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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挽云鸿作者:影涯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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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能不在意此事对叶孤城的影响。
  慕息怅则要留在正厅招待宾客,待众宾客离席时他也已醉意上了心头。吩咐下人们妥当收拾,他方往后院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成亲之礼后白云城中又连庆了整整三日。到了第四日傍晚,前来的上百宾客方才全部离去。慕息怅送走最后一批客人,看着船只扬帆远去,才长长松了口气。在这些人中周旋了几日,他可真是有些累了。回屋后同苏蕴闲聊了几句,他便早早安置了。
  一夜睡得沉,慕息怅醒来时天已大亮了。想着叶孤城已免了他这几日练剑的事,慕息怅便也不急,先唤来下人准备热水,沐浴一番后更衣束发,这才往前厅而去。
  苏蕴也已梳妆打扮妥了坐在桌旁,看着下人们摆好早膳。见慕息怅来了,她便起身福了一福,眼中自然而然地浮出了温暖的笑意。
  不过这顿早膳两人用得并不顺畅。才刚坐定,便有下人来报,说是总管烦请慕公子。城主府中本就有许多事必得经他首肯。慕息怅没有在意,让苏蕴先用膳后就出了院子。
  “风总管。”由下人引着到了正门,慕息怅看见一个四十来岁被几名侍卫拥着留着山羊须的中年人,“风总管找我来,有什么事?”
  “慕公子。”城主府的总管风墨廷拱手一礼,“扰公子清静,实是不得已。公子请随我这边来。”他手一让,“请。”
  慕息怅点了点头,跟着走了几步,就看见正门外有不少百姓提着篮子正候着,“风总管,他们这是…”
  “慕公子,他们是特意来给公子送礼的。前几日有南海各派的宾客在,他们不便前来,今日一早就来此候着了。”
  慕息怅愣了一下,正要开口,那些百姓就一拥而上,将各自手上的提篮献上,争先恐后地请慕息怅收下,口中祝福的话语不断。看着眼前大大小小的篮子,里面装的大都是吃食,鸡鸭、米面、菜蔬、果子,最多的是鱼肉,慕息怅摆了摆手,“诸位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些东西我不能收,诸位带回去吧。”
  这话如何有用?守在门前的百姓们没有一个离开,反是有慕息怅不收下礼物,他们就一刻不离去的架势。
  几番推辞不得,慕息怅只得将东西收下,连声道谢着将百姓们送走。看着将自己团团包围了五六圈的提篮,他叹了口气,一面让下人把东西送到自己的院子,一面让风墨廷准备好银两,趁着那些人还未走远,悄悄地放到他们口袋里。
  待回了屋子,就见苏蕴很关切地迎上来,慕息怅微笑着摇了摇头,三言两语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就坐在椅子里发起呆来,根本忘了自己还未用早膳。
  虽然话语简洁,但把事情说得明白,并不让苏蕴觉得茫然不解。看着盯着那些提篮怔怔出神的夫君,她轻轻叹了口气,也坐在旁边并不多劝。
  大约只有她最能够明白慕息怅现在的心情,而这种明白让她心中生出一丝羡慕。
  她与慕息怅都可算是孤儿。命中的安排,她自四岁起就进了挽凌阁,凭借资质、心计和运气,一步一步从负责洒扫的末等弟子做到了一派之主。经过这十多年的风雨坎坷,挽凌阁于她变为了一种责任。身为阁主,她有责任守卫挽凌阁,保护阁中的每一个人。
  现在这种责任随着她嫁给慕息怅,挽凌阁并入白云城而转移到白云城。她不再是挽凌阁主,她是白云城的人,肩负着守卫白云城的责任。
  那么对慕息怅来说,白云城是什么?
  自然也是一种责任。身为白云城主的弟子,慕息怅理所应当承担守护这片土地的责任。过去慕息怅数次为白云城挥剑南海诸派就是证据。
  不过苏蕴突然发现白云城并不仅仅是慕息怅的责任。
  慕息怅少时一直在江湖流浪,闯遍大江南北,虽曾有幸遇到高人指点,但一直没有找到一个真正可以停留的地方。后来慕息怅选择止步白云城,的确只是因为叶孤城的名声、叶孤城的剑法、叶孤城的风姿。可这些年下来,感情已在不知不觉中付出,白云城的一草一木、白云城的每一个人都已让他的心产生牵挂。
  叶孤城,早已不止是慕息怅的师尊。
  这个风华绝世的白衣剑客,还是他的亲人。
  白云城,早已不止是慕息怅的责任。
  这座名声大噪的美丽城池,还是他的家。
  苏蕴又无声地一叹,正想去握住慕息怅的手,一抬眼却微微惊了一下。
  “蕴儿?”面上异样的感觉让慕息怅回过神来,看着苏蕴拿着丝巾轻轻在自己脸上拭过,他才发觉自己竟已是满脸泪水。
  从入江湖的第一天起,他就告诫自己绝不落泪。这么多年不管遇到什么事,他也都没有落过一滴泪,倒没想到今日为了那几十只提篮食言了。
  不过他并不懊恼,心中没有一点悔意,反是为一股淡淡的暖意包围。
  “我一直以为我懂得师尊对白云城的感情,其实以前我根本不懂。不过现在,我有几分明白了。”
  苏蕴微微一笑,“那么这些食材我可得好好用起来,半点也浪费不得。等做好了,我们也给城主送些。”
  “自然要如此。”慕息怅说着缓缓舒了口气,眼中明亮却不摄人,“这些礼,我一辈子也不会忘。就算有朝一日我不再是白云城主的弟子,我也绝不负师尊,绝不负白云城。”
  “胡说!”苏蕴一听就急了,“你怎么会不是白云城主的弟子?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岂会负白云城主,岂会负白云城?”
  慕息怅怔了一下,继而笑道,“说得是,是我失言。我也不过一时感慨,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苏蕴微微叹了一声,心中一时又想到自己如今也是白云城的人,想必有朝一日白云城于慕息怅的意义便是白云城于自己的意义。这样想着,她心里又生出一丝期盼。
  两人正说着,忽有下人来报,说是城主到了。
  慕息怅听了,忙用丝巾再拭了拭面,与苏蕴一道在门口迎候,“拜见师尊。”
  叶孤城一人走来,在门口摆了摆手示意起身,目光又扫过摆在地上的提篮,“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慕息怅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跪下请罪,“弟子未得师尊首肯便擅做决定,收下了贺礼,请师尊降罪。”
  苏蕴见了也忙跟着跪下,欲开口求情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既是他们一番心意,你又把银子给了他们,收下也不打紧。”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叶孤城略感意外,想了想,看着慕息怅泛红的眼眶,心下了然,“起来吧。”
  “多谢师尊不罚之恩。”
  “苏蕴先下去。”叶孤城单留下慕息怅,又看了看房外确实无人,“息怅,为师有些话同你说。你心里究竟如何想,要如实告诉为师。”
  “师尊请讲,弟子绝不会有半句虚假。”
  “你与苏蕴的婚事虽是由为师做主,为师也是看你与她情投意合,且你二人也是天作之合。”
  慕息怅一面听一面点头,又不禁皱了一下眉,“此事全仗师尊成全。弟子心中感激不尽,又岂有不满之意?师尊,莫不是蕴儿做了什么事,惹恼了师尊?”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忍不住想:成亲不过几日工夫,苏蕴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又会做什么事触怒叶孤城呢?
  “那么在你心里,除了苏蕴可还有别人?”
  “有。”慕息怅说着又点了点头,“弟子心中最看重的人自然是师尊,其次是蕴儿,还有白云城的每一个人。”
  “没有别人了?”叶孤城似是要确认一般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换做年轻一辈中的其他人,极可能会再添上“西门吹雪”这个名字。但对慕息怅而言,剑道之路上有叶孤城这样的师父足矣。叶孤城身上的每一分光彩不是他的,却也是他的。至于西门吹雪,无论这人有多么优秀,身上的光环有多耀眼,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也不会记挂在心。慕息怅微微垂着眼想了想,“师尊,究竟出了何事?”
  “为师收到了一封书信,两日后朱允邯将再来白云城。”
  南王世子来白云城,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大,反正也不是头一回来了。但联想到前面的话,慕息怅心念一动,脸瞬间就白了,“朱允邯…莫非朱允邯是因为弟子而来白云城?”
  本是担心白云城与南王府走得近了会惹来麻烦,现在的局面却是怎么回事?
  “朱允邯因你而来白云城,但也不只是因为你。”
  慕息怅足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勉强站定后震惊地看着叶孤城,脸色愈发难看。朱允邯到底因何缘故来白云城?叶孤城又为什么要问慕息怅心中究竟有哪些人?细细深思叶孤城方才的一举一动,慕息怅微微眯起的眼中闪过了杀气。他虽觉得朱允邯之前纠缠自己未必没有别的打算,却是半分也没有想到这上头。
  “天底下谁不知道苏氏是我的新婚夫人?请师尊放心,此事交予弟子便是。若南王世子只是前来贺喜,弟子自然好生款待。若是为了旁的缘故,他只管将招数使出来,弟子拭目以待。”
  之前朱允邯在白云城就让他烦不胜烦,只是他耐性好,为人十分隐忍,处处都能以大局为重,朱允邯也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才没有发作。这次朱允邯又要来白云城,规矩些也就罢了,若敢动白云城的任何一人,他绝不善罢甘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如文书上所说,两日后朱允邯再次来到白云城。在码头迎接的是城主府的总管风墨廷,慕息怅只等在府门前候着。当晚城主府中设宴款待朱允邯,因叶孤城与西门吹雪先时出了飞仙岛,过两日方回,慕息怅便又坐了主位。筵席后朱允邯就住在客院,之后几日便在白云城中闲逛,一赏南方仙岛的冬景。
  这一日慕息怅陪了朱允邯外出游玩回来,朱允邯说是累了,也不用膳就回房休息。慕息怅自也随他的意,将人送回了住处。出来没走多远,他便接到来报,说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回府了。道世子身上困乏,已经歇下了,不可打扰,慕息怅吩咐下人暂不提叶孤城回府的事,自己则去了叶孤城的书房。
  西门吹雪也在,正坐在桌边擦着手里的乌鞘古剑。明明剑身干净得发亮,西门吹雪仍执着地用白丝巾擦拭着,偶尔手腕一转,锋利的剑锋折出一道刺眼的光芒,逼得慕息怅不愿再多看一眼。
  “弟子叩见师尊。”
  “起来说话。”
  慕息怅谢过,“打扰师尊了。弟子有事向师尊禀报,还请师尊恕罪。”
  执着紫毫的手微微一顿,叶孤城微微抬眼看了西门吹雪一眼。这个时候慕息怅要说的必然是朱允邯的事,且不是寻常事。叶孤城并不想让西门吹雪听到这些,可又找不出好的借口支开。不过念着西门吹雪就住在城主府,与朱允邯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事瞒着反而惹人起疑。
  西门吹雪也放缓了手上的动作,明显留心着两人的对话。
  自然也如他二人所料,慕息怅说的正是朱允邯。微微拧着眉头,他将这几日来按捺在心底的话对着叶孤城一吐为快。
  “这几日一有闲时,朱允邯就拉着弟子四处闲逛。许是弟子道行不够,实在没有看出朱允邯有别的心思。”若没有叶孤城的提醒,他完全看不出朱允邯来白云城另有目的,且与自己和苏蕴有关。即使现在心中已有所戒备,生了疑心,他也很难在朱允邯身上看出半点端倪。究竟是朱允邯心思太深,还是他们多虑了?
  “还有什么发现?”叶孤城沉吟片刻后问道。
  慕息怅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弟子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瞧朱允邯行事作风,也与往日并无分别。且他这几日也未与南王府联络,每日只在街上胡乱逛罢了。”
  “既是不喜,赶走就罢。”叶孤城心中尚未有决断,就听见西门吹雪冷声说道。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若事情这般好处置,他当日又岂会拿自己与西门吹雪的决战做幌子?他又何必赔上自己的所有?
  “这里是白云城,在这片土地上,有什么事城主做不了主?”西门吹雪依旧不以为然地说。然口中这样说,他心头所想却是千差万别。
  他一直对前世中叶孤城的结局深以为憾,不愿九天剑仙再驾鹤西去。若能与那人相伴共登剑道巅峰,此生方无憾事。因此他必不能让叶孤城重蹈覆辙,与南王府有丝毫瓜葛。为此他甚至不计较做一些过去不曾做过的事。
  不过他竟未曾细思当日叶孤城为何参与南王府谋逆之事。
  因为前朝遗族的身份?还是因为先辈曾受过南王府的恩情?
  当日在紫禁之巅,叶孤城并未否认这两点,想来这一段身世和恩怨不会有假。不过这些当真能束缚叶孤城吗?叶孤城想要得到的,是那金銮殿上的宝座?
  若不是,又还有什么缘故?在叶孤城身上,究竟还有哪些事情是他西门吹雪不知道的?叶孤城展现给世间的是不是只有“白云城主”的身份和“天外飞仙”的剑法?
  前世叶孤城曾收朱允邯为徒,西门吹雪虽未见过朱允邯,却能想到一心沉浸在阴谋算计中的人绝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剑客,连拿剑的资格也没有。
  叶孤城为什么要收这种人为徒?
  而今生叶孤城没有收朱允邯为弟子,待他也不过如此,礼数上不差就是了。
  但叶孤城并未将朱允邯逐出白云城。
  西门吹雪忽然心头一跳,慕息怅的话显然表示朱允邯有问题,已让叶孤城疑心,只是现在没有证据罢了。可究竟是什么疑点?他眼中一寒,不禁懊恼自己就在叶孤城身边却毫无所察,又再度对朱允邯起了杀念。
  对西门吹雪心中所想,叶孤城自然毫无所知。见到那眸中的冷光,他也没多想,毕竟早知朱允邯很不入西门吹雪的眼。垂着眼想了想,他唤道,“息怅。”
  “弟子在,请师尊吩咐。”
  “朱允邯的事,你就当是听一听,不可表露分毫,也不必告诉苏蕴,让她白白担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暗中小心。”
  “是,弟子谨遵师尊告诫。”慕息怅默默记下,心里已是有了主意。自己没有别的事,估摸着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还有话要说,他就先告退了。
  果然,这边慕息怅刚合上房门,那边西门吹雪就收好了乌鞘古剑,将擦剑的白丝巾收入袖中,“叶城主,朱允邯此次来白云城究竟所为何事?”
  西门吹雪此问也不出乎叶孤城的意料。依西门吹雪对朱允邯的印象,若无此问方是怪事。而叶孤城也不在意将这些事告诉西门吹雪。只要不是谋逆这类事,他不认为西门吹雪会出手拦阻。而对这些事,依西门吹雪的性子应是不屑理会的。
  “此次朱允邯来白云城乃是为了小徒。”
  西门吹雪一怔,朱允邯千里迢迢来白云城,是因为慕息怅?
  “高足与朱允邯并无关系。朱允邯为何要为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来白云城?”
  叶孤城面上微微露出一丝讥诮,“这其中能有什么缘故?一个王府世子,若是看上件东西,必会想办法弄到手,若看上一个人更是如此。如今遭他人染指,朱允邯岂会不来?”
  朱允邯究竟有多在意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即便有十分,又有几分是因为慕息怅本人?
  西门吹雪也略默然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叶孤城的话出乎了他的意料。一直以来他所在乎的都只是南王府有没有招惹叶孤城,对朱允邯纠缠慕息怅的事虽有些疑心但也没有十分在意。如今南王府竟出了这一招,倒真是令人措手不及。心念一转,他莫名地又在想朱允邯因何看上了慕息怅。前世的朱允邯将叶孤城拉入泥潭,是否也是因被那人一身风华所折服?这样一想,他又感到一种难言的不悦,眼中寒意大涨。
  “不知城主作何打算?”
  应该做作何打算?叶孤城拿过书案上的寒铁剑,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剑鞘,忽然一垂眼,“据我所知,万梅山庄远离俗世,除每年四次出庄,庄主也可说是世外之人。此番庄主在白云城,我实未想到会出这些事,污了庄主的眼了。”
  “城主何必说这些?”西门吹雪心中一直存有一个“义”字。对于俗世中不仁不义的肮脏之事,他虽未亲身经历,也见过不少。他每年四次出庄,便是从中挑选目标。如今这些算计之事与叶孤城扯上了关系,他自更不会置之不理。
  “不过我要多问一句,城主为何反对高足与朱允邯?”
  叶孤城怔了一下,“庄主如此问,可是觉得叶某所做不妥?”
  “自然不是。”
  “非我自大,朱允邯配不上息怅。且息怅与苏氏情投意合,我也理应成全这对鸳鸯。”若朱允邯的的确确是个好的,又当真与慕息怅有情缘,他也不会反对。可是朱允邯能给慕息怅的只有算计,甚至是死亡,慕息怅又已心有所属,他岂会让自己的弟子跳入火坑?
  西门吹雪听了,不自觉地舒了口气,又微微点了点头,“既是如此,城主不妨等一等,看南王府究竟还有何招数。他们若真有这样的打算,如今按捺不动,白云城也不是等不起。”
  “庄主所言正是我所想。”此话正合叶孤城之意。要比耐性,天底下少有人能胜过叶孤城。且他心中明白,南王府打的算盘绝不只针对慕息怅。若能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当是最好。
  而一别大半年,如今的朱允邯究竟又与当日有何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因苏蕴早起做了好点心,慕息怅练剑回来后便没有在自己的院子里用早膳,而是让苏蕴将点心用食盒装了,又叫人吩咐膳房准备各式粥品好送到城主那里,自己也和苏蕴一道过去用早膳。
  不料他前脚才跨过院门,耳中就听见了一声“慕公子”。因他并非叶氏族人,又是白云城主的弟子,府中上至总管下至做粗活的丫鬟赶车的马夫都称他“慕公子”。慕息怅早就听惯了,可现在他真心不想听见这声“慕公子”。
  “慕公子这是要去哪儿?”朱允邯迈着轻快的步子走来,脸上笑容灿烂。
  “世子。”慕息怅微微一垂眼以全礼数,“世子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找慕公子一道用早膳的。”朱允邯说着目光向旁边一扫,“尊夫人也在?二位这是要出门?要去哪儿?”
  苏蕴福了一福,往后退了半步,略隐在慕息怅身后。
  慕息怅皱了皱眉,想到叶孤城之前的吩咐,便舒开眉头,微微一笑,“正要与拙荆一道去与给师尊请安,与师尊同用早膳。世子可愿一同前去?”
  “那是当然。”朱允邯笑得更加开心,“好久未见叶城主,今日好容易有机会了,岂能不去?”说着他就来拉慕息怅的衣袖,被一下震开也不在意,一路有说有笑,进了院子方才不说了,还觉得意犹未尽。
  南王世子与慕息怅、苏蕴一道前来的消息自是早送到了叶孤城那里。偏巧这日西门吹雪也要来此用早膳,一时众人倒聚齐了。
  叶孤城一身雪白缎子做的衣裳,头戴用最上等的东珠为饰的檀木珠冠,坐在主座中慢慢用银勺搅着盏中的参汤,偶尔一抬眼,轻轻扫过的目光不会惊动任何人。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都恪守“食不言”三字。若是平日慕息怅不定会说一两句,今日却是半个字也不想开口。他不说话,苏蕴自然也是沉默着,只忙着布菜。
  这可苦了朱允邯。眼珠子转了几圈,就是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可着实憋得他难受,不禁后悔做这个决定了。
  叶孤城这里规矩极多,比御前都查不到哪里。不过他对这个弟子颇为宽容,免去了不少,也未让他每日晨昏定省。慕息怅平日里要操持城主府里的事,虽然是些不起眼的小事,但数量多,极耗时间,因此平日里也不经常在叶孤城面前伺候。这些朱允邯都是知道的。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说服慕息怅,反而一心顺他的意呢?
  “我此番前来白云城,乃是为贺慕公子和夫人新婚之喜。南王府备了薄礼,只是尚在路上,不几日就到。我就先呈上礼单了,望城主、慕公子和夫人不要见怪。”好容易用完这顿沉闷的早膳,朱允邯忍不住开口说道。
  礼单交到了慕息怅手里。他看了一眼,嘴角似乎弯了一下,就将单子收入袖中,并没有交给叶孤城。从这上头看,礼可说是丰厚,虽然数量不多,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劳世子费心了。世子千里而来,又送上厚礼,世子客气。”
  “这算什么?你别嫌礼薄就好。”朱允邯说着眨了眨眼睛,“这下慕公子不会怀疑我不是南王府的世子,只是个小毛贼了吧?”
  一句话把慕息怅也给逗笑了。
  朱允邯在客栈偷慕息怅钱的事苏蕴知道。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了片刻,她眼中隐约浮出一丝忧虑。转而看向叶孤城,那如玉般精致的脸上也如玉般冰冷,又似戴了一个剑也穿不透的面具,苏蕴怎么也看不出叶孤城此刻的心思。
  她自是不能,就连西门吹雪也猜不透。
  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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