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换个职业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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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松开了李闹的衣领，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什么？”李闹张口结舌的看着斯内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至少他们可以帮我们探听到足够的信息。你这个冲动的笨蛋！”
　　“可是我也能——”
　　“通过大脑的连接吗！你想要让伏地魔利用这一点反探测你的行踪或者思想吗？你太大意了——李闹，你以为仅凭你看过的几本原著小说就能够完全揣测出伏地魔的想法，并且熟知他的本领——我该说你天真好还是夸你幼稚呢？”
　　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一样，李闹愣在了原地。
　　“可是我们……好吧，我承认，伏地魔的确出脱了我们的控制。”李闹颓然的说道。
　　斯内普摇摇手，“说这些还有用吗？他们很快就会清醒过来，你走吧。”
　　夜晚的时候李闹坐在公共休息室做作业，这时一个低年级的学生走过来递给他一张条子，上面写着让他从今晚开始每天都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在一起。署名是邓布利多。
　　李闹还以为自己赶作业赶的眼睛花掉了，看了好几遍之后总算确认了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提着行李他在十点之前来到了斯内普在霍格沃茨的宿舍外面。门没关，房间里面的灯是亮着的。
　　“对不起教授。”李闹在来的路上已经明白邓布利多发出这个命令的原因，除了斯内普的要求以外，他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理由。
　　斯内普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下一次了。”
　　“我明白。”李闹低声应道。
　　“伏地魔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知道他的部分计划了，不管如何，别再犯这种错。”斯内普说。
　　“我记住了。”李闹低下了头，他觉得这比被斯内普直接吼骂还要让他感到羞愧。
　　“那样最好。”斯内普冷冷的说。

　　第八章　所谓颁奖典礼

　　颁奖典礼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李闹跟着邓布利多通过移形换影到了颁奖地点。从休息室的窗户口向外看，偌大的体育馆里已经有了成千上万的人们在里面了。每个人都穿着很正式的服装，即使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带着狂热的表情，但是整个会场看起来并不像魅地奇球世界杯时那么的令人热血沸腾。
　　能够容纳十万人的体育馆在短短两个半小时以内就被源源不断涌进来的人们塞满了。主办方霍格沃茨请来的乐队在麦格教授的示意下开始奏响美妙的乐曲，曼达三姐妹组合登上临时出现的表演台唱起让人沉醉的歌曲，银白色的亮光替代了五彩的照明灯，整个体育场渐渐只剩下那宛如天籁的声音在场中回荡。
　　在曼达三姐妹的开场歌曲结束之时，表演台一下子不见了，体育馆的灯光转移了方向，照向了主席台。霍格沃茨现任校长——邓布利多被银色光柱笼罩在中央。他被魔法放大后的声音在体育馆中传播，“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的到来！欢迎你们参加霍格沃茨建校以来即将颁发的第一个最重要、最特别的奖项——霍格沃茨奖！”
　　“现在，就请出我们该奖项的获得者——哈利·波特！”
　　观众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和鼓掌声。人群里有霍格沃茨的学生的，在邓布利多的话音刚落的时候甚至站起来，大力的拍着自己的手掌来表示对自己同校者的荣誉的欢迎与庆贺。
　　李闹从后台走到了邓布利多的身边。
　　欢呼声一下子变大了，混杂着拍掌声，每个观众都尽力让自己的身体超出护栏的范围，以便能更加清楚的看到“哈利·波特”此时的样子。
　　巨大的灯柱直接打在李闹的身上，体育馆其他地方却是黑暗一片。这样一来，整个体育馆中最显眼的就是李闹。
　　他强烈的企盼着这场等同于闹剧的颁奖典礼能够快点结束，这时，邓布利多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请允许我将哈利·波特的事迹进行一次概述。这也是他能够获得霍格沃茨建校以来最重要的奖项的最大原因，作为几百年来唯一一个获此荣誉的学生，我认为十分有必要让整个巫师界了解他为我们所做的事情……”
　　这也太过了吧……李闹想着，他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的虚假表情注视着正前方，间歇时腹诽着邓布利多正在进行的事迹“概述”的内容，而他脑子里此次此刻却在计算着：八点准时开始的邓布利多的讲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分钟了，以他对那些人的了解，这个时候还不出手的话，实在没有理由可言。
　　“砰！”
　　像是打枪的声音。接着，一种仿佛是烟花冲上天的声音响了起来，伴随着让人耳朵发麻的调子，一瞬间传遍了体育馆每个角落。
　　——来了！
　　黑色的似乎烟雾组成的摄魂怪首当其冲的从体育馆圆形低端飞了进来，紧接着，就是速度远远超过摄魂怪们的食死徒们，他们将自己的身躯幻化成一道道黑雾，咻咻的向着体育馆的主席台位置冲过来。
　　一时间，惊呼声、哭闹声、人们来回奔跑、用魔杖发出魔咒进行反击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更让人措手不及的，是观众中开始传出哀嚎和惨叫，许多混在观众里面的食死徒对身边的巫师发动了突然且强大的攻击，死咒的喊声被尖叫和哀鸣的声音淹没，来不及反应的巫师接二连三的倒下。
　　伏地魔偷袭计划看来初步成功。
　　眼看那些冲过来的食死徒就要冲到自己面前，李闹只是不断的后退，直到退至邓布利多的身后。邓布利多并不惊讶李闹的这个懦弱的举动，他还以为李闹现在依然不能使用魔法。
　　于是邓布利多自然而然的抽出了魔杖，制造出一个包裹住李闹身体的保护球，然后面向了已经奔袭到眼前的食死徒们，挥动魔杖，发出了第一波的反击。
　　这次出现的食死徒们数量非常大，即使是邓布利多如此厉害的巫师也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击倒所有攻击他的食死徒，他只能尽量避开攻击再一一反击回去。被保护球的魔法力量所禁锢在安全范围内的李闹便遭到了其他食死徒的攻击，黑雾一般迅疾飞行的食死徒们对准保护球不断射出威力强大的魔咒，颜色各异的光芒在击中保护球的时候迸射出激烈而耀眼的光。但似乎都不管用。十几个食死徒的同时攻击对保护球来说竟然毫无效用，保护球的半透明光环连一丝能量波动都看不出来。
　　站在保护球中的李闹自然的垂下了右手，袖管里面被隐身衣裹得严严实实的魔杖就悄无声息的滑进了他的手掌里。他并没有将它抽出来，只是保持着手掌贴裤腿的姿势，任谁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也看不出他手里已经握紧了魔杖。
　　也许两秒钟，也许还不到这个时间。就在邓布利多被不怕死的食死徒们包围的时候，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奔到了李闹的面前，他匆忙的说：“跟我走！”
　　李闹踏出了那个保护球，接着透明的保护球眨眼间消失了，保护魔咒的力量跟着消散了。
　　同一时间，斯内普手中的魔杖指向了李闹——
　　“阿瓦达索命！”
　　“钻心剜骨！”
　　一道绿色的光和两道红色的光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在彼此相接的地方绽开了灿烂的能量火花。接着，一股巨大的爆炸声从相接处迸发出来，伴随声音的强烈的冲击波将施出魔咒的两人狠狠的朝相反的方向推了出去。
　　“咚！”
　　只有一下倒地的声音。但又不是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上。只有一个——
　　“汤姆·里德尔先生，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李闹稳稳的站在地面上，对被无声咒给击中的“斯内普”微笑着说。
　　伏地魔掉在地上的魔杖被看不见的人捡起来，放进了伏地魔的袖管中。
　　接着，那个人走到了李闹的身边，解开了幻身咒。
　　“伏地魔的仆人们，住手吧，你们的主人已经失败了！”
　　带着震慑力的声音穿透了互相攻击中的每个人的耳朵，第一时间回过神来的是伏地魔的死忠——贝拉特里克斯，她撇下了跟她交手的麦格教授，化作一阵黑色的烟雾，朝着主席团飞奔过来。
　　贝拉特里克斯转瞬即至，意识到战况发生改变的一大堆食死徒们也纷纷跟在她的身后，从天上降落在地面上，恶狠狠的瞪着李闹。
　　李闹看着眼前黑压压的食死徒们，放大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很好，人齐了。”
　　说着，他忽然奔跑起来，朝着食死徒的方向迅疾的冲了过去。跟着，那被隐身衣包裹住的魔杖的顶端瞬间发出了耀眼的短促的光芒，那些光芒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奔着那些食死徒们射出去，几乎就是一瞬间，被光芒触碰到的食死徒们的身体化成了火红的灰烬，李闹奔跑时候带起来的疾风过处，灰烬也荡然无存。
　　没有人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像是一道银色的光带不断的以肉眼难以捕捉清楚的速度绕着食死徒聚集起来的圈子一圈一圈的奔跑，每跑完一圈后食死徒的圈子就小了一层。就几个呼吸的功夫，上万的食死徒就被消灭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了。而那些所缩小的部分，本该是食死徒站立的地方，只剩下火红色的会因为风而消散得无影无踪的灰烬。
　　那道“光带”在这时停了下来，停下来之后才让惊讶无比的“观众”看到光带的本来面目。
　　那是个人。
　　那是今天最大的主角——哈利·波特。
　　全场忽然间就静极了。刚才还在制造杀戮的战场此时就像被人按下了静音的按钮一样，失去了所有的声音似的，安静得过分。
　　不管是正义的一方还是邪恶的一方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一个人，凭借一己之力，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将数千人杀得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而最可怕的是，没有人看到那些将这么多人毁灭的光芒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没有武器的踪影，他们的眼睛也跟不上李闹那么快的速度。
　　“汤姆·里德尔先生，我告诉过您，您只有一次报仇的机会。”李闹无视呆掉的所有人，走到了石化状态下的伏地魔面前，对着那双满含仇恨和怒火的眼睛，他用正常的声音慢悠悠的说：“所以，请下次您做事的时候务必——量力而行。”
　　说完，他掏出魔杖，对准斯内普模样的伏地魔：“无影无踪。”
　　无声无息的，伏地魔的身体消失不见了。刚刚被那么大规模的“屠杀”而震住的食死徒们终于再次举起了魔杖，而同样被李闹将伏地魔“变”走的行为惊醒的正义一方则将魔杖指向了聚成一团的食死徒们。
　　“你们主人没有死。”
　　李闹像是一个看戏的旁观者一样，闲闲的对那些想要杀他而后快的食死徒们说。
　　“——所以，如果我是你们的话，就会选择幻影移形。”
　　正邪双方同一时间发出了倒吸冷气的声音。虽然立场不同，可这一次的一致，是因为相同的原因：
　　救世主哈利·波特，竟然帮着食死徒那一方！
　　他到底是什么立场？
　　“你到底是什么立场？”
　　因为其他事情而缺席颁奖典礼的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怒气冲冲的朝着李闹吼道。
　　他的身后是看起来有些畏缩的副部长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和一脸或疑惑或愤怒的霍格沃茨的教授们。
　　邓布利多没有出现，斯内普也没有出现。李闹注意到这一点，他脑子里瞬时想到了什么。
　　“哈利·詹姆斯·波特！请回答我的问题！”福吉的声音几乎能把李闹的耳朵震聋掉，他反应过来似的看向了福吉，再看看福吉身后的一大群人，忽然笑起来，“放心，我从来都不是那些跑掉的食死徒们的一方。”
　　福吉的脖子都红了，“你说谎！根据消息，你不仅告诉那些食死徒用幻影移形逃跑，而且还用未知的力量来阻挠想要阻止食死徒逃跑的傲罗——”
　　“噢……你是说那些大块头吗？真抱歉，他们恐怕没有随时携带证件的习惯，所以我并不清楚原来那些看起来跟食死徒差不多的家伙竟然是‘执法者’，不是吗？”李闹耸耸肩，表情无辜的说道。
　　恐怕是被李闹的胡言乱语气昏了头，一直躲在福吉身后的乌姆里奇竟然直接站出来，她的声音比平时尖利的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胡言乱语！胡言乱语！不管是不是傲罗，我们所有人都在阻止神秘人的手下逃跑，你却放出了一个巨大的……巨大的……！”
　　“——罩子！”麦格教授似乎想要摒弃以前对乌姆里奇的成见，接下了乌姆里奇说不清楚的话，“保护罩之类的东西，哈利·波特，你制造出了一个让我们所有人对食死徒的攻击都无效的保护罩，以保护那些食死徒们逃离体育馆！”
　　“我不否认这一点。”李闹笑眯眯的看着麦格教授说，“那的确是一个保护罩。”

　　第九章　前面的路

　　“等等！你的意思是，哈利·詹姆斯·波特，一个未成年巫师，竟然施放出即使成年巫师也很难制造出的大型保护罩？”福吉打断了麦格教授的话，惊讶的问道。
　　“是保护了至少三千人左右的保护罩，而且还是可移动型的。”麦格教授说完了，愣了一下，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所说的意味着什么。
　　在场准备兴师问罪的人们不由自主停下了质问的举动，他们齐齐看向一脸淡然的李闹，整个房间顿时鸦雀无声。
　　但凡还有思考能力的人都明白“哈利·波特”所制造的防护罩意味着什么，可是那样的意味又让他们不敢轻易去下那个自然而然的判断。
　　不可能——即使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也不可能达到如此超凡的程度。一根没有被加持过任何特殊力量的普通魔杖，一个看起来比正常同龄人稍微强壮一些的身体，一个似乎多了一点聪明才智的脑袋……仅此而已。综合起来，也仅仅当是一个优秀的年轻巫师，却绝无可能会拥有——相当于传说中“神”的力量。
　　而且，“哈利·波特”不仅制造出了一个超乎想像的巨大防护罩，而且，他一个人，在转瞬间消灭掉超过一千的食死徒。那些可不是刚刚毕业的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年轻巫师啊，那些可都是历经了无数次或残酷或惨烈的战争，有着丰富对战经验的黑巫师，他们集体的黑魔法力量，绝不会比霍格沃茨的教授们集体力量小。可就是这些让霍格沃茨的老师们感到棘手的敌人，却被一个还没出校门的少年打了个溃不成军，到最后，剩下的食死徒还都只能灰溜溜的逃走的下场。
　　这些，都太让人不愿相信。
　　可这就是事实——
　　巫师界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拥有了近乎传说中“次神”的力量。在这个世上，除非那些仅在史籍书册和人们的口口相传中出现过的神真的现于此世，否则，“哈利·波特”将会是这世上力量最强大的巫师。无人可敌。
　　所谓的“问责会”在一片反应迟钝或者故意迟钝的反应中悄然落幕。所有人不约而同三缄其口，不再对“哈利·波特”在颁奖典礼上出的风头表示任何意见。或力量超群或权利地位不凡的质问者们都闭上嘴巴，默默看着李闹笑眯眯走出了房间。没人敢说话。这个时候已不需要任何话语。
　　“太让人惊讶了。”
　　邓布利多慢吞吞的说道。
　　刚才缺席了对救世主“哈利·波特”的质问会的邓布利多此时正在看着书，他的神情专注而惊讶，脸上隐约的笑意夹杂其中，似乎他正看着的书本讲述的是一个多么有趣的故事。
　　“麻瓜们的智慧的确让人赞叹。”良久之后，他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在他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
　　“斯内普，你到最后都不愿亲口告诉哈利你的真实身份——”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脸冷漠的说道：“请不要转移话题。”
　　邓布利多笑了笑，“可是——这交易的筹码你给的太重了，我都不知道我还能给你什么作为交换。”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看着邓布利多，眼前的男人即使是已经看过了他从麻瓜世界带回来的《哈利·波特》七本书后还依然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可跟其口中所说的“意外”不相符。
　　“您知道的。”他说。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您答应过我。”斯内普继续说道。
　　沉默了一阵。邓布利多看着斯内普，隐去了脸上的笑意，“是啊，我已经答应过你了。莉莉·伊万斯，德拉科·马尔福，这两个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人，我会帮你安置他们在这个世界的合适身份。可是，我多嘴问一句，西弗，你准备如何向哈利解释他多年之前死去的母亲复活了，并且还年轻了许多岁的情形？”
　　斯内普淡淡的说：“那是我的事，您不必担心。”
　　“好吧。既然你坚持——”邓布利多轻声说，“交易达成。我们之间曾经的约定就此解除，新约定自此建立。我承诺，我将让少年莉莉·伊万斯回到巫师世界，我将保护德拉科·马尔福在成年之前在霍格沃茨一直平安。”
　　毫无意外看见房间里没有斯内普的身影。李闹撇撇嘴，自嘲般的笑了笑，直接奔床上躺了下去。一觉醒来已经是二十一个小时以后，房间里依然没有斯内普的影子。
　　李闹在床上蹭着自己酸痛的肌肉，几乎使不上力的右手近乎麻木般耷拉在身体一侧。他扭着头看了一会儿自己的肢体，最后摇摇头，慢悠悠的下了床，“咚！”的一声响，他摔倒在了地上。
　　这是后遗症。直接原因是用力过猛。按照他以往战斗经验来估计，应该还有四天左右他无法自如使用自己身体的休养时间。
　　地板温度很低，又冷又硬。李闹鼻腔着地趴在地上好一会儿后终于挣扎着坐起来，鼻腔中滑腻甜腥的液体滴滴答答流下来，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斯内普走进来。
　　“恢复如初。”
　　白光闪过，鼻血不流了。李闹眼巴巴仰头望着斯内普，不说话。
　　斯内普也没说话，他走到李闹身边，一弯腰双手一伸一揽就抱起了李闹，放到了床上。
　　李闹似笑非笑的说：“这可不像您的风格。斯内普教授，作为同盟者，我想我有权利知道您对于将要影响到我们之间合约的事情是什么。”
　　斯内普拉过薄被盖住李闹的身体，等确定此时能够做的那些耗费时间的事情都做完的时候，他才看向李闹，“莉莉·伊万斯——她要回来了。”
　　这太荒谬了！
　　李闹咬着罗恩和赫敏带给自己食物，脸上是一副恨不得把嘴里的鸡骨头咬碎的表情。
　　这真他妈太荒谬太荒谬太他妈的荒谬了！莉莉·伊万斯——一个已经死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要回来这里？！
　　“怎么可能？”他还记得自己问出这句话后斯内普当时的表情。
　　“现实世界。卢修斯·马尔福死在了这个世界，现实世界中也死了。可是，莉莉·伊万斯在最初的时候就不存在，但是却能在现实世界中保留着其扮演者的生命。这种情况我只有一种猜测——被你杀死的人，会真死；而被J·K罗琳写死的人，不一定会真死。”
　　斯内普平静的诉说着他的推测。那种平静，就好像他的推测是最理所当然的。那样的平静，只能来源于对自己强大的信心。斯内普是在全心全意相信他的推断，他坚定的认为莉莉·伊万斯虽然在巫师世界中死去了，但却能够通过把现实世界中那个扮演者带回来作为完整的替代。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长大成人之后的莉莉·伊万斯的扮演者——斯内普给出的答案真让李闹没有意外感——少年时候的莉莉·伊万斯，还没有彻底的爱上那个可恶的、卑鄙的、自以为是的詹姆·波特，她还依然是那个热情的、善良的、十分美好的永远能让斯内普的心感受到温暖的天使。
　　再次回忆几个小时之前和斯内普的交谈，让李闹除了感叹“荒谬”以外说不出其他话来。他无法去想象莉莉·伊万斯的现实扮演者来到巫师世界的情景，就算通过遗忘咒能够让那个麻瓜忘记在麻瓜世界的所有事情，但是根本就没有巫师天赋的女人，如何能在斯内普身边安安稳稳的活下去。而且，最重要的，她是一个替代者，一个斯内普拿来替代莉莉·伊万斯的家伙。难道说，斯内普内心对莉莉·伊万斯的渴望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了吗？
　　李闹揪短了自己无数根头发后终于沉默了下来，几个小时之前的惊讶与瞬间爆发的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愤怒渐渐平息下去，理智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中。
　　斯内普不至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李闹如是想着。以斯内普的性格，他爱的那个人，只能是那一个人，不会是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就能替代。否则，那就不是斯内普，而是一个精神失常自以为是自诩为寂寞为爱情的白痴了。
　　那么，斯内普为什么这么做呢？
　　如果仅仅是为了试探这个世界的可改变程度，不至于需要做到这一步啊；还是说，斯内普有其他的打算？
　　一个麻瓜世界的女人……演绎巫师世界中某个角色的演员……被消去记忆后带到巫师世界……替代品……替代……替代！
　　李闹张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中做线索试探记录的笔记。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如果这是真的……李闹的嘴唇在不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