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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巨人同人 论流言蜚语的重要性by无邪十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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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偏着头努力地使眼泪暂时不落出眼眶。

这个男孩儿觉得他比刚才更加的难过,——所以最后——以至于在他最尊敬的长官面前总算像个小鬼一样哭出声来。

“我不想变成怪物……”他忍不住哭着说道,艾伦一点儿也不喜欢自己巨人化的能力,“我不想离开三笠和阿尔敏……”他也不喜欢失去了唯一可以慰藉取暖的朋友。“我不想任何人死亡……”

这个小鬼难得一次性说了如此任性的话,他艰难的把手拿起来揉了揉双眼,疲惫的问道。

“您不害怕我吗?”他试图把自己拉的和利威尔的距离稍微远一些,尽管他需要安慰,但艾伦还不能够习惯于被一个男人用如此亲昵的方式搂在怀里,“也许……我会变成巨人……在无意识的时候……您的生命将会受到威胁……”

“你今晚上的话非常多。”利威尔翻了个身,松开了艾伦,“在你变成巨人的时候我会杀了你。”

艾伦捏紧了被角,大概是错觉,他的脑海里——现在——即使面对的是利威尔也无论如何也不能停止对他母亲的思念,——当然在他的上司说出这句让人难过的话的时候艾伦不可抑制的想起母亲的怜爱,——他有一瞬间感到了来自内心的孤独。

这个男孩想方设法的试图避开这些念头,但实际上他失败了,他偷偷地扯住利威尔的衣角,——哪怕是任何人都好,他现在需要温暖。

“您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话吗……”

艾伦把自己缩成一团,捏着衣角的手更加的用力。

“在你被我杀了之前。”利威尔沉默许久,他想了想开口继续道,“暂时让你依赖一阵子。”

“我可是你的长辈,艾伦哟。”

他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话。



利威尔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暴雨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它甚至不愿意稍微小那么一会儿。

桌上是美味的面包和蔬菜汤,看起来热腾腾的勾人的很,他伸手扫过身边,那位置空了许久,连温度都已经冷却下来了。

艾伦正站在这个房间的小阳台上,他把洗好的衬衫晾到了衣架上,袖子挽的高高的,似乎已经忙活了有一阵子了。

利威尔想今天他也许睡得有些沉。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像是没有从睡眠中清醒过来——那个男孩的腰看起来纤细柔韧——利威尔半天后不得不承认这个结论。

“兵长……?”艾伦正巧转过身,双手放在身上随意的擦了擦,“醒了很久了吗,”他关切的问道,“桌上的早点已经准备好了,我想您必须赶紧消灭它……训练的早哨吹了有一阵子了……”

他除了眼角还有些微红没有消散之外,所有的情绪都被妥善的——完全藏了起来。

利威尔翻身下床,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唇。

洗漱完毕后,等男人再一瞧——艾伦已经将那件自由之翼的外套穿好了。

于是利威尔自然地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开始新享用他的早点。

“你一直都这么做吗?”他开始找话题,“做早点这回事?”

“啊……不经常……,”对面的人反应了有一会儿才发现他的上司的确是在对他说话,“一般都是和三笠去食堂,偶尔阿尔敏也会尝试的做一些,当然首先得先有个厨房不是吗……?”

利威尔认真的想了一会儿。

他做了一个让他非常愉悦的决定——当然他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以后都由你来做早点,还有午餐——晚饭也不能少——我吃了十几年的食堂饭菜,说实在的能活到今天,”他想了想又莫名松了口气补充道,“……这非常幸运。”

“您可真会说笑……”艾伦尴尬的勾着微笑,他的冷汗猛地布满一头,“……至少还是可以下咽的……”

“吃完面包后你还愿意吃狗屎吗?”利威尔吃着面包,头也不抬的接道。

这个比喻可真难以接受,艾伦在心里大喊,您还在吃着东西啊!

当然他实际上还不了解利威尔曾经混混的那几年。

他的上司在饱餐一顿后满意的放人,艾伦将餐具收拾干净后——他在收拾的时候——也许是错觉——总有一束目光打量着他,这让人毛骨悚然——最后他对利威尔打了声招呼就训练去了。

马上就只有这个男人一个人在屋里头。

这房间可算是有点儿让人留恋的地方,他满意的想。

被值得留恋的那个人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三笠抓了个正着。

“艾伦!!”她冲到艾伦面前——这个女人是突然的出现在走廊里,这让艾伦非常惊悚他的青梅竹马总是如此天赋异禀——三笠拼命的摇晃着他的身体,伴随着外边儿的闪电照亮她的脸颊,眼神压得低低的格外阴寒,“怎么样!这个死矮子是不是对你下手了!!该死!我该寸步不离的!我就知道!他早就预谋好了……这个老东西……!居然对一个未成年下手了!”

三笠说话的语速很快,这个男孩几乎插不上嘴。

“停下……!”艾伦被晃得神智不清,他勉强挤出几个单词,“停下三笠……我快要把早餐吐出来了……”

他的青梅竹马猛地怔住,——那绝望的摸样有点儿让人害怕——走廊外又是一阵闷雷落下。

“上帝——”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再说一遍……!”

她并且更加恐惧震惊的盯着艾伦,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女人总算是放弃了摇晃艾伦,——而是颤颤巍巍的矮下身子把柔软的脸蛋儿贴在这个男孩的腹部。

另一个声音插进来。

“哦……三笠——得了吧!快停止你脑子里的天马行空——!”阿尔敏这时就从她后面冒出来,把三笠拉开。

艾伦黑着一张脸,他隐约的有点儿明白三笠在做什么。

当然他还是先对阿尔敏打了声招呼。

“如果你愿意出现的时候给个通知我真是万分感谢!”然后他又对三笠解释着,“我想你必须明白……”他扶额皱眉,“我是个男的……哦……瞧我都在干什么——该死——我是指根本没那回事!”

三笠抖着身子,完全没有能够听清楚艾伦在说些什么,——她很快的挣脱阿尔敏,伸手开始解艾伦的皮带。

“嘿!三笠!”艾伦吓的大喊。

而此时有个比他喊得更响的少年——的确是正巧路过这儿的让。

“你这个急着送死的家伙——你在对三笠做什么——!!”

让白着一张脸把艾伦拖开,他张牙舞爪的勒着对方的身体。

“你这家伙终于忍不住……终于对三笠下手了吧……!!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让正义凛然的摆出一张严肃脸对着重新被阿尔敏拉住的女人,“我将会守护你!”

那摸样像极了故事里的骑士,——这可惜他心心念念想守护的可不是什么公主而是一条恶龙。

“你难道瞎了吗……”艾伦努力地从让手里挣脱出来,他狠狠的反手给了他一记,“我才是受害者……!”

让吃痛着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三笠又开始蠢蠢欲动的想对艾伦做点儿什么,这导致艾伦不得不往后走了两步。

“看见了吗?这女人简直……不……我应该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让咽了咽口水,直射向艾伦的眼神——那嫉妒的心情甚至溢出来了。

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急着送死的白痴!他在心里腹诽大骂。

而另一边——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阿尔敏已经成功驯服了三笠。

“好孩子……做的不错……我们有更需要完成的事情……”他笑着看着三笠,“慢慢的安静下来……艾伦一向喜欢你安静的样子……”金发男孩满意的拍拍三笠的肩膀,看着艾伦。“有点儿事……艾伦……我们必须得好好谈谈……我和三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你的……”

“我想这将会赶不上早上的训练,”艾伦难为的看着他,“并且也许是我的错觉,”他稍微侧过头更加难看的看着三笠,“她的样子简直就像要把我吃……”

“那就是你的错觉艾伦,”阿尔敏熟稔的——大言不惭的扭曲事实,“她只是太在乎你了……不过你说的对。”他又对三笠低声道,“你在这儿有点儿麻烦,看起来艾伦不太愿意和现在的你单独相处……”

三笠面无表情的站着,她死盯着艾伦无动于衷,似乎并不打算离去。

阿尔敏咬咬牙。

“那么那套赫利斯塔手稿——‘风情少年天使’的写真集归你了,——从今天开始。”

终于这个女人满意,内涵的点点头——她看起来简直就是像在等着这句话。

“这可是你说的,阿尔敏,”她在临走之前还不确定的问了一遍,“反悔的——就算是哭着求我也不会给你的——”

“那是你惯用的伎俩——三笠——”阿尔敏脸色不甘的回答,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艾伦,“我为你失去了心爱的东西——那可是赫利斯塔的手稿!知道手稿的含义吗?!”

艾伦想他并不知道手稿的含义是什么,但是从这个可怕的名字以及有幸目睹过赫利斯塔几幅作品的少年——他认为他也许不知道这个内容是最好的。

三笠和让沿着走廊离去了,刚开始还能听见让讨好的笑声。

“嘿……三笠……我有‘异域少年百分百’……虽然不是手稿,但是却是最好的画本啦!”

“还有这个……‘北纬森林’的手抄本我也有……你想要的话这些都是你的……”

“对对……我们之间客气什么……不过‘衬衫天使’能给我留着一本吗——哦我是说不需要!你都可以拿去!”

艾伦听了一会儿觉得这可怕极了,他该把自己的双耳捂住。

差不多已经听不到离去两个人的声音时,他对面的人开口。

“好了,我想我该和你好好谈谈,”阿尔敏把笑容收敛起来,“你现在和利威尔住在一起,是这样吗?”

艾伦对方制造的严肃气氛怔住,他不得不也抿着唇认真的点点头道。

“这大概是一种手段……”他道,“二十四小时的监视……我想也许是巨人之力的威胁……”

“可不是吗。”阿尔敏示意艾伦跟上,他们慢慢地在走廊里踱步,“可不是吗。”

他重复了一遍。

雨势越下越大。

艾伦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你想说些什么?”他歪着头,“平时可不是这样说话的?”

阿尔敏想了一会儿。

“如果监视者不是利威尔兵长呢?”他话题转的很快,同时问题变得咄咄逼人,“如果不是的话你允许有一个人——是一个男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你,”阿尔敏加重了语气补充道,“在床上。”

艾伦愣住,他突然不能反驳任何东西,也许是他的大脑暂时还做不出反应。

于是阿尔敏继续道。

“你能够允许被人误会你和他的关系?能够允许他肆无忌惮甚至任性的要求?对他做什么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可怕的是——你甚至隐隐约约希望事态如此发展。”

“我没有!”艾伦猛地回过神,他慌张的大喊,“我并没有……”

“得了吧,如果对方换成让的话——也许他已经在疗养院里躺着了……你非得揍他个半死,并且极度厌恶这样的传言不是吗……”

阿尔敏毫不客气的拆穿他。

艾伦捏了捏拳头跟在他后面,——他不甘心的小声道。

“利威尔兵长总是算长辈,和让是不一样的——我的确是尊敬他,所……”

“换成埃尔文呢?埃尔文团长呢?你愿意吗——艾伦,我想听你的回答。”

阿尔敏停下脚步,他望着雨帘。

艾伦甚至什么也回答不出来,他同样的停下脚步迷茫的开始思考自己的问题。

阿尔敏决定看着他。

“看吧……实际上你什么也不能说……”他语重心长的把双手背在背后,“你在默许,不是吗?”

“默许你和利威尔的关系。”

“你必须从现在开始——好好地把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想明白了。”

雷声越来越密集,雨点变成刀片随着风刮在他的脸上。

这场雨过后,秋天大概真正的来临了。
十一


艾伦心事重重的走回房间,垂头丧气,像极了萎靡不振的小桔梗花——请允许我这么形容——他实在太招人疼了。


与此同时,窗外的这场雨下的也愈发缠绵,气势也汹涌异常,仿佛要把所有的东西通通冲走。


他的心情跟着让这场雨衬得更加恼火,简直是恼羞成怒,尽管他不断地否定阿尔敏的问题,你知道是哪些咄咄逼人的问题——但——可不是吗,艾伦想着,仿佛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自己本身也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


房间里摆的大部分是利威尔的东西,他的只占了非常小的一些地方,可这部分偏偏又如此的——与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都无比自然的嵌合在一起,像极了他在这儿住了好几年,这些东西像老主人一般心安理得躺在房间的每个地方。


艾伦瞧着碍眼,他赌气的把床上挨在一起的枕头拉开——衣服,鞋子全都被任性的分开的远远的。


他一边大声的喊着,生怕别人听不见、


“糟糕透了!这简直——看起来就像我们的关系有多亲密似的——!”


艾伦又十分擅长的扮演起了另一个角色——他经常这么干。用另一种怪模怪样的腔调与自己对话——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之一,顺便提一句——他简直对这个乐不思蜀。


“可不是吗!快都拿走,告诉阿尔敏……告诉所有人……让那些该死的默认都见鬼去吧……!”


他大概又停顿下来思考了一会儿,“对,我早该这么做了!”——声音又变回了原来的清朗,“就不能住在这儿。今天就离开——我总不能,让这个错误一直持续下去——就像这场该死的雨!”


艾伦越说越觉得气愤极了,他动作夸张的在柜子上——床上——收拾来收拾去的。把床上的东西一会儿放柜子上,把柜子里的东西一会儿放地上,又把阳台的衣服拿上拿下,这看起来使他满头大汗,十分忙碌——走来走去的脱不开身。


“没想到琐碎的东西还挺多。”艾伦整理了半天,终于稍微停下了动作,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小摸样自豪极了。


——尽管他只收拾了一点点少得可怜的东西,并且只是将这些小家伙们从房间的一处地方搬到了另一处地方。


干得不错,他这样子安慰自己,虽然就像是没收拾似的。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到底是因为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啦,他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是自己更加心安理得。


他后来在床上安静的坐着,双眼放空的盯着窗口,暴雨冲刷的声音让他的耳边呈现出一种另类的安静。


雨水掀起的雨雾似乎要把所有景色覆盖,目光所及的不过只有前面的几米范围,天空是灰暗的一片,甚至需要掌灯才能看清脚下的路,——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这么大的雨水,保不准会把唯一指明的灯火熄灭。


艾伦突然想起了十年前遇见三笠的那个可怕的夜晚,也许是应景生情——那晚上也是非常大的雷雨,闪电、狂风、鲜血——无一不宣告着这个世界的残酷,——那时候——也许看起来他成为了三笠生存下去的,唯一的光,她依赖,信任,甚至宠让着他,她把艾伦当做信仰,仿佛在这世界上她只需要这些——薄弱且温柔的——来自更胜于血脉至亲的光。


所以艾伦自私的绑住了三笠——因为他是这个女孩唯一的家人——他不假思索的利用了这一点,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下去。


艾伦其实有一个非常小的范围领地——或者说是一个小圈子。


他把自己困在这个圈子里,同时把他的宝贝和家人划分在他的领域里。——艾伦始终没有把自己和人类混淆一谈,他自己理的清清楚楚,从来没有从怪物这个定义中跳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他的这个圈子还挺大,亮堂堂的,流光彩溢,漂亮的异常。


直到有一天,在圈子里的卡拉小姐(艾伦的母亲)——在艾伦的记忆里,这是个非常温柔由粗暴的女人,她就这么难过的对他说。


“艾伦,你是个非常坚强的孩子,但是妈妈太软弱了,现在我必须学着离开你,你得用自己的羽翼去抵挡那些烦心的东西。”


这个女人用食指点了点艾伦的额头,干脆利落的离开了这个圈儿——并且带走了一部分的光。


接下来是阿尔敏,他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但是这不能代表他就可以陪伴着艾伦一辈子。


阿尔敏用了极其柔和的手段从这个范围里一点一点抽丝剥离出来,不见血——却让人如此难过。


他就仿佛没做过这样残忍的事情一般,笑着道。


“我必须走了,艾伦。”他坚定地在艾伦的耳边讲着,并且抱歉的歪着头,“我是不能一直在这儿的——好孩子——你会明白的……”


他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从来都不征求艾伦的意见,所以艾伦只能惶恐的扯着他的衣角,他实在不明白这儿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一个两个都那么急着离他而去。可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他只能承认,他留不住这个男孩。


到最后艾伦的圈子里就只剩下了三笠,尽管她现在并没有离去——可这也就是个时间的问题了。


果然,没过多久,三笠便把他搂在怀里,她像个大人一样成熟的——悲哀的语气喃喃低语。
“我舍不得……实在太舍不得了……”三笠不停地重复这两句话,然后又说道,“可不是我呀,艾伦,可不是我,我怎么也走不进去……用了无数方法……我走不进去……”她把手掌贴在艾伦的胸口处,那里是他跳动的心脏,“所以我是再也不能陪你了……我总不能一直陪着你……我……我太舍不得了……”


艾伦想到这儿——房间里此时静谧的可怕。


“我的光啊,爱啊,都到哪儿去了呢。”


他难以自持的——抖着声音开了口。


“我在这儿什么也看不见,房间里一片的黑色,就像那个地下室一样。”


艾伦说的不错,利威尔的房间不掌灯的确压抑的可怕——它就位于地下室的上面,这儿的窗口外的景色——看过去也都是一样的——对面是士兵休息的楼房,阿尔敏他们就住在那儿,那里每晚都透露出温暖的光,艾伦总是喜欢在晚上的时候近乎虔诚的注视着这些微弱的光线,当他用掌心万分珍惜的合拢时,这些光就淘气的从他的指缝中滑出,他到底是什么都抓不住的。


现在,闷黑的天气使得他连那些仅有的光线也看不见了,他站起身。打开了窗户,让风叫嚣着掀翻窗帘,雨刃在他略显单薄的身体上放肆,他努力的瞪大双眼,想从那儿找到他心尖上惦记的温暖。


事实上他失败了,不仅没能够找到——反而是雨水和泪水把他的视线模糊了。


艾伦双手手肘撑在窗框上,那上面布满了疮痂,伤痕累累的像极了他的双手,——这个少年使自己看起来就像在窗口处看风景,他把下唇咬的死死地,有点泛白了——甚至还出现了血丝。


也有偶尔不小心没有控制住泄露出几声轻微又顶小心的呜咽声。


“这样子……简直蠢毙了……”他把头往窗外伸出了一点儿,艾伦脚下的木头地板湿了一大块,深色的水渍蔓延开来,像一个阴暗的牢笼紧紧地扯住他的裤脚,使他在里面挣扎却又无法逃离,“哈……我……我真是……”他接下来的声音哽咽的无法发出像样的单词。


我真是不需要太多的温柔,他想,只要别留下我一个人,别排斥我。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就从昏暗变得充满柔和的光线,利威尔正巧推开门,看见艾伦背对着他——窗子开的非常大,他的上半身湿透了。


“你在干什么?”他有些恼火的开了口,实际上他只是担心这也许会导致艾伦感冒,但他的口气非常不柔软,就像点燃了引线的炸药桶,“炫耀你的身体有多棒吗?——立刻滚去洗个热水澡。”


艾伦简直吓坏了。


他赶紧伸手在脸上摸了两把,飞快的转过身——在那儿之前他选择非常聪明的把窗先关上,这样一来所有的风啊,雨啊,雷声啊,闪电啊都被隔绝在窗外,只有利威尔手上的一盏烛灯为房间渡上一层妙不可言的温暖。


他有那么一小会儿愣了愣——这简直太巧了不是么——他的上司看起来从来没有现在这么亲切过,艾伦不得不承认有句话说的很对——当一个人胡思乱想并且处于心理极度脆弱的时候,那么他实在太容易将另一个靠近他的人占为己有了,阿尔敏也是,三笠也是,就算他觉得自己不是这么容易能够接纳其他人,但也许是另外的什么东西,使他在这一刻有些移不开对利威尔的注视——他猜测这个男人用了某些看不见的手段——似乎在很早之前就走进了他这个可怜的小圈子,并且半强迫的把光带进这儿。


阿尔敏总是爱开玩笑的调侃。


‘艾伦呐,我亲爱的,你可别把自己关的太紧了,无论是谁都无法打开这个门——而你呢,心情好的时候也许会稍微走动走动,当我以为足够接近你的时候——你又重新回去了,太令人难过了,就算是——就算是三笠,三笠也不能,可不是吗,她也不能走进去,因为你不愿意呀,你躲着我们呢,还是你在等谁呢,这使我太好奇了,艾伦,你到底在等谁呢,你又等的到谁呢?’


谁能把你的枷锁打开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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