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最高警戒莫青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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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眼心动，二眼……不算倾心，却也有了好感。
玉堂的样子常在杂志新闻上出现，张珏后来以为看他眼熟是因为在什么杂志上见到过，但直到最近他参加了一次同学聚会，才终于想起来白玉堂是谁。

居然是他初中时暗恋上的隔壁班的小帅哥。

这是缘分？命运？回眸时的灯火阑珊处？张珏简直兴奋得不能自已，娃娃脸上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抱着毕业相册左看右看，连旁边人再跟自己说什么也没注意到。
过了这么多年，没第一眼认出来也是正常的。何况白玉堂还是他发现自己性向的第一人，哪怕是不记得他的样貌了，那种感觉却一直在。
好似阳光般灿烂的，耀眼夺目的，不管他走到哪儿总是会吸引人的目光，浑身散发着一种和同龄人格格不入的气质，自负自满，却又从未对人刻薄过。
这样的人很难不让人有好感，哪怕是当年初中同级的男同学，也有许多和他称兄道弟，关系很铁。
只是毕业后，各自都散了，听说后来白玉堂去了国外留学，渐渐的也就没了消息。

“这小子那时候看着就不一般，嘿记得吗？他居然当场站起来说歪老头的公式错了，啧，那个歪老头诶！”
“可不是。”另一人喝着酒，拿筷子翻了翻正在烤的肉片，四周香气四溢，背景声是各种劝酒的嬉闹，“歪嘴当年任我们的化学老师，又是年级训导主任，啧啧……谁敢跟他说个不字，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
“他那气势太强了。”对面人点头，“我每次看到他就觉得小腿肚发软。”
“哈哈哈哈，我也是我也是！”有人举起手来，不大的小厅里，一群同学分坐了好几桌，有另外桌的人过来敬酒，攀着同学的肩膀道：“他说话语速又快，问问题也快，每次都不给人反应的时间然后就说你答不上来——这一节课你站着！”
那人压着嗓子学老师的声音说话，惹的其他人鼓掌大笑起来。
“像！真像！”

张珏缩在角落里，没怎么说过话，这时候也跟着笑起来。
这次是年级聚会，自己班上的人他都不怎么认得了，更别说其他班的。可是……他环顾一圈四周，却没看到想见的人。
果然他不可能来吧……张珏抿了抿唇，秀气的脸上露出失望来。
就听身边一人大声道：“不过我记得就算白玉堂顶撞了他，他也没生气，后来还总说白玉堂是他最中意的学生呢！”
张珏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心里想：果然是那个人呢，不管是谁都会喜欢他。
于是明明跟自己无关，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小得意。

而另一头，展昭和白玉堂刚好开车从外头经过，玉堂眼睛瞄到一旁酒店门口的投影屏，嘴里哎呀一声。
展昭有些昏昏欲睡，他昨晚就在加班，今天是被白玉堂硬拖出来吃饭的。
“怎么了？”他打了个哈欠问。
“忘记今天是同学聚会了。”玉堂耸肩，“三个月前就收到邀请帖了。”
“这里？”展昭转头看了一眼，扫到学校名字，眨巴眼，“咦，我们同校呢。”
“啊？”
“我初中在这里念了一年，然后就去国外了。”展昭揉了揉眼睛，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眼角包起了泪花，眉头舒展开的时候，看着跟只睡不够的懒猫似的。
白玉堂不动声色地在他脸上扫了一圈，移开眼睛，“那还真是……没缘分啊。”

展昭一顿，失笑，“这话有道理。”
他指了指酒店，“不如就在这里吃吧？”
“……”玉堂不太乐意，“会碰到同学的，不太好解释吧？”
“他们在二楼吧。”展昭看着屏幕上不断放送的——XX学校同学聚会，二楼XX厅。
展昭：“我们在一楼不就行了。”
“前头有家更好的。”玉堂说是这么说，却是已经减了车速，从前头一个路口调头，开了回来，“不过这家的烤鱼味道不错。”
“还有烤鱼？”展昭来了点精神。
“有自助烤肉，也有中餐和西餐。”玉堂将车停到保安的指定位置，然后下车将车钥匙放进衣兜，装模作样的拿了副墨镜架在鼻梁上，“烤盘里的大虾和鸡柳味道都不错，推荐。”
展昭顿时觉得肚子开始咕噜叫了，赶紧几步往门里走，“赶紧吃完我还加班呢。”
白玉堂不满，“加班加班，你的生活就不能有点别的东西了？”
“那有什么办法？”展昭顺着服务员的指引坐到了一楼靠中间的桌子里，“这是我的工作。”

白玉堂拿了菜单递给他，一边坐下来，将墨镜滑到鼻梁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我工作也很忙，你以为我每天就很闲吗？”
展昭点了几个菜，又将菜单递还给男人，示意他点，嘴里道：“那你还老往警局跑什么？”
早上还有雷打不动的限量美味早餐放送，简直是个绑定外卖加司机。

玉堂翻个白眼，对展昭这方面的迟钝简直无言以对。
难道他就听不出来自己的言下之意是——就算这么忙，也时刻关注着他吗！
展昭不等白玉堂再说，就接了个电话，眉头皱起眉，目光落到桌子一角和那头说起正事来。
白玉堂简直咬牙切齿，心说这种时候打电话的都被雷劈啊……然后又无奈的跟服务员嘱咐了几声，点了一些展昭喜欢吃的东西。

等到茶水上齐，玉堂起身去了个洗手间，没想到在门口就碰到了张珏。

张珏之前只是匆匆见了白玉堂一面，现在突然碰到，惊得话都说不好了。
他小心翼翼在对方背后喊：“白……白先生？”
白玉堂回头，下意识扬起礼貌客套的商业笑容，这一刻他仿佛自家大哥附体，两人眉眼间的疏离感都像极了。
张珏按捺着心头的小激动，见果然是他，上前两步，“你，你来啦？我们在二楼……”
“我们？”白玉堂一愣，反应过来，“你是……？”
实际上玉堂之前压根没仔细看过这人，眼下也只是觉得有点眼熟而已。
张珏愣了愣，尴尬道：“我，我叫张珏……那个……之前的案子，在警局门口见过……”
“哦！”玉堂点头，“是你。这么巧？我们是同学？”
“我是你隔壁班的。”张珏笑得腼腆，“我也刚知道我们是同学。”
“好巧。”玉堂笑得灿烂，之前的疏离感倒少了一些，不过他立刻适时的摆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对不住，我今天有正事，来不了。只是这么巧也刚好在这家酒店吃饭。”
他伸手指指外头，“我和其他人一起来的。”
“啊……”张珏这才发现自己鲁莽了，说不定让人家尴尬了，有些紧张道：“这样啊，不、不打紧，正事重要正事重要……啊呵呵，我那个，上头的洗手间满了，我下来借厕所哈哈，好巧，好巧。”

虽然有些语言混乱，但好歹把话说完整了。张珏心里闷闷地想：自己真没用啊。
白玉堂也没在意，笑了笑，张珏的电话刚好响起来，大概是楼上在找人，于是他走去了一边接电话。
玉堂从他身边经过，拍了拍他肩膀，
伸手指了指，示意自己先走了。张珏捂住话筒电话，目光追着那人一直去了大厅，才回过神来跟电话里的人说马上回去。



大概是烤肉的酱料有些辣，张珏肚子不舒服了好一阵，从洗手间出来后觉得腿都有点软。
他本来就不擅长吃辣，同学会什么的，还真是折磨人的东西——好歹综合一下大家的口味啊，一桌子就没有清淡的菜，简直跟自己过不去。
他洗完手出来，经过大厅的时候无意识的四处看了看，这一眼就看见了靠近中间的位置上，白玉堂正和一人说笑。
那人……咦？展队长？

张珏脚步放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在楼梯口旁边的柱子前停了下来，有些鬼鬼祟祟地从后头往外探头，看着不远处的二人。
不知道白玉堂说了什么，展昭乐了起来，那张本就好看的脸更让人如沐春风了，笑起来嘴角边还有一只浅浅的酒窝，他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样子，有一股浓浓的好男人的味道。
张珏觉得展昭这一型的也很合自己的喜好，一看就是那种会对情人温柔包容的大哥哥型，跟他在一起一定不用操心任何事。
而再看白玉堂，抬手帮展昭夹了一块鱼肉，正是腹部最好最嫩的位置，一大块撕下来都进了对方碗里。

张珏看着白玉堂的脸色，莫名就心里咯噔一下。

他刚刚才和这人说完话，哪怕不了解对方性格，却也能感觉到那种普通的礼貌和客套，笑容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么灿烂夺目，却只是习惯性的弯起来，没有任何感情的弧度。
可眼前的白玉堂，笑意和愉悦是显而易见的，一直染进了眼底，让他整个人瞬间从记忆里鲜活清晰起来，变得更加美好。

他们为什么在一起？案子不是破了吗？
张珏有些摸不准地想：他刚才还说是办正事，这就是……正事？
怎么看也只是普通的吃饭而已，而且两人的氛围还特别好，说是在约会都有人信……
约会？

张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顿时转身往楼上走，心里的节拍有些乱。
难道……不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
猫儿和小白的番外~XDDDD







第20章　猫X耗子（二）
玉堂在公司接到秘书转接的张珏电话的时候，有些诧异。找来公司的电话没什么难的，问题是，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不过既然是老同学，玉堂的态度还是相当好的，声音从话筒里听起来清朗润耳，让张珏还没看到人，就直接红了脸。
“我我……我……”张珏结结巴巴，只想抽自己一耳巴子，终于憋出一句，“我想请你看电影！”
“……”玉堂保持微笑，没吭声。
张珏刹那反应过来，整个人像煮熟的大虾从头红到了脚，啪叽一下把电话挂断了。
玉堂看了话筒一眼，莫名其妙，摇摇头把电话放了回去。
“这个叫张珏的。”他跟秘书说，“下回再打来，先说我在开会。”
“是。”

于是等张珏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再打一次的时候，听到的就是礼貌温和的女声。
“白先生有个会议，您可以晚一点再打来或者让我转达。”
张珏喃喃地哦了一声，又说不用了谢谢，把电话挂断后，独自瘫在沙发上发了半天的呆。这口气终于是再而衰三而竭了。

其实不是自己要约他看电影……大脑当机以至于说错了话。是以前班上的老同学怂恿他来约人，当然怂恿他的是女生居多，白玉堂原本就是少女们的白马王子，虽然脾气向来不太好，但那没什么大碍。
不知道是谁嘴碎，就说自己和白玉堂有联系——这真是天大的冤枉，虽然初中的时候因为暗恋白玉堂，曾经偷偷摸摸搜集了许多和他有关系的信息。但那也早就是过去式了。

这莫名其妙的重担扔下来，让他连个回绝的机会也没有。
那边还等着自己联系呢，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张珏想：自己何必做这个好人？这世上好人难做，做得到是你该的，做不好就是你不负责，没有合群意识，不为大众着想。
自己也不是总为别人着想的性格，何必摊这么个麻烦事？其实按照以往的性格，可能也早就回绝了。
但……或许是因为暗地里觉得这是能够堂而皇之见他的理由吧？那声拒绝就硬是没有说出口。

还有，他也很在意，警局的展队长和他……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于是等到白玉堂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又再次被秘书提醒的时候，想了想才接了电话。
张珏这次把话理顺了，开口就道：“你们班有个集体活动，是看电影，上回我说错话了……你别误会。”
白玉堂道：“为什么我们班级的活动，是你来通知？”
“……”张珏突然发现这是个坑，是个巨坑，这要是顺杆爬下去就得把自己的过往都牵出来了。
于是他赶紧道：“我……哈哈哈，我也不知道。我刚好和你们班的人认识，然后他们就拜托我联系你，啊哈哈哈……”
“哦。”白玉堂挑挑眉，看了眼时间，“什么时候？”
“这周日。”张珏有些紧张的捏着手机，“你……你有空？”
玉堂眉眼弯了起来，“有啊，报地址。”
……

“看电影？”展昭坐在副驾驶位上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想起来看电影？”
“反正没事做嘛。”白玉堂道：“很久没去看电影了，听说这周日的电影不错。”
展昭看了看手机，“星期天……应该没什么事。”
有这个时间其实他更想补个觉。
白玉堂希冀地看着他，“能去？”
“……”被这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那就去吧。”
“我周日一早来接你。”车刚好停在展昭的公寓前头，展昭开门下车，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你不用每天都来接我。”虽然很感激，但实在没这个必要。

平日下班，如果顺路，赵虎和张龙也能开车送送自己。
而且本来住的就离警局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开个车还没踩油门呢就该停了。
不过每次白玉堂来接自己就会先绕去吃个饭，然后再回来。这一段时间下来，展昭发现自己居然长了些肉。
简直是神迹。

于是二人约定好周日见面时间，白玉堂哼着小曲一路往回开车，半路上还接了两个人——公孙和自家大哥。
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碰到的，反正直到上车还在抬杠。
“我鸭子买贵了怎么着？我喜欢买我就买了，你又不是卖鸭子的你管那么多？”
公孙手里提着购物袋，看样子刚从哪家超市出来。
白金堂叹气，明显是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那家店的进货商和我认识的，我……”
他原本想说以后要买这家的鸭子，跟自己说一声，还能得个打折优惠说不准还直接免费拿呢。
结果公孙一句话给顶了回去，“奸商就是奸商，物以类聚啊。”
白金堂：“……”

玉堂噗地笑出声，白金堂这才看向他，“怎么？心情不错？”
“周日去看电影。”
“和谁？”这才是重点。
“咳咳。”白玉堂清了清喉咙，语调有些微妙，“展队长。”
公孙策这时候转过注意力来，“展昭居然会去看电影？”
这话说的，好似人家是住在深山的老古董似的。白玉堂从后视镜瞄了男人一眼，撇嘴，“不可以吗？”
“那倒没有。”公孙策想了想，“祝你们看得愉快。”

“？”这话透着股奇怪的味道。白玉堂莫名其妙看了自家大哥一眼。
白金堂耸肩，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然后将公孙送到家门口，二人再继续往回走。
夜色下灯火阑珊，金堂感觉得到自己弟弟心情不错，笑了笑道：“之前还觉得你会和展昭不合，没想到相处得还不错。”
“我听说你这段时间老去找他吃饭？”
“那家伙吃饭完全没规律，不监督着他能不吃就不吃了。”白玉堂道：“你不是让我多照顾他？我这是在履行承诺。”
白金堂低头看手机，语气里带着笑意，“我当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玉堂当然装作听不到，他微微提起车速，很快开出了街道拐上了一边的高架桥。

周日在展昭不知不觉，白玉堂数时间里过了。
一大早展昭就被白玉堂的催魂门铃从被窝里扒了出来，简单洗漱换了身休闲衣服，展大侠带了顶鸭舌帽跟着白玉堂往外走。
闹市区的电影院是A市最大的一家，上下一共三层楼，一进去就觉得自己好像走错了门，进了什么宇宙神秘空间似的。
明明是大白天，这里的基调却很暗。透明的玻璃地板，地板下和天花板上是古怪的蓝色灯，四面八方都透着一股子蔚蓝色，连售票员也穿着黑蓝色相间的制服。

硕大的电影广告宣传海报在几面墙上变换，各式各样的大片热片，一大早的排队人就已经很多了。
白玉堂也带了顶鸭舌帽，两人并肩站在人群外头眯着眼看价格表。

“侦探片……悬疑片……”白玉堂侧过脸问展昭，“你总是破案，这种片子看着没意思吧？”
展昭耸肩，表示自己挺无所谓的，目光随意落到一边的海报上。
白玉堂跟着他看了一眼，“好像是爱情片。”
“哦。”展昭又看其他的海报，“不如看喜剧片？”
“也行啊。”

两人这边说话，因为周围热闹得很，所以挨得很近。
二人身高相当，肩膀抵着肩膀，白玉堂一身白衬衣白牛仔，衬衣外头套了件白灰色的毛背心，双手插兜，站得有些随意但背影挺拔笔直，同样是白色的鸭舌帽中间有个L的标志，有眼力劲儿的就能知道，这帽子可是某大品牌的限量版，普通人有钱都别想拿到。
鸭舌帽挡了玉堂大半张脸，他微微侧头看着展昭的时候，远处的人只能看到他轮廓优美的下颚和略薄却显得很性感的双唇。

而展昭套了一件靛青色的休闲短风衣，腰带系着，纽扣扣着，看起来规矩得很，从领边能稍微看到一点里头浅蓝色的衬衣。这衣服剪裁得很有水准，像是给展昭量身定做的，恰到好处的突出了腰线和肩膀，再加上修长的双手和双腿，让他看起来有种英式杂志上的模特感觉。

他戴的是顶蓝黑色的鸭舌帽，帽子后头和前头都缀着一个特殊的标志。
那正是之前A市警局和邻市警局一次足球友谊赛发的帽子，还有配套的队服。展昭挺喜欢这顶帽子，如果是平日休闲外出，就会带着。
A市的冬季风大又干冷，带太过厚实的帽子又很臃肿，这种鸭舌帽刚合适。

白玉堂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就会下意识转过一点脸来，两人的帽子像鸭嘴巴一样碰到一起，带出一种滑稽感。
清隽的眉眼一瞬间在灯光下被旁人看得清楚，不远处响起一声疑惑的声音，“白……先生？展队？”
展昭转过头，正巧看见张珏和一行六人站在一起。
处了张珏，六人里只有两个男人，其他都是女的。
一眼看见白玉堂，女人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介绍自己，说起往事来一个比一个顺溜。
而那两个男人则好奇打量着展昭。

“你是……张珏？”展昭对自己问过的证人有印象，奇怪的看看他，又看了看白玉堂。
玉堂一笑，“我带了朋友来，不介意吧？”
“不介意！”几个女人猛摇头，一个帅哥就已经让人小鹿乱撞了，居然还有一个！
果然物以类聚，帅哥的朋友铁定也是帅哥！

“我叫展昭。”展昭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礼貌地先介绍了自己。
几人立刻介绍起自己来，又有人递了名片。
“他们是我初中同学，之前同学聚会没能去。”白玉堂随意解释了两句，伸手十分理所当然地搭上展昭的肩。
张珏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心里有些发酸，却又说不出的羡慕。
——他们看起来真的好配。

展昭这才搞明白前因后果，皱起眉抬头看白玉堂。
玉堂却是对他挤挤眼，随后一点下颚，“这部喜剧片不错，你们有什么其他好的建议？”
几人围在一起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女人商量起事来就是犹豫不决，这个好，那个也不错，趁着空档，展昭道：“既然是跟朋友来，干嘛叫上我。”
“说了是跟朋友你就不会来了。”白玉堂道：“还有什么朋友？十几年不见的人，也只是老同学而已，面子不能不给，来了又不一定有共同语言，你当陪陪我啊。”
展昭叹气，目光落到一直看着自己的张珏身上，愣了愣，“怎么？”
“没、没事！”
张珏赶紧摇头，随即又左右看看，见其他人都没注意这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是在一起吗？”

玉堂眉头一挑，心里了然。
这家伙果然比其他人更敏感，可能因为是同志的关系。而且他早就发现这个张珏看自己的眼神和对其他人不一样，果然是被自己猜对的了。
展昭没能深刻理解“在一起”三个字的意思。他想，他们不是站在一起吗？啊，对，出来的时候也是一起的，可这需要特地强调？

玉堂却是笑得意味不明，但也没直接回答，反而转开了话题，“没想到你和我们班的人关系这么好。”
张珏一下紧张起来，目光四下游移，呵呵笑了两声，“恩……还好……”

展昭好歹是个警察，虽然对自己的事挺迟钝，但对别人的事却很是敏锐。
几乎下意识的就观察起张珏的言行举动。说话吞吐结巴，眼神不敢直视白玉堂，若不是心里有鬼就是刻意隐瞒什么。
再看那双搅在一起的手，大概因为被注意到所以故意分开，又紧张地抓住了袖边。
这人心里很慌乱……

展昭得出这个结论，再联系之前白玉堂说的话，几乎没怎么推理就得出一个结论。
这人对玉堂的感情不一样。

然后展昭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张珏是个gay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得晚了_（：з」∠）_







第21章　猫X耗子（三）
“啊……”展大侠表情呈现了几秒的空白，目光在张珏和白玉堂之间扫了两眼，莫名其妙的脸红了。
白玉堂憋笑憋得好痛苦，觉得展昭这人简直神了，明明和他无关，他却替别人害羞起来。
这叫个什么事？

张珏并不知道展昭什么意思，只看着他脸颊上微微浮现一片红晕，衬得那张五官精致的脸更加好看了。
他呆呆看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站在这儿有些多余，赶紧找了个借口跑去了其他人那里。

展昭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帽檐，“同学聚会你找我来有意思么？”
“你也看到什么情况了。”白玉堂声音很轻，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那小子什么心思你看出来了？”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我只是想给他一个痛快，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