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_历史]轮回-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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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怎么知道设计图做好之后，流沙是否会信守承诺？”

　　　　“我可以先告诉你们蒙恬退兵的原因，这也算是付了定金。”

　　　　但是对于墨家来说，这依然是有风险的。毕竟没有人知道在卫庄得到图纸之后，是否会把其他的说出来。而墨家是不能在图纸上耍花招的，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被识破，那么墨家和流沙也就成了敌人。

　　　　但是墨家现在只能赌，赌卫庄能够信守承诺，也赌在这期间没有其他人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来让流沙和墨家的合作中止。

　　　　“蒙恬放弃围剿你们墨家，是因为——北方的匈奴入侵了。”


　156邀请

　　　　虽然说是合作；但是事实上流沙除了为墨家的各项计划提供便利之外；并没有真正的参与进去，这也是墨家对于流沙的不信任。不过卫庄对于墨家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比如说高渐离打算刺秦这件事。

　　　　不过知道归知道，对于高渐离打算送死这件事卫庄不置可否。对于墨家说白了卫庄不过是利用，在墨家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自然是合作；但是当这份利用价值消失之后，以卫庄的性格自然是要落井下石的。

　　　　流沙依然按照往日的规矩运作着；不过几位高层显然是闲了下来。隐蝠耐不住无聊自己找了几单任务离开了卫府，赤练躲在自己房间里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卫庄也开始批改这些日子翘班积留下来的各种事物；白凤大部分时间被抓去当劳力，真正闲着没事干的反而是唐嘉这个半残疾人士。

　　　　不过悠闲的日子注定不会太久，咸阳那边传来高渐离刺秦失败被捕生死不明的消息之后，流沙也收到了几张特殊的请帖。

　　　　“看看这个。”

　　　　请帖以珍贵的丝绸制成卷轴，封口处有火漆烫金。唐嘉从桌子上拿起那份请帖，里面的内容让唐嘉禁不住挑眉。

　　　　“阴阳家居然邀请我们到蜃楼上去？”

　　　　请帖有四份，唐嘉拿的自然是属于他的那一份，而桌子上还摆着三份已经拆开的，显然邀请的人不止他一个。如果按照请帖的数量推算，卫庄、白凤、赤练也在邀请的行列中。其实如果邀请的人只有流沙，唐嘉倒是能理解，可是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阴阳家还邀请了他？他又不是流沙的一份子。

　　　　“小师哥，你的请帖和我们是不同的。邀请我们的人是蜃楼的船长云中君，但是邀请你的，是月神。”

　　　　提到月神，唐嘉忽然想起来，当年他还是魔音的时候，月神似乎也曾邀请过他。如果十年时间并没有让月神有太大变化的话，那么月神会对他感兴趣，应该是因为他所谓“异星”的身份。

　　　　“如果是月神，我可能稍微理解她的想法。不过，云中君为何要邀请流沙？”

　　　　“流沙并不是阴阳家的朋友，不过云中君所邀请的三个人中，倒是有两个是曾经的韩国贵族。蜃楼是阴阳家的地盘，而出海之后，没有人能保证所有人都可以安全回来。”

　　　　白凤对于卫庄和赤练的身份自然也十分清楚，多年来阴阳家的各种动作也并非特别隐秘。

　　　　“而且，如果三个人都无法平安，就等于流沙群龙无首。虽然说流沙不至于没有首领就生存不下去，但是如果有人趁火打劫，那流沙也将会元气大伤。”

　　　　“不错。不过，这恐怕并不是真正的重点。”

　　　　卫庄扣着桌子，流沙的事情并不难安排，只要在去蜃楼之前安排妥当，那么不管他们有没有危险，都不至于让流沙陷入险境。而且，白凤的凤凰完全可以在任何时候带着白凤离开，所以无论如何流沙都至少会保留其中一名首领。至于打着韩国王族的主意，虽然也一定有这方面的理由，但是别人不知道卫庄手臂上的六魂恐咒，云中君想必是知道的。卫庄不惧咒印，云中君就算想要打卫庄的主意也要掂量着。而红莲，有卫庄在，云中君终究会有顾忌。

　　　　“云中君擅长炼制丹药，也曾经治好了嬴政的偏头疼，也因为如此才深得嬴政的信赖。而这次出海，似乎也是为了给嬴政求取仙药。”

　　　　唐嘉和嬴政的感情其实并不深，尤其是后来唐嘉还离开了秦王宫。现在几十年过去了，提起嬴政，也并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

　　　　“求取仙药这种事情应该是信口胡诌，不过想要得到长生不老药这一点却不一定是假的。对了，小聂有没有收到请帖？”

　　　　“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应该是没有。”

　　　　流沙在墨家的细作，也并不少。

　　　　“……或许是我多想了。我只是记得，云中君似乎和鬼谷还有那么一丝关系，如果他同时邀请了你和小聂，那么可能他的目的并不是流沙，而是鬼谷。”

　　　　“不，如果云中君的目标的确是鬼谷，那么他不需要邀请聂师哥也足够了。鬼谷派掌门人的信物在我手中。不过，就算他得到这份信物，也没有什么实际用处，因为这份信物只是一个象征意义的东西，并不具备实际权力。”

　　　　但是显然，云中君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邀请他们。只是云中君的目的，却实在是难猜。

　　　　“说不定，云中君打算拿小庄你炼药呢？毕竟小庄你好歹也是‘不死魔神’啊。”

　　　　“……小师哥，你想太多了。”

　　　　卫庄嘴角抽抽，但是心里也多少上了点心。以人炼药，自古也并不是没有。而且，长生不老药……卫庄知道所谓苍龙七宿的秘密大约就是所谓长生不老药的药方，但是，谁知道这药方中需要什么药材呢？

　　　　如果云中君的目的不是流沙也不是鬼谷，那么剩下的，大约就是他们这一群人了。而他们四个人中，有姬姓后人赤练，不死魔神卫庄，凤凰主人白凤，还有异星唐嘉，这真的是一个巧合吗？

　　　　“不管怎样，既然被邀请了，那么就去赴约。等到了那里，自然也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当然，卫庄绝对不打无准备的仗，之前要求墨家设计的机关也能够派上用场。其实如果没有云中君与月神的邀请，卫庄也打算到蜃楼上调查一番，至少他对蜃楼的目的地很感兴趣。如果说嬴政的目的是长生不老药以及征服天下，那么卫庄比起嬴政来，少的也不过是一副长生不老药罢了。

　　　　天下，多诱惑的一个词。卫庄又怎么可能不想去争一争？

　　　　“邀请的日期是三日后，那么这几天，先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根据图纸制作的机关进度如何了？”

　　　　“已经建造了一批，并且实验成功了。如果这三天加紧时间建造的话，大约还能在建造两倍出来。”

　　　　“不，兵贵精不贵多，这种机关最重要的是保证安全性。赤练，这三天你去挑选一些流沙的人手，数量根据机关的数量而定。白凤，让你的鸟儿通知聚散流沙——散！”

　　　　三天，对于有些人来说，足以做很多事情了。

　　　　蜃楼非常庞大，它几乎是一个海上的城市。像这样的一艘船，一般的港口根本无法容纳，所以这些日子以来蜃楼一直停在外港。想要登上蜃楼，如果没有蜃楼专门的阶梯对接的话，那么唯一的入口便是从天上——至于从水里，那是想都不要想的，即便让船接近蜃楼，船的高度也不是人力所能攀爬的。

　　　　但是卫庄他们既然是被阴阳家邀请的客人，那么如何抵达蜃楼自然用不着他们头疼。阴阳家自然不会专门为这四个人打开阶梯，但是提供飞行工具却是他们的义务。当然，稳妥起见，卫庄他们并没有使用阴阳家的飞行工具，而是直接乘坐凤凰抵达蜃楼，这也算是一个示威。

　　　　“卫庄大人能来蜃楼，在下真是深感荣幸啊。”

　　　　刚一降落，云中君便迎了上来，和他同行的还有月神，不过月神并没有云中君这么热情，只是对着她邀请的唐嘉点头表示欢迎。

　　　　“想必这位就是传说中流沙的继承者白凤公子，以及红莲公主吧，当真是一表人才金童玉女。”

　　　　白凤和赤练瞬间心情直降负数，而白凤更是想到当初唐嘉说过有把红莲给他当童养媳的想法，连脸色都懒得掩饰了。

　　　　“云中君和月神也一样相敬如宾啊。”

　　　　云中君尴尬了，被白凤这么一喷，他大概也知道似乎触了白凤的雷点。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然后当没事一样和卫庄扯皮。

　　　　“果然不愧是白凤公子，当真不愧是卫庄大人精挑细选的继承者。”

　　　　“云中君过奖了，白凤不过小孩脾气心直口快，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其实云中君确实没有邀请唐嘉，不过实际上唐嘉来这里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实际上如果月神没有给唐嘉发请柬，那么云中君也会发一份。不过……如果云中君给唐嘉发请柬，那么势必引起卫庄的怀疑，甚至有可能让卫庄警觉，这样可不太好。

　　　　“唐先生还请跟我来，我已经为先生安排好了专门的房间。”

　　　　“国师大人不必费心，”卫庄按住轮椅的靠背，“小师哥一向由我照顾，与我同食同住，所以不需要专门为他安排房间。”

　　　　何况，在敌人的阵营中，只有住在一起才是比较安全的。

　　　　“恕我直言，卫先生已经坠入魔道，若是依旧不肯放下执念，恐怕只有毁灭一途了。”

　　　　月神确实无法看透卫庄的命运，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做出最基本的推断。

　　　　“这就不劳国师大人操心了，卫某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不打算回头。即便是毁灭，那又如何？这是卫某自己的决定，与国师大人无关。”


　157始皇之死

　　　　虽然身在蜃楼；但是对于外边的消息流沙自然不可能无从得知；所以说什么蒙恬和匈奴掐架掐的你死我活不死不活但是始终是把匈奴给挡在长城以北啦；什么始皇终于开始第五次东巡啦；什么墨家和张良策划刺杀结果失败牵连了小圣贤庄啦，什么始皇忽然在沙丘重病并且不治身亡啦，这些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对此卫庄的态度是不置可否，实际上，卫庄压根就不觉得嬴政真的死了。哪怕是埋伏在李斯身边的黑麒麟也传来了一样的消息；卫庄心里也一样抱有疑惑。嬴政虽然之前确实身体算不上太好；但到底也算是一个习武之人；怎么着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忽然驾崩。更可笑的是；生前毕恭毕敬的李斯和赵高；这个时候倒是胆大起来；居然将嬴政的遗体与咸鱼同车。

　　　　不过既然有这一出，不管嬴政是真死了还是假死，对于局势确实有很大的影响。比如说原本应该是隐形太子的扶苏似乎地位岌岌可危，而嬴政的十八子胡亥却趁机在赵高的扶持下夺取了咸阳大权，甚至将扶苏逼到了北方“抗敌”。只是卫庄估计，恐怕扶苏以及他的支持者蒙恬恐怕都活不了多久，现在不发难，不过是因为还有匈奴的威胁罢了。

　　　　至于以后，胡亥登基已经无法改变，如果扶苏蒙恬不造反，那就只会被除去。

　　　　当然谁做皇帝对于卫庄来说都无所谓，他所在意的，只是嬴政“死亡”会给他带来的影响。以现在来看，胡亥虽然心狠手辣当了二世，但是他毕竟不像扶苏这样从小被当做下一任帝王来教育的，这个国家在他手中，也不知道能否撑得下去。当然，二世想必应该会相当依赖一手把他推上皇位的赵高，恐怕帝国真正的权利，将会落在赵高手中。

　　　　卫庄觉得让聚散流沙散去还真是未雨绸缪，赵高真正掌握了帝国之后，对于同属于黑暗世界并且还隐约胜他一筹的流沙，必然是要下手处理的。

　　　　当然，新皇登基，对于蜃楼这个花费了帝国巨大财力物力建造的建筑，必然也是要有处置的。但是却来不及了，因为蜃楼在新皇发出命令前，便已经欣然起航。

　　　　蜃楼十分巨大，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海上的城市，所以乘坐它的自然也不止是阴阳家、流沙高层以及那些童男童女。单是用来操控它航行的舵手就有上千人，何况还有其他打扫、守卫、管理之类的其他人员，而这里究竟混进了多少诸子百家的眼线细作，就不足为外人道了。至少前两天唐嘉还看到一直跟着盖聂的名叫天明的小鬼和他的两个同伴鬼鬼祟祟的溜过去，不过他只是转了身当做没看到。

　　　　但是眼前这个人，唐嘉不能当做没看到一般转身离去。

　　　　“珏儿……”

　　　　这个名字自从母亲死亡之后就没有人再叫过他，如今被人喊出来，唐嘉却觉得陌生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名字。眼前的人一身黑袍，但是并没有遮遮掩掩，虽然是人到中年，但是因为保养的不错，看上去也不过是三十来岁。虽然没有穿那身象征着身份的朝服，但是仅从那周身的气度，也足以判断他的身份。

　　　　应该已经死去的，秦王嬴政！

　　　　原本唐嘉一直跟着卫庄，即便卫庄不在，也会有白凤或者赤练陪着——多数是白凤，而赤练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和唐嘉凑到一起——但是这时候偏偏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与其说是凑巧，倒不如说，都被人支开了。

　　　　“陛下，唐嘉双腿不便，失礼了。”

　　　　“珏儿，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分？”

　　　　作为一个成功的帝王，嬴政的眉头其实很少舒展。不顺心的事情太多了，而真正能让他开心的事情，也早在几十年前便消失了——或者说，被他自己舍弃了。

　　　　“唐嘉不过一介草民，怎敢在陛下面前忘本。”

　　　　“但是你是朕的弟弟！”

　　　　嬴政的弟弟自然不止唐嘉一个，实际上每一个对于嬴政来说都是威胁。不过唐嘉还是不同的，不说在邯郸那个抓着他袖子软软甜甜的喊他“王兄”的小婴儿，单说唐嘉的母亲……不像赵太后，为了权势可以把儿子推向王位，却也能为了权力，亲手给自己的儿子下毒。

　　　　唐嘉的母后，第一的选择是带着唐嘉离开王宫这个混乱的地方以保证唐嘉的安全，所以对于嬴政来说，唐嘉从来都是最没有威胁的一个。一个没有什么威胁，却又流着同样血脉的亲人，为什么不留下？

　　　　何况这人还是鬼谷弟子。对于鬼谷弟子的传奇，嬴政也不可能不动心思。鬼谷派绝对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只是一个小门派。手中权力越大，对于有些事情就知道的越多。虽然嬴政也并没有真正的了解到鬼谷派，但是他也知道，鬼谷派是一个庞大到恐怖的组织。这一代的鬼谷弟子有三名，卫庄、盖聂均不是鬼谷先生，那么换句话说，眼前这位双腿不便的王弟，其实也有继承鬼谷先生这个名号的资格。

　　　　即便最后继承鬼谷先生的人不是唐嘉，那也无妨。嬴政了解盖聂，对于盖聂的秉性他是知道的；而卫庄，虽然卫庄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但是至少目前看来，卫庄和唐嘉之间的关系……如果真的如传说中那样，那么鬼谷派至少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哪怕真的什么都没有又如何？他嬴政找回了一个弟弟！

　　　　“陛下，当年的赢珏早已经死了，在下只是唐嘉而已。”

　　　　事实上，如果当年不是鬼谷子凑巧路过，或许根本就不会有以后的一切。唐嘉会回到主神空间进行下一个世界的轮回，自然也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孽缘。

　　　　不过，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无奈。

　　　　“你是在恨朕，是吗？朕知道哪些逃兵并非什么真正的逃兵，但是当年掌权的并不是朕，而是赵太后和吕不韦！朕以为送你们出去便已经安全了，朕并不知道赵太后会这么……赶尽杀绝。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得到你的玉佩，朕甚至会一直以为你和唐姬在某个地方平安的生活着。”

　　　　“陛下，唐嘉知道您的苦衷，何况当年您也不过是个九岁稚子。赵太后和吕相总揽朝政这件事，唐嘉也是知道的，当年的事情与您无关。说起来，唐嘉还是要感谢陛下替唐嘉报了仇。”

　　　　九岁对于普通人来说还真的只是个孩子，但是对于嬴政，尤其是在邯郸出生并且受尽□的嬴政来说，却已经足够成长了。只是毕竟还太小，即使成长，却也不成熟。当年嬴政协助送唐嘉离开，同样存了一分减少一个威胁的心思，只是相对于赵太后的赶尽杀绝，唐嘉已经非常感激嬴政的仁慈了。

　　　　后来在作为魔音的时候，得知嬴政一直没有放弃过找他，包括到现在，说不动容却也不可能。只是帝王权术，这种东西唐嘉并不擅长，也丝毫不想沾。

　　　　“唐嘉如今的生活很好，也并不想改变什么，陛下何不成全唐嘉？”

　　　　“但是如今秦始皇已经死了，朕也不过是嬴政而已，即使是这样，你也……不想承认你是朕的弟弟吗？”

　　　　虽然如此，但是对于嬴政来说，也多少有松了口气的意思。唐嘉不喜权势，那么至少现在，嬴政和唐嘉不会是敌人。

　　　　“朕也并不是要你改变你的生活，朕只是想再找回一个亲人而已。”

　　　　“陛下，何必自欺欺人？您真的放弃所谓的权利了吗？的确，始皇已死，但是，您的目标，从来都不只是一个大秦的帝王，不是吗？东皇先生。”

　　　　嬴政眼中闪过一缕精芒，但是很快便又平复。

　　　　“这是卫庄猜到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小庄是否也这么想，我不知道。”

　　　　“珏儿，既然你已经猜到，朕也就不必隐瞒。的确，朕的目标，不止一个大秦而已。你与朕有着相同的血脉，朕始终当你是弟弟，你若想要权利，王侯将相任你挑选；你若想要闲适，朕也能许你一生闲云野鹤。只是珏儿，不要与朕为敌，朕所走的道路上注定堆满白骨，但朕不希望其中有一个是你的。”

　　　　唐嘉点头，从一开始便没有期待过所谓的兄弟感情，这时候自然也没有失望。严格来说，以嬴政的身份，此时他能来提醒唐嘉，已经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陛下放心，唐嘉所走的路，与陛下相差甚远，原本也无交集。”

　　　　“即便卫庄要与朕为敌？”

　　　　“那是陛下与庄师弟的事情，与唐某何干？生死成败，成王败寇，唐某也不过是作壁上观罢了。”

　　　　嬴政没能从唐嘉脸上看出一丝撒谎的成分。

　　　　“两不相帮，也好。”

　　　　嬴政取下腕上的玉佩，这玉佩陪了他几十年，但是终究是不属于他。

　　　　“这玉佩，朕想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好。”

　　　　而唐嘉也接了玉佩，如此，便也算是许下一个承诺。

　　　　“谢陛下恩典。”


　158久违的鬼谷子

　　　　没有人知道所谓的仙岛究竟在什么地方；但是蜃楼却有明确的目标。不过蜃楼毕竟太大；所以它的航行速度其实并不快。然而不管再慢；最终也会抵达终点。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接近目标，唐嘉心中就越是不安。蜃楼并不平静，各派的势力都有小动作，而混进来的天明他们也一直躲在某个地方捣乱，但是相对于唐嘉心中越来越沉重的预感；这些都只是很小的事情罢了。

　　　　“师父；放宽心；卫庄无论何时都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

　　　　白凤其实是最轻松的一个；有凤凰在；大不了一走了之；还能有谁能拦得住他？

　　　　“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主神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实际上哪怕是唐嘉呼唤，也得不到任何回音。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但是配合唐嘉现在这种不好的预感，唐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记不起来，那说不定不是师父想的那么重要？不过，蜃楼的目的似乎确实不是所谓的仙岛，而是一个叫做扶桑的地方。据说，明天就会抵达，海鸟们也已经传递过消息，前方确实有一片新的陆地。”

　　　　“扶桑啊……扶桑！凤儿，赵高在蜃楼上吗？”

　　　　“赵高不是和李斯一起辅佐秦二世了吗？他怎么会在蜃楼上？”

　　　　对于蜃楼上各种势力之间的交锋，其实卫庄他们多少已经有些眉目。哪个门派有哪些重要的人混进来，多少心里都有底。

　　　　“嬴政也在蜃楼上，这一点，你们知道吗？”

　　　　嬴政差人把卫庄白凤赤练都从唐嘉身边支走，之后卫庄并没有说什么，唐嘉也没再提，当然关于玉佩卫庄自然也是知道的，同样他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这件事处处都透着一股诡异，让唐嘉不得不再次确定一番。

　　　　“东皇太一吗？嬴政假死对于流沙来说，并不是一个秘密。”

　　　　唐嘉蹙眉，嬴政一死，李斯和赵高立刻就背叛，没有辅佐嬴政心中的太子扶苏反而辅佐了十八子胡亥，但是东皇太一似乎对此没有任何看法——但是怎么可能呢？以嬴政的性格，他怎么会容许这种显而易见的背叛存在？

　　　　“六剑奴呢？也不在蜃楼中？”

　　　　“六剑奴自然是一直跟在赵高身边了。”

　　　　“也就是说，六剑奴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扶桑了吗？”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之前在上一个世界，唐嘉可是遇到了乱神！而乱神明显是知道在扶桑都发生过什么事情的，那么乱神自然也一定会出现在扶桑！但是如今这算是什么？历史的脱轨？

　　　　“这……也不一定。如果蜃楼真的是为了寻找仙山，那么或许罗网以及六剑奴不会出现。但是如果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