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换个职业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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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李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样子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让他无所适从——很少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吧？一个总是冷冰冰对待自己的男人，忽然有一天，呃……几乎是在用能够使用的最温情最平和的语言和表情，在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规劝！是规劝吗？斯内普的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他在对自己进行耐心的行为劝导呢？
　　“只会在事后说抱歉的话的人，要么属于伪善者，要么属于故作姿态者。虽然我从来不认为这两者其实不是同一种人。难道说，在行动之前进行必要的思考是你所欠缺的吗？到底是思考能力不够还是你就根本没有思考那一方面的功能呢？”斯内普居高临下的看着李闹，慢条斯理的问道。
　　当然不是。“教授，那是很正常的防御手段。您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刚才、为什么、你会对着一个力量对于你来说简直可以不屑一顾的小男孩拔出你的魔杖！这世上还有什么语言——能够比生命还要宝贵？
　　你告诉我，是不是任何一个人说错了一句话，你都会这样，在任何时候，不管双方实力是否悬殊的情况下，诉诸武力抗争？”
　　“您是在对我进行说教吗？您是想让我以后都谨慎一点吗？先不要嘲笑我的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啊——您单独和我说话，内容都是关于讨论武力抗争和道德容忍之类的，是个人都得我这么想。除非，您说出一个更加合适的猜测？”
　　斯内普冷冷的哼了一声，“的确，就像你所说的，我是在对你的行为进行说教。”
　　“为什么要这么做？”李闹惊讶的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斯内普反问。“这部电影名字叫做《哈利·波特》，你如果总是这样冲动，这样自以为是，觉得天下你都是无敌的，我很确定你极有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被未知的敌对的力量打败，并且还是那种——毫无反击力量的完败。至少，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一部电影里面会有一个完全无敌的存在，失败或者困难，总是在前方不远的地方等待着你——这部电影最大的，主角。”
　　这真是怪异的感受。一个原电影内的人物角色在对自己说主角论是怎样的一种原则。
　　“教授，可您还没有回答我，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李闹今天是一定要找到答案的，那个他以为、或者说是可能以为的答案。
　　“想知道？”斯内普问。
　　李闹忙不迭地的点头。
　　斯内普轻声的嗤笑，“等你确定这部戏完结之后还活着的时候，再来问我。”
　　莫名其妙的一次交谈。
　　这是李闹最开始的一个感想。他被莫名其妙的拉到这里来，然后莫名其妙的被说教了一番，再然后……不不不，不会是莫名其妙的，有一个原因，一定有一个原因，一个，让他在心底都会觉得不相信的原因，所以才会潜意识认为这是不可能的，觉得不可信。
　　那是什么呢？斯内普为什么要郑重其事的对他说那样一番话呢？有什么必要，必须要让他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啊？
　　借机——不，不太可能，从刚才遇见斯内普时所看到他携带的东西看得出来，他不是顺便遇到自己的，他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专门——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专门来找自己一次？又不是以后没有机会。
　　……等等，以后！
　　李闹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他已经想到了最不可能，但是应该是最最可能的原因。
　　他几乎是立刻就折返，用最快的速度冲回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想到事情的恐怖程度，李闹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里是不是霍格沃茨，等会儿会不会发生其他的剧情。他无声的念着咒语，只听到“啪！”一声轻响，他幻影移形了。
　　经过三次幻影移形，他在魔法部找到魔法部长福吉，从他脑子里找到了巴蒂·克劳奇的住址，下一站就是克劳奇的住所处。
　　李闹确信，此时的斯内普一定在那里。而斯内普去那里的原意，只能是去拯救巴蒂·克劳奇——电影中应该死去的人。
　　再次“啪”的一声脆响，已经想的很明白自己该做什么的李闹幻影移形到了巴蒂·克劳奇的居所外面。
　　潜意识告诉李闹应该敲门。于是他上前，敲响了那扇门。
　　就在他以为不会有人来开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从里面打开的，可是门后面，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隐身衣……还是魔法？
　　没有迟疑，李闹慢慢的踏进了屋子。
　　虽然是白天，可是屋子里似乎被关上了所有的窗户，并且拉上了窗帘。没有开灯，能够看到的地方看起来都是昏暗阴沉的。
　　“荧光闪烁！”
　　魔杖的一头亮起了蓝色的小小的光。靠着这点光李闹看清楚了眼前的客厅。没有人。他想着，灭掉魔杖上的灯。不需要光。在这里待着的家伙，不需要任何照明，它们需要的是……
　　“呼神护卫——”
　　一头银色的牡鹿，周身由月亮般皎洁的光芒所组成，它“呼”的一声从李闹的魔杖顶端跑了出来。它迅疾的沿着整间客厅跑了一圈，尖锐的刺耳的喊叫声自它跑过的地方传来，一些黑色的影子像是遇到了专门收割影子的猎手那样被驱赶得四下逃散。
　　那些是摄魂怪，或者是类似于摄魂怪的玩意儿。
　　李闹对着已经干净了的客厅说：“出来吧！你们。”
　　“除你武器！”“咚！”
　　一道光芒击过来，李闹的武器掉在了地上。
　　黑暗中的绳索瞬间从四个方向绑住了李闹的手脚，等客厅的灯被点燃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被掉在一个高大的衣架上。
　　虫尾巴彼得抱着丑陋的还没有复活的伏地魔从阴影中出来，后面跟着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巴蒂·克劳奇。
　　“教授，您故意的吧？”李闹直接看向了斯内普，微笑着说。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仿佛没有听到李闹的话。
　　这个时候，虫尾巴已经变出了一口巨大的沸腾的锅子，里面煮沸的热水扑腾出来的蒸气熏得李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
　　“可以了，主人。”虫尾巴对着他怀里那团黏糊糊的玩意儿毕恭毕敬的说。
　　“放我进去。”
　　像是婴儿形态的伏地魔被虫尾巴小心翼翼的扔进了烧开的锅里，锅里面的水一下子淹没了那个小小的身体，然后，那些更加沸腾的药水的颜色变成像天空一样的湛蓝。可李闹确信，那跟晴朗毫无关系。
　　接着，虫尾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被打开，白色的灰尘一样的聚拢起来的东西被洒进了锅中。液体陡然变成了红色。虫尾巴挥舞着魔杖，高声的念着那个复活的咒语：“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他又从斗篷里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右手，颤抖着，却狠狠地往下挥去。
　　他的右手掉进了锅里。他竭力大声的念道：“仆人——的肉——自愿——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复活！”
　　锅子中的水再次改变了颜色。满脸痛苦的虫尾巴举着匕首走到了李闹面前，带着红色液体的刀刃刺进了李闹的臂弯，鲜血顺着伤口淌过匕首，再被虫尾巴洒进了锅里。
　　那些药水忽然一下子沸腾到了极致，火星四溅，轰隆隆犹如雷鸣的响动随着那些翻滚不息五颜六色的药水在酝酿着什么。突然，热气消散了，锅子混着药水和那些药水中融合在一起的东西变成了黑色的烟雾，烟雾在组合中寻找各自的接缝点，几秒钟的时间，或者就是眨眼的功夫，那些烟雾渐渐变化，消散，然后，一个披着黑色的衣服的，没有鼻子的男人出现了李闹的眼前。
　　他慢慢的抬起腰来，身体上那些正在逐渐成形、成熟的部位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化。就好像一个在极短的时间内修复自己所有肢体的怪物一样。
　　——伏地魔复活了。
　　“哈利·波特的宝贝儿……呵呵……”伏地魔的声音比之刚才的被赶跑的摄魂怪来说，更加尖利而伤害人的耳朵。
　　“绝好的诱饵，不是吗？”他慢慢走到李闹面前，伸出手来，触碰着李闹额头上的伤疤。
　　“是啊，的确是必不可少的诱饵。”李闹淡淡的说。他的额头上的伤疤钻心一样的疼，可这没什么，比起他遭遇过的疼痛来说，这点痛楚他完全可以忍受。
　　伏地魔冷笑着，不经意看了看跟在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斯内普，“我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段虚构的记忆，让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如此信任，并且——把西弗当作宝贝。”
　　“虫尾巴。”
　　虫尾巴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站在伏地魔面前。
　　李闹静静看着那些食死徒被召唤过来，可惜伏地魔中途没有看一眼“哈利·　波特”的脸，否则他一定会非常纳闷，怎么这个时候，这个人还能似笑非笑表情平静如此。
　　因为他在看戏。
　　看一出已经看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戏码。看戏的人心情很难不平静。因为是看官，不是主角。
　　“把他放下来，虫尾巴，把他的魔杖还给他。”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啊。李闹想着。他的双脚重新站在了地上，手里再次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我们相互鞠躬吧，哈利。”伏地魔说。
　　李闹顺从的鞠躬。他的举动让伏地魔和他的手下都有些没有想到。
　　“顺从强者的确是一个好巫师该有的品德。”伏地魔给李闹的行为找到了他认为的最合适的理由。
　　李闹直起身来，看着不可一世的笑着的伏地魔，认真的说：“您不该把魔杖还给我的。”
　　“钻心剜骨！”
　　李闹的魔杖迸发出来的光撞击到了同一时间伏地魔发出的魔咒的光。两道光芒在半空中相遇，撞击在一起，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咒语没打中目标。真可惜。
　　“还是近身搏斗适合我。”李闹嘻嘻笑着说。
　　伏地魔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他大概没想到“哈利·波特”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敢对他首先发起进攻。
　　“还不够，伏地魔先生。”李闹轻声说着。他后退了半步，举着魔杖的右手直直的指着前方没有任何目标的点上，左手则背了起来。
　　那些食死徒们仿佛预知到危险似的，不约而同上前围住了李闹。
　　“先生，让您看看真正的攻击吧。”话音未落，李闹忽然从原地跳了起来，不是跳出了包围圈，而是在半空中翻转了身体，就好像杂技运动者凭借自身优势在空中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全身回旋。包围圈外的伏地魔陡然举起了魔杖，“砰！砰！砰！”的几声巨响，好像是子弹击中防护盾一样的声音自一圈半透明的光层表面发出，那层半透明的光层正好将伏地魔和他后面的人都挡住。
　　围住李闹的十几个食死徒就没这么好命。在伏地魔感知到危险放出防护罩的同时，他们就被李闹的魔杖击中了心脏。连临死前的呻吟声都没有时间喊出来，就已经轰然倒地。

　　第十一章　抗衡的力量

　　从空中落回地面，李闹平静的看着伏地魔，慢悠悠的说：“这就是我的实力。”
　　“轰！”
　　自被击碎心脏的食死徒的胸口出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等那阵光逐渐散去，地上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
　　“您也很不错。可以用魔杖制造出能够挡住我第一轮攻击的防护罩。”那层半透明的防护罩看起来极不稳定，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似的。李闹移开目光，“可惜——还不够，您的力量还不够有资格与我对抗。除非你能集齐尚存的所有魂器。”
　　伏地魔的红眼睛闪着可怕的光。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李闹的眼睛，一动不动。
　　“我想这是您第二次尝到了真正的失败——您已经复活，却突然发现还不如不复活来的有希望。”李闹挑着那些一定会激怒伏地魔的话说着，等待着保持沉默的对手的反击。
　　他有信心，这样一个自负到极致的敌人，是不会轻易的认输的。
　　“你是想与我公平对决吗？”
　　果然，伏地魔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正常，平稳的，没有特别的情绪。
　　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敌人。李闹下了第一个判断。
　　“我有那么蠢吗？”李闹笑着反问。
　　伏地魔的红眼睛闪了一下，忽然，他冷笑起来，“西弗，”
　　李闹赶忙举起双手，大声说道：“好好好，公平对决。我承认我够蠢。行了吗？”
　　斯内普已经站到伏地魔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半跪下去。那是一种尊敬的表示。
　　“要不这样，我们订立一个限制决斗的约束魔法条约，伏地魔先生，您让斯内普先生过我这边来，我答应您，等您集齐您的所有魂片，在您认为合适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您想，我都会接受您的决斗，进行生死决斗。好吗？”李闹急急忙忙的提议道。
　　伏地魔轻声的说道：“约束魔法条约？教授你成为现在这样的人可真不简单的，连这种失传的魔法都教会了你吗？”
　　李闹意识到伏地魔是答应了他的提议。他没有再等，将魔杖倒转个方向，对准自己的心脏位置，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愿将心交予天枰的一端，作为代价，若不遵守与伏地魔先生的决斗条约，伟大的梅林请将这代价带走，我毫无怨言。”
　　说完了，他看向伏地魔，说道：“该您了，先生。”
　　伏地魔的目光落在了李闹的心脏处，他目光没有闪烁。看来伏地魔的确比许多人都聪明，即使李闹的魔杖并未对准他，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用偷袭的方式击中李闹。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作出了和李闹一样的动作，将魔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我愿将心交予天枰的一端，以作代价。若不遵守与哈利·波特的决斗条约，伟大的梅林可将这代价带走，我毫无怨言。”
　　他的话音结束。一道细细的金色的光从他的心脏处悠悠的钻出来，然后与李闹的心脏处钻出来的金光一起缠绕在一起。就好像有一条线将两人的心脏绑了一个结，然后一下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似的。什么感觉都不再有。
　　“誓约成立了。”李闹说着，收起了自己的魔杖。
　　“西弗，过去吧。”
　　西弗勒斯·斯内普站起来，慢吞吞的走到了李闹的身边。
　　“这是一个完美的陷阱，不是吗？”伏地魔似乎没有想要立刻离开的意思，他看了看周围，刚才“哈利·波特”在所谓的第一轮攻击中还剩下的食死徒寥寥无几。并且看起来都已经被吓怕了，一直在发着抖。
　　李闹拍起了手掌。“不错，您的确该是哈利·波特宿命的对手。如此聪明。”
　　“很简单，但是很有效的一个陷阱。信任，我本来不应该在心底留下这样一个缺陷。”伏地魔的声音里没有后悔的意思，他只是在检讨自己的失误。
　　沉默了很久的斯内普忽然说：“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而你以为那是你的控制。”
　　伏地魔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很好。去掉虚伪的毫无意义的表面，的确是这样——互相利用。”
　　李闹抓住了斯内普的手臂，对伏地魔说：“伏地魔先生，我静候您的佳音。现在，再见。”
　　“啪！”的一声，他和斯内普幻影移形了。
　　“我并不知道那是一个陷阱——最开始的时候——不过后来看见教授安然无恙的站在伏地魔的身后时，我知道您是想要引我过去。为的，不过是用武力震慑伏地魔。”
　　“虽然是震慑，但是的确没想到，那些家伙都太弱了，我发出的第一波攻击就让所有出现的食死徒都完蛋了。哈哈……”
　　“不过，集齐魂器是不是会让伏地魔有和我一搏的能力呢？我还是很疑惑。”
　　……
　　回到霍格沃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李闹一直在不停的说着话。而斯内普则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直到李闹终于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的时候，斯内普才停下笔来。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他说。
　　李闹挠挠头发，他如果想要直接说刚才就不会费那么久的功夫说废话了。
　　“否则就出去。”斯内普补充道。
　　挠头发的行为僵住了，李闹低着头，复又抬起来。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望着斯内普有了笑意，“总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很乐意再做今天这样的事。”
　　“说完了吗？”斯内普问道。
　　李闹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点点头，作势就要离开斯内普的办公室。身后什么声音都没有。斯内普没有叫住他停下来的任何举动。李闹却在即将踏出门口的瞬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斯内普。他的眉毛微微扬起来，仿佛生命的力量如此澎湃的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轻声说：“斯内普教授，我还是非常希望，下次您请记得事先通知我一声。”
　　他转身离开。这次总算有了回应——斯内普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样的声音就好像是答应了李闹的请求似的。
　　这让李闹无声的笑起来。
　　毫无疑问，斯内普之前一直在瞒着自己做一些事情，而现在，这些事情有了一些眉目。只是斯内普这样的举动，不是太疯狂了吗？虽然无法确定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疯狂的行为，但是，不管他想做什么，李闹都只会有一个选择——让斯内普得偿所愿。
　　更何况，也许斯内普想要做的，正是自己所猜测的。
　　改变剧情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拯救本该死在电影中的人，也该是一种手段。而斯内普的真实目的，则是比这些手段还要疯狂的存在。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教授，希望您别忘记我今天说的话。
　　那可是承诺。
　　拯救巴蒂·克劳奇的行动告一段落。虽然巴蒂·克劳奇现在是死是活李闹并不清楚，但是他也不必去关心了。因为斯内普根本不是为了去救一个在电影剧情中不存在多大推动效应的角色而去冒的险。引出伏地魔，复活伏地魔，让伏地魔能够成长为可以匹配李闹存在的对抗者，这才是他最主要的一个目的。
　　这很容易分析出来。而让李闹感到困惑的，是未来的发展。斯内普如此心急的把本该是将近结尾的剧情提前“演”了，那么，结局那一段该演什么呢？伏地魔不可能再次复活，三强争霸赛还在继续，小巴蒂·克劳奇早就玩完，《哈利·波特与火焰杯》的戏码看起来又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至少，导演的那声“咔”还没到来。
　　当然，不排除也许真的可能是要演完剩下的几部之后，导演那声代表着整出《哈利·波特》系列的剧集全部结束的“咔”才会出现；可是，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因为这一部戏里真正的结局还没有出现，所以导致“咔”还没有出现。
　　分部完结还是一起完结，这是一个猜测。选择前者，则只能有一个结论：真正的那个结局还在前面等着李闹去发掘。就跟一定要触碰到某些隐藏起来的剧情一样，如果没有在合适的时候遇到对的人物，进行对的对话或者对的举动，或许，那个结局一辈子都不会出现。
　　那么，那个对的机遇到底在哪儿？
　　李闹认真梳理了一遍他回忆起来的所有关于第四部电影中的情节，在第二个项目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跟小巴蒂·克劳奇有关。而现在，小巴蒂·克劳奇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那该是谁来取代他的作用……想了一夜，只得出了一个毫无用处的结论。李闹无奈的选择暂时放弃自己的各种设想。他和纳威一起穿过了公共休息室，走向学校的走廊的时候，一个年长的女人堵住了他的去路。她那一头蓬乱的金色的长发映射着朝阳，却一点儿也看不出美丽和动人。
　　她用魔杖指着李闹的额头，声音微微的抖着，“你是哈利·波特？”
　　李闹看到了和女人一起站着的德拉科·马尔福，他的手里也握着一根魔杖，和年长女人一起指向了李闹。
　　什么念头一下子从思考未果的线索里冒了出来，李闹顿了一下，说：“我是。”
　　这句话的尾音刚刚吐出来，两道红色的光芒从两根魔杖里面射了出来，这么近的距离很少有人能够躲过去。李闹却能，但是，他没躲过去。
　　被魔咒击中身体的时候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当被击中的身体被魔咒的力量从地面带到了半空，又跟着从半空坠落下来，像一个破麻袋那样摔在了地上，才会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闹整个背部着地，四肢在着地的那个瞬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两下。骨折引起的痉挛。他躺在地上，估测自己的伤势情况。
　　他在巴蒂·克劳奇的家中，为了震慑伏地魔而杀死了在那里的食死徒们。被他杀掉的人里，包括被伏地魔召唤过来的卢修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的父亲，以及，眼前这个名叫纳西莎·布莱克的女人的丈夫。
　　这一出，该就是那个等着自己去揭开结局的套吧。
　　有高年级的学生在一旁想要制止纳西莎和马尔福想要杀死李闹的举动，可是那些行为顶多只能将谋杀推迟，却无法完全制止谋杀者接下来的攻击。一个几乎发疯的女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