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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花满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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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上官飞燕

    王怜花喜欢女人,尤其喜欢漂亮而聪明的女人,但上官飞燕显然不属于这一类,她的聪明永远只用在如何欺骗男人,而不是对付男人身上,说到底她还是一个贪婪无知的小女人并且心眼委实太小,就因为看不过惯花满楼对着一个少年温柔体贴便把他绑了回来,顺便变相督促一下陆小凤。

    王怜花被关在地窖,一个空荡荡的地窖,黑暗潮湿,还被封住了穴道。上官飞燕坐在他的对面,一身浅鹅黄色的宫装,笑的得意又张狂。

    “你到聪明,知道逃不掉也不挣扎。”上官飞燕打量着王怜花,“如果早就知情识趣,也省得我费力把你绑回来。”

    王怜花笑道,“如果在下没被绑来又如何能得见姑娘天人之姿。”

    上官飞燕娇笑道,“小小年纪,嘴到很甜。我原本打算割掉你的舌头,堵住你的耳朵,封进雕像里,把你活活饿死。如今倒是狠不下心,便让你死的痛快!”

    王怜花柔声道,“能死在姑娘的纤手之下,在下死也甘心。我,我临死前,只求姑娘一件事。”

    上官飞燕奇道,“你说吧,我先来听听。”

    王怜花突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我,我只求死前能亲亲姑娘,这辈子就再无遗憾。”

    他说的即诚恳真切又柔肠万千,上官飞燕神情一动,便站起了身,叹息道,“你这傻小子,到也有几分痴肠,我便是成全了你又如何?”

    王怜花一怔惨然道,“就这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上官飞燕款款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记得下辈子生的聪明些,便不会这般短命。”说罢竟真的将自己的唇缓缓凑向王怜花的印了上去,浅浅一啄,“如今便心甘情愿的去吧!”

    王怜花似是喜欢的手足无措,一双眼只怔怔的瞧着她道,“只可惜,只可惜……”

    话音还未落,上官飞燕那原本妩媚多情的眸子刹时变了颜色,黑白分明的眼睛已是一片死灰。她的脸扭曲成一个诡异的样子,惊恐而不可置信,身子早如烂泥一般逶迤在地,她竟是已经死了!

    “只是可惜杀了一个你,脏了我的手!”王怜花木然的瞧着上官飞燕,竟是没有丝毫被制住了穴道的样子,他挽唇一笑,伸手钳制住上官飞燕的脸,柔声道“你骗了花满楼的感情,我帮你还他一双眼睛,如此到了地狱也省了你一些罪虐,你说,可好?”

    花满楼忽然发觉自己已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寂寞中,他握紧双拳,站在四月的晚风中,忽然觉得人生并不是永远都像他想像中那么美好的,生命中本就有许多无可奈何的悲哀和痛苦。

    王怜花失踪了,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冰凉的床榻上只余一件染血的外裳。他无法想象那个孩子现在正在遭受怎样的痛苦,但他却只有呆子般站在这里,既不能解救他,也不能安慰他的痛苦。

    他和陆小凤已经足足寻找了一整天,去了珠光宝气阁,还遇到了霍天青和独孤一鹤。

    独孤一鹤终究还是死了,死在了西门吹雪的剑下,原本他并不该死的,但显赫的声名、崇高的地位,过分的骄傲和自信终究是要了他的命。世事无常,花满楼突然有些明悟。

    这时无边的夜色忽然已笼罩了大地。

    疏星刚升起,一弯蛾眉般的下弦月,正挂在远远的树梢。风中还带着花香,夜色神秘而美丽。

    陆小凤一直在安慰花满楼,或许聪明如他已经瞧出了些什么,比如花满楼对王怜花的感情,尽管他们都认为那还是个孩子,而且远不如他所表现得那般纯洁天真。

    陆小凤突然道,“我以为你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

    花满楼笑了,认真答道:“我不是。只是我从前从未遇到真正的感情,也没有真正爱过谁。”

    陆小凤道,“那现在呢?”

    花满楼没有回答他,但他的表情既痛苦又甜蜜,那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陆小凤也笑了,可是他还没有开口,却发现花满楼竟在这一瞬间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奇特僵硬。

    他忍不住问道:“你又发现了什么?”

    花满楼没有回答,也没有听见他的话,却仿佛在倾听着遥远处一种神秘的声音,一种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

    他忽然改变方向,向山坡后走了过去。陆小凤只有跟着他走,夜色更黯,星月都已隐没在山峰后。

    忽然间,他也听见了一阵缥缈的歌声,带着种淡淡的忧郁,美得令人心碎。

    陆小凤并没有仔细去倾听这歌词,因为他觉得花满楼的神情太奇怪,他又忍不住要问:“你以前听见过这首歌?”

    花满楼终于点了点头,道:“我听人唱过!”

    陆小凤道:“听谁唱过?”

    花满楼道:“上官飞燕。”

    陆小凤常常说,这世上可以让他完全信赖的东西一共就只有十二样,其中有一样就是花满楼的耳朵。

    别人连亲眼看见的事,有时都会看错,可是花满楼却从来没有听错过。

    陆小凤现在满腹的疑惑,但并没有再问下去,因为这时黑暗中已忽然出现了一点灯光。歌声正是从灯火闪动处传来的。

    花满楼已展动身形,向那边飞掠了过去,他虽然看不见这盏孤灯的光,可是他飞掠的方向却完全没有错误。灯火越来越近了,陆小凤已可分辨出那是一间小小的庙宇,供奉的也不知道是山神?还是土地?

    就在这时,歌声竟突然停顿,天地间突然变得说不出的空虚寂静。

    陆小凤紧紧的跟随花满楼身后进入小庙,正中央高高供奉的是一座大慈大悲的观音。

    地上还留有一个破旧的铜盆,里面乘着水,水里漂浮着的是一缕青丝,而它很可能是那个歌唱的少女——上官飞燕的,但她本人却并不在这里。

    可花满楼并未注意到这些,他屏气凝神细细的听着,从方一入门他便听到了第三个人的呼吸声,很浅,也很缓慢。他在陆小凤诧异的眼神中缓慢的来回踱着步子,最后停在那座观音像前。

    陆小凤立刻警戒起来,心领神会的一跃而起将地上的破铜盆朝雕像掷了出去,只听“咣当——”一声雕像应声而倒,碎裂开来,一个人影隐约出现在中间。

    “王怜花”陆小凤惊呼。

    花满楼略身而上,焦急的探向少年的脉搏,还好,只是昏迷。但他无法想象如果他们没有发现少年,少年会怎样?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吗?一想到这里,花满楼就止不住的恐慌,抱着少年的手也有些颤抖。

    陆小凤又是一声惊呼。“呀!王怜花……”

    花满楼忙问,“怎麽了?”

    只听陆小凤既羡慕又嫉妒的道,“他果然长得很好看啊。”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已经掉了下来,露出一张俊俏漂亮的脸蛋,王怜花此时紧紧闭着眼,竟是脆弱单薄的很。

    但花满楼却看不到这些,他只是感受着怀中切切实实的重量,心却渐渐轻松起来。穴道被解开了,少年悠悠睁开眼睛,挽唇一笑,轻声唤道,“花满楼。”

    “我在。”

 第七章 有朋自远方来

    “嘶”王怜花倒抽了一口冷气;莹白如玉的胳膊上一道三寸长的伤口就显得格外狰狞可怖。他呼天抢地道,“陆小凤,陆大侠,轻点,轻点,笨手笨脚也忒是没用!”

    花满楼站在一旁一脸的忧心忡忡,颇是心疼的样子。但他是个瞎子,包扎伤口这样的细致活也只能让陆小凤来做。

    陆小凤瞧这两人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伤口并不深,但是碎石头割伤的,清理起来就颇费力气,陆小凤满头大汗只得求饶道,“王大公子,您好歹表现些英雄气概吧,这样也太丢脸了。”

    王怜花冷冷一笑,理直气壮道,“我本就不是好汉,凭甚么装模作样委屈自己?”

    陆小凤语噎,只得下手又轻了三分,他发誓就算和姑娘们**都没再这样温柔细致的了,等到伤口终于包扎好,陆小凤深觉这伙计着实比给司空摘星挖上三天三夜的蚯蚓还累人。

    王怜花被独自留在客栈里“养伤”,陆小凤和花满楼却委实耽搁不成急匆匆的去了结大金鹏王朝的案子。

    王怜花坐在床上,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漆黑的发髻一丝不乱,雪白的衣衫上连一道皱纹都没有,轮廓美如雕刻的脸上带着种冷酷、自负,而坚决的表情,眼神锐利如刀锋,他——是宫九,也是王怜花的“救命恩人”,在沙漠,将他千里迢迢送回了洛阳。

    “我记得你当初说好帮我做一件事作为报答。”宫九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王怜花挑眉,“想好了?”

    “想好了。”

    宫九坚定地说道,“救一个人。”

    “谁?”

    “叶孤城!”

    “好!”

    叶孤城躲在一个荒郊野外的山洞里,此时的他狼狈不堪,浑身上下再瞧不出一点当世绝代剑客的风采。他的脸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嘴唇青紫咕咕的冒出黑色的血沫。他浑身颤抖着,却还是不肯放下他的剑,只因这是他如今唯一拥有的骄傲和尊严。

    伤他的不过是几根细若牛毛的银针,针上带着唐门特制的毒药,伤口发出阵阵的恶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着。漫漫长夜,他只独自一人忍受着痛苦和折磨,却叫他如何度过?

    叶孤城他又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每日晨昏,从无间断的苦练,想起了他的对手在他剑下流出来的鲜血,也想起了那碧海青天,那黄金般灿烂的阳光,白玉般美丽的浮云……还有那个人……

    他们的相识显然并不愉快,彼时那个男人正在发病,状若癫狂,举止丑陋,神色诡异,令人作呕。但他为了自己的复国使命不得不虚以逶迤,然后就是这段孽缘的开始。那是唯一一个陪他练过剑,看过海,品过茶,下过棋的人,即使他从不愿接受别人的感情,也从不将感情交付给别人,他本就注定了要与人世隔绝的,正像是个苦行的僧人一样,尘世间的一切欢乐,他都无缘享受。但此时他却不可避免的期盼着那份友情,和那个人的到来。

    他应该庆幸,随身带着那个男人送给他的信号弹,否则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洞外有风声掠过──那绝不是自然的风声。

    叶孤城立时警戒起来,他的眼神依旧犀利,反应还是很快,动作也依旧灵敏。

    “你果然还没死。”洞外有人笑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阁下是何人?”叶孤城冷声问道。

    “救你的人。”

    “谁派你来的?”

    “宫九。”

    叶孤城突然沉默下来,良久他问道,“他人呢?”

    那人笑道,“哎呀,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欠了他一条命,如今救了你到算是两清了。”

    叶孤城抿紧了嘴唇,勉强撑住身子大步走出山洞,月光下立着一个轻裘缓带,满身锦绣的俊美公子,他的眼角眉梢都在笑,但那笑意绝没有流入眼底。他微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叶孤城,挽唇一笑,广袖轻舒,身法诡异迅捷的闪到叶孤城面前。

    叶孤城徒然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心下一骇,还来不急反映只觉得身子一软,直直倒了下去,口舌发麻,竟是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这个毒倒是有些意思。”那公子翻看着叶孤城受伤的肩膀嗤笑一声。手腕一转,竟亮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刀是又快又狠,将那腐肉利落的割了下来。他的表情木然冷漠,用尖细的刀尖灵巧的扣挖出深陷其中的几根银针,边感慨道,“叶城主忒的命苦,偏凑巧在下今日未曾带磁石,否则城主也可少受些苦楚。”

    叶孤城就是叶孤城,即使痛入骨髓,也生生忍着不肯轻易j□j出一声。他面白如纸,冷汗淋漓,青筋外露,眼里充满血丝,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已经几近晕厥。

    “白色的内服,绿色外敷。”这句话却不是对叶孤城说的。

    “我知道了,这次谢了。”宫九从树后缓缓走出来,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叶孤城身上,眼神专注深邃。他伸手拨开叶孤城汗湿的头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王怜花眼珠一转,哈哈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

    宫九置若罔闻,他俯下身将叶孤城抱起来,认真的对王怜花说道,“我们还会找你的。”

    王怜花目光闪动,身形一展,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夜幕里,远远传来他朗朗的笑声,“那王某就恭候九公子大驾了!”

    宫九抿紧了唇,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叶孤城的目光复杂又明亮,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闭上眼似乎已经睡熟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回来了,脸上的神情即惋惜又庆幸。霍天青死了,霍休也死了,上官飞燕失去了踪迹,但他们还活着,危机似乎已经过去。那个古老的大金鹏王朝的故事也终于落幕了,巨额的珠宝成了再不可知的秘密,这样也很好,陆小凤感慨地说着。

    王怜花低头,缓缓勾起了嘴角,这样,当然很好!

 第八章 平地起风云

    夜风徐徐,湖波荡漾,一首精致的画舫静静的停在湖边,灯火朦胧,宁静诡秘。

    王怜花在喝酒,上等的西域葡萄酒,一杯接着一杯,不紧也不慢。他的对面是叶孤城,重伤未愈的叶孤城,坐的笔直,挺拔却难掩一脸憔悴。叶孤城的面前也有一只小巧玲珑的夜光杯,杯里自然不会是酒,只是白开水。

    王怜花每喝一杯他也陪一杯,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王怜花瞧着有趣,忍不住闷笑出声。

    叶孤城眉头微皱,问道,“你笑什么?”

    王怜花敛唇垂眸,长袖掩面,冷声道,“自然是笑可笑之事,叶城主想凭着几杯白水,就让王某出钱又出力,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生意?况且,若论财资权势九公子也是身家雄厚,且与城主过从甚密……”

    叶孤城脸色一沉,冷冷道,“此事与他无关!”

    “那与王某也无关。”王怜花眼珠一转,语气既诚恳又真切,“城主虽见我纸醉金迷日进斗金,但日日花销也如流水,这一出一进,反而没什么赚头。纵是在下有心资助城主,但却实在没那个力气啊。”

    叶孤城讽刺的勾起嘴角,一枚小小的银锭子从他的手里直奔王怜花的咽喉飞去,王怜花微微眯起眼,侧头,险险的贴着他的脸颊划过,狠狠地砸在他身后的琉璃盏上,琉璃盏应声而碎,赫然从里面滚出一颗硕大的宝珠,宝珠的光芒依旧明亮柔和,熠熠生辉。

    叶孤城冷笑,“如果在下没记错,这颗珠子半个月前还在珠光宝气阁。”

    王怜花似笑非笑,满不在乎道,“物有相似,城主定是瞧打了眼。”

    叶孤城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上官丹凤是你的人,你让他杀死了霍天青嫁祸给上官飞燕,还绑架了霍休。如果让天禽派知道的话……”

    王怜花一脸诧异,委屈道,“城主说笑了,我可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凡事总要讲究个证据,城主空口无凭的冤枉我,倒是叫王某好生忐忑不安呢。”

    证据,如果真有证据叶孤城绝不会乖乖的坐在王怜花对面讨价还价,大金鹏王朝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很多,大部分都是从宫九哪里听来的。他以为凭借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怎样都能从王怜花这里获得些好处,但没想到王怜花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叶孤城沉默下来看,王怜花只嘻嘻笑着,眼角眉梢好不得意。

    良久,叶孤城缓慢的问道,“不知王公子可有兴趣与在下谈笔生意?”

    王怜花正色,眼睛里反倒充满了一种炽热的光,“不知城主想谈的生意是……”

    “天下!”

    花满楼在弹琴,琴声袅袅,曲调有几分悲凉,几分哀婉,变得令听的人的心都碎了。

    一曲终了,他停下了手中颤动的琴弦,用琴旁的雪帕净手。一道人影从窗子外面翻进来。

    花满楼笑起来,“你这个主人到有些意思,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反倒翻起窗子来了。”

    王怜花反笑道,“谁家小楼调玉筝,指拨轻清,音律和平,一字字诉衷情。只是七童,你的琴声过于悲凉了。”

    花满楼一顿,淡淡道,“曲调如此罢了。倒是你,一大早也不见人影?”

    王怜花亲热的拉着他坐下,故作神秘道,“我有个礼物送你,你可要好生猜上一猜?”

    花满楼端起茶壶,到了两杯茶,八分满,不多不少,小心的推到王怜花的身前,浅浅一笑,“是滇梅。”

    王怜花沮丧的从身后捧出一个细白瓷的花盆,里面亭亭玉立的正是滇梅,滇梅又称云岭红梅、莲帝梅,是莲瓣兰梅瓣的一种。极为难得,却不易养活。而这株显然被照顾得很好,色泽鲜艳,叶质硬朗,花瓣是淡淡的藕粉色,宛若含羞带怯的美人。

    花满楼温柔的抚摸上它的花瓣,茎蔓,鼻尖是清新的泥土的芬芳。他满足的笑着,柔声问道,“那里得的这样的好东西?”

    王怜花眨眨眼,颇是自得,“下棋赢来的。西云寺的大和尚宝贝的跟什么似得,我跟他足足下了一夜的棋,十盘,他才不得不送给我。”

    花满楼含笑,无奈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王怜花嘻嘻笑道,“没办法,谁让它也是你的所好呢!而且,你也会很珍惜它,不是吗?”

    花满楼静静的“瞧”着王怜花,他只是笑,不言也不语,却又偏偏胜过千言万语,让王怜花的心也安静下来,享受着难得的平和与温馨。直到一只小小的信鸽停在窗棂上。

    王怜花眼疾手快,取下一只小小的竹筒抽出里面的纸卷交给花满楼。

    “我的?”花满楼有些诧异,从王怜花的手里接过纸卷,展开,细细的摸索着,“原来是苦瓜大师,难得他要亲自下厨请宴。”

    王怜花好奇的问道,“据说他的素斋好称天下无双?”

    花满楼笑道:“他自己常说,他做的素菜就算菩萨闻到,都会心动的。”

    王怜花问道,“那你要走了?”

    花满楼愣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我想苦瓜大师不介意多认识一个有趣的朋友。”

    王怜花摇了摇头,“有时候朋友太多也不是甚么好事。你尽管去,我总会去找你的,无论你走到哪,我都找得到你。”

    花满楼怔怔问道,“走到哪,你都能找到我?”

    王怜花笑的灿若春花,“当然,因为我是王怜花啊!”他说的既肯定有理所当然,仿佛是让人再信服不过的事了,花满楼也笑起来,明朗而高兴。

    宫九的脸色很差,苍白的脸上带着红晕,很明显那不是害羞而是被气的。因为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绣花的男人,他不但绣花,还绣瞎子,更重要的是他偷走了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而这些都是他的私产!

    王怜花光明正大的说着风凉话,“真是哪里来的毛贼,竟然欺负到我们太平王世子的头上,殊不知,我们世子大人伸出个手指头都能把他碾死到尘土里。合该让他长些见识,多受折磨,省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宫九狠狠的在桌子上,“王怜花,你够了!”

    王怜花懒懒的躺在美人靠上,指尖衔着一枚棋子,身前是一张简单描绘着棋盘的羊皮纸,上面黑白棋子错综复杂相互纠缠不休。

    “九公子今天火气格外大,总不会是……欲求不满吧?” 眼波流转,王怜花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

    宫九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冷冷笑道,“祸从口出这个词,不知道王公子听说过没?”

    王怜花抿嘴一乐,意味深长,“恼羞成怒倒是很容易见的多。”

    “哒哒哒”门被敲响,一个女子很是不客气的走进来,冷若冰霜,艳若桃李,她的目光从王怜花的身上扫过,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视与鄙夷,径直走到宫九身边,冷声道,“公子,有新消息。”

    “说!”

    那女子诧异的看了王怜花一眼,冷笑一声,道,“绣花大盗的案子金九龄找上了陆小凤,据说他是天下最聪明的人,没有什么难事可以难倒他!”

    王怜花挑眉,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姑娘好像很佩服他?还是说……姑娘遇到了难事?”

    女子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转眼却又掩盖下去,她高高的扬起下巴曼声道,“跟在公子身边我能有什么难事?”

    王怜花斜睨着宫九越发深沉的脸色垂眸轻笑道,“如此,倒是王某多心了。”

    宫九不耐烦的将女子挥退,“又是陆小凤。”

    “交给他倒也便宜,有何不好?”王怜花反问道。

    宫九冷笑,“太过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

    王怜花哈哈笑道,“那九公子可要小心了。”

    “你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莫而来。”宫九单刀直入的说道。“我要知道他上次都与你说了什么。”

    王怜花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商人,叶城主来自然也是做生意,上次他点的云袖还是枕翠,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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