肉的传递哀叹著未曾挽留的岁月时光。倚靠鼬的胸前,佐助双眼无神的盯著房中某一角落,耳畔传来的一声又一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藉由心脏收缩将血液打至全身与呼吸系统交换著氧气,使人得以存活,存活……?
脑中彷佛捕捉到什麼重点字句,佐助黑瞳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用力推开鼬,他向茶几跃去、迅速捡起掉落一旁的长剑,青蓝色电流瞬间导过剑刃,发出刺耳的鸣啼。查克拉猛地上升,佐助平举长剑、锐利刃锋直指眼前人影的喉头。「你是谁。」他紧皱双眉、神色狠戾的望著鼬,血色瞬间染上双眸,六芒星乍现,在一片血红中若隐若现地散发强烈杀意。这是即将降临的惩罚,胆敢在少年面前假扮鼬的严惩。
「……你,不相信?」被推开瞬间鼬的确感到一阵愕然,但他立即冷静下来,淡淡地回问一句。否定,是必然的,就算是忍者也无法简简单单就相信死者复生这种天方夜谭。眯起眼,鼬挑眉打量那双注入他瞳术的写轮眼。是新的型态,是否因为佐助并未开启万花筒便接收他的瞳术所产生而成的异变?「相信?有什麼好相信的!那个浑蛋已经死了,就这麼明明白白的死在我眼前!哪有什麼相不相信的区别!」低吼著,血眸中蕴含的恨意更加高昂,苍蓝千鸟高声嘶鸣、恍若要撕裂眼前罪者。但,这席话听在本人耳底,却只是深深的悲哀与怆痛。没错,那个人已经死去,在他面前就这麼倒下死去、完全不留一丝余地,所以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还活著站在那裏!
坚定毫不退缩的神色上,泪却无法制止的不断滑落而下。「佐助。」
「住口!冒牌货凭什麼有资格叫那个名字!」握紧剑柄,瞪大的写轮眼中艳红六芒星正闪烁著凶光。明明知晓现实就是现实,只是那声呼喊却让他早已死去的情绪再度动荡。紧张迷漫整间房室、攻击一触即发。「
冒牌货……吗?那就看看我是否真有媲美本尊的实力好了。」既然已下定就算坚持十年也再不放弃的决心,他就不会逃避。并不回避对方杀意腾腾的气势,鼬顺手抽出两把苦无夹在指间,气定神闲地说。黑瞳一闭,蕴藏在血液中的查克拉正快速鼓动著,恍若正期待绽放许久未见的光彩。眼前一片漆黑,然而雨的声响、风的流动,甚至气流些微变化在此刻却显得异常清晰。在云雷峡修练的那几天,他除了面对巨雷的庞大力量外、更试著藉由风藉由水藉由空气细微的波动去感知四周环境变化。 瞳术是宇智波最引以为傲的力量来源,然而天照曾经带来的视力影响却使鼬不得不开始思索解决对策。骄傲,会使人堕落;人是自然的子民,所以唯有接受自然才能以最小代价换得最大利益。气流猛然一震,刹那,鼬蹲身向前一跃、闪过佐助平挥而来的刀刃,他左手一探、右手一伸,张眼,红眸立现。
「怎麼可能……」急速交锋瞬间,只见两道残影闪去,下一秒鼬手中的苦无便直直抵著佐助咽喉。右手被制,冰冷刀锋压著喉头血管、凛冽至极,冷汗沿著面庞流下。完全无法抵御,不论速度、或是准确度,现在的鼬皆非当时与佐助对战那人所能比拟。体力、战力的恢复造就鼬全力发挥写轮眼的可能,就算对方是从未见过的写轮眼型态。况且,令佐助震慑的不只有那般可怕战力。哑口无言地望著那双同样似血的红眸,他全身忽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写轮眼……万花筒血轮眼……?
「这不可能……」这世上仅存的万花筒应该只有三个人,而且其中一个并不属於宇智波……这个人,怎可能会有万花筒写轮眼?
皱眉,鼬了解自己似乎给对方带来太多冲击。时间还很长,看来今天就到此为止。就在两人一个陷入不知所措、一个则进入自我思考境界时,一阵急速的敲门声打破两者对峙。房门忽然被重重敲响,「佐助,你在里面吗!」一个焦虑的女声从木门后传来、似乎很是著急。
「香燐?」
「感知型忍者吗?」鼬瞥了眼木门,持住苦无的手迅速结了个单印,趁佐助被门外吸引来不及反应之时击向他的腹部。
「封!」黑色缚纹瞬间缠上佐助四肢,「什!」被制住的身体此时更是完全无法动弹、甚至连声音也难以出口。「二十分钟后就会消失……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佐助。」鼬笑著说完,之后他便自阳台一跃而出,融入窗外墨色雨夜、消逝无踪……「佐助!你没事吧!」破门而入的香燐、水月、重吾只见得一道黑影从阳台消失,对方身影便被重重雨幕遮盖无声。
「……破。」咬破嘴唇以血破术,佐助不顾流淌鲜血硬是冲破鼬的忍术,猛地冲至阳台,他焦虑地搜寻深黑夜空。那双眼睛绝对是万花筒不错!虽然佐助并不了解瞳术传承后施术者会发生什麼事,但他很清楚的是鼬已经死了、死在他面前!那人究竟是谁?只是不可否认,当佐助接触到他的瞬间血液里熟悉的悸动忽然狠狠地击中心脏。那语气、那温度、甚至是那熟悉的气味都是骗不了人的熟悉。难道,真的是……已如死水的心猛然一震,他不敢深想就怕一切不若他所预期般美好。「香燐、水月。」出声叫住身后两名正担忧他的同夥,佐助转身擦去嘴边血迹,「你们有听说大蛇丸作过任何复生忍术的实验?」收回长刀,他一边问一边试图厘清方才事件发生经过、和所有发生的可能性。
若真是他……佐助望著双手,不知怎麼地脸上浮现了一抹微微淡笑。在大雨滂沱中被阴影包覆的人生,忽然像找到一个破口般、落进微弱光芒与希冀。「没有,除了秽土转生外他好像没有其他有关人体复活的研究迹象。」水月与香燐互看一眼,摇头说道。与大蛇完无关吗?低下头,他唯一想到的线索就这麼断了,那,究竟还有何种可能?会是斑吗?佐助摩娑著下巴,仔细思索可能的突破点。他不可能就这麼停滞原地,无论 那个人是不是鼬,都必须让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好像有听过某种跟复活忍术很像的东西。」听见他们讨论,重吾忽然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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