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_历史]轮回-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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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应该谢的是四娘，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救你，我可没兴趣趟浑水。对了，我听沈老太君说，割鹿刀昨天被萧十一郎盗走了——但是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十一郎已经将你和割鹿刀一起送归了沈家。如果你真觉得想要报答什么，就去把这件事澄清。”

　　　　唐嘉驾着马车走了，沈璧君有点对听到耳里的消息感到震惊。原来那个还算是少年的人就是萧十一郎？显然唐嘉并不知道，沈璧君其实还不知道萧十一郎叫什么，不然他也不会直接就对沈璧君提起萧十一郎的名字。但是对于沈璧君来说，她倒是觉得，风四娘就是传说中的风四娘，至于萧十一郎，却和传说中的不同。

　　　　看着马车消失在拐角，沈璧君才走进沈园。

　　　　杨家马场这一环任务完成了，但是在唐嘉看来，这环任务很莫名其妙。除了出现在杨家马场之外，唐嘉并没有做任何事，包括那个所谓的攻略人物连城璧唐嘉也没有多接触。如果说唯一有关联的，大约就是下一环任务，是破坏连城璧和沈璧君的婚礼。

　　　　连城璧和沈璧君的婚礼，和萧十一郎家族灭门有关吗？唐嘉有点摸不清主神到底想要干什么。十几年前沈璧君连城璧他们都不过是个孩子，虽然说沈园和无瑕山庄可能参与了争夺割鹿刀，但是这和他们的婚礼也应该没有什么大的牵连吧？

　　　　不过任务既然来了，就要做了。而且这个任务，想来还是很简单的。唐嘉只是在萧十一郎面前稍微说了句沈老太君今天说的话，果然就看到萧十一郎急匆匆的趁着夜色离开。

　　　　“他也太在乎那个沈璧君了吧？听听说的什么，‘只有她不行’，他难道还真的为了个沈璧君把我们都丢这里不管了？”

　　　　“四娘，十一郎现在被沈璧君迷得神魂颠倒，你说什么他都是不会听的，不如就让他自己去碰壁。他在乎沈璧君又如何？沈璧君终归是要嫁人的，难道他还真能让沈璧君答应他悔婚？”

　　　　唐嘉漫不经心的劝着，其实他让萧十一郎过去，只是想试试沈璧君的态度。沈璧君大婚在即，萧十一郎又那么痴迷，今晚相见必然是要提及婚礼的事情。如果沈璧君真的能为了萧十一郎答应悔婚，那么破坏沈璧君和连城璧的婚礼也就会容易些，起码有一边容易松口。

　　　　“那可说不定，萧十一郎可是大盗，说不定他就能偷了那女人的心呢？”

　　　　“那又如何？沈璧君无论如何都会嫁给连城璧。”就算沈璧君要悔婚，也不可能成功，“沈家已经不是以前的沈家了，如果不和无瑕山庄联姻，那么沈家也就到这里结束了。为了沈家，沈璧君必然要出嫁，而且还要高高兴兴的嫁给连城璧。”

　　　　“如果沈璧君任性呢？”

　　　　“不可能，沈璧君是没有任性的资格的。”

　　　　风四娘搓了搓下巴，然后胳膊一伸霸气的搂住唐嘉的脖子。

　　　　“小子，老实交代，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唐嘉对萧十一郎一向放任，也绝对不会插手他的感情，现在这么积极，谁知到他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不过风四娘很自信，她知道如果她不问，或许唐嘉永远不会说。但是一旦她问了，唐嘉也就不会骗她。

　　　　“先松开松开……四娘你有点女人的样子好吗？”

　　　　“我就这样，不也把你跟十一郎拉扯大？”

　　　　不过风四娘到底还是放开了对唐嘉的钳制，然后给自己和唐嘉各倒了杯茶。

　　　　唐嘉撇嘴，他什么时候是风四娘拉扯大的了？他一向独立自主好伐？当然这话是不会说出来的，不然就没玩没了了。

　　　　“有人请我破坏连城璧的婚礼，所以我想试试沈璧君的态度。”

　　　　“我明白了，虽然沈璧君必然是要嫁给连城璧，但是沈璧君本人究竟是自愿嫁人，还是被迫嫁人，对你的计划应该是有很大的影响。我猜，如果沈璧君是被迫嫁人，那么只要有机会，她内心深处大概也会排斥婚礼——而且，如果她够聪明能顺水推舟的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博取同情，那么婚礼无法进行对她的声誉的影响也会降到最低。”

　　　　风四娘很快就明白了唐嘉的打算，也明白了为什么唐嘉会对萧十一郎说那些话——这是明摆着激萧十一郎去找沈璧君的。

　　　　“沈璧君今天也见到了连城璧，说实话连城璧也是个足够优秀的人。如果沈璧君真的倾心于他，并且乐意嫁给连城璧，那也没什么，我一样能让婚礼无法进行。不过若是这样，就顾忌不到沈璧君的名声了，据我所知逍遥侯到时候也会去抢亲，如果逍遥侯和沈璧君之间发生了什么，呵呵，我就不信连城璧会娶一个残花败柳。”

　　　　“你真阴险，”女人对自己的贞洁总是相当看重的，“如果连城璧也为了自己的名声而娶沈璧君呢？”

　　　　毕竟娶一个受害者，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证明无瑕山庄足够“诚信”。

　　　　“那就让他娶，”唐嘉很无所谓的摆手，“我的任务仅仅是破坏婚礼，又不是要连城璧一定不能娶沈璧君。”

　　　　“可是破坏一个女人的贞洁，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虽然事实上风四娘对繁琐的礼教并不是很感冒，但是总归还是有底线的。

　　　　“放心，我有八成把握沈璧君并不是真心想要嫁给连城璧。就算占了那预料之外的两成，我也不是真的要让她和逍遥侯发生点什么，我只要有那么个风声，能顺利破坏婚礼就足够了。话说不是还有十一郎吗？难道他会眼睁睁的看着沈璧君被糟蹋？也正好让我看看，十一郎能为沈璧君做到哪一步。”

　　　　“有时候你真的很恐怖。”

　　　　风四娘很认真的看着唐嘉。

　　　　“你这一场算计，除了我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在你的网中，只能按着指定的路走。你这计划，又能破坏婚礼完成任务，又能看出十一郎究竟动了几成的真心以便做出对应的决策，同时还能探探逍遥侯的底儿，可谓一石三鸟啊。”

　　　　唐嘉笑了笑，他虽然不参与鬼谷弟子的宿命之争，但是到底也是纵横弟子。而纵横家，最擅长的从来都不是武功。布局，谋略，决断，游说，在背后操纵一切，这才是纵横家的精髓。唐嘉学不来那掌握改变天下命运的雄才大略，但是随手布几个局算计几个人，却也轻而易举。

　　　　“谁说我没有算计你呢？你今天救了沈璧君，但是这并不一定会让她把你当成要好的朋友。可在我的计划中，虽然并没有你的参与，可是我想你也知道如何把握机会。如果能再次‘及时’出现并且救沈璧君于水火，就算她再怎么怀疑你，也总要心存好感吧？”

　　　　“好小子，连我都要算计。这算是一石四鸟了吧？”

　　　　但是风四娘并没有觉得伤心或者难过，本来嘛，利用和被利用，就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是亲人，就算是利用，也不会互相伤害。

　　　　“那四娘要不要进套儿呢？”

　　　　“进！当然要进，为什么不进？这对我可是没有一点坏处啊，如果操作得当，还能有不少好处，这种捡便宜的事情，你见我什么时候放过过？不过，这些东西你都是跟谁学的？东方不败？”

　　　　“四娘知道纵横家吗？”

　　　　风四娘想了想，虽然她是江湖儿女，但是也绝对不是不读书的。

　　　　“是春秋、战国时代诸子百家中的纵横家吗？”

　　　　“没错，就是那个纵横家。虽然四娘可能不信，但是我确实是纵横弟子。”

　　　　风四娘震惊了，对于纵横家的传奇，风四娘听的并不少，只是可惜在秦末，纵横家便没了踪迹。

　　　　“好厉害，纵横家居然还有传人？”

　　　　“我并非纵横传人，仅仅只是纵横弟子罢了。纵横的传人……我还没那份资格。”

　　　　纵横家唯一的门派便是鬼谷，而纵横的真正传人，自然也只有鬼谷先生。

　　　　“如果这是这样，那我不得不说，纵横家真TMD恐怖。”

　　　　【呵呵。】

　　　　【你笑什么？】

　　　　【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够明白“蛊惑”的真谛。】

　　　　唐嘉挑眉，又是“蛊惑”？这是唐嘉为数不多的大师级技能之一，但是也是唯一一个被主神称为“完全不懂如何真正使用”的大师级技能。唐嘉直觉告诉他，这个技能恐怕不像其他技能那么简单，但是却从没有明白如何才算“真正使用”。

　　　　“天不早了，四娘你也该休息了。”

　　　　唐嘉起身准备离开。所谓一石四鸟，但是又怎么会真的只有四鸟？莫名其妙的更改任务，还改成这种奇奇怪怪的几乎和主线完全不沾边的任务，主神究竟打的什么注意？或许也该试一试了。

　　　　若非如此，仅仅只是破坏婚礼，又有什么难的？唐嘉是杀手，连城璧或者沈璧君，重伤其中一个或者干脆杀掉其中一个，让这场婚礼无法继续下去，对于唐嘉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唐嘉承认他不过是主神的一个提线木偶，但是，谁又甘心永远做提线木偶？

　　　　“小嘉，能告诉我谁给你的任务吗？我实在是猜不出来。”

　　　　唐嘉点了点唇，微笑：“你见我什么时候把你不认识的委托人的名字说出来过？”


　123关于命运

　　　　风四娘正准备熄灯；没想到萧十一郎居然抱着沈璧君闯了进来。

　　　　“喂；你干什么啊！你；你居然把人带回来了，你疯了！”

　　　　恐怕就算是唐嘉都不会预料到这一幕吧？这就是所谓的计划不如变化？

　　　　“不要吵了，快救人啊！”

　　　　这时候风四娘才注意到沈璧君身上的血迹。其实血迹的范围并不大，看起来也并不是很严重；但是沈璧君却昏迷着，这么看来她受的应该不是外伤。

　　　　“好，你先把人放床上；我去找小嘉！”

　　　　“哎呀你太慢了，留在这里照顾她；我去找人。”

　　　　“你——”

　　　　风四娘很想一巴掌拍死这白眼狼，不过萧十一郎已经跑得没影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风四娘还是麻利的拿来了急救工具。好在沈璧君的伤口只在肩膀，而且伤口细小，处理起来比较容易。风四娘不敢随便上药，只能先撕开衣服清洗伤口。

　　　　萧十一郎的速度确实比风四娘快，没多久就扯着衣冠不整的唐嘉过来。

　　　　“赶着投胎啊，我衣服还没穿好呢。”

　　　　“在晚会就真的投胎了！”

　　　　萧十一郎把唐嘉拉到床前，幸好风四娘用薄被盖住了沈璧君，不然就走光了——虽然只是一个肩膀，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和全｜裸也没差别了。

　　　　“她怎样？”

　　　　“伤口不大，应该是针一类的东西。外伤没什么，看起来也不像是中毒，小嘉你看看她有没有受内伤。”

　　　　“她中了沈家金针。”

　　　　萧十一郎还是很紧张，沈家金针还是相当有名的，虽然上面通常不会涂毒，但是一旦被刺中死穴或者要害，也一样要人命。

　　　　唐嘉把了脉，然后翻了个白眼。

　　　　“只是疼昏过去了而已，有什么可紧张的。金针你也已经逼出来了，剩下的只要上药，连包扎都不比，明天就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果然是足不出户的大小姐，就连针扎几下都能昏过去。沈家金针虽然有名，但是没有刺中要害，那也不过就是普通的针而已，最多不过是纯金打造比较值钱罢了。

　　　　“你也回去休息吧，让四娘照顾她。”

　　　　“我来！”

　　　　萧十一郎觉得不是亲自照顾就不放心。

　　　　“你一大男人家，要看人家的身子？你倒是无所谓，沈璧君还是要名声的。”

　　　　风四娘把萧十一郎推出门，唐嘉也跟着离开屋子。看着风四娘关了门，唐嘉拍了拍萧十一郎的肩膀。

　　　　“你要是真不放心，就留在这里吧。我是要回去睡了，晚安。”

　　　　沈璧君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闺房中。她躺着的床虽然小了些，但是却十分舒适。肩上的伤已经不疼了，应该是已经被处理过——沈璧君原本以为是萧十一郎，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虽然萧十一郎大约是救了她，但是被看着身子，这也……但是当她看到趴在桌子边睡着的女子时，心放下了一半。

　　　　“风……四娘？”

　　　　沈璧君记得萧十一郎和风四娘至少是认识的，那么想必萧十一郎是把她交给风四娘照顾了。

　　　　“嗯？你醒了？”

　　　　风四娘站起来揉了揉腰和肩膀。风四娘当然不可能真的趴桌子上睡一晚上，这不过是做个样子给沈璧君看着罢了。

　　　　“抱歉，占了你的床……你照顾了我一个晚上？”

　　　　“你的伤并不严重，现在应该已经恢复了。我记得你明天是要嫁给连城璧是吧？那就尽快回去吧，省的那边以为你和十一郎私奔了。”

　　　　沈璧君脸颊绯红，虽然她并不想嫁给连城璧，但是也不至于和萧十一郎私奔。萧十一郎虽然救过她，但是严格来说他们也没见过几次面。沈璧君感激萧十一郎，对萧十一郎有好感不假，却也没到为了他悔婚的地步。

　　　　不过萧十一郎昨天的话确实打动了她，如果对自己的夫君不了解，甚至也不喜欢，她又如何和他过一辈子？

　　　　“别乱说……”

　　　　风四娘耸肩，私奔这个话题对于沈璧君来说可能让她脸红，但是对于风四娘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词一种行为罢了。

　　　　“你觉得……”

　　　　沈璧君知道风四娘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但是风四娘的洒脱豪迈，却也吸引着她。沈璧君号称天下第一美人，但是她却打心底里羡慕着风四娘。

　　　　世界上或许会有无数个天下第一美人，但是却只有一个风四娘。

　　　　“你觉得，如果要嫁给一个你不熟悉，也不喜欢的人，会幸福的过一辈子吗？”

　　　　沈璧君觉得，有些压抑在心中的疑问，或许能在风四娘这里找到答案。

　　　　“那就要看你对幸福的理解是什么了。”

　　　　沈璧君略带拘谨的坐在床边，而风四娘坐在距离她几步远的椅子上。沈璧君的一举一动都优雅得体，而风四娘却从不被礼仪所束缚，却自有一种大气。

　　　　“对于我来说，我的幸福就是小嘉、十一郎和我都平安喜乐。不需要顾忌世俗的眼光，不需要被无聊的俗事缠身，也不缺钱财，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那么你呢？你觉得，你的幸福是什么样的？或者说，你想过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的？”

　　　　沈璧君答不上来，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该如何去做，而不是想如何做。沈璧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她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不知道……我的一切，都是奶奶安排好的。”

　　　　“你真可怜，”沈璧君发现她非常讨厌风四娘眼中的怜悯，但是她却无从反驳，“你的路都是别人安排好的，你的命运，大概也是被安排好了的吧。那么就顺从的嫁过去如何？反正你就算嫁过去，生活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唯一变了的，大约就是操纵你命运的人，从你的奶奶，变成了连城璧。”

　　　　“那你呢？你就没有……这种身不由己的时候？”

　　　　“身不由己？那不过是废物给自己找的，顺从命运的借口罢了。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束缚得了我。”

　　　　虽然风四娘并没有指代谁，或许根本就是无心，但是沈璧君总觉得风四娘口中的“废物”指的就是她。沈璧君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她容貌、气质，一切的一切都不比风四娘差，甚至身世上还更胜一筹，但是凭什么是风四娘可怜她？凭什么，风四娘就能过的比她更加肆意潇洒？

　　　　“我该回去了。”

　　　　沈璧君自然不会吵架，她从来没有学过。当然风四娘也没想过吵架什么的，她刚刚的话真的不过是随口一说。

　　　　“好吧，我让十一郎送你。”

　　　　沈璧君走到门口，仿佛想起了什么。

　　　　“你们……你们几次救我，是为了割鹿刀吗？”

　　　　“以前是，”现在只是我自己想要雪花骢，“不过自从那小子见了你，魂儿都被你勾走了，割鹿刀自然都成了空话。甚至……为了你，他还放弃了自己身世的线索。”

　　　　其实风四娘看得出沈璧君对萧十一郎感激有余喜欢不足，不过看着萧十一郎那模样，她还是打算帮他一把。

　　　　“自己身世的线索？什么意思？”

　　　　“我并不清楚十一郎的身世，但是他的出身也不会差。只可惜我捡到他的时候他还太小，很多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的。小嘉倒是知道，但是他出于各种原因并不能明说。可是小嘉却提醒过他，他的身世，恐怕和割鹿刀有关。”

　　　　其实唐嘉并没有直接说过这一点，只是风四娘听出来了。

　　　　“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拔出割鹿刀，反正我自己是做不到，但是十一郎能做到。”

　　　　沈璧君瞪大眼睛，她昨天晚上确实偷听到萧十一郎说能拔出割鹿刀的事情，但是她也并不是很相信。就像沈老太君说的，宝刀怎么可能锈迹斑驳？

　　　　“‘割鹿刀，英雄泪，英雄泪洒割鹿刀’，这是割鹿刀身上刻的字，可惜我们只能看到这点，后面的被铁锈盖住了。”

　　　　风四娘隐瞒了割鹿刀曾经被她弄断过的事实，反正刀已经还给沈家了，剩下的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这是真的？”

　　　　“我没有理由骗你。如果我们真的是为了割鹿刀，那么当初就不会把它还给你们。虽然大部分人是拔不出割鹿刀的，但是我们一样能拿它卖个好价钱。最起码，我要是卖给你们沈家，不管我要多少，你们不都是要给我的吗？”

　　　　沈璧君觉得自己在风四娘这里从来都没有占过上风，似乎总是隐隐被她压上一头。她从小没有吃过瘪，但是这奇怪的三姐弟中，除了萧十一郎，她在其他两人身上永远也讨不了好。

　　　　这感觉真不好。倒不是沈璧君矫情，只是……或许只是不习惯罢了。

　　　　“璧君，你怎么出来了？受了伤，应该好好躺着休息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萧十一郎带着不加掩饰的爱慕关切的神情，沈璧君并没有觉得多么欢喜。虽然和萧十一郎相处还算愉快，但是沈璧君从来不觉得萧十一郎会是她的良人。

　　　　不过，如果没有其他的选择，比起连城璧，沈璧君会选择萧十一郎。

　　　　当然，这件事不是她能做主的，也不是她高兴怎样都可以的。就像风四娘说的，她可怜，因为她的命运，从来都不在自己手中。

　　　　“麻烦你送我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我奶奶他们要担心了。”

　　　　萧十一郎带着沈璧君走远，而风四娘也没有着急回屋。

　　　　“小嘉，我帮了你一把，你要怎么谢我？”

　　　　“四娘不是在帮沈璧君吗？你这么一说，就算原来乐意，现在肯定不会乐意嫁给连城璧了。不过她倒是忘了，这世界上，谁能说自己的命运，是真正在自己手中的？”

　　　　“对，包括我，也有各种各样的牵挂。不过沈璧君恐怕不会把自己看做凡人，既然自命不凡，那么这个当，她上的不冤。可是她还是得感激我，至少我可是挽救了她的名声呢。”


　124义庄

　　　　就如同唐嘉和风四娘猜测的；沈璧君无论如何都必须嫁给连城璧。但是这个结论让萧十一郎很失望；拿着无瑕山庄发来的请柬，大红的颜色却让萧十一郎心在滴血。

　　　　“现在沈璧君应该刚从沈园出来不久；你若是还不放心，我们可以去跟着看看。”

　　　　风四娘实在是看不惯萧十一郎这颓废的模样；以前那个开朗的少年居然因为感情而消沉，说实话风四娘非常失望。他才见过她几面？居然就这么要死要活！

　　　　“以前的萧十一郎哪去了？为了一个沈璧君，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可是大盗萧十一郎！你现在这鬼模样；说出去我都嫌丢人！”

　　　　风四娘以前是绝对不会对萧十一郎说这样的重话的，可是她就是不明白；爱情？什么叫爱情？她觉得萧十一郎不过是把沈璧君美化甚至神化了而已。他们才见过几面？他根本就不了解那个女人，风四娘敢说自己都比萧十一郎了解沈璧君！

　　　　只是风四娘也知道，自己如果对萧十一郎说点沈璧君的坏话，指不定他会怎么想呢。以后如何不敢说，但是现在，恐怕在萧十一郎心中，沈璧君就是如同女神一般的存在。

　　　　“算了四娘，如果十一郎不敢去，我们就自己去。不过连家和沈家之间好像要经过荒山一带，而那里是逍遥侯的大本营，也不知道这花轿能不能顺利到达。”

　　　　“我不放心，我去看看。”

　　　　果然一听到沈璧君可能有危险，萧十一郎就坐不住了。也不管唐嘉和风四娘，萧十一郎自顾自的骑了马离开。

　　　　“这样好吗？我看沈璧君对十一郎根本没那份心，我们这样任由他陷进去，最后伤的不还是他？”

　　　　看着萧十一郎纵马离开的背影，风四娘非常无奈。

　　　　“我们已经提醒过他了，但是他根本听不进去。十一郎除了幼年时候那连他自己都不见得还记得的家门巨变之外，根本没遇到多少挫折，让他吃点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