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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林家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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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原含笑听着,后见元春若有若无提及皇后的亲厚、贵妃娘娘的客气,抿嘴笑了笑,待元春话音一落,便呀的惊呼一声,道:“哥哥,幸好大姐姐提起,有件事,我竟忘了同你说。”
    元春不悦的闭嘴,她说的都是宫中之事,能醒这小丫头什么?
    林楠好笑的看了黛玉一眼,道:“怎么了?”
    黛玉道:“前儿我去看公主,公主让我回来问你一声,能不能在玉芙园里修个溜冰场。”
    林楠道:“这事儿你和公主商量就好,问我做什么?”
    黛玉叹道:“我也这么说,可是修溜冰场要用水泥呢!公主说,工部眼下全力修着路,谁也不敢拿它私用。前儿五殿下磨着陛下想在宫里弄个场子,都被皇上好生斥责了一番。公主说了,这事儿唯有你开口才能成呢。”
    林楠失笑道:“哪有那么麻烦,谁不知道那玉芙园是咱家的,你明儿让林全去工部说一声就是了。不过我建议你拿它修修路便可,溜冰场还得用木制的,女孩儿家玩那个不易受伤。”
    黛玉嗯了一声,道:“回头我同公主商量一下。”
    又道:“听说苏州的戏子极出色,等回了江南,你帮我买几个纯小女孩儿组的戏班子可好?我放在园子里养着,也添添人气儿。”
    林楠笑道:“好是好,不过那种小戏子可贵的很呢,你有银子吗?”
    黛玉哼一声,道:“你不给我买,我问父亲要!”
    林楠失笑道:“逗你呢,苏州的戏子,旁人去买贵的厉害,换了我去却花不了几个钱,你等着收人便好。”他江南第一纨绔,可不是浪得虚名。
    黛玉笑吟吟白了他一眼:算你识相!
    王熙凤终于坐不住了,笑道:“我们也过来有一阵了,再不回去只怕宝玉他们该急了,大……”
    话未说完,元春接口道:“正是呢,我这便让丫头去知会一声。”
    王熙凤见她如此,脸色微沉,起身道:“还是我自己去吧,今儿那几个戏子,那模样身段唱腔,真真是让人爱到不行,若不是大姑娘非要出来走走,我是半眼都舍不得少看的。”
    大姑娘非要出来走走……
    黛玉抿嘴偷笑,琏二嫂子果然是趣人。
    元春脸色有些难看,谁能想到林楠还未开口,仅黛玉一个小丫头便两度给她难堪,王熙凤更是让她进退两难。
    林楠听她东扯西拉的唱了半日的戏,也腻了,笑道:“玉儿快去找班主再多点两出,让嫂子一次看够了……若不是眼下我连睡觉的功夫都恨不得腾出来看书,也要忍不住去听听的。”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元春不至听不懂,既宫中的贵人们镇不住他们,只得直接开口道:“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事想要和表弟商量。”
    目光落在黛玉和王熙凤身上。
    林楠知她是让二人回避,淡淡道:“大姐姐有所不知,我们家后院之事,向来是玉儿做主的,二嫂子也别走,您见多识广,有事儿帮忙拿个主意也好。”
    王熙凤笑道:“拿主意我不会,不过凑凑热闹还行。”回身坐下。
    她原就有些担心被元春拉来此处会让林楠误会,此刻自然抓紧表明立场。
    元春皱眉,她在贾府用起来无往不利的手段,怎地到了这里,就处处不顺了呢!连与她同盟的王熙凤也拆她的台,好在并不影响大局。
    招手将站在门口的丫头唤来,道:“此事,与这个丫头有关。”
    黛玉面色不渝,方才元春一心要让这丫头送冰碗来给林楠,被她给拦了,现在看来,这丫头果然有问题。
    转目望向林楠,却见他脸色比自己更加难看,且对外扬声道:“去唤紫鹃过来,其他人去外面守着!”
    外面小丫头应了一声,脚步声远去。
    林楠这才看向元春道:“大姐姐请讲。”
    元春缓缓道:“表弟看着这丫头,就没有觉得眼熟吗?”
    林楠不置可否,元春盯着林楠的眼睛,柔声细语道:“若是表弟不记得了,我倒可以提醒一句,这丫头,在入府前,名为晴柔。”
    让元春失望的是,晴柔二字,并未起到什么石破天惊的效果,林楠脸色丝毫未变,淡淡道:“这位晴柔姑娘,我倒是见过几次的。”
    元春笑道:“怕不只是见过几次而已吧?”
    笑容一敛,娓娓道:“据我所知,这位晴柔姑娘,原是在天桥专职卖身葬父的,表弟你数月前将她买了下来送给宝玉,宝玉不肯收,这丫头不知受了谁的指点,日日缠着宝玉。宝玉无法,只得租了个院子将她养了起来。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过是白养个人罢了,只当做了善事了,反正宝玉也不怎么去。谁知二娘前些日子竟让她顶了个家生子的身份,化名五儿进了府,在宝玉院子里做了个二等丫头……”
    顿了顿,喝了口茶,才慢条斯理道:“表弟不是不知道,老太太最着紧的便是宝玉,父亲对宝玉更是严厉。若是让老太太和父亲知道,表弟和二娘合谋,故意将这样不正经的丫头塞到宝玉身边,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呢?想必表弟也是一时糊涂,才做下这等事,我也不忍表弟惹了老太太和父亲厌弃,这才借着今儿的机会,悄悄的将她带了过来,回去只说是表弟看上了宝玉的丫头,咱们便只当没有这回事儿,如此可好?”
    王熙凤诧异的看了元春一眼,她是管着家,才知道这丫头是冒名顶替的,但是元春竟也知道,而且还查的比她还细致,果然几分手段。也难怪今儿会来找林楠谈判呢,原来竟是握了他的把柄。
    只是可惜了一点,元春没嫁人,身边没有男人,贾政和贾母不说的话,那么许多只传在各府高层的事儿,她便一无所知。否则她若知道,眼下不是贾府拉扯林楠,而是林楠拉扯贾府,还会不会这么信心十足?
    黛玉对此事却是一无所知,更不信林楠会做出这样的事儿——那宝玉算什么,值得她哥哥这样算计?眨眨眼,脆生生问道:“哥哥,专职卖身葬父是什么?”
    林楠笑道:“卖身葬父都没听过?”
    黛玉道:“卖身葬父倒是听过的,可是什么叫专职卖身葬父?”
    林楠干咳一声,道:“专职卖身葬父,意思是每天都卖身葬父。”
    每天都……黛玉啊了一声,旋即醒悟过来,嗔道:“哥哥直接告诉我是骗子不就好了,非要兜着圈子说话!”好奇的盯着脸色惨白的晴柔看。
    林楠失笑,转向元春,道:“大姐姐这么为我着想,却不知我能为大姐姐做些什么?”
    林楠的态度让元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只是此刻已然没有了回转的余地,婉转道:“表弟想必也知道,皇后娘娘原是令我回府照料母亲的,只是父亲和老太太却怕我日后无靠……他们虽是好意,但是我却怕他们因了我,惹了皇后娘娘不快。所以,我想请表弟帮我劝劝老太太和父亲。”
    林楠微微一笑,并不答话。看来先前他是高看了元春了,后宫虽大,其实也就是皇帝的后院罢了,元春到底也只是在里面做个体面点的丫头,说白了——格局太小。在后宅使点儿小手段是绰绰有余,但除了这些小手段,眼界连王熙凤和黛玉都不如。亏他还在这儿听她说了许久的废话,浪费时间!
    一时懒得理会她,他尚有更重要的事做,淡淡道:“跪下,掌嘴。”
    黛玉等人皆是一愣,晴柔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竟一句话不敢多说,含了泪,一掌一掌的打在自己脸上。
    这里只有她一个奴才,林楠的掌嘴说的自然是她,但是晴柔到底是贾府的丫头,在林楠面前竟然这么自觉,倒让人觉得方才元春的话并不是全然不可信。
    元春脸色大变,勃然道:“林表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楠淡淡道:“大姐姐稍安勿躁。”
    并不说话,房中便只剩了清脆的拍击声,和晴柔的低泣声。
    晴柔虽是自己掌嘴,却半分不敢手软,只片刻,已经双颊红肿不堪,却仍不敢稍停,一掌接一掌的自掴,泪水汩汩而下。
    轻巧的脚步声传来,停在门外:“奴婢紫鹃求见。”
    林楠道:“紫鹃进来。”
    又摆手道:“罢了。”
    晴柔这才停手,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紫鹃进来,看了晴柔一眼,向几人行了礼,林楠问道:“这丫头你可认得?”
    紫鹃不过看了晴柔一个背影罢了,却不假思索答道:“虽是今儿头回见到,但是方才聊过几句。这位是宝二爷房里新进的丫头五儿,不仅宝二爷稀罕的很,连袭人几位姐姐也对她喜欢的不行,不仅处处照顾,连穿衣打扮都细心指点。听说袭人姐姐不仅借了她不少衣服首饰,还帮她梳头呢!”
    林楠点头,这紫鹃,的确当得起一个“慧”字。
    黛玉这才看出端倪来,脸色骤然难看起来,王熙凤也反应过来,看了黛玉一眼,暗暗叫苦,既骂元春多事,更恼自己粗心。
    这个叫五儿还是晴柔的丫头,一身发式和装扮,连走路的模样都刻意仿着一年前的黛玉。她若是旁人的丫头也就罢了,偏偏是宝玉的……这若是传了出去,黛玉也就不用做人了,也难怪林楠会动怒。
    她本不该这么大意的,只是黛玉这半年来变化极大,加上晴柔年纪比黛玉大了许多,才一时没想到这上面。
    但是晴柔这般装扮,瞒得过谁也瞒不过打小服侍黛玉的紫鹃去,紫鹃机灵,见了并不声张,却在不声不响之间,连话都已经套好了。
    林楠对紫鹃微微颔首,紫鹃望向晴柔,问道:“五儿姑娘,今儿这个发式,也是袭人姐姐帮你梳的?”
    晴柔低应了一声是。
    紫鹃又问:“想必是袭人姐姐知道你要出门,才特意帮你?”
    晴柔摇头道:“不是,宝二爷出门,向来只带小子不带丫头的,奴婢也是临行的时候,才被唤了出来,说大姑娘身边的丫头病了,让奴婢顶替,,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哭的泣不成声,她原以为是好事上身,谁知道先是被元春拿着去威胁林楠,又不知什么地方惹了林楠大怒,问也不问一句便掌嘴。
    剩下的林楠不用问也知道了,这丫头估计是太出风头,遭了袭人几个的算计了。袭人将晴柔扮成这样,宝玉是高兴了,但是贾母也好,王夫人也罢,只怕见了都要恨得牙痒痒的。也不需多久,只要找个机会,让晴柔在贾母面前露个脸儿,贾母自会无声无息的将人处置了,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便是万一贾母问起,她们一院的人,也不怕和晴柔对质,只说她进院子起便是这样。
    只是袭人几个万万没有想到,元春竟会阴差阳错的将晴柔带到林府,贾母和王夫人还不曾见到,倒先被林楠看见了。
    宝玉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事儿原就多,林楠懒得再问,吩咐道:“今儿院子里的花开的不错,你带着她一起,剪上几枝送去给老太太。顺便同老太太说上一声,宝玉院子里的丫头太淘气,打发几个出去配小子吧!尤其是那个叫袭人的,劳苦功高,这样的恩典可千万莫落下了她。”
    紫鹃应了,林楠又淡淡道:“对了,这丫头不叫五儿,叫晴柔,在老太太面前可别叫错了。”
    紫鹃行礼,带了还在落泪的晴柔下去。
    元春脸色微变,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林楠的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冲着她来的:林楠根本就不怕晴柔的事被人知道。
    果然听到林楠道:“大姐姐方才所言,委实太为难我了,大姐姐的亲事,做表弟的如何插得上手?至于皇后娘娘的事,大姐姐多虑了,舅舅为官多年,不至于连这点分寸都没有。”
    元春轻笑一声,甩出最后一张牌,淡淡道:“表弟你过谦了,连父亲的亲事你都能做主,何况是我的?听说二娘嫁进门,你可是掏了十万两嫁妆的——这件事,恐怕父亲是不知道的吧?如果父亲知道他娶二娘的事,是你一手安排的,不知会怎么想呢?”
    十万两嫁妆的事儿,别说黛玉,连王熙凤都是头一回听说,顿时呆住。
    林楠微带诧异的看了元春一眼,道:“大姐姐知道的事儿倒真不少。”王夫人倒是什么都敢告诉她。
    笑了笑,又道:“其实,大姐姐对贾府是有功的,若是大姐姐放心不下舅母,我想舅舅也不会勉强。”
    元春见林楠终于服软,起身盈盈一福,道:“如此,多承表弟吉言了。”
    告辞离开,举止端庄,气度娴雅。
    黛玉留在最后,待元春和王熙凤出门,才不安道:“哥哥?”黛玉在贾府住了数年,贾政对她委实不错,她实在不愿同贾政翻脸,也不想害了新进门的小舅母。
    林楠笑笑,道:“有一句话,我本觉得在这个时代其实并不适用,但有时候,它还是很灵验的。”
    黛玉眨眨眼,道:“什么话?”
    “不作死就不会死。”
    “呃?”
    林楠道:“以大姐姐的年纪身份来说,这个时候嫁出去其实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她既不肯领情,我也没办法。”
    推她出门,道:“出去的时候找个小丫头把林全叫来,我有封信,让他送去王家。”
    那十万两的事儿,真正怕人宣扬的,可不是他林楠。
    黛玉被他推出门外,差点被快步而来的锦书撞个正着,锦书急急停步,道:“大爷,方才诚王府的小公公过来,说陛下派了诚王殿下送您回江南乡试,殿下明儿过来同您商议一路的行程。”
    是记得陛下说过要派人送哥哥回去乡试的,可是……黛玉瞪大了眼:这年头皇子这么不值钱了吗?
    林楠笑笑,揉揉黛玉的头,淡淡道:“别瞎想,你哥哥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若我猜的不错,漕运总督……处境不妙啊!”
    当初李熙让李资去帮他修园子,就是为了让他避开漕运总督和江苏巡抚的官司,只因李资到底在皇后名下,情不情愿都得为漕运总督说话,李熙怕他参合进去,坏了自己的将漕运总督挪挪地方的打算,才找个由子将他调开。
    但是现在李熙却不怕避嫌的专门将李资派往江南,不用说,是去给皇后他哥哥——漕运总督撑腰。
    也就是说,漕运总督这会儿摊上的事儿,已经脱出了李熙的掌控,不再是挪挪地方就能解决的了。
    这事儿,到底和他爹有没有关系呢?怎么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呢?
    还有咱们的皇帝陛下,是拿他当幌子当惯了吧!

  ☆、第76章

林楠撑着下巴;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李资对林成问话。
    京城到苏州,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在交通四通八达的现代,习惯了走到哪儿算哪儿的林楠;真不觉得行程上有什么可商议的;尤其是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船有船的前提下。
    但是李资却问的很认真;问的很细甚至很刁,难得林成竟能一一答上来。想来也是;与凭着打小服侍林楠的资历上位的林全不同,林成之所以被选出来做京城的大管家,凭的可是真本事。不过即便是如此,也被李资问的额角冒汗。
    情商不怎么地的林楠;曾经想过用智商去弥补这方面的缺憾,是以尝试过分析常人的心理,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格格不入,当然结果并不是很理想。不过却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锻炼出了不错的观察力。
    比如此刻,他便看出李资并不是故作姿态,又或者是要故意刁难林成,而是真的在问话。
    林楠揉着额头,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清这个人了,难道自己遇上了传说中宠辱不惊的圣人?堂堂皇子,让他去修园子,就认认真真去修园子,每日留在简易的工棚里,研究路修几尺、假山出水几丈、种的兰草从何处进货;让他送自己回乡,他便老老实实过来安排行程,连船上带不带冰、何处停船添置瓜果、需不需装沙石压舱、各人的舱房安置何处等都要一一过问。倒像是他真的是来送他回乡,而不是奉命搭林家的便船一样。
    而且脸上别说是不满,连一直笼罩在他身上的浓浓阴郁之气,都不知为何散去大半。
    林楠原有些担心两人见面尴尬,此刻见李资全无芥蒂的模样,也松了口气。
    也许本来就应该这样才对,男人和男人之间,到底和男女之事不同,想开了,放手了,倒可以大大方方的做朋友,成知己。就像当初殷桐抱着大堆的情人同他开开心心做哥们儿一样。
    “想什么?”李资低沉温煦的声音响起,林楠回神,这才发现林成不知何时被打发了出去,李资坐到了他对面,手上拿着一个小木匣递了过来。
    “什么?”
    “看看就知道了。”李资将匣子递到他手上。
    匣子里的东西不多,一道平安符,一块羊脂白玉的步步高升玉佩,还有几张笔迹不一的方子。
    林楠拿起方子看了一眼,道:“烦殿下替我向磐儿道一声‘有心’——咦,他怎么知道我晕船?”最后一句是自言自语,不为旁的,匣子里的方子都是治晕船的。
    他一眼便看出东西不是李资自己的,若是李资,方子会直接交给林成,连知都不会让他知道,玉佩会配上绦子让他拿上便能用,而平安符,则根本就不会送。
    李资亦毫不意外林楠能一眼看出东西的来路,眼中带了几许笑意,道:“陛下昨儿让我从太医院给你挑了个太医。”
    林楠一口茶呛在了嗓子眼,李资的话看似不相干,却无疑在告诉他:你晕船的事儿,连陛下都惊动了,李磐知道有什么稀奇?
    “合着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晕船了是吧?”
    李资笑道:“你家的管家,从前几日起就四处找人打探治晕船的法子,太医院都跑了好几遭。太医院这种地方,嘴巴守的最紧的是他们,消息传的最快的,还是他们。若是我猜的不错,林成那儿,方子和药材怕是已经收了不少了。”
    林楠为之气结: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明明坐不得船还非要坐船怎么地?虽然在他的名声里,添上几分孩子气的任性也不是什么坏事,可他还是有将林成绑来胖揍一顿的冲动。
    李资极少看见林楠这幅模样,看着那张清逸出尘的脸,瞬间变得生气勃勃,忽然有些羡慕起林成来。“生气”这种情绪,林楠向来不会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他会生林如海的气、生黛玉的气、甚至生林成林全的气,但是若换了王夫人、元春之类,便只剩了冷冰冰的愤怒和一丝不苟的报复。
    看着林楠抿紧的唇,李资暗叹一声:若是有一日,自己能将他惹得如同炸了毛的猫儿,是不是就功德圆满了?
    起身替林楠换了一杯热茶,看着他的脸色回复一贯的平静,才开口道:“我也寻了几个方子,已经交给了太医,他会斟酌着用,不过有个土方,却是要在出发前二十日就开始使,现在虽日子紧了些,却聊胜于无。我已经让成三子教给了林全,你也莫要嫌麻烦,每日沐浴后,让他给你揉上一刻钟,听说二十日便能断根。虽不知灵不灵,但不过是揉揉脚趾,反正也没甚害处,姑且一试罢。”
    林楠的一句“不需如此劳烦”在嗓子眼转了一圈又收了回去,含笑道:“多谢殿下费心。”
    李资暗叹一声,捧着热茶喝了一口,换了话题:“皇后娘娘昨儿被陛下收回了凤印,现在后宫由张贵妃和颖妃娘娘二人一同打理。”
    李资话题换的太快,林楠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皇后娘娘惹怒陛下了?”
    李资嗯了一声,道:“两日前,江苏巡抚上了折子,说有铁证,证明漕运总督浮估冒滥,吞没河工银七十余万两。”
    “浮估冒滥?”虽李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后者事关江南的官司,显然更吸引林楠一些。
    李资解释道:“我朝岁入白银三千多万两,军费、文武官员及王爵俸禄所占开支最大,其次便是河工。河工上每年约要花去三四百万两白银,若遇黄河决口赈济抢修,又或者需清淤开渠,则还要倍增。因河工贪墨严重,先皇曾下旨,凡有修防工程,无论岁修、抢修还是另案大工,必由河道总督亲自勘查确估,且工程需银千两以上者即需详细开列各工细数并呈报工部批准。”
    林楠道:“法子是好的,只是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若河都和其下属沆瀣一气,相互掩饰……”
    林楠摇头,朝廷看到的只是账本罢了,他说用了二十吨巨石,你还能将这二十吨巨石从河堤上挖出来数一数?
    李资道:“这便是我说的浮估冒滥了。父皇也发现了这一弊端,是以又下令,工程银由工部拨往河道之后,河道总督如数拨往各县,各县存于库中,不得它用,河工开工之时,再去县衙支取,各项用度须账目明细,以备查核。”
    林楠依旧摇头:还是那句话,法子是好的,只怕也收效甚微,只是多过了县衙一手,多养几张嘴罢了。
    果然李资道:“江苏巡抚于长笺言之凿凿,说漕运总督历年来贪腐不断,修河银下拨时,县令出具十万两收据,能收到七万两便不错了。去年更是变本加厉,将河工银半数纳入其囊中,今年年初,又虚报名目,从工部要银七十二万两,这七十二万两,各县给了收据,却没有一县收到了实银。”
    “那些县令怕是不会认吧?”漕运总督这事儿做的虽大胆了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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