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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见王生之明月镜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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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三忽然不笑了,他声音里颇有些遗憾,“我许久不与人说话,让我说说有什么要紧?让我笑笑有什么要紧?”他说话又急又快,却异常清晰,宛如耳畔。
  楚留香面色黯然,“你可是被囚在此?已经许久了么?”
  柳三冷冷道:“收起你的怜悯,收起你的自作多情,再与我说话。”
  楚留香深深吸了口气,道:“请说。”
  柳三道:“谁能囚的了我?我自己愿意呆在这里,我喜欢这里。”
  楚留香道:“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柳三笑他,“这里你难道可以计算时间?”
  楚留香语塞,他确实不能。
  柳三道:“你们在这里,实在太吵,吵的我睡觉都睡不好,你们还是快快离开的好。”
  楚留香苦笑,“我们不能离开。”
  柳三怒道:“为何不能离开?”
  楚留香道:“我们寻不到出口。”
  柳三沉默一会,忽然大怒,大骂道:“笨蛋,笨蛋,枉你自命天下第一聪明人,简直愚不可及,笨的无可救药。”
  楚留香苦笑,“这称号从何说起,在下怎从未听过?”
  柳三也不理他,只自沉吟,终于下了决心,“好,好,算我委屈一次,待会便有我家奴前来,你们随他离开便是,快快离开,快快离开的好。”
  楚留香道:“柳三,我只听你声音,你是否该见我一面?”
  柳三怒道:“我为何要见你?你难道是漂亮的女孩子?您难道当我也喜欢男人?”
  楚留香道:“你我总是朋友。”
  柳三道:“你是父亲的朋友,是柳二的朋友,却不是我的朋友,柳三从来没有朋友。”他说的又急又快,简直烦楚留香烦的不得了。
  楚留香却还是跟他说话。
  楚留香道:“就算我不是你的朋友,你总是我的朋友,我想念我的朋友,难道不该见一见?”
  柳三道:“你为何一定要见我?”
  楚留香道:“我想跟你说说话,看你好不好。”
  柳三道:“我很好,好得不得了,你想说什么,难道这样不能说?”
  楚留香道:“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柳三道:“柳二把你送到这里,难道不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你不必再问我,我也不会说什么。”
  楚留香沉吟着,“乌蒙山有一座流云峰,流云峰中有一个奇特的部落,柳兄可知道?”
  柳三忽然沉默了,他本来说话又急又快,一沉默便显得突兀怪异。
  他再开口,语气已经焦急,“他们,他们怎么了?”
  楚留香忽然不忍再说。
  柳三催促,“你快说你快说,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惹人讨厌。”
  楚留香叹了口气,把先前之事简略说了。
  他本早怀疑那部落的无辜,因其偏僻不识汉话,便想起柳三来。
  柳三性情怪异,总爱四处探寻新奇,也总有许多古古怪怪的朋友。
  柳三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抖的厉害,他愤怒的叫道:“他们杀了我的朋友,他们竟然敢杀了我的朋友。”
  楚留香竟也不知如何安慰,他或许本不该说出此事。
  柳三忽然叫道:“楚留香,你快走快走,你实在是个不祥的人,见到你就要倒霉,见到你就有灾难,以后你莫再见我,快走快走。”
  走往哪里去?
  楚留香脸色有些变了,不是因为柳三赶他,却是因为他的话。
  他却已无暇在想。
  柳三道:“灭了你的火光,快点快点。”
  火折子本就细小,很快被熄灭,一片黑暗,伸手五指不辨。
  黑暗之中,忽听“扎扎”之声响起。
  柳三道:“顺着声音走,沿着路一直走,我的家奴已经在等着你们,你们跟着他走,不要再回来,我讨厌看到你们。”
  楚留香不再说什么,只是道:“柳三,你保重。”
  柳三本就是个性极其怪癖之人,他说自己没有朋友,也不无道理。
  他既不愿再说,楚留香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只能离开。
  但那家奴,却在何处?却为何没有丝毫声响?
  黑暗之中,楚留香皱起了眉,李寻欢也凝重了脸色。

  尘埃终落定

  黑暗之中,没有时间,黑暗之中,不计路程。
  狭窄的甬道,仅得一人通过,更直不起腰抬不起头。
  悉悉索索之声,悄然无声的脚步。
  楚留香和李寻欢都知道,前面有人带路,他的脚步声很沉很重很稳,但他却不说话,无论楚留香怎么问话,他都不开口。
  楚留香苦笑,这个人竟然似乎是个哑巴,有些人却也天生不爱说话。
  幸好,路程并不太长,没有多久便渐渐见到了天光。
  隐约光亮照入,便见这不过是挖掘十分简陋之处,周围土壁甚至没有清理,与那监牢之中完全不可比拟,但这里已经可以闻到自有清新的空气,已经可以闻到青草甜香。
  前面那人也渐渐清晰,浮现在亮光之下。
  楚留香李寻欢却不由呼吸一滞。
  那人,实在太过可怕。
  他看起来已经苍老,他的腰已经弯成了九十度,他的手脚蜡黄粗糙,比土壁更粗糙,他的皮肤苍白的像鬼,那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表现,最可怖的,却是他的脸,他的脸,实在已经不像一个人。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眼睛,本来眼睛的地方现在只有两个大洞,他原来该有鼻子的地方,也只剩下又扁又外翻的一堆烂肉,看起来像是被人一拳打扁打烂,他的嘴唇倒是完好,看起来又肥又厚,但他咧嘴一笑,便是见多识广如李寻欢,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那张嘴里既没有牙齿,也没有舌头,只是黑乎乎的一个洞。
  这个人,难道当真是个人么?
  那人看不见,却能感觉,他正站在洞口,对着两个人笑。
  李寻欢没有说话,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重见天日,却不见惊喜。
  楚留香道:“谢谢你。”
  这个人或许根本听不见,但楚留香依旧真诚的道谢。
  那人既听不见,也看不见,却准确无误的抬手指着一个方向。
  洞口之外,便是草原,便有群山,到了这里,山高海阔,又还有谁囚禁的了他们?
  那个人已经退回了地下山洞,他看起来根本不是活在阳光之下,这世上,为何还有这样的人?
  楚留香和李寻欢朝着他指的方向奔去。
  他既然故意指了方向,他们为什么不过去看看?更何况他们已经看到了那里有一座小土山,山上有一间房屋,远远的,甚至可以看见炊烟升起。
  房屋非常简陋,却很整洁。房屋之中,桌子椅子俱全,桌子上甚至还放着四碟精致小菜,一壶温好的酒,两只酒杯。
  炉灶之中火星尚未熄灭,看起来主人不过刚刚离去。
  他们在黑暗之中到底多久,楚留香也不知道,但时间一定不短。
  因为桌上的简单菜肴已经勾起了他的食欲,他竟然饿得厉害。
  李寻欢笑了笑,“此间主人定然准备宴客。”
  一个人是吃不完这许多菜的,也不需要两只酒杯。
  楚留香道:“他必然去迎接他的朋友。”
  李寻欢笑道:“他定然不知早有两个不速之客到来。”
  楚留香也笑,“只希望这个主人不是个吝啬的人。”
  主人到底吝啬不吝啬,他们并不知道。
  因为他们等了许久,等到饭菜都凉透,也不见主人回转。
  李寻欢叹息一声,“或许主人的朋友迟到,也或许主人已经和他的朋友在别处大宴。”他笑了笑,执起了酒壶,“主人既然不在,借一杯酒,想来也不为过。”
  对于一个酒鬼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看着酒却不能喝,尤其是他又渴又饿又疲惫的时候,他肚子里的酒虫早已经叫嚣。
  楚留香也笑笑,“既然主人喝酒,就不会太吝啬,不过你却最好先吃点东西。”
  李寻欢已经倒上了酒,已经接连喝下两杯,才笑道:“酒虽已冷,却是好酒,这却是江南二十八年的女儿红,楚兄可要……”
  他的话忽然停下。
  楚留香脸色也忽然变了,他口里笑着,“看来这主人定然是个爱好杯中物之人。”却皱起了眉。
  如此偏远之地,如何有这等好酒?为何这般恰巧,这里有一桌酒菜?主人既然备宴,为何一直不回转?这一切,是不是太过恰巧?
  他虽还能说笑,却已经跳了起来,往来路而去。
  李寻欢恋恋不舍,终是携了那壶酒追去。
  轻车熟路,既有前车之鉴,何愁路途艰难?
  依旧是那个监牢,此去回转,还未接近,便知已有不同。
  这里竟然有光亮,竟然已经有不少人。
  这里竟似乎成了柳家的家宴,左右到了个齐全。
  却实在没有阖家欢乐,幸福安宁。
  这里充满了揪人心肺的嘶吼悲惨之声,这种声音让李寻欢心中一痛,他想起了刘破冰内院之中的情景,他虽未看到监牢中情景,却已经可以想象。
  柳二之偏激,柳三之怪异,柳四之少年冲动暴躁,柳老爷之隐忍难发。
  李寻欢终于见到了柳三,却不得不惊讶。
  柳三长相不错,柳家的人似乎都长相不错,他却只是盘坐于地,所处左右石洞不过一人盘坐而已,起身都困难,他却也不必起身,他的双手双脚都锁了粗重玄黑铁链,长度极短,起身都已经不可能。
  他为何要把自己锁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呆在永久无趣的黑暗里。
  他脾气一定不好,性情怪异之人脾气都不会好的,他说话也像炒豆,又急又快,此刻他却没有说话,没有生气,他面若死灰,目中空洞,似乎已经成了石像。
  柳老爷孟尝美名早有,他事业成功,家庭热闹,他的人生虽然已经接近了尾声,却已经非常完美,他却也脱不了肉体的痛苦折磨。
  痛苦感觉,最是无情,它又不会因为谁的身份高贵人品美好便有所偏颇,便是李寻欢,岂非也是苦苦挣扎?
  柳老爷已经保持着冷静,他安安静静坐着,却仿佛坐在刀山油锅之上,满头大汗满脸痉挛,他全身都在颤抖,却咬紧牙关,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
  嘶吼的,是柳四。
  他在地上打滚,大吼大叫大骂,他看起来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他本还是少年,他不过十八岁,痛苦这种沉痛的感觉本不该寻上他,但这世上,事有因果,总有个头尾照应。
  他岂非本来便与普通少年不同?
  但无论如何,他又何必受这等折磨?
  他不服,痛苦,大叫。
  “柳二,柳二,你不得好死……你人面畜生……我必亲手杀了你……”
  柳二安静的听着,一点表情都没有。
  李寻欢叹了口气。
  其实柳二所说不错,这本就是他们柳家的家务事,左右牵扯到的,都是自家纠纷,大门大户,谁家没有烦恼事?只不过他们柳家的大些,牵扯的人多些罢了。
  但他们却都是楚留香的好朋友。
  楚留香紧绷着脸,红了眼。
  柳二看着他,笑了笑,“我虽然知道你定然会回转,但见到你,却很高兴。”
  楚留香瞪着他,“你到底在干什么?”
  柳二道:“我在忏悔,并且挽救。”
  楚留香叫道:“你疯了吗?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柳二道:“他们也不过是人,别人可以受苦,他们为什么不能?”
  楚留香气得想大骂。
  柳二道:“你为何要这么激动?香帅本是个冷静的人,你为何不坐下来歇会,等着这件事情了结?”
  楚留香瞪着他,“你准备怎么了结?杀死所有人?”
  柳二道:“你难道有更好的方法?杀人偿命,有过错,总需要改。”
  楚留香叫道:“就算杀人,你又何必折磨他们?你的毒是厉害,但又何必让每个人都受这种苦?”
  柳二皱眉,“你又怎知他们中了毒?”
  楚留香怔了怔,柳二道:“他们窃人武功,我不过代别人讨来罢了,有什么过错?”
  窃人武功之术本由他所起,他却要自己亲手结束还是以这种方式。
  李寻欢叹了口气,他最近似乎总是在叹气,但却是当真的无可奈何。
  他温声道:“楚兄。”
  楚留香转过头来,眼中依旧通红。
  李寻欢笑了笑,递过了酒壶,道:“你该让自己冷静下来。”
  楚留香瞪着他,没有接过酒壶,紧绷的脸却稍稍和缓。
  李寻欢道:“柳兄总该知道楚留香为何回来,为何奔波,又何必含糊应付,有言不说?”
  柳二一直在看他,他叹了口气,“李兄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更适合做楚香帅的朋友,你似乎很容易就可以让他冷静下来。”
  李寻欢道:“楚兄一向很冷静,他有急躁,不过是因为你和柳老都是他的好朋友。”
  柳二笑了笑,脸上渐现苦涩,“李兄又怎知我有未尽之言?我还有什么没有说出来?我更从未隐瞒。”
  李寻欢沉吟着,“或许我可以猜一猜,柳兄可愿意?”
  柳二笑道:“请。”
  李寻欢道:“这一切本是柳兄的一个计谋,一个完美自杀的计谋。窃人武功之术太过邪恶,‘情人’也太过歹毒,无辜之人无端受无辜之苦,柳兄仔细瞧着,便生怜悯之心,有了悔恨之意,便想着结束这一切,毁灭窃人武功之术,但柳老爷功力未成,自然不愿,遂生他念,以人胁迫柳兄,柳兄既恨柳老爷威逼,又忧秦娘子之危,左右为难之时,恰有楚留香无意介入。”
  他叹息一声,“柳老爷凭借寿诞之礼,有意以不出世的世外种族作替罪羊,以楚留香之口告知天下江朋友失踪之谜,本是万无一失之计,却不想参王神与楚留香有交,更有方成侯这漏网之鱼,故而他生疑追踪柳四至此,柳四年少,马三与我有旧恨,这本该私密之事竟被楚留香探得,追踪至葫芦谷。而那时在葫芦谷外遇到柳兄,也根本不是巧合,而是预谋。”
  柳二连连点头,叹息道:“若非我早到一步,一切只怕都已来不及。”
  李寻欢道:“楚留香最看重朋友之情,故而柳兄以之牵绊与他,遂得以一下午一晚上空隙,可从容安排掩藏行踪,布下疑阵,当时楚留香来到葫芦谷,便是走入柳兄瓮中,依着柳兄设计一路追去了落日山庄,柳老爷柳四不明内情,只作楚留香为大敌,甚至对他动了杀机,楚留香虽极聪明,却依旧不甚着了柳兄的道。而柳兄得这两日功夫,所行动作皆已处理完毕。”
  柳二抚掌笑道:“大致都不错,猜的好。”
  李寻欢道:“如果没有意外,那日在落日山庄,楚留香已经被柳老爷送至来地,后来之事也便不必再说,但楚留香不巧脱了出来,再次寻来葫芦谷,柳兄无奈只有诳他至这监牢,在适当时机,放他离开,如果这次楚留香不回转,这一切也便如此结束。”
  柳二道:“不错,却是如此,李兄利眼,一切看得明白,却又怎说我有未尽之言?”
  李寻欢道:“柳兄所隐瞒的,是动机,柳兄虽早萌死志,却为何要有此念?既有此念,又何须连同父兄一起牵连,不仅敌对,更连累性命?”
  柳三插口,“你刚才难道没有说,你既然说他心地善良,怜悯弱小,这会儿又问什么?”
  李寻欢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柳二沉默一会,忽然大笑,“不错,不错,我所隐瞒,也不过我的动机,我从来不是心地善良之辈,也断然不会怜悯何人,我之所以研究窃人武功之术,不过憎恶那些丑陋装腔作势的嘴脸,我要结束这一切,也不过是已经厌倦,生无可恋,抛开一切又何妨?”
  李寻欢惊愕,这本不是他所猜到的答案,他迟疑道:“那秦娘子……”
  柳二沉默一会,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楚留香大声道:“你为何要这么说?您难道不是柳二?你难道不是我认识的柳二?”
  柳二看着他,叹息道:“抱歉。”
  楚留香道:“我不需要你道歉,你如果知道自己错了,为什么还不停手?为什么不救救他们?为什么要继续错下去?”
  柳二没有答话,因为柳老爷忽然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看起来瞬间老了二十岁,他沉沉道:“香帅,这里的事,你不需要愧疚,也不必再管,一切皆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楚留香瞪着他,“你明明还没有死,为什么要当做自己马上要死去?人为什么要想死?”
  柳老爷笑道:“有你这样的朋友,无论是谁,都会快乐。”他叹息着,看着楚留香,“你我做了快二十年的朋友,你总该知道,我生既无遗憾,现在也已经完全看透,人生苦短,汲汲营营何为?无愧天地无愧本心而已,我这一生最大的错事,便是执念太重,牵连至子女,是我的错,我既知错,总该思改过,一死谢罪,又有什么不对?”
  他看起来竟然大彻大悟,佛教有云,拈花一笑,茅塞顿开,过眼浮云而已。
  柳四忽然叫道:“你们都生无可恋,都要去死,我怎么办?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他还那么年轻,十八岁,本该是多么美好的年龄,楚留香甚至不久前才刚刚感叹过,这是个做梦的年纪,令人羡慕的年纪。
  他却要面对死亡么?
  柳老爷叹息道:“孩子,大限即至,何妨慨然相对?”
  柳四叫道:“我不,我不愿意死。”
  若有活路,有谁愿意死呢?
  柳三忽然道:“他活着,也没什么不好。”
  他说话的对象,是柳二。
  柳二道:“他已经是个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柳三道:“如果他愿意,你又何必替他做决定?”
  柳二沉默一会,看着楚留香瞪向他,不由苦笑,“他的武功已经不在,他的筋脉已经伤毁,行动都不能自如,若如此也愿意活着,那便活着吧。”
  事情到此,已经落下帷幕。
  楚留香李寻欢带着柳四离开,整个石洞在他们身后坍塌。
  荒芜空旷的草原,这一处的土地变动,谁也不会太注意,谁也不会知道,这里竟然埋葬了三个举世能人。
  李寻欢已经把秦娘子留给他的步摇交还柳二,柳二也已经拿出了“情人”的解药,那些无辜牵连之人也已经找到,这一切对于他们,仿佛一场噩梦,梦醒之后,失去了武功,却幸好性命仍在,他们已经随着楚留香离开,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竟然没有找到徐锦绣和上官云,这两个人似乎已经消失,但无论如何,这个世界,已经再也没有他们留下的东西。
  尘埃落定。
  楚留香已经离开,李寻欢也已经回到他的庄园。
  一切,都似乎回到了过去。
  但心情,能否也回归过去?
  发生过的,又怎能当做没有发生?
  心动过的,又怎能当做没有心动?
  可是,世事如此,又当如何?
  楚留香或许依旧潇洒,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江东,因为胡铁花在那里等着他。
  李寻欢去了关内,他需要对刘老板一个交待,一个道歉。
  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那么,无论是朋友,或者其他关系,又有什么分别?
  可惜的是,他们最终也没有能够实现约定,那个畅饮三天三夜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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