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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容我醉时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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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懂事了些,对乐绍成仰慕敬佩,意欲拜访,却听说他辞官经商,早已不理朝政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夏夷则上前几步,行礼:“晚辈见过乐将军。”
乐绍成连忙扶他起来:“哎哎无须多礼,夏公子快快请起!老夫辞官多年,将军之名可不敢当。”
“应该的。”夏夷则微笑,却也没有坚持,“乐前辈。”
“来来来,快请坐。”乐绍成请他入座,招呼着,“我夫人听犬子说夏公子要来住几日,便去招呼厨子备些吃食,稍后再过来。”
“这太麻烦了……”
“无事无事,打个招呼罢了。”乐绍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夏公子这次回来是……为了何事?”
夏夷则看他眼神便知道他早已猜出自己的身份,便不再隐瞒,开诚布公地答道:“不瞒乐前辈,我此番回来,的确是重要的事要办。只是现下长安局势堪忧,在下只能……”
说到这里,夏夷则一顿,再次致谢:“还要多谢乐前辈收留。”
“原来如此。”乐绍成点点头,面上却没几分意外,“那夏公子可有打算?”
“有一些。”夏夷则没有多说,面露担忧,“只是在下住在定国公府,会不会给前辈带来麻烦?”
“老夫一个经商的,能有什么麻烦,夏公子多虑了。”乐绍成摆摆手。
两人正聊着,傅清姣推门进来,笑着问:“听说夏公子来了?”
夏夷则连忙起身:“乐夫人。”
“这可不敢当。”傅清姣上下瞧着他,赞道,“我说我家无异怎么把夏公子夸得跟朵花儿似的,今日一看,果然玉树临风貌若潘安啊。来来来,让我仔细看看。”
夏夷则脸上一红,有些尴尬:“乐夫人……”
乐绍成咳嗽两声:“夫人,你方才不是到厨房那里拿糕点去了?”
“对对,我让厨房备了些点心,如意,快拿进来。”傅清姣转身招呼小厮,其他两人松了口气。
如意将点心送进来,又给他们沏了茶,才告退。
三人又在书房中寒暄许久,一起用过中饭,吉祥带着夏夷则去了客房,细细打点完毕,让他好些休息,便退了出去。
夏夷则环顾四周,带有书房的宽阔客房、精致的雕花木框、名家的书法挂画、上等红木家具,走近了看,笔墨茶具都是上等,就连系着窗帘的丝绦都出自抱云堂。如此富贵华丽的屋子还只是客房,夏夷则都不敢想象乐绍成夫妇和乐无异的屋子会是何等模样。
他的寝殿虽然也算华丽富贵,不过由于他本人常年居于太华,本人喜素,寝殿中还是偏古朴大气,殿中用具也都是宫中定下的,他没有过多干涉。看上去反而不像其他两位兄长的寝殿华贵奢侈。
夏夷则笑了笑,乐绍成从商后,生意兴隆,家中和睦,远离朝堂争斗,也是好事。
乐将军稳重睿智不拘小节,乐夫人聪慧豁达热情诙谐,怪不得乐无异能养成那个赤诚乐观心怀善意的性子。也难为他家财万贯,却没像其他富贵人家的少爷一样做了纨绔,反而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视名利钱财如粪土。
想起乐无异,夏夷则脸上笑容暖了些,分别多日,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流月城。
瞳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逼入殿中的几位祭司,淡淡开口:“雩风,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哼,瞳祭司,你前些日子说大祭司有事外出,下了禁令让我们不准出城。可是时隔多日,大祭司怎么还不回来?”雩风站在原地,哼笑一声,“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敢让属下们知道?”
“大祭司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怎么,你有异议?”瞳抬了抬手,摸着另一只毫无热度的指节,眼睛敛下,看不出情绪。
雩风心中微凛,他每次看到瞳和沈夜,都有些发憷。这两人总是一副冷冷的面无表情的样子,喜怒难辨,心思难以猜度。
“我……我自然不敢有异议,不过……呵呵……”雩风话锋一转,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胆子又壮了几分,“明川那个家伙守着城门多日,城中不是照样有魔气流窜出来?七杀祭司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说法?你要什么说法?”瞳问,“我倒是想问问,你带着这几位祭司闯入殿中,意欲何为?”
“我……”雩风噎了一瞬,看了周遭几人一眼,下巴扬起,“呵呵呵,我们不过是有些问题想弄清楚,七杀祭司如此推三阻四,莫不是有所隐瞒?”
“我有何需要隐瞒?”
“没有?”雩风呵呵笑了几声,抬手捋了捋头发,眯起眼睛,“那我怎么听说,城主……也被魔气侵蚀了呢?”
瞳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沉声道:“哦?你听何人说的?”
“怎么,心虚了?”雩风见瞳变了脸色,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拉了拉身上的祭司服,原地踱步,“城中这几个月来从未露面,就连城中众人被魔气侵蚀得开始伤人,族人们到神殿祈祷时都没有见到沧溟城主。一向爱民如子的城主大人忽然没了消息,岂不可疑?”
瞳微微动了动嘴角,没有说话。
“还有这流月城,好端端的,因为一个砺罂就全城封锁,连我们一众祭司都不得随意出入,岂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瞳缓缓开口:“原来是因为这个。怎么,你有何事急着出城?上次便因为此事闹过一回,明川没让你出去,现在又来说这事,怎么,城外有人等你?还是……有事要做?”
瞳的声音沉凝淡漠,然而其中冷意却让殿中众人心都打颤。想起他惩治人的那些手段,几人都忍不住后退半步。
雩风心虚地喘了口气,瞪大眼睛争辩道:“本座的确有事外出,怎么,难道连私事都要向你通报?”
他对着瞳连“本座”这样的称呼都喊出来,可见心中有所隐瞒,目光闪烁,已然恼羞成怒。
“通报自是不必,不过流月城正值多事之秋,你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隐瞒不报……”瞳的目光中带了分警告,“下场,不必我说了吧?”
“哼,以为本座怕你吗?”雩风料定沈夜不在,瞳不会滥用私刑。
瞳没有理会,转而问他:“我记得,巨门祭司负责城中受魔气侵蚀之人的安危?华月不在,沉思之间暂时交由你来看守,如今你在这里,沉思之间里的中毒城民可有人看管?”
“本座早已派了手下看守,不会有事的。”雩风自信地捋着两鬓的头发,笑了,“敢在本座的地盘放肆的人,可还没见过呢。”
正在这时,一位祭司入得殿来,躬身行礼:“属下见过七杀祭司。”
未经传召就进殿,这属下的可不是平日作风。瞳预感不对,问道:“何事来报?”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雩风,低下头回禀道:“有人闯入沉思之间,受魔气侵蚀的城民被放出,魔气扩散了。”
满座寂然。
瞳的声音冷冷响起:“无人敢闯,是吗?”
雩风指着那祭司怒道:“你说什么?!什么人竟敢趁本座不在闯入沉思之间!还有没有把本座放在眼里?!”
瞳脑中清晰,问道:“是什么人?魔气扩散到哪些范围了?城中情况如何?”
“还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但是看他们装束打扮是城中祭司。魔气已经扩散到沉思之间外,散到城中了,不过那些被魔气侵蚀的城民还在沉思之间,被众人拦着。只是……”
雩风吼道:“只是什么!”
那人闭了闭眼,咬牙道:“沉思之间快挡不住了。”
“什么?!”众人惊呼。
沉思之间若是被破,下一个要闯的,岂不是这里?
瞳缓缓站起身来,目光越过众人看向殿外,淡淡开口:“果然按捺不住了吗?”
雩风闻言一愣,迟疑道:“七杀祭司?”
瞳缓步而下,从容走来,说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沉思之间不用守了?”
众人惊醒,连忙向外走去。
雩风落后一步,回头看他。咬了咬牙,道:“沉思之间出了事,是我的疏忽。不过,那些人绝不是我放进来的!”
瞳轻轻勾了勾嘴角,道:“我知道。事后到司刑堂领罚吧。”
雩风轻哼一声,转身走了:“敢在本座的地盘撒野,看我不撕了他!”
待人们都走后,前来禀报的祭司抬头看向瞳:“七杀祭司,这……?”
瞳微微摇头:“再等等吧。”
“是。”
瞳出了大殿,看向天空。
流月城上空黑雾缭绕,昏暗而压抑。
远处传来狰狞而绝望的嘶喊,偶尔有法阵的光芒闪过,将这个苦寒之地的神殿包围,有什么难以遏制的危险与黑暗携裹着乌云翻滚而来,矩木的枝条参天而上,仿佛遮掩了无数不可知的罪恶与阴谋。
番外一 论花痴的自我修养
【治愈暖萌版】
时年天下大定,历三年整改,宫中百事循例,朝中百官各司其职。
夏夷则年少登位,励精图治,加之诸卿相扶,方有盛世之态。然则他生性谦和,严于律己,宫廷内外虽渐渐安泰,后宫却向来寂寂。
臣下体恤他操劳国事,百般劝阻,他方才下令:“冬日大雪,寻个场子围猎吧。”
臣子又提议,年关将近,不如召集诸位皇亲国戚和名门之后,一起围猎赏雪,夏夷则想了想,乐无异上次来信说腊月前回来,应当赶得上,便应允下来。
夏天的时候乐无异说要去流月城找师傅请教些问题,被谢衣挽留,整整半年多都呆在哪里。
沈夜早就来信,言辞间俱是对谢乐二人百般亲密的不耐,以及对他放任无异管教不严的不满。
夏夷则无奈。他倒是想让无异回来,那人心心念念都是跟着师傅研习偃术,对宫中乱七八糟的规矩百般不耐,呆个两三天就嚷嚷着要走,颇为嫌弃那群整天说教的老头。
老臣们说无异身为定国公之子,虽无功名在身,举止却毫无大家风仪,暗地里念叨了不知多少次,无异撞见过一回,不想跟那些老臣置气,丢下个字条就直接回了定国公府,再也不肯入宫。
他整日公务繁忙,出宫一回都是难得。夜里悄悄去定国公府找无异,后者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衣服也没解,搂着无异睡上几个时辰便要回宫去,委实郁闷。
喜欢的人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却只能望梅止渴。折腾过几次,实在憋闷得要死,正撞上无异接到谢衣的偃甲鸟的消息,便放人去了北疆。眼不见……心虽也烦,却不会整日惦念着出宫偷香去。
又几日,偃甲鸟入了皇宫,停在龙案上给他报消息。
这是他平日与无异通信的工具,宫中侍卫都熟了,没人敢拦下。
夏夷则听鸟儿嘴里传出乐无异兴奋的声音:“夷则!我快回长安啦!师傅和沈大祭司也一起来啦!我们大概过几天就到了,你有空的时候来府里找我们玩啊!”
“……”夏夷则扶额,自家这个真是……虽然不介意他携带亲属回来,但是一回家不是来见朕却是让朕有空了找你玩……爱妃你让朕情何以堪?
郁闷归郁闷,他还是早早吩咐了人去城外盯着,等乐无异进了长安便向他通报。
围猎之日已到,乐无异带着谢衣、沈夜坐着夏夷则命人派去的华贵马车进了猎场,让宫人领着,直接进了主帐。
外面看见的大臣和世家子弟都相顾无言,虽说皇上宠爱定国公府小公子早已不是秘密,但是这么多人看着……皇上你自己还没到就把乐小公子送进自己帐中是几个意思?
算了,皇上也大半年没见过人家了,急一点也不是不能理解。众位卿家安慰着自己,装没看见。就连一同进去的那两个人……三年前还没领教过他们的厉害吗?谁会傻得去触霉头啊?
夏夷则到的时候,众臣行礼。他说了些场面话便让大家各自选马准备围猎,自己则披着厚厚的狐裘钻进了帐中。
“夷则?你终于来啦!”乐无异嘴里还啃着苹果,看到他便站起来,一边抱怨一边走过去,“我都喝了两杯茶了,你再不来我就跟师傅他们一起出去猎狐狸了!”
“批了几张奏折,来晚了些。等了很久?”夏夷则说着,解下狐裘披风,交给一旁的宫人,安抚了下乐无异,转身朝席上站起来的两人打招呼,“沈先生,谢前辈,抱歉,让两位久等了。”
“无妨。”沈夜淡淡摇头,看乐无异终于换了个人缠着,脸上微微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来。
谢衣笑道:“圣上事务繁忙,无需顾虑我们。”
几人浅谈了几句,便有人进来通报说马匹准备完毕。
乐无异闹着也要骑马,被夏夷则拦下:“林子里积雪厚得很,一个不小心便栽下去了。只怕你见到个会动的影子便不管不顾地追过去了,林子这么大,出事了怎么办?”
说着便将宫人手上搭着的狐裘拿过来,亲自给他系上:“你想要什么,朕猎给你。”
“自己猎下的才有趣嘛……”乐无异嘟囔一声,看他眼神威压担忧,便闭了嘴,不情不愿地随他出去,坐在高台搭建的大帐子里看着其他人蓄势待发。
夏夷则转而问一旁的沈夜和谢衣:“沈先生、谢前辈,要一起吗?”
谢衣一顿,笑容不变,走到乐无异身边坐下:“在下对围猎之事兴趣寥寥,就不同你们凑热闹了。”
沈夜看他那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知道他是碍于昨晚被他折腾得有些累,骑马委实造孽,便没有戳穿。低笑着看他一眼,谢衣面色未改,镇定地端起一杯酒小酌,假装看不懂他眼中的揶揄。
夏夷则和乐无异都没看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几人打过招呼,沈夜和夏夷则便去挑马。
旗子挥过,十几匹马竞相奔了出去,沈夜和夏夷则的马率先奔出,换来乐无异兴奋的一声“好!”
他们呆着的帐子是用木板和木桩搭建起来的高台,摆放着丰盛的瓜果美食,零嘴佳酿,能看到近处的林子和人影。
山中大雪刚停不久,正是林子里的动物们出来觅食的好日子,乐无异已经看见好几只野兔山鸡的影子了,眼看夏夷则视而不见被别人领了先,急得大呼小叫。
谢衣提起小炉子上温好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才说:“无异,外面那么多人看着,你莫要喧哗。”
乐无异这才看见帐子外还有数个小帐子,随行的女眷和不善骑射的世家子弟都齐齐把目光投向这边。
乐无异脸上微红,尴尬地端起酒杯低着头,假装没看到。
被这么多人看着……真是丢死人了!
谢衣浅笑,招手让下人给帐中的炉子添了些炭火。他这几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北疆呆着,那里寒冷贫瘠,虽有偃甲炉可堪一用,终究还是比中原之地冷了许多,他呆的时日久了,难免有些畏寒。
半是羡慕地看了眼乐无异身上披着的狐裘,心中暗叹当了皇帝就是阔气,这千金难求的一件狐裘通体洁白,皮毛柔软,配上红色宝石流苏系带,真真富贵!最重要的是……看上去真暖和啊!
心中感叹着,面上却平淡。早上起来是被沈夜拥着,很是温暖,出了门就觉得冷。大雪过后的长安银装素裹,他被沈夜拉着换了厚一些的锦衣,上了马车又觉得热——夏夷则命人在车里放了偃甲炉。
帐中烧着炉子,可惜帘子掀起,冷风依旧往里灌,谢衣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凑到炉子旁边去,看外面人多,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林子里不时传来欢呼声鼓掌声,是有人猎到了好东西。
隔得远了,他们看不到,乐无异顿时就觉得有些无聊,撑在桌子上抱怨:“夷则真是的,带我一起去骑马不就得了?”
谢衣笑笑,没说话。
“师傅,你说等会儿夷则和大祭司谁的猎物多?”乐无异跟谢衣搭话。
谢衣笑:“自然是圣上。”
“师傅你真是越发讲究了,私底下叫他夷则就好嘛,叫什么圣上,奇奇怪怪的。”乐无异抱怨着,却也知道谢衣这样喊也是正常,也就他一直被夷则纵容着敢直呼其名了。于是又接着刚才的话问,“师傅你怎么知道是夷则?”
因为大祭司看不上那些小动物啊……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阿夜他常年呆在神殿里,骑术自然不如圣上精湛。林中动物狡猾得很,稍有错眼便失去机会,倒是圣上敏锐骁勇,必然要强些。”
“也对。”乐无异深以为然,嘿嘿笑着向外张望,“夷则身手可是很好的。”
两人正聊着,围猎时间已到,陆陆续续有人赶回来,手里提着不少猎物,热热闹闹地互相攀比。
没看到夏夷则的身影,乐无异有些急,干脆站起来跑出去,借着视野开阔,到处寻夏夷则的身影。
谢衣一个人窝在帐中也无聊,便跟了出去。
乐无异指着远处大喊:“夷则在那儿!”
谢衣看过去,就见夏夷则抖着缰绳疾速穿梭在林间,灵活的玄色身影在林中格外显眼。他身后的马背上挂着不少猎物,看的出收获颇丰。
谢衣下意识去寻另一个穿着玄色衣服的身影,找了半天都没看见。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喝彩:“射中了!”
谢衣定睛一看,夏夷则正收回手里的弓箭,天上两只大雁被一箭射下,夏夷则骑马过去,正好抓住翅膀接在手里,身手矫健地往回走了。
谢衣还在想已经腊月了,怎么还有大雁?估计是跟雁群失散了,前些日子又大雪,如今好不容易出来活动一下就被夏夷则射中了,还是一石二鸟。
乐无异却早已迎了上去,厚重的狐裘都没拖慢这小子兴奋的步伐。
夏夷则的身影渐渐出现在林子边缘,黑色滚金边骑装上绣着一条龙,衣摆随风飞起,那龙好似活了一样在他周身游走。走得近了,便看到他凛然禁欲的一张脸上因为寒风吹出淡淡粉色,莫名有些破坏高头大马上的帝王之威。
“夷则!”乐无异跑过去,睁着大眼睛一脸崇拜,“夷则你刚才好帅啊!拉弓射箭的样子简直帅得天理难容!”
夷则被他这夸张的称赞逗得笑出来,弯下腰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口:“多谢爱妃夸奖,朕……不甚荣幸。”
“……”乐无异小脸爆红,捂着嘴巴后退几步,紧张得语无伦次,“你你你……这么多人看着呢!”
哟,这次知道很多人看着了?
夏夷则低笑一声,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侍卫,任由他们去清点猎物数量。他掀开胸前的衣襟,从怀里捞出只雪白的兔子,抱着递给乐无异:“刚才在林子里看见的,捉来给你的馋鸡作伴好不好?”
“哎呀,好可爱的兔子!”乐无异欢喜地接过来,摸着兔子的毛眼睛都笑弯了,“夷则你居然把兔子藏怀里?它竟然没溜掉!”
夏夷则站在他身边,低笑着问他:“喜欢?”
“嘿嘿,喜欢!”乐无异乐呵呵地抱着兔子玩,左右看了下,发现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清点猎物那边,便偷偷凑过去亲了下夷则的嘴唇,“好夷则!”
夏夷则耳根微红,干咳了一声……示意还有旁人在呢。
乐无异看到谢衣揶揄的视线,也干笑两声,低着头玩兔子去了。
谢衣笑着摇摇头,却发现沈夜也回来了。只不过……谢衣嘴角抽了抽,虽然我早知道你对那些猎物不屑一顾,但是阿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气?
只见沈夜骑在马上,慢悠悠地朝他们走来。玄色的骑装将他高大的身材包裹得修长俊朗,衣服上古老繁复的暗纹在阳光下隐隐似藤蔓轻摆,而他端坐于马背上,冷然疏淡,好似来郊游,身后没有一个猎物。
而在他身边,一只绝不该出现在长安的白色老虎像宠物一样随他的马一起前进,矫健的四肢和凶狠的目光暴露着它似乎并不情愿,却因为某种原因不得脱身。
众人:“……”
乐无异下巴都要掉下来:“夷则你捉到的宠物跟大祭司一比,简直……”
夏夷则扶额:真是……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约是手下有人想讨他开心,专门捉了只白虎献给他。大约是有人出了歪主意,想趁着今日围猎将白虎放出来,若是他自己能收服,便是美事一桩;若不行,换个人收服,献给他,也是一样。他想起沈夜跟他走的差不多是一片林子,不得不为手下那些人的馊主意叹气。
他们主意打得倒是好,千算万算漏算了沈夜。
沈夜是何人?一直白虎能奈他何?法术偃术一起上,这白虎还不是乖乖跟着他走了?
沈夜下了马,拍了拍白虎的脑袋,那白虎跟着他一起走过来。
侍卫拦住了说要清点猎物数量,沈夜瞥他一眼:“就这一只,你要领过去?”
“……”侍卫默默走开,他一点儿都不想被那只老虎吃掉啊!
走近了,谢衣率先开口:“用了法术?”
“嗯,还有些偃术。”沈夜简单答道,看谢衣专心去摸白虎的脑袋,嘴角抿了抿,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谢衣看他表情有异,奇怪道:“怎么了?”
“……没什么。”虽然这么说,沈夜的脸还是黑的。
统计结果出来,夺得第一的是大将军,夏夷则排第三,按个数算沈夜自然排在最末。夏夷则给前几位发了彩头,又跟众人热闹了一阵,围着篝火看歌舞,待天色晚了,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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