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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玉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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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见礼终于不僵硬了,皓祥还是给硕王行了请安礼。当然,事实上,这个礼跟他给福晋行的礼一样,敷衍意味特别浓厚。
  硕王当然也不高兴,甚至比福晋更加不高兴。他身为父亲,祖宗家法,君臣父子,他对皓祥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而皓祥,居然对这样的他没有表达足够的敬意,简直是大逆不道。他对着自行站起来的皓祥皱紧眉头,怒气上涌,粗声粗气地说:“皓祥!你这是请的什么安?!翩翩是怎么教你行礼的?!长辈还没发话,你就这么自顾自地起来么?!你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阿玛!”
  这一句对庶子来说已经很重了,光是不孝的罪名就够受了。可皓祥还是认为这就像他的皇阿玛一样,就是说说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
  皓祥有点困惑,怎么福晋和硕王都抓住他训话?福晋他还能理解,毕竟她不受宠,而他受宠嘛。硕王,他不是应该挺宠爱他的吗?可是看见硕王那黑黑的脸色,他再怎么白目也知道硕王必定是生气了。可是,为什么要为行礼生气呢?以前皇阿玛也没有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呢。行礼什么的,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于是,他说:“阿玛,皓祥已经请阿玛安了。”
  硕王简直气坏了。皓祥什么意思?这样敷衍的请安就是皓祥能做的极限了?他是不是就不能要求更多了?可他这样的请安,算怎么回事?他大声说:“逆子!你给我跪下!”
  皓祥很迷茫,可还是依言跪下了。他睁着眼睛看着硕王,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硕王发这么大的脾气。要知道,他给硕王跪下,那已经够折硕王的福了。
  硕王见他还是一副懵懂又委屈的样子,一股气就冲上他的脑袋,几乎要把他的理智淹没掉。他是亲王品级,身份高贵,多少人想孝敬他都找不到门路,而皓祥这个逆子能做这个府里的二爷,都是靠他的福。现在,这个孽障请个安都敷衍,他让他跪下,他还觉得委屈?是不是不放他在眼内了?那皓祯就更加不在他眼里了!日后若他有所动作,府里岂不纷乱不堪?真是反了天了!
  平时硕王是不会这么火的,可他昨天看皓祥没有对他行礼,心中已经不舒服了,今天皓祥虽然行礼了,可这样还不如不行。这么敷衍粗糙的请安礼,这是请谁的安啊!若不是心中不服,皓祥岂能如此?雪如说得对,皓祥就是对府里不满!不然怎么谁不中邪,偏他就撞克了?肯定是他心里有什么龌蹉的念头!
  念及此,硕王下定决心要把皓祥教得服气为止。这个庶子本就来得尴尬,若还不能循规蹈矩,哪里能体现出硕王府的百年声誉?
  硕王发狠了:“来人,请家法!”
  他就不信他不能教好这个孽障!若真不能掰回来,就当没有这个儿子算了!反正皓祯聪明伶俐,大气稳重,又是嫡子,将来肯定担得起硕王府的赫赫威名。
  就在皓祥迷糊的时候,众多仆人把板凳和板子都在书房前的小院子准备好,个个都只看着硕王,等他发话。
  小厮机灵地把一张椅子放到书房门前,硕王坐下后,对众人道:“拉起他!行家法!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仆人们听后都觉得心寒。这要是一个大人都够受的了,何况皓祥这么一个小孩子,不死都脱半条命。不知道二爷做了什么,惹王爷生这么大的气,竟然快要了二爷的命。
  两个男仆听令,把皓祥拖到板凳上,就准备开打了。
  皓祥直到肚子顶着凳面,才终于明白过来,硕王是来真的,不是像他的皇阿玛那样,只是说说而已。可第一下激痛爆发的时候,皓祥还是忍不住了。
  本来他回府后,就一直忍着自己原来的骄傲和尊严。他身为皇子,后来更是登上帝位,虽然被篡了位,可谁人不对他恭恭敬敬?皇阿玛生前更是对他极尽宠爱,就算他想娶小燕子,他帮助香妃逃出皇宫,最终皇阿玛也妥协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受过什么苦,更别说要受刑了。他自信他自己是文武全才之人,而且生来就高高在上,自然有不同一般人的自傲。可现在,他不仅要忍受重生为孩童的不便,忍受对未知未来的恐惧,还要认一个亲王为父,一个亲王福晋为嫡母!甚至,他还要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行礼称阿哥!若非他害怕暴露真身,受人逼害,又颇受翩翩的慈母照顾,他怎么会忍到现在?结果,莫名其妙地,他就要被人打板子!
  皓祥受着板子,疼痛延绵不绝,他狰狞着脸,望向硕王,恨声说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可知我是谁!”
  硕王本以为皓祥会有所顿悟,没想到却越演越烈,竟然连这种话都敢对他说!他大步走向皓祥,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怒道:“逆子!真是个孽障!你敢这么跟本王说话?!打,给我用力打!”愤怒之下,连自称都改为“本王”了。
  那一巴掌简直是打到了皓祥的心里。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从来没有!他大睁着眼睛,愤怒和恨意清晰可见,开口就要说话。旁边的仆人怕他说出更多不堪的话,累及他们,便随手用布塞住他的口,继续行刑。
  皓祥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地小声喊着,浑身汗出如浆,脸色从红色到白色,最后都快要到惨白了。痛,实在太痛了。那一下下的板子都落到同一个地方,疼痛就从那个地方向全身扩散,就连手指头都痛起来了。
  三十大板既漫长又短暂。男仆觉得短暂,对身强体壮的他们来说,三十大板不过挥动三十下木板,算不得什么。可皓祥却觉得比他的一生都要漫长,开始的时候他还能数着板子,后来痛得不行,意识已经模糊了,什么时候停的都不太清楚了,眼前一阵阵白光,只有绵绵疼痛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保持半清醒。
  硕王走近他,让人拿掉那块布,大声说:“逆子!你知错了没?”
  皓祥昏昏沉沉,根本就没听清硕王的话,可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硕王见此,再说:“你给我回去抄《孝经》三百遍!没抄完不许出来!你给我好好反省自己,别再让我见到你不成样子!回去!”
  一直守在院门口不敢进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皓祥受刑的红叶终于找到了机会,连忙走进来,抱起皓祥,却不慎碰到他受伤之处。皓祥猛地弹起身子,大喊一声“啊”,疼痛不需言表。红叶不敢再继续抱他,却又不能放下他,急得快要团团转了。她既不想再停留在硕王的书房,怕王爷再生气,又不能不顾皓祥的感受,让他一路疼下去。
  此时,皓祯走进了院子,跟硕王请安。硕王余怒未消,也不想多话,只挥手让皓祯先行告退。可皓祯却说:“阿玛,皓祥已经受了教训,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也许是他刚病好,人还不清醒,才犯下大错。您就让人先送他回去,他反省好了,就又是好模样了。”
  硕王对长子向来宠爱,况且现在已经教训了皓祥,就随皓祯的话,让几个仆人带轿子来送皓祥回英虹院。
  皓祯连忙又说:“用我的轿子吧,方便些。”
  硕王却不愿意,道:“不用,我让人抬轿子来。皓祥才刚好了,不要让他过了病气给你。”须臾,又转而称赞起皓祯:“还是皓祯你懂事,懂得照顾兄弟,深明孝悌,这才是我硕王府之福。”
  轿子很快就来了,红叶见皓祯为皓祥求情,又说服王爷叫来轿子,心中很是感激,但眼下又不便道谢,便把皓祥小心地放在轿子上,转身向皓祯福了福身,便跟随着轿子走了。
  皓祥在轿帘落下的那一瞬,朦胧间看到了皓祯望着他的眼神。那含着些许怜悯又自得的眼神,让他既觉得刺眼又有点熟悉。还没来得及想起什么,他便什么都看不见。在狭窄的空间,随着轿子一摇一晃地向英虹院前进。
  翩翩此时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心中非常焦急。她知道皓祥本来就不算得宠,现在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得王爷大发脾气,竟用家法对待皓祥。想起家法,既心疼皓祥受罪,又有些怨怼他得罪王爷。等看到皓祥回来,看到他凄惨的样子就什么都想不到了,只扑到皓祥身上大哭起来,连忙吩咐下人准备药和纱布,要亲自为皓祥上药。
  皓祥被抱到自己床上,臀部朝上,皮开肉裂,裤子已经被打烂了,粘着皮肉,看起来更加吓人。翩翩更加心痛,只得小心翼翼地剪开裤子,拿走布片。因为疼痛,皓祥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几下,伤口更显狰狞。
  翩翩哭着为皓祥上药,折腾许久,终于包扎好伤口。翩翩看皓祥一脸惨白,眼睛无神,便忍住嘴边的责问,先让他好好休息再说。
  皓祥趴在床上,昏昏入睡间终于想起皓祯的那个眼神为何似曾相识。那是那年,因为害七妹妹跌落假山受伤,十二阿哥永璂被皇阿玛罚打二十大板的时候,他便是以这种眼神看着永璂挨打。他也为永璂求了情,可永璂还是被打了。在永璂委屈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既有对下的怜悯,又有对自己的自满。
  没想到,今天却是他被人如此看待。
  皓祥终于支持不住,昏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回家了,晚上才到家。虽然已经过了零点,可也算是更新了吧。。。继续努力!


☆、挨打【三】

  饿肚子把皓祥从深眠中叫醒。他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昏暗,已经到晚上了。房内似乎空无一人,除了他的呼吸声,没有其他人声。臀上疼痛依旧,虽然敷了药,可没有减轻几分。也可能是他已经痛得麻木了,没有感觉了吧。
  胡思乱想间,他又回想起当时硕王那副勃然大怒的模样,还有皓祯那个眼神,终于知道自己肯定是有哪里错了。如同当时的他和十二阿哥的反面,现在的他就如同十二阿哥,只能被强压着在那里被打,而皓祯却好生生地站在那里为他求情。那是否说明,其实他就如十二阿哥那样不受宠,而皓祯就是当时的自己受硕王的宠爱和看重?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的一切想法都要推倒重来,不然就会再次遇到同样的事情。
  而事实上,他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硕王会忽然发怒。重新细细回想他与硕王那短短的两次独处,说话等等似乎都没有问题。那造成他现在这幅样子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他想不出缘故,不自觉地又绕回皓祯的眼神,他自己的感受,难以言表,愤怒、羞愧、心虚和委屈等等搅拌在一起,闹得他脑袋都痛了。这时候,他不愿意再继续深想,正好肚子饿得咕咕叫,先吃了饭再说吧。
  皓祥想大声喊,可没有力气之余,也怕扯着他的伤处,只能尽量提高声音说:“红叶,红叶,你在吗?进来啊!”
  红叶没有回答,倒是有一个陌生的小丫鬟进来,她眉眼清秀,眼睛大而有神,顾盼之间竟有几分相似小燕子,皓祥心中一热,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表达自己的兴奋,他只能尽量面朝着她高兴地问:“你是谁?”
  小丫鬟见他忽然这么神情激动,不明所以,只能谨慎道:“二爷,我是侧福晋的婢女盼儿。您醒了,我已经禀告侧福晋了,侧福晋很快就会来。”
  皓祥高兴得都快忘了身上的疼痛,只细细品味丫鬟的名字,觉得盼儿真是一个好名字,把她的美丽眼睛都表达出来了。他又傻傻地对她说:“盼儿,真是个好名字。你几岁了?”
  正怎么问着的时候,皓祥肚子却再次咕咕叫起来,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特别响亮。盼儿忍不住笑了一下,又马上忍回去,正色道:“二爷,奴婢马上准备吃的。只是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厨房可能没有什么饭菜了,我给二爷准备点粥和糕点吧。”说着,便转身退出门。
  这时正好侧福晋来到,她又行了礼,主动跟侧福晋说了说皓祥的情况后,便离开了。侧福晋马上走到皓祥床边,担心地问:“皓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么?”
  皓祥还沉浸在盼儿的一颦一笑中,没有回过神来,反而问道:“盼儿,她几岁?是在做什么的呢?”
  侧福晋毕竟经历过人事,而且她的经历让她更加会察言观色,当场就明白皓祥是起什么心思,她真的不敢相信,一个才6岁的孩子,而且刚刚才挨完打,伤都没好,居然就觊觎母亲身边的一个丫鬟,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她难以置信,之前她的孩子虽然比不上大爷聪明,让王爷喜欢,可人品性格还是敦厚老实的,现在去了一趟寺庙,回来后居然就变成一副急色鬼的样子。到底是谁的错?侧福晋张了张嘴,终于问出来了:“皓祥,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变得这么……这么让人失望?”到底,她还是不愿意说些龌蹉的话让孩子伤心。
  皓祥这才反应过来。他漏了破绽!让侧福晋发觉了!心中一惊,连忙又大声喊:“额娘,我很饿,很痛啊!”神色慌张,欲盖弥彰。
  侧福晋心疼他遭了罪,爱子之心迫切,最终还是放过了他,打算以后再问,可心中还是埋下了疑问和失望。她只好又说:“我已经让人准备白粥和易克化的糕点,你先忍忍,很快就送东西来了。”
  因为皓祥是趴着的,不方便用饭,但也不能让他坐起来。于是只能移了移他的身体,让他的头部枕在床边,慢慢喂他喝粥。侧福晋不想再看到皓祥貌似色令智昏的模样,挥退了丫鬟,仅余她一人在房内,亲自喂他用饭。
  皓祥见盼儿退出房间,有点失望,可惧于侧福晋发现真相,只能忍耐下来,先祭一祭五脏庙再说。
  等皓祥终于吃饱了,侧福晋亲自收拾了碗筷,拿到门口给丫鬟,然后神色一凛,返回床边,看着皓祥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终于发问了:“皓祥,你做了什么惹王爷生气?”
  皓祥一听,倒去了些瞌睡虫,只是他也摸不着头脑,只好回答:“孩儿不知。”
  侧福晋继续问:“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你认真想想啊!”
  皓祥从这个方面想了一下,倒有些线索。硕王大发脾气之前,他只是行了一个请安礼,并没有做其他事情,难道真的是这个请安礼惹的祸?可是,皇阿玛都没有说过他什么,怎么这个亲王就这么找茬呢?他说:“孩儿见阿玛,行了请安礼,然后阿玛就生气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皓祥于是把他行礼的步骤都仔仔细细地跟侧福晋说了。侧福晋也觉得这个请安礼没什么问题,就是一个端端正正普普通通的请安礼。但是王爷不是个没事找事的人,不会就因为一个请安礼就大发脾气。里面肯定有其他原因。
  侧福晋再次要求皓祥把事情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说一次,把硕王和他自己说的话都要复述一下。皓祥无奈,只好再说一遍,只是这一次,侧福晋终于发现了问题。从皓祥行礼到硕王生气,只听见皓祥的请安话,却没有听见硕王让皓祥起来之类的话语,然后硕王就生气了。这明显就是一个错处。
  侧福晋直视皓祥,问:“皓祥,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行请安礼的?”
  皓祥心想,难道真是一个请安礼的错?他只好又说了一次他的请安礼,侧福晋认真听后,怒火突然猛涨:“皓祥!你的请安礼就是这样做的?王爷是你的生身之父,他对你有无上的恩德,难道他还不值得你一跪了?你跪下请安,就必须诚心诚意,老老实实地跪下,等王爷回话才能起身。现在王爷都还没有发话让你起身,你就自顾自的起来了,这不是对王爷的不敬?!王爷又岂能不生气?”
  皓祥听侧福晋这么说,最终确定了果然是请安礼惹的祸。他心中颇为不屑,皇帝的请安礼,硕王一介亲王,能受得起么?他还没说委屈,硕王居然还因此而生气。念头一起,神色间便带了出来,侧福晋见到,真是又生气又失望又疑惑。以往皓祥对王爷很是孺慕,崇拜之情历历可见,可现在皓祥居然对王爷不屑?前后模样实在太不一致,不由得人生疑。当然,侧福晋是想不到自己的孩子已经换了馅儿,只是想不通怎么皓祥变化如此之大。
  难道皓祥撞邪还没好全?那些妖邪难道还在害他?!
  侧福晋不由得生起惧意,又担心皓祥的安危。可转念一想,王爷明明说慈空大师已经治好皓祥了,难道慈空大师说谎?还是大师能力不足以祛除皓祥身上的妖邪?她心焦如焚,问道:“皓祥,你……你……感觉怎么样?大师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皓祥没料到侧福晋的思想跨度这么大,只得接道:“大师没说什么,只是临走前送了我他的佛珠。”说着,露出腕上的一串佛珠。
  侧福晋见此,想着慈空大师的佛珠在皓祥身上,妖邪应该无法近身才对。这么一想,又觉得皓祥应该是没事的,可能还没有回过神来,所以才做出种种祸事,甚至于觊觎女色。她想着,往后要勤加为皓祥念佛经,以求佛祖保佑孩子免受妖邪侵害。孩子也要多多亲近佛祖,才能得佛祖保佑。
  皓祥见侧福晋沉思起来,神情变化莫测,一会儿焦心一会儿又似下定决心,不清楚她的想法,只得提起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额娘,阿玛是不是喜欢皓祯?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侧福晋回神,想像以往一样安慰皓祥,可又想到今天的事情。她叹了一口气,说:“王爷……王爷的确比较喜欢大爷。大爷是嫡子,又聪敏过人,性格也和善,王爷对他寄予厚望,因此十分看重大爷。王爷也并不是不喜欢你,他也常常来关心你的,只是你今天确实做错了,王爷才生你的气。你乖乖地抄完经书,王爷自然就消气了。对了,你怎么直呼大爷的名字?你要叫阿哥才对,不要再出错了。”
  皓祥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果然,他真的想错了。若真是如此,那硕王为何当初要求皇阿玛下旨抬侧福晋呢?他又问:“那额娘,你……你是怎么成为侧福晋的?”
  侧福晋有点不悦,皓祥不应该问这事的,他怎么能过问父母之事?她只回道:“是皇上下圣旨,让我做侧福晋的。”
  “是阿玛求下来的圣旨对吗?”
  侧福晋知道下人间有这个传言,而且她本人对这种情况也满意。起码能维护一下她们两母子在仆人中的地位不是?可对着孩子,她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只道:“我却没听过王爷提起过此事。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明早再来看你。”
  有了侧福晋的一番话,皓祥生了另外的盘算。他目送侧福晋离开后,趴在床上,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应该是8号晚上更的,可是JJ抽了,我这边的网络也不行,所以推迟到9号中午了,不过9号的那章今晚继续更。另外,15和16章的题目修改过,不是更新哦!


☆、受罚

  皓祥再次醒来的时候,疼痛终于不再肆虐,他的脑子也清醒了一些。吃过早饭,他仍然躺在床上养伤,心里开始重新盘算自己的将来。
  如侧福晋所说,看来他在硕王心中地位不高,而皓祯反而是受宠的。皓祯看来比他大不了多少,大概也就大了一岁左右。对了,皓祯是嫡子呢。嫡子,他从来没有放在眼内,只是这一次,似乎大不相同了。他与皓祯相处不过一个早上,看不出他到底哪里聪明惹人喜爱。可硕王却如此看重他,愿意听听他的话,甚至特别为他延请了一个先生来教导他。而自己呢,不过小了一岁,却只能自己摸索,连先生都没有,甚至想跟皓祯一起上学都不被允许。硕王仅仅因为一个请安礼就大发雷霆,把他打得半死不活,又全然不来探望,连遣人过问一下都没有。
  侧福晋虽人好,可也就仅仅是人好而已。她不如令母妃,令母妃能让皇阿玛听听自己的苦情,宽恕自己,而她只能默默地为他上药,照顾照顾他,连大夫都不敢请,生怕硕王再生气,还一直责备自己。显见是个没能力的,不能当靠山。虽然感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可也怕她看出破绽。
  而福晋,不用说,只能是敌人。虽然为他请了大夫,但谁知道她在想什么。尤其之前他中毒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她所为。但既然皓祯受宠,那她也不会差到哪里。这么看来,她竟然跟乌拉那拉氏毫不相同,应该是个有能力有手腕的,不然就皓祯那副模样,硕王怎么会这么喜爱他呢。
  哼,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皓祥对他们不屑,可看到自己小小的身体,又不得不妥协。他非常怀念旧时皇阿玛对他的好,他过的美好生活,只是渐渐地,不由得把现在的生活和以往的生活类比相通。他不自觉地想起了端慧太子和悼敏皇子。端慧太子在他出生时就已经去世了,但是从他的封号来看,如果他没死,皇阿玛是想让他做继位人的。而悼敏皇子出生时,他刚刚记事不久,只记得皇阿玛非常高兴。后来悼敏皇子没了,孝贤皇后也没了,皇阿玛非常伤心。好像也是从那时开始,皇阿玛异常宠爱他,也非常看重他,最终让他继位。
  这么想来,其实皇阿玛也是非常看重嫡子的。嫡子死后,他这个出色的庶子才入了他的眼,而十二阿哥永璂出生时,乌拉那拉氏还不是皇后,所以永璂其实并不算是嫡子。
  哈!之前他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现在他仍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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